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鱼肝油
敦煌莫高窟的发展经历了三个时期,分别是早期中期和后期,这三个时期的代表作以及艺术特点详解如下:一、概述:敦煌莫高窟的创始年代,据初唐武周时代的“李君修佛龛记”碑文载,当始于前奏符坚建元2年(公元366年),后经历代开凿,蔚为大观。虽经一千六百余年的人为和自然的摧折,如今它仍保留下492个洞窟,万平方米的壁画,如果排列起来,可以组成长达25公里的画廊。这些丰富多彩的壁画,昭示着中古时代艺术家的丰富想象力和伟大的创造力,是世界现存最大的佛教艺术宝库。根据莫高窟壁画的题材内容、艺术风格和表现手法,大致可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二、分时期介绍如下:1、早期壁画:属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36个洞窟的壁画,满布于各窟的四壁、窟顶及塔柱各处,除了少量纯装饰性的题材外,主要题材包括具有情节性构图的佛传故事、佛本生故事、因缘故事,还有大量的菩萨、飞天、伎乐天、药叉等的形象。讲述佛祖出世前经历的佛本生故事和佛出世成道后的佛传故事,内容丰富,情节生动,用以宣扬佛家忍让、善良与因果报应思想。其中艺术性最高的当数第254窟《萨埵那太子舍身饲虎》、《尸毗王割肉贸鸽》、第285窟《五百强盗成佛故事》、第257窟《九色鹿救溺》以及第290窟《佛传故事》等。 254窟的《萨埵那太子舍身饲虎》采用“异时同图”的构图方式,将三王子山林中游猎,发现母虎饥饿不堪欲食其幼崽,遂发悲悯之心,坠崖舍身饲虎,其父母兄长悲痛欲绝,拾骨筑塔等情节统一组织在一个画面上。整个画面浑然一体,把不同时空发生的事情穿插组合,而主题却十分突出。人物和虎的造型十分生动,线条亦粗壮有力,由于时间久远,色调变得更加沉郁丰富,画面笼罩着强烈的悲壮气氛。 同一窟内的《尸毗王割肉贸鸽》壁画,表现尸毗王为从鹰口中救出鸽子的性命,愿割自己腿肉为赎的画面。壁面主体部分刻画尸毗王单腿垂坐,正在被割腿肉,上部一鹰正在追逐鸽子,右侧眷属惊惧哀劝,左为臣民敬仰赞叹,左下方一着胡服者持秤称肉,画面主题突出,情节完整,鸽子端立于国王手掌上,老鹰在国王脚前仰头陈述,这些细节的描绘,使故事情节更加丰富,独具匠心。“尸毗王本生”和“萨埵那太子舍身饲虎”是北魏佛教壁画中非常流行的本生故事。这些本生故事都是说佛的前生如何为救助旁人而牺牲自己的故事,借以宣传佛教教义,有着浓厚的宗教情怀。 《九色鹿救溺》是莫高窟第257窟壁画的主要题材。画面以横卷式构图加以处理。情节从左右向中心发展,描述九色鹿将一落水者拯救后,反被此人出卖的故事。它赞扬了九色鹿王的忘我精神,鞭挞了忘恩负义的丑恶人性。艺术家生动地刻画了九色鹿那富有人格化的神态和不向邪恶屈服的倔强性格,增强了惩恶扬善、因果报应这一主题思想。这幅壁画无论在构图、色彩的处理上,都十分巧妙。以山峦、树石为构图上的自然分割物,分段描绘内容复杂的情节,每一个段落都附有文字说明,与汉代壁画相近。全画取横卷式分九个场面表现,人和动物多取侧面,背景山水无皴擦。线条有力,色彩浓重,造型具有装饰性。用深色染外缘,中间渐浅,用白粉点最亮的部分,加强体积感。这是从外来艺术中吸收的“凹凸法”。画中的山水,用土红或蓝绿等色平涂,尚无皴擦,具有装饰意味。树木的枝干是用土红色画的,树叶用绿色大笔涂染。这种艺术表现手法,说明了北魏时期莫高窟壁画,既继承了民族传统,也吸收了外来艺术的优点,并在这一基础上不断发展着。285窟有西魏年代确切的题识,并且表现出传统风格的进一步的发展和莫高窟与中原地区石窟造像的联系。