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怎么了555
【篇一】
《受戒》篇幅不长,却写得十分有画面感。我读着似乎都能想象到文中所描绘的场景,故事性很强。虽然没有什么惊人的场面描述,没有华丽的辞藻,仅是白描的笔触却也写得生动。
故事中的人物都很饱满,是完整的人。比如写明子受戒时,有一个山东和尚受戒烧戒疤太疼,山东和尚骂人了:“俺日你奶奶的,俺不烧了!”简直就是村野俗夫!这和尚的反应让人觉得十分的真实,直爽的山东汉子的形象跃然纸上。虽写的是和尚,却不是超脱世俗的和尚,境界很高,只知吃斋念佛,不食人间烟火。和尚也在那个世外桃源过得潇洒,能够自给自足,靠着自我的本事获得吃穿,那里的和尚能够偶尔吃肉,甚至能够娶妻。还有小英子家房子独村独落,有田没有全拿来种粮食,而是有半亩种了小英子喜欢的荸荠。这种有些理想化的社会生活,在当时就应是有些超凡的。
故事中明子和小英子之间的感情纯纯的。从开始到结尾,两人之间的关系总有些微妙。开头埋了伏笔,将两人从空间上拉近,到之后两人之间不断的交集。似乎只是孩子间,玩伴间的情谊,没有明确的错综复杂的感情,一向简简单单,似水长流,一点一点渗透到故事中,一种朦胧的感情,直到最后的真情流露才把故事推到*。最后,文章用一个省略号结尾,
【篇二】
受戒>是汪曾祺的代表作,是一篇极美的小说。写一个小和尚和一个叫小英子的小姑娘清清爽爽,朦朦胧胧的感情。全篇有一万二千多字,几乎没有什么故事情节,但却极富诗情地展现了三十年代苏北里下河的田园风光。小和尚明海与农家少女的初恋被作家描绘得如诗如画,醉人心田。文章发表之前,有人问汪曾祺:“你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东西呢?”汪曾祺说:“我要写,必须要把它写得很美,很健康,很有诗意。”写成后,汪曾祺宣布:“我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美,人性,是任何时候都需要的。”这些话,我们都能够把它看做是汪曾祺创作这篇小说的初衷,也是作家透过文章想要表达的思想内涵。本文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受戒>。
一、诗意和谐的生活空间
受戒>表面上的主人公是明海和小英子,实际上作者追求和张扬的就应是种“桃花源”式的自然纯朴的生活理想。作者特地选取混乱时代极为难得的“人不生病,牛不生灾,也没有大旱大水闹蝗虫,日子过得很兴旺”的几年时光,以促成这个桃花源的生成。这个桃花源中诸多的人物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其情感表露十分直接而且质朴,他们虽然都是凡夫俗子,却没有任何*猾、恶意,众多的人物之间的相互自然的爱意组成了洋溢着生之快乐的生存空间。作者以一种通达的甚至理想化的态度看待这种生活,没有丝毫的冬烘头脑与迂腐习气,他塑造的这个空间是诗意的,而又充满了梦幻色彩。但是明海和小英子虽然不能完全算作这篇小说的主人公,他们那种纯洁、朴素、自然而又有一点苦涩的感情却确实能够给这种理想赋予一个灵魂。
在汪曾祺笔下,小和尚明海是聪明的、善良、纯朴的,小英子是天真、美丽、多情的。他们之间朦胧的异性情感,呈现出浪漫的、纯真的色彩,在人生的旅程中奏出了一曲美的旋律。这种情感发自还没有受到俗世污染的童心,恰恰股以成为这个桃花源的灵魂的象征,所以作者把它表现得个性美。譬如,明海受戒后,小英子接他回来时,问:“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明子先是大声然后是小小声说:“要——!”英子把船划进了芦花荡,小说之后这样描述:“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檫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
