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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老袁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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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才华横溢、风格独树的女作家,她写出了作为女性的自然性别给她们带来的种种不幸,在生命价值、意义层面上关怀着女性,从民族文化的深处揭示了封建主义对妇女的精神奴役,探索了造成女性悲剧的社会根源。一、女性悲剧形象作为女性作家,萧红始终注视着女性的苦难人生,尤其是北方妇女的苦难和挣扎。她塑造了一系列不幸女性的悲惨形象,并以此形成了她小说的独特的艺术形象体系,使她的作品产生了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通观萧红全部作品,主角几乎都是女性,并且主要是她所处的那个时代被压在社会最底层的寡妇、弃妇、农妇、佣妇、乳娘、童养媳等形象,她们的命运是悲惨的。有的被地主糟踏,如王阿嫂,丈夫死后被地主的大儿子奸污,后来又活活地被地主踢打致死(《王阿嫂的死》);有的被传统习惯势力折磨致死,如小团圆媳妇,只因她长得活泼、作风大方了一点,那愚昧的婆婆就根据几千年传下来的旧规矩,不分白天黑夜地打她。团圆媳妇被虐待、折磨病了以后,婆婆不是请大夫诊治,而是请巫医跳大神,把团圆媳妇扒光了按在装沸水的缸里驱邪,给她烧替身、看香火,直到把活泼可爱的团圆媳妇作弄死(《呼兰河传》);有的惨遭资本家杀害,如小岚,她只因休息时间跑出工厂,去关照一下自己的哑巴爷爷,让工头发现,被活活地打死(《哑老人》)……萧红通过对这些妇女生活、命运的描写,揭露与鞭挞了封建社会制度下统治、压迫、残害妇女的罪恶。二、女性悲剧探询萧红的小说是她的一种生命形式,她的女性意识也是一种生命的体验。也许正是因为自身不幸的生活经历,恰好成为萧红洞察女性悲剧的起点,她在作品中对女性自身的性格弱点和悲剧命运的反思和体验尤为强烈而深刻。女性的自然性别,给她们带来了种种不幸,甚至是悲剧命运的根源。在阶级压迫深重,男权专制盛行的中国北方农村,女性不仅连应有的情感需求都得不到满足,即使是为其性别特征所赋予的怀孕、分娩,也遭到了无情的忽视与遗忘。萧红超乎许多女性作家,对女性的生育作了触目惊心的描绘,在生命价值、意义层面上关怀着女性。在《生死场》中,萧红更为深刻而细致地描写了女性这种无意义无价值的生育,女人的生育更和猪、狗等动物的生产毫无二致。“大肚子的女人胀着肚子,身上浇着冷水跪在满是灰尘的土炕上,一动不敢动,仿佛是父权下的孩子一般怕着她的丈夫”。生命的诞生成了一种罪行:“受罪的女人,身边若有洞,她将跳进去!身边若有毒药,她将吞下去!”整个村子里,人和动物生产构成互为喧嚣的背景,人的生命活动降低为低等动物的本能活动,而女人比动物更不如的是除了生育之痛,还受到他们的丈夫的折磨,女人在遭受这一刑罚时还遭男人的打骂。他们让妻子怀了孕,却又憎恶妇女生育的痛苦扰乱了他们的耳目。女性的悲剧不仅仅来自男权的残暴无情,来自女性自身的性别悲剧,更为可怕的是来自女性自身的自我扼杀。传统文化的束缚和男权社会的欺压,使妇女们的命运已经极为可怜了,可是有些女人对比他们更弱小、更可怜的同类,不仅不施以仁慈之心,而是更冷酷地对待她们。当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到城里谋生的金枝遭到强暴与蹂躇后,她那颗破碎的心灵不仅引不起周围那些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的注意与关切,就连自己朝思暮想的亲生母亲,也只对着那张浸透了金枝羞恨与屈辱的钞票痴迷,而忘却了对女儿的抚慰与怜惜。不仅如此,在物质欲望的诱惑下,母亲还急不可待地鼓励女儿尽早返城。金枝那颗渴望爱抚与慰藉的心,就这样被母亲无情而冷酷地遗忘了。