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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盟会研究过程中,学术界时有争论,其焦点大致体现在如下几方面(注:本文对学术界关于同盟会研究歧议的归纳,部分参鉴了刘湘雅、饶怀民、刘望龄、马敏等人的相关综述文章(分见林增平等主编《辛亥革命史研究备要》与孙中山研究学会编《回顾与展望——国内外孙中山研究述评》),谨致感谢。: 吴雁南在80年代初就撰文,对学术界通行的同盟会成立于1905年8月的认识进行“补正”,指出这一说法“是不够确切的”。其源头可溯自同年春孙中山等在比利时创办的革命组织“同盟会”,应当“把1905年春在比利时成立同盟会到中国留学生在东京成立同盟会视作中国资产阶级革命政党的形成过程”。同期,其他人也有类似看法,认为孙中山在欧洲成立的革命团体“是中国同盟会的一个雏形”。(注:吴雁南:《中国同盟会成立时间补正》,《史学月刊》1982年第1期;陈旭麓主编:《近代中国八十年》,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446页。)后来,日本学者寺广映雄对“欧洲同盟会”的意义作了进一步研究,指出“欧洲同盟会” “实际上是以孙文为中心,与湖北出身的革命学生之间热烈讨论的结果,这件事情不仅对兴中会的革命方式给予了极大的影响,而且对数日后在东京成立的同盟会也有着重要的意义”。这个革命团体的产生,意味着海外学生“实质上承认了孙文在今后革命运动中的最高领导者的地位”。它的誓词(即孙中山倡导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四大纲领)和入党方式,“在中国同盟会成立时几乎是原样照搬过去的”。所以说,这个革命团体“对兴中会的革命组织和革命的方法进行了修正与否定,确立了新的组织与方法,形成后来中国同盟会这个革命组织和进行革命方式的基础”。(注:〔日〕寺广映雄:《关于欧洲同盟会的成立和意义》,郭传玺译,《中州学刊》1996年第2期。)值得注意的是,孙中山领导创立的这个欧洲革命团体,最初仅简单地称为“革命党”,直至中国同盟会成立后方被冠以“欧洲同盟会”名号。章开沅对“同盟会”会名的源流作了细微探析,指出“到1903年春夏之间,同盟会已成为爱国救亡志士们所熟知并习用的名称。两年以后,孙中山在旅欧中国留学生中间组织革命团体,并未冠以兴中会或其他名称,显然正在考虑代以当时革命志士更易于接受且有助于各团体之间相互联合的新名称”。(注:章开沅:《辛亥革命与近代社会》,天津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423页。) 在80年代以前,学术界有一种通行的看法,即同盟会是以孙中山为首的兴中会同华兴会、光复会所等地方性革命团体联合组成的。从30年代冯自由的《革命逸史》,到80年代出版的一些权威性较高的学术论著,如章开沅、林增平主编《辛亥革命史》、胡绳著《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以及不少重要的史学工具书和教材等都持这一论断。后来,渐有人对此提出不同看法。金冲及、胡绳武在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时合写的《同盟会与光复会关系考实——兼论同盟会在组织上的特点》一文,较早指出“很难说同盟会的成立是由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三个组织联合而成的”。(注:中华书局编辑部编:《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744页。)桑兵亦支持这一观点,他认为同盟会是由兴中、华兴、光复三个革命团体联合的通行说法“值得商榷”,“同盟会的建立是孙中山与留日学界中来自国内各地的革命分子相结合的结果”;“在孙中山的旗帜下,同盟会聚集了全国各地革命积极分子的精粹,这实际上是当时中国资产阶级革命派的大联合”。(注:桑兵:《孙中山与留日学生及同盟会的成立》,〔广州〕《中山大学学报》1982年第4期。)其后,何泽福进一步撰文指出:“同盟会决不是兴中会、华兴会和光复会三个团体联合而成,也不是几个革命团体组成的联盟,而是孙中山继兴中会之后,‘集全国之英俊’而成立的一个革命团体。”(注:何泽福:《同盟会成立新论》,《近代史研究》1985年第2期。)同期,郭汉民亦对同盟会“非团体联合”的史实,作了进一步的考辨,指出“同盟会不是,也不可能是各个革命小团体有组织的联合,确切地说,它是在革命思潮高涨的形势下,留日学生中的革命志士拥戴孙中山为领袖,风云际会,乘时奋飞的历史壮举。”(注:武昌辛亥革命研究中心编:《辛亥革命与近代中国(1980-1989年论文选)》,〔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85页。) 毛泽东在《美帝国主义是纸老虎》一文中指出,同盟会是孙中山“领导的党”。(注:《毛泽东选集》第5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289页。)