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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天使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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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丝〉〈苔丝〉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劳动妇女如何度过其悲惨一生的故事。苔丝出生在一个穷人的家里,并从小就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在遭受“堂兄”亚雷克.德伯维尔奸污后,生下一个孩子,但不久孩子死去。在她最为痛苦的时候,迎来了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她与克莱尔相爱了。然尔,好景不长,在新婚之夜知道苔丝过去的克莱尔弃她而去,把苔丝抛入了更为痛苦的深渊。最后,苔丝为了争取美好幸福的生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情人,自己也被判了死刑。这部小说是用充满同情的泪水写完的,对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进行了强烈的控诉。作者哈代,十九世纪英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一生写过14部长篇,多以南部农村的背景创作而成,作品还有〈还乡〉、〈卡斯特乔市长〉、〈列王〉等。摘要:简·爱和苔丝·德伯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重要文学人物,她们深受迫害,以至于她们不得不反抗。本文试图以马斯洛的人类需求五层次理论来分析她们反叛的诸种原因,以期再现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关键词: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苔丝·德伯; 简·爱 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中曾经出现过两位备受争议的女性形象,一位是托马斯·哈代的作品《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苔丝·德伯,另一位是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中的简·爱。自这两个形象问世以来,对她们的评论可以说数不胜数。笔者有幸在众多前辈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一个崭新的角度--马斯洛的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对这两位女性的叛逆进行深层分析,试图找出造成她们敢于反抗的诸多方面的原因--资本主义统治下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面。 一 简·爱是一位相貌平平、身材矮小却反抗意识很强烈的女性。她从小失去父母,不得不在舅妈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舅舅死后,舅妈及三个表兄妹们虐待简,把她当佣人看待,这给简小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伤痕。这时简反抗性格的萌芽开始显露,她为了争取做人的权利,不顾身体的弱小,不顾势单力薄,无人保护,奋力反抗表兄的凌辱。她心中呐喊"我为什么受苦?""不公平!"[1]在离开舅妈家的前夕,她满腔怒火,痛斥里德太太: "How dare I,Mrs reed?How dare I ?Because it is the truth.You think I have no feelings,and that I can do without one bit of love or kindness;but I cannot live so,and you have no pity.I shall rembmer how you thrust me back-roughly and violently thrust me back into the red-room,and locked me,up there to my dying day,though I was in agony;though I cried out,while suffocating with distress,"Have mercy!Have mercy aunt Reed!"And that punishment you made me suffer because your wicked boy struck me-knocked me down for nothing, I will tell anybody who asked me question,this exact tale.People think you a good woman,but you are bad,hard-hearted.You are deceitful!"[2] ("我怎么敢,里德太太,我怎么敢,因为这是事实,你以为我没有情感,以为我不需要一点抚爱或亲情就可以打发日子,可是我不能这么生活。还有,你没有怜悯之心,我会记住你怎么推搡我,粗暴地把我弄进红房子,锁在里面,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尽管我很痛苦,尽管我一面泣不成声,一面叫喊,'可怜可怜吧!可怜可怜我吧,里德舅妈!'还有你强加于我的惩罚。完全是因为你那可恶的孩子打了我,无缘无故把我打倒在地,我要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每个问我的人。人们满以为你是个好女人,其实你很坏,你心肠很狠。你自己才人呢!"[3])小小年纪的简说出这番话,把里德太太虚伪、六亲不认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着实让里德太太吓了一跳。简也尝到了第一次反抗后胜利的喜悦,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强烈自由地跳跃。离开舅妈家后简进入了劳渥德慈善学校,本以为会有一种新的自由平等的生活,然而在这个标榜惩罚肉体以拯救灵魂的"慈善"学校里,简又一次体会到非人的待遇。校长洛克赫斯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象对待奴隶似的对待学校里的师生。他要简站在凳子上罚站,简不屈服不乞怜,她深信自己没有错,她昂起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凳子上。这无声的反抗是何等的凛然正气!简的反抗之火没有熄灭,而且越燃越烈。可见,简的童年和少女时期是伴随着饥饿、泪水、凌辱、虐待而长大的,她的孤军奋战式的反抗是被逼迫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反抗,简是不会存活下来的。在慈善学校这样窒息的环境中,简受不了了,再加上她唯一的友谊没了--谭波尔小姐的离开,使简越发觉得心灵的无所依托,于是辞职(此时已在那任教)来到桑菲尔德庄园做家庭教师。简因为从小就生活在无爱的环境中,再加上出身卑微,相貌平平,所以初到庄园,简是矜持的,防卫的,但简自尊自强,不亢不卑。当骄傲富有的主人罗切斯特先生命令简多与他说话时,简回绝了。其实罗切斯特先生也是资产阶级和家庭利益的牺牲品。他的怪癖,他的放荡不羁,他的玩世不恭,正是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抗议,他的精神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他善良的本性并未泯灭,他总以自己的方式同情和帮助弱者。而简所蕴含的巨大精神力量让罗切斯特感到自己寻觅到了知音。随着相处的深入,简感到罗切斯特的热诚友好,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愤世嫉俗。这使简压抑已久的情感开始苏醒,他们的感情悄然升温。在罗切斯特精心安排的舞会上,简的反抗性格进一步升华。简在众多的上流社会人士面前,不亢不卑,入木三分地剖析了英格拉姆小姐的内心世界--这位贵族小姐是以金钱与门第作为婚姻的基石的,所以当她得知罗切斯特财产将尽,"外强中干"时转变了原先对他的热情态度。罗切斯特也因此陷入了名誉受损的境地,幸而有简不惜自己受伤害唾弃鼎力相助,以自己强大的人格美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英格拉姆小姐逐出角斗场。这无疑是对贵族社会的有力回击,在这次较量中简大获全胜,于是简和罗切斯特相爱了。简不顾地位悬殊,大胆地与罗相爱这又无疑又是对等级森严的贵族社会的种中挑战。但是当简在婚礼上意外得知罗尚有疯妻还活着时,简矛盾了,是去是留?毕竟,两个人彼此是那样相爱,他们的爱不是以金钱和名誉为基础的。如果简走,那么简所注重的尊严保住了,但两个相爱的人的感情将遭受巨大的折磨;如果简留下,那么满足了罗的要求却让简丧失了尊严,也让另一个女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最后,自重自尊使简做出了强有力的抉择:I care for myself.The more solitary,the more friendless,the more unsustained I am,the more I respect myself,I will keep the law given by God;sanctioned by man. I will sane,and not mad-as I am now.Laws and principles are not for such moments as this, when body and soul rise in mutiny against their rigourstringent are they;inviolate they shall be,It at my individual convenience I might break them,what would be their worth?They have a worth-so I have always believed;and if I cannot believe it now, it is because I am insane-quite insane;with my veins running fire, and my heart beating faster than I can court its thribs.Preconceived opinions,foregone determinations,are all I have at this hour to stand by, there I plant my foot.