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波哇
先秦时期的哲学在讨论天人关系时有多种观点。《内经》结合医疗实际,提出人与天地相应的论断,强调人与生存环境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一思想尽管也有把天地和人体外部形象作牵强比附的不足一面,但其积极意义在于把四时气候、地理环境和人体健康紧密相连。可见,中医早期的理论体系既把人体内外看成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又把人与自然看成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这种整体观正是中医理论的基本特点。在今存的《内经》、《难经》中,还广泛讨论了疾病预防,具体疾病的病因、病机及诊断,脉学、治则、药性理论,方剂配伍原则,腧穴、针刺方法等内容,总结了秦汉以前的诸多医学成就,同时又为后世临证治疗提供了启示和理论依据。中医基础理论形成于秦汉,是中国医史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推动了此后在理论指导下的中医临床各方面的发展。 在中国传统医学发展史上,除中医学之外,还存在着西夏、契丹、回鹘、彝、傣、维吾尔、朝鲜、蒙古、藏等多种少数民族医学。它们在发展过程中,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促进。西汉张骞通西域以来,西域的许多药物(胡桃、石榴、红花等)传入内地。中医书中,吸收了少数民族丰富的医疗经验。例如唐代的《千金要方》、《外台秘要》中,就有许多少数民族的经验医方。五代郑虔的《胡本草》、明代兰茂的《滇南本草》等,更是集中反映了少数民族用药经验。少数民族医学家用汉文撰写的医药书,实际上已成了中医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如元代蒙古族医药学家忽思慧的《饮膳正要》、沙图穆苏的《瑞竹堂经验方》等,均反映了蒙古族医学的经验,其中又汲取了中医学的理论和经验,使之融为一体。中国各少数民族医学在形成发展过程中,也充分注意汲取汉族或国外的医学知识。近代出土的西夏医学文献表明,西夏医学除以党项族医疗经验为主之外,还糅合了汉族医学及古印度医学的若干理论内容。维吾尔族医学中含有汉族医学、阿拉伯医学、波斯医学、古印度医学和藏医学的内容。其理论体系中包括五行(金、木、水、火、土)、四元素(土、水、火、风)和四体液(胆液质、血液质、黏液质、黑胆质)的内容就是一个明证。朝鲜族医学中含有四象学说(认为人有太阳、少阳、太阴、少阴四种类型)及该学说与脏腑、表里寒热理论相结合的辨证理论体系。蒙古族医学汲取藏族医学、汉族医学的成分,在其独特的理论体系中包括了三根(赫依、希拉、巴达干)、阴阳、六因辨证、五大元素等学说。藏族医学的形成,也与汉族医学和古印度吠陀医学有关。《西藏王统记》记载,文成公主进藏时带去了医方百种,诊断法五种,医疗器械六种,医学论著四种。这批医书后译成藏文,取名《医学大典》(藏名《门杰亲莫》)。 中国传统医学广泛地汲取了世界各民族的医药经验以充实自己。中国的药物有一部分就是外来之品,如胡椒、槟榔、沉香、乳香、丁香等。在唐宋繁盛的对外贸易活动中,大量的外来香药输入中国。福建晋江出土的宋代沉船中,就有大批外来药物。唐代《新修本草》中,将多种外来药正式著录。当时西方的万用药底野迦就是此时被记入中国本草的。五代时波斯裔学者李珣所撰《海药本草》,含有丰富的外来药物知识。清代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中,首次介绍了金鸡纳等西洋药物。这些外来药物及用药经验已成为中医学的一部分。在医方书中,外来的医方也屡见不鲜。如《千金要方》、《外台秘要》等书中记有较多的印度、高丽、波斯等国的医方。元末明初编撰的《回回药方》,集中向中国介绍了阿拉伯医药经验。医疗技术的传入主要体现在制药技术方面,如阿维森纳创用的金银箔衣丸,在宋代已有运用。与此同时,西方的制作蔷薇水的蒸馏技术也传入中国。相对而言,外来的医学理论很少传入中国并对中医产生影响的较少。同样,中医学外传也对世界医药学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中国的炼丹术在8世纪前已传入阿拉伯,对世界制药化学影响深远。