将同盟会定性为一个资产阶级政党,已得到学术界的普遍认同。争议之点在于它究竟是一个阶级的政党还是几个阶级、几个政治派别的联盟。吴剑杰在《论同盟会的内部矛盾及其分化》一文中写道:中国同盟会“是一个具有两重性质的政治组织,既是资产阶级的革命政党,又是一个包含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急进派、资产阶级自由派和地主阶级反满派的松懈的同盟”。这种立论有一定程度的代表性,不少学者都有过相似的表述。章开沅则提出不同看法,他认为“这种说法是不确切的”。具体而言,“同盟会不是几个被压迫阶级联盟的政党,它和1924年到1927年的国民党不同,加入它的各种社会力量并没有在会外保存自己单独的政党”。另一方面,“同盟会也不仅仅是几个阶级的反满联合战线”,虽然它是20世纪初年,由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农民、工人以及一部分反满士绅组成的“更为广泛也更为松懈的”反满联合战线中起指导作用的政治力量,“但毕竟不能把它与反清联合战线等同起来”。章开沅在强调“同盟会是一个资产阶级革命政党”的同时,还指出同盟会内部并不存在所谓“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急进派、资产阶级自由派和地主阶级反满派这样三种力量的政治分野”。为了说明同盟会内部的政治分歧,章开沅将同盟会成员分成左、中、右三派,即以孙中山、朱执信为首的左派,以黄兴、宋教仁为代表的中派和以章太炎、吴稚晖、汪精卫为首的右翼,他认为各派之间的政见纷争,并不代表“路线斗争”。(注:《论同盟会的性质及其内部分歧》,〔北京〕《历史研究》1978年第11期。)自同盟会成立(1905年),关于同盟会之“性质”的讨论已不多见。学术界较为感兴趣的是同盟会内部的革命理论和革命方案之争,以及由此引发的历次风潮。 主张同盟会为几个阶级之“松懈联盟”观点的学者自然从阶级阵营的角度去作解释,认为“作为反清各派别的松懈同盟,它的成员没有在同盟会纲领的基础上真正地统一和结合起来,只有在各自保留其政治观点的前提下,以‘反满革命’为纽带才联系在一起,这就埋藏着必然分裂的种子”;“对于同盟会的政治纲领真正能够完整地理解、接受并拥护到底的,只有极少数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急进分子,其余的绝大多数会员只是根据他们所代表的阶级利益的需要决定弃取”;“这种对于同盟会纲领的不同认识,乃是同盟会必然分化和解体的思想原因”。(注:吴剑杰前引文。)不少人则从地域性宗派之争的角度来说明问题。即以孙中山为首的广东派、以章太炎、刘师培、陶成章为首的江浙派与以黄兴、宋教仁、刘揆一为代表的两湖派。例如王永年在分析同盟会内部关于“平均地权”纲领的分歧时指出:“革命派内部由于社会经济背景和思想文化背景的差异而形成的具有自己独特思想观念的地域性群体的存在,是导致革命派内部对‘平均地权’产生分歧的两个主要因素。”李时岳在总结同盟会的内部风潮时亦指出:“事态表明,辛亥革命前,在全国性统一的民主革命政党中国同盟会内部,实际上是山头林立的。各个山头有各自活动的地盘,有各自联系的群众。”(注:王永年、李时岳前引文。)原光复会成员是同盟会内的一个影响较大的政治派别,多次掀起“倒孙风潮”。1910年2月,光复会在东京宣告重建,正式从同盟会中分离出来。在如何评价原光复会成员在同盟会中的分裂行为和同盟会与光复会的关系方面,学术界也有不同的声音。较早的观点认为,“光复会是一个地主士绅领导的反满的革命组织”,它和同盟会虽然在“反清斗争的大前提下”,有过并肩作战的历史,但由于“两党宗旨除民族主义之外,其他都不相同”,所以,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他们便不能继续合作了。二者之间的斗争实质上是同盟会的三民主义和光复会的“一民主义”之争。(注:林增平等主编:《辛亥革命史研究备要》,第227页。)至70年代末80年代初,渐有学者开始提出不同意见。徐和雍认为,同盟会分裂和光复会重建的直接原因,主要是原光复会成员的地域观念“助长了宗派情绪”,导致“个人主义、本位主义、宗派主义恶性膨胀”;而光复会之所以能重建,“又与它在江、浙、皖,特别在浙江有较为坚实的基础,而且它的基层组织依然存在有关”。(注:徐和雍前引文。)杨天石、王学庄则著文指出,将同盟会的分裂归咎于地域性宗派之争或同盟会的三民主义与光复会的“一民主义”之争的解释,“都不符合历史的本来面目”。他们认为,“同盟会的分裂是个复杂的历史现象,它是一系列政治、思想、策略和人事纠纷发展的结果。既有其时代原因,也有其社会原因”。“同盟会的分裂源于思想分歧,但是,在其发展过程中,思想分歧逐渐被掩盖起来,个人主义、宗派主义、分散主义、行会主义和山头主义逐渐上升,旧的感情上的裂痕和新的摩擦、猜忌、怨憎结合在一起,引发出新的攻击。终于愈演愈烈,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们还特别指出当时的无政府主义思潮对同盟会成员的不良影响。