小说中的少女小英子保存着最为自然的本性——透明的性情,由这一带清秀山水培养起来的水一般的阴柔性情。她有着本乎自然的*,纯真的情爱。在她身上,似乎找不到焦虑或受压抑的阴影。她的焦虑与*被掩藏或装饰了起来,恰如那一片密密的芦苇荡子。小英子生存的空间是桃源式的环境。这一片空间里的人,与自然是充分混溶的。他们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忌讳”的约束。小英子初次见到明子,就很自然地把半个莲蓬扔给他吃,以后就熟如一家人,明子也老往小英子家里跑。小英子的母亲斥责明子时,径直叫他“儿子”,之后干脆把他认作了干儿子。明子帮着小英子姐妹画绣花,帮着做田里的农活,一齐踩水,一齐采荸荠……“男女授受不亲”的秩序被彻底打破了,少男少女在一种亲密无间的关系里滋养起了一种最自然的相互依恋的情感。在那里,*被表述为一种如水一般流淌的、再自然但是的事情。小说自始至终渲染的这种古朴淳厚的民风得到了升华与深化。“受戒”与“情爱”这两个看似对立的命题在那里奇特地统一齐来了。
二、纯朴自然的生活方式作者在小说里叙述的是一种独特的生存环境中奇异的人情风俗及其人群的生活方式。这个世界中人的生活方式是世俗的,然而又是率性自然的,它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同时又有一种超功利的潇洒与美。首先,故事的行为“空间”——“这个地方的地名有点怪,叫庵赵庄”。“庵赵庄”这一符号,指称着两重涵义:庄上大都姓赵,庄上有一个庵。庄以族为名,是中国传统社会注重血缘聚居的一种反映;庄以庵名,则可见这座小小的菩提庵对庄上人家的重要性。“出和尚”便是这个地方的一大特色。例如,在当地,出家仅仅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它既不比别的职业高贵,也不比别的职业低贱,庵中的和尚不高人一等,也不矮人三分,他们照样有人的七情六欲,也将之看作是正常的事情,并不以之为贱:“这个庵里无所谓清规,连这两个字也没人提起。”——他们能够娶妻、找情人、谈恋爱,还能够杀猪、吃肉,唱“妞儿生得漂漂的,两个*翘翘的,有心上去摸一把,心里有点跳跳的”这样的酸曲。人的一切生活方式都顺乎人的自然本性,自由自在,原始纯朴,不受任何清规戒律的*,正所谓“饥来便食,困来便眠”。庙里的和尚是如此,当地的居民也是如此,英子一家的生活,男耕女织,温饱无虞,充满了一种俗世的美:
“房檐下一边种着一棵石榴树,一边种着一棵栀子花,都齐房檐高了。夏天开了花,一红一白,好看得很。栀子花香得冲鼻子。顺风的时候,在荸荠庵都闻得见”
小说中自然、纯朴的民俗世界实际上是汪曾祺自然、通脱、仁爱的生活理想的一个表征。他说:“有评论家说我的作品受了两千多年前的老庄思想的影响,可能有一点。……我自我想想,我受影响较深的,还是儒家。我觉得孔子是个很有人情味的人,并且是个诗人。……超功利的率性自然的思想是生活境界的美的极致。……我觉得儒家是爱人的。因此我自诩为‘中国式的人道主义者’”
受戒>中表现的就正是这种传统文人追慕的“超功利的率性自然的思想”,这种“生活境界的美的极致”。他对人的关心、尊重和欣赏,超越了政治、形态等功利层面,直指人的生命形式和生存形态,这便是他塑造这些人性完全被释放了的和尚形象的原因,也是他淡泊和谐的审美追求得到的进一步落实。
【篇三】
卷帙浩繁,遨游书海明朗乾坤;舒畅精雅,畅想美妙纯真情意;平静淡然,逍遥远离世俗尘绕;意深情绵,道尽世俗哀愁难怨……
这是一个个性的作品,从资料上看,简单质朴,然而深深挖掘,才知本应属于时代下的产物,确实如此的清新脱俗,无伤无痕。湖南卫视宫>的上演开启古装穿越剧的高-潮时代,这让我不禁哑然于受戒>的超纯爱恋,仿佛消减在世俗之外,一场没有悲伤的确是刻骨铭心的超时空感情故事。仿佛室外桃源,估计这是一个连陶渊明都倾羡的世外“园林”吧!