此窟窟顶中央是一“斗四藻井”,四面坡面上画的是日天(伏羲)、月天(女蜗)、雷神、飞廉、飞天,还有成排的岩穴间的苦修者。苦修者的岩穴外面,有各种动物游憩于林下溪滨。窟顶的这些动物描写得真实自然而又富于感情。窟的四壁,大多是成组的一佛与二胁侍菩萨。但窟壁最上方,往往有飞天乘风飘荡,最下方有勇猛健壮的力士。南壁中部是《五百强盗故事图》。这一部分壁画和北魏末年中原一带流行的佛教美术,有着共同的风格特点。例如菩萨和供养人的清癯瘦削的脸型,厚重多褶纹的汉族的长袍,也与顾恺之、陆探微创造出的“秀骨清像”人物造型风格相近。树木的画法正如如唐代张彦远所说的“刷脉镂叶,多栖梧菀柳”。可以代表在传统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宗教美术的新形式。 莫高窟早期壁画,表现方法上用‘凹凸法”渲染,即用深色晕染外缘,到中间渐浅,最亮部分用白粉点染,表现出物像的体积感。设色浓重强烈,多用土红、粉红、蓝、草绿等色。形象轮廓的勾划,屈如铁丝,遒劲挺拔,可看出受到汉代壁画及印度、犍陀罗和中亚其他各国佛教美术的影响,显示了对外来画法的大胆吸收。此外还有一些民族神话题材,例如249窟窟顶的狩猎图中除描绘了活泼的奔驰着的动物、人马,和山峦树木的骑射图像外,并有青龙、白虎、十二首虺龙等异兽以及东王公、西王母、伏羲、女娲等与佛教的摩尼珠,阿修罗等穿插交织在同一画面中。这是佛教传入中国后与玄学和神仙思想相结合的反映。说明艺术家们在汉晋绘画的基础上吸收并融合了外来佛教艺术的内容、格式和技法,逐渐创造出中国式的佛教艺术。从绘画风格的演变来看,北魏活泼厚重,西魏以后逐渐趋向文雅,透露出隋唐圆熟画风即将到来的征兆。2、中期壁画:隋唐两个朝代是宗教艺术的鼎盛时期,艺术家们在不断吸收近域与外来影响的基础上,艺术表现技巧更加丰富,创作题材也空前广泛。宗教绘画艺术亦显得更为绚丽多彩。敦煌莫高窟壁画在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意义。 莫高窟现存洞窟半数以上为隋唐创建,其中大型洞窟,如初唐220窟、217窟,盛唐103窟、130窟等,以其壁画规模之宏伟,内容之丰富,造型之准确,色彩之灿烂,均非其他时代所能比拟。与前代偏重佛本生及说法图有所不同,这时的壁画布局一反旧式,四壁最下层的药叉不再出现,其位置被供养人所占,或者被通壁大画所代替,四壁上端的天宫伎乐,亦不再沿窟旋飞,而成为“西方极乐世界”的成员。大幅经变故事的完整构图多在左右两壁的中部,洞顶为华丽的藻井图案。藻井图案和经变四周围的长条边饰是敦煌绘画中装饰美术方面的重要成就。 经变故事是以佛教经典为题材而创作的壁画,亦称“经变”或“变相”。经变内容丰富,种类繁多。唐代壁画最为盛行的是“净土变”,宣扬今生来世之间的因果报应。大幅的经变画,特别是大量的西方净土变相,以巨大的场景画出楼台殿阁、七宝莲池、歌舞伎乐的一切美好的景物,可以说是唐代繁荣富庶的社会经济的曲折反映。欢快明亮的气氛,代替了阴森悲惨的情调;喜庆升平的极乐幻想,成为人们理想中的佛国世界。弥勒经变、法华经变、观音普门品等壁画中穿插了行旅、嫁娶、农耕、收获等大量生活场景,简练真实而富有情趣。在172窟绘制的《西方净土变相》,采用自上而下的全景式构图,利用建筑物的透视造成空间深广的印象,层次繁密而有节奏,重点突出。画面以阿弥陀佛为中心,向四面放射。阿弥陀佛安祥地坐在富丽堂皇、复杂环回的宫苑中央,左右坐着观音和势至两大菩萨,周围环绕着罗汉、天王、力士以及众多供养菩萨。