脉学知识也被阿维森纳《医典》收录。大量外来药输入的同时,中国的川芎、白芷等药也输往海外。元代中国与阿拉伯的医学交流尤为广泛。当时波斯国(今伊朗)学者拉希德·丁·哈达尼(Rashidal Dinal Hamdāni 1247~1318)编纂的《伊儿汗的中国科学宝藏》中,包括了中医学的脉学、解剖、妇产、药物等多方面的知识,并附有脏腑和诊脉部位图。明代郑和七次下西洋,将人参、大黄、麝香、茯苓等药传至海外。清代人痘接种术外传欧洲,对牛痘的发明有直接的影响。而中国与日本、朝鲜、越南、印度等国的医药交流更为密切。中国和日本在隋代以前就有交流。自公元562年吴人知聪携《明堂图》等医书到日本之后,中国历代主要医药书籍无不迅速传至日本。例如藤原佐世《日本国见在书目》(891年)记载的中医书已达163部、1309卷。唐代日本的遣唐使及僧侣的往来,是医药书籍传入日本的主要途径。鉴真东渡也带去了中国的医药知识。中医书传入日本,对其医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同时,多种在中国失传的医籍(或其内容)在日本国保存下来,以后又陆续传回中国,为中医发展做出贡献。如《新修本草》、《小品方》等,均在日本存有残卷。丹波康赖的《医心方》(982年),汇辑了中国隋唐以前200余家方书,其中引用的许多医书在中国早已失传。日本大宝元年(701年)颁布的《大宝律令》中,引进了中国唐代的医事制度、医学教育方式等。公元1168年,日僧荣西携茶种归国,又著《吃茶养生记》,开日本饮茶风气之先。某些古代中国出现的重要医学学派,也在日本有深刻的影响(如李东垣、朱丹溪等)。中医学传入日本,为日本传统医学的建立和发展发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中国和朝鲜的医学交流有着很长的历史,魏晋南北朝的医书中已多处提到高句丽的炼丹术和方剂、药物。高丽大量刊行中国医书,保存了许多中医古籍。北宋时中国保存的《黄帝针经》(即《灵枢》)已残缺不全,正是依靠高丽所藏的全本,才使该书在中国重新流传。元明两代朝鲜数次派遣医官来华切磋医学,并将讨论的内容整理成书(如《朝鲜医学问答》、《医学疑问》、《高丽质问录》等),成为中朝医学交流的宝贵史料。朝鲜医家编撰的名著《医方类聚》(1445年)、《东医宝鉴》(1596年)中,辑录了众多的中国传统医学资料。古代中国和越南的药物和医术交流十分频繁。越南的一些医学著作,多采用或参考中医的文献。如清乾隆年间越南名医黎有卓的《海上医宗心领》中,采用了《内经》的理论以及桂枝汤等医方。越南的医书(如陈元陶《菊草遗草》、阮之新《药草新编》)也曾在中国流传。中国和印度两国以佛教为桥梁,进行了广泛的文化和医药交流。《隋书·经籍志》中著录的印度医书译本就有12种。印度医僧在中国传扬佛法时,也将印度医术带进中国。现存的晋唐间医书中,还可以见到印度医学四大学说的内容,以及耆婆等印度医家的医方、按摩术、养生术等内容。印度医学对汉族医学影响最大的是眼科。《外台秘要》转载陇上道人的《天竺经论眼》中,明确提到曾得到西国胡僧传授。金针拨内障术最初来自印度,给唐代士大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藏医学中汲取了印度医学中的三元素、七种物质、三种排泄物以及药物的六味八性十七效等内容。中国的药物(如人参、茯苓、当归、远志、麻黄、细辛等)也传入印度,被印度人称之为神州上药。 在宋代印刷医书之前,医书的传播主要靠手抄。汉魏以前的医书写录在竹简木牍和缣帛(丝织品)上。1973年湖南长沙出土的马王堆汉墓医书就是这一类的医书实物。造纸术发明以后,医书逐渐用纸书写,采用卷轴形式,即所谓卷子本医书。近代敦煌出土的医书多为这种类型的实物。晋代、南北朝乃至隋唐的医书基本上都是卷子本。此外,也有将医方刻石以广为流传的例子(如洛阳龙门石窟的唐代医方)。北宋时,医书开始广泛地采用雕版印刷,促进了医书的校勘整理和传播,医籍由卷轴式变为如今所见的册页式。以后在近现代虽有石印、铅印等新印刷技术出现,但仍未改变医书的基本形式。 最早的三品分类(简单的功效分类法)首见于《神农本草经》。从南北朝《本草经集注》开始,按药物的自然属性(玉石、草、木、虫、兽、果、菜、米谷等)分类盛行,被此后主要本草文献采用。该书诸病通用药以病名类药,为临床用药提供了方便。