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诗歌的意象群由大鹏、凤凰、猛虎、天马、黄河、长江、明月、仙与酒、剑与侠等等构成。在这独特的意象群中,最富于个性特点的当数那奋飞高翔的大鹏。在大鹏身上,李白寄予了自己的理想,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大鹏赋》不仅写出大鹏“怒无所搏,雄无所争”的力量,更写出大鹏不受任何束缚,任意翱翔云天的自由逍遥。大鹏是诗人的艺术化身,直到诗人临死之时,仍不忘怀大鹏,他沉痛的唱到:“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在对鹏的哀挽中总结自己的一生。诗人还常借凤凰言志:“风饥不啄食,所食唯琅轩。焉能与鸡群,刺蹊蹙争一……。“表明了诗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志向。 李白诗歌独特的意象群,界说了最具创造力的浪漫主义气息的诗人本身。从他众多的诗篇中,我们不难发现,李白的大部分诗歌专力塑造和突出的正是诗人的自我形象。他不像王维,对于怎样感知世界是那样关注、留神,也不像王昌龄,对怎样表达细腻的心里情绪是那么的介怀。李白索要表达的正是一个选昂的“我”——如何、怎样、说什么、干什么、从而也形成了诗人特殊的表达方式,真率明朗,酣畅淋漓。 所谓真率明朗,就是毫无掩饰,直抒胸襟。李白的诗,总是“开心写意”,无所顾忌,无所遮拦,他赶与斥责最高的统治者,藐视炙手可热的权贵,公开表明对现实的不满明确表明不与世同流合污。得意时,他放声大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失意时,他高声的疾呼:“大道加青天,我独不得出!”他哭,就痛苦出声;他歌,就狂放高唱……总之,李白的所思所忆,所感所发,全都向世人敞开,让人看得一清而楚。读他的诗,如清秋明月,晶莹透彻,清光可鉴。表面上太直太露,实际上直醇芬芳,是人感奋激荡。 而所谓的酣畅淋漓,就是汹涌而来,尽情宣泄。栗暴的诗,常常是突兀而来,如飞瀑急流:“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先声夺人,给人以巨大的震撼力和感染。而紧接着的,又往往是滚滚洪流,一泻无余:“弃我去者昨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将近酒》、《蜀道行》等诗,都是以奔放酣畅而著称的名篇。这些诗,大起大落,突兀变换,呈现出天马行空的气势,最能代表李白的诗歌德的个性特点。 杜甫的诗歌意向群,无不浸透着诗人忧国伤时,爱国悯生的感情,带有浓厚的忧郁色彩。同样是写凤凰,可他笔下的凤凰同李白诗中孤傲清高,洁身自好的凤凰截然不同。如《朱凤行》中那只处境艰险,孤无俦侣,但心系百鸟、仁爱善良的朱凤以及《凤凰台》中那只“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深裹正为此,群盗何淹留”的悲凤,无不充满对黑暗现实在憎恨,对国家和天下苍生的关怀和同情。那一只只忧国忧民的凤凰,正是诗人的化身,充分表现了杜甫沉郁的风格。此外,桔树、瘦马、秋风、古塞、病桔甚至高江、急峡、危城等,也是杜甫的意象群。如“高江急峡雷霆斗,古木苍藤日月昏”,“萧萧古塞冷,漠漠秋云底”等诗句,感情背伧,色彩忧郁,气氛沉重都有力的表现出杜甫深沉而忧郁的情思。杜甫虽不同于李白的真率明朗,酣畅淋漓但读起来却有另一番风味。 杜甫诗歌意象的组合,也不同于李白的诗歌的“疏宕”而是把若干意象压缩在一句诗中。密度大。显得凝重、老成、深厚。如《登高》就是意象组织得十分紧密的一首诗,特别是首联和颔联“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万里悲秋常做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意象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而用字遣词又十分精密得当。从而沉郁顿挫地描绘了大江边的深秋景象,抒发了诗人半生艰难的身世家国之慨,被后人誉为古今七律第一。此外,“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细草微风岩,危墙独夜舟”等诗句,都是意象密度很好的句子。同时,杜诗的众多意象之间脉络相当分明。章法十分严密。如《登楼》:“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甫吟”。首联一乐景写哀情。花伤客心,颔联述山河壮丽,无限感慨;颈联论天下大事,词严义正;尾联讽刺当朝昏君,唱叹自遣。全诗意象密集,条例分明,熔自然景色、国家灾难、诗人情丝于一炉语壮意阔,寄慨颇深,鲜明地体现了杜诗沉郁顿挫的风格。
1、首先古代汉语论文开题报告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毕业论文题目,要简洁,不宜太长。2、其次需要讲明课题的研究目的、意义,以及论文所需要引用的文献。3、最后需说明研究课题的可行性与创新性即可。
浅析徐志摩诗歌意境的特色这个就是写开题报告八你把格式,格式内容发给我
刚好这段时间也在写论文的开题报告。就搜到了。居然没有答案。果然还是要靠自己。简单想理一下,觉得题目太大了。。。分点论述吧。。一,突破(创新):1,创作手法上,①主体意识自我小我、②意象和象征主义、③个人英雄主义的突破。。2,内容上,①题材(伤痕文学文革反思,寻求自我)②批判精神(现实主义,关注历史)。二,继承:1,浪漫主义(舒婷),理性的北岛。。。暂时只能想到这个框架了。。。我要继续写了
论中国现代诗歌对古典意象的继承与改造【 作 者 】朱寿桐【作者简介】朱寿桐(1958.1—),男,江苏大丰人,文学博士,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鲁迅研究会理事、江苏省鲁迅研究会常务副会长。著作有《中国现代主义文学史》(上、下卷)等多种。 一中国现代诗人对诗歌意象的认识和把握的自觉意识主要来自现代主义观念和作品的影响,但在创作过程中,他们诗歌意象的设计往往与中国传统诗歌意象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中国古代诗歌主要是“形象思维”的产物,但由于体格和制式的限制,在表现诗人较为复杂的思想情绪时,就不能靠简单的形象比喻来完成,而必须有赖于密切型的意象;同时,中国古代诗歌成就已有了两千多年的积累,作为历史沉淀,其为后世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精华往往都压缩在意象的光盘上,因而作为现代人唤起的对于古代诗歌乃至于古代文明的情绪记忆,便很自然地通过意象得以体现。 中国传统的诗歌理论中没有明确过“意象”的概念,但这并非说传统诗人们就没有总结过“意象”现象。其实,当古老的“比兴”说初露头角时,人们便可以从中得到有关“意象”揭示的信息。刘勰在《文心雕龙·比兴》中解释“比兴”说时已较为明确地指出了“比兴”的意象内含:“比者,附也;兴者,起也。”而且说“比类虽繁,以切至为贵”,意即一比可指多义,正是意象化的特征。周作人在为刘半农《场鞭集》所作的序言中也承认,中国传统的“兴”可与西方的“象征融合,构成诗化意象。到了清代,诗批家们已经明白地发现了中国诗歌的意象化传统。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这样总结道:“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霞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显然,这里的“烟霞”、“草树”已不是一般的形象,而是凝聚着诗人所体验的“山之精神”和“春之精神”等精神意含的意象了。这段话不仅说明诗歌创作意象化的普遍化,而且也揭示了在传统诗歌表现格局中,以及在传统表现语汇的限制中,诗歌的意象化表现乃是一种必然的取法。虽然作为现代诗歌文化基础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以反对旧文化、反抗传统为价值指向的,但任何一个偏激地反传统的诗人也不可能摆脱优秀的传统文化遗存的深刻影响,胡适的“放脚体”新诗中就有传统意象的闪现,“五四”时代的那批诗人几乎都曾像胡适那样为挣脱不掉传统意象的缧绁而苦恼过。更不必说在新诗创作面临着从最初得到解放时的粗暴发泄到建立新的审美规范的艰难选择时,诗人们的思维定势将不会像前述诗人那样拘囿在新旧文化对垒的框架之中,而只以是否有益于在新的诗歌形式下的思想情绪的表达为依据;何况现代诗人毕竟是喝传统文化的乳汁成长起来的,各种文化遗传信息显然会在他们不再对传统进行设防的自由心态中发挥作用。于是,传统诗歌的意象几乎就从未间断过在新诗创作中的影响,而在像李金发这样的超越了新旧对垒的文化价值观的现代主义诗人中,传统意象的出现更是屡见不鲜。李金发新奇怪异的象征诗最初出现的时候,一度引起舆论大哗。人们在惊疑于其语言风格的怪诞别扭之外,还极反感于它的凭借古语而又食古不化。“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遂隔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这是他《弃妇》中的开头,确实既泥古而又悖古,面目奇特而可憎。