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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四王山水画造型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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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四王山水画造型研究论文

可以参考一下这篇可以根据当时的文化和社会情况,讲其分为早、中、晚期来分析。同时可以对比清代绘画和其前后时期的不同来进行比较。~~

“四王”画派,成为画坛的正统派。他们以摹古为主旨,崇尚董、王和元四家,讲究笔墨趣味和技巧功力,但是内容缺乏生气。他们的山水画风影响了整个清代。在江南地区则出现了一批富于个性和创新精神的画家,他们主要是明代遗民,政治上无法与清统治者合作,艺术主张也迥异于北方的四王。代表人物为“四僧”、“金陵八家”及“新安派”等。其中,以四僧的成就最为突出,对后世影响也最大。个人的一点意见,仅供参考了

「清初四王」是指王时敏(1592~1680),王鉴(1598~1677),王翚( 1631 ~1717),王原祁(1642~1715),又称「江左四王」王时敏字逊之,号烟客,晚号西庐老人,江苏太仓人。生于公元1592年,卒于1680年。少年时为董其昌、陈继儒所深赏。祖父王锡爵为明朝万历年间相国,家本富于收藏,对宋、元名迹,无不精研。崇祯初以荫仕太常寺卿,故亦称“王奉常”。王鉴 (1598一l 677) 中国明末清初画家。字元照、圆照,号湘碧、染香庵主。江苏太仓人。王世贞孙,家富收藏,曾任廉州知府,人称王廉州。擅山水,师法董源、巨然、黄公望、王蒙,又常与王时敏相互切磋,加以发展、变化而自成一格。其画善用中锋尖笔,披麻间解索皴画山石,皴法细密,墨色浓润清逸。亦能画青绿山水,烘染得法,研丽融洽,意趣简淡。王鉴的山水画在清代影响很大,与王时敏、王翚、王原祁、恽寿平、吴历齐名,并称四王吴恽或清初六家,成为画坛正宗。有《梦境图》、《秋林山色图》、《秋山图》等传世。著《染香庵集》、《染香庵画跋》。 王翚(1632~1717),清代画家。字石谷,号耕烟散人、剑门樵客、乌目山人、清晖老人等,江苏常熟人。祖上五世均善画,父王云客专画山水,画风秀雅。王翚自幼受家庭影响,喜爱绘画,先拜同里张珂为师,专摹元代黄公望的山水画。后受王鉴赏识,被其收为弟子,教他读书和学习书法。又从师王时敏。后与王时敏、王鉴、王原祁合称为四王,再加吴历、恽寿平又称清初六家。其山水画虽以临古入手,但并非专摹一家,王维的雪景、李成的寒林、董源的平峦远渚、巨然的秋山萧寺、王诜的渔村小雪、米氏父子的云山烟雨以及元代黄公望、吴镇、王蒙、倪瓒的作品,都是他摹绘的对象。他不但于传统技法有很深的功底,而且他能融会贯通,合众长于一手。但又不完全为成法所束缚,比较注重写生。他贯通诸家,以南宋笔墨,运北宋丘壑,创造出秀润多姿的风格和面貌。 王原祈则为王时敏之孙.另外,四王对於艺术主张和看法也十分接近.他们在艺术思想上的共同特点是仿古,把宋元名家的笔法视为最高标准,这种思想因受到皇帝的认可和提倡,因此被尊为“正宗”。“四王”以山水画为主,各自画风略有区别,又以师承关系,分为“娄东”与“虞山”两派,影响了后代三百余年。 王时敏在山水方面刻意追摹元代黄公望,达到精美而酷似的程度。《夏山飞瀑图》为王时敏78岁时的精心作品。用全景式构图,峰峦层叠,瀑布高悬,树木蔽荫,小径蜿蜒,其间点缀茅舍草亭,画面虚实相间,云雾缭绕,表现了茂密山林郁郁葱葱的夏景。 王鉴自小刻意摹习名家画迹,功力深厚,《仿黄公望山水图》是他的得意之作。该作全景构图,主峰下山峦林立,村庄、水口、小桥在山涧边隐现,以树林与房舍做近景。笔法与黄公望肖似。在清朝所谓正宗的画系中,他与王时敏二人有“开继之功”,直接影响着清代画坛。 王原祁系王时敏之孙,从小摹习宋元名家真迹,一生拜倒在古人脚下,是当时公认的摹古高手。《烟浮远岫图》是他的代表作。峰峦布局,山石树木用笔,无不出于黄公望,内容空泛,缺少生意。但笔墨纯熟,有一种潇洒之美。 王翚 一生过着优裕的生活,得到康熙皇帝的赏识 ,进京主绘宫廷《南巡图》 ,被赐书“山水清晖”,便称“清晖老人”。他与其他“三王”不同的地方,是既集古人诸家之长,又有自己的风格。《平林散牧图》用笔严谨,一丝不苟,造型优美自然,全画树石参差,变化无穷,疏密布置适度。画面上湖光山色,耕牛渔舟及农舍映辉,具有一定的生活气息。