[4] (我关心我自己,愈是孤单,愈是没有朋友,愈是无助,那我就愈是自尊。我会遵守上帝创造、由人批准的法规,我会坚持我清醒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疯时服从的准则。法规和准则不光是为了没有诱惑的时刻,而是针对现在这样,肉体和灵魂起来抗拒它的严厉和苛刻的时候。它们再严厉也是不可破坏的。要是出于我个人的方便而加以违背,那它们还有什么价值?它们是有价值的--我向来是这么相信的。如果我此刻不信,那是因为我疯了--疯得可厉害啦,我的血管里燃烧着火,我的心跳快得难以计数。此刻我所能依靠的是原有的想法和以往的决心:我要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5])这番有力的自白再次有力地证明了简性格中不可侵犯的自尊、自爱、自强。前思后想,简还是勇敢地接受命运的挑战,毅然离开罗切斯特。离开桑菲尔德庄园后,简饥寒交迫,孤苦伶仃,晕倒在一家名叫瑞弗斯的门前,圣约翰兄妹收留了她。他们对她十分友善,圣约翰还帮简找到一份乡村教师的工作,让简感激不尽。此时的简似乎在磨难中暂熄反抗之火,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似乎成了世俗中的忠顺驯服、惟命是从的女信徒,这似乎让读者大失所望,觉得简怎么变得这样平庸不堪。但是仔细想想这不正是对简形象的另一面的补充?倘若简只是会反抗的小女子而完全没有温顺谦恭的一面,这样的人物是不完整的,是无血色的,是不生动的。所以简的变化是常人应有的,因为简毕竟是个平凡的女人。而简对圣约翰的尊重是基于对方对她好。圣约翰是一位牧师,以慈悲为怀,简在这样有教养的人的面前收敛起自己的愤世嫉俗。然而,当圣约翰向简求婚,希望她陪同一起侍奉献上帝时,简拒绝了。其实在相处中简已经看到圣约翰为人的另一面,他冷酷、刻薄、自私、武断,他甚至动用"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和他结婚,其实是他想找个伴而已。简强烈地意识到作他的妻子就会失去自己珍视的自由,这无疑于让她死,于是简决毅然地离开了圣约翰兄妹,又回到了桑菲尔德庄园。此时简的性格已趋于完善。在强力面前,她不屈尊,自重自尊,不卑不亢;在善待她的人面前,她有耐心,以加倍的热情相回报;在爱她的人面前,她全身心的投入,奉献自己的爱却依然保持人格的独立。苔丝·德伯同样是一个叛经离道、富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她是显赫的德伯家族的嫡亲后代,然而这个显赫的家族早已中途败落了,所以苔丝虽然美丽而聪明、善解人意,但是却与一般人家姑娘的命运没有什么区别。由于生活日益艰难,她不得不求助于亚雷·德伯--一个假冒的本家。富于独立精神的苔丝并不由此而任亚雷的摆布,坚决抗拒亚雷的引诱,但由于命运的捉弄,纯洁无知的苔丝还是被对其美色垂涎的亚雷所奸污。尽管如此,苔丝仍然不屈于亚雷的淫威,没有顺水推舟地成为亚雷的情妇。她在人言可畏的压力下独自承受生活的重担。儿子的不幸夭折也没有摧毁她那颗顽强的心,她自谋生路,过着独居的生活。后来在农场遇见了安玑·克莱,两人坠入了情网。苔丝冲破世俗,大胆地向安玑倾吐了对他的爱。要是换了别的失去贞操的女人,这么做,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但苔丝不管维多利亚式的伦理道德,她敢爱敢做。偏偏这一次命运又再次捉弄了她,虚伪的安玑得知苔丝失去贞操后便离开了她,苔丝的纯真、坦率反而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不幸。虽然已近绝望,但是她并未就此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她又找了份工作,在贫苦无依的环境中挣扎着。当表面改邪归正做了牧师的亚雷又来找她时,她想到了日思夜想的丈夫安玑,希望他回来,回来救她,可惜她寄出的信件一封也得不到回应。亚雷以帮助她的家人和诱她说她丈夫不会回来、不再爱她,用她的"不纯洁"来压迫她时,苔丝绝望了。在生活的巨大压力下,她同意和亚雷同居。与此同时,安玑醒悟了,从巴西回来找苔丝,苔丝发现自己又了,她在极度的愤怒下杀死了亚雷,换来的是她和她丈夫生命中最幸福的几天相聚。最后她被送上了绞刑架。苔丝的悲惨命运中包含着她的无数抗争,如在第一次失身后,她不顺水推舟作亚雷的情妇,也不要亚雷的任何东西。她郑重地说:"I have said I will not take angthing more from you,and I will not ,I cannot I should be your creature to go on doing that,and I won't."[6](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要你的东西了,我不会再要了--我也不能再要了!如果我再要你的东西,那我不就是你的玩物了?我不会再要了。[7]) 她敢于同社会抗争,重新追求自己的新生活。在爱上安玑后,她也不在乎什么礼法,与安玑倾心相爱,真诚相待。第二次重遇亚雷,她敢于揭穿亚雷的面具。她说:"我不相信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你心里分明知道,你把我毁到哪般田地了。这阵儿可厚着脸儿跟我说这种话,真叫我听着压不住火儿!象你这种人,还有和你一样的人,本来都是拿我这样的人开心作乐,只顾自己乐不够,至于我怎么受罪,你就管不着啦;你作完了乐,开够了心,就又说你悟了道了,预备死后再到天堂去享乐;天下的便宜都叫你占了去了。真不害羞!我不信你。我见了你就有气。"[8]这种难得的反抗精神,使她经受一次比一次更大的磨难,最终被社会所吞噬。二美国著名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需要引起的,他在1943年出版的《调动人的积极性的理论》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需要层次论。马斯洛把人的多种多样的需要归纳为五大类,并按照它们发生的先后次序分为五个等级(如图 )。图示 马斯洛人类需要的层次结构人类的需要层次,马斯洛是按照三条原则加以安排的。首先,人类基本的需要必先得到满足,然后才会进一步追求较高层次需要的满足。其次,人类的需要与个体生长发展密切相关。人出生时,最主要是满足生理需要,然后逐渐考虑到安全、归属、自尊的需要,最后才追求自我实现的需要,因此,个人的需要结构之发展过程是波浪式的演进,各种需要的优势由低一级演进至高一级。第三,人类需要的高低与个体生存的社会有关。马斯洛认为,一个理想的社会,除了应该满足人们的基本的生理需要外,还要使人们满足较高层次的需要,并鼓励个人去追求自我实现。一个人只有把个人的需要和国家的需要以及社会发展的需要联系起来,才能有永不衰竭的动力,才能充分发挥个人的潜能,达到最大限度的自我实现。在简和苔丝的生活经历中,人们不难发现她们之所以不断反抗、不断挣扎是因为当时社会所造成的,当然自身的性格也是其中因素之一但不是主要因素。我们知道虽然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社会看起来很昌盛繁荣,但在浮华背后又是埋藏着巨大的黑暗与丑恶,它从各个方面阻碍了人类需要的五层次的满足,从而造成简和苔丝的反抗。(一)生理需要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需要,包括饥、渴、性和其他生理机能的需要,它是推动人们行为的最强大的动力。只有在生理需要得到基本满足之后,较高层次的需要才会相继产生。 在《简爱》和《德伯家的苔丝》中都有关于饥饿与情欲的描写。简和苔丝都处于社会低层,简从小被虐待吃不饱饭;苔丝的家是贫农也常常是食不果腹。所以简才很想走出那个恐怖的环境通过自己的劳动得到温饱;而苔丝不得不去求助于那个假本家。另外简和苔丝都是妙龄少女,青春的骚动和对爱情的向往是正常的情怀。如简登广告求职前后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表面上是谭波尔小姐结婚走了,带走了简仅有的友谊。其实并非全是,是谭波尔小姐的结婚触动了她沉睡的怀青情结,使她渴求着什么"新的变动",从而陷入不安与躁动。"陡然的苦苦思索使我处于兴奋状态,我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拉开窗帘,看到一两颗星星,我冷得打颤,重又爬上了床。"[9]她整理了紊乱的思绪后想到:"一种新的工作,这里面有点道理。"[10]在那样令人窒息、恐怖的环境中,简没财产,没身份又是个孤儿,,长得也不那么让人喜欢?拿破仑曾说过,一个人的体质结构就是他的命运。虽然这话讲得太绝对但有一定合理性。简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当她受尽虐待被关入红屋子里时她想:"我知道,如果我是个聪明美丽、快乐活泼、无忧无虑而又爱纠缠的孩子--哪怕我还是一样地靠人养活,一样的没有朋友--里德太太见了我一定会高兴些;她的孩子们一定会象伙伴那样对我真诚一些;佣人们也就不会那么动不动地就叫我在婴儿室里代人受过。"[11]甚至在发怒的时候,"往常的自卑心情,自我怀疑,无可奈何的沮丧,象冰一样烧在我的怒火上。"[12]对十一岁的孩童来说可怕的也许不是体貌的丑陋,而是她时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本身,这让她过早地背上了十字架。"我看看他的五官,他们匀称、美丽 ……看看他那仪表堂堂的高高的身材,我在心里想象着做他的妻子。哦,永远不可能!"[13]如果客观上看简的不幸主要是财产问题,但从主观上讲她的自卑心理更多的来自于体貌。可以看出当时的社会很浮夸很虚伪,没有金钱难以存活,没有漂亮的容貌也难以立足。