(注:杨天石、王学庄:《同盟会的分裂与光复会的重建》,《近代史研究》1979年第1期。)也有人认为,光复会与同盟会的分裂“是由于光复会个别领导人在某些问题上与孙中山等的意见分歧而进行激烈的指责造成的”。(注:戴学稷、徐如前引文。)对造成同盟会分裂负有直接责任的陶成章、章太炎等人,学术界历来较为关注。有关评价也不尽相同。例如关于陶成章,有人说他是当时革命派中“小生产者、特别是农村小生产者的代表人物”,“他的政治主张道出了小生产者的心声,他的斗争策略也是小生产者分散的生产和生活习性的一种反映。他是站在小生产者的立场参加同盟会,进行反清革命的;他同样站在小生产者的立场上和同盟会搞摩擦、闹矛盾。随着革命运动的胜利发展,他和同盟会的相一致的东西越来越少,矛盾也就越来越大,虽然有孙中山的极力调解,也毫无结果,致使陶成章自己成了这种矛盾的牺牲品”。(注:何泽福:《陶成章与同盟会》,〔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第1期。)也有人认为,陶成章虽然“囿于宗派主义观念和思想上的偏狭、片面,以不应有的派别活动干扰和影响了同盟会的团结,扩大了光复会与同盟会之间的裂痕”。但他并“没有背离同盟会的纲领,他与孙中山的矛盾,仍然是革命队伍内部的矛盾,而且造成矛盾的责任也不应由他完全承担”。(注:《论陶成章与同盟会的关系》,〔长春〕《史学集刊》1986年第2期。)还有人在评价章太炎与同盟会的分歧时,亦对学界关于其不顾革命全局利益“闹分裂”的传统提法,提出不同意见,认为“这是一种错觉和误解”,“将内部矛盾的政治责任推到一人身上,是不公正、不符合历史事实的”;“章太炎与同盟会内部分歧有关联,却并非一无是处,称之为分裂主义者,更是极不妥当的”。(注:《章太炎与同盟会的分歧》,《龙江社会科学》1994年第1期。)有人从孙中山自身的性格特点方面,剖析了同盟会的几次大的风潮。指出如果用革命领袖的标准来衡量,那么,辛亥革命前的孙中山在所言所行方面“又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具体而言,主要有三方面:①军事策略上偏重两广和南方边地,相对忽略了内陆地区尤其是以两湖为中心的长江流域的革命工作。②主观思想上疏远与内地志士、与东京同盟会总部的联系,对同盟会的领导基本上局限于南方各支部。③实际行动上偏重于筹款、外交,相对来说从事艰苦细致的发动、组织工作较少。孙中山性格的“否定规定性”表现出来的“偏激固执、我行我素等特点”,与同盟会上层分歧的产生和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中部同盟会是1911年由宋教仁、陈其美、谭人凤等在上海成立,“奉东京本部为主体,认南部分会为友邦”,力主“长江革命”,对推动武昌起义和领导上海起义发挥了重要作用。关于同盟会与中部同盟会的关系,学术界亦有多种认识。有的论者认为中部同盟会的成立是“同盟会自身分裂过程的一个必然产物,是对同盟会的一个分裂行为”;是一部分革命党人“不依靠人民力量,看不清日益发展的革命形势,在表面上似乎强大的反革命打击下,产生的悲观失望的思想潮流的必然发展”。(注:林增平等编:《辛亥革命》(中国史专题讨论丛书),〔成都〕巴蜀书社1989年版,第275页,第282页。)尤其是宋教仁等发起组织中部同盟会没有按组织原则办事,又擅自修改既定章程,“是背离盟章的,负有分裂党的责任”。(注:孙中山研究学会编:《回顾与展望——国内外孙中山研究述评》,〔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29页。)对此渐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如有人在60年代就认为,中部同盟会的成立“虽然内部含有分裂的因素,但这不是主要的”,它是在“同盟会日趋涣散、无人领导”,而“广大中下层革命志士要求继续革命的情况下”成立的;也是“在宋教仁、谭人凤等总结了历次武装起义的经验教训、坚持把革命中心转移到长江流域、敢于肩负起领导责任的情况下”成立的。(注:林增平等主编:《辛亥革命史研究备要》,第244页。)王学庄等人后来明确指出,那种把中部同盟会的成立说成“是自立门户,是一种分裂活动”的观点,“不符合当时的历史实际”。他们认为,中部同盟会的成立是谭人凤、宋教仁等革命党人为适应长江流域日益高涨的革命形势所作的具有战略意义的重大决策,“是一个革命的创举”;“中部同盟会的成立,是革命的产物,它是以孙中山为首的中国同盟会领导下的一个分部,它为辛亥革命作出了很大贡献”。(注:王学庄、石芳勤:《略论中部同盟会的成立和历史地位》,《河北大学学报》1982年第2期。)欧阳跃峰则进一步撰文指出,中部同盟会“既承认了它与同盟会的主从关系,又规定了它与南方支部的平等关系,这与同盟会的章程条例、组织原则并无悖谬之处”。虽然中部总会未向同盟会本部申请批准,在手续上显得很不健全,“这在当时的形势下是不足为怪的”。他的理由是,“孙中山将美洲和南洋的同盟会会员改称‘中华革命党党员’及胡汉民等设立南方支部,都未经过健全的组织手续。这个问题反映了当时中国资产阶级在建党问题上普遍水平不高,而不能说中部总会与同盟会本部关系不正常”。(注:欧阳跃峰前引文。) 