《呼兰河传》对两位年轻女性生命毁灭的叙写,说明萧红已经注意到了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积弊的巨大残害性,注意到了女性存在的阴森的氛围。灾难不仅来自表层,在顽强的传统意识与文化惰性中,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强行主宰、制约着妇女的言行,甚至扼杀生命。当她以含泪的微笑回忆这寂寞的小城和不乏温馨的童年的时候,分明又向人们提示了当时的呼兰河威胁女性生存的一大祸首,那便是封建意识、习俗和封建礼教。三、社会深层探索萧红的女性意识还触及到一个复杂而敏感的社会性命题:在男性中心主义的社会里,女性形象是空洞的,她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女性的爱是无意义的,她们不仅得不到回报,而且最终使自己变成男人欲望的对象或家务劳动的工具,被男性蚕食掉了自己的生命。正如萧红所描述的:塑泥像的人是男人,他把女人塑得很温顺,似乎对女人很尊敬。他把男人塑得很凶猛,似乎男人很不好。其实不对的,世界上的男人,无论多凶猛,眼睛冒火的似乎还未曾见过。就说西洋人吧,虽然与中国人的眼睛不同,但也不过是蓝瓦瓦地有点类似猫头鹰的眼睛而已,居然间冒了火的也没有。眼睛会冒火的民族,目前的世界还未发现。那么塑泥像的人为什么把他塑成那样子呢?那就是让你一见生畏,不但磕头,而且要心服。就是磕完了头站起再看看,也绝不后悔,不会后悔这头是向一个平庸无奇的人白白磕了。至于塑像的人塑起女子来为什么要那么温顺,那就是告诉人,温顺的就是老实的,老实的就是好欺侮的,告诉人快来欺侮她们吧……所以男人打老婆的时候便说:“娘娘还得怕老爷打呢?何况你一个长舌妇!”可见,男人打女人是天理应该,神鬼齐一。怪不得那娘娘庙里的娘娘特别温顺,原来是常常挨打的缘故。可见,温顺也不是怎么优良的天性,而是被打的结果。甚或是招打的原由。萧红发掘出了女性在历史文化中所处的作为审美对象的地位和形成这种地位的原因。在顽固的愚众心理中,形成了一整套对女性的规范,如果有违反者,他们必千方百计来进行束缚甚至绞杀。小团圆媳妇和王大姑娘都死去了,她们是在那司空见惯的人群的冷漠、麻木、幸灾乐祸中死去的,她们身上浓缩了几千年女性饱受折磨的整部历史。在这里,萧红的笔触有力地伸向了中华民族的深层文化心理结构和为其提供养分的现实土壤,在她笔下展现出来的就不仅仅是小团圆媳妇和王大姑娘的悲剧,而是中国社会的一隅呼兰小城人们的悲剧,悲剧的根源,就在于那种病态社会心理和精神状态。历经人间沧桑、尝遍酸甜苦辣人生滋味的作家不由得发出如下的感慨:“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甘牺牲的惰性。”萧红在近九年的创作实践中,始终以她所特有的女性视角,关注着故乡人们的生存状态,特别是不幸女人们的生存状态。描绘女人们动物似的生存状态和生命意识的麻木,描写她们的追求与幻灭,揭示出在背负民族及个人双重苦难下女性命运的悲剧意蕴,体现出鲜明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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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永远爱来来

苦难的女性悲歌——论萧红小说的女性意识 萧红是一位女性意识很强的作家,她从女性平淡的日常生活着眼,描写了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生命过程,写出了北方农村苦难女性的血泪生活,唱出了女性挣扎在生存与毁灭之间的悲歌,揭示了男性对女性的冷漠和迫害。萧红虽然揭示了两性之间的对立,但是她的真正意图并不是要男女互相仇视,而是为了唤起社会对于女性人格尊严的重视,为了建立一个由和谐的两性关系所构成的世界。 在20世纪的中国女作家中,萧红虽然算不上一个大家,但却是最具有性别意识和性别自觉的女作家之一。