从作品中我们解读到了一种不可能变成可能,一分难以理解变成理所当然,一间世俗禁锢下的毛草屋变得熠熠生辉,然而,正是这样一间没有粉饰的房子,让我们从没有如此畅快过。明子,一个小和尚,英子,一个小村姑。多么简单的两个名字,很有中国风的感觉,英明,似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读过文章也很多了,这篇文章,的确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拥有良好空气的芦花荡,英子那真切可爱的小脚印,明子那“巧夺天工”的画作,英子姐姐秀丽的让人赞不绝口的刺绣,每个和尚的所做所说所感所梦,这些,都是文章的亮色,也是构建桃源的基本框架。那里,和尚吃酒又吃肉,甚至能够娶妻生子;那里,村姑善良又质朴,甚至助人为乐不求功。那里的生活仿佛是把现实世界的美丑消解到只剩下完美,把那些在我们世俗社会被认为大逆不道的事变成了理所当然,自由的船帆,把我们这些活在别人世界里的可怜虫唤醒,它告诫我们不要在再成为时代的牺牲品世俗观念的殉葬者。
纵观整部作品,汪曾祺有他独到的视角,还有那清新的笔触。读着读着,仿佛有边城>的味道,一副清新隽永的风景画里有的是快乐善良的人民,美不胜收淡雅古朴的山水,但与沈从文截然不一样的是,一个是用带有点点悲伤的结尾结束勾勒,而另外一个则是一种明快的语调告诉给我们完美的结局。但两者多多少少还是都拥有一些神秘的色彩,让人意犹未尽,不想拔出,就像我在品味一个脱离尘世烟火的人们都未曾见过的美食,吃过一口,还会惦记第二口,但是每一口却还有与上一次不一样的味道,我想,这样的作品才是大家的作品。留恋忘返,涟漪泛起。如果,让我再从深点的层次挖掘这篇文章的亮点,就应是作家的写作手法吧!我个人认为汪曾祺是借用了西方作家比较擅长的反讽手法,用这种点睛的笔调表现下的完美其实是不存在的,不现实的,不能被世俗世界理解的,这不仅仅违背了中华传统文化中儒学的道德观,更是对在中国如此盛行的佛教的讽刺与反观。讽刺,讽于外,更讽于内,很难想象,那代表清心寡欲的戒疤,能够在瞬间变得毫无好处,很难理解,那灭人欲的时代竟有如此自由完美的爱恋。在那里,当和尚并不是为了信仰,而只是一种合理的谋生手段。有时候,我会想,此刻的旅游景点,供养着很多和尚道姑,他们的谋生想法
是不是受了这本书的影响,这只是我的滑稽之谈罢了,只是,还是感觉有点可悲的,虽然,受戒>中有的是这样的和尚,但是至少他们拥有纯真的心,但是,此刻的假和尚早以丧失了人的本性,为了自我的利益为了赚钱,甚至能够不折手段,不禁心生悲凉。很显然,我们世俗的社会很难再拥有这么淳朴的感情了,说是高楼大厦钢筋水泥阻断了我们的情也好,说是现代化的理念西方思想的渗透埋葬了我们的灵魂也好,总之,人,要想活的逍遥,活的无拘无束,活的自由灿烂,并没有那么容易,我们需要解答灵魂深处的问题,寻求内心的安宁,需要一颗明朗的心。
读了一篇好的文章,就犹如和智者进行过一次对话,我只期望,在未来的中国文坛上,能够出现更多的秀茵之作,让我们的心灵不再向如今满目疮痍的土地一样贫瘠。一篇受戒>,虽然简短,但是意味深长,真的期望自我能够沿着这条拥有宽度又拥有光的大道上一向前行,也期望,真能有那么一天,我的爱恋能够消解在“你有没有车,你有没有房”之中,谈一场没有世俗,即使平淡,只要幸福的恋爱。
水月琉璃007
本赏析主要围绕三个方向阐述:主题思想、叙事方法和文本特点。 一、认识作家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出生于上世纪20年代。曾就读西南联大,师从沈从文。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文人士大夫”,“平淡中见深邃”是其文风最大特点。他的创作风格受到沈从文较大影响,他们在对于文学、对于人性的审美上,存在共通的地方。 二、作品背景 《受戒》是汪曾祺的小说代表作,也可以说是其成名作。当时处于19世纪80年代,受社会环境影响,其发表过程算是一段文坛佳话。