学术界一般认为孙中山注重西南边境,忽视长江流域,犯有军事冒险主义的错误。(注:《回顾与展望——国内外孙中山研究述评》,〔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30页。)有人则就选取起义突破口的是非曲直,提出不同见解。沈奕巨指出:“事实表明,1907年南方边省的革命形势的确比其他地区优越,孙中山选择在南部边疆发动武装起义是无可指责的。”(注:沈奕巨:《论孙中山、黄兴领导的广西边境武装起义》,《学术论坛》1980年第4期,又见《孙中山研究论文集(1949-1984)》上册,〔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258页。)金冲及亦认为,综观同盟会发动的一连串武装起义,其领导人都“是经过苦心筹划的,并且在进行过程中不断在总结经验教训”。“在同盟会成立后的最初几年间,在华南发动武装起义的客观条件要比长江流域好得多。同盟会当时把武装起义的重点放在粤、桂、滇边境,应该说是正确的”;“甚至在1910年初发动广州新军起义时,还很难说同盟会这个决策是错误的。因为当时广东新军革命化的程度比湖北要高得多。”(注:金冲及:《同盟会领导的武装起义二题》,《历史研究》1984年第1期。)同盟会所依靠的武装力量,早期偏于会党,后期转向新军。有人认为:“大体说来,这个转折点是在1908年的夏秋之间。”(注:《同盟会领导的武装起义二题》,《历史研究》1984年第1期。)而章开沅、林增平主编的《辛亥革命史》则提出,“虽然,由于武装起义的多次失败,有的革命党人把失败原因片面地归咎于会党散漫,不足于谋事,主张专力新军。但是,不能因此认为,同盟会自1908年后就放弃了会党,而‘目标专注于新军了’。应该看到,同盟会做新军工作并非自1908年,而这一年以后,不少过去与会党有联系的同盟会员,仍然坚持联络会党。”(注:章开沅、林增平主编:《辛亥革命史》(中册),第271-272页。)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同盟会对会党虽有联络、运动,但并未对其进行教育与改造。(注:《回顾与展望——国内外孙中山研究述评》,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31页。)而《辛亥革命史》的著者则指出,“不能认为,资产阶级革命派对会党只有联络利用而没有对之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造。可以说,革命派同会党的联络利用的过程,也是一个对会党进行改造的过程。改造的基本内容则是从思想上和组织上把一部分会党置于革命党人的领导下,设法把会党的斗争,纳入资产阶级领导的革命运动的范围中来。”(注:《辛亥革命史》(中册),第271-272页。) 关于同盟会的学术分歧还有不少,例如在同盟会与共进会的关系方面,有的认为共进会是同盟会的外围组织,有的认为两者之间是亲缘和离合的复杂关系,也有人认为共进会“独树一帜”,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同盟会的分裂。还有人则说,共进会的成立从某种程度上维护了“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的团结”,共进会领导的起义也是“在同盟会的指导下并按其部署进行的”。(注:孙中山研究学会编:《回顾与展望》,第329页;林增平等主编:《辛亥革命史研究备要》,第252页。)再如关于武昌起义后同盟会的演变,较早的看法多持批评态度,甚至认为“同盟会在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前后,已经不能作为资产阶级革命派的组织起领导作用”了;对于当时各省致力于革命斗争的“参加了或未参加同盟会的”积极力量,“同盟会本部却不能领导和组织起来”。(注:胡绳:《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下册,〔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886页,第888页。)尤其是对1912年3月改组后的同盟会,有人指摘其收卷了民族主义的旗帜,放弃了“平均地权”的主张,导致了同盟会在政治上的“蜕化”。(注:方志钦:《析同盟会的衰亡》,〔广州〕《学术研究》1980年第2期。)但也有人认为,对于同盟会的演变,应该进行具体分析。“既要看到它的妥协性,又要看到它的斗争性。既不能笼统说它妥协和倒退,更不能以其失败的命运而抹杀其为‘争取自由和彻底民主的制度’所作的努力。”(注:徐辉琪:《论武昌起义后同盟会的演变》,《近代史研究》1981年第3期。)有的学者则明确指出,同盟会在武昌起义后一段时间内“仍旧是历史的积极推动者,它的主流是进步的,革命的”。(注:王来棣:《关于辛亥革命的评价问题——兼与胡绳同志商榷》,《近代史研究》1985年第1期。)有人对同盟会1912年改组后的政治纲领提出新的看法,认为改组后的同盟会提出的“力谋国际平等”的政纲,“与原来的单纯反满的民族主义相比,反对帝国主义的色彩应该说更明显、更直接一些”;改组后的同盟会“不仅把以平均地权为中心的民生主义作为宗旨,而且还试图将它付诸实践”。