佛像前面的伎乐轻歌曼舞,与两旁的乐队互相对比呼应,上下左右飞天回翔,化生童子和神鸟等,似乎也在随声歌舞。加上金碧辉煌的楼台殿阁、宝池莲花、天空祥云,整个画面成了一个花团锦簇、气象万千的极乐景象。 在唐代壁画里,不仅形式多样,反映的生活更加广泛,而且对人物形象的刻划也更加深刻,对主题的表现也更加明显。例如220窟《维摩诘经变》是维摩诘和文殊菩萨论辩时种种景象,以及各国王子来听的热闹的场面。维摩诘激动的富有个性的面部表情刻划了出来。维摩变的左右两下角绘有帝王出行参加法会的场面,衣着华丽,随从簇拥,与传世初唐画家阎立本的名作《历代帝王图卷》相比,毫不逊色。 艺术家们不但善于用华丽绚烂的色彩描绘豪华的场面,而且善于用多变的墨线刻画景物。魏晋时代的铁线描发展成兰叶描。在描画人物的面部时,有的线条圆滑流畅,有的粗重枯涩。在运笔时又有轻重徐疾,浓淡枯润的区别。在对103窟壁画中的维摩诘形象刻画上,工匠们用不同的线条画出须发和衣袍,达到“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肉,力健有余”和“天衣飞扬,满壁风动”,笔墨极具表现力。 另外如445窟(盛唐)北壁的弥勒经变中表现剃度的场面,也同样细致地刻划了人物形象,渲染了故事的情节。画家非常巧妙地把六组男女剃度场面交错地、互相对称而又有变化地描绘在画面的中下部。这里有不同年龄身分的各种人。但是画家不具简单地只依靠服饰、须发或外部的动作来区别这些男女僧尼,而是同时运用不同的情态神采刻画他们之间的不同性格与身份。供养人的画像也是唐代壁画重要内容之一,大部分供养人的画像被绘在经变的下方,也有被安置在经变里聆听说法,这类形象描写了真正的现实人物,但也按照这一时代的审美理想加以美化了的。唐代中后期,供养人的地位在壁画中逐渐重要起来,尺寸变大,而且是作为独立的作品加以精心描绘的。130窟中盛唐时期乐庭瓌和他的妻子王氏的供养像是优秀的代表作。人物仪态优美、衣饰华丽,有亲属奴婢协侍,反映了当时的历史面貌。女供养像和菩萨像在脸型上有共同点。中唐以后在描绘供养人中,有进一步夸耀供养人的豪贵生活的作品,如有名的156窟《张议潮夫妇的出行图》,以乐舞为先导,随以仪仗车骑,富有威仪声势的漫长行列,都以巨幅画显示其权势地位的显赫,为研究唐代社会历史提供了极为丰富的资料。 唐代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取材范围更扩大了,表现形象更真实生动,构图更丰富复杂,技术更纯熟,充分表现了宗教艺术中世俗艺术的契机。从这些壁画中,可以看到唐代画家的艺术智慧和熟练的绘画技巧,既继承发展了汉、魏以来的壁画转统艺术,同时又吸收了外来艺术的长处,把壁画艺术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他们发挥了自己的创造性,把主观想象和现实生活结合起来。壁画作品愈发注意反映现实生活和刻划人物的精神气质,造型由粗犷而进入精细,形象准确生动,男子宽衣博带,气象雍容;女子体态丰腴,容貌端丽。尤其是菩萨形象,戴宝冠,穿天衣,生动有姿,光彩照人。衣装多用中间色晕染,层次浓淡富于变化,恰也反映出当时人们对现实生活中女性之美的认识和愿望。壁画大多线条熟练酣畅,飘逸自由而有韵律,设色灿烂绚丽,又很调和悦目。所描绘的歌舞欢乐场面,也正是当时帝王贵族生活的反映。唐代伎乐十分盛行,富贵之家都养着女乐伎以侍奉主人及同宾客共娱乐。《西方净土变》之所以显得那么动人,主要在于这种幻想中的“西方极乐世界’,是按当时现实生活的模样,加以渲染夸张描绘出来的。这些均表明隋唐时期的绘画,与现实生活联系密切,艺术家非凡的创造力和高度的写实技巧,使隋唐宗教绘画的现实主义因素,得到充分地发挥。