可以说,当时决定发表此文的李编辑对艺术的忠诚,胜过了对于自身前途的担心。 作品问世以后,引起了较大反响。其题材和风格的地域化,成了鲜明的特点。故土,是作家可以受用终生的养料来源。 三、 主题探讨 这篇小说表达的是“人性之美”,准确地说,是“淳朴健康的人性之美”。 首先是风景美,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都美得纯粹。 其次,是人美。文中的人真实、不做作、满身人间烟火气。 再次,是事美。这三种美在小说中是完完全全交融在一起——美丽的风景里,美好的人,在做美妙的事情。 所以说,本小说是“一篇徐徐展开的风俗画”。人的美,是最核心的部分。这里的人性之美,指的是淳朴的人性,不消极、不阴暗、不压抑、不扭曲、不做作的健康的人性。 四、叙事手法 本小说在当时的社会带有开创性,它开创了小说散文化,对于后来的新时期中国先锋文化作出了一个启示和引领。 小说在叙事方法和故事结构上非常散。具体地说,就是他淡化了情节结构,融入了一些传统的绘画的技法,在语言行文上,也是有意识地进行诗意的建构,重视诗情画意的氛围营造。 五、语言风格 本小说的语言没有任何晦涩难懂的字眼,也没有任何词藻的堆砌,非常之清新自然,没有任何刻意地雕饰,是真正的“好文字”。 何为好文字?一是精确,二是简练。越是平常的段落越难写得出色,就像烹饪普通小菜,是最能考验厨师功力的。汪曾祺老先生就是这样的“厨艺高手”,他的文字看似简单俗白,但总是恰到好处,充分体现人物的特点,表达主旨与思想。 其语言的另一个特点是:有江南水乡的乡土气息,同时又没有受到地域方言的限制,读起来顺畅自然,不失典雅。(以上内容均摘自鳕狐读书营胡老师的分享)
浮生若梦762
【提要】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一种潜在性文本,都存在着一个蕴含未定性意义的召唤结构,阅读理解文学作品需要从作品的召唤结构和读者的阅读期待之间展开对话。汪曾祺小说《受戒》是一部接受美学理论影响下的力作,研读它的文本内容和文学艺术,可以充分证明读者对文本的接受过程就是对文本意义的再创造过程,也是文本意义得以具体实现的过程。【关键词】召唤结构;期待视野;水乡;诗化小说;梦 一.召唤·期待 文学作品的真正存在,只在于它的被展现的过程,只在于通过读者的再创造或再现来使得作品得到完美的表现。 “文学作品具有两级,我们可以称之为艺术极和审美极:艺术极是作品的本文,审美极是由读者完成的对本文的实现。”[1]27从接受美学来看,每一部文学作品的阅读过程的核心,应该发生在作品的召唤结构和读者的阅读期待的相互作用之中。作品的实际位置存在于文本和读者之间,读者将自身置入于文本的历史视域,在阅读理解过程中凭借着自身的思想观念、道德情操、审美趣味、接受能力等期待视野与文学文本展开对话融合,于是,读者对文本的接受过程就是对文本意义的再创造过程,也是文本意义得以具体实现的过程。 作品的意义是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从文本中挖掘出来的,在作品未经阅读理解之前,作品仅仅是一种潜在性文本,有着相当的空白和未定点,这种情况就构成了作品的召唤结构。只有在读者阅读的具体化活动中,这些空白和未定点才能得到补充和完善,才能生成作品的重要意义。 文学作品反映生活世界,“生活世界总同时是一个共同的世界,并且包括其他人的共在。”[2]252这是一个存在着的世界,是在一个真实的无限的历史的世界里被作家创造出来的有意义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类的生命存在就成为了其中的基本事实,文学的历史性在历时性的交叉点上显示出来,它的过去和它的未来成为了不可分割的结构因素,所有的世界都统一在文学期待、记忆和建立作品意义的期待视野之中。 所谓期待视野,就是在读者进入阅读接受之前由于主体和客体、历史和现在、自我和他者等诸多因素的影响,阅读心理已经形成了的某种认知结构和预期认知。