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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佛教思想知网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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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佛教思想知网论文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人生如梦,因果

从古至今,般若智慧成为诗人们所讴歌的重要主题之一。般若智慧的激发,也增强了诗歌的思辨性,并在低吟浅唱、引吭高歌中,萌发出人生哲理的智慧之光。可以说,般若诗,也同其他众多诗篇一样,是我国古代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瑰丽珍品。,般若思想不仅体现在诗人的创作中,而且在文学作品的诗词和情节的描绘中,也处处显露出来,使抽象、深奥的佛学义理,通过形象、生动、通俗的比喻、描绘、刻画而展现在人们面前,成为激发人们般若智慧的灵光和“声闻”。在众多的文学名著中,《红楼梦》的般若思想,是非常突出的,现作一剖析,以窥其般若旨趣。 《红楼梦》一书,以“梦”始,以“梦”终,全书凸现了生如同幻梦、诸法原本性空的思想。在《红楼梦》的第一因“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描写“空空道人”在抄录《石头记》说: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这就是一段典型的般若空观思想。道人、取名“空空”,表示对任何执著的否定,即使对“空”的执著,也是一种迷妄,这是般若空宗“空亦空”思想在小说人名上的体现;至于文中所提到的“空、色、情、空”的论述,阐明了作者对般若空观的理解。曹雪芹认为,空不是一无所有,而是与色同在,所以称之为“因空见色”,即空不离色之意。但世人往往“由色生情,传情入色”,沉溺于情色,而不能自拔,所以在苦海中轮回而备受煎熬。只有悟透假有即性空之理,便能“自色悟空”,斩断情痴,抛弃虚幻的“假有”,进入“性空”的佛门。曹雪芹对假和空是视为一体的,他反对离假有而言性空,也反对执假有而不明性空,要求人们明了真假一体,有无同源这一真话。曹雪芹在描绘“太虚幻境”时,便在“太虚幻境”的牌坊上加一副对联,上面赫然醒目地写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假不必分,无有不必辨,二者原本一体,只是世人痴迷,方才执著,不能“自色悟空”,“红楼”一书,就是要破此执迷,将人引入佛门大道,了悟般若义旨。 在“假有”和“性空”的关系上,曹雪芹认为二者是相即一如的,他在《红楼梦》第十二回的“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中,便以极其高超的艺术手法,阐述了假有即性空这一般若理论。在这一回中,他描写贾瑞因思念凤姐,卧病在床,“无药不吃,不见效”时,“忽然这日有个跛足道人来化斋,口称专治冤业之症。贾瑞偏生在内听见了,直着声叫喊说:‘快请进那位菩萨来救命!一面叫,一面在床上叩首。众人只得带了那道士进来。贾瑞一把拉住,连叫‘菩萨救我!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说毕,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来枣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錾着‘风月宝鉴’四字,枣递与贾瑞遭:‘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说毕,佯常而去;众人苦留不住。贾瑞收了镜子,想道:‘这道士倒有意思,我何不照一照试试。’想毕,拿起‘风月宝鉴’来,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锨骸立在里面,唬得贾瑞连忙掩了,骂道:‘道士混帐,如何吓我!枣我倒照照正面是什么?想着,又将正面一照,只见凤姐在里面招手叫他。贾瑞心中一喜,荡悠悠地觉得进了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凤姐仍送他出来。到了床上,暖哟一声,一睁眼,镜子从手里掉过来,仍是反面立着一个骷髅。”贾瑞连照正面几次,便一命呜呼,撒手归西。曹雪芹在此回中所描写的“风月宝鉴”,反面是骷髅,正面是美女枣凤姐,这就是以美女喻“色”,骷髅喻“空”。按照般若“色即是空”的理论,红颜美女,那也不过是粉骷髅罢了,能够洞澈此理,便不会为色所迷;反之,如果不悟此理,执著假有,贪恋色相,就会愚痴,永堕苦海,轮回不绝。贾瑞就是世间一痴顽之人,他的死,就是不明“假有即性空”,一味贪花恋色的结果。 《红楼梦》的诗词中,也有很多内容是反映了作者的般若空宗思想。这比较集中地凝聚在第五回“游幻境指明十二钗,欲仙醪曲演红楼梦”中。当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警幻仙姑命十二舞女为贾宝玉演唱新制“红楼梦十二曲”;在这十二曲的阵阵仙乐声中,便流露了大量的般若性空的思想。《枉凝眉》一曲便唱道: 一个是间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这一曲,是暗喻贾宝玉与林熏玉的爱情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即的“假相”。虽说是“空”,但又有若干缠绵悱侧的恋情,如同水月镜花,有而非真。 《虚花悟》一曲,便是告戒世人,要窥破红尘,从假有中悟到性空之理。这一曲对诸法无常,假有性空的道理说得形象、生动、逼真,扣人心弦。 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天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见把秋接近?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 这就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死关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婆,上结着长生果。 这一曲,是描写惜春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思想历程。全曲以优美的词句向世人展现了“诸法无常”的图景,从自然的“春荣秋谢”到人世间的“昨贫今富”,都不过是转瞬即逝、变化无常的.“虚花’’而已,作者要世人打破迷关,视“花”(色)为假有,由“花”而悟空,荡尽尘世烦恼,由此而进入西方极乐世界。 十二曲的《收尾·飞鸟各投林》对“空”作了细腻而形象的描绘: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 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无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飞鸟各投林》是红楼梦十二曲的总结,对世间诸法无常的现象,再一次作了淋漓尽致的刻画,告戒世人,要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若一味“痴迷”,势必“枉送了性命”。最末一句,强调观色悟空,便是人生的最后归宿,而“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就是般若空观,空掉一切的最好注脚与阐释。 《红楼梦》一书的佛学氛围很浓,书中主公人或参禅或悟空,对佛门义理都有很深的造诣。惜春在听说妙玉坐禅“走火入魔”一事之后,便默默无语,“因想:‘妙玉虽然洁净,毕竟尘缘未断。可惜我生长在这种人家,不便出家,我若出了家时,那有邪魔缠扰,一念不生,万缘俱寂。’想到这里,摹与神会,若有所得,便口占一偈云: 大造本无方,云何是应住?既从空中来,应向空中去。(《红楼梦》第八十七回) 惜春奔这一偈语中,指出自然造化的万物,本是无常,而变动不居的,哪里能停留下呢?诸法性空,空来空去,体现为假有,而空理即寓于其中。这同熏玉在葬花词中所唱的“质本洁(空)来还洁去(空)”,都是对空观的阐发,她们两人,一以偈语言“空”,一以诗词唱“空”,珠联壁合,交相映发,共奏般若妙音。在《红楼梦》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迷贾政悲娥语”中,曹雪芹描写了宝玉和黛玉相互谈禅,各自发表对“色空”的理解这一情节。就其悟空的禀赋而言,黛玉超出宝玉之上。宝玉在看戏时,听了宝钗口诵《鲁智深醉闹五台山》这一戏文中的一曲《寄生草》:“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对曲中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句,颇有所悟,便写下一偈:“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个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黛玉看了之后,说道:“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固然好了,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因念云:“无立足境,是方干净。”黛玉为什么要补充这两句呢?因为在黛玉看来,宝玉写的偈语,尚未达到彻底的“空”观水平。他虽然否定了“证”与“无证”的区别,看到“你证”、“我证”、“心证”、“意证”的相对性,但仍然保留了“是立足境”,即了悟“空”观的主体的存在。黛玉认为,这只是空“法”而未空“我”,所以又强调“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将宝玉所存的“立足境”也予以否定,既空“法”,又空“我”,使我、法皆“空”,达到大乘般若空观的上乘境界。这一段“参禅”插曲,展示了作者禅学思想中的般若空观智慧和高深的佛学造诣。 《红楼梦》一书的一些楹联,也同样具有鲜明的般若空观思想。在第一百一十六回“得通灵幻境悟仙缘,送慈柩故乡全孝道”中,又一次描写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宝玉在梦中被一和尚拉着过了一座牌楼,只见牌楼上写着“真如福地”四个大字,两边有一副对联,乃是“假去真来真胜假,无原有是有非无”。这同第一回中所提到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思想是相通的。不同之处是,在强调真假一如、有无不辨的基础上,更倾向于由假有悟真空,既承认“色即空”、“空即色”(无原有是),又看到“色复异空”(有非无),般若即色宗的思想比较浓厚。这表明,高鹗的般若思想远远不如曹雪芹的中道水平。从对般若中道的阐发中,也可以看出,《红楼梦》这两位作者的高下之分。在这一回里,还写贾宝玉在恍惚中,到了一座巍峨的殿宇之前,他一看,决非大观园景象。便立住脚,抬头看那匾额上写的是:“引觉情痴”。两边写的对联道:“喜笑悲哀都是假,贪求思慕总因痴”。这副对联,将人间的“喜笑悲哀”都视为虚而不实的“假有”,凡是执著“假有”而产生的“贪求思慕”,都是不明“假有”即“性空”这一佛理的“痴”心表现。作者引导人们悟“假有”即“性空”,从而去掉世间痴情(假有),故此殿命名为“引觉情痴”,可见作者为弘扬佛法而不遗余力的一片苦心。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以艺术的语言阐发般若思想,还具有一个特色,那就是与道家的“物极必反”的思想杂揉在一起。这在《红楼梦》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风协理宁国府”中表现得异常突出。这一回的开头,描写秦可卿临死前,托梦与凤姐,首先,称赞凤姐是脂粉队里的英雄,要她为贾府预先安排衰败后的措施与生计,并引用“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的道家语言,告诫凤姐要为“树倒猢狲散”结局作好退路,懂得“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的道理,不要忘了“盛笆必散”的俗语,最后,向凤姐说了“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这一偈言,将凤姐惊醒。秦可卿对凤姐所说的“诸芳尽”,是指韶华易逝,诸法无常,假相散去,显露”性空”本质,因此要凤姐诸人明白此理,不要贪恋眼前的荣华富贵,应各自探寻获得解脱的空门。秦可卿认为“诸芳尽”,是百花盛开而必凋谢的结果,诸法色相愈是显明,假有性空之理愈是使人易晓,这同道家的“月满则亏,水满则盈”的道理是一致的。曹雪芹借秦可卿之口,道出了他是以道家盛极必衰的思想去领会般若空观义理的,这与魏晋时期“六家七宗”的“格义”方法颇为相似,都是用中国传统的思维模式去理解般若空宗的内涵,使印度的佛学同中国的传统文化嫁接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佛、道相融的理论体系,这虽与般若中道的本义有穿凿附会之处,但却在中国社会中下层扩大了般若空宗的影响,这也可以说是《红楼梦》一书中,所阐发的般若空宗思想的一大理论特色。