(注:《一九一二年三月同盟会改组再认识》,《史学月刊》1995年第5期。)此外,关于同盟会个别重要人物的一些细节亦有分歧。例如同盟会第一个女会员,有人认为是唐群英,(注:罗绍志等前引文。)也有人以为是何香凝。(注:吴恩壮:《中国同盟会的第一位女盟员——何香凝》,《羊城晚报》1981年10月7日。)关于蔡锷是否加入了同盟会,有不同说法。曾业英等通过缜密的考证,认为蔡锷早年加入的当是兴汉会,而非同盟会。(注:王学庄、曾业英:《蔡锷的同盟会会籍问题》,《近代史研究》1987年第6期。)关于秋瑾加入同盟会的时间,有人说是1905年9月上旬,有人则认为应是同年8月。(注:郭长海:《秋瑾入同盟会时间考》,《浙江学刊》1984年第2期。)类似的问题还有不少,主要是因为辛亥革命的当事人留下了许多回忆录,这些资料因当事人记忆和感受的差异,对个别人物与事件出现不同的表述,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学术研究的辨析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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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帝国主义在旧中国的投资》,北京:人民出版社,1955年1月(有俄文缩译本)。2、《旧中国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主编)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年3月。3、《中国资本主义与国内市场》,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3月(部分内容有英、日文译本)。4、《中国资本主义发展史》,(与许涤新共同主编)第一卷,《中国资本主义的萌芽》,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年9月。5、同上,第2卷,《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中国资本主义》,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年9月。6、同上,第3卷,《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中国资本主义》,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8月。(以上3卷,麦克米伦出版社将出版英文译本)。7、《中国大百科全书·经济卷》前资本主义部分和中国经济史部分,主编,并撰写长辞条中国经济史,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8年。8、《市场·近代化·经济史论》,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6年6月。 1、《中国工业资本的估计和分析》,上海《经济周报》卷9,期8、9,1949年8月(转载《新华月报》创刊号)。2、《中国资本主义发展述略》,载《中华学术论文集》,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11月(有英、日文译本)。3、《关于研究中国近代经济史的意见》,《晋阳学刊》,1982年,期1。4、《论清代前期我国国内市场》,《历史研究》,1983年,期1。5、《明代国内市场和商人资本》,《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集刊》集5,1983年2月。6、《什么是自然经济?》,《经济研究》,1983年,期9。7、《我国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内市场》,《历史研究》,1984年,期2。8、《市场理论和市场史》,商业部经济研究所《调研资料》期46,1985年4月。收入《平准学刊》辑3(下),1986年5月。9、《早期中国近代化过程中的外部和内部因素》,载章开沅等主编《对外经济关系与中国近代化》,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10、《中国近代经济史若干问题的思考》,《中国经济史研究》,1988年,期2。11、《近代中国工业化的道路》,《文史哲》,1991年,期6。12、《中国封建经济史和广义政治经济学》,载云南大学历史系编《史学论文集──纪念李蜒教授从事学术活动五十周年》,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2月。13、《论广义政治经济学》,《经济研究》,1992年,期11。14、《论历史主义》,《中国经济史研究》,1993年,期2。