殊不知他正是在超越了新旧文化价值观的基础上进行诗歌创作的,既不是想张扬古代诗歌文化以向新文学示威,也不是想改造传统诗歌以适应新观念的表现,而只是本着有利于表现的原则,试图对诗歌的格式、范型作一种探索。他在《微雨》的“导言”中指出:“中国自文学革新后,诗界成为无治状态,对于全诗的体裁,或使多少人不满意,但这不紧要,苟能表现一切。”“苟能表现一切”是他的唯一依据,在这样的依据上他既可以运用传统的表达,又可以探索新异的诗路,于是他的诗歌便显得那么怪异。而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即能对这样的怪异抱宽容乃至赞赏的态度,尽管它未必理想,甚至未必妥当,因为真诚的尝试者和勇敢的探索者是不受谴责的。超越于新旧文化价值观念,李金发一方面带着“异国的薰香”,带着法国象征主义的审美原则,一方面又不敢贸然照搬这些原则,便在尝试和探索中自然而然地向传统语体寻求承载的途径,这使得他的诗歌表达显得那么古拙。更重要的是,象征主义那种“先锋”化的诗思对于最初的接受者和尝试得李金发来说,即使假借传统语体之力也还是难以把握的,在这样一种天地悠悠、茫然无措的情形下,尝试者和探索家的正常心态便是向前例寻证,以获得有力的心理支撑。于是,李金发较之他以前的任何一个现代诗人都更注意采用古典意象装点自己的现代诗思。他的充满古意的诗歌意象应该比他诗中时常出现的传统语体更有蕴味。他这样描写他所观察到的《秋》:“勾留片刻,你将见斜阳送落叶上道”。斜阳古道,西风落叶,是中国古代诗歌典型的秋肃意象,李金发信手拈来,不着痕迹,表现出较深厚的古代文化素养。他的《夜之歌》则唱道:“神奇之年岁,/我将食园中香草而了之”,也在仿佛不介意间借用了可追溯至屈原《离骚》的“香草”意象,量得古意幽幽,内涵深湛。许多“五四”时代的诗人都曾热衷于从古典意象中吸取灵感,由此写出别开生面的诗作。郭沫若所吟诵的火中凤凰、吞月天狗、天上街市等,无不借鉴或直接运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固有意象,冯至最著名的叙事抒情诗《蚕马》即是想从古代神异传说中吸取养分的,蚕马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奇特的意象,给诗人和读者提供了许多想象的空间。到了闻一多、徐志摩等人的新月派时代,诗歌中的古典意象便呈示出相当普遍的趋势。闻一多的诗中多咏“红烛”、“红荷”、“红豆”,分别表现出对这些古典意象的浓厚兴趣,有时还直接借助古典意象转达自己的感受,如对太阳描写的“六龙骖驾”和“神速金乌”意象的借用。在《奇迹》一诗中,他写有这样的诗句:“我听见阊阖的户枢砉然一响,紫霄上/传来一片衣裙cuì@①@②——那便是奇迹——”为了表现神秘的异香,传达阊阖里“衣裙”之声繁缛雍容,诗人选用了“cuì@①@②”这一古雅的象声词,唤起人们对《离骚》中“纷cuì@①@②兮纨素声”的幽幽意象的忆念。徐志摩对古典意象的兴趣也颇浓厚,他的新月派同人发现,单就《康桥再会罢》一诗,便能寻找出十几个古典意象来。新月派诗人孙大雨对中国古典文学意象也运用得较为自如。他的《一支芦笛》吹奏起来简直是神奇无比,不仅能招引凤凰来仪,还能号召鹏鸟来朝——“自从我有了这一支芦笛,/从来我不曾吹弄过一声,/……我只须轻轻地吹上一声,/文凤,苍鹰,与负天的鹏鸟,……都会飞舞着纷纷来朝。”“文凤”和“鹏鸟”所代表的意象充满着神奇和高贵,饱含着悠远和华丽,运用了这样的意象,便使诗歌像是在述说一个古幽迷人的故事,抑或是忆恋一场七彩迷离的梦幻。戴望舒对古典诗歌意象的成功借鉴使他得以成为30年代首屈一指的诗人。也许是针对文学革命时期的“不用典”之论,戴望舒力图为运用传统意象进行辩护,认为“旧的古典的应用是无可反对的,在它给予我们一个新情绪的时候。”(注:《望舒诗论》,《现代》第2卷第1期。)这其实也表露了他在选用古典意象时的基本原则:一是对于旧典应不加忌讳地放手运用,二是从古典意象中孕育新的情绪,或将新情绪诉诸旧意象作表现。这样的观念使得他在诗思运作过程中常不经意地拈来古诗意象,从而使诗意显示出葱茏的古雅意味。他在《寂寞》中写到“园中野草渐离离”,一方面自己“寄魂于离离的野草”,另一方面由“离离”二字唤起古代名诗中“一岁一枯荣”的仓凉意境,委婉而精切地表现出“寂寞”凄惋的情怀。他的《我思想》一诗直接取用古代文化意象,分明告诉我们那原是他的灵感之源。固然这里不排除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西方传统哲学的影像,但激活戴望舒情绪感应的主要因素还是《庄子》中飘忽无定,彼此模糊的蝴蝶意象:“我思想,故我是蝴蝶……/万年后小花在轻呼,/透过无梦无醒的云雾,/来振撼我斑斓的彩翼。”较之庄子的蝴蝶意象,诗中的蝴蝶所具有的哲学思辨色彩减轻了,而多了层勃郁的诗意和诗性想象的成分:幻想到万年后的小花的呼唤,体验着在“无梦无醒的云雾”中逍遥游荡的轻妙。如果不借助蝴蝶的古典意象,要抒述这样的情绪确实相当困难;古典意象的加入则使得诗人在表现自己的情绪时直有举重若轻,得心应手之感。何况,戴望舒写诗时也不光受他所说的“新情绪”驱使,他自己在情致中便有相当多的古雅趣味,诚如他在《古意答客问》中所言:“所问我的欢乐何在?/——窗头明月枕边书”。照着“窗头明月”,读着枕边闲书,雅静、幽闲、心旷神怡:悠悠的古意,悠悠的诗情,悠悠不尽的慕古情怀。有着这样的“古意”雅情,戴望舒几乎每一作诗,便沉陷于古典意象的包围之中。连连不断的古典意象启发着他,使得他比其他诗人多了一份灵感的源泉,于是他能写出《雨巷》这样堪称典范的现代诗,并由此获得“雨巷诗人”的雅号。《雨巷》属于戴望舒说的那种通过旧的意象表现新情绪的代表性诗歌。谁都能一眼看出此诗直接采用了古代诗歌中的丁香意象,但是,戴望舒没有简单地重复表现古典的丁香意象所包含的意绪,而是以古典意象固有的意绪作序引,借题发挥地表现自己新的体验,新的情感。在李商隐等古人的意象世界里,“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代赠》),南唐李jǐng@③的《浣溪沙》词中更咏出“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他们所构筑的春风细雨之中丁香结愁的意象和意境,正是戴望舒此诗之所本。但戴望舒并没有把此诗真的写成“旧诗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白话版的扩充或者‘稀释’”(注:卞之琳:《戴望舒诗集·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没有在“愁”字上大做文章,虽然他每每写到“愁怨”“忧愁”,可将这些传统意象的内容赋予了一位假想中的姑娘,这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实际上是他对古典诗歌中有关意象的复合印象的人格化体现,以她的恍惚出现又飘然而逝来表现诗人的“冷漠,凄清,又惆怅”的情绪体验。于是,在这诗中,“愁”不再像古诗中那样是表现的主要对象,“冷漠,清清,又惆怅”才是全诗表现的“新情绪”,“愁”连同包含“愁”绪的丁香意象,以及将这意象人格化的那位想象中的姑娘,只都成了借以表现这些“新情绪”的客体。这样处理的结果,传统的意象不仅没被破坏,而且,丁香作为喻体得到了更富有诗意的阐释:它不再单是“愁”字的写意,更像一位结着愁怨的姑娘;但诗歌又没有照搬古诗的意境,它将传统的“愁”绪当作审美对象,一唱三叹地感慨这种情绪的失落。当一位诗人连愁怨的意象都愿意在心中永远驻留,而不愿其流失的时候,可见他的凄清孤寂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同《古意答客问》中传达的情绪相联系,《雨巷》表现出了戴望舒对于古典意象和境界的由衷向往。他将古人已经用丁香意象美化了的愁怨情绪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美化,那便是幻想出了一个具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的姑娘,但对这新造的愁怨意象无论从感情还是从意绪上都毫无轻亵的表示,显示出对古典意象的虔敬与尊崇态度。中国古典诗歌意象之所以值得如此尊崇,是因为其中确实含有某种永恒的魅力。在任何时候都会牵动诗人的心犀,招惹起他们一唱三叹的兴致。戴望舒等现代诗人所乐于引用的古典意象一般都具有这样的魅力。这时,一位不怎么出名的诗人对这种古典意象的魅力却有出奇的感受力,他就是在《现代》杂志上时常揭载诗作的禾金,他的诗《一意象》就直接歌咏了这样的意象:“孤城落日之高原”,显然借剥了“一片孤城万仞山”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古诗意境,但没有像《雨巷》那样赋予古典意象以新情绪表现的内容。何其芳的《古城》则与戴望舒相仿佛,既借剥了古典意象,又用以表现现代人的感受。——他借用的是“邯郸梦”的传统意象:“邯郸逆旅的枕头上/一个幽暗的短梦/使我尝尽了一生的哀乐。”“邯郸梦”的意象仍被完整地保留着,但诗人主要表现的却是现代人生色彩较为明朗的感兴。提倡“意象抒情诗”的施蜇存,自述喜欢李贺、李商隐、黄山谷、陈三立的诗,他的诗歌创作则每常借鉴古诗意象,秋风落叶式的构思和天涯孤客般的情怀犹如珠光点点散落在他诸如《秋夜之檐溜》等诗作中。在他和他同时代的不少诗人的理解中,“意象抒情诗”固然与外国的意象派诗关系十分紧密,但与古典意象绝非是相互排斥的关系。