再看苔丝,"她那两片娇艳生动的红嘴唇儿,一双天真纯洁的大眼睛,使她的容貌平添了一段动人之处。"[14]在乡村五朔节的舞会上,苔丝的年轻漂亮很是引人注目。这种舞会实际上是妙龄少女们结识年轻小伙子的一种方式。但苔丝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她纯洁幼稚天真,"小伙子们争着吵着想和她跳舞时,她看着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没有别的;他们争吵得太凶了,她还骂他们呢。"[15]她心中是模糊的情感意识--她要找到自己爱的人。当年轻英俊的克莱路过并邀请了她的两位朋友跳舞后,苔丝久久不能平静,她似乎有些埋怨他的疏忽。连克莱本人在离去后也感觉到"虽然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她已经因为被他忽视而遭到了伤害。"[16]可惜"没有维多利亚财富支持的诺曼人的血统,原来也不过如此。"[17]由于等级观念的根深蒂固,苔丝是无法被资产阶级所承认接受的,所以后来苔丝嫁给克莱后也并未见过公婆叔伯,没能得到他们的承认,尽管他们是有教养的慈善的牧师之家。可见当时所推崇的基督教的人人平等的道义是何等的虚伪,社会的阶级观念是何等的严酷。再如当苔丝被那假本家的儿子亚雷诱奸,亚雷仗着父亲遗留下来的钱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他垂涎于苔丝的美貌设计占有了她,事后又想让苔丝做他的情妇并认为能攀上他这个有钱人是女人们所想的。可见当时以苔丝为代表的无产农民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不但微薄的劳动被资产阶级所霸占,而且他们仅有的私有财产--天生的外表也要被他们占尽。更甚者,苔丝作为受害者,在当时维多利亚的社会道德面前却被看成是奸淫罪人,是侵犯清白领域的"罪恶化身"。"根据资产阶级道德的不成文法,男人干了这种事并不认为有罪,只有女人--小市民宗法制度下的奴隶吃亏。因此小说的这一时期也就称为'吃亏的是女人'。"[18]当亚雷摇身一变成为道貌岸然的牧师后,再一次见到苔丝时他禁不住原形毕露,说"你说你没有骚扰我?可是你一直在骚扰我呀!你的影子老是在我心里,赶也赶不走。刚才你那双眼睛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就是你的这种眼神,无论白天黑夜都在我的面前。苔丝,自从你把我们那个孩子的事告诉了我,我的感情以前一直奔流在一股清教徒式的激流中,现在仿佛在朝你的那个方向冲开了一个缺口,立刻从缺口中奔涌而出。从那时起,宗教的河道干涸了,而这正是你造成的呀!"[19]无赖的嘴脸暴露无疑。而那个所谓深爱苔丝、苦苦追求她的安玑是与众不同的,他敢于反抗宗教和旧传统道德,敢于鄙视世俗偏见,表面上是比亚雷进步正派,然而得知苔丝失身的事情后,便判若两人了,"我原来爱的并不是你,是另一个模样儿跟你一样的女人"。[20]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特有的软弱性和动摇性以及整个资产阶级的虚伪、冷酷暴露无疑。可以说以安玑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和以亚雷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把以苔丝为代表的破产农民压榨得精光,哪里还有苔丝的生存空间,更何况正常的生理需求。虽然苔丝和简不是生活在同一时段却同样深受资产阶级的无情压榨、宗教的不正常干涉、虚伪道德的阻挠,使她们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基本的生存条件得不到保证,这种环境是令人窒息的。(二)安全需要 在《简·爱》中一开始便涉及到安全问题,小简被舅妈、表兄虐待,关入恐怖的红屋子里以及在慈善学校受到的非人待遇,直至到了桑菲尔德庄园,简的安全一直受到威胁。即使在温暖的圣约翰家中,简依然受到威胁,原因便是圣约翰几近疯狂的宗教崇拜,拿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与他结婚,与他做伴走向祭坛献身上帝。其实简的一系列不安全感觉是当时特有的。资产阶级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巩固,让那些不服从的下层人得以乖顺,他们总会采取一系列压迫政策,掠夺他们的微薄财产,剥夺他们的人生自由,再加上资产阶级固有的自私虚伪冷酷使得他们不会给这个他们所控制的世界以爱和温暖。而宗教自从被统治阶级用来当作麻痹人民的工具后便一直是他们行之有效的压迫手段;宗教的冷酷虚伪和资产阶级的冷酷虚伪不谋而合,于是勾结在一起以满足各自的私欲。在当时权钱堆积的上层社会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人可以不遵循教义道德为所欲为,而底层的人们则都得遵循上层社会所推出的道德纲要。所以简想过自己的生活,想得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在当时社会是不可能的。苔丝从未真正想过安全问题,她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她的一生始终遵循着合乎天性的自然法则,这种遵循并非建立于某种理性的认识,而是源于生命本能。 她的行为动机也是非常简单:"她所以爱'按节踏足',纯粹是为了'按节踏足'本身。"这样美丽纯真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却得不到上帝的保护,"昏暗和寂静,统治了四周各处。他们头上,有围场里从上古一直长到现在的橡树和水松,树上栖着轻柔的鸟儿,打那夜最后的一个盹儿;他们周围,有蹦跳的大小野兔,偷偷地往来。但是应该有人要问:哪儿是保护苔丝的天使呢?哪儿是她一心信仰、护庇世人的上帝?他是不是象那个好挖苦人的提斯比人说的那另一个上帝那样,正说着闲话呢?再不正追逐猎取呢?再不正在路上旅行呢?再不睡着了,唤也唤不醒?"[21]这段文字沉痛地描绘了纯洁的苔丝正受侮辱而无力反抗的处境,作者万分痛楚地质问保佑世人尤其是好人的上帝,为什么不保护这么好的人儿?同时对以苔丝为代表的下层人们深表同情,"昏暗"、"寂静"不正是暗示了当时维多利亚时代被资产阶级控制,人们被压迫得敢怒不敢言的社会面貌吗?上帝、天使都徒有虚名,是统治者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许多哈代同时代的有识之士"咒骂杀死苔丝的世界,但是看不见能够战胜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的力量。"[22]当时的资产阶级的气势十分嚣张,欺压穷苦民众,为所欲为。人们只有听天由命,"我们固然可以承认,现在这场灾难里,也许含有因果报应的成分在内。毫无疑问,苔丝·德伯有些戴盔甲披甲的祖宗,战斗之后,乘兴归来,恣意行乐,曾更无情地将农民的女儿们同样糟蹋过。"[23]在苔丝的那个偏僻村庄里,他们谈论起这事都说着听天由命的话,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24]偏僻落后造成的愚昧,无可厚非;然而怀着一心想攀附权贵的虚荣心理则更让人心痛惋惜,这种主观所造成的愚昧正是把苔丝引向虎穴的内在推动力。而这种推动力的主体就是苔丝的父母亲。苔丝的酒鬼父亲在得知自己的祖先是贵族时便时时想着让苔丝去认本家,她好吃懒做的母亲更是想通过女儿的美色攀上有钱人,所以老马的死去便成为实现他们的梦想的最好借口。当苔丝在失身后责问母亲为何不教她一些基本的男女关系时,她母亲说:"俺是害怕,俺要是告诉了你,他对你发痴情,以后又会有什么结果,你就要端起架子来,不和他接近,把机会丢了。"[25]人往高处走,此乃人之常情,何况苔丝这个连温饱都陷入困难的贫困家庭,然而他们不了解他们自身所处的社会状况,资本主义社会是那么讲究等级观念、门第观念,有产阶级对贫穷的无产者更多地是榨取,是压迫,是想方设法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苔丝宁愿被那可恶的刻薄的农场主格罗比辱骂,让她干重体力活也不愿受控于亚雷,说明当时不仅物质上受压,精神上遭受的压迫更厉害更可怕。而那个安玑也不过是与众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没什么两样,而且他看似敢于反道德反宗教道义,而实为资产阶级社会道德和宗教教义的卫道士。就是这样一群无耻之徒共同把苔丝推向人间地狱。 马斯洛曾说过,当一个人生理需要得到满足后,满足安全的需要就会产生。个人寻求生命、财产等个人生活方面免于威胁、孤独、侵犯并得到保障的心理就是安全的需要。苔丝和简的生理需要一直未得到满足,她们也一直没有安定过,总是不断地与饥饿、危险作斗争,表现出不甘于现状的反抗性。(三)归属与爱的需要 这是一种社会需要,包括同人往来,进行社会交际,获得伙伴之间、朋友之间的关系融洽或保持友谊和忠诚,人人都希望获得别人的爱,给予别人爱;并希望为团体与社会所接纳,成为其中的一员,得到相互支持与关照。 简从小失去父母,在苦苦的挣扎中,归属与爱的需要一直是简想要得到的,她的归属趋向是对失去父母的寻找,对家的向往,对爱的渴求。而从小到大她几乎是在辱骂和虐待中长大的。表兄和舅妈的虐待没有让简感受过丝毫温暖,体味了资产阶级家庭的冷漠、残酷、无情;慈善学校的非人待遇又让她感受到利用宗教的名义来虐待穷苦孩子的残忍;在罗切斯特安排的舞会中所反映出的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尔虞我诈、金钱至上的虚伪面貌;圣约翰的道貌岸然、假慈悲正说明当时黑暗社会中的扭曲变态--人们已经不再记得上帝拯救世人的原意,基督教成为少数人的宗教,成为"拯救"那些有钱权的资产阶级的工具。所以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是以牺牲简们的利益来保证资产阶级的需要的。到后来简不可自拔地爱上罗切斯特,把他当作自己爱的归属,这让简再一次经受了考验。伯莎--罗切斯特的前妻的出现成为他们结合的最大的障碍,伯莎的家人又利用了简最突出的性格特点--强大的自尊心来迫使她退出。虽然历尽挫折后简还是和罗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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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ita1015