以前见过一些这样的,你看看吧……中国清代绘画,在当时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方面的影响下,呈现出特定的时代风貌。卷轴画延续元、明以来的趋势,文人画风靡,山水画勃兴,水墨写意画法盛行。文人画呈现出崇古和创新两种趋向。在题材内容、思想情趣、笔墨技巧等方面各有不同的追求,并形成纷繁的风格和流派。宫廷绘画在康熙、乾隆时期也获得了较大的发展,并呈现出迥异前代院体的新风貌。民间绘画以年画和版画的成就最为突出,呈现空前繁盛的局面。清代绘画发展的历史进程,与整个社会的发展变迁相联系,亦可分为早、中、晚3个时期。 [早期绘画] 约自顺治至康熙初年。这一时期,文人山水画兴盛,并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追求。承续明末董其昌衣钵的四王画派,以摹古为宗旨,受到皇室的重视,居画坛正统地位。活动于江南地区的一批明代遗民画家,寄情山水,借画抒怀,艺术上具有开拓、创新精神,以“金陵八家”、“四僧”(石涛、朱耷、石溪、渐江,一说为:石涛、八大山人、弘仁、石溪)、新安派为代表。 四王画派主要指王时敏、王鉴、王翬、王原祁4人,有时亦加上吴历、恽寿平,合称“四王吴恽”或“清初六家”。他们大都奉董其昌的艺术主张为金科玉律,致力于摹古,推崇元四家,强调笔墨技法,追求蕴藉平和的意趣。由于“四王”社会地位显赫,交游广、门生多,在士大夫中影响大,其艺术旨趣又受到统法者赞赏,因此,被视为画坛正统派,影响所及,直至近现代。他们在以临古为主的艺术实践中积累了较深厚的笔墨功夫,在笔墨、构图、气韵、意境等方面,也总结了一些规律性的经验,尤其是发展了干笔渴墨层层积染的技法,丰富了中国画的艺术表现力。然而,他们忽视师法自然,回避现实生活,缺乏具体感受,致使作品大多单调、空洞,缺少生气和新意,阻碍了他们取得更高成就。“四王”之中,王时敏、王鉴、王原祁更重笔墨,主要宗法黄公望。王原祁被称为娄东派首领。王翬尚能体察自然,并兼容各家技法,面貌比较多样,后世称其为虞山派首领。四王画派至清代中期,影响遍及朝野,宗娄东派的有黄鼎、唐岱、董邦达、方士庶、张宗苍、钱维城等人。属虞山派的有杨晋、李世倬、宋骏业、唐俊、蔡远、顾□等人。此外,还有“小四王”(王昱、王愫、王宸、王玖)、“后四王”(王三锡、王廷周、王廷元、王鸣韶)等。 明末清初,聚集于江南地区的一批遗民画家,呈现出与正统派相左的艺术追求。南京的金陵八家,以龚贤为首,包括樊圻、高岑、邹喆、吴宏、叶欣、谢荪、胡慥,他们遁迹山林,洁身自好,重视师法自然,主要描写南京一带风光,揭示山川之美,抒发真切感受,广泛学习前人之长,以扎实的功力,力求突破成规,创立新意,风格虽各有不同,但均具有清新怡人的意趣。同时,称誉南京的还有陈卓、王概、柳□、张风等人。恽寿平:《山水轴》 “四僧”是指石涛、朱耷、石溪、渐江4人。前两人是明宗室后裔,后两人是明代遗民,四人均抱有强烈的民族意识。他们借画抒写身世之感和抑郁之气,寄托对故国山川的炽热之情。艺术上主张“借古开今”,反对陈陈相因,重视生活感受,强调独抒性灵。他们冲破当时画坛摹古的樊篱,标新立异,创造出奇肆豪放、磊落昂扬、不守绳墨、独具风采的画风,振兴了当时画坛,也予后世以深远的影响。其中石涛、朱耷成就最为显著。石涛的山水不宗一家,戛然自立,景色郁勃新奇,构图大胆新颖,笔墨纵肆多变,格调昂扬雄奇,是清初最富有创造性的画家。朱耷以花鸟画著称,继承陈淳、徐渭传统,发展了泼墨写意画法。作品往往缘物抒情,以象征、寓意和夸张的手法,塑造奇特的形象,抒发愤世嫉俗之情和国亡家破之痛。笔墨洗练雄肆,构图简约空灵,景象奇险,格调冷隽,达到了笔简意赅的艺术境地。对后来的扬州八怪和近现代大写意花鸟画影响重大。石溪的山水从黄公望、王蒙变化而出,以真景为粉本,描绘重山复水,繁密而不迫塞,用渴笔秃毫层层皴染,厚重而不板滞,具有雄伟壮阔,苍茫浑厚的气势。与石涛并称“二石”、与程正揆(号青溪道人)并称“二溪”。渐江的山水取法倪瓒,多绘名山大川,尤善写黄山真景,构图简洁,丘壑奇倔,干笔渴墨劲峭整饬,境界荒寂,富有清新静穆之致,真实地表现了名山之质。他与石涛、梅清有黄山派之称,与查士标、孙逸、汪之瑞合称海阳四家,形成了新安派。 石涛:《山水册》美国私人藏石涛(1630一1724年),本姓朱,名若极,别号很多,如大涤子、清相老人、苦瓜和尚、瞎尊者,法号有元济、原济等。他是明靖江王赞仪的十世孙,朱亨嘉的长子,终年55岁。公元1645年(顺治二年),他十六岁,在国破家亡的命运促使下,遂由桂林赴全州,在湘山寺削发为僧,改名石涛。 梅清:《黄山图册》之一梅清,字渊公,号瞿山,安徽宣城人。生于明熹宗天启三年(1623年),卒于清圣祖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顺治十一年(1654年)举人,与石涛交往友善,相互切磋画艺。石涛早期的山水,受到他的一定影响,而他晚年画黄山,又受石涛的影响。所以石涛与梅清,皆有“黄山派”巨子的誉称。 清初至康熙(1662~1722)年间,还有一些画派、画家各擅其能。恽寿平的没骨花卉画,以极似求不似,风格清新淡雅,影响广泛,被称为常州派或南田派。袁江的界画结构精微,气势雄伟,为清代界画名家,其侄袁耀承其画风,有袁氏画派之称。其他地方性流派还有罗牧的江西派、蓝孟、蓝深的武林派等。另外还有禹之鼎、王树□、谢彬、上官周等人,善画人物、肖像。周□、张穆善画龙、马,傅山、普荷、法若真、黄向坚等善画山水,均负有时名。 [中期绘画] 康、雍、乾年间,是清代社会安定繁荣时期,绘画上也呈现隆兴景象,北京、扬州成为绘画两大中心。京城的宫廷绘画活跃一时,内容、形式都比较丰富多采。在商业经济发达的扬州地区,崛起了扬州八怪,形成了一股新的艺术潮流。 清代宫廷绘画,在康熙(1662~1722)、乾隆(1736~1795)年间,随着全国统一,政权巩固,皇室除了罗致一些专业画手供奉内廷外,还以变相的形式笼络一些文人画家为其服务。宫内除了设立如意馆等机构以安置御用画家外,还用入值“南书房”的形式,以延纳学士、朝官身份的画家。有不少的学士、朝官,实际上已经成为宫廷画家,他们经常画些奉旨或进献之作。这些作品大多署有“臣”字款,统称为宫廷绘画。其内容主要有:描绘帝后、大臣、少数民族上层首领的人物肖像画,表现帝后生活的宫廷生活画,记录当代重大历史事件的历史纪实画,供装饰、观赏用的山水、花鸟画等。风格面貌比较多样。人物画有传统的工笔重彩和白描画法,还有吸收西法比较写实的画法;花鸟画有宗法黄筌的工笔写生和恽寿平的没骨法;山水画则多属“四王”派系,唯大写意画法则未在宫内传布。这一时期,最负盛名的人物画家有焦秉贞、冷枚、崔□、金廷标、丁观鹏、姚文瀚等。山水画家有唐岱、徐扬、张宗苍、方琮等。花鸟画家有蒋廷锡、邹一桂等。还有一批供奉内廷的外国画家,如郎世宁、王致诚、艾启蒙等人。他们带入西洋画的明暗、透视法,创造了中西合璧的新画风,还培养了不少弟子,深受皇帝器重。清代宫廷绘画自嘉庆(1796~1820)以后,日趋衰微,已无可以称道的画家。郎世宁:《八骏图》郎世宁擅长动物画,清高宗时进贡不少骏马,郎氏创作有许多马图。是幅画烟云绿柳下八匹马,姿态各异,刻意写真,可谓马图代表作。 清代中期,南方商业城市扬州,富商聚集,人文荟萃,经济、文化迅速发展,成为东南沿海地区的一大都会。各地画家亦纷至沓来,卖画献艺,扬州八怪就是其间最著名的一批画家。“八怪”并不限于8个人,而是代表了艺术个性鲜明、风格怪异的一批画家。他们接过石涛、朱耷的旗帜,重视生活感受,强调抒发性灵,作品多写梅、兰、竹、石,善用泼墨写意,具有较深刻的思想和炽热的感情,形式也不拘一格,狂放怪异,在画坛上独树一帜,富有新意。主要画家有金农、黄慎、汪士慎、李鲜、郑燮、李方膺、高翔、罗聘以及华岩、高凤翰、边寿民、闵贞、陈撰等人。这些画家多有相近的生活经历和社会体验,或宦途失意、被贬遭黜,或功名不就、一生布衣;或出身贫寒、卖画为生,他们对腐败的官场、炎凉的世态、民间的疾苦都有切身的体会,其性格、行径也比较独特,或迂怪、或狂放、或高傲、或孤僻,寄情于画,遂形成艺术上的“怪”。他们多取梅、兰、竹、菊和山石、野花、蔬果为题材,以寓意手法比拟清高的人品、孤傲的性格、野逸的志趣,使作品具有较深的思想性和激荡难平的情愫。艺术形式上继承陈淳、徐渭、石涛、朱耷的水墨写意传统,不拘成法,泼辣奔放,自由挥洒,进一步发展了破笔泼墨技法,形成个性鲜明、神韵独具的风格。“八怪”之中,金农的水墨梅、竹、人物、山水,郑燮的兰、竹,汪士慎和李方膺的墨梅,李鱓的写意花卉,黄慎和罗聘的人物,华岩的小写意花鸟等成就最为突出,对后世有深远影响。[清]焦秉贞《仕女图》 生卒年不详。清画家。山东济宁人。康熙时官钦天监五官正,供奉内廷。擅画人物,吸收西洋画法,重明暗,楼台界画,刻划精工。 此一时期扬名画坛的还有镇江地区的张崟、顾鹤庆创立的丹徒派(亦称京江派、镇江派),高其佩自成一家的指头画派,擅长肖像的丁皋,以花鸟、竹石见称的沈铨、诸升、张锡宁、张敔等,兼长金石学的山水画家黄易、奚冈、赵之琛等。 [晚期绘画] 自嘉、道至清末,随着封建社会的没落衰亡,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绘画领域也发生了新的变化。视为正宗的文人画流派和皇室扶植的宫廷画日渐衰微,而辟为通商口岸的上海和广州,这时已成为新的绘画要地,出现了海派和岭南画派。 上海自近百年来,成为中国最大的工商业城市,文人、画家纷纷聚集此地。为适应新兴市民阶层需要,绘画在题材内容、风格技巧方面都形成了新的风尚,被称为海派。其代表画家有赵之谦、虚谷、任熊、任颐、吴昌硕。赵之谦和吴昌硕作为文人画家,在大写意花鸟画方面有重大发展,他们继承了前人传统,并将书法、篆刻等艺术表现形式融于绘画,以遒劲酣畅的笔力、淋漓浓郁的墨气、鲜艳强烈的色彩以及书法金石的布局,创造出气魄宏大、豪迈不羁的绘画艺术形象,兼之诗书画的有机结合,为文人画开拓了新的天地。任熊、任颐是以画谋生的职业画家,与任薰、任预合称“四任”,他们在人物、肖像和小写意花鸟画方面成就突出。作品取材广泛,立意新颖,构思巧妙,笔墨灵活,以清新明快、雅俗共赏的格调,博得了广大市民阶层的喜爱。其中任颐技巧全面,变化丰富,在海派中最负盛名。虚谷以画花鸟草虫著称,善用枯笔秃锋,干墨淡彩,线条多战掣,风格清逸冷隽,独具一格。他们的绘画对近现代影响甚大。任颐:《风尘三侠图局部》 广东的岭南画派,形成时间较晚,晚清居巢、居廉兄弟开其先声,民国初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创立新派。他们汲取素描、水彩画法所形成的中西结合画风,为中国画的新发展作出了有益尝试。 从道光年间开始,清王朝逐渐走上了下坡路,并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伴随政治的衰败,以怡情养性为尚的士大夫画逐渐衰微,在新开辟的通商口岸上海、广州等地,越来越多的画家聚居于此。为了适应新兴的市民阶层的需要,在题材内容,风格技巧方面都发生了新的变化。著名的有上海地区的“海派”和广东地区的“岭南派”。 一 清晚期的仕女画 嘉庆、道光年间,出现了两位比较著名的人物画家,他们就是改琦和费丹旭。他们善画人物、佛像,尤精于仕女,有“改派”和“费派”之称。 改琦(1774-1829),字伯蕴,号香白,又号七芗,别号玉壶外史,先祖为西域人,后侨居松江。擅长画仕女,亦能山水、花草。所画仕女,形象纤细俊秀,用笔轻柔流畅,创造了清后期仕女画的典型风貌。他绘制的《红楼梦图咏》木刻本,流传广泛,深得时人好评。所作人物、肖像也很简洁生动。传世代表作品有故宫博物院藏《玄机诗意图》轴等。其孙改篑,传家学,亦善仕女。 费丹旭(1801-1850),字子苕,号晓楼,又号环溪生,浙江乌程人。父亲费钰长于山水,幼得家传,因家贫寒,不得不依附豪富之家,绘画以供人玩赏。以画仕女闻名,与改琦并称“改费”。他笔下的仕女形象秀美,用线松秀,设色轻淡,别有一种风貌。代表作为藏于故宫博物院的《十二金钗图》册,画红楼梦十二金钗肖像。亦长于肖像画,后期所作《果园感旧图》卷,藏于浙江省博物馆,技巧更趋成熟。也能山水,取法王翬和恽寿平。承其艺者其弟费丹成、子费以耕、费以群等。他的画风对近代仕女画和民间年画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二 清后期的山水画 四王的派系势力在道光、咸丰年间渐呈衰微之势,有成就的画家不多,只有汤贻汾与戴熙的山水有所突破,为时人所重,钱杜、胡远、吴榖祥、吴庆云等人的山水,也被称誉一时。 ◆汤贻汾(1778-1853),字若仪,号雨生,晚号粥翁,江苏武进人。曾官温州镇副总兵,后寓居南京,天平天国攻破金陵时,投池而死。其人多才多艺,于百家之学均有所造诣,工诗文书画,精于山水,亦能花卉松柏。其山水受董邦达影响,承继了“娄东派”衣钵,后来,发展了淡墨干笔皴擦法,枯中见润,自创一格,境界平实。在当时与方薰、奚冈、戴熙齐名,有“方奚汤戴”之称,其妻董婉贞与诸子女亦善画。 ◆戴熙(1801-1860),字醇士,号榆庵,自称井东居士、鹿林居士,浙江钱塘(今杭州)人。官兵部侍郎。工山水,亦善花草、竹石。山水师属于“虞山派”,因受奚冈影响,画风亦近于“娄东派”面目。其山水,多用擦笔,干皴湿染,布局妥贴,但稍显平淡。故宫博物院藏《忆松图》卷为其代表作。其弟戴煦及诸子均善山水。 ◆钱杜(1764-1845),字叔美,号松壶,浙江钱塘(今杭州)人。官主事,性潇洒好游。工山水、花鸟、人物,山水宗法文徵明父子,多细笔,秀雅静逸,但过于细弱。故宫博物院藏《秋林步月图》轴反映了他的典型面貌。 ◆胡远(1823-1886),字公寿,号小樵、瘦鹤、横云山民,以字行,华亭人,居上海。以卖画为生。工山水、兰竹花卉,尤喜画梅。山水秀雅,以湿笔取胜,如故宫博物院藏《夏山欲雨图》轴,风韵近董其昌。所作花卉比较豪放,如故宫博物院藏《松树桃花图》轴,近于陈淳一路。 ◆吴榖祥(1849-1903),字秋农,号秋圃,浙江嘉兴人,居上海卖画为生。山水近法戴熙,远师文、沈,风格苍秀沉郁。 ◆吴庆云(?-1916),字石仙,号泼墨道人,以字行,上元(进南京)人,寓上海。山画山水,参以西法,描绘烟云雨景,能出新意。传世作品有故宫博物院藏《剑阁云深图》轴、中央美术学院藏《海州全景》通景四条屏等。 [民间绘画] 以乾隆、嘉庆年间最为发达,尤其在工商业经济繁荣的小城镇比较活跃。民间画工还组织了各种行会。主要有壁画、版画、年画等画种。壁画不如前代发达,各地寺庙、道观、宗祠、会馆留存遗迹不少,但足以代表时代水平者不多。民间画像较明代有所提高,在写实技法、表现形式等方面均有进一步发展。存世作品也相当多。版画创作在康、乾时期曾兴盛一时,由官家主持的“殿版”版画,出现了许多宏帙钜制,多由著名画家起稿。典型代表作有焦秉贞的《耕织图》、郎世宁等外国画家绘制的《乾隆平定准部回部战图》、王□主绘的《南巡盛典图》以及《皇清职贡图》等。民间版画也很繁荣,由名画家绘图的木刻画像、画谱,计有数十种之多,著名的有刘源《凌烟阁功臣图像》、上官周《晚笑堂画传》、王概《芥子园画传》、任熊《剑侠传》、《于越先贤像传》、《高士传》和《列仙酒牌》等。同时,在小说、戏曲等书籍的木刻插图中也有不少精品。[清]年画《一团和气图》 清代木版年画最为兴隆,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制作地区遍及大江南北的一些城镇乡村,并形成杨柳青、桃花坞、杨家埠、绵竹、佛山等富有地方特色的年画。天津的杨柳青是北方的年画中心,初创于明代中期,盛行于清代早、中期,主要继承北宋雕版印刷、宋元明绘画和清代画院的传统。多绘喜庆吉祥题材,内容通俗,画面耐看,构图饱满,色彩鲜明,造型简练,富有装饰性。山东潍县杨家埠年画,属于杨柳青年画系统,注重原色,对比鲜明,风格淳朴,更适合广大农村需要。江苏苏州桃花坞是南方年画中心,产生于明末清初,清初至太平天国时期一直保持繁盛。作品在描绘传统的喜庆吉祥题材的同时,还表现繁华的都市风貌。风格既有仿古的传统面貌,也有讲究透视、明暗的仿西洋画法。四川绵竹年画,始创于明末清初,盛行于光绪(1870~1908)年间,造型质朴、色彩艳丽。广东佛山年画始于明永乐(1404~1424)年间,盛于清乾隆至抗日战争期间,多绘门画,销行于华南、南洋等地。另外,太平天国政权也重视绘画的创作,在江南的一些地区留有多处壁画遗迹,包括山水、花鸟、人物,著名者有《防江望楼图》等。在年画方面则有《燕子矶》等作品传世。 [绘画论著] 清代绘画史论著述的数量,超过以往的任何朝代,有数百种之多,具有重要价值的也不下20~30种。谈论画理、画法的理论著作,多论述元代以来的文人画,并侧重于山水画,探讨其历史发展及艺术特点。专论画法的许多著作,往往图文并茂,以图谱形式出现。最重要的画论有石涛《苦瓜和尚画语录》,运用道家和禅学的哲理语言,较系统地论述了绘画创作的原理,有许多朴素的唯物论和辩证法思想。方薰的《山静居论画》、笪重光的《画筌》、沈宗骞的《芥舟学画编》、秦祖永的《桐阴论画》等,亦为谈论画理方面的名著。主要讲述画法的有王概的《芥子园画传》和后续3集所附的《画学浅说》等,以及论及山水、梅兰竹菊、草虫花鸟、人物各科的画法。丁皋的《写真秘诀》,专谈肖像技法。邹一桂《小山画谱》,为最早的花卉画法专著。高秉《指头画说》,专论指头画。蒋松《写竹杂记》论述画竹。其他许多画跋、画诀、品评、杂论等著作中,也有涉及画论的内容。 画史要籍,体例多样,既有通史、断代史,也有专史、地方史;既有按时代排列的画家传记,也有按姓氏序列、类似人名辞典的画家传。 断代画史方面,为明代画家作传的有姜绍书《无声诗史》、徐沁《明画录》等。专为清代画家作传的有张庚《国朝画征录》,收录清初至乾隆中叶画家450余人;冯金伯《国朝画识》和《墨香居画识》,收录清初至嘉庆时画家1800余人;蒋宝龄《墨林今话》,接《墨香居画识》收录乾、嘉、道、咸四朝画家1286人;张鸣珂《寒松阁谈艺琐录》,又续《墨林今话》收录咸、同、光三朝画家330多人,为清代断代史的终篇。 专史著述,按地域论述的有鱼翼《海虞画苑略》和邵松年《虞山画志补编》,专录常熟地区历代画家;汪□《扬州画苑录》,专记扬州地区清代画家;程庭鹭《练山画征录》,专辑上海嘉定地区画家;陶元藻《越画见闻》,专采绍兴地区历代画家;周亮工《读画录》,载明末清初作者得与交游的画家。还有按类著述的,如胡敬《国朝院画录》,专记清代宫廷画家;汤漱玉《玉台画史》,专辑历代妇女画家;李放《八旗画录》,专辑满族画家;童翼驹《墨梅人名录》,专述历代画梅名家。按画家姓氏笔画序列的画传,以彭蕴璨的《画史汇传》最著名,亦开创了画家人名辞典之先例。 清代许多绘画论著与书法论著合一,同时还出现了综合性的丛辑,《佩文斋书画谱》是最重要的宏篇巨著,共100卷,引用书籍1844种,资料完备,体例精密,为书画史论集大成之作。 清代著录书籍十分丰富。内府藏品的著录书比较系统齐全,乾、嘉年间奉□编纂的《秘殿珠林》、《石渠宝笈》正、续三编,几乎将内府收藏辑录无遗。一些编纂者还根椐自己的笔记整理成著作。如阮元《石渠随笔》、胡敬《西清札记》等。私人收藏、鉴赏家所编撰著录之书也很普遍,著名的有安岐《墨缘汇观》、高士奇《江村销夏录》、孙承泽《庚子销夏记》、顾复《平生壮观》、吴□《大观录》等。同时也出现了汇编的丛辑,卞永誉的《式古堂书画汇考》,堪称集历代著录书之大成。