15、《论工场手工业》,《中国经济史研究》,1993年,期4。16、《论二元经济》,《历史研究》,1994年,期2。17、《经济学理论与经济史研究》,《经济研究》,1995年,期4。18、《十六与十七世纪的中国市场》,中国商业史学会主编《货殖:商业与市场研究》辑1,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5年9月。19、《利用粮价变动研究清代的市场整合》,《中国经济史研究》,1996年,期2。20、《传统经济·市场经济·现代化》,《中国经济史研究》,1997年,期2。21、《十八与十九世纪上叶的中国市场》,《货殖:商业与市场研究》辑3。22、《中国经济史的系统工程──序林甘泉等9卷本<中国古代经济史>》,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年。23、《区域与区域相关研究──序李伯重〈发展与制约:明清江南生产力经济史研究〉》英文版,1998年。24、《中西历史比较研究──序王国斌〈探索中国特色:中国与西欧政治社会〉》中文版,1998年。25、《文书材料与微观分析──序栾成显〈明代黄册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
雨林之声
2021年5月28日,著名历史学家章开沅先生去世。在他去世一周年之际,《上海书评》刊发茅海建教授于2021年7月8日在“章开沅先生追思会”上的发言稿,缅怀章开沅先生。我第一次知道章开沅先生的大名,当属1980年出版的《辛亥革命史》。这是当时中国大陆最为出色的学术著作。次年,武汉召开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也是一个盛会,但我们这些研究生和青年学者没有办法参加。章先生便与湖南师范大学的林增平先生商量,在长沙开一个青年讨论会,并对青年学者的参会论文进行评奖。那是一次青年盛会,出了许多人材。章先生从武汉赶来,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说这批青年学者的论文多有佳作,“山阴道上,应接不暇”。此后的几次见面,皆在学术会议上,他在台上说,我在台下听。我的老师陈旭麓先生去世后,我每次到武汉,都会去拜访他;然我去武汉次数很少,见面亦少。虽说直接交往次数很少,交谈的言语也不多,但我的感受却很深——“和顺积中,英华发外”。我对他十分尊敬。章先生学问与人格,让我深为感佩的是两点。其一是章先生始终走在同龄人的前面。章先生是人生经历很丰富的人。1949年之前,他该上学时上学,该打仗时打仗,该革命时革命。这些都是当时的热血青年心中向往的,章先生与同龄人的不同点是“健于行”。1949年之后,学术成了他的主要事业,其中辛亥革命成了他的专攻。他没有去研究当时热门的革命党,而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将视野专注于不那么革命、但在历史上起到多重作用、更能说明历史多变性的张謇。他采用的方法,又是历史学家最具“传统”也是最为“先进”的,即收集史料,编集子,实地考察,寻找当年的遗存。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如此做研究已属“凤毛麟角”。这种“独特”的学术眼光(今天称之为“问题意识”)和“基本”的研究方式(今天称之为“学术规范”)使他领先于同龄人。虽说章先生的张謇研究到了很晚才出版,但一点也不过时,很难想象是六十年代的产品。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人民出版社组织编写中国近代史上“三次革命高潮”——太平天国、义和团、辛亥革命,林言椒先生各处约稿,富有学术准备的章先生立即响应。他和林增平先生联合主编的《辛亥革命史》,学术规范榫合严密,最先出版,走到同龄人的前面。章先生属于“才子型干部”,文化革命前或文化革命中,多次借调到中央机关工作,当时属非常瞩目之事,但他能做到学术本位、学者本分,有进有退,当时属于难能,事后属于远见。再往后,章先生及其弟子整理苏州商会档案等大型史料,强调学术研究过程中的国际化,又走到同龄人的前面去了。章先生总结武昌首义,称是“敢为天下先”,这个“先”字,我看对他是适用的。其二是章先生培养出一大批学生。章先生是中国第一批博士生导师,中国近现代史的博士生导师最初为刘大年、李新、章开沅三人(戴逸先生属于中国古代史的清史)。章先生又一次“领先”了。从此开始,章先生培养了一大批中国近现代史的博士,我在北大上课时,称之为“章氏军团”。之所以称“军团”,自然是人数众多之意。但后来的博士生导师人数众多,招收的学生数量泛滥,“章氏军团”从数量上排名大约不再领先了;而“章氏军团”却越来越瞩目,这是他们集体战力的体现。我在这里没有必要列举章先生帐下的诸位先锋与大将,这个名单已为学界熟知。若细看这一份名单,真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不拘一格;所研究的学问也是品种多样的,同样不拘一格。一个人如何能教出如此之多且又类别各异的人材?自然是施教有道——“时观而弗语,存其心也”——弟子就会有自由发展的机会。