《红楼梦》以其宏大的包容量和独特的艺术魅力,在中国小说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其中复杂的主题思想、情节结构,丰满的人物塑造及丰富的社会文化知识等,一直是”红学” 研究者津津乐道的论题,因此衍生出不少研究派别,产生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呈现了多样的色彩。本论文定名为“《红楼梦》佛家思想运用研究”,即以佛家思想的观点,对《红楼梦》一书进行诠释,并于其中发现意义及价值。 第一章为绪论,说明本论文的研究动机与目的、研究方法与范围、前人研究成果,并泛论民间的佛教信仰。除了叙写研究动机、目的、方法、范围及前人研究成果外,于第四节论述民间的佛教信仰。内容包括百姓的净土信仰、士大夫的禅悦之风、禅净双修及民间宗教行为等。 第二章探讨禅宗“不二法门”在《红楼梦》中的运用。《红楼梦》主题的诠释,向来众说纷纭,以“阐情”、“阐空”两种说法的矛盾对立最大。笔者意欲以禅宗“不二法门”的观点,调和两者间的矛盾,故第一节论述“阐情”、“阐空”说的悖论,提出各家之说。于第二节略述禅宗“不二法门”的名义,为下节的论述提出理论依据。第三节以“空→色→情→色→空”的圆形循环、“情不情”及“情僧”为目,论述“不二法门”在贾宝玉生命历程上的运用,而呈现对“情”与“空”的涵融与超越。第四节在太虚幻境及大观园的“空间建构”上,笔者亦以“不二法门”的观点加以阐释。 第三章探讨“因缘果报观”在《红楼梦》中的运用。笔者认为“因缘果报观”是为《红楼梦》建构“时间”的重要手法,也为全书呈现一个“因缘果报”的框架。第一节先阐发“因缘果报”之名义。第二节论述以“因缘果报观”建构《红楼梦》“三世”时间的手法。第三节则试图从三对男女的因缘上,说明”因缘果报”的手法,如何在男女姻缘中呈现命定的轻纱。第四节探讨《红楼梦》中谶谣及诗谶的预示及伏脉效果,第一节介绍谶、谶谣、诗谶的源流演变,其次则对谶谣及诗谶中预示及伏脉的手法进行阐发旁及“凹晶馆联诗”所呈现的审美意蕴。 第四章探讨《红楼梦》僧、道角色“慈悲救度”的职能。首先论述佛家“悲智双运”的名义及中国社会的菩萨信仰,其次讨论《红楼梦》僧道人物“度脱者”的形象,再次探讨僧、道人物对贾宝玉等人,度脱及点化的过程。 第五章专门探讨后四十回的佛家思想。本论文拟采胡适的观点,认为后四十回作者为高鹗,并分别探讨《红楼梦》后四十回中,所呈现的“色空观”及“因缘果报”等观念。第六章为结论。总结前五章对《红楼梦》中佛家思想运用的探讨,希望对《红楼梦》中佛家思想的运用,做一全面而完整的回顾。

红楼梦的中心思想论文格式

中心思想是: 《红楼梦》以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贾府的家庭琐事、闺阁闲情为中心,以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故事为主线,描写了金陵十二钗的人性美和悲剧美,歌颂追求光明的叛逆人物,通过叛逆者的悲剧命运预见封建社会必然走向灭亡,揭示出封建末世危机。 《红楼梦》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包括宫廷及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且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这些理想和主张正是当时正在滋长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因素的曲折反映。

红楼梦的中心思想:《红楼梦》揭露了封建社会后期的种种黑暗和罪恶,及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对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和行将崩溃的封建制度作了有力的批判,使读者预感到它必然要走向覆灭的命运;同时小说还通过对贵族叛逆者的歌颂,表达了新的朦胧的理想。

作者将贾宝玉和一群身份、地位不同的少女放在大观园这个既是诗化的、又是真实的小说世界里,来展示她们的青春生命和美的被毁灭的悲剧。

《红楼梦》是一部内涵丰厚的作品,《好了歌》和十二支《红楼梦曲》提示着贾宝玉所经历的三重悲剧。作者将贾宝玉和一群身份、地位不同的少女放在大观园这个既是诗化的、又是真实的小说世界里,来展示她们的青春生命和美的被毁灭的悲剧。

作品极为深刻之处在于,并没有把这个悲剧完全归于恶人的残暴,其中一部分悲剧是封建势力的直接摧残,如鸳鸯、晴雯、司棋这些人物的悲惨下场,但是更多的悲剧是封建伦理关系中的“通常之道德、通常之人情、通常之境遇”所造成的,是几千年积淀而凝固下来的正统文化的深层结构造成的人生悲剧。

小说描绘了上至皇宫、下及乡村的广阔历史画面,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封建末世复杂深刻的矛盾冲突,显示了封建贵族的本质特征和必然衰败的历史命运。

尤其深刻的是,在小说展示的贾府的生活图画里,显示出维持着这个贵族之家的等级、名分、长幼、男女等关系的礼法习俗的荒谬,揭开了封建家族“温情脉脉面纱”内里的种种激烈的矛盾和斗争。

《红楼梦》揭露了封建社会后期的种种黑暗和罪恶,及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对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和行将崩溃的封建制度作了有力的批判,使读者预感到它必然要走向覆灭的命运;同时小说还通过对贵族叛逆者的歌颂,表达了新的朦胧的理想。

在中国文学史上,还没有一部作品能把爱情的悲剧写得像《红楼梦》那样富有激动人心的力量;也没有一部作品能像它那样把爱情悲剧的社会根源揭示得如此全面、深刻,从而对封建社会作出了最深刻有力的批判。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红楼梦

你好!《红楼梦》的中心思想是:通过各种人物的活动,宫廷贵族的勾结与矛盾,各种男女恋爱的葛藤以及家庭中的日常生活和平凡琐事,生动而又真实地描绘出一幅贵族家庭衰败历史的图卷。

“红”指红尘,“楼”指贾宝玉住的怡红院,“梦”指虚幻的。贾宝玉生活在大富大贵的人家,上有老人(贾母)疼爱,下有丫鬟服侍,身旁还有如花似玉的姐妹们陪伴,贾宝玉原本以为他生活在天堂(大观园)里,然而随着他渐渐长大,发现现实中的种种不如意始终伴随着他,他想要过诗人般的生活,可是父亲要求他追逐功名,身边的女孩很多下场凄惨,整个大家族也是从盛到衰,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就是他不能和心爱的林妹妹在一起,最终宝玉悟了,原来红尘中的快乐都是不长久的,就像一场美梦最终会醒,最后宝玉选择了出家。

红楼梦的主题思想论文8000字

《红楼梦》以荣国府的日常生活为中心,以宝玉、黛玉、宝钗的爱情婚姻悲剧及大观园中点滴琐事为主线,以金陵贵族名门贾、王、薛、史四大家族由鼎盛走向衰亡的历史为暗线。展现了穷途末路的封建社会终将走向灭亡的必然趋势。并以其曲折隐晦的表现手法,凄凉深切的情感格调,强烈高远的思想底蕴,在我国古代民俗,封建制度,社会图景,建筑金石等各领域皆有不可替代的研究价值,达到我国古典小说的高峰。

《红楼梦》揭露了封建社会后期的种种黑暗和罪恶,及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对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和行将崩溃的封建制度作了有力的批判,使读者预感到它必然要走向覆灭的命运。

同时小说还通过对贵族叛逆者的歌颂,表达了新的朦胧的理想。作者将贾宝玉和一群身份、地位不同的少女放在大观园这个既是诗化的、又是真实的小说世界里。

来展示她们的青春生命和美的被毁灭的悲剧。作品极为深刻之处在于,并没有把这个悲剧完全归于恶人的残暴,其中一部分悲剧是封建势力的直接摧残。

如鸳鸯、晴雯、司棋这些人物的悲惨下场,但是更多的悲剧是封建伦理所造成的,是几千年积淀而凝固下来的正统文化的深层结构造成的人生悲剧。

扩展资料:

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为我们展现了这场无声的较量。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悲剧爱情故事浓缩了这场较量的全部硝烟,“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质本洁来还洁去”。

在面对封建礼教下的种种迫害和冷漠,甚至以生命的付出为代价,质本洁的追求始终不弃。我们感叹贾、林两人爱情的悲剧的时候,看到了造成悲剧的一个重要因素。

《红楼梦》的时代背景在明末清初,以一个大家族的兴衰和公子红妆们的爱情故事做障眼,隐写国破家亡的史实。按照《红楼梦》的描述,也就是通过贾王薛史四大家族的覆灭。

来反映 “家亡血史”。这样的思想主题放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一个民族大悲剧才会让主体民族的读者感同身受、同悲同戚。用《红楼梦》的语言说是“万艳同悲”!