3、晚期壁画:时间跨度历五代、宋、西夏、元四个时代。五代的敦煌壁画承袭了晚唐余韵,洞窟中仍有规模宏伟的钜制。如98窟的《劳度差斗圣变》,壁画采用左右对称的构图形式,画出了劳度叉与舍利弗各坐一方,劳度叉惊惶失措,而舍利弗则泰然自若,在他们之间穿插着各种斗法的情景,形象地向信徒们展现了佛教的法力无边。这些经变故事画内容丰富而多变化。其中很多动人的场面和情节都被处理得真实有趣。全图统一在摇撼一切的狂风中,可以看出构图技巧的能力。 宋代敦煌壁画的代表性作品是“五台山图”,以40多平方米的尺幅描绘了五台山为中心的城镇与乡村,其中有山川、河流、寺庙、市井、各色人物、各色建筑,对地理特点和标志性建筑物的描绘基本写实。五代和北宋时期的供养人往往尺寸极大,如真人甚至超过真人大小,敦煌地区的统治者曹议金也摹仿张议潮画了自己的出行行列。 元朝管辖敦煌时期,第3窟的壁画艺术有着独特的地位。此窟可以说是一个观音洞,大大小小的观音画满了壁间,尤其是南北两壁的“十一面千手千眼观音”,她面部端庄慈祥,千臂珠圆玉润,素装无华,婷婷玉立。线描的运用是这幅画的最大特点,可谓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集铁线、兰叶、钉头鼠尾于一体,变化丰富。观音的衣裙轻柔细润,似有风动之感,可见创作者的线描功夫之深。此窟壁画的敷彩,与以往艳丽厚重不同,而是出之以简淡润泽,因而就更突出了线描的造型功能,堪称独一无二的上乘之作。 从以上三个时期敦煌莫高窟壁画的艺术特征与风格流变来看,莫高窟壁画从各个方面都表现了古代艺术家的创造才能和成就,而这些成就总是在继承了前代的优秀传统,观察研究了生活,以及进行辛勤的劳动才有可能获得的。古代艺术家这些伟大的创造,曾经丰富并推进了当时的文化、思想。而今天它仍然给我们以美的享受和艺术创作上的巨大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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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通过对敦煌壁画仕女形象成因的分析,认为敦煌仕女人物造型特征在于从宗教逐渐演绎为世俗人物,其艺术特点在于完美地表现出了女性的灵动与自然形象,其服装造型与服饰特色在于能够充分体现女性娇柔婀娜的曲线和妩媚浓郁的色彩效果。关键词:敦煌壁画 仕女 服饰造型Abstract:In this paper,the author analyzed the reason why the beautiful women imagination of Dunhuang Murals look like that we saw it possible conclusions have been presented by the author in this author argue that the beautiful women imagination of Dunhuang Murals derived from the religionary imaginations which were finally transformed into the imagination of civil artistic virtue of the beautiful women imagination of Dunhuang Murals is that it perfectly