清初山水诗研究论文

李白山水诗研究 李康永 摘要 “心爱名山游,身随名山远“。李白一生游览过许多地方,在祖国广阔天地里培养了他对大自然的爱慕和对前途的美好憧憬,他一生创作了许多山水诗。李白并不是以山水诗闻名,但是,李白的山水诗以雄奇、豪迈、大气、苍凉见长,突破了中国传统山水诗的借山水以自娱的窠臼。李白山水诗的突出特点是大自然山水形象的理想化、狂想化和个性化。李白对自然山水的审美,充满了一种人文、历史、地理和强烈的自我文化意识,使人文美与自然美相互交融,浑然一体。李白山水诗选择了“感物”的路线,摆脱了玄言,回归情感,情景交融,把人们对于自然山水的美感提升到一个空前的文化高度,对山水诗变体的成熟,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关键词 李白 山水诗 “盛唐风骚绝往昔,更添风华一谪仙”,李白的诗歌无论是在唐代以及唐以后,都有着特殊的内涵和特殊的魅力。提及其山水诗,则在他的诗歌作品中占有着很大的比重。李白嗜爱山水,竟至于沉醉,乐极,“一生好入名山游”,甚至达到“爱此肠欲断,不能归人间”的痴迷程度。李白的山水诗,约莫有百余首,有继承庄子散文意境宏阔、浩渺奔放的浪漫主义传统的放浪诗作;有借鉴陶元亮融情入景的园田诗作;有袭二谢余风,而意境结构日渐佳境的山林诗作。李白很敬佩、赞慕二谢,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谢公宿处今尚在”和“脚著谢公屐”以及“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中可以看出。另外还有与王孟等初唐山水诗人风格相似的意画诗作,还有游仙缥缈入天地山海的意念诗作等等。由此可见,李白山水诗的丰富多彩与绮丽。 李白一生的大半岁月是在隐逸漫游中度过的。他说:“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他 “心爱名山游,身随名山远“(《金陵江上遇蓬池隐者》)。李白一生游览过许多地方,四川、山东、山西、河南、浙江、江苏等,黄河、长江流域。李白20岁前后游历了蜀中的不少名胜古迹,山水诗描绘了蜀中的雄伟壮丽的山川,培育了他壮阔的胸怀,豪迈的性格和热爱祖国大自然的思想感情。李白25岁后,出蜀漫游,在祖国广阔天地里培养了对大自然的爱慕和对前途的美好憧憬。李白被玄宗“赐金还山”后,又再度漫游,游踪遍及齐鲁,江浙、燕赵,歌咏祖国大好河山是李白此时期山水诗的主要内容。李白长流夜郎,中途遇赦,流浪于宣城、历阳,此时山水诗将游仙、山水和现实联系起来,反映李白深刻内心矛盾。所以他创作了许多山水诗,并把山水诗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开拓了一个新的境界。 一、李白与山水诗的关系 李白是中国山水诗人中的另类,他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气势和极富张力的生命力,非常的飘逸和洒脱,这种个性的因素使得李白的山水诗在表现手法上似乎没有了固定的形式和规律,这就造成把握李白山水诗的风格和意境很难。但就像看梵高的画一看就是梵高的画,李白的山水一看便是李白的山水。实际上,李白才是真正主宰着山水诗的形式和规律的。李白写的不是山水的细节,而是山水的气势,用他的话来讲就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的气势,这也是写他本人的气势,正是他本人的气势推动着他写山水的气势,只有他桀骜放纵的个性才能把山水固有的气势从山水中张扬出来,张扬山水的气势就是张扬李白自己的个性和生命力,即是把他自己的个性和生命力扩张到山水中,他的生命力是无限扩张的,给人的感觉不是山水感染了他,而是他感染了大唐的山水。 二、李白写山水诗的原因 李白写山水诗首先是体现在他热爱祖国山河、热爱大自然上。李白热爱祖国河山,所以他可以忘记忧愁,以极大的热情去写祖国河山。 其次,是因为李白受到道家的影响。道家的自然思想使他对人生抱有一种朴素的唯物观念。人的生死荣衰如同万物,“兴歇皆自然”,无须感恩,不必抱怨,因为都是元气的构成,同属大自然,同有大自然。所以他要拥抱大自然,与之化为一体。在《山中问答》中,他诡秘地说:“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世俗不会理解他,他也不属于世俗的人间。他的神秘的桃花源,就是从碧山通往梦想的神仙世界,生活在“大块”中,与大自然元气混沌一片。这种道家、道教的思想观念随他的社会生活、政治遭际而日益加深,使他日益爱好大自然山水,也使他的山水诗里的山水形象不仅表现自我形象,而且融化为自我形象,使山水形象理想化、狂想化、个性化了。 再次,是因为受到二谢的影响。李白深为感佩谢朓:“月下沉吟久不归,古来相接眼中稀。解道‘澄江净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金陵城西楼月下呤》)可见李白山水诗接受了谢灵运、谢朓的艺术滋养,承继发展了大、小谢山水诗歌艺术传统。 还有就是受孟浩然的影响。开元年间的山水诗人孟浩然便是这类盛世隐士而名士的一个代表。他虽曾归隐鹿门山,而青年李白深深景慕的就是这位声闻天下的孟夫子:“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赠孟浩然》)赞美他不慕荣禄、不事君王的清德风流。 最主要的还是由于受到时代的影响了。到了唐代,人们在宦游中开阔眼界,在山水里抒发激情。李白也不例外,而且他还写出了许多千古名篇。 三、李白山水诗的艺术特色 作为一个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是伟大的,也是最典型的。他说自己的诗是“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啸傲凌沧州”。杜甫称赞他的诗说:“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这种无比神奇的艺术魅力,确是他的诗歌最鲜明的特色。 第一,宏放高远。其一是指李白的山水诗描写的题材广泛,山水草木,虫鱼鸟兽,人文景致等都是其写作题材;其二是指时间宽度大,年代久远,空间高远,即所谓的“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李白写山水常追溯及远古历史发端。具体如《蜀道难》一诗,诗人从秦蜀远古的隔绝之状起笔:“蚕从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接着写蜀王派五丁开山,壮士们牺牲生命,才建成一条钩连秦蜀两地的天梯栈道:“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远别离》写洞庭、潇湘、九疑、苍梧等山水也是与远古的娥皇、女英、尧、舜、禹等人物相连。空间的高远则又是指李白善于用多种方法,从不同的视角对山水进行整体的观察和描绘。如“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 (《西岳云台歌送丹丘子》),“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梦游天姥吟留别》,“西上太白峰,夕阳穷攀登,举手可近月,前行若无山。”(《登太白峰》),“太白何苍苍,星辰上森列。去天三百里, 邈尔与世绝。”(《古风》其五) ,“水从天汉落”(《赠崔秋浦三首》),“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等等,这些诗句山高水远,如同一幅幅远景山水画,具有构图宏大,视野开阔,境界邈远的特征。这既是大自然恢宏博大的写照,又是诗人心胸开阔的反映。 第二,意象飞动浩荡。这是指李白笔下的山水虽也有幽静、秀丽的一面,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经离乱后……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但这并非主流,由于他思想奇逸浪漫,个性自由奔放,犹如天马行空,不可羁勒。所以,意象之景外化后常使其山水形象具有飘逸飞动之势,如“巴水疾如箭,巴船去若飞”(《巴女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挂流三百丈,喷壑数十里。炎如飞电来,隐若白虹起。”(《望庐山瀑布》二首)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与夏十二登岳阳楼》),“遥看鹊山转,却似送人来。”(《陪从祖济南太守泛鹊山湖三首》)。 第三,虚实相生与浓重的画意。虚实相生,这是意境创造的结构特征。宋人梅尧臣说:“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说的就是意境。近人王国维先生也说:“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他认为这就是“有意境”。这些用来评说李白的诗可谓恰如其分。就其山水诗而言,李白眼前之景象与胸中想象大多相融而莫分,真正达到了情景交融、心物合一的地步。结合上文,我们可以认为意境从结构上看,正是“如在目前”与“见于言外”的统一。所以在这个层面上讲,意境也就可分为实境和虚境,进而我们再来看李白的山水诗,他将虚的“见于言外”与实的“如在目前”发挥到了极致。如其《行路难》便是最好的说明,冰塞黄河,雪满太行,垂钓碧溪以及直挂云帆破浪济海等,看似实境,却均由心中抽象的情感和意念而来,是虚境的自然表现。实境与虚境相互依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构成无比美好的世界。再谈谈画意,李白在此与王孟的造诣大约相当,然而需要指出的是李白却把浓重的画意借助于其出神入化的意境抒发而加以表现,也就使得他的一些山水诗正如一幅幅以形写神,形神兼备的写意画,并且这些画的技巧炉火纯青,返璞归真,千态万状皆不离自然之道,而雕琢之迹全无,这正是中国诗画的最高境界。李白诗的山水名篇《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及《行路难》可作例证。《蜀道难》可谓一幅峥嵘嵯峨的蜀国山水图。览毕此诗,无不感到他在穷形尽相地描写蜀道艰难的实境时那种充满了激情,寄寓着许多慷慨悲壮的感受。同时作者驰骋想象,写景抒情,创造出蜀山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使其 虚境蕴含十分丰厚,以至众说纷纭,历代“解此诗者,几如聚讼”(《唐宋诗醇》) 。再者在此意境的基础之上,那种悲凉、愤懑的画意又随即映入眼前,或云感慨仕途坎坷;或言揭露时弊、讽玄宗幸蜀;或以为是劝告入蜀友人等等不一而足。 四、李白山水诗的语言特点 自然明朗是李白山水诗语言的基本特色,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朴素清丽、单纯自然的语言,受乐府民歌沾溉,而更多来自新鲜活泼的生活语言。“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金乡送韦八之西京》),脱胎于南朝乐府《西洲曲》:“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而“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玉山欲倒非人推”,随意挥洒口语,更见性情的放旷。他多样化的语言又总归于率真自然、清新明丽,体现为自然之美。 李白山水诗的语言是完全个性化的。李白写不同风格的山水,就用不同风格的语言。他有许多著名的山水绝句,就是用清新流畅的语言写成的,如:“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洞庭湖五首》)这类诗所以能如实绘出秀丽山川的本色,正是得力于诗人清丽自然的语言。李白珍视语言的天然之美,反对过于雕饰的绮丽之风。 “李白的山水诗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山水诗之冠”,他以描绘中国大好河山,表现大自然无穷景物之美为主旨,并于容情入景中兼以抒发主观情怀。李白把祖国雄伟壮丽的河山视为主体,作为审美对象加以审视,而且要以新的视角、新的色彩、新的声音、新的气势写出前人和同时代人巅峰之作。李白的山水诗是李白诗歌成就的代表之作,它不仅在思想内容,艺术手法等方面反映了诗人的本体意识,而且其中也涉及到不少关于时代,社会,以及民生疾苦的问题,具有一定的社会历史意义。总之,一句话,李白写山水诗不单纯写山水,李白的山水诗是难以脱离社会生活的窠臼的。 参考文献 1、《全唐诗》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 2、张家骐《中国古代山水诗之冠——简论李白山水诗》 齐鲁学刊 , 1992年 第05期 。 3、詹锳《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评》,百花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 4、安旗《李白全集编年注释》,巴蜀书社1990年版。 5、杨海波《李白思想研究》,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年版。 6、松浦友久《李白诗歌抒情艺术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 7、裴斐等《李白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94年版。