国家灭亡导致很多家族灭亡的主题,比一个家族衰落史的个案主题,更能打动人心,从而引起读者广泛持久的共鸣。异族入侵,国家灭亡!几千万民众因反抗剃发易服恶政而被屠戮。

众多的家庭消亡,生灵涂炭,“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这样的主题才是《红楼梦》成为伟大小说的原因!而且这个明末清初时代背景定位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它是跟书中贾雨村、甄士隐、王熙凤、贾探春等人都生于“末世”相契合,国家江山沦陷与石头所记之事开篇“地陷东南”相契合,改朝换代与“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相契合。等等。

正如《红楼梦十二支》收尾《飞鸟各投林》描述的那样:“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

冤冤相报岂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这时候不论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地位高低……悲惨的境遇都是一样!悲痛自然刺进人们心窝,天下人同来一哭!

在改朝换代大背景下,作品的悲剧性主题,远远胜过在社会稳定时期一个大家族衰亡的个案悲剧。《红楼梦》的民族性、国家性悲剧,才是她的伟大之处!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红楼梦

《 红楼梦》读后感《红楼梦》,一部含笑的悲剧。《红楼梦》不只描写了一个封建贵族家庭由荣华走向衰败的三代生活,而且还大胆地控诉了封建贵族阶级的无耻和堕落,指出他们的种种虚伪、欺诈、贪婪、腐朽和罪恶。它不单指出这一家族的必然崩溃和死亡,同时也暗示了这一家族所属的阶级和社会的必然崩溃和死亡。曹雪芹笔触下所创造和热爱的主人公是那些敢于反判那个垂死的封建贵族阶级的贰臣逆子;所同情悼惜的是那些封建制度下的牺牲者;所批判和否定的是封建社会的虚伪道德和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一边是木石前盟,一边又是金玉姻缘。一边是封建社会下必须追求的功名光环,一边是心驰神往的自由之身。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为我们展现了这场无声的较量。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悲剧爱情故事浓缩了这场较量的全部硝烟,“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质本洁来还洁去”,在面对封建礼教下的种种迫害和冷漠,甚至以生命的付出为代价,质本洁的追求始终不弃。我们感叹贾、林两人爱情的悲剧的时候,看到了造成悲剧的一个重要因素:林黛玉的清高的个性,她的个性与当时的世俗格格不入,无法与社会“融合”,她的自卑情结正是她自尊的体现,也是她悲剧的开始。 《红楼梦》中她葬花的一段情节,是她的个性体现的焦点所在。她的自卑、自尊、自怜在她的《葬花词》中袒露无遗:“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捧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个世俗之人无法明白她的思绪,“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面对落花,她想到自己死后的情景,无法释怀,又潸潸泪下。在封建礼教前,她的自卑激发了她的自尊,当宝玉挨打后,工于心计、精于世故的薛宝钗送来了药丸,而且还用训教的口气规劝宝玉改邪归正。但作为封建礼教的叛逆者宝玉的支持人——善良孤傲的林黛玉却只是一味地哭,把眼睛都哭成了桃儿一般,她的哭不是软弱,她以哭这种独特的情感体验来真诚声援宝玉,默默对抗封建礼教,因此只有他们二人的心才贴得最近,爱得最深。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作者通过贾宝玉的眼睛为我们描绘了一个聪明多才、美貌体弱的病态美人。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无视世俗的传统规律,反其道而行之。在经受了无数摧残之后,生命尽头到来之际,封建社会的狰狞面目加速了她的香消玉陨。看过《红楼梦》,我们不会忘记黛玉临死前的那个场景,病危之际,紫鹃四处求人,却没人肯帮。为避免晦气,贾母把宝玉的婚事也转到别处去办理。一面是成亲的喜庆景象,一面是死前的哀怨凄婉,“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无怪乎黛玉的葬花吟诵。什么地方有一个干净的、理想的地方,究竟什么地方有我自己的理想的地方,是香丘呢,我现在所处的现实社会都是污浊不堪的,我要找一个自己的理想的地方,黛玉至死不放弃对自由的追求。我们为之揪心,为之愤懑,一对追求自由的青年男女在封建的枷锁之下生离死别。“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黛玉就这样在宝玉的婚庆锣鼓声中离开了人世。带着她的那份甜蜜走了。甜在何处?甜在这个人不接受世界,世界不接受人的世界上获得理解和亲爱,在孤独无依的世界上,宝玉是她心中永远的温暖;在情爱无傍的世界上,宝玉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虽然最后她成为了那些封建制度下的牺牲者。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假假真真,让人琢磨不透《红楼梦》中的一切,林黛玉作为灵魂人物,她与常人不同,她就是她,一丛清高孤傲的、孤芳自赏的空谷幽兰。林黛玉的自卑情结是命运所赐,也以此写成了她的命运。 你看看这篇作文怎么样?

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一些红楼梦学术论文,大家快来跟我一起欣赏吧。

试论《红楼梦》

【摘要】《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红学”。本文对主要红学派别进行了综合概括,并针对索隐派、考证派的谬误进行了分析,明确提出《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不是传记,也不是 历史。作为文学作品的研究,重在研究作品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文化内涵、 艺术成就,而不是去探佚、猜谜或毫无意义的考证。

【关键词】《红楼梦》研究;索隐;考证;思想内涵;艺术成就

《红楼梦》一经问世就引起了文人学士的极大兴趣,研究、评论《红楼梦》开始盛行,点评是研究《红楼梦》的最早形式,点评者人数众多,点评者旨趣也不尽相同,其中最重要最神秘的是脂砚斋,其点评已成为《红楼梦》的一部分,是研究《红楼梦》不可或缺的极为重要的资料。至光绪年间,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已成为显学,随着《红楼梦》的广泛流传,对《红楼梦》的研究日益 发展。“清末的民族主义思潮,激励着索隐红学的兴盛,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民族与 科学精神,激励着新红学的诞生……1954年由毛泽东亲自介入并领导的批俞运动,使得红学的显学地位达到空前的显赫状态。此后,学者、作家、艺术家、学生乃至普通读者都以论红、评红为时尚”。

1 《红楼梦》研究之红学派别

《红楼梦》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即“红学”。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去研究《红楼梦》,产生了不同的红学派别:

1.1 索隐派

1.1.1 顺治董鄂妃故事说。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说《红楼梦》“全为清世祖与董鄂妃而作,兼及当时的诸名王奇女”。并且说董鄂妃是秦淮名妓董小宛,本是明末名士冒辟疆的爱妾,后来清兵南下把她掠夺了去,送到北京,得到了清世祖的宠爱,封为贵妃,后来董妃夭亡,清世祖非常悲痛,就跑到五台山做了和尚,遂以为宝玉即清世祖顺治帝,黛玉即是董小宛。

1.1.2 民族主义小说,影康熙朝 政治状况说。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认为:“《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事本之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主张贾宝玉即为康熙帝废太子胤礽,金陵十二钗为拟清初江南之名士。书中“红”字多影“朱”字,“贾”字为斥伪朝。

1.1.3 历史小说,影康熙诸皇子争储说。寿鹏飞《红楼梦本事辨证》认为:以余所闻,则《红楼梦》一书……,与其谓为政治小说,毋宁谓为历史小说,不如迳谓为康熙季年宫闱秘史之为确也,盖是书所隐括者,明为康熙诸皇子争储事,只以事涉宫闱,多所顾忌,故隐约吞吐,加以障幕,而细按事实,皆有可证。

1.1.4 明珠家事说。陈康祺《郎潜纪闻》、钱静方《红楼梦考》认为:《红楼梦》一书即记故相明珠家事,宝玉即纳兰成德,成德乃康熙朝宰相明珠之子,金陵十二钗,皆纳兰侍卫所奉为上客者也。

1.1.5 金陵张侯家事说。周春《红楼梦随笔.》认为:“相传此书为纳兰太傅而作,余细观之,乃知非纳兰,而叙金陵张侯家事也。忆少时见《爵秩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一说张勇),上元人,癸亥甲子间,听父老谈张侯家事,约略与此书相符,再证以《曝书亭集》、《池北偶谈》、《江宁通志》、《随园诗谈》、《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疑。”

1.2 考证派:曹雪芹自传说。胡适《红楼梦考证》,说《红楼梦》记的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政即是曹頫,宝玉即是曹雪芹。雪芹一生的事实,原是很合乎全书的故事的,作者在卷首自己也这样说:“因曾经历过一番幻梦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又云:“今日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厌肥之日,背父兄 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已告天下。”主张贾宝玉即曹雪芹缩影,书中事迹,乃备记其身历风月繁华之盛。考证派代表人物还有俞平伯、周汝昌、顾颉刚等。

1.3 新索隐派:“”结束,红学研究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红学也呈现出市场化、普及化、大众化、消费化的特点,各种新旧流派纷纷登场,其中最引人注目、在社会上不时引起轰动效应的是索隐红学。新索隐派的代表人物是霍国玲和刘心武。索隐红学与曹学合流成为这一时期索隐红学的新趋势。