药物分类思想常影响到具体药物的归属或各类药物在本草书中的编排顺序,如陶弘景受道家炼丹服石影响,把矿物药置于书前;李时珍《本草纲目》按从微至巨从贱至贵编排各类药,并认为人是最高贵的,故以人部殿后。金元时期及以后,药物分类已具备按药物性质(性味)、作用(功能主治)、作用部位(脏腑经络)、作用趋势(升降浮沉)、作用强度(猛将、次将)、药用部位(根茎花果)及所治疾病等多种分类法。《本草纲目》的二级分类(按自然属性)科学性较强,在古代最受重视。 明代末期,医学经典著作的研究逐渐受到重视。清乾嘉年间考据风气盛行,将注释、阐发乃至辑佚古代经典医著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清代黄元御尊岐伯、黄帝、扁鹊、张仲景为四圣,因此他特别重视《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的研究。他的这一思想,是当时一批尊经尚古医家的代表。综观明清时对古典医籍的研究,除黄元御提到的几种之外,还有《神农本草经》,都是汉代以前的著作,由此可见当时崇古学风之一斑。《内经》是中医基础理论方面的经典著作。梁代全元起、唐代王冰等曾分别将《素问》予以注释。此后七八百年间,很少有高质量的《内经》注本。明代吴昆的《素问吴注》多从临症出发,理论联系实际;马莳、张志聪二人均全注《素问》、《灵枢》,马莳擅长针灸,故所注《灵枢》中有关经脉、腧穴、刺法等独具匠心;张志聪集合同窗及门人共成《素问集注》《灵枢集注》,校注质量较高。将《内经》内容分类综合加以整理研究而又成果显著的有明代张景岳。张氏的《类经》结合医学的实际运用分12类归纳《内经》,较隋代杨上善的《太素》前进了一大步。滑寿《读素问钞》删繁撮要,以类相从,甚便实用。李中梓的《内经知要》以八类概括中医基础理论,取材精当、简明扼要,为后世医家所欢迎。沈又彭《医经读》分类最为简要。黄元御《素问悬解》、《灵枢悬解》就原篇分类,独创一格。至于就《内经》中某一部分理论问题予以发挥阐解者更不胜枚举(见《内经》)。《难经》虽在唐宋元三代均有注家,但明清以后注家倍增(见《难经》)。明代张世贤《图注八十一难经》,采用图解形式注释方式,对理解原文有一定帮助。清代徐大椿《难经经释》,将《内经》、《难经》的有关内容相对照,阐述其义理与渊源。对张仲景《伤寒论》的研究,已见前述。因《金匮要略》问世较晚,故元代才有注释本,而明清注本最为繁盛(见《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自明末至清代,陆续产生了辑佚本近十种,以张志聪、高世栻、姚球、徐大椿、陈修园等医家为核心的尊经派对《神农本草经》进行阐释,并与张仲景用药法相对照,对发掘古代用药经验卓有成效。 随着医药实践的不断深入,医学经验积累的速度也不断加快。为了适应这一医学发展的需要,在明清时代各种总结性的或集大成的医药书籍不断涌现。药学方面最突出的成就是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它集16世纪以前中国药学之大成,在所收药品种类和资料内容的丰富方面达到了一个高峰。书中纠正了以往本草书中的某些错误,创用当时最先进的药物分类法归并药物。《本草纲目》出现以后,对此后的药学发展影响深远,明末及清代的药学著作大多从该书汲取营养,再加发展。清代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又再次补充《本草纲目》以后的许多药物知识和种类。吴其浚《植物名实图考》虽然是一部植物专著,但其分类及某些植物的资料也源自《本草纲目》。方剂学方面,明初朱棣的《普济方》,是中国现存最大的一部方书,载方61 000余首,可称得上15世纪的集大成医方书。临床医书方面,明代王肯堂《证治准绳》最负盛名。该书分杂病、类方、伤寒、疡医、女科、幼科六科(又称《六科准绳》),内容丰富、纲目清晰,立论较公允,甚便临床运用。此外临证医书较实用的还有明代虞抟的《医学正传》、龚廷贤的《寿世保元》、林佩琴的《类证治裁》等书。外、伤科的著作在这一时期空前增多,很有影响的就有十几种,如明代陈实功的《外科正宗》、清代王维德的《外科症治全生集》、高秉钧的《疡科心得集》等。针灸学则以明代杨继洲《针灸大成》最为引人注目,该书资料丰富,且有众多的实际经验。妇科、儿科在宋代已有集成性的著作出现,明清时期这方面的著作在资料性方面虽嫌不足,但临症治疗经验则比较丰富,例如明代傅山的《傅青主女科》、万全的《万密斋医书十种》、陈复正的《幼幼集成》等,分别对妇、儿科医疗经验作出了总结。