佛禅对柳宗元山水诗的影响刍议

一、题材和内容田园诗和山水诗往往并称,以后的研究者也经常将它们放在一起研究,但这是两类不同的题材。田园诗是陶渊明开拓的新题材,主要写农村的生活、农夫和农耕。田园生活,质朴无华,给诗人极美的享受:“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陶渊明长期在农村生活,他与农民已很熟稔,在《归园田居》其二中说:“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见面不再寒暄,而是直接进入对桑麻稼穑关心的话题,这一方面是以具体问题代替寒暄语,一方面也是农民所具有的独特的情感。陶诗以自己的田园生活为内容,并真实地写出躬耕之苦。《归园田居》其三:“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此诗虽写劳作生活,主旨却并非写其苦,“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是一幅极具审美意义的画卷。山水诗则主要是写自然风景,写诗人主体对山水客体的审美,往往和行旅联系在一起。谢灵运是山水诗的鼻祖。《气里濑》中的“孤客伤逝湍,途旅苦奔峭。石浅水潺?,日落山照耀。荒林纷沃若,哀禽相叫啸。”写到孤客、山水,日落和荒林等意象,在此直叙其事,直描其物。《登池上楼》中写到登楼的所见所为:初春的阳光赶走了秋冬的续风,池畔春草丛生,园柳中鸣禽已变。等等。二、产生东晋建立后数十年间,诗坛几乎被玄言诗占据着,玄言诗成分的过度膨胀使得诗歌偏离了艺术,变成老庄思想的注疏。陶渊明的田园诗冲破了玄言诗谈玄说理、淡乎寡味的阴霾,成功的将“自然”提升为一种美的至境,将玄言诗改为日常生活中的哲理,使诗歌与日常生活相结合,为诗坛吹进了一股清新自然之风,开拓了人们向自然回归的新境界,开创了我国田园诗的传统,被后人誉为“田园诗之祖”、“隐逸诗人之宗”。早在《诗经》和《楚辞》的时代,诗中就出现了山水景物。如《诗经》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涉江》中对景物的描绘“深林杳以冥冥兮,猿狖之所居。 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 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 哀吾生之无乐兮,幽独处乎山中。 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 接舆髡首兮,桑扈裸行。 忠不必用兮,贤不必以。 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 与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 余将董道而不豫兮,固将重昏而终身! 乱曰:鸾鸟凤皇,日以远兮。 燕雀乌鹊,巢堂坛兮。 露申辛夷,死林薄兮。 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 阴阳易位,时不当兮。 怀信佗傺,忽乎吾将行兮!”《相夫人》:“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都是十分优美的山水画。但他们都只是诗歌舞台上的幕景,而不是作为独立的审美对象,不具备独立的审美意义。直到汉末,曹操的《观沧海》才算是中国诗歌史上的第一首山水诗。山水诗的产生与魏晋之后隐逸之风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刘勰《文心雕龙•明诗》有一段著名的论述:宋初文咏,体有变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此近世之所竞也。”“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可说是对六朝人为艺术思潮的形象、艺术的概括,而这种现象长生的契机,正是由于“山水方滋”,极与山水诗的兴起密切相关。所谓“情必极貌以写物”正是“辞必穷力而追新”的原因。三、诗歌艺术陶谢诗歌在艺术上有很大的差别。方东树评陶谢异质,认为“陶公不烦绳削,谢则全由绳削,一天事,一人功也”(《诗味詹言》)。一方面陶渊明善写意,他的生活是诗化的生活,他的感情也是诗化的,写诗不过是自然的流露。他无意于模山范水,也不在乎形似,只是写出自己胸中的一片天。陶诗发乎事,源乎景,缘乎情,而以理统摄。他诗中的意象入新苗、月亮、炊烟、春燕、青松、秋菊等已不是单纯的事物,而是诗人个人主观情感和个性的体现,往往达到情景交融的境界。如“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等名句都体现了陶诗的特点。陶渊明写景是以“意”来驾驭景物的。他的风景是日常的、平凡的、不敬意出现的,他的意与这些平凡的生活、景物是一体的、无法分离的。而谢灵运则注重山资水态的描写。刘勰《文心雕龙》和钟荣《诗品》中评谢灵运诗歌的艺术追求为“极貌似以写物”和“尚巧似”。如《初去郡》:溯溪中水涉,登领始山行。野矿沙岸净,天高秋月明。憩石挹飞泉,攀林搴落英。此诗写秋夜月明的幽静,写涉水登山的行程,写诗人陶醉自然的情形历历在目。自然已成为具有独立审美意义的客体,被诗人赏玩、品味。这样的名句还有很多:近涧涓密石,远山映疏木。《过白岸亭》鸟鸣识夜栖。木落知风发。异音同至听。殊响俱清越。《石门岩上宿》春晚绿野秀,眼高白云屯。《入彭蠡上宿》等等。另一方面,陶渊明的诗歌注重言外效果,发挥语言的启事性,充分调动读者的联想和想象,体会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信息。当然也是作者体会到很多道理是不能用语言来描述的,他常常遇到语言表达的苦恼,但他却采用以不辩为辩来解决这种困难。陶渊明很少用华丽的语言和夸张的手法,而只是使用白描,朴朴素素,明明白白。如《读山海经》: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穷巷隔深辙,颇回故人车。欢言酌春酒,摘我园中蔬。微雨从东来,好风与之俱。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这一类诗歌,全篇没有一个漂亮的字眼,没有一个华丽的辞藻,也不见哪一句有锤炼之功,只是觉得其中那份闲适的情趣、悠然的生活使读者神往。如果再加体味,就更觉滋味无穷。苏轼在《与苏辙书》中评价到:“:“质而实绮,癯而实腴。”表面上质朴,实际上华美;表面上简单,实际上丰富。谢灵运的诗歌则是注重写实性。他充分发挥了语言的表现力,增强了语言描写实景实物的效果,努力探索新的表现方法,创造新的词汇,运用各种技巧去描摹或形容自己所写的景物,并从不同的角度再现大自然的美,显示出其高度的驾驭语言的能力。《晚出西射堂》中写到“连鄣叠巘崿。青翠杳深沉。 晓霜枫叶丹。夕曛岚气阴”,宛如一幅比浓色艳的风景画。最后,与玄理的结合方式不同。袁行霈说过,“谢灵运的山水诗……常常拖着一条玄言的尾巴。”谢诗往往是山水和哲理生硬板滞的结合。如在《石壁精舍还湖中作》既有“昏旦变气候, 山水含清晖”的佳句,末了又冒出“虑淡物自轻 ,意惬理无违。寄言摄生客,试用此道推”的干瘪说教。在谢灵运的审美活动中 ,山水自然景物给予他的,主要是哲理的思、玄理的证据, 而非审美的愉悦、情感的兴会。“因此他的诗歌也就很难达到陶诗那种情景交融,浑然一体的境界。”在陶渊明的诗作里,自然景观不再是玄理思辨的媒介,而成为一种自觉的审美对象同诗人的主体情感高度和谐融洽。如“日人群动息, 归鸟趋林鸣。傲啸东轩下 ,聊复得此生。”( 《饮酒》其七) “试酌百情远 ,重觞忽忘天。天岂去此战! 任真无所先。”( 《连雨独酌》) 在这些诗中 ,我们很难指出哪句是理语 ,哪句是景语或情语。如朱光潜所说, “他把自己的胸襟气韵贯注于外物 ,使外物的生命更活跃 ,情趣更丰富; 同时也吸收外物的生命与情趣来扩大自己的胸襟气韵 ,”自然景物是作为“作者的整个的人格”而出现在作品中的。总之,陶渊明、谢灵运的田园山水诗,共同勾画了两个时期。陶渊明的田园诗,以其平淡自然的风格。将自然艺术推向了极至。而谢灵运的山水诗,则掀开了一个新时代的序幕。

唐代著名的诗人王维的诗作,大部分诗都体现了高雅,优美的特点,“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书摩诘蓝田烟雨图》)自苏东坡发表这一评论后,“诗中有画推王维”遂成定论 ,申说者不乏其人。叶燮更直接说:“摩诘之诗即画,摩诘之画即诗,又何必论其中之有无哉” 。今人也都将诗中有画作为王维诗的最大特色,一再加以肯定、推阐。据我的不完全统计,自八十年代以来,以“诗中有画”或绘画性为核心来讨论王维诗艺术特征的论文已多达六十余篇(这是古典文学研究中课题重复和陈陈相因的又一个典型例证) ,而结合“诗中有画”来分析作品的鉴赏文章更不啻倍蓰。若从美术学的角度说,早出的袁行霈、文达三、金学智三文已对这个问题作了透辟而充分的分析,以后的论文很少新发明。在海外的研究中,台湾学者杨文雄和简静慧、佘崇生各有论文研究王维诗中的画意,日本学者丸若美智子也曾就这一问题加以讨论;韩国柳晟俊教授《王维诗之画意》一文,从经营位置、选材、对比与烘托等方面分析了王维“将画境融入诗境中,而表现诗中独特之美感”的艺术特征 。看来,“诗中有画”作为王维诗的主要特征,已是中外学者的共识。 然而我对此一直持有不同看法,觉得以“诗中有画”来论王维诗,值得推敲。几年前也曾与王维研究专家陈铁民先生交换过意见,陈先生对以文、金二文为代表的“诗中有画”论是有保留看法的,曾在《王维诗歌的写景艺术》一文中提出不同意见,又补充了“景中有我”的见解 。但他的意见似乎未被倾听,同时我觉得这个问题在学理上还有进一步展开的余地,故再提出加以讨论。 就诗中有画的命题本身看,“画”应指画的意趣,或者说绘画性,据邓乔彬先生概括,它在诗中的含义有三重:其一,重视提供视境,造就出意境的鲜明性;其二,以精炼的文字传视境之神韵、情趣;其三, “虽可入画却难以画出的东西,入之于画为画所拙,入之于诗却为诗之所长、所胜,因而非‘形’所能尽,而出之以意。” 第三重含义又分为两个类型:一是动态的或包含着时间进程的景物;二是虽为视觉所见,但更为他觉所感的景物,或与兼表情感变化有关的景物。尽管谈论诗中的画意不同于绘画本身,但从一般艺术论的意义上说,历时性、通感、移情且发生变化的景物,毕竟不宜充任绘画的素材,而且根本是与绘画性相对立的。但它们却是最具诗性的素材,我们在杰出的诗人笔下都能看到成功的运用。由此产生一个问题:当我们将这重与绘画性并不亲和的含义从“诗中有画”中剥离时,“诗中有画”还能葆有它原有的美学蕴涵,还能支持我们对王维诗所作的审美评估吗?看来,首先还须对“诗中有画”的“画”的意义和价值作一番探讨。 二、历来对诗画关系的理解 让我们重新翻开《拉奥孔》,温习一下莱辛对诗画特征的经典分析。虽说是老生常谈,但今人似乎已将它淡忘。对诗和画的区别,莱辛首先指出,诗和画固然都是摹仿的艺术,出于摹仿概念的一切规律固然同样适用于诗和画,但是二者用来摹仿的媒介或手段却完全不同。这方面的差别就产生出它们各自的特殊规律() 。就造型艺术而言,“在永远变化的自然中,艺术家只能选用某一顷刻,特别是画家还只能从某一角度来运用这一时刻”,所以除了选取最宜表现对象典型特征——比如维纳斯的贞静羞怯、娴雅动人而不是复仇时的披头散发、怒气冲天——之外,还宜于表现最能产生效果即“可以让想象自由活动的那一顷刻”(),也就是“最富于孕育性的那一顷刻”()。而诗则不然,“诗往往有很好的理由把非图画性的美看得比图画性的美更重要”(),因此他断言,上述“完全来自艺术的特性以及它所必有的局限和要求”的理由,没有哪一条可以运用到诗上去()。的确,艺术家通常是非常珍视他所从事的艺术门类的独特艺术特征的,就像德拉克罗瓦说的“凡是给眼睛预备的东西,就应当去看;为耳朵预备的东西,就应当去听” 。这种珍视有时甚至会极端化为对异类艺术特征的绝对排斥,比如像我们在泰纳《艺术哲学》的艺术史批评中所看到的那样。莱辛也认为玛楚奥里和提香将不同情节纳入一幅画是对诗人领域的侵犯,是好的审美趣味所不能赞许的。站在这种立场上反对各门艺术特征相混合的还有新古典主义者和叔本华,而在文学领域内,则有诗人蒲伯倡言:“凡是想无愧于诗人称号的作家,都应尽早地放弃描绘。” 在此,诗歌的赋性乃至从对描绘即绘画性的否定中凸现出来。诗真的就那么与绘画性相抵触吗? 我们不妨再检讨一下中国古代对这一问题的看法。一般地看,也许可以认为中国古典艺术论是倾向于诗画相通的。日本学者浅见洋二先生指出,这种观念可以追溯到《历代名画记》所引陆机语:“丹青之兴,比雅颂之述作,美大业之馨香”,刘勰《文心雕龙·定势》“绘事图色,文辞尽情”又予以发挥 ,而至钱钟书先生《中国诗与中国画》一文征引的宋代孔武仲、苏轼、张舜民等人的议论,则可以说是理论形成的代表。我这里再补充几条后代的材料。其泛论诗画相通者,有明代王行言: 诗本有声之画,发缫缋于清音;画乃无声之诗,粲文华于妙楮。 清代汤来贺言: 善诗者句中有图绘焉,善绘者图中有风韵焉。 近代张可中亦言: 诗为有韵之画,画乃无韵之诗。 就创作动机论者,则有金李俊民言: 士大夫咏情性,写物状,不托之诗,则托之画,故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得之心,应之口,可以夺造化,寓高兴也。 从艺术结构论,则有清人戴鸣言: 王摩诘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人尽知之。不知凡古人诗皆有画,名(疑应作古)人画皆有诗也。何以言之?譬如山水峰峦起伏,林木映带,烟云浮动于中,诗不如是耶?譬如翎毛飞鸣驰骤,顾盼生姿,诗不如是耶?譬如人物衣冠意态,栩栩欲活,诗不如是耶?其各画家之笔致,苍劲雄浑,宏肆秀丽,峻峭迥拔,古雅精致,瑰奇华艳,奇逸瘦挺,浑朴工整,洒脱圆啐,不又皆诗之风格神韵欤? 从艺术效果论,则有王渔洋《分甘余话》卷二曰: 余门人广陵宗梅岑,名元鼎,居东原。其诗本《才调集》,风华婉媚,自成一家。尝题吴江顾樵小画寄余京师,云:“青山野寺红枫树,黄草人家白酒篘。日莫江南堪画处,数声渔笛起汀洲。”余赋绝句报之,云:“东原佳句红枫树,付与丹青顾恺之。把玩居然成两绝,诗中有画画中诗。” 然而这只是一面之辞,不同意诗画相通,而主张诗画各有其长的意见,同样也出现于宋代。那就是钱先生《读〈拉奥孔〉》已征引的理学家邵雍《诗画吟》:“画笔善状物,长于运丹青。丹青入巧思,万物无遁形。诗笔善状物,长于运丹诚。丹诚入秀句,万物无遁情。”(《伊川击壤集》卷十八)至于绘画在历时性面前的无能,晚唐徐凝《观钓台图画》(《全唐诗》卷四七四)诗已道出:“画人心到啼猿破,欲作三声出树难。”此诗不仅印证了沈括“凡画奏乐只能画一声”(《梦溪笔谈》卷十七)的论断,同时也对上文王渔洋的说法构成了质问:“数声渔笛起汀洲”的图景如何表现?即使不是数声而是一声,又如何画出? 当然,王渔洋此处不过是借现成的说法随口夸奖一下门人而已,他何尝不知道画在表现听觉上的局限。宋琬《破阵子·关山道中》词云:“六月阴崖残雪在,千骑宵征画角清。丹青似李成。”渔洋评:“李营丘图只好写景,能写出寒泉画角耶?”陈世祥《好事近·夏闺》“燕子一双私语落,衔来花瓣”一句,渔洋也说:“燕子二语画不出。” 绘画对视觉以外诸觉表达的无能,并不是什么深奥的道理,稍有头脑的人都会理解,所以古人对此的指摘独多。自顾长康的“画手挥五弦易,目送归鸿难”(《世说新语·巧艺》)以降,钱钟书先生已博举了参寥、陈著、张岱、董其昌、程正揆的说法,这里再补充一些材料。叶燮《原诗·内篇下》论杜甫《玄元皇帝庙》“初寒碧瓦外”一句之妙,说∶“凡诗可入画者,为诗家能事。如风云雨雪景象之虚者,画家无不可绘之于笔。若初寒、内外之景色,即董、巨复生,恐亦束手搁笔矣。”显然,“初寒”作为包含历时性变化的状态,“外”作为以虚为实的方位说明,都越出了绘画性所能传达的限度,使画笔技穷。叶廷琯《鸥陂渔话》卷五云: “人家青欲雨,沙路白于烟。”江右李兰青湘《江上晚眺》句也。余尝为序伯诵之,序伯极叹赏,谓有画意而画不能到。