当然,现代诗人的意象构思毕竟挣脱了古代思维的樊篱,很少有人再安心于恪守古典意象的规定空间,尽管他们会对那个遗传空间顾瞻不已甚至留连忘返;但他们的思绪是开放型的,他们将致力于意象的创新和改造,即使远离了“五四”新文化的时代气氛,他们也仍会意气风发地对一种新的诗学世界孜孜以求。 二提起中国传统诗歌的意象,我们会很自然地联想到许多带着几千年历史文化沉积痕迹的固定话语,如写悲壮,则常用“风萧萧兮易水寒”和“大风起兮云飞扬”之类的“风”和“易水”的意象;咏悲惨则用“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和“鸿雁悲鸣红蓼风”乃至“蓼红苇白断肠时”中的“鸿雁”、“红蓼”等意象;说愁绪有“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和“清明时节雨纷纷”及“烟波江上使人愁”等烘染的细雨、烟波意象;言游子别绪则多采用“子规啼彻四更时”或“子规夜半犹啼血”的“子规”意象,更不用说抒命蹇而着“南冠”,叹荒凉而望“关山”,悲时序而伤落花,感兴亡而嘲“商女”或“西湖歌舞”,如此等等,难以尽述。 但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诗歌所提供的意象也还是相当集中的,如果做一些过细的工作,大抵不难总结出中国古典意象的基本类型。古代诗人一般都把为历史所认可了的意象视为典范性的表达而加以袭用,无论从理论上和习惯上都不提倡意象的创新,唐代皇甫shí@④的话颇有代表性:“意新则异于常,异于常则怪矣。”意谓意象营造如果不守古之常而思创新,则必然显得怪异。“怪”在古代语言表述中可不是褒义。而现代诗人普遍的价值观念则锐意于意象的创新,即使不能创新,也至少要做到对旧意象进行翻新;墨守旧意象旧意境,一向被视为保守乃至无能的表现。朱自清在《解诗》一文中指出:“诗人的譬喻要创新,至少变故为新,组织也总要新,要变。”这当然是针对新诗人而言的,这样的观点在新诗人中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几乎所有的新诗人都如此重视意象的独创,有的甚至通向一种偏见。直到80年代还曾有一些著名的诗人从这样的独创论出发偏激地否定戴望舒的《雨巷》充斥着“用惯了的意象和用滥了的词藻”(注:卞之琳:《戴望舒诗集·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丝毫不理会戴望舒在半个世纪以前所作的“旧的古典的应用”“无可反对”的辩白。现代诗人提倡意象创新,无论从其初衷还是从结果来看,都是为了新诗能够甩脱传统的缧绁并求得别开生面。特别是卞之琳等现代诗人在西方现代主义诗学的鼓励下积极从事现代意象的营造之后,现代诗歌确实摆脱了旧诗的阴影而树立了自己的独立品格。诗评家李健吾清楚地看出了这一点,在考察了30年代现代派诗人注意意象创新的实绩之后,指出:“所以最初,胡适先生反对旧诗,苦于摆脱不开旧诗;现在,一群年轻诗人不反对旧诗,却轻轻松松甩掉旧诗。”(注:李健吾:《〈鱼目集〉——卞之琳先生作》,《咀华集》,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版。)显然对“轻轻松松甩掉旧诗”一语不能予以狭隘的理解,以为现代派诗人的诗与旧诗就没有了一点瓜葛。李健吾这段话实际上是表述了这样的一种事实:文学革命之时胡适等想摆脱旧诗,虽然语言形式上和思想观念上作了很多创新努力,但他们诗歌所运用的意象差不多都是旧意象的沿用,没有重视新意象的创造,而且他们一般还没意识到意象建设之于诗歌的重要性,这便导致最初的新诗即使形式上像新的,表述上也还是古意盎然;现代派诗歌兴起以后,诗人在意象创造方面享有高度自由,他们可以直接运用和改造传统意象,也可以随自己的感受按自己的意志创造新的意象,这时,即使他们也常表现古意,但那不过是有意为之,如果要与古典意象划开界限,这对他们会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当然,中国的现代诗人并不像他们的外国同道那样天生有反骨,特别是到了30年代之后,与传统的对垒早已不是新文学界的价值指向,故而也不会是现代诗人的基本目标,这样才出现了戴望舒等一批明显地趋奉古意的诗人。但是,现代诗人在现代生活感兴和外国诗歌潮流的作用下会不断调整自己的意象构思,新文化环境对他们的这种重新构思又颇多激励,于是在他们的笔下将会出现许多对于熟读古诗的人来说相当陌生的意象,更有意趣的是,许多传统的意象由于构思方式的不同正面临着内涵或色彩的改变。古代人构思意象纯粹由“象”出发,以“象”为主,附“意”于“意”,正如唐代皎然在《诗式》卷一“团扇二篇”中所提倡的“假象见意”。在这样的构思运作中,诗人们首先捕捉到“黄昏”的景象之美:那时明暗交错,彼此混沌,云里雾里,一派朦胧,或有细雨霏霏,则宁静绝俗,故常有“黄昏细雨”之叹;若夫日沉月初上,则牵动微妙幽思,顿生浪漫之想,遂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之唱。于是,黄昏之象的美引起了一系列美的意念,造成了传统的“黄昏”意象充满了美艳动人的光泽,“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音浮动月黄昏”的名句,其中最自然且最能令人神思飞扬的当还是“月黄昏”的意象。或许人们会引李商隐的《登乐游原》来说明黄昏意象被用来表现愁的意念:“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殊不知这一阙仍是感叹黄昏之美,黄昏之美将要掩去无限好的夕阳,这是用夕阳之好衬托黄昏之美。从首句“向晚意不适”也能分析出,此诗后几句都应是写意随景转,着意抒写“驱车登古原”后的“意适”,黄昏之象是诗人“意适”的高峰体验。理解这首诗,似不宜立足于“夕阳”而从“只是”的转折中总结出惋惜、惆怅的感叹。黄昏时分确实也容易勾起人们的种种愁绪,不过自古以来,人们宁愿将愁绪表现的任务交付给黄昏之后的皎皎明月或黄昏之前的沉沉暮日,唯独避开黄昏。曹丕有“仰看明月光”而“郁郁多悲思”之咏,古诗中有“明月何皎皎”但“忧愁不能寐”之唱,这些都直接促成了李白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静夜思》。白居易的《城上对月期友人不至》吟到“明月照西楼”,后接着的则有“不醉即须愁”之句,可见明月无论在什么情境下都可能挂连到悲思愁绪上来。至于用日暮的意象写愁绪,古代诗歌中也属屡见不鲜,陈子昂的《晚次乐乡县》有“日暮且孤征”的社会之叹,孟浩然的《宿建德江》有“日暮客愁新”的个人之伤。 现代诗人则毫不犹豫地将种种愁绪交付黄昏意象去表现。因为现代诗人的意象营构是“意”常先于“象”,产生了一定的“意”便酝酿到相当的浓度之后,才在“象”的世界寻找载体,结成意象,于是对于黄昏这样的古老意象,他们可以先不加以审美的理解,而将自己的现代感受和人生体验中的一些相应印象赋予黄昏意象作新的表现,这就改变了黄昏意象传统的内含,而使之呈示出迷茫、悲愁色调。现代的“黄昏”意象因而划出了与传统意象清晰的界线。鲁迅《野草》中的《影的告别》这首散文诗,最先十分明确地刻画出了现代的“黄昏”意象,——那是通过徘徊不定、彷徨无地的“影”凸显出来的:它界乎明暗之间,既不能得到光明的肯定,也不能接受黑暗的否定,而维持徘徊不定、彷徨无地的现状似也难能做到,于是陷入十分痛苦、哀愁的境地。黄昏便是痛苦、哀愁的意象体现。作为一个现代精英人物,鲁迅常常体验到这样的彷徨和徘徊的痛苦以及不能肯定也无法否定的哀愁,他曾多次将这样的痛苦和哀愁付诸各种各样的意象加以表现,如既不愿冻灭也不能燃烧的“死火”,既想抗争又陷入“无物之阵”的这“样的战士”等;当他出于现代人的思考迫切地想将这些痛苦和哀愁具象地表现出来的时候,他很容易唤起了对于黄昏时分“影”的联想,“黄昏”在他的诗心中属于怎样的意象便可想而知了。40年代的“新生代”诗人陈敬容把握住了黄昏那种“朦朦胧胧”、“半明半暗”的意象特征,但没有像鲁迅那样深刻地把握住它徘徊不定、彷徨无地,既不能肯定又不能否定的意象实质。作为一个在感情方面较为充沛的女诗人,陈敬容从黄昏意象中领略的还主要是对黑暗的“凄伤和恐惧”:黄昏是黑暗的预言者,是黑暗淫威先声夺人的具现;从这样的意义上,她给黄昏意象涂抹上了可诅咒的色调。在她的《冬日黄昏桥上》这首诗里,甚至黄昏的颜色将暮日也染得可怖了:“冬日黄昏的天空暗沉沉/将落的太阳/只增加入夜的寒冷……”黄昏的到来对于神经脆弱的诗人其意义便是黑夜降临序幕:“黑夜将要揭露/这世界的真面目/黄昏是它的序幕。”这样的黄昏意象没有什么美好可言,正像世界在黑暗中展现的真面目不会有什么美好的东西一样。诗怪李金发写过“黄昏的和谐”,似乎想为黄昏意象抹上一层温和的色调。但其实那里的和谐还是充满黑暗的展现。他的《黄昏》一诗虽然以象征主义的反语对黄昏所招致的黑夜进行了美化的描写:“黑夜之宫庭/将开着花了,……”但随后表现的主题还是愁绪与悲伧:当“山头最后的光影”残留着,那便是“聚哭是我们的时候了。/我酒入愁肠,/旋复化为眼泪,……”黄昏依然是愁怨和悲哀的意象。 现代主义基本上立足于人生和社会的负面开发诗思,故有消极、颓废之称:这样的思维方法也影响了中国现代诗人。他们在上述辩证法的思路中强调最力的当然是负面的东西,对于黄昏意象的揭示,也多在黑暗方面。就像现代派画家习惯于阴暗和冷色调地处理各种题材一样,现代诗人由于立足点有阴郁、灰暗方面,不仅将黄昏这样界乎明暗之间的意象往冷色和暗色方面处理,而且将一些本来是明朗色调的意象也处理成阴暗灰冷的风貌。