这是读者对于作品的预先估计和期盼,是读者原先各种趣味、经验、素养、理想等综合形成的对文学作品的欣赏水平与接受要求在具体阅读中的表现,因此是文学接受活动的基础,常常决定或影响着读者接受的方向和层次、水平和效果,所以也可以把它叫做阅读的前理解。 汪曾祺是一个很早就注意到小说自身主体性开放的作家,20世纪40年代起就开始强调小说“需要足够的空间,好让读者自己去从容来抒写”[3]169。晚年的他更加明确指出小说作者与读者的地位是平等的关系,读者是自由的,要让读者接近人物,这些主张与接受美学之间形成了呼应与共鸣。“汪曾祺认为作品文本的完成并不意味着创作过程的完成,他相信接受美学,鼓励读者的参与意识,主张文本完成后作者还可以继续想下去,读者也愿意和作者一样继续想下去,这样读者才能既得到欣赏的快感,也能得到思考的快感。”[3]170他在60岁时发表于1980年10月号《北京文学》的小说《受戒》,是一篇新时期引起文坛震动和读者强烈反应的作品,也可以看做是一篇在接受美学“空白”与“同构”理论引导下的力作。 《受戒》表现了一个怎样的生活世界,它描述出一种怎样的人生意境,它又留下了怎样的“空白的艺术”,它的意义到底在哪里,这些问题有没有可能再次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本文试图从接受美学的范畴来加以认识和分析。 二.水乡·民俗·牧歌 汪曾祺说,“小说里所描写的景物,不但要是作者所见,而且要是所写的人物的眼中所见。对景物的感觉,得是人物的感受。不能离开人物,单写作者自己的感受。作者得设身处地,和人物感同身受。小说的颜色、声音、形象、气氛,得和所写的人物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就是说,小说的每一个字,都渗透了人物。写景,就是写人。”[4]175《受戒》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充满淳朴民风的水乡,人物形象便在水的背景中透露着清静和质朴的气息。 水是万物之本源,人的生命同样离不开水,对水的迷恋就是对生命本源的迷恋,汪曾祺那铭刻于心的水乡情结在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释放。汪曾祺在回答安妮·居里安女士的问题时说过,“为什么我的小说里总有水?即使没有写到水,也有水的感觉。这个问题我以前没有意识到过。是这样。这是很自然的。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我是在水边长大的,耳目之所接,无非是水。水影响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作品的风格。”[4]217作者的故乡在江苏高邮,水灌注了他的童年。他从小就看运河,看船,看打鱼,与生俱来的水世界就成为了作者的生命本源,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作者作品的生活背景和生命基调。 “美的自然能唤起一种直接的兴趣,即一种道德上的兴趣。在自然的美的形式中发现美,反过来又导出了这样的思想,即‘自然创造了那种美’,凡在这种思想引起某种兴趣的地方,就出现了道德情操的陶冶。”[2]065自然与人物之间有着一种神奇的耦合性,是作者创作过程中的一种自然造化。我们在发现自然美的同时,恰恰是读者心目之中存在着一种美的秩序与期待。我们是在艺术中发现读者自身,是在作品中获得信息的确认。 《受戒》中的明海要去寺庙当和尚了,舅舅领着他“过了一个湖。好大的一个湖!”再“穿过一个县城”,“到了一个河边,有一只船在等着他们。”于是,明海和小英子的第一次相遇就在水上。“大伯一桨一桨地划着,只听见船桨拨水的声音:‘哗——许!哗——许!’”水的韵律敲击着人的心田,这是一首明亮欢快的清晨进行曲。到了荸荠庵,“门前是一条河。门外是一片很大的打谷场。