中国山水画研究论文

中国古代山水画与西方风景画艺术特点之比较中西方艺术在很多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归纳起来主要是:中国艺术追求写意性,意在表达其神韵,以线条和水墨作为基本的造型手段,而西方艺术追求写实性,也就是对现实事物的模仿再现,主要以块、面、明、暗和色彩为造型手段。当然,比较中西方艺术我们并不能泛泛而谈,在此,我们以中国古代山水画和西方风景画为代表,对中西艺术作一个较初步的分析和比较,使我们对这两种艺术形式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一、中国古代山水画与西方风景画的特点及艺术精神中国古代山水画区别于西方风景画的就是它的写意性,这也是中国绘画艺术最根本的特点。所谓写意,就是偏重于意韵与情趣的表达,并不拘泥于客观对象本质的外貌形态,强调创的主观情感的融入。或强调哲理性的显现,或重视抒情的表达,但这种抒情的表达又并不是无本之源,并不是的随心所欲,而是在观察客观对象的基础上完成的。当然,中国绘画表现出来的这种偏重主观情感的表达,强调写意性的特点,与中国的文化传统、哲学思想及宇宙人生观紧密相连。因为中国古代信奉道家思想,道家的那种重心略物的哲学思想奠定了中国古代山水画乃至整个中国艺术的重表现而略再现的美学基础。所以,一个中国山水画家就要有容纳百川万物的胸中意气,才能做到下笔挥墨洒脱自如,才能表现出山水画那种超然与淡泊的意境。西方艺术因为受到基督教的影响,认为:艺术家对外在美的准确、完美的体现,目的是向上帝靠拢,是对上帝的一种贡献。所以西方画家非常注重绘画的写实性。写实性与写意性是相对的。所谓写实,顾名思义即艺术家偏重于客观描写对象的外在特征,把客观对象的色彩、外貌及其所受的光影关系都尽可能真实地描绘出来。西方艺术家和中国艺术家关注内容所不同的方面主要在于是否较真实地模仿再现对象,而不是强调艺术家的主观感受和体验。所以,西方风景画家追求的是尽可能地再现自然,采用不同的手法描摹自然的景色,甚至寻找科学的方法,试图更形象、更直接地表现自然。这种表现基础是建立在他们对自然细致入微的观察之上的。二、中国山水画和西方风景画表现手法不同中国画因为使用的是最富有弹力的毛笔和对笔触、水分变化反应最为灵敏的宣纸,所以形成了中国画笔墨不易塑形,笔触变化无究的特点。同时中国山水画主要是依靠水墨和毛笔用线造型,用线和毛笔的各式各样的皴擦来塑造各种山石及流水的特性。因此,线在中国山水画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元素。对线应用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一幅山水作品的成功与否。所以想要画好中国画并非一日之功,它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摸索与练习笔墨和线条,以达到十分娴熟,这样才能得心应手地画好一幅画作。因为,每一个画家对生命的领悟都不一样,中国画家把这种对人生的认识与感悟渗透到线条与笔墨之中,最后形成具备自己独特风格的画风。西方绘画使用的是与中国画完全不同的油画笔、油性颜料与画布,因为工具与表达媒介的差别,就必然导致中西绘画表现手法的不同。上面说到西方艺术强调写实性,真实的摹写对象,而绘画是二维空间艺术,要想在平面的二维空间中塑造出三维空间来,必须用块面和明暗来表现对象。所以西方风景画不同于中国山水画的线条,它用油画笔和颜料表现形体的块面和明暗,加之以色彩作为主要的造型手段。西方艺术家认为,必须通过一个个小的块面,才能塑造出接近现实事物具有立体感的对象来,因此西方风景画中的湖光山色都是由一个个的面组成的,加之光影与色彩,来增强画的体积感与真实感。所以我们看到的西方风景画比中国山水画更接近现实生活中的自然景观。三、中国山水画与西方风景画的空间观念不同我们比较中西的两幅作品:黄宾虹的《山中坐雨》和多比尼的《奥普特沃兹的水闸》。从中可以看出,中国山水画《山中坐雨》是一种自由的流动式的空间观念,这种空间观念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没有固定的视点,可以将不同视点观察到的对象同时组合在画幅中。正如宋代郭熙所说的山有三远,自山下而仰山巅,谓之高远;山前而窥山后,谓之深远;近山而望远山,谓之平远。可见中国画的这种空间观念不是一般的物理空间观念,而是一种置于天地间非常自由灵活的空间表现,所以中国古代山水画,大多山下农舍掩映于群山林野之中、行旅之人漫步于溪桥湖畔边,画中充满着诗情画意,毫不拘泥于现实的空间环境。这就体现了中国绘画中特殊的透视方法散点透视法。再来看看西方风景画的代表作多比尼的《奥普特沃兹的水闸》。画家力图在平面上塑造出一种立体空间感,逼真的再现对象所处的空间环境,他只是在自然和风景画的空间转化中充当了一个载体的角色。他运用的是带理性的科学分析的焦点透视法,他的这种空间观念是建立在其科学和理性思想的指导下的,是用明暗和透视来表现的。所以说,西方艺术家对于空间理念的认识,就是对自然实实在在的空间认识,并不能像中国画家那样能够脱离真实自然的约束。中西艺术的确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其审美思想和表现手法都有着较大的差异,但作为人类艺术精神的表现,它们又有着共同之处,完全可以互为借鉴,共同创新协调发展。

关于中国山水画的论文。 毕业论文。 可提供一些题目,这样有点头绪,好写一点。谢谢。推荐内容关于中国山水画的论文。 毕业论文。 可提供一些题目,这样有点头绪,好写一点。谢谢。最佳答案浅谈对中国画的认识首先我想说对于我们建筑学来说,对国画的认识是更有裨益的。各类的中国画首先给人一种意境美和音乐美,在使人在了解画的同时,也得到审美能力的锻炼在着我就谈一下自己对中国画的认识,我觉得了解中国画首先应该了解中国画的产生,发展及其内在精神山水画萌芽于晋朝,顾凯之在《魏晋胜流画赞》中第一句就是“凡画,人最难,次山水,次狗马”山水画已成为一个主要表现题材,我觉得人对人自己认识太深才觉得每幅画人的言态表现得不尽人意,山水可夸大其气势表达出其意境即可,狗马只须表达出其形而已从顾凯之仅有的山水画《洛神赋图》中可以窥见当时山水画初期形态的端倪,基本上如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的所记载的样子,传本〈洛神赋图〉中的山水部分,确实如其所言“群峰之势,若细饰犀拮”,或“水不容泛,人大于山”无论是山水还是树石,都表现为高度的概括化,比如树的表现,银杏树仅象征性地以三五片银杏叶概括,树枝的“列植之状”也是“若神臂布指,离现实生活中真实的印行树有很大距离,正如前边所论“凡画,人最难,次山水,次狗马”。山石仅以“高古游丝”线条勾勒,而没有皴法,但我认为,水法和云法的表现是极为纯熟的,水云的流态动势相当完美,由此可见,山水画的表现在当时已达到的艺术水准只是没有后来的布局合理罢了初期的山水画往往是人物活动的背景,配景,即使独立为一个专门画种也是需要一个发展过程的,山水画初期的这种形态是不足为奇的,虽然我们现在已不能得睹六朝时期的山水画作品而且见于史料的早期山水画家也不是很多,顾凯之,宗炳,王微等人关于山水画论的发展为当世山水画的发展和成熟作了理论上的准备历隋唐,五代诸朝,山水画渐盛。他们可谓山水画的先驱,六朝时期是中国山水画的真正起点,虽说是中国历史上政治最黑暗的时期,却导致了美学上的最灿烂,我认为这应该归功于当时不忍心目睹石灰的琴棋书画的隐士,且当时类似于陶哦渊明,谢灵运的隐逸思想普遍流行,此时人们对自然美有了更深的认识更促进中国山水画的发展,谢灵运《山居赋》中所记载的始宁山就是典型的例证,他的山水诗开拓了山水诗写实的审美之路,王维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也正说明了中国山水画的发展也益于诗的发展和衍生。山水画在六朝时期兴起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艺术家自身的发展。汗以前的艺术家往往以工匠身份出现他们都依靠绘画的手艺谋生,绘画是功利的,必须围绕服务对象的要求进行创作,但也不同程度促进山水画的发展说山水画的内在精神,中国山水画十分强调作者的主观因素,在山水画创作中,作者对自然界的认识理解,以及作者的情感流露是起着主导作用的,画家应当“以情入画”力求“情景交融”,正如在一幅山水画上题一首诗或多一个红戳更能增加山水画的内在精神和蕴涵,在对客体世界有一个多侧面深层次认识的基础上凭借心灵感受概括勾画出山水形象,者便是“迁想妙得”许多优秀的山水作品所显露出来的气质和高雅的格调,并不仅仅是因为作者具有深厚的笔墨功力,更重要的是作者具有饱满的创作激情和高深的文学修养。因此山水画家的学识越高,创作后劲也就越大。唐代山水家的学识越高,创作后劲也就越大,如“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搜尽奇峰打草稿”均提倡到生活中去,到实践中去。