figured the lively and natural imagination of women,and its apparel modeling and color can effectively represent a charming and elegancy words:Dunhuang Murals,beautiful women,modeling of furnishings敦煌石窟,包括莫高窟、东西千佛洞、榆林窟等历经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直至夏和宋元等朝代一千余年的不断开凿,至今保存着五百五十个洞窟的五万余平方米的壁画,计有大大小小的彩塑和壁画佛像八千多尊。这是历代艺术匠师呕心沥血的艺术结晶,凝结着匠师们的艺术才华和设计智慧;它是集绘画、雕塑、建筑、舞乐、文化等方面于一身的综合性的民族史博物馆,是古丝路上一颗灿烂夺目的明珠和埋藏在大沙漠中的艺术圣殿。敦煌石窟艺术自被发现以来吸引了世界各国的研究者,敦煌学目前已经成为一个单独的研究领域,有关敦煌研究的论文、摄影或临摹等图文出版物已有很多,例如《敦煌佛像》、《敦煌菩萨》、《敦煌供养人》、《敦煌飞天》、《敦煌图案》等等。西方也有不少学者涉足研究敦煌艺术,但在敦煌石窟发现的早期甚至有人不择手段的进行破坏性的盗猎,把所盗的壁画和塑像经修复后,陈列于英国、美国、德国的一些博物馆。这一方面是偷猎者破坏敦煌艺术的罪证,另一方面也向世界人民展示了中华民族的古代文明和辉煌,让越来越多的西方人了解敦煌艺术。本文拟以敦煌壁画中的女性菩萨为视点,对其人物造型和服饰的审美特征及审美价值进行分析。一、敦煌壁画艺术的特征早在魏晋前后,就有佛教逐渐传到了中国。首先得到了当时的皇宫贵族和统治阶级的支持和推广,统治者希望处在战乱和苦难中的人们借助宗教尽快让他们找到精神寄托。敦煌莫高窟的开凿始于公元366年,是皇家贵族等有钱人出资开凿并把出资人的形象以壁画的形式画在每个洞窟之内,这就是“供养人”,或称“供养菩萨”。因此,当时有“帝身即佛身”之说。但北魏时期,壁画的形式和造像的故事情节,大都是按佛教发源地印度的宗教情节处理的。如“舍身饲虎”、“割肉贸鸽”、“挖眼舍人”之类充满惊恐、阴冷、悲惨的故事,让膜拜者从畏惧中产生施舍、行善、认命的信念,并相信自己只要虔诚行善便可来生转世,脱离苦海。我国当代著名的美学家、哲学家李泽厚博士在《美的历程》中指出:“宗教一方面麻痹人们于虚幻的幸福之中,另一方面,广大人民在一定时期如醉如狂地吸食它……”。到了隋唐时期,敦煌壁画在故事情节和人物造型上从宗教逐渐地走向了世俗。壁画人物造型和服饰主要以宫庭和贵族们的现实生活为原形和依据。于是,出现在匠师笔下的不再是悲苦和阴冷的主题。在绘制佛教故事或人物造型时,除源发地印度的某些姿式、手式、图式及布局的某些程式和规则必须保留外,在佛像和菩萨的形象、动态、服饰、色彩应用及用笔手法上,都已经融入了许多匠师们个人的艺术想像和才华。他们根据对当时丝路一带西域文化的感受和审美情趣,精心地构思、设计、塑造每一尊的菩萨和佛像,尤其是对其中的女性菩萨(我们称之为“敦煌仕女”)。如“供养菩萨”即供养人和众相多姿的观音菩萨、势至菩萨、胁侍菩萨及午伎、乐伎菩萨和飞天等等的造型和服饰,均已从宗教走向了世俗。这些菩萨已被塑造成为富有民族风情,蕴含青春活力的民间仕女,较之以前阴冷的宗教绘画,更具人情味和感染力,使膜拜者对优美欲出的菩萨和佛象在审美和陶醉中崇拜,向往之心由然而生。正如评论家史苇汀在《信仰与审美》一文中所说的朝拜是“通过审美进入信仰”。