《苔丝》被称为英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瑰宝,出版于十九世纪末,作者是英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一个耸立在维多利亚时代和新时代交界线上的忧郁形象”——托马斯。哈代。

《苔丝》写的是社会把一个纯洁、质朴、正直、刻苦、聪明、美丽的农村姑娘逼得走投无路,终于杀人而被判绞刑的故事。这是一个悲剧,它无情地批判了社会现实,也从一个侧面揭露了英国上流社会的腐朽堕落,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苔丝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但作为女人,她拥有迷人的外表。漂亮的脸蛋,和恰到好处的身材。哈代给这个人物以重墨描绘,那就是着重写了她的外在形象。这个形象年轻美貌,天真活泼。给我映象最深的是她性感的嘴唇,和她唇上的曲线。粉嫩娇艳,如花沾露的唇,再加之细致分明,乖巧柔美的线条,在顾盼流转间,不动人也难。就是这样一位年轻美丽质朴的姑娘,她善良纯真的天性却被狠毒自私的上流社会的一位青年贵族亚力克利用欺,始终不能摆脱亚力克的阴影,而走向黑暗的深渊。她无力摆脱这种悲惨命运,只能用极端扭曲的方式对加在她身上的压迫进行反抗。可是这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朵浪花,瞬间就会消失,被人们所遗忘,完全不可能动摇整个冷酷残忍的社会。所以说,只靠个人力量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这也是人性乃至社会的悲哀。