萧红的女性意识具有清晰的发展脉络,她的小说描绘了一个时代的妇女生活,在二三十年代的女性文学创作中占有独特的地位。那么,何谓女性意识呢?乐黛云教授认为应从三个层次来理解:“第一是社会层面,从社会阶级结构看女性所受的压迫及其反抗压迫的觉醒;第二是自然层面,以女性生理特点研究女性自我,如生理周期、生育、受孕等特殊经验;第三是文化层面,以男性为参照,了解女性在精神文化方面的独特处境。” 萧红的小说体现了浓重的女性意识。她塑造了一系列女性悲剧形象,探讨了女性悲剧形成的原因,并进一步揭示了造成女性悲剧的社会根源。 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才华横溢、风格独树的女作家,她写出了作为女性的自然性别给她们带来的种种不幸,在生命价值、意义层面上关怀着女性,从民族文化的深处揭示了封建主义对妇女的精神奴役,探索了造成女性悲剧的社会根源。 一、女性悲剧形象 作为女性作家,萧红始终注视着女性的苦难人生,尤其是北方妇女的苦难和挣扎。她塑造了一系列不幸女性的悲惨形象,并以此形成了她小说的独特的艺术形象体系,使她的作品产生了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 通观萧红全部作品,主角几乎都是女性,并且主要是她所处的那个时代被压在社会最底层的寡妇、弃妇、农妇、佣妇、乳娘、童养媳等形象,她们的命运是悲惨的。有的被地主糟踏,如王阿嫂,丈夫死后被地主的大儿子奸污,后来又活活地被地主踢打致死(《王阿嫂的死》);有的被传统习惯势力折磨致死,如小团圆媳妇,只因她长得活泼、作风大方了一点,那愚昧的婆婆就根据几千年传下来的旧规矩,不分白天黑夜地打她。团圆媳妇被虐待、折磨病了以后,婆婆不是请大夫诊治,而是请巫医跳大神,把团圆媳妇扒光了按在装沸水的缸里驱邪,给她烧替身、看香火,直到把活泼可爱的团圆媳妇作弄死(《呼兰河传》);有的惨遭资本家杀害,如小岚,她只因休息时间跑出工厂,去关照一下自己的哑巴爷爷,让工头发现,被活活地打死(《哑老人》)……萧红通过对这些妇女生活、命运的描写,揭露与鞭挞了封建社会制度下统治、压迫、残害妇女的罪恶。 二、女性悲剧探询 萧红的小说是她的一种生命形式,她的女性意识也是一种生命的体验。也许正是因为自身不幸的生活经历,恰好成为萧红洞察女性悲剧的起点,她在作品中对女性自身的性格弱点和悲剧命运的反思和体验尤为强烈而深刻。女性的自然性别,给她们带来了种种不幸,甚至是悲剧命运的根源。 在阶级压迫深重,男权专制盛行的中国北方农村,女性不仅连应有的情感需求都得不到满足,即使是为其性别特征所赋予的怀孕、分娩,也遭到了无情的忽视与遗忘。萧红超乎许多女性作家,对女性的生育作了触目惊心的描绘,在生命价值、意义层面上关怀着女性。在《生死场》中,萧红更为深刻而细致地描写了女性这种无意义无价值的生育,女人的生育更和猪、狗等动物的生产毫无二致。“大肚子的女人胀着肚子,身上浇着冷水跪在满是灰尘的土炕上,一动不敢动,仿佛是父权下的孩子一般怕着她的丈夫”。生命的诞生成了一种罪行:“受罪的女人,身边若有洞,她将跳进去!身边若有毒药,她将吞下去!”整个村子里,人和动物生产构成互为喧嚣的背景,人的生命活动降低为低等动物的本能活动,而女人比动物更不如的是除了生育之痛,还受到他们的丈夫的折磨,女人在遭受这一刑罚时还遭男人的打骂。他们让妻子怀了孕,却又憎恶妇女生育的痛苦扰乱了他们的耳目。 女性的悲剧不仅仅来自男权的残暴无情,来自女性自身的性别悲剧,更为可怕的是来自女性自身的自我扼杀。传统文化的束缚和男权社会的欺压,使妇女们的命运已经极为可怜了,可是有些女人对比他们更弱小、更可怜的同类,不仅不施以仁慈之心,而是更冷酷地对待她们。当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到城里谋生的金枝遭到强暴与蹂躇后,她那颗破碎的心灵不仅引不起周围那些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的注意与关切,就连自己朝思暮想的亲生母亲,也只对着那张浸透了金枝羞恨与屈辱的钞票痴迷,而忘却了对女儿的抚慰与怜惜。