1.3.1 雍正、曹雪芹、竺香玉故事说。霍国玲的《红楼解梦》将《红楼梦》索解为雍正与曹雪芹和香玉三人之间的故事:康熙朝,曹雪芹家三代四人袭任江宁织造之职,享尽荣华富贵,雍正即位后,不仅结束了曹家的富贵荣宠地位,而且在雍正六年抄了曹家,雍正八年宫中选秀女,又把曹雪芹倾心爱恋的竺香玉夺入宫中,纳作妃子,后封为皇后。为了抗议这种****,曹、竺二人合力将雍正毒死,最后香玉以身殉情。

1.3.2 曹雪芹家族参与皇权争斗说。《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索隐出的“本事”则是曹雪芹家族参与康、雍、乾三朝宫廷内部争夺皇权的故事:《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曹家与胤礽关系密切,为了潜在的政治资本,将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偷运出来,藏匿曹家,并隐瞒其身世。而曹家当选为王妃的女儿,即书中的元春,为了保护家族和自己的地位,向皇帝告发了“秦可卿”身世秘密,这位废太子的女儿只好上吊自尽。后来曹家又参与了谋刺乾隆的“弘皙逆案”,事败,王妃“贾元春”被缢杀,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

除上述红学派别外,还有运用西方 哲学和文学理论对《红楼梦》的思想性、艺术性、主题、人物、语言等进行研究者,代表性作品,如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李长之的《红楼梦批判》、李辰冬的《红楼梦研究》、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等等。

2 我对《红楼梦》研究之拙见

索隐派是《红楼梦》早期研究的主要派别,但他们既不讲究科学逻辑,也不尊重客观事实和材料,他们可以把事实和材料任意剪裁、组合使其成为符合自己主观需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制造出事实和材料,以证明自己的主观猜测。他们用测字猜谜的方法,牵强附会地构想出人物和事件的某种关系。正如刘梦溪先生所说,索引派是“起于猜测,止于猜测,辗转相传,缺乏论证”。胡适先生认为,索隐红学属于“附会的红学”,其索隐工作是“猜笨谜”。王昆仑先生说:“《红楼梦》索引派不是从作品内容去说明作者的创作思想和人物故事的真实意义,偏要按照书中人名、故事、用字用语,穿凿附会,证明他是影射清初某些政治历史上的个别事实,或怀着善良的动机,力求说明作者以民族思想侧面宣传反对满清皇朝统治 中国,这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政治意义,可是毕竟武断的歪曲了作者自己的写作目的,抹杀了她的社会的艺术的价值。”

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其实与索隐派没什么本质区别,二者都认为《红楼梦》作品中隐匿或如实记录着历史事件,企图从作品中还原出历史本事来,只不过索隐派提出了所谓“明珠家事说”,“顺治董鄂妃故事说”,而胡适提出了“曹雪芹家事说”罢了。黄乃秋先生认为:“胡君考证《红楼梦》,范围限于着者与本子,不容以史事附会书中之情节。”“然胡君虽以此律人,其自身之考证,顾仍未出此种谜学范围,如谓甄贾两宝玉即曹雪芹,甄贾两府即曹家,又谓两府之接驾,皆曹家事。”“其以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的情节”,与索隐派如出一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文学创作要求的不是简单的记录生活,不是简单的生活真实,而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是作家认识生活、概括生活的产物,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是作家对生活真实进行选择、加工、提炼的结果,是通过艺术形象所反映出来的生活本质的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概括与升华,所以文学作品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它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李辰冬先生也说:“以创作家的惯例而论,他们的着作绝不是实际事物的抄写。”

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家要塑造一个典型人物或安排一套故事,并不拘泥于生活真实,不一定仅仅根据一位模特或一件实在的事件照抄下来,他需要观察许多同类的人物和同类的故事。当他开始之时,可能是从一位模特或事件观察起,但久而久之,观察思考得多了,就会把原来真正的模特或事件忘记了,而只凝成为一个普遍的共性的典型人物或典型事件。所以对于一部伟大的作品的典型人物和故事,固然无从考证出其模特是谁,故事是哪一实事,即使作者自己恐怕也难于确凿的指出来。高尔基曾说:“文学者描写他所熟悉的商人、官吏或工人……如果作家从二十个至五十个,不,从几百个商人、官吏或工人每个人当中,抽出最特质的阶层特征——习惯、趣味、动作、信仰、言论等,而能够将他们统一在一个商人、官吏或工人身上,那么,作家就会由这样的手法而创造成典型。”鲁迅先生也曾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也一样,没有专用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像这样,我们如何叫鲁迅先生能如实的指出他的“阿Q”或“孔乙己”的模特究竟是谁来呢?曹雪芹在下笔写《红楼梦》之前,他一定不知观察和研究过多少实在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以及一切其他人物,然后才能产生他想象的笔下的人物,所以你现在想指出他们的生活原型是谁,那是徒劳无益的。

夫《红楼梦》者,小说也。他只是一本由许多素材综合而成的小说,而不是为一家一人作传,贾宝玉是许多贵公子性格所组成的典型,他代表着不热衷功名、贪图安乐、为祖母所宠爱的聪明温柔的贵族公子。这里面有纳兰容若、有和珅的公子玉宝,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也有部分是曹雪芹自己。这部混合体的伟大人情小说,目的只是寄托作者自己的出世的消极的愤慨,以及幻想的繁华梦。他是一本小说,一本利用各种材料和想象组织的小说,不是传记,也不是历史。所以李渔说:“凡阅传奇必考其事从何来,人居何地者,皆说之痴人,可以不答者也。”

不少研究者指出,“《红楼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呼吁回归到《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上来,回归到《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和文化中地位研究,回归到作品的艺术分析,把《红楼梦》当小说来读。启功先生说:“我以为与其费劲炒作这种没有意义的发现,还不如好好读读《红楼梦》本身,体会一下书中丰富的内容。”如果抛开作品本身而去研究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去索隐作品影射谁,这是本末倒置,舍本而求末。离开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研究其它又有什么意义?研究曹雪芹及《红楼梦》版本对帮助作品的理解有一定作用,但没有弄清曹雪芹及其家族史,并不会影响《红楼梦》成为一部伟大作品,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由作品本身的成就所决定的。至于索隐是自传说、顺治董小宛故事说等,这原本偏离了小说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对小说的研究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研究某一部作品都要这么研究的话,那么“阿Q”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影射谁,“孙悟空”又是影射谁?吴俊升先生认为:“我们所以读此书,是因为艺术之美的欣赏,而此书美之所在,并不在乎勾心斗角,影射史事,而在乎即此人,即此事,写的入情入理,为深刻呈露的表现。所以读此书,只要就其本体欣赏,已便得其神髓,不必另下索隐的功夫。”

当然为满足公众对古典文学的娱乐需求,作为一种娱乐、消遣,就好像听故事,这种索隐也未尝不可,如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但这仅仅是一种娱乐,就好像“戏说”一样,不是学术研究,已偏离了学术研究的范围。

3 结语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伟大就伟大在有深邃丰富的思想文化内涵、鲜明的人物形象、复杂的结构、写实的手法、个性化的语言。作为文学作品的《红楼梦》,对它的研究应该重在研究作品的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意义、艺术成就、语言、结构、人物塑造、文化内涵等等。正如黄乃秋先生所说:“是故居今日而读《红楼梦》,首当体会其所表现之人生真理,如欢爱繁华之为梦幻,出世解脱之为究竟……。次当欣赏其所创造之幻境,如布局之完密,人物之敻绝,设境之奇妙,谈话之精美等。不此之务,而尚考证,舍本逐末,玩物丧志,于己徒劳,于人鲜益。”冯其庸先生也明确指出:“把《红楼梦》作为一部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和社会内涵的文学作品小说来研究,而绝不是把它当做‘清宫秘史’或‘谜语大全’,文学就是文学。”

参考文献

[1] 吕启祥,林东海.《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何安萍.《红楼梦研究ABC》.广州:花城出版社,2009

李长之,李辰冬.《李长之李辰冬点评红楼梦》.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

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启功.《启功给你讲红楼》.北京:中华书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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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从思想内涵视角研究的论文

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一些红楼梦学术论文,大家快来跟我一起欣赏吧。

试论《红楼梦》

【摘要】《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红学”。本文对主要红学派别进行了综合概括,并针对索隐派、考证派的谬误进行了分析,明确提出《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不是传记,也不是 历史。作为文学作品的研究,重在研究作品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文化内涵、 艺术成就,而不是去探佚、猜谜或毫无意义的考证。

【关键词】《红楼梦》研究;索隐;考证;思想内涵;艺术成就

《红楼梦》一经问世就引起了文人学士的极大兴趣,研究、评论《红楼梦》开始盛行,点评是研究《红楼梦》的最早形式,点评者人数众多,点评者旨趣也不尽相同,其中最重要最神秘的是脂砚斋,其点评已成为《红楼梦》的一部分,是研究《红楼梦》不可或缺的极为重要的资料。至光绪年间,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已成为显学,随着《红楼梦》的广泛流传,对《红楼梦》的研究日益 发展。“清末的民族主义思潮,激励着索隐红学的兴盛,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民族与 科学精神,激励着新红学的诞生……1954年由毛泽东亲自介入并领导的批俞运动,使得红学的显学地位达到空前的显赫状态。此后,学者、作家、艺术家、学生乃至普通读者都以论红、评红为时尚”。