当她好不容易逃离亚力克的魔掌,随后去农场工作,并遇见了自己今后所爱的人——克莱尔,克莱尔欣赏苔丝的纯真可爱,在工作中交流频繁,感情不断升温,最后坠入爱河并义无反顾地结婚了。就在幸福快要来临时,因为苔丝的对过去不堪往事的吐露,导致两人从幸福的高空一下子跌入了现实的谷底。克莱尔因为接受不了这一事实,毅然离开苔丝,远走他乡,无情地抛弃了可怜的苔丝。就是这样一位遭到命运戏弄的可怜人儿,想要与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生活,就连这样一个简单平凡的愿望也没法实现,最终走投无路,惶惶不可终日,再加上亚力克的骚扰,她万念俱灰,对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而动了杀念,杀死了侮辱她的,一直让她痛不欲生的亚力克。在杀死了亚力克之后,苔丝并没有为此后悔难过,而是一下次轻松了,因为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终于自由了。她以死来证明自己对爱情的忠诚,来成全自己和克莱尔纯洁美好的爱情而没有遗憾。亚力克也为当初抛弃苔丝而感到后悔,带着巨大的悲痛与歉疚归来,并与即将被处死的苔丝度过了她生命最后五天快乐的时光。但是他失去了一个深爱她的人,一个把他当做生命一部分的人,一个可以为了他去死的人。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的自私和所谓的虚伪道德的约束,而使苔丝陷入悲惨的境地。对于苔丝来讲,克莱尔是她的希望,是她一切快乐的源泉,她为认识他而感到幸福,可是克莱尔把她最后一点希望也给抹灭了,即使后来克莱尔请求苔丝的原谅,以及在苔丝死后怀念追忆她,也无济于事。可以说,克莱尔也间接促成苔丝的死亡,但是直接促使她走向死亡的还是这个社会,是社会的悲剧。其实社会中像苔丝这样的可怜人很多,他们虽然身份卑微,但他们作为独立的人格,不应该被社会歧视抛弃,而是应该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倾诉的平台。这样才不会出现如此多的悲剧。