不仅如此,在物质欲望的诱惑下,母亲还急不可待地鼓励女儿尽早返城。金枝那颗渴望爱抚与慰藉的心,就这样被母亲无情而冷酷地遗忘了。《呼兰河传》对两位年轻女性生命毁灭的叙写,说明萧红已经注意到了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积弊的巨大残害性,注意到了女性存在的阴森的氛围。灾难不仅来自表层,在顽强的传统意识与文化惰性中,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强行主宰、制约着妇女的言行,甚至扼杀生命。当她以含泪的微笑回忆这寂寞的小城和不乏温馨的童年的时候,分明又向人们提示了当时的呼兰河威胁女性生存的一大祸首,那便是封建意识、习俗和封建礼教。 三、社会深层探索 萧红的女性意识还触及到一个复杂而敏感的社会性命题:在男性中心主义的社会里,女性形象是空洞的,她们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女性的爱是无意义的,她们不仅得不到回报,而且最终使自己变成男人欲望的对象或家务劳动的工具,被男性蚕食掉了自己的生命。正如萧红所描述的:塑泥像的人是男人,他把女人塑得很温顺,似乎对女人很尊敬。他把男人塑得很凶猛,似乎男人很不好。其实不对的,世界上的男人,无论多凶猛,眼睛冒火的似乎还未曾见过。就说西洋人吧,虽然与中国人的眼睛不同,但也不过是蓝瓦瓦地有点类似猫头鹰的眼睛而已,居然间冒了火的也没有。眼睛会冒火的民族,目前的世界还未发现。那么塑泥像的人为什么把他塑成那样子呢?那就是让你一见生畏,不但磕头,而且要心服。就是磕完了头站起再看看,也绝不后悔,不会后悔这头是向一个平庸无奇的人白白磕了。至于塑像的人塑起女子来为什么要那么温顺,那就是告诉人,温顺的就是老实的,老实的就是好欺侮的,告诉人快来欺侮她们吧……所以男人打老婆的时候便说:“娘娘还得怕老爷打呢?何况你一个长舌妇!”可见,男人打女人是天理应该,神鬼齐一。怪不得那娘娘庙里的娘娘特别温顺,原来是常常挨打的缘故。可见,温顺也不是怎么优良的天性,而是被打的结果。甚或是招打的原由。 萧红发掘出了女性在历史文化中所处的作为审美对象的地位和形成这种地位的原因。在顽固的愚众心理中,形成了一整套对女性的规范,如果有违反者,他们必千方百计来进行束缚甚至绞杀。小团圆媳妇和王大姑娘都死去了,她们是在那司空见惯的人群的冷漠、麻木、幸灾乐祸中死去的,她们身上浓缩了几千年女性饱受折磨的整部历史。在这里,萧红的笔触有力地伸向了中华民族的深层文化心理结构和为其提供养分的现实土壤,在她笔下展现出来的就不仅仅是小团圆媳妇和王大姑娘的悲剧,而是中国社会的一隅呼兰小城人们的悲剧,悲剧的根源,就在于那种病态社会心理和精神状态。历经人间沧桑、尝遍酸甜苦辣人生滋味的作家不由得发出如下的感慨:“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甘牺牲的惰性。” 萧红在近九年的创作实践中,始终以她所特有的女性视角,关注着故乡人们的生存状态,特别是不幸女人们的生存状态。描绘女人们动物似的生存状态和生命意识的麻木,描写她们的追求与幻灭,揭示出在背负民族及个人双重苦难下女性命运的悲剧意蕴,体现出鲜明的女性意识。 谈萧红小说的女性意识这一论题,应该从三个层面入手:1、自然层面2、社会层面3、文化层面自然层面 女性的自然性别给她们带来了种种不幸。“生育这本是人类最崇高、最美好的创造性行为,在萧红笔下,却成为女性的一个永难摆脱的劫数和苦难之源。” 在《王阿嫂之死》中对生育过程做了如此触目惊心的描绘:“她的身子是被自己的血浸染着,同时在血泊里也有一个小的、新的扎动物在挣扎。”生和死的连接是以女性生命的毁灭为代价的。 “自然性别造成的劫难再加上男人的无知、粗暴与冷酷,构成了女性生命的非人境地与悲剧性质。”这种动物般的生存是中国农村妇女的共同写照。 萧红在她的十多部小说中,几乎篇篇涉及死亡问题,而且所涉及死亡描写基本上都发生在女人身上。《王阿嫂的死》中怀着身孕的王阿嫂产后和新生婴儿一起死亡;《生死场》中王婆的自杀和自杀未遂的情形,小金枝被父亲活活摔死,美丽的月英姑娘瘫痪后遭到丈夫的折磨而死,其中最震撼人心的是美丽多情的月英的惨死。