其他像眼科、喉科、气功与养生等方面,也都有一些较好的医书出现。明清时期民间印书业十分发达。为了适应学医者对医书的需求,出现了不少医学全书、类书和丛书。其中比较著名的有明代徐春甫的《古今医统大全》。该书辑录了230余部医籍及其他文献中的内容,全面丰富。张景岳的《景岳全书》和王肯堂的《证治准绳》也都是学验皆富的医学全书。清代蒋廷锡等受命编纂的《古今图书集成》中的医学部分(即后世单行的《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集录古典医籍注释、临证各科证治、医家传略、医学艺文与记事等内容,为清代著名的医学类书。而医学丛书的数量更为众多。王肯堂、吴勉学编辑的《古今医统正脉全书》收集了明代以前重要医书44种。清政府诏令纂修的《医宗金鉴》,包括了从理论到临床各科的内容。文字通俗,取材精当,是非常实用的医学丛书。此外,私人撰写的医学丛书甚多,影响较大的有汪机的《汪石山医书》、薛己的《薛氏医案》、张璐的《张氏医通》、徐大椿的《徐灵胎医书八种》、沈金鳌的《沈氏尊生书》、陈修园的《南雅堂医书全集》等。 明清时期中国人口增加迅速,尤其是清代后期,人口的猛增对医生的需求量也相应增加。医学教育在这段时期以师带徒或家传形式为主,社会上对医药保健也更为关注,因此大量的普及性医书应运而生。最为多见的是歌诀体裁的中药、方剂启蒙书(如《珍珠囊药性赋》、汪昂的《汤头歌诀》等)。清代对医学启蒙普及做出贡献的医家陈修园,编撰了《医学实在易》、《医学三字经》、《时方歌括》等医学入门书,通俗而不平庸。较医学启蒙书更高一层的医学通俗读物,在深入浅出、提纲挈领方面下了一番功夫,更适合临床医生所需。如汪昂的《医方集解》、《本草备要》,吴仪洛的《成方切用》、《本草从新》,李梴的《医学入门》等。其中程锺龄的《医学心悟》,文字虽然简明,但在归纳四诊、八纲、八法及临床各科证治方面颇有发明,又非寻常入门医书可比。在众多的普及医书中,当然也有不少粗制滥造之品。民间医生中,有些人就靠几本入门书挂牌行医,不深究医理,故理论水平甚低。 在明清医书中,医案是比较独特的一类著作。医案这种形式的医书,虽并非起源于明清,但在明清发展最快,形式多样、种类繁多,且对其作用已有理论探讨。如清代俞震的《古今医案按》中指出:医之有案,如弈者之谱,可按而复也。此时独家医案较好的有明代女医谈允贤的《女医杂言》、汪机的《石山医案》、清代的喻嘉言《寓意草》、叶天士的《临证指南》、吴鞠通的《吴鞠通医案》等。诸家医案合编类的医案则有明代江瓘的《名医类案》、清代魏玉璜的《续名医类案》、柳宝贻的《柳选四家医案》、俞震的《古今医案按》等。明清时医案著作的兴盛,对近现代此类著作的编纂有深刻的影响。18世纪末,唐大烈在苏州举办《吴医汇讲》,这是中国医学史上最早的杂志性的医学文献。其取材杂而广,凡属医门佳话,发前人所未发,可以益人学问者,不拘内、外、女、幼各科,无不辑入(《吴医汇讲》)。文稿随到随镌,连续刊行。自1792年刊出第一卷,至1801年共出11卷,每卷均合订为一册。当时名医叶天士的《温证论治》、薛雪的《日讲杂记》都是先在《吴医汇讲》上刊出的。
清砖淡瓦
明清温病四大家分别是吴又可、叶天士、薛生白、吴鞠通,他们的学术特点分别如下:1.明代医家吴又可编著了我国历史上第一部温病专著《瘟疫论》,其对瘟疫的病因、发展、治疗等提出了独特见解。在病因方面,他认为瘟疫并非风、寒、暑、湿等六气所感。而是自然界里独特的致病物质“杂气”所致,其中致病暴戾的的名之“戾气”,这是对温病致病因素的一大创见。在流行特点方面,提出了瘟疫具有强烈的传染性,“无问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感染途径是由口鼻而入,在治疗方面,强调以祛邪为第一要务,并创疏利透达之法。《温疫论》在传染病的病源、病因以及免疫性、流行性的大量论述都十分科学。2.在清代众多的温病学家中,杰出的代表人物首推被誉为“温热大师”的叶天士。他的门人据其口授整理而成的《温热论》是温病学理论的奠基之作。在这篇著作中,叶氏系统阐述了温病的病因、病机、感染途径、侵犯部位、传变规律和治疗大发等。他指出温邪从口鼻而入,犯于人体肺卫,在并病程传变中有顺传和逆传的不同,创立了卫气营血辨证施治的理论的体系,发展了温病的诊断方法,如辨舌、验齿、辨斑疹、白陪等。4.