大师垂范,用自己的身影为众弟子立命——“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志,广乐以成其教”——学问之道由此而传,章门弟子的风格由此而塑造出来。我还想说明的是,武汉这个地方也出产名校长——华工的朱九思,武大的刘道玉,再加上华中师大的章开沅,都是大教育家的风范,将当时武汉三校,列于全国的前茅。我听到章先生去世的消息,立即给其弟子马敏和朱英写了E信:章开沅先生是我尊敬的师长。他是真正具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学者,在他的生命的每一个时段,都有超越同时代学界与学人的卓越表现。他的学术成就不仅表现在他个人的学术研究著作上,更表现在他对学生的培养上——“章门弟子”已是中国近代历史学界最强大的“军团”。2021年10月20日章先生安灵公祭暨雕塑揭幕仪式在武汉石门峰公园举办章开沅先生长眠于斯(照片为武汉石门峰纪念公园,严浩先生拍摄)三生难报灌顶恩——在章开沅老师身边读书求教的感悟张艳国1998年的夏秋之际,对于我这个已经在史学界游荡了多年的大龄青年来说,是一个难忘而欢喜的季节。这时,我已过三十四岁。就是在而立之年过后,我考取了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所的博士研究生,投入章开沅先生的门下,专修中国近现代史。这是我长期梦寐以求的事情,因而好长一段时间情绪高涨,充满喜庆之情。翻开我当年的日记本,有开学之日写下的两首蹩脚诗,可以为证。其一曰:“而立过后观人生,弹指挥间岁月轻。休说拼搏志如铁,管他攻关苦似僧。莫道人间春风少,难得世上正午晴。花开花落无常事,日出日没有定恒。”其二云:“哪有先进成霸主,才人代代领风流。敬业爱岗修正果,明德慎行与良优。妻贤女淑随人羡,父慈师恩勖我游。壮士矢志不歇力,把卷举笔敢当头!”回头看来,当时内敛不够,喜形于色,还斗胆地抒发着豪言壮语。这正是年轻时不成熟的通病。但是,年轻的时候,正是多梦的时节。美梦成真,的确快慰。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可见,我非常重视并珍惜这种师生缘。跟随章老师攻读中国近现代史,我的收获有如随佛参禅,醍醐灌顶之感。这里选取几个片断,说明章老师对我教育的深刻和影响的深入。一、“遵守时间,是对他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1999年,是伟大祖国50年华诞。为了以青年学者的方式庆祝共和国的生日,湖北省青年社会科学工作者协会与湖北省新闻出版局商议出版一套“荆楚青年人文学者文丛”的图书,选择出版我省45岁以下的人文青年学者的自选集,以表彰他们在人文科学领域辛勤耕耘的业绩。这项工作受到了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的热情支持。在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下,出版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最终在国庆节前夕由省新华印刷厂精心印制出来。这套丛书一共有10位作者,分别是陈锋教授(武汉大学,史学)、张艳国研究员(湖北省社会科学院,史学)、马敏教授(华中师范大学,史学)、徐勇教授(华中师范大学,政治学)、王建辉编审(湖北人民出版社,史学)、欧阳康教授(武汉大学,哲学)、涂文学研究员(武汉市社会科学院,史学)、江畅教授(湖北大学,哲学)、何锡章教授(华中理工大学,文学)、李建中教授(中南民族大学,出书时已调至华中师范大学,文学)。其中三人出自章门,他们是马敏、王建辉和我。当时在省内几个学术会议上,有一句戏言:“百家争鸣,百花盛开,以章门尤甚。”这句话的来历就是如此,这是后话。章老师对这套书的出版是十分高兴的,也大力支持。他同夏振坤老师、陶德麟教授一道,分别为丛书写下了序言。章老师在序言中,一是表达了对青年学者进步、成长的喜悦之情,他说:“自选集的出版乃是他们二十年左右学术耕耘的总结,也是他们进入新世纪、新阶段的起跑线,预示着他们未来学术业绩的辉煌。”二是寄托了殷切期望,他说:“我深愿这套丛书的作者能站稳脚跟,以扎实的步伐坚定地走自己的路。每个人的最终成就可能有大有小,但绝对不要追求成为昙花一现的名人。江汉学脉,世代绵延,吾人有厚望焉。”章老师的喜悦绝不仅仅是冲着他的三位学生来的,而是面对全省乃至全国青年学者。我当时有一个想法,就是:这套丛书出版后,首先要送一套给章老师。9月22日,印刷厂通知我们,样书已出若干,可以提供几套。出版社约好我和陈锋教授,第二天一道到汉口去取书,同时,为开出版座谈会做准备,把书沿路分送有关支持本书出版的单位和领导,如中共武汉市委宣传部、省新闻出版局、中共湖北省委宣传部等。9月22日晚上,我把出书的好消息告知章老师,并转达了出版社领导的好意,第二天下午送一套书给章老师,以示谢忱。章老师问什么时候来,我说,下午4点半。后来证明,我对时间的安排是没有经验的。一是到印刷厂取书要经过若干环节,办手续费时间,二是沿路送书要花时间,加之过长江二桥车堵路挤,路上要花时间,下午4点半赶到华中师大绝不可能。