“月英是打鱼村最美丽的女人,生就的一双多情的眼睛”,常使人感到“落到绵绒里那样愉快和温暖”,可是在病魔的摧残和丈夫的虐待下,“她像一个患病的猫,孤独而无望”,姣好的身体也只剩下“线条组成的人形,只有头阔大些,头在身子上仿佛是一个灯笼挂在杆头”。这些原本美丽强健的女性,她们美好而富有活力的生命被沉重的生活和无法把握的命运所吞噬,最终走向了死亡。 面对女性生命毁灭的悲剧,萧红的叙述是直白、平淡、客观的,没有进行多余渲染。对王大姐的死是这样描写的:“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冯歪嘴的女人死了。第二天早晨,正遇着乌鸦的时候,就给冯歪嘴的女人送殡了。”对小团媳妇的死未作正面描写:“……还没有到二月,那黑忽忽、笑呵呵的小团媳妇就死了。”)两个埋葬她的人回来,议论“酒菜真不错,鸡蛋汤也热乎”,关于埋葬小团媳妇的经过却只字未提。在这些貌似轻松淡薄的叙述背后,我们感到萧红内心深处的悲悯与不平,感受到由女性无声的死亡所散发出的欲哭无泪的沉重与悲凉。 生与死是人生的两个端点。对萧红笔下的妇女们来说,人生的起点是生育的灾难,人生的终点是死亡的悲凉,中间是日复一日的艰难的求生。萧红没有去虚构曲折奇巧的故事,也没有制造尖锐激烈的冲突,她只是写普通农妇的日常生活片段,人人都必得经历的生老病死等等,然而她凭借用忠实地描写这种生活来震撼人的心灵,在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揭示妇女的非人生涯和悲剧命运。社会层面 求生的艰难——《生死场》、《呼兰河传》中描绘了在贫苦生活、阶级压迫以及男性权威围攻下艰难求生的画面,是作者有意识有目的地表现女性群体命运。 人格的践踏——《生死场》中,有不少细节生动描绘了传统男权尤其是夫权对女人的压迫。在男人的眼里,女人只是丈夫的工具和奴隶。《生死场》中甜美温柔的农家女金枝怀着美好的爱情憧憬爱上了成业,但是成业只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使她未婚先孕,不得不匆匆嫁了过来。她带着身孕从早忙到晚却常常被丈夫打骂。成业在外边生意亏本,回来就拿妻子当出气筒,甚至不惜摔死才一个月大的婴儿。成业死后,成了寡妇的金枝为了生活来到都市,又遭到男人的强暴,受尽男性欺凌侮辱的金枝悲愤的表白:“从前恨男人,现在恨小日本子……我恨中国人呢!除外我什么也不恨。”历尽艰苦的金枝为了寻求一块身心栖息的“净土”,决定出家当尼姑,可是尼姑庵在日本军进来之后早已空了,孤独的金枝依然无路可走。萧红在金枝身上表现的则是男人如何诱惑女人以满足他们的欲望,如何把她们当成满足本能需要的工具和伏侍生活的奴隶并冷漠残忍的对待她们。 自然生理、穷困生活、社会压迫、男权权威等固然是造成女子肉体生命被大量虐杀的原因,然而更多的广大妇女却是在心灵上被封建传统道德所毒害所虐杀了。萧红还从无数女性和自身的悲剧中痛切地发现更为深刻的封建文化意识对女性的戕害。文化层面 千百年来,女性卑贱,女人不是人,女人就应温顺、服从、奴颜婢膝……这种种封建道德文化已经深入到民族的精神、思想、心理和言行的各个方面,成为一种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主宰力量,迫使女性按照这种道德准则来规范约束自己的行为。12岁的“黑忽忽、笑呵呵”的小团圆媳妇,发育良好,活泼健壮,因为个子高大,不知害羞,头一天到婆婆家一顿吃了三碗饭而被“热心”的邻居们说长道短,认为她没有规矩,不象个媳妇,婆婆用严厉的打骂来管教她,这些“热心”的邻居们还踊跃疯狂地参与到摧残小团圆媳妇的行列中去。这些顽固的愚众大都是女性,如赵三奶奶,杨老太太……身为女性她们当初也遭受到类似的痛苦,几十年陈规陋习都这样实施下来,她们把曾经的痛苦抛到九宵云外,已经自觉地把陈规陋习的条款内化为自己的自觉要求,为虎作伥,和它一道来镇压起姐妹们来。这些麻木愚昧的女人们,她们本性是善良的,是照祖传的老例办事,是为了规矩出一个好人。