如果说卡门的美在于野性叛逆,简爱的美在于倔强顽强,那么苔丝的美一定在于纯净自然,她是大自然的女儿。她的纯洁就像蓝天一样,虽然偶而会被乌云遮住,可是当乌云散去,世界上最纯净透明的依然是蓝天。虽然小说女主人公身份低贱,遭受了无耻之徒的玩弄和侮辱,历经重重磨难,最后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但我们依然赞美苔丝不屈服于命运,敢于和不公平命运做斗争以及为爱奉献的精神,她单纯善良的形象将永远留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三国时魏国有一文人叫繁钦,他在《与魏文帝笺》中言:“咏北狄之遐征,奏胡马之长思,凄入脾肝,哀感顽艳。”指的是歌声的哀婉凄恻,使愚蠢的人和聪明的人同样受到感动。读了哈代的《苔丝》就是这种感觉。

《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着名小说家和诗人托马斯*哈代创作的代表作之一,一百多年过去了,女主人公苔丝也早已树立在世界文学画廊之中,这不仅仅因为人们对传统美德有所超越,更因为作品主人公所拥有的人性与灵魂深处的巨大魄力使之成为最动人的女性形象之一。哈代以小说女主人公苔丝的悲惨命运替西方悲剧作了一个形象的阐释,苔丝足以“哀感顽艳”。

苔丝本是一位纯洁美丽又非常勤劳的农村姑娘,她向往人生的真和善,但又时时遭到伪和恶的打击。苔丝的悲剧始于为了全家人生计去远亲家打工,却因年幼无知而被亚雷去了处女的贞操,成了一个“堕落”的女人,受到社会舆论的非议,把她看成不贞洁的罪人;苔丝后来与青年克莱相爱,又因为新婚之夜坦诚有污点的过去而被丈夫遗弃,而与近在眼前的幸福失之交臂;出于高度的家庭责任感和自我牺牲精神,苔丝为换取家人的生存而再次违愿沦为亚雷的情妇;最后因为丈夫的回心转意使得绝望的苔丝愤而举起了复仇的利刃,终于成了一个杀人犯,最后不得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导致“象游丝一样敏感,象雪一样洁白”的苔丝最后终被完全毁灭。

苔丝是被哈代理想化了的现代女性。在哈代的理想世界中,苔丝是美的象征和爱的化身,代表着威塞克斯人的一切优秀的方面:美丽,纯洁,善良,质朴,仁爱和容忍。苔丝的灵魂是纯洁的,道德是高尚的,但是在资产阶级的道德面前,她却被看成伤风败俗的典型,奉为警戒罪恶的榜样,是侵犯了清白领域的“罪恶化身”。丢下《苔丝》一书,眼前那个历经磨难,失身而又杀人的女人,却使我想起它们,想起我喜欢的两件事物:黎明与茶花。黎明,如处子的皮肤,光洁润滑,在明与未明之际,透着希冀与光亮;有一种茶花,叫“雪塔”,她洁白肥硕,细腻如瓷,在寒冷的季节里,傲然怒放,在出尘与入世间,清丽如水,独自芬芳。也许他们风马牛不相及,但是,我觉得它们同出一处,那便是纯洁。正因为这一点《苔丝》的故事才更凄凉。

苔丝为什么会有“哀感顽艳”之能呢苔丝的“哀”既有社会的因素,也与她的性格有关。

毫无疑问,苔丝的“哀”首先是“社会制哀”。哈代的“威塞克斯”小说是以其故乡威塞克斯为背景的。19世纪中期英国资本主义工业文明侵入农村,面对工业文明带来的后果,哈代作为一个人道主义着者,心灵受到强烈冲击,在感情上深深地依恋古老的宗法文明,痛恨工业文明对人们和谐生存状态的摧毁。《苔丝》中,哈代对当时工业文明对乡村的冲击进行了全景式描绘,然后以苔丝家作为个体农民的缩影,深入展现人们在物质困境中的痛苦挣扎。社会悲剧是人同社会环境的冲突造成的。苔丝生活在英国资本主义侵袭到农村并毒化社会气氛的维多利亚时代。这位弱女子,尽管聪明美丽,勤劳善良,但家贫如洗,经济拮据,负担沉重,她处于低下的社会地位,作为一个劳动者,一个无权无钱的农业工人,自然会受到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压迫和侮辱,这些压迫和侮辱有经济的,权势的,肉体的,更有精神的,宗教的,道德的,传统观念的。她的“哀”是时代造成的,同时,亚雷和克雷代表了把苔丝推向深渊的两种不同的客观社会势力,他们直接地共同造成了苔丝的社会悲剧。