温病学家吴鞠通在叶天士学术成就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编著了《温病条辨》,倡导三焦辨证,使温病学形成了以卫气营血,三焦为核心的辨证施治体系。叶氏的《温热论》中没有收载足够的方剂,而吴鞠通的另一重大贡献,就是在《温病条辨》当中,为后人留下了许多优秀的实用方剂,象银翘散、桑菊饮、藿香正气散、清营汤、清宫汤、犀角地黄汤等等,都是后世医家极为常用的方剂。现在临床上使用的方子,《温病条辨》方占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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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ōng yī yào kān wù
中医药刊物是系指有关中医药学的定期或不定期的继续出版物,是中医药学界进行学术交流的重要工具。中医药期刊出现于近现代,据统计,截至1949年10月以前,我国的中医药期刊约有四百余种。清代唐大烈主编的《吴医汇讲》11卷,(1792~1801年),其编辑大旨是“奥词显义,统为求教,长篇短节,并曰无拘”,内容已包括有当时41位作者的94篇文稿,所叙有内、外、妇、儿各科及历代医家论述,经义诠释,随诊笔记,读书方法,药物真伪鉴定等。从编例及内容而言,《吴医汇讲》可以说是近现代中医药期刊的雏形。
中医药期刊开始较多出现是在辛亥革命(1911年) 前后。现知较早的中医药期刊有上海医学公报社蔡小香等所编的《医学报》(创刊于1904年4月),神州医药学会绍兴分会何廉臣等所编的《绍兴医药学报》(1908年6月),广州梁慎余等所编的《医学卫生报》(1908年7月),宁波徐友函等所编的《卫生杂志》(1911年),神州医药书报社余伯陶等编的《神州医药学报》(1913年5月)等。当时的中医药期刊反映了中医药学界锐意革新的思潮,在内容上则中西兼备,在研究探讨中医学术的同时,对西医学知识也多有介绍。这一时期比较著名的中医期刊编撰者有蔡小香、丁甘仁、周雪樵、王问樵、梁慎余、唐乃安、袁桂生、顾宾秋、丁福保、何廉臣、裘吉生、曹炳章、徐友函、余伯陶、包识生等。
“五四”运动前后,到抗日战争以前,随着新文化运动的普遍开展,以及由于中医药学界联合起来反对对各届 *** 所采取的歧视、压迫、消灭中医等政策的坚决斗争,在斗争中中医药学界学术风气活跃,中医药期刊也显著增多。据统计,这一时期出版的中医药期刊在250种以上,其中在上海出版者最多,达90余种,其次则为浙江、江苏、广东、福建、北京、天津等地。当时中医药期刊发行时间较长,影响较大的有:上海中医学会所编的《中医杂志》(1912年12月),上海中华医药书局所编的《医界春秋》(1926年5月),杭州三三医报社所编的《三三医报》(1923年5月),广州杏林医学社所编的《杏林医学月报》(1929年1月),山西太原中医改进研究会所编的《医学杂志》(1921年6月)等。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东南亚各国也多办有中医药期刊,如《医药月刊》(新加坡)(1930年2月),《菲律宾医药会刊》(1930年4月)等。这一时期的中药医期刊,按其性质可分为三类:其一是中医药学术团体机关刊物,如中央国医馆及各地分馆所编的《国医公报》;神州医药学会各分会所编的《神州医药学报》以及中医院校所编的院刊等等。
这一类期刊多为各学术团体人撰稿。论文学术水平较高,且多报告了各团体的机构、成员、沿革及动向等。其二是中医药界同人刊物。如上海中国医学月刊社所编的《中国医学月刊》(1928年10月),广州岭南医林一锷社所编《医林一锷》(1931年1月)等,这类期刊的内容广泛,思想较为活跃。其三是中医普及性刊物,如上海中医书局所编的《家庭医药杂志》(1930年1月),健康报馆所编的《学医门径月刊》(1930年5月),广州大众医刊社所编《大众医刊》(1931年4月)等,此外,当时各地报刊如上海《申报》、《新闻报》等,多编有医学卫生副刊,其中亦有特刊中医内容者。这类期刊的特点是宣传中医药卫生知识,读者面大,影响广泛。这一时期中医期刊的内容,一般都是有社论或言论栏。多反映当时中医界讨论中西医关系,如何整理中医学术,中医教育,医学道德等问题; 学说栏多连载篇幅较长的著作和讲义;药物栏介绍各种中药的研究;医讯栏报告各地医疗法令,医学团体情况;问答栏多解答读者学医、治病的各种问疑; 此外还有随诊笔记,医林文艺,杂俎等。这一时期比较活跃的编撰者有何廉臣、裘吉生、曹炳章、樵铁樵、陆渊雷、周学海、章臣鹰、张赞臣、秦伯未、范行准、祝味菊、杨 *** 、刘民叔、余无言、赵燏黄、陈邦贤、陈无咎、张山雷、吴汉仙、陆士谔、谢利恒、张锡纯、朱仁康、杨志一、张子英、杨医亚、朱振声等。