本来“绿”属于生机勃勃的意象色彩,可在卞之琳《雨同我》一诗中,“我的忧愁随草绿天涯”,却将忧愁付诸绿色意象;常白的《看灯》甚至将红色和绿色都处理成愁怨的色调:“长街灯市,排开红绿的新愁。”在色彩意象的采用上,最能反映出古今诗人意象构思之不同的乃是“紫”色。传统诗人多愿从吉祥、和谐、富贵、安宁、纯洁等正面意义上处理色彩的意象内涵,无论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都分别赋予各自的正面含意,似乎只有对“黑”这样绝对化的颜色才付以反面的象征意念,如“黑云压城城欲摧”之类。其中的紫色常用作表示高贵、祥和的意象。高高在上的天堂被称为“紫宵”,李峤的《长宁公主东庄侍宴》中有“别业临青甸,鸣銮降紫霄”句;高贵地域的路径如宫中道路等被称为“紫陌”,刘禹锡有“紫陌红尘拂面来”之咏;紫色即使当平常的色彩也用于明雨鲜艳的描述,朱熹在《春日》中写有“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最为明丽的太阳也可用紫色去形容,贾至的《早朝大明宫》即有“银烛朝天紫阳长”之唱。然而,现代诗人偏于冷色调和灰暗心理的表现,紫色到了他们的笔下便完全消失了上述吉祥、高贵、明丽的意蕴,而呈示出诡秘、愁苦、恐怖、怨毒的色泽。艾青在《大堰河——我的保姆》等诗中将逝去了的生命形容为“紫色的灵魂”,就使得紫色成了诡秘的意象,李金发的《题自写像》中有“即月眠江底,/还能与紫色之林微笑”,也分明带有这样的诡秘意味;戴望舒在《夕阳下》写“远山啼哭得紫了,/哀悼着白日底长终”,这紫色便充满着愁苦和悲哀;新月诗人朱大楠则那么怨毒,将紫色用来描绘毒蛇的纹章,在《松树下》写道:“松树下有紫鳞毒蛇蟠踞,/野猪和獾兔都叫她美人。”对于古代诗人来说,一个成功的意象营造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因为它可能成为万代诗人借鉴的对象,成为一种经典;可在过分信奉“兴生于中,无有古事”之信条的现代诗人笔下,他们的意象造设无须像古代诗人那样求得普遍的共感,只要体现出现代感兴的独特性,而且,各种现代诗歌理论都在鼓励感受和表述的独创性,这使得现代诗歌意象的造设便呈现出随意化的趋势。这种趋势所揭示的结果便有两个方面。一是意象的繁多和重叠。与传统文论中所宣扬的“繁而不珍”(注:《文心雕龙·物色》。)观正好相悖,闻一多在《〈冬夜〉评论》中明确提倡现代诗歌须“有浓丽繁密而且具体的意象”,现代诗人一般都愿意以意象的繁密夸耀自己的构思,特别是现代主义诗歌,意象繁多常令人目不暇接。二是意象的个人性及对普遍经验的突破。现代诗歌,特别是现代主义诗歌,是建立在艺术个人主义化观念基础之上的,其理论往往只注重创新,鼓励意象的新奇,相对忽略了意象设计的普遍意义,造成许多“读不懂”的现象。这样的现象影响了中国现代诗歌意象的经典化。字库未存字注释:@①原字纟加卒@②原字纟加蔡@③原字王加景@④原字氵加是 (注:原文太长,有删减)
新月诗派作为现代中国新诗的一个流派,对新诗的发展与进步作出过重要贡献,具有较高的文学史地位。作为新月诗派最有成就的代表诗人之一,徐志摩的诗歌典型地体现了新月诗派的创作风格与追求,又具有自己的特性。本文主要从徐志摩个人经历对其诗歌创作风格影响、徐志摩诗歌的丰富意象与独特意境以及浪漫主义主调下蕴含着的现实批判性这三个方面对徐志摩诗歌的艺术特征进行了简要的分析。
古代文学论文题目1 《诗经》分类研究(情诗、思妇诗、离别诗等)2 先秦诸子文研究(《论语》、《庄子》、《孟子》、先秦寓言等)3 屈原与楚辞研究(生平、悲剧成因、作品辨伪、思想与艺术等)4 中国文学批评史专家专著专论研究5 亡国之音哀以思——论李煜词6 柳永词的雅和俗7 论柳永对苏轼词的影响8 苏轼的人品与词风9 李清照前后期词在情感表达上的不同10 苏轼、辛弃疾豪放词风的比较11 论秦观词的艺术特色12 论黄庭坚的瘦硬诗风13 《三国演义》和历史文学创作问题14 《水浒传》主题辨析15 汤显祖戏曲观的研究16 《聊斋志异》爱情题材论17 《红楼梦》主要人物形象论18 简论中唐多情传奇19 从李贺诗看其“鬼才”之名20 简论李商隐的咏史诗21 李商隐的“无题诗”的艺术特色22 简论中唐多情传奇23 李煜词评价之我见24 试论李清照词的艺术特色25 豪放大师苏轼的婉约词26 论关汉卿喜剧之“双璧”《救风尘》与《望江亭》27 古典长篇小说名著(任选一部)中的女性艺术形象试论28 《三言》中爱情作品的反封建倾向29 《红楼梦》中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悲剧试论30 《红楼梦》中“金陵十二钗”的女性悲剧31 谈影视剧中历史题材作品的时代精神与当代意识32 论《三国演义》塑造诸葛亮的艺术经验33 论《三国演义》战争描写的艺术特色34 论《西游记》的孙悟空形象35 论《牡丹亭》的杜丽娘形象36 论“三言二拍”表现的市民生活特色37 论《桃花扇》的李香君形象38 论《桃花扇》的结构艺术39 论《儒林外史》对八股科举制的批判40 论《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41 论论李汝珍的《镜花缘》42 论二晏词43 论苏轼的散文特色44 论陆游晚年的思想和诗歌创作45 从林逋的咏梅诗到姜夔咏梅诗46 辛弃疾词与南宋理学的关系47 论元杂剧中的包公形象48 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49 论元杂剧中的李逵形象50 贾谊论51 《史记》人物传记所体现审美情趣52 《史记》人物传记中人物形象分析53 汉乐府诗分析54 陶渊明的人格和诗风55 南北朝乐府民歌艺术风格比较56 正始文学与建安文学异同论57 论曹植诗歌的整体风格58 魏晋隐士与魏晋文学59 《世说新语》刻画人物60 魏晋南北朝小说在中国小说史上的地位61 陶渊明与谢灵运诗歌比较62 《西厢记》的传播63 元杂剧的题目正名64 元刊本杂剧中的角色问题65 《窦娥冤》的悲剧特征66 三国演义的成书问题67 《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68 牡丹亭》的传播69 《红楼梦》中改名问题70 石头传说与贾宝玉形象71 石头传说与孙悟空形象72 传奇戏的文人化问题73 戏曲的案头化研究74 商人形象在明清小说的变化及意义75 《桃花扇》中的女性问题76 李白诗中的仙、侠精神。77 论辛词的英雄情节78 论杜诗沉郁顿挫的风格特色79 论辛弃疾的“以文为词”80 论韩愈的“以文为诗”。81 “清空骚雅”、“幽韵冷香”的白石词。82 关于白居易《新乐府的评价83 关汉卿杂剧中的女性形象84 韩愈散文的艺术风格85 元散曲的艺术风格86 柳宗元的寓言创作87 《三国演义》的艺术成就88 唐传奇中的女性形象89 《水浒传》的艺术成就90 论杜牧的七言绝句91 论归有光的散文92 论李商隐的无题诗93 《牡丹亭》的艺术成就94 西蜀词与南唐词之比较95 论《西游记》的诙谐风格96 欧阳修词的艺术风格97 《金瓶梅》人物论 98论纳兰性德词99 欧阳修散文的情韵美100 王安石后期的诗歌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一)1、论先秦儒家“乐”的思想之政治意义2、论先秦儒家“中和”学说的形成3、论先秦两汉时代游戏的文学表现4、论先秦青铜器装饰艺术的美学思想5、论先秦道家科技伦理思想6、论先秦到汉代孔子历史地位的变迁7、论先秦孝道观的演变8、论先秦两汉诗歌的表演性9、论先秦时期的德治与法治10、论先秦儒家学习伦理思想11、论先秦儒家治国理论的现代应用12、论先秦义利思想及其当代价值13、论先秦楚乐的审美取向14、论先秦民本思想的实质15、论《诗经》中的玉文化16、论《诗经原始》之解《诗》主张17、简论《诗经》中的女性思想18、论《诗经·卫风·氓》在高中语文教材中的接受19、论《诗经》中的天命信仰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二)1.《诗经》的审美学特色2.论《诗经》中的征役诗3.论《诗经》中的婚恋诗4.论《诗经》中的史诗5.论《诗经》中的农事诗6、论中国古代神话的演变7、中国古代神话与原始观念8、先秦诸子书寓言研究9、先秦史传寓言研究10、先秦史书寓言研究11、先秦文学与理性精神12、《吕氏春秋》与杂家13、《诗经》的比兴与《楚辞》的象征14、论《左传》的战争描写15、论《左传》的妇女形象16、《战国策》的艺术成就17、《战国策》名篇研究18、老子的思想19、《老子》的艺术特色20、《庄子》的艺术特色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三)1、历史的界河——论先秦“礼崩乐坏”之“乐坏”2、论先秦两汉的颂、赞、箴、铭3、论先秦儒家道德教育思想及其对当代道德教育的启示4、论先秦“道”“势”关系与士人的精神超越5、论先秦道家教育思想对我国高校教学的启示6、论先秦儒家礼乐文化与当代社会公德教育7、再论先秦民本思想的实质8、论先秦儒家生命价值观9、论先秦法律文献中的和谐思想10、从“中和”准则到“平和”心境11、论先秦东夷文化分布范围的演变12、论先秦法家社会进化历史观13、论先秦礼治思想的演变过程14、中国早期铭文石刻新论15、论先秦文学的水意象16、浅论先秦儒家德治思想体系17、论先秦儒家“中和”学说的形成18、论先秦诸子的“以史为鉴”19、论先秦乐论与诗论的同构与分化20、论先秦儒家散文文学表现的历时性发展(学术堂提供更多论文知识)
不知道呀么不知道!