苔丝能哀感顽艳的第二个原因,她是暴力,恶势力及维护它们的法律,国家机器的受害者。这种暴力,恶势力的集中代表就是亚雷*德伯。

苔丝在绿草如茵,风景如画的乡野里长大,尽管家庭生活窘迫,但少女时代的苔丝内心是明朗,欢快的。她热爱生活,敢于面对一切困难,为了维持家庭,不惜牺牲自己。苔丝一生都是强权和暴力的受害者。亚雷之所以敢称霸四野,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不仅因为他有钱,有势,而且更主要的是有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法律的保护。社会和法律都认为侮辱和迫害苔丝的人是正当的,而受迫害的苔丝则是有罪的。苔丝一生都必得逆来顺受,忍受含垢,不能自卫,而当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起来自卫的时候,“’典型’明证了,埃斯库罗斯所说的那个众神主宰对于苔丝的戏弄也完结了。”苔丝成了资产阶级国家祭坛上的祭品。苔丝的悲惨遭遇,社会对苔丝的不公正,表明了资产阶级法律的不仁道和虚伪。

苔丝的“哀”,在社会制哀的总前提下,同时又是性格制哀,其“哀”的成因不仅有客观的而且还有主观的,亦即说不仅有外在的,而且还有内在的。

我们在论及了苔丝“哀”的诸种社会因素之后,还应该指出的是造成她痛苦,不幸的还有其自我的原。苔丝是勇敢的,她敢于大胆地反抗传统道德,追求幸福,然而她却不能彻底摆脱传统道德对自身的羁绊,这又表现了她性格软弱的一面。

她“根据陈腐无聊的习俗,布置了不同情自己的形体和声音”,用“一堆使自己无故害怕的道德精灵”来恐吓自己。即使在大自然中间,“老是把自己看作一个罪恶的化身,侵犯了清白的领地”。这种静观的结果,必然造成她内在的自我折磨和谴责,因此,使她所受的磨难,所遭受的不幸和痛苦,就更加沉重和强烈。这种“灵魂有罪”,使她负疚,自责,使她即使被克莱无情抛弃,也认为是自己的罪过,默默忍受命运的摆布。因此,她在遭到世俗舆论,传统道德迫害的同时,又受制于它的道德准则,毫不留情地责难自己;她在大胆地反抗传统道德的同时,又囿于它的观念成为传统维护者。故而说,苔丝哀婉的美学特质在社会制哀总前提下,又属于性格制哀。因而她的“哀”更深刻,更感人。

《苔丝》中亚雷有一句话:“美是要付出代价的。”苔丝用美换取了人们无限的“哀伤”,无论是愚蠢还是聪慧,都会被苔丝的“凄美”而伤。

苔丝,这个会让人心口发疼的名字已经深深刻在文学的里程碑上,她美丽、善良、纯朴、勤劳、容忍,但是在这出命运的悲剧里,她的坚强和自尊最为夺目。在男权中心的社会里,她是弱者;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她是底层;在不可控制的命运中,她成了玩偶。

为了穷困的家庭,苔丝放下自尊,去富有的"本家"德伯家帮工,却没料到这正是她厄运的开端,那位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亚雷毁了她的一生。在那个分外注重道德的时代,失贞的女子背负的压力是现代人所不能理解的,跨不过自己心里的坎,还得忍受旁人的指点和唾弃。亚雷是苔丝命运悲剧的直接导火线,美丽的弱女子沦为富家少爷的附属品,这反映了当时社会可悲的现实,等级和财富的差异却让这扭曲的现实成了理所当然。作为底层的劳动者,她必须要忍受残酷的剥削和压迫,这不仅仅是苔丝个人的悲剧,更是当时社会的整个农民阶级的悲剧,在繁华的维多利亚时代,资本主义侵袭到农村并毒化了社会气氛。之后孩子的夭折又给苔丝多添了一笔伤痛,如花的年纪,就尝过了如此的苦涩和难堪,这种悲惨的境况,是命运的无端捉弄,还是这个社会的逼迫?

经历了那么多坎坷,远离家园来到牧场,找到新工作的苔丝以为生活开始慢慢眷顾她了,这里有着唱歌跳舞的少女,白色的长裙,五颜六色的鲜花,没有了"拿含着恶意的眼光看她"的人,一切都是崭新的,牧师的儿子——安玑与她相恋了,甚至决定与她结婚,她是那么快乐,对未来也有了期待,她的希望和日光一样耀眼,驱散了往常的阴霾。但是未知的命运就是擅长捉弄人,它热衷于把人捧上天堂,然后再给予重重的一击。

安玑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男子,他是知识分子,受过现代哲学思想的教育,把求知的自由看得比物质重要,有着先进独立的思想,同时也是一名宗教的反叛者,蔑视社会的习俗礼法,他对苔丝又是如此深情。但是剥去面纱,他却成为苔丝悲剧人生的重要原因,因为他虽然有着新思想但是却无法谅解心爱的人的过去,想要冲破旧秩序旧观念,却把自己陷在伪道德的泥潭里。当苔丝这个善良的女子,坦白自己的`过往和不堪时,他没有选择包容而是开始叱骂和逃避,在他不断地徘徊走动的时候,他的软弱和虚伪就彻底暴露了,不留情面地斥责苔丝是一个不懂事的乡下女人,可见安玑骨子里还是习俗成见的奴隶。在恶棍面前,苔丝可以直接反抗,但是面对伪善的君子,她却盲目地敞开了心扉,最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刺伤,鲜血淋漓,最终也无法复原。