何况,我当时犯了更大的错误,在沿路耽搁时间的情况下,没有及时同章老师联络。章老师一如他多年的风格,下午冒着武汉的秋燥炎热,步行20分钟到办公室,边办公边等待我们来访。当天下午,他由喜悦之情慢慢变得不快,可以体会得到。我直到晚上七点才同他联系,告知我们的到来。但是,章老师一改他平日的和蔼,非常生气地在电话里说道:“艳国,请你看看表,4点半已过去几个小时了?我现在不会客。”这时我才悟出事情的严重性,内心的自责与歉疚自不待言。第二天,我约好陈锋、马敏陪同,向章老师做诚恳的自我批评。章老师一夜之后,复又和蔼可亲。他对我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做得不对,让我苦等多时,但是,我发了那么大的火,挫伤了你的积极性,我也有不是。老人家这么一说,让我汗颜,我的心、我的脸燥热难当。老人家教育学生、厚爱学生,有何不是!他又平静地说,艳国啊,我在国外奔波多年,形成了比较西化的生活习惯,就是守时间,重然诺。我们有民族劣根性,突出的毛病是不守时间。这其实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当然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尤其是一些官员,对约定的时间如同儿戏,随意更改,起到了很坏的带坏风气的作用。你是我的学生,我有责任严格要求你。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吸取教训,改了就好。他最后笑着说,我还要督促检査你的,绝不允许你再犯第二次错。说完这件事后,章老师的兴奋点又依旧回复到这套丛书上,他翻阅着其中每一本书,边翻阅,边评论,他的喜悦,他的动情,真好比在欣赏世上的绝美之物。从此以后,我牢记章老师的教诲,做到准点准时,改正了不良习惯。二、“要写就写出好文章,不要凑合之作”2000年秋季,我的博士论文的开题报告获得通过。在论文的研究和写作中,章老师专门约我谈了三次,每次都是在下午,每次都有两节课的时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章老师反对学术浮躁之风,这是他的一贯思想和坚决态度。在新世纪之交,学术浮躁之风更烈更甚,章老师对此批评更多更甚。他说,学术浮躁之风,有学术原因,更有社会基础。现有的科研考核指标和学术评价体系是不利于培养学术的醇厚之风的,指标数字化,数字功利化,学术界急功近利,管理部门推波助澜,助长了学术浮躁之风。他还说,他的话,别人听不听,他管不了,但对于他的学生,他一定要管,而且要努力管住,管好。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他对我的论文研究和写作有一系列总体而又具体的要求。在三次专门的教诲中,章老师总是围绕着一个总原则来讲的。他说:“我对博士论文的要求,只有一个严字,就是出高水平的论文。不要把论文当做专著来写。论文与专著是有分别的。论文不同于专著,最大的分别就是论文比专著更专,更深,因而更新些。我对你的要求是,要真正下功夫,要写就写出好文章,不要凑合之作。”章老师讲这话,对我是有很强针对性的。一是我相对应届生而言,专业基础相对好一些,这是优势,但如果不严格自律,不思进取,就会出应付之作;二是章老师反复讲,不管他门下的学生是否从事专业研究,但从态度上讲,他不希望有人是为了混一张文凭和混一个“出身”,一定要真学真懂,真有收益。他这样教育我,还是在个别敲打我,以防我自我感觉良好,不再下苦功夫。在这三次专门的谈话中,章老师对我的论文研究与写作,有几条方法论和指导思想方面的要求,话很精粹,不拖泥带水,不重复旧话。内涵都很丰富,可谓意味深长。章老师启发我,“研究问题的视野要开阔,分析要有理论深度,学会像学术大家那样思考问题,做到研究有个性,立论见精神”。章老师早已被史学界公认为中国近代史学科的大家名师,但章老师给我举例时,绝口不谈他自己的文章,他谈别人的名篇力作多,尤其是对已故的陈旭麓教授和林增平教授,谈及最多。他对他们的赞赏,不绝于耳,语气诚恳,态度真诚,而对他们过早去世又无限惋惜。他很敬佩陈旭麓教授对中国近代史问题的思辨方法。章老师对陈先生的《中国近代史上的爱国与
在同盟会研究过程中,学术界时有争论,其焦点大致体现在如下几方面(注:本文对学术界关于同盟会研究歧议的归纳,部分参鉴了刘湘雅、饶怀民、刘望龄、马敏等人的相关综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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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刚进大学的大学生来说,可能对于发表论文的事情,感觉离他比较遥远,但是你可以再自己在低年级的时候就对论文发表进行一定的了解,这样就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发表出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