大致方向有要求吗?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一)1、论先秦儒家“乐”的思想之政治意义2、论先秦儒家“中和”学说的形成3、论先秦两汉时代游戏的文学表现4、论先秦青铜器装饰艺术的美学思想5、论先秦道家科技伦理思想6、论先秦到汉代孔子历史地位的变迁7、论先秦孝道观的演变8、论先秦两汉诗歌的表演性9、论先秦时期的德治与法治10、论先秦儒家学习伦理思想11、论先秦儒家治国理论的现代应用12、论先秦义利思想及其当代价值13、论先秦楚乐的审美取向14、论先秦民本思想的实质15、论《诗经》中的玉文化16、论《诗经原始》之解《诗》主张17、简论《诗经》中的女性思想18、论《诗经·卫风·氓》在高中语文教材中的接受19、论《诗经》中的天命信仰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二)1.《诗经》的审美学特色2.论《诗经》中的征役诗3.论《诗经》中的婚恋诗4.论《诗经》中的史诗5.论《诗经》中的农事诗6、论中国古代神话的演变7、中国古代神话与原始观念8、先秦诸子书寓言研究9、先秦史传寓言研究10、先秦史书寓言研究11、先秦文学与理性精神12、《吕氏春秋》与杂家13、《诗经》的比兴与《楚辞》的象征14、论《左传》的战争描写15、论《左传》的妇女形象16、《战国策》的艺术成就17、《战国策》名篇研究18、老子的思想19、《老子》的艺术特色20、《庄子》的艺术特色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三)1、历史的界河——论先秦“礼崩乐坏”之“乐坏”2、论先秦两汉的颂、赞、箴、铭3、论先秦儒家道德教育思想及其对当代道德教育的启示4、论先秦“道”“势”关系与士人的精神超越5、论先秦道家教育思想对我国高校教学的启示6、论先秦儒家礼乐文化与当代社会公德教育7、再论先秦民本思想的实质8、论先秦儒家生命价值观9、论先秦法律文献中的和谐思想10、从“中和”准则到“平和”心境11、论先秦东夷文化分布范围的演变12、论先秦法家社会进化历史观13、论先秦礼治思想的演变过程14、中国早期铭文石刻新论15、论先秦文学的水意象16、浅论先秦儒家德治思想体系17、论先秦儒家“中和”学说的形成18、论先秦诸子的“以史为鉴”19、论先秦乐论与诗论的同构与分化20、论先秦儒家散文文学表现的历时性发展(学术堂提供更多论文知识)
本人看过。总的感觉同意鲁迅先生的评价。鲁迅称《山海经》为“古之巫书”,并不为过。当然,里面也有山川、河流、植物、动物、飞禽走兽的记载。但光怪绿离的故事太多了,让人对其它史料也产生怀疑。大致情况如此。建议先看看鲁迅先生的相关文章。
可以用百度文档搜索找点素材
学术堂整理了十五个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供大家参考:1、近百年中国古代文学的性别研究2、微信与中国古代文学的传播与创作3、从"内""外"之争到文化诗学--文化诗学与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语言学转向述评4、中国古代文学在对外汉语中的跨文化教学5、文学传播学的创建与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研究6、中国古代文学的经典7、论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主要特征8、中国古代文学的重数传统与数理美--兼及中国古代文学的数理批评9、再论古代文学文体学的内涵与方法10、"诗言志":中国古代文学观念发生的一个标本11、论中国古代的文体学传统--兼论古代文学文体研究的对象与方法12、学科史·研究史·学术史--国学与古代文学关系的三个视角13、困窘与出路:古代文学研究"文化学转向"的背后14、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现代化"的点滴思考15、论古代文学的当代价值及其呈现
高适是盛唐时期“边塞诗派”的领军人物,“雄浑悲壮”是他的边塞诗的突出特点。其诗歌尚质主理,雄壮而浑厚古朴。高适少孤贫,有游侠之气,曾漫游梁宋,躬耕自给,加之本人豪爽正直的个性,故诗作反映的层面较广阔,题旨亦深刻。高适的心理结构比较粗放,性格率直,故其诗多直抒胸臆,或夹叙夹议,较少用比兴手法。如《燕歌行》,开篇就点出国难当头,突出紧张气氛:“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结尾处直接评论:“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既有殷切期待,又有深切感叹,含蓄而有力。高适诗歌的注意力在于人而不在自然景观,故很少单纯写景之作,常在抒情之时伴有写景的部分,因此这景带有诗人个人主观的印记。《燕歌行》中用“大漠穷秋塞草衰,孤城落日斗兵稀”勾划凄凉场面,用大漠、枯草、孤城、落日作排比,组成富有主观情感的图景,把战士们战斗不止的英勇悲壮烘托得更为强烈。高适在语言风格上用词简净,不加雕琢。如《别董大二首》之一:“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技巧上看来全不用力,词从意出,没有刻意辞彩修饰。高适生平和创作可分四个时期:①开元二十年前,谋事不成,困守宋中,是诗歌创作开始时期;②开元二十年至天宝八载,首次出塞,浪游无成,为创作极盛时期;③天宝八载至十四载,侧身下僚,从戎入幕,创作才能继续得到发挥;④至德元载(756)后,仕途得意,虽然也写过一些佳作,但总的说来,较前三个时期逊色。高适诗题材广泛,内容丰富,现实性较强。主要有以下几类:①边塞诗,成就最高。代表作如《燕歌行》、《蓟门行五首》、《塞上》、《塞下曲》、《蓟中作》、《九曲词三首》等,歌颂了战士奋勇报国、建功立业的豪情,也写出了他们从军生活的艰苦及向往和平的美好愿望,并揭露了边将的骄奢淫逸、不恤士卒和朝廷的赏罚不明、安边无策,流露出忧国爱民之情。高适有些赞美不义战争、歧视少数民族的作品,如《李云南征蛮诗》等,是这类诗歌的糟粕。②反映民生疾苦的诗。这些诗比较深刻地揭露了统治者与广大人民之间的矛盾,如《自淇涉黄河途中作十三首》之九、《东平路中遇大水》等,真实地描写了广大农民遭受赋税、徭役和自然灾害的重压,对他们的困苦境遇表示同情,他还写过一些赞美“良吏”的诗,从“仁政”思想出发,提倡轻徭薄赋,在当时也有一定的进步作用。③讽时伤乱诗。大抵指斥弊政,对统治者的骄奢淫逸有所批判,如《古歌行》、《行路难二首》等。还有一些诗作于安史乱后,对政局流露出忧虑和愤慨,如《酬裴员外以诗代书》、《登百丈峰二首》等。④咏怀诗,数量最多,思想内容比较复杂。象《别韦参军》、《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效古赠崔二》、《封丘作》等,抒写了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忧愤,对现实有所不满。而像《赋得还山吟送沈四山人》、《人日寄杜二拾遗》等,或抒发友情和别意,或向往隐居生活,情意真挚,颇有感染力。这类诗中也有一些企羡功名富贵和吹捧达官贵人之作,并无可取。此外,还有一些咏史之作如《宋中十首》,以及某些描写旅途景色的诗如《使青夷军入居庸三首》、《赴彭州山行之作》,也颇有佳句。高适的诗在当时已享有声名。《新唐书·高适传》说他“以气质自高。每一篇已,好事者辄传布”。殷璠《河岳英灵集》也称许他“多胸臆语,兼有气骨,故朝野通赏其文”。王士祯指出高诗风格为“悲壮而厚”(《带经堂诗话》)。感情深挚,意气骏爽,语言端直,笔力浑厚,是高适诗风的基本特点。以诗体而论,高诗古体胜过近体,尤以七古最为擅长。歌行长篇,波澜浩瀚,声情顿挫,最是沉雄激壮。五古质朴古直,接近汉魏古诗的气息。近体则以七律和七绝为优。高适作品的编集,原有天宝七载左右张九皋编、颜真卿作序的诗集,今佚。新、旧《唐书》著录其文集20卷,亦不存。今有《四库全书》所收明汲古阁影宋抄本《高常侍集》,凡诗8卷、文2卷。又有《四部丛刊》影印明活字本8卷。另有明张逊业、许自昌等辑本,皆为2卷。明杨一统辑《高适集》1卷。敦煌《唐诗选残卷》、《高适诗集残卷》等,尚存部分佚诗。注本有今人刘开扬《高适诗集编年笺注》、孙钦善《高适集校注》,皆附年谱。研究高适生平的著述有王达津《诗人高适生平系诗》、彭兰《高适系年考证》、周勋初《高适年谱》、傅璇琮《唐代诗人丛考·高适年谱中的几个问题》。