毫无疑问,苔丝又一次成了命运的牺牲品。抛下她远走的安玑让她的生活陷入了绝境,希望彻底破灭。无奈的她回到改恶从善的亚雷身边,成了笼里的金丝鸟。如果一切如此发展下去,她的一生或许也不算最糟糕,但是命运的爪子又开始发痒,又想要捉弄人了。安玑在历经人事变迁之后,谅解了苔丝的苦衷,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于是他回来了。但是正如《半生缘》中的一句经典台词所说:"一切都回不去了"。苔丝冷漠地拒绝自己所爱的人之后,她的内心煎熬到了极点,命运的嘲弄彻底让她崩溃了。终于,她亲手杀了那个让她的人生走上悲剧轨道并一路黑暗下去的罪魁祸首——亚雷。这是她最为动人的时刻,也是最让人心疼的时刻。一个弱者,历经那么多年,吃尽生活的苦,一次次陷入绝望,现在她终于为自己的不公平奋起了,总算为自己讨了个公道。但是让人心疼的是,命运把她逼到了绝境,报复成功的同时也彻底毁灭了自己。

苔丝和安玑的逃亡并没能持续多久,悲剧的人生总要有个尽头的,或近或远。在荒原之上,初醒的苔丝总算解脱了,她不用再承受命运无情的玩弄,或许那短短的一觉是她这辈子最安逸的时光,没有心理负担,没有道德的束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鲜活的人。苔丝的美丽在她拼尽所有之后戛然而止,她的坚强和自尊是她活下去的支撑,挥霍完毕,也就无所眷恋了。

《苔丝》是一部伟大的命运悲剧,悲剧就是把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苔丝的真和善在伪和恶的打击中轰然倒塌。这是命运的必然走向,同时也是这个社会压迫的结果。哈代通过杰出的景物描写、心理描写和结构安排,使这部小说充分体现了他悲观的宿命论,全篇是一场美好人生步步破碎的悲壮景观。

苔丝就仿似纯洁无暇的昙花,干净透明,而命运酝酿了最浓的黑夜,她就在此中毅然绽放,无可挽回地凋谢。惋惜哀叹终究留不住那种美好,苔丝这个动人丰满的女子就这样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底,每每品味,就会有刺痛以及钦佩。

《苔丝》发表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一度遭到资产阶级的猛烈攻击。但是,攻击未能掩盖他的光辉。如今《苔丝》作为一部震撼人心的悲剧杰作已成为世界文学宝库中一颗绚丽的明珠。

苔丝,一个善良美丽的农家姑娘,却不幸的被地主少爷亚历克玷污,怀着身孕回到家乡。孩子夭折后,他遇到了安琪·克莱尔,两人产生爱情。新婚之夜,苔丝出于一片忠诚向克莱尔坦白。却为丈夫所不容,克莱尔立即丢下妻子,独自前往巴西。后来,在父亲去世,母亲重病,弟妹失学,一家人沦落街头,克莱尔有杳无音信之际,苔丝只好“舍身救家”,答应与自己的仇人亚历克同居。谁知克莱尔回心转意,从巴西回来寻找苔丝。苔丝悔恨交加,失手刺死欺自己的亚历克。他在逃亡过程中与丈夫亚历克共同度过了几日幸福生活,终被逮捕并判刑。

苔丝的悲剧,说到底是一场社会悲剧。苔丝在还是少女之时,就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为了谋生,他不得不到处飘荡,受尽剥削和欺凌。特别是在他父亲死去时,住了几代人的房子由于租期已到,不得不被狠心的地主逼着搬出去,其状残不忍睹。这些不正真实地描绘了当时社会中穷苦农民所受到的阶级压迫吗?

苔丝身为一个贫家女子,不仅遭受阶级压迫,而且还遭到纨绔子弟的恣意蹂躏和旧道德观念的无情摧残。

亚历克就是这个纨绔子弟,他轻薄好色,厚颜无耻。先是利用苔丝的年幼无知,以卑鄙手段玷污了她,给她造成了终生的阴影和遗憾。其后又在苔丝一家走投无路之际,欺苔丝说克莱尔不会回来了。从而迫使苔丝痛苦的投入自己的怀抱,再一次毁了苔丝的幸福。最后,这个恶少死在了苔丝的刀下,其完全是罪有应得。

苔丝的丈夫克莱尔则是个比较复杂的人物。表面看来,他温文尔雅,和蔼可亲;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摆脱传统观念和世俗偏见。因此,当苔丝向他坦白的时候,尽管他自己也有过不清白的历史,他却始终抱着传统观念不放,是苔丝为不洁的女人。

纵观全书,哈代是把克莱尔当成一个正面人物来处理的。诚然,克莱尔后来醒悟了,给泰丝带来了几日的幸福时光,说明他与亚历克有着本质的区别。但是我认为,他的罪责并不轻于亚历克。如果说亚历克是从肉体上残害了苔丝,那么克莱尔则是从精神上摧残了苔丝,使他陷入绝境,最终走向灭亡。

作者给小说加了个副标题“一个纯洁的女人”,还用莎士比亚的一句话作为本书的题词:

可怜你这受了伤害的名字!

我的胸口是张床,供你养息。

这些话深深地打动了我。苔丝,从事你的肉体不是那样纯洁,但是你那善良、诚恳、刚强的灵魂却是最干净、最纯粹的。你将永远活在爱你的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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