小团圆媳妇的婆婆不得不打得狠一点,打出毛病,平时舍不得吃喝的她舍得花大把钱给媳妇跳大神、请巫医,人们似乎没有理由指责婆婆的残害与谋杀。在封建思想文化的毒害下,她们都变得如此残忍冷酷,她们不能容忍任何一个无意识或有意识地违背了几千年传统的人活在世上。她们的心已经死了,没有爱憎、没有活力、没有感情、没有人性。 在倡导男女平等长达一个世纪的今天,人们在表面上似乎已经认同了女性作为人的权利,女性虽取得了与男人一样的政治地位、工作权利,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女性已经获得了真正的解放,女性生活的两难处境依然普遍,矛盾更加尖锐——大量存在于文字之中体现男尊女卑的字眼依然在传递着封建文化意识的毒瘤,影响着下一代;大量语言中指向女性的花样繁多的骂人词汇,代代口耳相传,愈发骂得过瘾了;更为可怕的是,女性在长期沦为男权中心社会的奴隶,出现了严重的如小团圆媳妇婆婆类的“异化现象”,她们已内化了男性观念。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意识形态,她们甚至还要面对因女性地位提高带来的对男性特权的冲击而形成的新的文化围剿。但我们不能把女性的奋斗归于无望…… 无数的当代女性已身体力行地支撑着女性天空,无数的当代女作家正在充实着女性天空,我们要奋力“浮出”沉沦于地表千年的“水面”,说出我们的生存真相,大胆创造自己的女性文化,涂抹女性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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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梦想

关于萧红,我只简单的了解一点点。萧红,原名张乃莹,东北籍女作家,一生放荡不羁、颠沛流离,曾有“文学洛神”之美誉,也被列为“民国四大才女”之一,是中国文坛上不可多得的另类风景。上天总妒英才,萧红亦是英年早逝。然而,萧红虽只活过短短的三十一载,却留下了无数斐然之章传于后世,头顶光环更是不计其数;而同样不容忽略的,是她复杂而又有些神秘的感情史。由此鉴之,要剖析萧红这精彩的一生着实不易,因此只能稍浅谈之。 提起萧红,必谈且首先要谈的就是她的文笔。我只读过萧红一本自传式散文小说《呼兰河传》,但从这一本书中,萧红给我的感觉是文笔纤尘不染,有天真无邪之感。所谓“洛神”便是指冰清玉洁的甄宓,萧红能被冠以“文学洛神”之名,说明文字清澈天真应该是她的一大特点。在《呼兰河传》之中,萧红开篇并没有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反而是前两章的文字中对故事情节、人物形象只字不提,只是单纯的描摹她的家乡呼兰河畔的景色,自然景致与社会景致交相呼应,写的热热闹闹却就是不见人物出场。如此写法,一方面将呼兰河之景一层层荡漾开来,仿佛在一张纸上将大千世界慢慢画出,是人如临其境,似乎呼兰河畔的熙攘扑面而来;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一个作家的气度与胸襟,萧红并不急于讲故事,她缓缓的展开镜头,缓缓的进行着节奏,从容不迫。我对萧红文笔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因为尚未拜读她更多作品。而从外界对于萧红的评判来看,萧红也并不是写实派的作家,因此在抗日战争爆发时抗联作家纷纷以时事写作,只有她坚持天马行空的风格,以至于不断遭到排斥批评。在这一点上我觉得萧红是对的,的确,国难当头,舞文弄墨的人要为国家社稷奔走呼号,但一个作家的作品同样要发自自己的内心深处,若只是为了趋炎附势去写一些随大溜的文章,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如今我们再看那个年代,许多歌颂时事的作家已经被历史湮没,而萧红的光环却依旧璀璨。得一提的是,古往今来文采卓绝的男女作家们似乎都有一个共同之处——感性胜过理性,很少能见到中规中矩写作的人有很大的造诣。 