二、极力捕捉女性的灵动与自然之美是人物造型的突出特点在塑造众多女性菩萨中,匠师们的艺术天赋和设计智慧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他们悉心研究西域各地女性人物的形象和风情,极力捕捉女性的灵动与自然之美。以具像的形式,工笔的手法赋予了作品中的每个人物以永恒的生命力和强烈的感染力。把一个个敦煌仕女画得女性十足、栩栩如生。这些洞窟匠师都是佛教的虔诚信徒,他们心中有佛,因此,甘愿献身洞窟;他们有的数十年或一辈子,有的父子两代甚至祖孙几代潜心于洞窟艺术,不图名,不为利,呕心沥血,精心打造每一个洞窟,塑造每一尊人物,使其造像既匠心独运,各具风采,又使众像整体统一,优美和谐。供养菩萨是敦煌仕女中出现最多的造像,她们绚丽多姿,富有审美个性,人物形象刻画细腻、面颊端丽,神情恬淡,看去娴静典雅,气质不俗;细品五官,则蛾眉高朗,凤眼灵秀,鼻如悬胆,唇若红樱;整体看去身材高挑,俨然西域民间丽人姿色;在注重脸部形象和身段塑造的同时,也从不忽略手与脚的描绘,手势自然优美,手指灵巧多变,无论空手作揖,或持花持物,或随意摆动,均与人物动态之节奏、韵律相谐调,与人物性别、年龄及风姿气质相统一。再如千呼千应,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有着各种不同的相貌和造型。但除少数男性观音和千手千眼观音之外,其他如送子观音,柳枝观音、水月观音、持花观音等等,都以仕女姿式造型和设色,服饰精致,色彩素雅,让人看去面善心慈、端庄高雅、神情自若、口目含悦,给人以宽厚博爱的气度。但敦煌壁画中最具独特创意的艺术形象无疑是“飞天”,“飞天”的创意思维或艺术灵感源于佛教中的“天堂、人间、地狱”之说。人能够在天上自由飞翔,是人们向往梦幻世界的一种理想追求。与西方相比,敦煌飞天人物的艺术手法和艺术形式大大高于西方的古罗马、古希腊时期的“飞天”,西方飞天的出现时间于我国大致相近,西方的飞天来自神话故事,但都长有翅膀,唯敦煌飞天全然不用翅膀,只用随风舞动的彩带和相应飘游的肢体,满天飞舞,自由自在。让观者觉得可亲可近,心灵神往,而且在画面视觉上由于配有许多舞动的彩带更增添了艺术的表现力和形式感,因此,国内外学者对敦煌飞天的艺术形式,审美情趣和审美价值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如日本学者高梨隆雄在《以敦煌飞天为基准的美的设计方法》一文中指出:“飞天的天衣流线堪称世界设计美学之首”。三、敦煌壁画仕女服饰的特色如果说敦煌仕女在人物造型方面显示了历代匠师的艺术才华和绘画功底,那么,在服装款式,服装色彩和服饰纹样的绘制上,则更充分展现了匠师门的审美情趣,审美修养和设计智慧,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古丝绸之路时期西域贵族的奢华现实和辉煌。敦煌仕女的衣冠服饰,形式多样,手法多变。归纳起来大致有:装束上应用了藏与露、披与挂、透与叠、松与紧、长与短的对比手法;色彩应用上随不同的时期呈现出不同的特色,既有冷暖对比、色相对比、纯度对比的色彩关系,又有温柔谐和、鲜艳明快的色调处理,富有很强的色彩感染力;配饰上进行了动与静、疏与密、多与少、明与暗的设计变化,这是艺术设计上了不起的构成原理和形式美法则的应用典范。例如把敦煌仕女设计为薄衣贴身,裙长拽地,袒胸露背,或大胆地袒胸露乳、露腰。并配以对称或不对称的丝绸披肩或肚围以美化人物,再以轻薄易飘的丝绢长巾或长带,挂于颈上或经手而绕或过腰而缠。从而在画面上收到了随势飘舞、穿插多变、风情万千的艺术效果。