1 《红楼梦》研究之红学派别

《红楼梦》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即“红学”。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去研究《红楼梦》,产生了不同的红学派别:

1.1 索隐派

1.1.1 顺治董鄂妃故事说。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说《红楼梦》“全为清世祖与董鄂妃而作,兼及当时的诸名王奇女”。并且说董鄂妃是秦淮名妓董小宛,本是明末名士冒辟疆的爱妾,后来清兵南下把她掠夺了去,送到北京,得到了清世祖的宠爱,封为贵妃,后来董妃夭亡,清世祖非常悲痛,就跑到五台山做了和尚,遂以为宝玉即清世祖顺治帝,黛玉即是董小宛。

1.1.2 民族主义小说,影康熙朝 政治状况说。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认为:“《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事本之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主张贾宝玉即为康熙帝废太子胤礽,金陵十二钗为拟清初江南之名士。书中“红”字多影“朱”字,“贾”字为斥伪朝。

1.1.3 历史小说,影康熙诸皇子争储说。寿鹏飞《红楼梦本事辨证》认为:以余所闻,则《红楼梦》一书……,与其谓为政治小说,毋宁谓为历史小说,不如迳谓为康熙季年宫闱秘史之为确也,盖是书所隐括者,明为康熙诸皇子争储事,只以事涉宫闱,多所顾忌,故隐约吞吐,加以障幕,而细按事实,皆有可证。

1.1.4 明珠家事说。陈康祺《郎潜纪闻》、钱静方《红楼梦考》认为:《红楼梦》一书即记故相明珠家事,宝玉即纳兰成德,成德乃康熙朝宰相明珠之子,金陵十二钗,皆纳兰侍卫所奉为上客者也。

1.1.5 金陵张侯家事说。周春《红楼梦随笔.》认为:“相传此书为纳兰太傅而作,余细观之,乃知非纳兰,而叙金陵张侯家事也。忆少时见《爵秩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一说张勇),上元人,癸亥甲子间,听父老谈张侯家事,约略与此书相符,再证以《曝书亭集》、《池北偶谈》、《江宁通志》、《随园诗谈》、《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疑。”

1.2 考证派:曹雪芹自传说。胡适《红楼梦考证》,说《红楼梦》记的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政即是曹頫,宝玉即是曹雪芹。雪芹一生的事实,原是很合乎全书的故事的,作者在卷首自己也这样说:“因曾经历过一番幻梦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又云:“今日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厌肥之日,背父兄 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已告天下。”主张贾宝玉即曹雪芹缩影,书中事迹,乃备记其身历风月繁华之盛。考证派代表人物还有俞平伯、周汝昌、顾颉刚等。

1.3 新索隐派:“”结束,红学研究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红学也呈现出市场化、普及化、大众化、消费化的特点,各种新旧流派纷纷登场,其中最引人注目、在社会上不时引起轰动效应的是索隐红学。新索隐派的代表人物是霍国玲和刘心武。索隐红学与曹学合流成为这一时期索隐红学的新趋势。

1.3.1 雍正、曹雪芹、竺香玉故事说。霍国玲的《红楼解梦》将《红楼梦》索解为雍正与曹雪芹和香玉三人之间的故事:康熙朝,曹雪芹家三代四人袭任江宁织造之职,享尽荣华富贵,雍正即位后,不仅结束了曹家的富贵荣宠地位,而且在雍正六年抄了曹家,雍正八年宫中选秀女,又把曹雪芹倾心爱恋的竺香玉夺入宫中,纳作妃子,后封为皇后。为了抗议这种****,曹、竺二人合力将雍正毒死,最后香玉以身殉情。

1.3.2 曹雪芹家族参与皇权争斗说。《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索隐出的“本事”则是曹雪芹家族参与康、雍、乾三朝宫廷内部争夺皇权的故事:《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曹家与胤礽关系密切,为了潜在的政治资本,将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偷运出来,藏匿曹家,并隐瞒其身世。而曹家当选为王妃的女儿,即书中的元春,为了保护家族和自己的地位,向皇帝告发了“秦可卿”身世秘密,这位废太子的女儿只好上吊自尽。后来曹家又参与了谋刺乾隆的“弘皙逆案”,事败,王妃“贾元春”被缢杀,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

除上述红学派别外,还有运用西方 哲学和文学理论对《红楼梦》的思想性、艺术性、主题、人物、语言等进行研究者,代表性作品,如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李长之的《红楼梦批判》、李辰冬的《红楼梦研究》、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等等。

2 我对《红楼梦》研究之拙见

索隐派是《红楼梦》早期研究的主要派别,但他们既不讲究科学逻辑,也不尊重客观事实和材料,他们可以把事实和材料任意剪裁、组合使其成为符合自己主观需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制造出事实和材料,以证明自己的主观猜测。他们用测字猜谜的方法,牵强附会地构想出人物和事件的某种关系。正如刘梦溪先生所说,索引派是“起于猜测,止于猜测,辗转相传,缺乏论证”。胡适先生认为,索隐红学属于“附会的红学”,其索隐工作是“猜笨谜”。王昆仑先生说:“《红楼梦》索引派不是从作品内容去说明作者的创作思想和人物故事的真实意义,偏要按照书中人名、故事、用字用语,穿凿附会,证明他是影射清初某些政治历史上的个别事实,或怀着善良的动机,力求说明作者以民族思想侧面宣传反对满清皇朝统治 中国,这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政治意义,可是毕竟武断的歪曲了作者自己的写作目的,抹杀了她的社会的艺术的价值。”

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其实与索隐派没什么本质区别,二者都认为《红楼梦》作品中隐匿或如实记录着历史事件,企图从作品中还原出历史本事来,只不过索隐派提出了所谓“明珠家事说”,“顺治董鄂妃故事说”,而胡适提出了“曹雪芹家事说”罢了。黄乃秋先生认为:“胡君考证《红楼梦》,范围限于着者与本子,不容以史事附会书中之情节。”“然胡君虽以此律人,其自身之考证,顾仍未出此种谜学范围,如谓甄贾两宝玉即曹雪芹,甄贾两府即曹家,又谓两府之接驾,皆曹家事。”“其以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的情节”,与索隐派如出一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文学创作要求的不是简单的记录生活,不是简单的生活真实,而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是作家认识生活、概括生活的产物,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是作家对生活真实进行选择、加工、提炼的结果,是通过艺术形象所反映出来的生活本质的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概括与升华,所以文学作品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它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李辰冬先生也说:“以创作家的惯例而论,他们的着作绝不是实际事物的抄写。”

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家要塑造一个典型人物或安排一套故事,并不拘泥于生活真实,不一定仅仅根据一位模特或一件实在的事件照抄下来,他需要观察许多同类的人物和同类的故事。当他开始之时,可能是从一位模特或事件观察起,但久而久之,观察思考得多了,就会把原来真正的模特或事件忘记了,而只凝成为一个普遍的共性的典型人物或典型事件。所以对于一部伟大的作品的典型人物和故事,固然无从考证出其模特是谁,故事是哪一实事,即使作者自己恐怕也难于确凿的指出来。高尔基曾说:“文学者描写他所熟悉的商人、官吏或工人……如果作家从二十个至五十个,不,从几百个商人、官吏或工人每个人当中,抽出最特质的阶层特征——习惯、趣味、动作、信仰、言论等,而能够将他们统一在一个商人、官吏或工人身上,那么,作家就会由这样的手法而创造成典型。”鲁迅先生也曾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也一样,没有专用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像这样,我们如何叫鲁迅先生能如实的指出他的“阿Q”或“孔乙己”的模特究竟是谁来呢?曹雪芹在下笔写《红楼梦》之前,他一定不知观察和研究过多少实在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以及一切其他人物,然后才能产生他想象的笔下的人物,所以你现在想指出他们的生活原型是谁,那是徒劳无益的。

夫《红楼梦》者,小说也。他只是一本由许多素材综合而成的小说,而不是为一家一人作传,贾宝玉是许多贵公子性格所组成的典型,他代表着不热衷功名、贪图安乐、为祖母所宠爱的聪明温柔的贵族公子。这里面有纳兰容若、有和珅的公子玉宝,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也有部分是曹雪芹自己。这部混合体的伟大人情小说,目的只是寄托作者自己的出世的消极的愤慨,以及幻想的繁华梦。他是一本小说,一本利用各种材料和想象组织的小说,不是传记,也不是历史。所以李渔说:“凡阅传奇必考其事从何来,人居何地者,皆说之痴人,可以不答者也。”

不少研究者指出,“《红楼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呼吁回归到《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上来,回归到《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和文化中地位研究,回归到作品的艺术分析,把《红楼梦》当小说来读。启功先生说:“我以为与其费劲炒作这种没有意义的发现,还不如好好读读《红楼梦》本身,体会一下书中丰富的内容。”如果抛开作品本身而去研究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去索隐作品影射谁,这是本末倒置,舍本而求末。离开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研究其它又有什么意义?研究曹雪芹及《红楼梦》版本对帮助作品的理解有一定作用,但没有弄清曹雪芹及其家族史,并不会影响《红楼梦》成为一部伟大作品,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由作品本身的成就所决定的。至于索隐是自传说、顺治董小宛故事说等,这原本偏离了小说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对小说的研究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研究某一部作品都要这么研究的话,那么“阿Q”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影射谁,“孙悟空”又是影射谁?吴俊升先生认为:“我们所以读此书,是因为艺术之美的欣赏,而此书美之所在,并不在乎勾心斗角,影射史事,而在乎即此人,即此事,写的入情入理,为深刻呈露的表现。所以读此书,只要就其本体欣赏,已便得其神髓,不必另下索隐的功夫。”