摘 要:宋元时期是中国传统绘画的巅峰,宋代的山水画也逐渐发展成熟,形成了许多具有生态意蕴的生态文本,在这些生态文本中,自然山水,人与自然,艺术与生命之间形成了对生性中和,共生性中和,和整生性中和,进而构成了宋元山水画的生态大和。 关键词:宋元山水;生态美蕴;共生之美;整生之美 宋元时期是中国传统绘画的巅峰时期,而描绘自然情怀又是中国画的重要母题之一,从宋代开始中国山水画开始逐渐发展成熟,并体现出了极其深厚的文化精神内涵和哲学底蕴。中国人通过对自然山水的描述,把自己和大自然融为一体,而艺术作为“天地之和”的产物,首先就是天地间万物和谐共生的反映,是宇宙广大和谐生命的缩影,作者通过艺术作品表达了自己的人生理想进而体现出生态中和之韵味,从而形成了山水画这个不断生长的生态文本,在这个生态文本中,自然山水,人与自然,艺术与生命之间形成了对生性中和,共生性中和,和整生性中和,儒家与道家和禅宗的思想也在其中耦合发展,构成了生态大和,深刻地影响着宋元山水画独有的生态审美意蕴。 一、宋元山水画生成背景 早在东晋时期著名的书法家顾恺之的《画云台山记》中最早的山水画就已经出现了,文中写道:“山有面,则背向有影,可令庆云西而吐于东方……西去山,别详其远近……”这些文字便体现出了山水的特有样貌。在之后,艺术家宗炳在山水画论《画山水序》中阐明的山水与道的关系,也为中国的山水画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从而影响了后代山水绘画的趋势与山水画的特征。之后,王微创作的山水绘画理论著作《叙画》,点明了传统山水画不是地理绘图,而是为了进一步表达文人与画家们真情实感。这些系统的理论的出现,使中国古代文人画家们的创作开始逐步深入,并且开始注意到山水画的内在的表现效果。从宋代开始,传统的山水画已经开始达到了顶峰时期,这一阶段的官僚与皇室贵族士大夫阶级都开始关注与沉醉于山水画的创作。传统的山水画在宫殿与贵族厅堂中几乎到处都可见,并且也有一些小尺幅的山水画作品出现在案头与家中。伴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对于文化与艺术的重视与钟爱程度日益加深,很多人为了体验自然万物的美好,常常亲身投入自然当中,去体验大自然的美妙与万物的灵性,并为此创作了大量的精品山水画作品,从而便开启了宋代这个山水绘画最为繁盛的时期。 二、宋元山水的生态之美 在宋元山水画中处处都渗透着无限的生态之美,天地山川,花鸟树木,都在画家的秒笔下呈现出气韵生动、虚实结合、缥渺致远的生态景致,而山水画作品便构成了一幅生机盎然的生态山水风景画。中国传统的生态山水作品从来都是秉承着“师法自然”的创作准则,徜徉于天地万物之间,品味着自然天地的美好,并将创作者内心的感情寄托于山水之中,创作出了大量的优秀的山水画作品。 由于南北地貌气候条件的差异,反映在山水绘画中就呈现出不同的生态意向:在北方的山水场景中多峻岭与巨石、悬瀑与峭壁。在艺术创作与山水画描绘中石头菱角分明,树木褐色参天,山峦起伏,笔法刚劲有力。正如郭熙在《林泉高致》中描绘到的“西北之山多浑厚,天地非为西北偏也。西北之地极高,水源之所出,以冈陇臃肿之所埋,故其地厚,其水深,其山多堆阜盘礴而连延不断于千里之外。介丘有顶而迤逦拔萃于四逵之野。如嵩山少室,非不拔也,如嵩少类者鲜尔,纵有峭拔者,亦多出地中而非地上也”。可见,北方的山水人文特征大体上给人以一种雄伟、壮观、粗犷、凌厉的生态美感。而南方的山水地貌却有着别样的风貌,南方峰峦叠起,雾霭繁花,江河复苏,画中用笔多温和细致,线条平缓朦胧。从山水画意上更突显出天真淡泊,宁静致远,婉丽和谐。董源作为南方山水画派的开山之祖,作品多描写江南之景,在他的作品《潇湘图》中,山峦起伏平缓,山脚林木扶疏,郁郁葱葱,水波不兴。整幅画作清新秀丽,雅致和谐,这便是典型的江南之景。因此,南方的山水作品给人一种平淡天真、秀雅温柔的生态美感。南北方的山水画作在审美特征和意态状貌上形成了深层次的对生之美,也进一步构成了生态中和之美。 三、人与自然中和的共生之美 宋时有名的艺术家们常常过着隐居山林的生活,这也对他们的绘画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由于艺术家们倾心于传统山水画的创作,使宋代的山水画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和历史成就,进而形成了人与自然中和之美。 纵观宋代山水画作品,具有极其丰富的内容与内涵,但人物往往不占主导地位或根本没有在画作中出现,可这并不能说明人只是山水画创作中的衬托部分,而是进一步表达人与自然万物和谐相处的审美情境。这并不是刻意的表现自然或人文,而是“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三国魏・王弼:《老子注・第五章》)在这期间,人作为自然万物的一部分理应尊重自然、敬畏自然万物,这样才能使人与自然的精神达到和谐与统一,并且使人与自然相互促进发展,进而最终达到人与自然和谐的审美生境。在艺术创造中,人与自然不是主客对立的关系,而是一种中和的共生发展。在“天人合一”的道家观点中,人与自然是合二为一的,人融入自然万物的同时,也使本心回归自然当中。米友仁云:“画之为说,心画也”。在文人的艺术创作中,人与自然不是相互对立的,而是与自然息息相关的生命存在。所以在艺术创作过程中,不是人对于自然的掌控,而是自然与生命交融的过程。宋代艺术家讲求“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他们在艺术创作过程中,认真留意体味自然万物,抓住山水的细微特点,精妙的表达出直接内心的真情实感,最终达到 “中得心源”的艺术境界,从而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的境界。这不仅是对艺术家们内心的真实写照,也是欣赏者们在欣赏艺术作品的时候与艺术家产生共鸣的巧妙途径,这是一种对生性中和,在这种生态的中和中体现出画作之传神。因此在宋代,人们将传“神作”为创作中的最高要求,此处的传神之作便是人与自然中和构成的美的整体。例如,宋代著名山水画家范宽创作的《溪山行旅图》,在整幅画采用全景式构图,上有天,下有地,树木高低错落。从外部看,高耸的山峰,飞泻的瀑布,山丘与亭台,和若隐若现的溪流,这些创作元素都在范宽的笔下被生动的描摹出来。这些线条不仅表达出作者体味到的山水美蕴,也表达了作者内心的情感意蕴。这中的天地万物,与儒家“礼”的思想不谋而合,体现出儒家的伦理纲常。这幅画表面上似乎描绘的是关陕地区的自然风光,但是我们在当地却未曾发现与画中类似的景象,可见这是范宽对这一地区山水意象总结与提炼,其实这也更是作者对自己内心中自然的浓缩,整部作品展现出宋代山水画作品可游可居的高深境界,表现出山水之间的中和美,体现人与自然共生的情境,形成最具美感的生态意境。 四、艺术与生命“气韵生动”的整生之美 宋代的传统山水画意境幽深,在画中往往通过刚柔、动静、远近、虚实等技法,展现出自然生态与生命律动相契合的生态艺术作品,从而显示出人的生命与自然生态相融合后所体现出的自然整生之美。 中国绘画的第一准则便是“气韵生动”,在山水画的创作中正是体现出了这种自然生态审美智慧。正像曾繁仁先生所说的:“国画‘气韵生动’的重要美学原则是将大自然作为有生命的灵性之物加以描绘的。”并且此时的艺术作品不是独立的生命体现,而是自然生命之整体蕴含。在对自然生命的整体观照中,人之生命融合于自然万物生命中,并且人之生命与自然生命融合的同时,人之生命得到了进化与升华。在生态审美艺术作品中,作者追求的是自然生命的整体和谐之美,艺术家把山水自然视为一大生命。生命万物彼此相连,相互需要,构成了一个有机的生命整体。正如郭熙在《林泉高致》中所说:“山以水为血脉,以草木为毛发,以烟云为神彩。故山得水而活,得草木而华,得烟云而秀媚。水以山为面,以亭榭为眉目,以渔钓为精神,故水得山而媚,得亭榭而明快,得渔钓而旷落。”山川、草木、云霞全都是自然万物生命整体的组成部分,在这万物的生命整体之中,各个部分和谐共生,焕发出别样的生机与活力。 总之,宋元山水画虽是艺术的,但也是生命的,宋元山水画将人与自然和艺术连接起来,用艺术的手法,表现自然万物的美的同时,表达出艺术家关于生命的感悟与人生的追求。在中国画论中,绘画不仅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想的诗意表达,更是宇宙和谐生命系统的一部分。艺术家以中和为美,致力于表现的是宇宙生命的广大和谐。在构图、笔墨等作品构成的形式方面也渗透着浓郁的生态意识。它在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同时,在方寸间,感知万物,感悟生命,纵情于山水之中,表达人们对自然生命的崇敬;同时也让人们留恋与山水性情,体味生命的情趣,让人突破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将人与大自然万物真正的融合起来,只有这样,山水画的创作才能超越人类审美的想象,和大自然和谐共生达到全新的艺术境界。进而使人与自然和谐共存艺术与生命合二为一的整生生态审美境界。 在宋元山水的世界里,山水画家以儒家思想为正统,却又融合着道禅思想。人们感受到使心灵深沉、静默的和无限的自然汇合在一起的巨大力量,就像倪云林的一山、一水、一丘、一壑,简之又简、确实自然最深最厚的形状,纵然天地毁灭,此山此水精神不灭,这便是生态的永恒。山水之间融汇了一条回家的路,在当今社会中,人们若想再建美学传统,更要回归中国古典山水美学中的美妙意境。中国人看山看水其实就是在看我们自己的人生,山水中的自然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自然,也是古人为我们留下的永恒的精神家园。如今的人们依然向往山林悠壑,依然渴望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所以宋元山水所蕴含的主客体共生的中和神韵也就显得特别的深厚,所显示的中华文化气韵也就特别深长。 参考文献: [1]周积寅.《中国历代画论》 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 2007 [2]夏晓春.《论中国画意境审美动态》《装饰》.2004年3期 [3]李泽厚.《美学三书》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年3月 [4]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 [5]宗白华.《艺境》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 [6]袁鼎生.《超循环生态方法论》科学出版社 [7]朱良志.《中国艺术的生命精神》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 [8]邵金峰.《中国画论中生态审美智慧研究》 [9]杨建 康琼.《论中国山水画的生态美蕴》美术天地 [10]连晓红.《试谈老庄沂弊裸星翔寸中国山水画意境的影响》美术大观2007(3)12 [11]张子程.《论中国古典山水画之生态美蕴》绘画美学

山水画,是一种表现山川之妙并能为人类寻求某种精神寄托的画种。中国的山水画起源甚早,据史书记载,秦汉时期已有了山水画,但实物未见流传。而今天我们所能见到的最早的山水画,当是东晋名画家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和《洛神赋图》中的背景山水。前面我们在人物画一节中已谈到,顾恺之的这两幅画是以表现人物为主体的,山水只是人物背景的衬托。 但是,作为人物背景组成部分的山、兽、林、鸟却结合得很完整,表现得也很真实。山石开始依靠线的变化来表现不同的面,依靠层次来表现不同的山峦变化,利用俯视的角度来表现纵横的山川。这些都是后来山水画的基本表现技法,尽管这种表现还停留在比较幼稚的阶段,但却为以后中国山水画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所以,顾恺之的名字,不但与中国人物画的历史发展联系在一起,而且也为中国山水画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在顾恺之之后的南北朝时期,山水画勃然兴起,出现了一批能画山水画的画家和第一批专论山水画的论文。但是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一幅当时的山水画作品流传下来,我们只能根据当时的有关山水画的文献,来认识那一时代中国山水画的发展水平。不过从此之后,山水画艺术以较完备的表现技法和系统的理论登上了中国画坛。 中国山水画到了隋唐时代,有了一个大的发展。隋代以展子虔为代表的画家们的作品为我们研究这一时期的山水画状况提供了重要材料。展子虔,是今山东一带的人,他曾历任北齐、北周、隋三朝的大夫,是一个绘画的多面手,据说对于人物、山水、界画和车马无不精湛。被世人称为“唐画之祖”。但是,他的最为杰出的贡献还是在于山水画方面,而现今留传下来的他的惟一作品,就是现保存于故宫博物院的《游春图》。 《游春图》是一幅描绘自然景色为主的青绿山水画卷,表现人们春天出游的情景。画家在不大的绢幅上以妥善的经营、细劲的笔法和绚丽的色彩,画出了青山叠翠,花木葱茏,波光粼粼的春光佳境,图中山青水秀,水天弥漫,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一艘华丽的高篷游艇随波荡漾。船中三位女子纵目四望,陶醉于明丽的湖光山色,流连忘返。湖边数人或骑马或漫步于山间小道,或袖手仁立岸边,兴致盎然。画家通过时各种自然景色和人物活动的生动描绘,成功地体现了《游春》这一主题,展于虔的《游春图》为唐代青绿山水画派的形成开了绪端。 到了唐化,李思训和其子李道昭直接继承了展于虔一系的山水画画风。李思训为唐王朝宗室,曾任“武卫大将军”。他继承井发展了展子虔的画法,用笔工致严整,着鱼浓烈沉稳,画面格局宏伟,堂皇华丽,装饰性很强。他的几了李昭道又继承了他的画风,时称为“变父之势,妙又过之”,并首创海景山水。 这样,从隋代的展子虔,到唐代的李思训父子,一脉相承,形成了我国山水画中具有特色的青绿山水画派。在唐朝,还形成了另一山水画派的源头,那就是水墨山水画。 水墨山水画的开山始祖是王维,据说他诗、书、画、音乐都很擅长,而且还官至尚书右丞。王维的画喜用雪景、剑阁、栈道、晓行、捕鱼等题材,其画以笔墨精湛、渲染见长,具有“重”、“深”的特点。王维的山水画还有一个重要的特色,就是诗和画的有机结合。前面我们已谈到,绘画史一般把他看着是诗画结合的创始者。王维之后的中晚唐时期,山水画的发展出现了一场“水墨运动”,这样,中国山水画发展到唐代,已经进入了一个自由的新天地。 至五代两宋,是山水画家辈出和山水画派叠现的时代,这些画家继承并发展了南北朝、隋、唐山水画家的优秀传统,把中国山水画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形成了五代时期的北派山水和南派山水,北宋时期的中原画派与院体山水画,北宋晚期的“米点山水”与青绿山水,以及南宋四大家为代表的南宋院体山水画。 五代时期,北派山水的代表人物是荆浩和他的学生关仝。荆浩是北方人,曾隐居于太行山,所以他接触的多是北方及太行山的崇山峻岭雄壮的景色。所画山水“上突巍峰,下瞰穷谷”,多作巨壑,具章法布局为中心全景式的布局,而以主峰为中心,用云蚰烟霞的断白,衬托出中、前景的全局安排。场面浩大,气势雄伟,空间感很强。据传《匡庐图》就为他的名作。他的弟子关仝则为长安人,师荆浩,却有“青出于蓝”之誉,自成一体,喜作秋山寒林、村居野渡的关、陕一带的风光。其传世之作为《关山行旅图》,画上巨峰高耸,气韵深厚;所画林木,有枝无干,却给人“乱而整,简而有趣”的感觉。 与荆浩、关仝为代表的北方山水画派相对应,南方有以董源和他的弟子巨然为代表的表现江南山水的江南画派,也称为“南派山水”。董源和巨然都是10世纪下半叶活跃在南方的画家,他们生活在长江中下游的环境,不同于旷寂、雄厚、寒冷的北方,而是地势起伏平缓、阳光和煦、温暖湿润的地区。他们体察自然,并以独特的艺术语言加以描绘。在董源的作品里,很难看到险峻奇峭的山峰,所见是平缓连绵的山峦映带无穷、林麓小溪、山村渔舍,全是江南丘陵江湖的动人景色。董源的代表作是描绘潇湘地区风景的画卷《潇湘图》和描绘夏日江南风景的《夏山图》,董源的弟子巨然,成了他画风的最好继承者,其代表作品有《秋山问道图》。此画表现深谷丛林中,临溪的草舍里,三个隐士正在谈经论道,周围是一片高爽的秋季景色,这也可以反映出画家的身份和心意。 到了北宋,出现了中原画派与院体山水画。中原画派以李成、范宽为代表,李成因徒居山东营丘,便常以齐鲁原野的自然环境为描绘对象,范宽长期居住在终南山和大华山,他的画也就崇山雄厚、巨石突兀、林木繁茂、气势逼人。继李成、范宽之后,山水画家接踵而起,在李、范的影响下,当时曾出现了“齐鲁之士惟摹李成,关陕之土惟摹范宽”的倾向。 北宋政权统一后,江南的画家们相继北上,并受到北宋画院的礼遇,这就冲击了以中原画派为主流的北宋山水画,南北画派开始了融合,便形成了以郭熙为代表的院体山水画。 北宋的山水画我们还要提到的画派就是“米点山水”和青绿山水。“米点山水”的创始人是米芾,他是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祖籍山西太原,后来移居襄阳、镇江等地,长江沿岸常常能看到的雾雨潆潆的云山烟树景象启发了他,于是他在山水画技法上进行了新的创造,用水墨点染的办法来画山水,以充分发挥水墨的融台。墨色晕染所形成的效果,形成了含蓄、空潆的神韵之趣。 再就是青绿山水。前面我们已经谈到,从隋朝的展子虔,到唐代的李思训父子,这一画派就已形成。但五代宋初,此种形式却为士大夫画家所不尚,被看成是职业画家的匠俗之作,曾一度在北宋消沉。北宋中期,一些画家们力排众议,又重新致力于青绿山水,创造出适合宫廷欣赏趣味的典丽的青绿山水画。使青绿山水画进入了成熟时期,其著名的代表画家有王希孟、赵伯驹等。 北方民族入侵,宋室南迁,称为南宋,在新的都城临安建立了南宋画院。由于政治上的变迁和画家生活地区的由北南移,使南宋的绘画艺术从内容到风格都有了新的变化,出现以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这“南宋四大家”为代表的南宋院体山水画。 南宋院体山水画与北宋院体山水画已有了明显的不同,他们弃置北宋以来以主峰为中心的高山激流式构图和细密繁复的笔墨,而创新为简笔化、单纯化的形式。常用两对角远近对照方法,来形成对角线构图,使画面的重心偏离正中,坐落在半边一角。被称为“一角半边”式的艺术境界。 五代和两宋时代,是画家辈出和画派林立的时代,但我们还得谈到另一种薪的绘画风格——文人画。文人画兴起于北宋初期,苏轼最早提到“文人画”这一概念,文人画的意思是指区别于民间画工和宫廷画师风格的文人、士大夫的绘画,其主要特点是主张以抒发作者的主观情趣为目的;取材花鸟竹石、水波烟云、借物寓意、回避现实;在创作方法上不受程式束缚,在艺术形式上强调诗、书、画、印的结合等。文人画的兴起,促进了中国山水画和花鸟画的发展。在山水画的领域,这种画风在宋之后通过“元四家”的艺术追求和实践,成为画坛的主导。 “元四家”是指元代最负盛名的四大山水画家黄公望、王蒙、倪瓒、吴镇。四家均善诗书,诗书画印结合就成为他们共同采取的艺术形式,都强调抒发个性,强调绘画的娱乐性,强调笔墨趣味。但四家经历不同,艺术偏好、审美理想也不一样,各有其鲜明的个性。黄公望的画只用两种规格,浅绛和水墨。笔法多变而平稳,用笔轻淡而浑厚,减少刺激,追求平静与和谐。 而王蒙的画则面貌丰富,有的以笔见长,有的以墨取胜,有的用色争雄。面又最为明显的区别是,三家都简,只王蒙繁。倪瓒呢?他的山水画的突出特点是简、干、淡,即是构图、笔墨、形象简,用干笔,用墨轻谈。再就是吴镇,最突出的是其他三家皆重笔,而吴镇却重墨,而且喜用湿笔。画面效果沉郁湿润,却保留着更多的来人遗风。 最后我们来看看明清的山水画。 明清山水画,除少数画家外,大多以摹古为能事,突出笔情墨趣,如明代早期的画坛就以崇尚南宋画院的院体、浙派为主。但之后的绘画,仍有所突破。他们多强调主观的审美感受。 融各家之长,手法灵活多变,构图不再遵循从揖让的传统格式,自由安排,强调生活情趣。明代中期的吴门四家——沈周、文征明、唐寅、仇英的山水画成就较高。为什么称为吴门呢?因为他们四人同为苏州府入,苏州别名“吴门”,故得名。 沈周融合了前代大师们如董源、巨然、米芾、吴镇、王蒙等诸家之长,创作出了多种风格的山水画,有的细密,有的粗简,有的壮阔,有的秀雅。有全景式的高山大川,小也有田园小景。手法简率,很富生活意味。他的山水画的传世作品有《芦山高图》、《沧州趣图卷》等。文征明是沈周的学生,当然也为同乡。他师法沈周,诗书画均能。他的山水画有工笔、写意两种规格,写意水墨山水,自由挥洒,水墨淋漓。工笔山水细致入微,但又不刻板,有着典型的书卷气和“文人”趣味。唐寅的绘画取法李成、范宽和南宋四家,兼采元人之法,集众家之长而自成一体。作品场面宏大,手法严谨,既沉郁又清逸,既奇峭又秀润,既浓厚又饶于气韵特色。仇英出身画工,不是“文人”,但他在艺术上受到了文人画家和民间画师的双重影响,所以他的绘画把这两方面加以融合,也得到文人高士的欣赏,具有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趣味。 在吴门四家之后,明代山水画坛也开始派别林立,像两宋画坛一样热闹了一番。比较大的派别有华亭派,苏松派和云间派,其中以华亭派影响为最大。而这三派由于同属一地区(松江),且美学思想和绘画风格又基本一致,人们又将三者合称为“松江派”。 明末派别林立的山水画坛,到了清代,也很具特色。出现了所谓的“正统派”和“创新派”,并一直左右整个清代画坛的风气。 清代是中国美术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文人化体系内部在艺术思想、创作态度、艺术风格上出现了新的变化,这也与当时的政治思想文化的变化相随。由于清代统治者实行闭关自守和文化专制政策,极力巩固小农经济,压抑商品生产,使明中期以来增长的资本主义因素和在艺术上冲破传统的解放思潮,失去了滋生发展的土壤,全面的复古主义和禁欲主义盛极一时。 在这样的背景下,绘画领域内也开始出现倒退和变异。这以“清初六大家”为其代表,他们在艺术上强调“日夕临摹”、“宛然古人”,脱离现实,醉心于前人笔墨技巧的路线。摹古成为他们山水画创作的一大倾向。这种艺术主张和艺术风格颇能迎合当时清王朝的思想束缚政策以及士大夫的审美口味,很得当权者的支持和欣赏,被奉为所谓的“正统派”。 清初六大家以王时敏为首,其余的有王鉴,王翚、王原祁、吴历和恽寿平五人,而这五人似乎都与玉时敏有关系,王翚、吴历和恽寿平都是王时敏的学生,而王鉴则是他的同乡兼亲属,王原祁又是他的孙子,也许是这种家族关系造成了他们在艺术道路和艺术风格上的紧密结合。同时,王时敏与王鉴、王翚、王原祁在画坛上也称为“四王”。他们都提倡摹古,多以临摹所得来进行创作,笔法超凡,功力极深,使山水画在技术功力上被推进了一大步。但后来恽寿平放弃山水,另辟蹊径,专攻花卉,也别开生面,名盛一时。 当以六大家为代表的“正统派”向着复古主义的道路走下去的时候,一批民族意识强烈和富有创造精神的汉族知识分子画家,开始承接明朗中叶以后兴起的突破传统的解放思潮,在艺术上敢破敢立,强调个性解放,提倡“借古开今”,反对泥古不化,利用和改造传统的绘画形式来表达自己真实的生活情感。在画史上一般把这些人称为“创新派”,这一派的代表就是有名的清初“四大名僧”和“金陵八家”。 “四大名僧”是指石涛(原济)、石溪(髡残)、弘仁和八大山人。他们四人的特点都是因痛恨满族的统治而削发为僧,以绘画避肚山林,抒愤解忧。他们都反对摹古,主张自然创造。流露真实情感。但他们的绘画,又各有特点:石涛之画,奇肆超逸;石溪之画,苍古淳雅;弘仁之画,高简幽疏;八大山人之画,则简略精练。他们的画风对后来精干花鸟画科的“扬州八怪”有较大影响。 “金陵八家”以龚贤为酋,还有樊圻、高岑、邹喆、吴宏、叶欣、胡糙、谢荪等。因为他们都生长于南京而得名。他们的特点是不受摹古之风的影响,去从实际生活的经历和大自然中得到启示,作品的写实性较强。他们大多隐居不仕,往来于江淮之间,以卖画为生。同时也常常聚在一起,对酒当歌,以诗文书画相酬唱。“四大名僧”和“金陵八家”的画风,对后来中国山水画的发展,影响是非常深远的。