另外,饰品的点缀、服装的纹样、背景图案等方面的设计也都充分体现了敦煌壁画的实用装饰手法。其设计的规范程式和审美特征也是我们研究敦煌壁画审美价值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组织部分。所以,敦煌仕女之美是集造型、服装、服饰、图案、纹样、色彩等艺术手法和审美情趣的综合效果。每尊佛像或菩萨,从头到脚整体布局、疏密相兼、生动和谐。头插饰花或戴珠冠,恰到好处。耳坠、项链,肩扣、臂钊,手镯等饰品都注重色彩和造型变化,画龙点晴;胸链、腰链、疏密长短,错落有致,安排得宜,整体显现了珠光宝气、富丽华贵的艺术效果,从而更进一步提升了审美趣味和审美品位,与人物和服装的色彩效果相映成趣,相得益彰。这样的设计和装束效果,不仅完美的呈现了女性娇美婀娜的体形,更增添了所画人物的许多妩媚和艺术魅力。敦煌石窟是荟萃千年的艺术圣殿,它是留给世界人民无比珍贵的文化遗产,对于它的壁画人物,色彩应用及雕塑、建筑等等方面均已有许多著名画家和各界学者如张大千、常书鸿等许多人长期潜心洞窟,作了富有成果的临摹、研究和发掘、修复及保护工作。如今敦煌艺术已被正式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目录,这是中华民族的光荣和自傲。这正如当代著名美学家王建疆教授在《全球化背景下的敦煌文化、艺术和美学》一文中指出:“敦煌艺术作为中华文化传统的现代生成,其艺术的启迪作用仍然会长存人间”。敦煌艺术无论在绘画、雕塑、设计、美学和其他相关领域,都是我们文化复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艺术宝库。 参考文献[1] 王建疆.全球化背景下的敦煌文化、艺术和美学.西北师大学报,[2] 高阳.敦煌壁画中吉祥天女的服饰与中国传统服饰审美文化.敦煌研究,[3] 张亚莉.唐代前期敦煌壁画的服饰色彩艺术.敦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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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魏到隋代,大约80余年。此时期的敦煌飞天,处在佛教天人与道教羽人,西域飞天与中原飞仙相交流,相融合,创新变化的阶段,是中西合壁的飞天。 莫高窟西魏时期的飞天,所画的位置大体上与北魏时期相同。只是西魏时期出现了两种不同风格特点的飞天,一种是西域式飞天,一种是中原式飞天。 西域式飞天继承北魏飞天的造型和绘画风格。其中最大的变化是:作为香间神的乾闼婆,散花飞天抱起了各种乐器在空中飞翔;作为歌舞神的紧那罗,天宫伎乐,冲出了天空围栏,亦飞翔于天空。两位天神合为一体,成了后来的飞天,亦叫散花飞天和伎乐飞天。其代表作品如第249窟西壁佛龛内上方的四身伎乐飞天 中原式飞天,是东阳王荣出任瓜州(古敦煌)刺史期间,从洛阳带来的中原艺术画风在莫高窟里新创的一种飞天。这种飞天是中国道教飞仙和印度教飞天相融合的飞天:中国的道教飞仙失去了羽翅,裸露上体,脖饰项链,腰系长裙,肩披彩带;印度的佛教失去了头上的圆光和印度宝冠,束起了发髻,戴上了道冠。人物形象宣传是中原“秀骨清像”形,身材修长,面瘦颈长,额宽颐窄,直鼻秀眼,眉细疏朗,嘴角上翘,微含笑意。其最具代表性的是第282窟南壁上层的十二身飞天。这十二身飞天,头束双髻,上体裸露,腰系长裙 ,肩披彩带,身材修长,成大开口横弓字形,逆风飞翔,分别演奏腰鼓、拍板、长笛、横箫、芦笙、琵琶、阮弦、箜篌等乐器。