对曹植的诗歌,解放后的六十年代,学术界曾经进行过一次较大规模的讨论。在这次大讨论中,许多学者对曹诗颇多贬斥之辞,这集中体现在郭沫若、张德钧和廖仲安等先生的著作中。郭沫若先生在《论曹植》1一文中,从批评王通、丁晏等人对曹植的评价入手,对曹植和他的诗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认真地说,曹子建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一大半是封建意识凑成了他,人们要忠君,故痛恨曹操、曹丕,因而也就集同情于失宠的曹植。这一段话,集中反映了郭沫若先生对曹植诗的总的见解。在他看来,曹植的诗并没有什么艺术成就可言,曹植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不过是封建文人吹嘘所致。郭沫若先生在对曹植大加贬斥的同时,又处处以曹丕作反衬,“曹丕恰恰和他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对郭沫若先生的这一观点,当时就曾有人著文商榷,表示异议2,但附和者亦不少。廖仲安先生在《关于曹植的几个问题》3一文中,明确表示赞成郭氏观点。他说:我在搜集曹植的传记材料和阅读曹植诗歌的过程中,越来越相信郭沫若的分析。当时,张德钧先生也著文参加了讨论,他在《关于曹植的评价问题》4一文中,也持有和郭沫若先生相似的观点。他明确指出:(曹植的作品)都没有出离曹植个人利益得失的情况,要说已有“强烈的现实主义倾向”,恐怕结论下得早一点。不可否定,郭沫若等先生在对曹植的具体评论中,当然也有他们的合理成份,但是,笔者认为,他们对曹诗的总体评价实在是有失偏颇,对曹诗还有待于我们今天重新加以认识。曹诗究竟取得了怎样的艺术成就,曹植究竟在建安诗坛和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人们的“封建意识凑成的”,还是他的诗歌创作的实际成就确定的,本文试图就这些问题作一粗浅的论述,以就教于大方之家。一一个作家的文学成就的高低,首先取决于他的作品的思想内容的深度和广度。我们评价曹诗的艺术成就,也首先必须以他的诗作所反映的思想内容为依据。曹植现在诗篇共八十多首,是建安时期的诗人中给后人留下诗歌最多的一位。把曹植的这些诗歌综合起来考察,不难发现,反映社会动乱,关心民生疾苦,这是曹植诗歌最有价值的主题。希望采纳希望采纳
三从毛传所标兴体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一类句法相因为兴的兴体,即兴句和应句同用某几个字,且句式完全相同。清代学者已经注意到这类兴体的特点,如胡承珙说《小雅·采菽》是以“‘采其’‘观其’相因为兴”28 。姚际恒甚至认为这是确认兴体的明显特征,说《无将大车》“以‘将大车’而起尘兴‘思百忧’而自病,故戒其无。观上下同用‘无’字及‘祗自’可见。他篇若此甚多,此尤兴体之最明者”29 。这些看法都是从《诗经》文本中提炼出来的,值得重视。句法相因为兴,是四言体的特殊体式所决定的。句法相因为兴的兴体,兴句取象和应句本文之间不一定有意义联系,主要是以“可以”、“不可”、“不”、“无”、“有”等字来点出其相因的句法关系,但实际上兴句和应句之间存在简单的逻辑照应。如《周南·汉广》以汉江“不可泳”和“不可方”、乔木之“不可休”兴游女的“不可求”,几类不相干的行为之间只是在达不到目的这一点上相互照应。《齐风·甫田》以“田甫田”而生莠兴“思远人”而心劳,亦戒其毋,上下同用“无”字,而且以“骄骄”和“忉忉”对应。与《无将大车》一样,不仅以句法显示二者逻辑的相应关系,而且还深入到一种难以明言的心理,把内心烦乱像长满了草一样乱糟糟的感觉微妙地表现出来了。《陈风·东门之池》以池“可以沤麻”兴淑姬“可与晤歌”,麻能使人联想到妇人绩麻的本分,两种行为方式之间虽有模糊的联系,但重点还是在“可以”的逻辑上。《陈风·衡门》以食鱼兴娶妻,固然出自鱼和室家有关的联想,但上下句同用“岂其”“必”字,重点还是在以相似的逻辑为兴。《豳风·伐柯》:“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娶妻如何?匪媒不得。”也是上下同用“如何”“匪…不”的句式,见出二者逻辑的相同点是做事成功必须依赖工具或中介。《墙有茨》后人多以为比,毛传标为兴,当是因为上下同用“不可”“也” 相因之故。《王风·扬之水》以“不流束薪”兴“之子不与我戍申”,也是以“不”相因为兴。因薪与婚嫁有关,也可理解成引起对配偶的思念,但《郑风·扬之水》却以兴兄弟之间的不信任,可见这两首诗兴的重点不在“薪”的寓意,属句法逻辑的相因对照。《秦风·无衣》以上下句“与子同”相因为兴,亦属此类。还有一种相因为兴,虽然在字面上没有上下句同用这些表示肯定否定或劝戒的字类,但是在内在逻辑上仍然显示出同样的上下照应关系。比如《诗经》中最多见的“山有…隰有…”的兴句,应句的内容往往与之无关,只是在“有”的句法逻辑上相因。如《唐风·山有枢》中“山有枢,隰有榆”兴“子有衣裳”,上下相因关系都用“有”字点出。但更多的是“有”字只见于兴句而不见于应句,下面所兴的实际上还是“有”的意思。《邶风·简兮》“山有榛,隰有苓”兴的就是“西方”有“美人”;《郑风·山有扶苏》“山有扶苏,隰有荷华”所兴的也是心里有“子都”,只是跳过了这一层,直接抒写不见子都的失望。其余如《秦风·车邻》《秦风·晨风》《小雅·四月》第四章都是如此。《大雅·酌》三章都以到“行潦”去取水起兴,水“可以��”、“可以濯”、“可以濯溉”,实际上也就是兴“岂弟君子”可以为“民之父母”。朱熹说:“‘丰水有虬,武王岂不仕。’盖曰:丰水且有虬,武王岂不有事乎?此亦兴之一体。”30 说明他也看到了这种以逻辑相因的兴体特征。《小雅·鹤鸣》毛传标为兴,认为是喻用贤的意思,所以后人都直视为比。其实这首诗并没有说明比义,也不一定就是喻用贤,可以有多种联想。全诗两章各九句四层取象,意思各不相关。但其间也是以别处之物“可以”移至此处的内在逻辑层层相因的:大泽中的鹤鸣可以传到旷野;深渊中的鱼可以来到洲渚;园里檀树下可以生出�木;他山之石可以磨玉。最后一层是前三层兴句的应句,本身又是一个比喻。由于相因为兴的兴句和应句在逻辑上的对应关系比较明显,上下句用相同的文字和句法又能更进一步突出这种对应感,而四言句式的构成是依靠虚字衬字形成二二节奏,两个半句一行,所谓上下句(整句)实际是四个半句凑成的上下两行,上下两行中除了“不”“可”这类关键字以外,一般还有多个虚字的重复,于是兴句和应句用相同的句式,节奏特别鲜明。所以四言体式利用句序来强化节奏感的典型特征,能在这类兴体中得到最充分的体现31 。五言的比兴虽然也有上下句用相同字面和句式的,但没有普遍使用,五言不需要用虚字、衬字来构成句式,即使上下句用相同字面和句式,也没有四言那种四句两行重复的节奏感。杜甫名作《前出塞》“挽弓当挽强”可说是活用了《诗经》这种以句法和逻辑相因为兴的手法。但是在一首四行的五言里,用两种不同的句式相因为兴,又没有虚字衬托,节奏就显得不如四言强烈鲜明。从这一点来说,这类兴体也可以说是应四言体诗化的特殊要求而形成的。毛传所标兴体中还有少数即事即景的兴体,按现代《诗经》学的解读,这类兴体的数量较多,远不止毛公所标的二十多首。这类兴与赋较难区别,因为都可以看作是抒情写事的组成部分。考察这个问题也可以从四言体的特殊体式着眼。四言适于抒情而不适于叙事,即使叙事,也要以场面铺叙和抒情式的赞颂为主,才能发挥四言体的特长,形成鲜明的节奏感32 。