王维山水田园诗研究论文

王维是盛唐时期杰出的诗人兼画家,是整个盛唐文化精神的凝聚,是盛唐的第一位大诗人。王维以他的山水田园诗独树一帜,其诗歌创作成就很高,对后世诗人及诗歌创作有深远影响,后世的许多学者都对其进行了论述。过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王维的生平及思想、王维的艺术成就以及王维山水田园诗对后世的影响。其中也有汲及王维山水田园诗语言特色的研究,本论文就这一论题进行系统的分析和阐述,以图对今后的研究工作有所贡献。基于此目的,我对涉及本论题的前人关于王维诗歌创作的研究进行了阅读,就研究现状而言,概括起来可分以下几个方面:一 关于王维生平及思想的研究关于王维的生平有不少研究,如赵殿成笺注的《王右丞集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介绍了王维的生平、生活背景,记录了王维四百二十一首诗歌;还有陈铁民著《王维年谱》(选自《王维新论》北京师范学院出版社1990年)一文将诗人一生的行事作了详细的考述;陈铁民在《王维生平五事考辨》(同上)中确切地说了王维隐居、做官的时间及次数、地点;陈铁民还在《王维生年新探》(同上)中推定了王维生于701年。王维的思想比较复杂。他一生奉佛,尤其到后期,他对佛教的信仰更深了,《论王维的佛学信仰》(选自陈铁民《王维新论》)中提到王维大抵是从自己的“需要”出发,来汲取佛学思想的。他对奸臣专权的黑暗统治感到不满,不愿同流合污,但又具有封建知识分子的软弱性,于是产生逃避现实的想法,正是这些使王维转向佛学。

[目录] 一 王维山水田园诗的意境 二 王维山水田园诗意境的成因 [原文] 王维是盛唐时期的著名诗人,字摩诘,官至尚书右丞,后人称王右丞。他的诗清而弥腴,淡而自远,自成一家。尤其是他的山水田园诗清逸明秀,意境深远。王维山水田园诗意境的主要特色一是“画意”,一是“禅意”。 “画意”即“诗中有画”,读王维的诗,头脑中能够闪现出一幅幅优美静谧的图画。这图画清丽、淡雅,虽着墨不多,却美丽而有韵味。王维诗歌的这一特色与他“好静、清新、恬适”的审美理想和高超深厚的艺术修养有关。王维创造山水田园诗的时候,能够把大自然的美丽和他自身和谐宁静的心境融合在一起并描述出来,使人感受一种自然的静态美。王维兼诗人、画家、音乐家于一身,他能够把画家的眼睛捕捉到的美景和音乐家的耳朵悉听到的优美旋律都融到他的诗中,使他的诗同时具有优美图画的静态美和音乐艺术的动感美。 [参考资料] [参考文献] [1] 蘅唐退士选编,吴兆基编译 《唐诗三百首》 长城出版社 1999年第一版 [2] 朱起予 《王维隐逸趣尚论》 江海学刊 1990年第二期 [3] 吴绍礼 《王维田园诗新探》 人大复印资料 1995年7月刊 [4] 陈小玲 《王维后期山水田园诗诗境说略》 黄冈师专学报 1995年2月刊 [5] 史少青 《一片自然风景就是一个心灵的境界——从〈辋川集〉看王维后期的人生观》 思茅师专学报 1993年2月刊 [6] 王 波 《试谈佛教思想对王维诗歌意境的影响》 人大复印资料 1993年10月刊 [7] 袁行霈 《〈中国文学史〉第二卷》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2003重印)

啊,如果在高中,初中我肯定拿一大堆的资料,把他粘贴上去,还附带自己的理解,现在不行了,一点不记得了

第17回 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荣国府归省庆元宵 第18回 皇恩重元妃省父母 天伦乐宝玉呈才藻