四周天花旋转 ,云气飘流,衬托着飞天迎风而飞翔,身轻如燕,互相照应,自由欢乐,漫游太空。 北周是鲜卑族在大西北建立的一个少数民族政权,虽然统治时期较短,但在莫高窟营建了许多洞窟。鲜卑族统治者崇信佛教,且通好西域,因而莫高窟再度出现了西域式飞天,这种新出的飞天具有龟兹、克孜尔等石窟飞天的风格,脸圆、体壮、腿短,头圆光,戴印度宝冠,上体裸露,丰乳圆脐,腰系长裙,肩绕巾带。最突出的是面部和躯体采用凹凸晕染法,现因变色,出现了五白:白棱、白鼻梁、白眼眶、白下巴。飞行姿态成敞口“U”字型,身躯短壮,动态朴拙,几乎又回到了莫高窟北凉时期飞天的绘画风格特点。但形象却比北凉时期丰富得多,出现了不少伎乐飞天。 最具有北周风格的飞天,是第290窟和第428窟中的飞天。这两个窟中的飞天。体态健壮,脸形丰圆,头有圆光,戴印度宝冠,五官具有五白特点,上体裸露,腰系长裙,肩绕巾带,躯体用浓厚有凹凸晕染,现因变色丰乳圆脐更为突出。第428窟中的伎乐天飞,造型丰富,或弹琵琶,或弹箜篌,或吹横笛,或击腰鼓,形象生动,姿态优美。尤其是南壁西侧的一身飞天,双手持竖笛,双脚倒踢紫金冠,长带从身下飘飞,四周天花飘落,其飞行姿态,像一只轻捷的燕子俯冲而下。 隋代是莫高窟绘画飞天最多的一个时代,也是莫高窟飞天种类最多,姿态最丰富的一个时代。隋代的飞天除了画在北朝时期飞天的位置,主要画在窟顶藻井四周、窟内上层四周和西壁佛龛内外两侧,多以群体出现,隋代飞天的风格,可以总结为四个不一样。 区域特点不一样。在隋代洞窟里,既有西域式飞天,也有中原式飞天,更锪 是中西合壁式的今天。 脸型身材不一样,脸型有丰圆型,也有清秀型;身材有健壮型,也有修长型。但大多数身材修长,比例适度,腰肢柔细,绰约多姿。 衣冠服饰不一样,有上身半裸的,也有着像章支的;有穿无袖短裙的,也有穿宽袖长裙的;有头戴宝冠的,也有头束发髻的,还有秃发僧人式的飞天。 飞行姿态不一样,有上飞的,也有下飞的,有顺风横飞的,也有逆风横飞的,有单飞的,也有群飞的,但飞行的姿态已不呈“U”字型,身体比较自由舒展。 从总体上说,隋代飞天是处在交流、融合、探索、创新的时期。总趋势是向着中国化的方向发展,为唐代飞天完全中国化奠定了基础。最具有隋代风格的飞天,是第427窟和第404窟的飞天。 第427窟是隋代的大型洞窟之一。亦是隋代画飞天最多的洞窟,此窟四壁上沿天宫栏墙之上飞天绕窟一周,共计108身。这108身飞天,皆头戴宝冠,上体半裸,项饰璎珞,手带环镯,腰系长裙,肩绕彩带,多有西域飞天的形旬、服饰的遗风。肤色虽已变黑,形象仍十分清晰,有的双手合十,有的手持莲花,有的手捧花盘,有的扬手散花,有的手持箜篌、琵琶、横笛、竖琴等乐器,朝着一个方向绕窟飞翔。其姿态多样,体态轻盈,飘曳的长裙,飞舞的彩带,迎风舒卷。飞天四周,流云飘飞,落花飞旋,动感强烈,富有生气。 第404窟是隋代中后期的一个中型洞窟,窟内四壁上沿画天宫栏墙,栏墙上飞天绕窟一周。如同第427窟的飞天一样,姿态各异,有的手持莲花,有的手托花盘,有的扬手散花,有的手持各种乐器,朝着一个方向逆风飞翔,体态轻盈,姿势优美。但在首饰服饰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头无圆光,不戴宝冠,有的束桃型仙人髻,有的束双环仙人髻,有的束仙童髻,脸为蛋形,眉清目稻,身材修长,衣裙轻软,巾带宽长。衣饰、面容、身态如同唐代初期的飞天,已经安全中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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