四言体一般以四句两行一章为基本单位。最常见的是前两个半句以景或事起兴或譬喻,后两个半句即转入实说本义。正如朱熹所说:“盖兴是一个物事贴一个物事说。上文兴而起,下文便接说实事。”33 “诗人假物兴辞,大率将上句引下句。”34 上句下句都指两个半句合成的整句,上句虚起而下句实指,这是兴体每个基本单位的一般体制。而一首四言诗是由两个以上这样的基本单位叠加而成的。《国风》比较简单,大多只是两三个基本单位的重复,而《小雅》和《大雅》则多有长篇。《大雅》极少用兴,《小雅》有许多篇是国风的延长和扩展,结构就比较复杂。但即使是一章加长到六句八句或七句九句,也仍然保持首句虚而下几句实的基本结构。这种上虚下实的程式要求上下句式的整齐对应,恰与四言体式相辅相成,尤其适宜于多章重叠和复沓。所以兴体之多,几乎占《诗经》的一半以上(朱熹、姚际恒与毛公所标的兴体互有异同,但在毛公标示的116首以外,又增添了30多首兴体)。兴体的这种体制决定了即事即景起兴时,上句的虚写只能取一种物的某个特征或一个场景给诗人印象最突出的某一点,以最简单的语言描述出来。有些诗虚句取象十分精炼,对于实句所咏之事或情有点睛作用,如《郑风·野有蔓草》的虚句只写草野上露水盈盈,就把男女邂逅的环境以及美人“清扬”的气质都烘托出来了。《小雅·湛露》写朝阳晒干了露水,则是点出夜饮醉归的时间和背景。这类虚句和实句其实属于同一 情景的组成部分,但因为全诗是用两章或三章重复虚句和实句的这一基本组合,同时每章虚句描写露水的情状稍加变化以便换韵,于是在形式上就变成了典型的兴体。毛传所标的。《邶风·泉水》《邶风,北风》《风·柏舟》《郑风·风雨》《陈风·月出》,《小雅》的《车�》《斯干》《苕之华》《黍苗》《采绿》也都属于此类。由于其中不少上句明显是下句的背景描写,所以又被后人视为赋体。在很多情况下,由于上句写事写景的取象过于简单,而看不出它与下句的承接关系。这种情况比较容易被判断为兴体。因为一般认为兴的取象与应句不一定有明确关系。如《召南·行露》开头三句写夙夜踏着露水来往,非常难解,看不出它和后面两章实写女子指斥对方诉讼自己的内容有何关系,所以毛传以为兴。朱熹认为这三句实写男子的违礼之行,才引起下文的争讼,应是赋。分歧就在对这三句的理解究竟是虚写还是实写。《秦风·黄鸟》的虚句写黄鸟止于棘,与三良殉葬之事似乎无关。其实黄鸟在棘树上啼叫很可能就是从实景中取来的一个片断。娇小的黄鸟以其活泼的生命与强壮的三良被迫就死的情景形成一种对照,使诗人深有触动,于是以此为兴。《小雅》的《菁菁者莪》《蓼莪》《南山有台》《杜》都与此类似。因此前人判断这类即事即景的起头是否为兴,主要根据两点:一是上句和下句之间是否以虚对实的关系;二是复沓的各章是否以同样的上句重复开头。兴和赋的这种复杂关系在《小雅》里最为突出。一部分《小雅》由于内容的丰富,需要描写较多的景物、较大的场面和较长的过程,但是不能突破四言的基本表现程式,便将一个完整的场景切分成一个个上句虚下句实的基本单位,一个单位成为一章,连缀组合成诗。简单一些的如《小雅·我行其野》:全诗三章都以主人公独行野外,看见樗树茂盛,采摘野菜起兴,应句实写被弃的怨恨,感叹婚姻的不幸。无论是主人公的动作还是所取的植物,都与实句内容没有类比意义乃至感觉的关联。但三章合起来就是一个弃妇边采野菜便感叹自己命运的完整场景,与《卷耳》写思妇边采卷耳边思念丈夫的情景一样。《小雅·何草不黄》四章,前两章虚句写草黄草玄,后两章虚句写旷野中“非兕非虎”和幽草中藏着狐狸。如果把四章的虚句和实句分别连缀成章,就会发现虚句都是写征夫在旷野中所见原野之景,实句都是感叹征夫四方奔走、不得休息的苦处,与后世五言行役诗没有区别。只是由于四言的体式,才把完整的情景拆分成四个上句虚下句实的基本单位;加上前两章连用“何……不”相因为兴的句法,便化赋为兴了。较复杂的如《白华》,一般都说是申后遭周幽王疏黜的怨诗。八章的虚句取象中的白茅,菅茅,桑薪,鱼梁上的�和鸳鸯等,大都是与婚姻有关的比兴,实句都是思念和怨恨“之子”,因此也可以看作是《小雅》对《国风》比兴方式的吸取和综合。但是如果再联系取象中白云“露彼菅茅”、池水浸润稻田、鼓钟传于宫外、路上踩扁的石块等描写来看,又可以构成一幅远近分明的图画,可以看出主人公是在宫外的郊野上见到种种景色而无限伤怀,那些与婚恋有关的景象最能触动诗人,便尽量收拾入诗,于是形成了此诗比兴与赋交杂的结构。《小弁》与此类似,八章中前五章都是即目取景,有的与心情有关:寒鸦归飞的安闲反兴自己的不安宁、桑梓兴自己对父母的留恋、见潭水而兴自己如水流无依、鹿成群和雉呼偶,反衬自己孤独;但也有的景与下句所写心情没有直接关联,如周道上的茂草、柳树中的蝉鸣、清潭中的芦苇等等,可以看出所有取景,甚至包括第六章用于相因为兴的兔和行道上的死人在内,都是诗人在周道上独行所见。《四月》也是写南方行役的感叹,但时间跨度更大,景物中凡可寄寓心情的都尽量选入,剩下的景物描写便成为所谓无意义的兴。《小宛》各章的连缀似无章法,但联系起来,也可以看出其背景当是作者在田野上,看到鸠、脊令、桑扈等鸟儿捕虫、啄谷,百姓在地里采豆苗、虫子出土等景象,便取其中有所感触的物类为兴。全诗总的情绪是惶惶不安、战战兢兢,但各章所抒发的感慨却涉及怀念父母、贫病无计、行役辛苦、指斥昏乱、甚至教育后代等很多方面,由于思绪庞杂,就不易看出其虚句都是就眼前情景中取象。由以上诗例可以看出:由于《小雅》即事即景的起兴目的不在景色和场面描写,只是引起抒情,所以不按景色的远近层次排列,而是随手撷取与心情关合的物象,从而形成了赋比兴错杂的章法,各章之间也不一定有清晰的思理逻辑。如果与《小雅·吉日》对比,我们更可以看出四言体式和比兴的相互制约作用。《吉日》是从头到尾描写一天田猎的过程和场面,在诗经里很少见,可以说是全篇赋体。为了顺序描写这个过程,不用比兴,全诗只有前两章开头两个 字都用“吉日”,末章采用了两行相似的句式。全诗的句意衔接很顺畅,但各章没有形成节奏感鲜明的句序,这说明在不用比兴的时候难免丢失一些四言的典型程式。但是反过来看,在即事即景的兴体中,即使全诗以一个完整的过程或场景为背景,只要采用上句虚下句实、或相因为兴的句法,也可以变赋为兴。而在这种情况下,兴句和应句之间的意义关联往往是不一定的,这就形成了有意之兴和无意之兴掺杂在一起的现象。因此,即事即景的兴和赋往往是相对的,无须作硬性的界定和区分。四言体式的特征和初民观物的联想方式虽然使完整的场景往往要拆分成比兴的形式,限制了四言体在写景写事方面的表现力,但是也使四言产生了其他诗体所不具备的艺术效果。首先,由于兴句只能点出引发感兴的环境中某一个最重要的特征,其状景的鲜明简洁往往能达到极其含蓄传神的境界。如《秦风·蒹葭》写清秋时节在水边追寻“伊人”而不得的惆怅,伊人的似虚似实,追寻过程的曲折恍惚,经青苍的苇丛和凝霜的白露烘托,更能牵动萧飒缥缈的遐想。《召南·小星》《郑风·风雨》《唐风·葛生》《陈风·月出》等兴句写景都有类似的点睛效果,胜过无数笔墨。其次,比兴作为虚写的上句,在多章的复沓中稍加变化,在《国风》中往往为换韵的需要。《小雅》自觉地利用了这种长处,便可以大跨度地表现出时空的转换。如《小雅·采薇》前三章分别以“薇亦作止”“柔止”“刚止”起兴,由薇的初生、长大、变硬见出岁月的流逝,兴起战士久戍不归的“忧心”,这就增加了四言表现的张力。《小雅·四月》与此同理。再次,多章连接的四言比兴体可以因每章比兴取象的不同,而引起各种复杂的情绪,各章之间不一定有清晰顺畅的思理联系,这就形成四言长篇断续无迹的章法。《小雅·大东》是自觉利用比兴和四言体式以表现复杂内容的典范之作,不但组织严密,且章法新颖,突破了《小弁》《白华》《小宛》一类无序的长篇结构。第一章以取食起兴,“有�簋飧,有棘匕”与第七章“维南有箕”“维北有斗”在比兴取象的形貌性质上首尾呼应;“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引起第二章“佻佻公子,行彼周行”,展示出周人掠取东人所必经的大路。第二章以织布起兴,第三章以运柴起兴,第四章写周人衣着光鲜,与第二章对比呼应;第五章在本章内再次对比周人和东人的饮食、衣饰,是对前四章的复沓。