当然为满足公众对古典文学的娱乐需求,作为一种娱乐、消遣,就好像听故事,这种索隐也未尝不可,如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但这仅仅是一种娱乐,就好像“戏说”一样,不是学术研究,已偏离了学术研究的范围。

3 结语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伟大就伟大在有深邃丰富的思想文化内涵、鲜明的人物形象、复杂的结构、写实的手法、个性化的语言。作为文学作品的《红楼梦》,对它的研究应该重在研究作品的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意义、艺术成就、语言、结构、人物塑造、文化内涵等等。正如黄乃秋先生所说:“是故居今日而读《红楼梦》,首当体会其所表现之人生真理,如欢爱繁华之为梦幻,出世解脱之为究竟……。次当欣赏其所创造之幻境,如布局之完密,人物之敻绝,设境之奇妙,谈话之精美等。不此之务,而尚考证,舍本逐末,玩物丧志,于己徒劳,于人鲜益。”冯其庸先生也明确指出:“把《红楼梦》作为一部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和社会内涵的文学作品小说来研究,而绝不是把它当做‘清宫秘史’或‘谜语大全’,文学就是文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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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启功.《启功给你讲红楼》.北京:中华书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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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是一部“说不尽”的奇书。它那博大精深的思想内涵,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无比丰厚的艺术涵蕴,值得我们永远探求。 《红楼梦》是作者曹雪芹以毕生的血泪写就的。脂砚斋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曹雪芹也说:“满纸荒唐言,一把心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红楼梦》第一回)显然,《红楼梦》的主题内容是蕴涵着深意的,决非简单可解,。 《红楼梦》中究竟写了多少人物,清朝嘉庆年间姜祺统计共四百四十八人。 民国初年兰上星白编了一部《红楼梦人物谱》,共收七百二十一人,人各有传,字数长短不一,此书中又收《红楼梦》所述及的古代帝王二十三人,古人一百一十五人,后妃十八人,列女二十二人,仙女二十四人,神佛四十七人,故事人物十三人,共二百六十二人,每人略考其生平及传说。连上二者合计,共收九百八十三人。 尽管《红楼梦》具有丰厚的人文内涵、诗化的艺术情境乃至复杂的思想意义,在文化和审美价值上确实比《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高出一层,但它仍然是小说,是一般文人可以随意谈论的对象。胡适开创的新红学要求对与小说有关的一切进行历史考证,而像曹家故实、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脂批等等都是相当专门的的课题,不是任何学人都可以轻易问津的。新红学提升了红学的地位和水准,却也使红学越来越精英化了。无论如何,红学只是一门专业学术,谈红容易,研究红学却不容易。但49年后,《红楼梦》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一度还出现了不少业余红学家、“工农兵红学家”。 红学与20世纪之间的“与”不是一般的连接词,因为红学不是一般意义上对《红楼梦》的研究、评论,而是20世纪中国社会文化的特殊气氛中建构之“学”。不但19世纪红没有红学,21世纪有关《红楼梦》的研究也不会是20世纪式的“红学”。 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中国20世纪的开始。80年来,有关“五四”的解释,使它本来的多声复义及幽微隐蔽愈益清楚地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科学”与“民主”作为“五四”的公开旗帜和实际主题,迄今仍得到充分肯定。当然,两大主题的命运是不同的,简单地说,科学高歌猛进而民主仍有待努力,民主的曲折无疑是因为政治斗争被置放在压倒一切的地位上

《红楼梦》研究论文“开篇不读《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开口不谈《红楼梦》,此公缺典定糊涂。”,《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它涉及面广,被誉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意义深刻,其在民间的流传之广、影响力之大也是其它古典小说难以比拟的。从思想内容看,《红楼梦》是非常成功的。它以贾府的盛衰变迁为背景,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为主线,对封建社会中种种矛盾的揭示,反应出那个时代社会的罪恶及其不可避免的分崩离析的命运。作品以栩栩如生的对人物的细致刻画及其尖锐的矛盾冲突鲜明的表现了被压迫阶级和统治阶级的尖锐斗争,揭露了腐朽害人的封建制度必将衰亡的事实,如贾府的最终衰落;赞颂了勇于反抗的新生力量,如晴雯、鸳鸯的的斗争,宝玉终不愿做克绍箕裘的孝子,终离家出走;揭发了封建主义的罪恶,如司棋、晴雯的牺牲,四儿、芳官被赶出贾府,宝黛的爱情悲剧,十二女统归薄命司;褒扬了自由、平等的新生思想,如宝玉民主主义思想的发展简直是对封建社会正统思想“男尊女卑”的颠覆,宝黛爱情早以不是停留在《西厢记》中张生、崔莺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之类的陈词滥调之上,更多的是思想上的认同——对四书五经的排斥等。表明封建社会对人性的残害以成为一个尖锐的社会问题,说明曹公的创作早已走上了现实主义的道路。《红楼梦》中最吸引人的地方要算是对人物之间性格矛盾的细致刻画,曹公将这些冲突巧妙的连接起来,情节感人,扣人心弦,从而彻底的暴露出封建礼教制造的种种恶果,有力的鞭挞了旧社会的罪恶,将一个又一个悲剧赤裸裸地揭穿出来,进而完成《红楼梦》不可避免的悲剧结局。对于环境的描写更是为《红楼梦》这一伟大不朽作品的成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贾宝玉心中,女儿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可敬、最纯洁的人。无论在那个方面都远在男人之上,所以是“人上之人”,这一点尽人皆知不必废话。同时,宝玉更进一步的认为女儿是不能出嫁的,否则便变了质。由纯洁无暇的自由身、被压迫者转变为压迫者,固然可恨,也反映出那个时代的可悲,大观园自然而然的成为保护女儿们的庇护所,希望女儿们永远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以免染上男子龌龊的气味(电视剧中女主角常说的“天底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由此一定程度上符合事实),男人自然是不能进入的(除宝玉和稚嫩的贾兰外,其他男性最多也只进入怡红院,而高鹗的伪作中,贾琏、王大夫竟大摇大摆迈进潇湘馆,荒唐!),园中的逍遥日子近乎完美,继而为查抄大观园的悲剧发生起到了对比和铺垫的作用,让人感伤极深,不禁潸然泪下。而第三十二回“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后,宝黛爱情的成熟则标志着僵持局面的基本形成:家长方面坚持薛宝钗,而贾宝玉不愿放弃林黛玉,贾府的决策者——贾母也陷入了犹豫当中。随后的人情世故的变化对宝黛爱情悲剧的发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各种矛盾爆发,贾家渐渐以无法维持,贾宝玉走什么路子转而成为挽救贾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有稳重大体、家境富裕的薛宝钗才能扶持宝玉走上封建主义所谓的正路就顺理成章了。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塑造了不少典型人物。如平等待人的宝玉、成熟端庄的宝钗、多愁善感的黛玉、满腹心机的凤姐、逆来顺受的迎春、憨厚可爱的史湘云、情傲孤高的妙玉、善良朴实的刘姥姥等等,每个人物的性格、每桩人事和人情,都描绘的十分细腻、十分真实。宝玉是一个敢于反抗的典型。宝玉的性格是及其难得的,受周围出身低下的丫鬟们影响,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公子哥儿,却讨厌士大夫。统治者与被压迫者,本是对立的阶级,而贾宝玉却站在被压迫者一边,几乎有些恋母情结的他,很少有主子架子,以伺候丫鬟为乐。摆在封建地主阶级少爷贾宝玉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去研究四书五经做官,否则便同丫鬟、“戏子”门在一起,走下坡路,他选择了其二,十分尊重和体贴女性。另一特点便是不遵守封建制度的一般规矩,不愿与官宦往来,只要将怡红院门一关,那便是一个世外桃源。对于反对四书五经与科举这样原则性的问题,即使是宝钗、湘云劝他注意仕途经济他也立刻回斥,虽然他的恋爱婚姻问题依然等待家长为他做主,但毕竟是历史的局限、阶级的局限,“一个人不可能抓着自己的头发里看地面”,作者也给予一定的肯定。林黛玉则是另一个精神反叛的典型。她幼时丧母、弃父进京,从不像薛宝钗那样以扼杀自己的个性为代价来讨好众人做一个所谓的封建淑女,也不像贾探春那样抛弃亲情以保证封建主子的威仪,更不像王熙凤那样灭绝人性来满足自己的权利欲。她至纯至善、崇尚真情却要独自面对这个充满虚伪、邪恶、贪婪、嫉妒、淫欲、阴险和野心的社会;她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而命运却没有给予她丝毫同情;她坦读《西厢记》,酒后任意挥洒自己的才华。面对这样的环境,她怎能不多愁善感?不是小气、心胸狭窄,只是为唯一的知己---宝玉献出了全部,怎能不患得患失?只是百年后,孰知葬花悲?而与以上两者不同的是,薛宝钗则是封建礼教思想下的一个正面悲剧。她十分推崇那些封建思想,把其当作日常生活的行为准则和追求的最高理想,完全沉浸在为自己编织的网中她遵守作为一个封建淑女所有规则,刻意求工的要求自己成为典范,甚至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不做一件封建礼教所不允许的事。她把自己全部的爱藏于心中,一切去等待家长的抉择乃至支持黛玉和宝玉的结合。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遵守封建礼教的少女,最终却并没有的属于自己的爱情,反倒给予她的是一个悲惨的宿命。进一步的证实封建礼教的虚伪性。王熙凤在<<红楼梦>>中是一个迷恋金钱和权力、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其实她是一个对平等和幸福的追求者,面对无耻的贾瑞,她选择了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而她有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贾琏在自己生日时出去偷情这件事上所做的是错误的。封建男权蹂躏了无数女子,要求女性遵守所谓的三纲五常,把原本的夫妻的转化成妻妾矛盾,逼得凤姐去迫害尤二姐等原本无辜的人,但在那个时期,这不是可悲、可怜反倒是可恶、可恨、该千刀万剐的。男权的衰落并没有给这位女强人带来空间与理解,贾府衰亡的一切责任竟都归咎于她,是“哭向金陵事更哀”的凄凉。《红楼梦》无论是在题材、体裁、形式、内容、思想等方面都是一部现实主义力作。曹公以优秀的文笔,将种种背景、各色人物、各种事件巧妙地贯穿起来,结构严谨,层层递进,紧凑而完整几乎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愧为一部既可读、又耐读的经典名著。