萧红如此卓尔超群的文笔,一方面来自于她的天赋,然而更大的一部分,则是来自于她一生中不断的灾难与颠沛流离。萧红一生坎坷,生逢乱世,身负奇才,经历了坎坎坷坷几段感情,见惯了世态炎凉。市侩的人,热心的人,清高的人,虚伪的人,她都见过;饥寒的压迫,逃难的恐慌,感情的破裂,无助的孤独,她都经历过。也正因如此,她笔下的一切才能够那么的传神。她写饥饿,饥饿是从她的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她写流离,流离是在她的脚下一直进行的;她写情爱,情爱是她在乱世烟火中奏响的主旋律。萧红穷困起落的一生,是她的灾难,同样也是她的财富。上天在把她的物质全部夺走的同时,丰富了她与众不同的精神世界。 萧红本人的性格,也不同于那个年代的大多数女性。她出生在民国时期,虽说西化已经渐渐传入中国,但大多数的女性还是处于男尊女卑的状态,不敢有自己的世界观。而萧红是勇敢的、主动地,甚至可以说是强势的。她主动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惜与家庭决裂。这同样也体现了之前说过的“感性胜过理性”,她的这种勇敢出击,往好处说,是自信、主动、不屈,然而一旦勇敢的过了头,不计后果,就演变成了冲动。这也正是她好几段感情都化为苦果的原因。她太过感性,感性的有些过了头,从而失去了理智。她倾慕三郎的才华,于是在与萧军第二次见面便以身相许,于是就凭感觉去爱一个人,于是最终收获了一段段破败的爱情。一见钟情固然是有,但有时候多一些理智,并不会耽搁什么,相反,会更加的保险。提到萧红的感情时,不禁令我想起另一位与她不相伯仲的才女——张爱玲。这两个才华横溢的绝代佳人有许多共同之处,她们也都是十分高傲、风霜高洁的女子,然而有趣的是,这两个傲骨的女子接触到爱情时,却都变得软弱,纷纷“低到尘埃里”去了。张爱玲遇上胡兰成,萧红遇上萧军,昂首的鹿都变成了温驯的犬,纷纷陷入被动。 我曾看过萧红本人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她额前梳着刘海,颈下有丝巾,脸庞温柔美丽,对着镜头微笑,看上去十分温婉淑静。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温柔的柔弱女子,内心却时时翻涌着巨大的风暴。她的文字被人景仰,她的感情史被人诟病。她写呼兰河,写十里洋场,写世态炎凉,深入骨髓,令人拍案叫绝;她抛弃自己的孩子,胡乱开始恋情,随随便便交付自己,太过率性,令人难以接受。不知若是萧红没有英年早逝,活到八十岁,会不会如法国女作家杜拉斯一般,说出“我还年轻,青春正好,及时行乐”这样的话。 要评价萧红,与评价任何一个历史人物都是一样,她的好是她,她的坏也是她,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应该把她割裂开来,单纯赞扬她的文笔,亦或是单纯评判她的放荡不羁。她生命中的一切都是有阴阳双面的,她的苦难,给了她黑暗的痛楚,也给了她洞悉世事的双眼;她的勇敢自信,让她在那个时代脱颖而出,也让她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了代价;她的聪明睿智,让她能站在一个不一样的高度,却也让她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酸楚,她的特立独行,让她拥有超于常人的思想,却也让她不为世俗所容纳。 萧红并非常人,我们也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她,她丰富的内心世界,如海洋一样广阔,也如海洋一般波涛翻涌,她自己也常常迷失其中。毫无疑问,她是一个精彩的女子,也是一个极富传奇性的作家,她的文笔现在是将来也将是民国文坛上的一抹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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