在1937年至1945年的抗日战争期间,新出版的期刊大约有六十余种。除上海及江浙等沿海各省外,各地新刊的中医期刊增多。如重庆出版有《国医月刊》(1939年4月),成都出版有《国医改进月刊》(1941年3月),桂林出版有《复兴医药杂志》(1941年4月),西安出版有《平民医学周报》(1943年6月)等。由于时局动乱,此时中医药期刊一般刊行年代不长。较有影响的是北京出版的《国医砥柱》。
吾是土豆泥
笔者在《天人互泰》中看到“天人互泰”一词,即联想到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天人合一”。“天人合一”与“天人互泰”仅二字之差,均属自然辩证法的观点。“天人合一”源自古代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思想,代表着古代朴素辩证的自然观。“天人互泰”是现代哲学学者梁缺在《天人互泰》中“天人互泰,方存浩长”的哲学理念,是现代唯物辩证的自然观。“天人互泰”是在“天人合一”基础上的演进和变奏,是传统哲学思想的一种继承与发展。“天人互泰”自然观是指天与人、人与自然彼此保持安定太平、和谐美好的常态关系,即天人统一的共同体关系。《天人互泰》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科学的方法,坚持真理,按先后顺序论述了自然史和人类史,将人与自然关系作为研究对象,从分析人对自然的认识和改造出发,描述人与自然关系的图景,考察人类在自然整体中的作用。它涵盖了天地自然、人类社会和人类思维三大领域的知识,揭示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关系的一般规律,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统一。(芝桂)
中国作家林建
中国的明清两朝,与西方的文艺复兴及资产阶级革命几乎同时代,然而,却上演着截然不同的两幕:一是封建社会日趋退幕,科学文化发展缓慢;二是活力四溅,日见朝气,经济、科学、文化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明、清:中医学的综合和集大成 明清是中国封建社会走向成熟和渐趋停滞时期,中医学的发展也有与这个时代相近似的特征。这一时期中医学发展的主要特点是:1、“温病学派”形成:温病是的多种外感急性热病的总称,早在,《内经》中就有一些零散的记述。汉代张仲景对温病的初期证候作了特征上的描述,“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伤寒杂病论》)。宋元时,温病开始脱离伤寒学说体系,提出了热病初期应以辛凉解表为治,突破了以往一概辛温解表的治法。明清时,大瘟疫多次流行,医家们在不断探索和经验的总结中,对温病的病因、发生发展的规律、以及诊断、治疗提出不少创见。如“戾气”病因说,“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的发展规律的认识,“卫气营血”辨证、三焦辨证的诊断方法,“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需凉血散血”的治疗原则等。正是明清时期的医家总结、革新、探索和理论上的创新发展,促使温病在理、法、方、药上自成体系,形成了较为系统而完整的温病学说,使中医学对外感热病的认识理论、诊断方法、防治措施等方面都更为系统而完善。不少领域出现了深化发展的趋势。如对生命的探讨已深入到生命的起源和原动力,有了“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的重要论断;命门学说有了长足发展;医家们对于某些常见病有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出现了一批治疗虚劳、中风、吐血、郁证、痘疹的专家和专著。 