论对《 红楼梦》 的阐释 “英雄所见略同”的说法不能说不精辟至极,即使以此来评说近二百年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也不能说是毫无道理。况且已经有人以此比附过《红楼梦》 与《 战争与和平》 就是“英雄所见略同”的产物①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首先,评说者非“英雄”莫属;其次面对同一个对象而评说。唯其如此,才会 “所见略同”。“略同”也只是说大略相同而已。 其实,对《 红楼梦》的批评和阐择,更普遍的情况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回顾自《红楼梦》 产生以来的红学批评史,红学家们都力图进人《 红楼梦》 ,进人曹雪芹的创作天地。力图获得对曹氏与《红楼梦》 一个大略相同的认识。他们从不同的角度采用了各式各样的方法,然而所获只是各种看法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不但没有求得“略同”,反而大有众说纷呈的态势。 评点派着眼于小说文本现象的具体阐释与评价,这是“见木不见林”的阐释;而索隐派则文着重于小说文本之外的考释与索隐,这是比附、牵强的阐释。这正如茅盾先生评价王梦阮、沈瓶庵和《红楼梦索隐》时所说:他们的索隐“广征博引,而穿凿附会,愈出愈奇”, “不能自圆其说”。此后的新红学家又着重于作者的考释,联系到《 红楼梦》 的故事,推而衍之,故而又出《 红楼梦》 乃作者自传一说。当然,这样的阐释自有其科学客观的一面,然而,僵化地、固执地以为小说即作者,就又难免偏颇。上述的批评家虽有进人《红楼梦》 的愿望,但是取径失法,显然也无由进人《 红楼梦》 。现当代的小说批评派红学家阐释《 红楼梦》 ,比较地科学了一些,客观了一些,然而也是各执己见,各有千秋。 当代文学评论家都乐于向作者—— 当然作者必须还活在人世——打探作品的意旨,让作者表态、定案。曾经就有人致函钱钟书先生,想打听本人对《 围城》题旨的看法,以便澄清是非。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主张作者对自己的作品不该插嘴。”这不仅是钱先生明智明理的回答,而且是他对文学作品一旦产生便是客观的社会存在的科学阐释。假如《红楼梦》分的作者还在人世的话,他也会赞成钱先生的说法的。具体到《 红楼梦》 的创作、阅读和批评中来说,我们必须首先承认,《红楼梦》 是作者在自己的特定时空环境中的创造,阅读和批评则是阅读者与批评者特定的情境,或者说是其“个人天地”中的事。显然,这二者是未可同日而语的两码事。 海德格尔论“解释”时说:“把某某东西作为某某东西加以解释,这在本质上是通过先行具有、先行见到与先行掌握来起作用的。解释从来不是以先行给定的东西所作的无前提的把握。”② 很显然,海德格尔强调的是“解释”者个人的“先行”条件的存在,亦即“解释”者领会能力、解释能力及其“先见”、“先知”等等条件。解释有待解释的东西,是因为有待解释的东西已经处在解释者的领会之中。换言之,要阅读过《红楼梦》 才谈得解释《 红楼梦》 ,而解释凭借的是阅读时的“领会”。具体到某一个阅读者,对《 红楼梦》 的解释自然也只能建立在一个阅读者的领会程度的基础上,而这当然也只能是这一个阅读者个人的解释了。这一点并不难理解,比如红学家读《红楼梦》 ,《 红楼梦》 就在红学家的领悟中展开;一般读者阅读《 红楼梦》 ,《 红楼梦》 就在他们的领悟中得到解释。这恐怕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言:看人生是因作者不同,看人生又因 读者不同;一本《 红楼梦》 ,“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 ,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 ”,③ 如果再区别各个阅读者各不相同的“个人夭地”及其所在的时空背景,那情况会更复杂。五、六十年代的红学家着眼于《红楼梦》 的社会的、思想的意义,是因为当时的文化背景、政治环境。近十年的红学家又注重于《 红楼梦》 的艺术的、更深层次的哲学的意义阐释,也是因为近十年的政治的、文化的环境。所以我们说,《红楼梦》 的阅读、阐释与批评,始终是个人的、历史的。 以此,我们可以对《 红楼梦》 的阐释作一些这样的归纳:一、对《 红楼梦》 的种种阐释,其实质都在表明各种不同的阅读、批评及作品之间的相关性或即 “关系’;二、对《红楼梦》的阅读、阐释与批评是有前提的,这就是说,阐释开非一种独特的无制约的立场,它必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三、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不是“看”,不是“旁观”,而是把主观投人于其中的理解性阅读,是对并不十分了然于“目”的本文的释读;四、对《红楼梦》 的理解,归根结底是阅读者的自我理解― 我们不仅读《 红楼梦》 ,《 红楼梦》 也在读我们。以笔者而言,《 红楼梦》 就读出了笔者本人的治学能力。换句话说,就是阅读者把自己对《红楼梦》 的领悟给予了《 红楼梦》 ,阅读者也从阅读《 红楼梦》 中提高了自己的领悟力。 总之,对《 红楼梦》 的阐释构成了阐释者与《 红楼梦》 的双向交流。交流的结果则是: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愈来愈深人,阐释者也在阐释的过程中深人自己。这就是文学阐释学所认为的,我们在“本文语境”中,本文在我们的“阐释语境”中。《红楼梦》 的批评者力图同《 红楼梦》 及潜隐的作者对话,但是终不能、也不可能独立于《 红楼梦》 之外对《 红楼梦》 作出纯粹客观、绝对精确的界定。 说到这里,联想到近年来文学批评的理沦与实践中时兴的“三论”(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批评,非得以所谓的“科学化”、“精确性”来划一文学作品,来划一对文学作品的阐释与批评,显然有悖于文学的特性。因为文学是人学的经典命题,己经规定了文学自在的性质,所以,对于文学作品的阅读、阐释与批评也就不能不是自由的。以此作为阐释《红楼梦》 的出发点,我们就不能不承认如下事实存在的客观必然性:(一)对《 红楼梦》 的阐释批评只能是“百家争呜”,在具体问题上的探索和研究,也只能求大同存小异,完全的精确的绝对一致的看法是永远不存在的;(二)伴随着阅读者“先在”领悟的变化,伴随看阅读者“个人天地”的差异,对《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也是永无止境的,这也是“红学之树常青”的根木原因所在。(二)即使是阅读者处于同一时空环境、文化背景之中(即使把同一“时代精神”,同一“池城影响”等等都归属其中)对《红楼梦》 的阐释仍然会存在着“同时之异世,并在之歧出”的阐释结果① 况且,《 红楼梦》 又非一般的交学作品,对其阐释也自然并非易事。仅以其文本的表述语言而论,要获得比较一致的理解就相当困难。红学史上诸多批评家打了上百年笔墨官司也难以解决的问题,大多是在其语言的丰富而旨深意远的语义阐释上。文学作品是语言的艺术作品,而语言则是一种人为规定的符号(见索绪尔《普遍语言学教程》 )。用语言符号编码,是作家的写作;用语言符号解码,是读者的阅读。语言符号编码而成的“本文”,是读者与作者的中介,也是我们理解作品与阅读关系的关键。而《红楼梦》语言最突出的特色之一是含混浮泛,亦即语言的模糊性。其能指与所指的关系具有象征性,与语言实际指称的对象并不同一。比如《 红楼梦》 中有一句颇多争议的话,即“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人色,自色悟空”。争议不休的重点在“色”、“空”二字的真正意蕴上,当代红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把“色”、“空”泛斥之为宿命学说.从而视其为评说的禁区。“色”、“空”概念按其能指看,本是佛家语。然而,当它出现在《红楼梦》 中时,它又不只是佛家之言了。究其所指,范围相当宽泛,其中很难说没有道家的“有”“无”之意。参照《 红楼梦》 再三强调的“真”“假”说.也不能说其中没有一点儒家的去假存真的思想,所以我们说,《红楼梦》 语言中的能指并非专能,所指也不止一指。由此可见,力图统一说法的对《 红楼梦》 之阐释,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 红楼梦》 语言的非确指性障碍。 《 红楼梦》 语言的模糊性是其短处,恰又是其长处。说是短处,是因为其模糊浮泛产生的歧义太多,影响到对作品含义的总体性把握。说是长处,是因为模糊而产生的审美体验的多向性,增强了作品内在意蕴的丰富性。《礼记· 乐记》 云:“不学博依,不能安诗。”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篇》 中训“依”为“隐”( “衣者隐也”)意即着衣的目的是为了隐身,故“衣”有“隐”义。反训之“衣”为“显”也,因为“衣可资炫饰”,于是隐身的衣反有“自彰之效”。此即语言的相反相成、同体歧用之妙。若依据此意阐释《红资梦》 中的表述语言,我们又会获得什么样的阐释解读的结论呢?《红楼梦》 本文就是“衣”,既有“显”义也有“隐”义。“显”者即能指,“隐”者即所指即使是能指,也并非专能;是所指也非止一指。这是在特定的时空天地中,作者在刻意追求含混浮泛的语言来表达白己的人生体验。因其表达的体验复杂,所以赋予小说语言的所指功能也相当宽泛。 当然,阐释《 红楼梦》 ,《 红楼梦》 本文并非不可本,但依凭本文也须小心翼翼切莫被作者的本文创造所迷惑而误人岐途。这就是古人常说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其意是说诵诗读书不可死在句下,而须层层剥笋,以觅其质。对于《红楼梦》 的阅读与批评,既要重视《 红楼梦》 本文对于阐释思路的导引作用,又要防止“尽信书”而上当,更不应该“忘言觅词外之意,超象揣形上之旨”。“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不仅是作者结构小说主题的点睛之笔,也是提交给读者阅读阐释作品的一把钥匙。如上所述,我们的结论仍然是:对《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是不可穷尽的。那么是不是说,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永远不可能得出比较正确的结论呢?显然不是的。其实,对《 红楼梦》 正确的阐释时时都在得出。但是,在一些问题上得出了一种正确的阐释,并不意味着在相同的问题上不会得出另外的也是正确的阐释。比如考证派红学家胡适先生对曹雪芹家族世系的考证,就比较接近实际。至少,他将作者的生平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而且他将考证与《红楼梦》 的阐释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得出了《 红楼梦》 乃作者之自叙的说法。结论的正确性,我们无以否认。但是很显然,此说对《 红楼梦》 的解释远不是充分的。一说即一切说,一切说即一说,都是对伟大文学作品《红楼梦》 机械的僵死的宗教裁判。且不说这样的评判是对《 红楼梦》 缺乏最起码的了解,而且是对文学作品特殊性的极大的抹杀。 罗兰、巴尔特曾从结构主义的立场说过,文学本文是“一个大的句子”,那是用解析文本结构的法则去阐释文学本文。而最切合文学本文实际的阐释,莫如把文学本文看成是:“一个大的比喻”,或者是“一个大的象征。”文学与人生,犹冰山喻大海。卡夫卡的《城堡》 就是一个人生的大比喻小说中的主人公千方百计要想进人一座城鸯,右城堡管辖的村子里定居,但是,尽管城紧就在照前,路上也看不到障碍,就是无法接近,努力越大,距离越远,最后终于被勒令离开。故事的喻义可以作多方面的阐释,人与目标,人与权力,人与自我,人与自由,等等复杂而缠扰人生的命题,都可以从中得到不同程度的领悟。钱钟书的《围城》 、海明威的《 老人与海》 、福楼拜的《 包法利夫人》、李商隐的《 锦瑟》 ,都莫不是关涉人生的大比喻。曹雪芹的《 红楼梦》 也是一个大比喻,贾宝玉的人生实践犹如红楼梦,从更宽泛的意义看,实在又是人生如梦的大比喻。当然《红楼梦》 的喻义远不止如此简单、笼统。许许多多困扰人生的命题都在《 红楼梦》 的比喻中显现。试想一想那“太虚幻境”,想一想宝、黛的来历及 缘份,想一想宝玉颈项上那块命根子的“宝玉”,甚至再想一想江南还有一个分裂体—— 甄宝玉的存在,甚至那“判词”、那“好了歌”… … 我们就不能不承认《 红楼梦》 是“一个人生的大比喻”,是一个人生意蕴无限的大象征。 是比喻,是象征,那么一定是“此非彼也”,然仅仅是“似是而非”;是比喻、是象征,那么也会是“此即彼也”,然又仅是“似非而是”。是比喻,《红楼梦》 本文就是显在的“此”,以显在的“此”就可以窥见隐潜的“彼”;是比喻,《 红楼梦》 本文可本,决不可脱离本文去考索所谓的隐潜的“彼”;但是,《 红楼梦》本文也不可全本,因为依凭显在的文本并不能探索尽潜隐的非止一指的喻义与象征义。故而,对于本是一个大比喻的《 红楼梦》 的阐释,只能采取“不即不离”的态度,如《 中庸》所道的“执其两端而用其中”,方能领会赏析,妙的文心。 红学家吴组湘在一次学术讲话中说过:“《 红楼梦》 里的描写就像一座冰山,很小一部分露在水面上,大部分沉在水底下 ”。《红楼梦》写出来的如同冰山露在水面上的那一些,另一部分没有明写出来,需要读者把书中描写到的联系起来进行思索。”显然借冰山比喻《 红楼梦》 的本文是套用了海明威 谈创作的一段名言。海明威讲道:“我总二是试图根据冰出的原理去写。相对显露出来的部分,有八分之七是在水面以上的”。⑥ 《 红楼梦》 潜于水面之下的部分很多,比如说王夫人同贾母之间的矛盾就是藏在“水”底下的,没有直接写出来。这主要表现在对待林黛玉的态度上。王夫人绝不会接受林黛玉做儿媳的,而以贾母言,自然是心疼外孙女儿的。矛盾的尖锐冲突,只有经过阅读者对于文本的具体考察才能进一步阐释。但是,由于潜在内容的模糊性与不可知性,所以阐释的取向也很难趋于完全一致的,这也是《红楼梦》本身的隐密所造成的。 从阐释学的观点看,《 红楼梦》 这样的优秀作品只能是可解而又未可尽解的。这正如歌德曾说:“优秀的作品,无论谁怎样去探测它,都是探不到底的。”把《红楼梦》 比作一个球,释义者便可围而作面面观,那么处处都是进人《 红楼梦》 这个球的核心的“切入”点,于是所获也就各异。即便已经有几代人,甚至仍需几代人,在自己选定的“切人”点上辛勤探索,并且几近核心,但是仍须意识到《红楼梦》 潜在意蕴的丰富性。把《 红楼梦》 比做试金石,它也在测 试着我们—— 阅读、释义者自身的“含金量”,读得深者得之自深;读得浅者得之自浅。是个人的领悟力限制着对《红楼梦》 的释读,而《 红楼梦》 本身无比深厚的蕴含,却是经得起任何人的释读的。 因此说,对《 红楼梦》 的阐释和评说,必须具有较高的领悟力。所谓的领悟力,主要是指在具有较高水平的文学理论素养基础上的“悟性”,亦即直觉的审美力。《红楼梦》 是中国民族文化艺术的典范之作,在思想的、艺术的表达方式上,具有突出的民族特征。譬如说,思维的直观性是我们民族的思维特点,表现在艺术上,则强调灵感思维,相信“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红楼梦》 中这一特征表现得龙其突出。即以艺术形象的创造而论,客观物象的构成固然重要,但《 红楼梦》 更强调意象和意境的创造,把追求天人合一、物我浑成看成最佳艺术创造。在艺术的表现和表达上,《红楼梦》 务求简约、不求穷尽。追求的极致是司空表圣 所谓的“不著一字,尽见风流”,讲究的是神、气、韵、味。与之相适应的阐释,必须具备“妙悟”, “心领神会”的直觉审美力。《 文子,访德篇》 云:“上学以神听之,中学以心听之,下学以耳听之。”列为“上学”的“以神听之”,就是通常所说的神会,也就是悟。唯其有上学之“悟性”,才可深释《红楼梦》 。在悟性高下不一、“先见”各有差别的情况下,对《 红楼梦》 的阅读、阐释与批评,过去,现在,以至将来都必定会是“仁者见仁,知见者智”。