山水画研究的意义论文

山水画,是一种表现山川之妙并能为人类寻求某种精神寄托的画种。中国的山水画起源甚早,据史书记载,秦汉时期已有了山水画,但实物未见流传。而今天我们所能见到的最早的山水画,当是东晋名画家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和《洛神赋图》中的背景山水。前面我们在人物画一节中已谈到,顾恺之的这两幅画是以表现人物为主体的,山水只是人物背景的衬托。 但是,作为人物背景组成部分的山、兽、林、鸟却结合得很完整,表现得也很真实。山石开始依靠线的变化来表现不同的面,依靠层次来表现不同的山峦变化,利用俯视的角度来表现纵横的山川。这些都是后来山水画的基本表现技法,尽管这种表现还停留在比较幼稚的阶段,但却为以后中国山水画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所以,顾恺之的名字,不但与中国人物画的历史发展联系在一起,而且也为中国山水画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在顾恺之之后的南北朝时期,山水画勃然兴起,出现了一批能画山水画的画家和第一批专论山水画的论文。但是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一幅当时的山水画作品流传下来,我们只能根据当时的有关山水画的文献,来认识那一时代中国山水画的发展水平。不过从此之后,山水画艺术以较完备的表现技法和系统的理论登上了中国画坛。 中国山水画到了隋唐时代,有了一个大的发展。隋代以展子虔为代表的画家们的作品为我们研究这一时期的山水画状况提供了重要材料。展子虔,是今山东一带的人,他曾历任北齐、北周、隋三朝的大夫,是一个绘画的多面手,据说对于人物、山水、界画和车马无不精湛。被世人称为“唐画之祖”。但是,他的最为杰出的贡献还是在于山水画方面,而现今留传下来的他的惟一作品,就是现保存于故宫博物院的《游春图》。 《游春图》是一幅描绘自然景色为主的青绿山水画卷,表现人们春天出游的情景。画家在不大的绢幅上以妥善的经营、细劲的笔法和绚丽的色彩,画出了青山叠翠,花木葱茏,波光粼粼的春光佳境,图中山青水秀,水天弥漫,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一艘华丽的高篷游艇随波荡漾。船中三位女子纵目四望,陶醉于明丽的湖光山色,流连忘返。湖边数人或骑马或漫步于山间小道,或袖手仁立岸边,兴致盎然。画家通过时各种自然景色和人物活动的生动描绘,成功地体现了《游春》这一主题,展于虔的《游春图》为唐代青绿山水画派的形成开了绪端。 到了唐化,李思训和其子李道昭直接继承了展于虔一系的山水画画风。李思训为唐王朝宗室,曾任“武卫大将军”。他继承井发展了展子虔的画法,用笔工致严整,着鱼浓烈沉稳,画面格局宏伟,堂皇华丽,装饰性很强。他的几了李昭道又继承了他的画风,时称为“变父之势,妙又过之”,并首创海景山水。 这样,从隋代的展子虔,到唐代的李思训父子,一脉相承,形成了我国山水画中具有特色的青绿山水画派。在唐朝,还形成了另一山水画派的源头,那就是水墨山水画。 水墨山水画的开山始祖是王维,据说他诗、书、画、音乐都很擅长,而且还官至尚书右丞。王维的画喜用雪景、剑阁、栈道、晓行、捕鱼等题材,其画以笔墨精湛、渲染见长,具有“重”、“深”的特点。王维的山水画还有一个重要的特色,就是诗和画的有机结合。前面我们已谈到,绘画史一般把他看着是诗画结合的创始者。王维之后的中晚唐时期,山水画的发展出现了一场“水墨运动”,这样,中国山水画发展到唐代,已经进入了一个自由的新天地。 至五代两宋,是山水画家辈出和山水画派叠现的时代,这些画家继承并发展了南北朝、隋、唐山水画家的优秀传统,把中国山水画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形成了五代时期的北派山水和南派山水,北宋时期的中原画派与院体山水画,北宋晚期的“米点山水”与青绿山水,以及南宋四大家为代表的南宋院体山水画。 五代时期,北派山水的代表人物是荆浩和他的学生关仝。荆浩是北方人,曾隐居于太行山,所以他接触的多是北方及太行山的崇山峻岭雄壮的景色。所画山水“上突巍峰,下瞰穷谷”,多作巨壑,具章法布局为中心全景式的布局,而以主峰为中心,用云蚰烟霞的断白,衬托出中、前景的全局安排。场面浩大,气势雄伟,空间感很强。据传《匡庐图》就为他的名作。他的弟子关仝则为长安人,师荆浩,却有“青出于蓝”之誉,自成一体,喜作秋山寒林、村居野渡的关、陕一带的风光。其传世之作为《关山行旅图》,画上巨峰高耸,气韵深厚;所画林木,有枝无干,却给人“乱而整,简而有趣”的感觉。 与荆浩、关仝为代表的北方山水画派相对应,南方有以董源和他的弟子巨然为代表的表现江南山水的江南画派,也称为“南派山水”。董源和巨然都是10世纪下半叶活跃在南方的画家,他们生活在长江中下游的环境,不同于旷寂、雄厚、寒冷的北方,而是地势起伏平缓、阳光和煦、温暖湿润的地区。他们体察自然,并以独特的艺术语言加以描绘。在董源的作品里,很难看到险峻奇峭的山峰,所见是平缓连绵的山峦映带无穷、林麓小溪、山村渔舍,全是江南丘陵江湖的动人景色。董源的代表作是描绘潇湘地区风景的画卷《潇湘图》和描绘夏日江南风景的《夏山图》,董源的弟子巨然,成了他画风的最好继承者,其代表作品有《秋山问道图》。此画表现深谷丛林中,临溪的草舍里,三个隐士正在谈经论道,周围是一片高爽的秋季景色,这也可以反映出画家的身份和心意。 到了北宋,出现了中原画派与院体山水画。中原画派以李成、范宽为代表,李成因徒居山东营丘,便常以齐鲁原野的自然环境为描绘对象,范宽长期居住在终南山和大华山,他的画也就崇山雄厚、巨石突兀、林木繁茂、气势逼人。继李成、范宽之后,山水画家接踵而起,在李、范的影响下,当时曾出现了“齐鲁之士惟摹李成,关陕之土惟摹范宽”的倾向。 北宋政权统一后,江南的画家们相继北上,并受到北宋画院的礼遇,这就冲击了以中原画派为主流的北宋山水画,南北画派开始了融合,便形成了以郭熙为代表的院体山水画。 北宋的山水画我们还要提到的画派就是“米点山水”和青绿山水。“米点山水”的创始人是米芾,他是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祖籍山西太原,后来移居襄阳、镇江等地,长江沿岸常常能看到的雾雨潆潆的云山烟树景象启发了他,于是他在山水画技法上进行了新的创造,用水墨点染的办法来画山水,以充分发挥水墨的融台。墨色晕染所形成的效果,形成了含蓄、空潆的神韵之趣。 再就是青绿山水。前面我们已经谈到,从隋朝的展子虔,到唐代的李思训父子,这一画派就已形成。但五代宋初,此种形式却为士大夫画家所不尚,被看成是职业画家的匠俗之作,曾一度在北宋消沉。北宋中期,一些画家们力排众议,又重新致力于青绿山水,创造出适合宫廷欣赏趣味的典丽的青绿山水画。使青绿山水画进入了成熟时期,其著名的代表画家有王希孟、赵伯驹等。 北方民族入侵,宋室南迁,称为南宋,在新的都城临安建立了南宋画院。由于政治上的变迁和画家生活地区的由北南移,使南宋的绘画艺术从内容到风格都有了新的变化,出现以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这“南宋四大家”为代表的南宋院体山水画。 南宋院体山水画与北宋院体山水画已有了明显的不同,他们弃置北宋以来以主峰为中心的高山激流式构图和细密繁复的笔墨,而创新为简笔化、单纯化的形式。常用两对角远近对照方法,来形成对角线构图,使画面的重心偏离正中,坐落在半边一角。被称为“一角半边”式的艺术境界。 五代和两宋时代,是画家辈出和画派林立的时代,但我们还得谈到另一种薪的绘画风格——文人画。文人画兴起于北宋初期,苏轼最早提到“文人画”这一概念,文人画的意思是指区别于民间画工和宫廷画师风格的文人、士大夫的绘画,其主要特点是主张以抒发作者的主观情趣为目的;取材花鸟竹石、水波烟云、借物寓意、回避现实;在创作方法上不受程式束缚,在艺术形式上强调诗、书、画、印的结合等。文人画的兴起,促进了中国山水画和花鸟画的发展。在山水画的领域,这种画风在宋之后通过“元四家”的艺术追求和实践,成为画坛的主导。 “元四家”是指元代最负盛名的四大山水画家黄公望、王蒙、倪瓒、吴镇。四家均善诗书,诗书画印结合就成为他们共同采取的艺术形式,都强调抒发个性,强调绘画的娱乐性,强调笔墨趣味。但四家经历不同,艺术偏好、审美理想也不一样,各有其鲜明的个性。黄公望的画只用两种规格,浅绛和水墨。笔法多变而平稳,用笔轻淡而浑厚,减少刺激,追求平静与和谐。 而王蒙的画则面貌丰富,有的以笔见长,有的以墨取胜,有的用色争雄。面又最为明显的区别是,三家都简,只王蒙繁。倪瓒呢?他的山水画的突出特点是简、干、淡,即是构图、笔墨、形象简,用干笔,用墨轻谈。再就是吴镇,最突出的是其他三家皆重笔,而吴镇却重墨,而且喜用湿笔。画面效果沉郁湿润,却保留着更多的来人遗风。 最后我们来看看明清的山水画。 明清山水画,除少数画家外,大多以摹古为能事,突出笔情墨趣,如明代早期的画坛就以崇尚南宋画院的院体、浙派为主。但之后的绘画,仍有所突破。他们多强调主观的审美感受。 融各家之长,手法灵活多变,构图不再遵循从揖让的传统格式,自由安排,强调生活情趣。明代中期的吴门四家——沈周、文征明、唐寅、仇英的山水画成就较高。为什么称为吴门呢?因为他们四人同为苏州府入,苏州别名“吴门”,故得名。 沈周融合了前代大师们如董源、巨然、米芾、吴镇、王蒙等诸家之长,创作出了多种风格的山水画,有的细密,有的粗简,有的壮阔,有的秀雅。有全景式的高山大川,小也有田园小景。手法简率,很富生活意味。他的山水画的传世作品有《芦山高图》、《沧州趣图卷》等。文征明是沈周的学生,当然也为同乡。他师法沈周,诗书画均能。他的山水画有工笔、写意两种规格,写意水墨山水,自由挥洒,水墨淋漓。工笔山水细致入微,但又不刻板,有着典型的书卷气和“文人”趣味。唐寅的绘画取法李成、范宽和南宋四家,兼采元人之法,集众家之长而自成一体。作品场面宏大,手法严谨,既沉郁又清逸,既奇峭又秀润,既浓厚又饶于气韵特色。仇英出身画工,不是“文人”,但他在艺术上受到了文人画家和民间画师的双重影响,所以他的绘画把这两方面加以融合,也得到文人高士的欣赏,具有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趣味。 在吴门四家之后,明代山水画坛也开始派别林立,像两宋画坛一样热闹了一番。比较大的派别有华亭派,苏松派和云间派,其中以华亭派影响为最大。而这三派由于同属一地区(松江),且美学思想和绘画风格又基本一致,人们又将三者合称为“松江派”。 明末派别林立的山水画坛,到了清代,也很具特色。出现了所谓的“正统派”和“创新派”,并一直左右整个清代画坛的风气。 清代是中国美术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文人化体系内部在艺术思想、创作态度、艺术风格上出现了新的变化,这也与当时的政治思想文化的变化相随。由于清代统治者实行闭关自守和文化专制政策,极力巩固小农经济,压抑商品生产,使明中期以来增长的资本主义因素和在艺术上冲破传统的解放思潮,失去了滋生发展的土壤,全面的复古主义和禁欲主义盛极一时。 在这样的背景下,绘画领域内也开始出现倒退和变异。这以“清初六大家”为其代表,他们在艺术上强调“日夕临摹”、“宛然古人”,脱离现实,醉心于前人笔墨技巧的路线。摹古成为他们山水画创作的一大倾向。这种艺术主张和艺术风格颇能迎合当时清王朝的思想束缚政策以及士大夫的审美口味,很得当权者的支持和欣赏,被奉为所谓的“正统派”。 清初六大家以王时敏为首,其余的有王鉴,王翚、王原祁、吴历和恽寿平五人,而这五人似乎都与玉时敏有关系,王翚、吴历和恽寿平都是王时敏的学生,而王鉴则是他的同乡兼亲属,王原祁又是他的孙子,也许是这种家族关系造成了他们在艺术道路和艺术风格上的紧密结合。同时,王时敏与王鉴、王翚、王原祁在画坛上也称为“四王”。他们都提倡摹古,多以临摹所得来进行创作,笔法超凡,功力极深,使山水画在技术功力上被推进了一大步。但后来恽寿平放弃山水,另辟蹊径,专攻花卉,也别开生面,名盛一时。 当以六大家为代表的“正统派”向着复古主义的道路走下去的时候,一批民族意识强烈和富有创造精神的汉族知识分子画家,开始承接明朗中叶以后兴起的突破传统的解放思潮,在艺术上敢破敢立,强调个性解放,提倡“借古开今”,反对泥古不化,利用和改造传统的绘画形式来表达自己真实的生活情感。在画史上一般把这些人称为“创新派”,这一派的代表就是有名的清初“四大名僧”和“金陵八家”。 “四大名僧”是指石涛(原济)、石溪(髡残)、弘仁和八大山人。他们四人的特点都是因痛恨满族的统治而削发为僧,以绘画避肚山林,抒愤解忧。他们都反对摹古,主张自然创造。流露真实情感。但他们的绘画,又各有特点:石涛之画,奇肆超逸;石溪之画,苍古淳雅;弘仁之画,高简幽疏;八大山人之画,则简略精练。他们的画风对后来精干花鸟画科的“扬州八怪”有较大影响。 “金陵八家”以龚贤为酋,还有樊圻、高岑、邹喆、吴宏、叶欣、胡糙、谢荪等。因为他们都生长于南京而得名。他们的特点是不受摹古之风的影响,去从实际生活的经历和大自然中得到启示,作品的写实性较强。他们大多隐居不仕,往来于江淮之间,以卖画为生。同时也常常聚在一起,对酒当歌,以诗文书画相酬唱。“四大名僧”和“金陵八家”的画风,对后来中国山水画的发展,影响是非常深远的。

中国山水画是中国人情思中最为厚重的沉淀。游山玩水的大陆文化意识,以山为德、水为性的内在修为意识,咫尺天涯的视错觉意识,一直成为山水画演绎的中轴主线。从山水画中,我们可以集中体味中国画的意境、格调、气韵和色调。再没有那一个画科能向山水画那样给国人以更多的情感。若说与他人谈经辩道,山水画便是民族的底蕴、古典的底气、我的图像、人的性情。

山水画 [shān shuǐ huà]

山水画,简称“山水”。中国画的一种。描写山川自然景色为主体的绘画。在魏晋、南北朝已逐渐发展,但仍附属于人物画,作为背景的居多;隋唐始独立,如展子虔的设色山水,李思训的金碧山水,王维的水墨山水,王洽的泼墨山水等;五代、北宋山水画大兴,作者纷起,如荆浩、关仝、李成、董源、巨然、范宽、许道宁、燕文贵、宋迪、王诜、米芾、米友仁的水墨山水,王希孟、赵伯驹、赵伯骕的青绿山水,南北竞辉,达到高峰。从此成为中国画中的一大画科;元代山水画趋向写意,以虚带实,侧重笔墨神韵,开创新风;明清及近代,续有发展,亦出新貌。表现上讲究经营位置和表达意境。传统分法有水墨、青绿、金碧、没骨、浅绛、淡彩等形式。

以下为本人愚见:中国山水画的研究其目的是为了让今天的人们更加懂得我们中国的文化,并不 断的传承,宏扬中国山水画的精髓。中国山水画是博大精深的,身为后辈的我 们学习,发扬这些优秀的传统的文化,是必须的。这山水画是每个时代的人们 对生活的独特写照,两晋南北朝比较偏向于勾勒而后染色,之后,隋唐时, 便渐渐出现了偏向于写意的山水,宋时,王希梦的《千里江山图》影响深远, 元四家,更是名声大振,明清便是百花齐放,近现代的画家则是标新立异,各 有千秋。 纵观这些不同时代的不同风格,我们后辈便可领悟前人的画境,从 而使的自己有了学习的楷模。学习他,尊敬他,发扬他,超越他!这样我们的 中国山水画才有新的希望!明天是是属于哪些不断进取的人们,奋斗吧!

对于中国山水画研究的意义,这个题目比较大,不是一般人一时半会说明白的,摘抄了一段评论,简要看一下对中国山水画评论------中国山水画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有自己独立的绘画美学体系,在世界绘画艺术中,代表着东方而独树一帜。从中国山水画的本质看,注重的是主体的内在精神,追求的是一种气与韵、神与形和情与物的统一。加上在中国山水画的认识方法上注重“格物致知”的自觉;在中国山水画的创作过程中注重的是“默识”和“神会”;在中国山水画的艺术表现上注重“意致”;而在中国山水画中最重要的追求是“风气韵度”,其核心是“气韵”。画论中的“气韵”与中国山水画的古代传统是分不开的,从东晋南朝、隋、唐、五代、两宋、元、明、清到近现代传统都把“气韵”放在重要位置甚至首位。中国山水画绘画的气韵作用远远超过了塑造形体的要求,成为表达画家的意念、思想、感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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