随即转入下半章和第六第七章对天象的描绘。这一转折的思路并不自然,只是为了引出一系列比喻:织女不成报章,牵牛不能服箱,天毕星如捕兔之网,南箕星不能簸糠,北斗星不能舀酒浆。不但如此,“箕张其舌,反若有所噬;斗西其柄,反若有挹取于东”35 ,这样就巧借天上星名,概括了东人的饮食衣服都被西人夺走的不平。全诗大体上前半篇实写东人被搜刮奴役之苦,后半篇用比喻从虚处讽刺西人。前后遥相照应,如“有天毕”、北斗的形状与开头的“有棘匕”;北斗舀酒浆与第五章的酒浆;织女星与第二章杼柚;牵牛服箱与第三章以车载薪,都有形貌或事理的关联。但是各章之间意脉时断时连,第五章本身的转折尤其突然,脉理的接续依靠前半实写和后半比兴的对应和复沓,以及隔章对比和首尾呼应,所以章法断续而富有变化。曹操的《短歌行》之所以具有转折腾挪、断续无迹的艺术效果,关键就在掌握了《小雅》利用比兴分割章节,各章思路转折比较自由的特征。曹植《赠白马王彪》虽是五言,却也运用了《小雅》在一个较长的行役过程中取即日之景为比兴,以多章上虚下实的基本单位相连缀的结构,分七章淋漓尽致地抒写了他在回归东藩的道路上艰难困苦、满怀悲愤。他们都深得《诗经》的创作原理,把握了四言独有的表现特性。综上所述,解读《诗经》只要尊重文本的原义,《诗经》比兴的几种主要联想方式都很单纯直观。“比”是从说明事义的目的出发,寻找类似的物象作出贴切的类比,即使不说出比义,象和义之间总有一个明确的联想点连接。“兴”是由眼前物象触发,兴起对事物的感慨。兴句和应句之间的句意承接关系或清晰或模糊,都能引起较丰富的联想,但均属于感觉、经验、简单逻辑的层面。由此反观毛公所标的兴体,凡是刻意在兴句和应句之间寻找曲折联系的解读,就必定陷于穿凿附会。可见毛公看到兴句和应句之间联系不一定明确的特点,是其功绩;而夸大并利用这一特征附会政教,则是其局限。隐语说努力发掘初民联想的深度,有所创获,但将比兴的联想固定在象征比附的思维方式上,而且混淆了诗歌与易象联想方式的差别,又失去了“兴”的美感和韵味。比兴是人类创作诗歌最自然的表现方式,任何时代的民歌都长于比兴。但在《诗经》里,比兴是作为两种基本的构思方式出现的,其运用的广泛和取象的丰富是后来任何一个时代的民歌都不能比拟 的。这是因为初民对生活的感受和思考主要凭藉感觉的敏锐和经验的积淀,这种基本的联想方式正是最适宜于比兴的。而四言作为最早的诗体出现,其体式的基本特征又决定了比兴常用的章句对应结构可以强化四言的节奏感,最充分地体现四言体诗化的优势,因此比兴与四言体式之间存在着相辅相成的关系,与后代各种诗体使用比兴的性质都有所不同。比喻在后起的辞赋里更多地用于修辞,五七言诗处理情景关系不需要上虚下实、多层复沓的形式,“兴”原为兴发感动的本义也在山水诗兴起以后增添了新的内涵36 。“比兴”作为合称,又成为唐代诗歌革新中体现“风骨”的一个概念,转化为一种自觉使用的更富有理性意识的表现手法,比兴与诗歌体式的关系也就不再成为必然。这就是中国最早出现的四言诗为什么和比兴结合得如此密切的原因。①赵制阳将汉代到20世纪70年代的各种关于“兴”的解说归纳为义理说、声歌说、起势说三大类。见其《诗经赋比兴综论》页131,台湾枫城出版社1975年版。②《文心雕龙·比兴》。周振甫注释,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③苏辙《诗论》解释“兴”时认为“犹曰其意云尔,意有所触乎?当此时已去而不可知,故其类可意推,而不可以言解也。”见《苏辙集·栾城应诏集卷五》,四部丛刊本。④郑樵《六经奥论》,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⑤朱自清在《兴诗的意见》一文中说:“因为初民心理简单,不重思想的联系,而重感觉的联系,所以起兴的句子与下文常是意义不相属,即是没有论理的联系,却在音韵上(韵脚上)相关联着。”见《古史辨》第三册。朴社1931年版。⑥刘大白《六义》说“兴就是起一个头,借著合诗人底眼耳鼻舌身意�的色声香味触法起一个头”,“有时候也自然合诗人本身有关系,不曾通过诗人底情绪或思想而合它混合在一起”。见《古史辨》第二册。⑦见徐复观《释诗的比兴——重新奠定中国诗的欣赏基础》,收入《中国文学论集》,第98页及100页,台湾学生书局1982年版。⑧同①,页129。此外,赵沛霖先生受到闻一多先生“隐语”说的启发,从考察人类的原始宗教崇拜入手,探索《诗经》中某些“兴象”如何由宗教观念内容发展成诗歌艺术思维中的习惯性联想,此说影响较大,但可惜例证不足,没有以《诗经》全部“兴象”的统计分类为立论的基础(见其《兴的源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版)。90年代以来,研究比兴的缘起及其思维发生学的文章渐见增多,成为比兴研究继续深入的新动向,这些思考都或多或少受闻一多的影响。这里不一一胪列。⑨ 11见拙文《“毛公独标兴体”析论》,待发。⑩ 28胡承珙《毛诗后笺》,黄山书社1999年版,第995页。第1165页。12《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13 22钟月芳《春天、鱼、水与风诗的比兴》,香港太平洋(永航)柯式印刷有限公司1992年,第192页。 14如孙作云解《汝坟》末章,认为“鲂鱼 赤页 尾”是指鱼在交尾期间的一种生理现象,“王室如毁”指 礻某 社神庙的热闹景象。见其《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中华书局1979年版。15 18闻一多《说鱼》,见《闻一多全集》第117—138页,开明书店1947年版。16 17 20 27李湘《诗经名物意象探析》(又名《诗经特定名物应用系列新编》)第1—3页。台北万卷楼图书有限公司1999年版。19如胡承珙释《汉广》诗说:“诗中言娶妻者,每以‘析薪’起兴,如《齐南山》、《小雅·车》及《绸缪》之‘束薪’、《豳风》之‘伐柯’者皆是。此言‘错薪’、‘刈楚’,已从婚姻起兴,‘秣马’、‘秣驹’,乃欲以亲迎之礼行之,礼所谓婿‘御妇车’,‘御轮三周’是也。”(同⑩第52页)释《野有死�》又说:“今考婚姻之事,往往及于薪木。如汉广有‘刈薪’之言,南山有‘析薪’之句,豳风之‘伐柯’与娶妻同喻,小雅之‘觏尔’以‘析柞’为辞。此虽似以析薪者离同为异,娶妻者联异为同起兴,然窃意古者于昏礼或本有薪刍之馈。盖刍以秣马,薪以供炬”(同⑩第11页)。释《车�》篇也说:“诗中以析薪喻婚姻者,不一而足”(同⑩第1144页)。21闻一多《诗经的性欲观》,见《闻一多学术文钞·诗经研究》第18页和第14页,巴蜀书社2002年版。该文甚至说鱼笱“类似女阴”,这样具体的联想和类比不但发挥过分,而且与诗意也并不切合。23朱熹《朱子语类》卷六十六“易二”,中华书局1986年版。24章学诚《文史通义·易教下》,叶瑛校注,中华书局1983年。25赵沛霖《兴的源起》,第75页。26关于诗和易的关系,80年代以来,也有不少《诗经》学者论及。但大多侧重在二者思维方式相同的方面,本文不能一一列举。此外,隐语说论诗多引《周易》中的《彖传》和《象传》甚至王莽时期的《焦氏易林》为证,而且夹杂着许多主观的推测和假设,这是不科学的。《彖》阳《象》的作者虽然不能考定,但哲学界公认为产生于战国时代,不能据以证明与《诗经》时代周人的观念相近,因此笔者只取卦爻辞的本文加以论证。29姚际恒《诗经通论》卷11,中华书局1958年顾颉刚点校本。30 33《朱子语类》卷八十“诗一”。31 32关于四言体“句序”的论述,参见拙文《论四言体的形成及其与辞赋的关系》,(中国社会科学)2002年第六期。34《诗传遗说》卷2,见徐乾学等辑《通志堂经解》(十七)第9984页,台湾大通书局1969年版。35欧阳修《诗本义》卷8,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36参见拙著《山水田园诗派研究》第六章,辽宁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