红楼梦中的茶文化论文

红楼中作者有了名茶好水,还要讲究烹茶艺术。《红楼梦》对此也有描写:“妙玉自风炉上扇滚了水,另泡一壶茶”。名茶冲泡要掌握好开水温度,一般宜用七八十度开水冲泡,使茶叶清醇幽香,茶叶品质又不受损坏。这些描述,不禁令人赞叹,作者深得饮茶之道。 《红楼梦》描写的是钟鸣鼎食、诗礼簪缨之家的茶文化,幽雅的茶事显得富贵豪华。富贵人家喝茶,喝的是上好的茶。首先是小说第41回《品茶栊翠庵》中的六安茶,六安茶产于安徽六安县霍山,与龙井、天池并名,为清代贡茶。其次是老君眉茶,是妙玉为贾母特备的一种名茶,一般认为指的是产于洞庭湖的“君山银针”。清代也将其作为贡茶。第三是普洱茶。小说第63回《寿怡红开夜宴》,林之孝向袭人索取普洱茶,晴雯说的“女儿茶”也是普洱茶的一个品种,是盛行清代宫廷和官宦人家的名贵贡茶。第四是小说第82回中的龙井茶。第五是枫露茶,见于小说第8回《奇缘识金锁》。以上5种名茶,反映了清代主要贡茶和名茶的状况,堪称“清代贡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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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绍茶文化的渊源。二、介绍茶的种类与分类。三、介绍泡茶用水及茶具的选用四、例举几个典型茶的产地及制作方法、品法。五、介绍茶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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