清代出了一位具有革新精神的伟大医学家——王清任,他在《医林改错》中,纠正了以往医书中对人体解剖方面的错误记载,他所创制的活血逐淤方剂,至今仍有实用价值。3、药物学成就辉煌。明代李时珍著成举世闻名的医药学巨著《本草纲目》,书中内容丰富、论述广泛,所载药物多达1800余种,并附有药图1000多幅,药方10000多首,是我国药学史上的重要里程碑;他对药物的分类,从无机到有机、从低等到高等、符合进化论的观点,是当时最先进的科学分类法;书中还有对人的生理、病理、疾病症状、卫生预防等内容的正确记述,而且还综合了大量的科学资料,包括植物学、动物学、矿物学、物理学、天文学、气象学等方面的内容,丰富了世界科学宝库,对这些学科的发展也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这一时期还有赵学敏著述的《本草纲目拾遗》、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兰茂的《滇南本草》等也促进了药物学的发展。4、病案格式的建立和医案专集的出版。医案的记载,首见于《史记》。到明代,形成了记录详细、项目固定的病案格式。1522年,《韩氏易通》里提出病案内容应包括望形色、闻声音、问情状、切脉、论病原、治方术六大部分,还有具体项目31项,制定了较为详细的病案格式。1584年,吴昆在其所著《脉语》中,对病案格式又作了修改补充,规定病案内容的7大部分,内容更为详备。这对医疗经验的总结、医疗水平的提高以及理论的发展无疑是一个重要的举措。明代起,医案专辑大量出现,1552年江瓘的《名医类案》编撰完成,这部医案专辑内容空前丰富,是对历代医家的验案及经史百家文献中所记载的重要医案的收集、总结,并进行了分类编排和评议,至今仍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清代魏之琇在《名医类案》的基础上,又写成《续名医类案》。另外,叶天士的《临证指南医案》、徐大椿的《洄溪医案》等都流传较广,影响较大。清隆庆二年(1568年),成立了我国医学史上第一个民间医学学术团体——“一体堂宅仁医会”。十八世纪末,。清代唐大烈主编了中国最早的中医杂志——《吴医汇讲》。这在当时医学交流上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明清时期,由于中外交通的发展,中外医学交流盛况空前。国外来华学习中医的或是我国把中医传到国外的人数和次数都超过以往任何时期;中医药学传到国外后,在国外继续发展,有不少人翻译著述中医药学著作,并且有些还形成了学派。如《东医宝鉴》把中医学介绍到了朝鲜。1487年日本的田代三喜来华学习中医药学,尤其崇尚李杲和朱丹溪的学说,回国后力倡李、朱学说,著有《捷术大成印可集》、《福药势剪》、《直指篇》、《医案口诀》等书,使李、朱学说在日本广为流传,并逐渐形成了一个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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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根据相关历史记载。最早的医学史期刊是德国史学黑克尔期刊,即德国医史学家黑克尔于1825年在柏林创办的《医学文献编年史》。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德语:Bundes
随着科学的发展,出现了学术团体。学术团体的成员定期聚会,讨论学术问题,公布自己的研究或实验成果,会上的发言常被记录下来,然后印成若干副本分发给团体内外的成员。有
《黄帝内经》分《素问》、《灵枢》两部分,是中国最早的医学典籍。 1.《黄帝内经》的历史渊源。 《黄帝内经》是中国古代一部重要的医学著作,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是。根据相关历史记载。最早的医学史期刊是德国史学黑克尔期刊,即德国医史学家黑克尔于1825年在柏林创办的《医学文献编年史》。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德语:Bund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