三面都是高大的柳树”。后来“明子老往小英子家里跑” ,“小英子的家像一个小岛,三面都是河,西面有一条小路通到荸荠庵”。一来二去,明子与小英子之间便开始产生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明子常搭赵家的船进城,给庵里买香烛,买油盐。闲时是赵大伯划船;忙时是小英子去,划船的是明子。”明海去寺里,小英子划船相送;明海回来,小英子摇船相接。虽然作者每次直接着墨于水的文字并不多,可是依然可见江南水乡的清新自然和平和率性。水的波动生成了两个小主人公爱的涟漪,水的底色成就了生活在水乡人们的本色生命。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在作者的笔下,《受戒》中的水乡世界不仅如此之明媚灵秀,而且这里的乡风民俗也是如此之淳朴宁静。本应庄严肃穆的菩提庵如今变成了充满俗尘气息的荸荠庵,本应受着清规戒律束缚的和尚们如今却过着逍遥自在的人间生活。“这个庙里无所谓清规,连这两个字也没人提起。”因为这个地方“人不生病,牛不生灾,也没有大旱大水闹蝗虫,日子过得很兴旺”。庵赵庄的人们世代生活在这种超然世外的桃源似的环境中,悠闲自得,和谐共生,所以,明海在宁静澄明的桃花湖中,在平安祥和的风俗画里,他聪明、洁净而天真地出现在开朗、活泼而勇敢的小英子眼前,生命的活力得到了完全的解放,朦胧的初恋情愫像春天的野草一样蓬勃舒展,又像流水一般水到渠成。人与自然、人与风俗同心同感相融相契,即便是在充满神圣宗教的仪式面前也同样洋溢着本真快乐的人性,清新明丽的水乡风景和恬淡自然的民俗风情构成了一曲悠扬美妙的田园牧歌。 三.诗心·诗语·诗境 当我们沐浴在《受戒》那恬静而清淡、柔美而舒心的语言世界里的时候,我们的心田世界情不自禁地随着那诗一般的语言而陶醉。读到《受戒》的结尾,我们会和当初发现这篇作品的李清泉先生一样击节赞叹,从心底发出“太美了,简直是一尘不染”的赞叹[5]215: 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结了蒲棒,通红的,像一枝一枝小蜡烛。青浮萍,紫浮萍。长脚蚊子,水蜘蛛。野菱角开着四瓣的小白花。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擦着芦穗,扑鲁鲁飞远了。 明海与小英子这一对水乡儿女在经历了受戒之后,他们的爱情再也无法遮掩,明海使劲地划着桨,小英子则开始了爱的攻击,从小声的问话到大声的应答再到小声的对白,芦花荡里的景色也随之欢快起来。长短参差,奇偶多变,构成了抑扬顿挫、回环绵长的节奏和气韵。无论是芦穗、浮萍和野菱花的颜色和形象,还是青桩那“扑鲁鲁”的声响,都明白地告诉我们“语言本身是艺术,不只是工具”[4]166。不仅让我们感受到自然世界朴素的语言所带来的浓厚的诗意,更引发读者充满期待的骚动和预示着主人公命运的生命气息。 汪曾祺的小说里常常充满着诗情画意,崭新的意象之中蕴藉着丰富的意境,这种美学倾向充斥在《受戒》之中。作品不重情节,而重意境,不重人物,而重印象。试看一个场景描写: 晚上,他们一起看场——荸荠庵收来的租稻也晒在场上。他们肩并肩坐在一个石碾子上,听青蛙打鼓,听寒蛇唱歌——这个地方以为蝼蛄叫是蚯蚓叫,而且叫蚯蚓“寒蛇”。听纺纱婆子不停地纺纱,“沙——”,看萤火虫飞来飞去,看天上的流星。 这里渲染出的一种情致与气氛,几近空灵而不真实,有一种诗意化的虚幻和真实之间的浪漫和亮丽,同样透露出俏皮的欢悦和美好的心灵体验。 《受戒》几乎是一篇诗化的小说,没有明确的情节,这正是汪曾祺小说从情节模式到情调模式的革命。“作者着力于某种气氛的渲染和烘托,在某种意义上,人和事反倒成了‘背景’,而背景则成了‘前景’。”[3]159这种诗化倾向与作者的“气氛即人物”的美学观不谋而合,同时证明了作者“一个小说家的气质也是一个诗人”的理想追求。所以《受戒》的人物刻画往往是寥寥数笔,在特定的氛围中突出表现其赖以生存的文化土壤,使得人物和氛围成为声声相息的一个整体,有着别样的历史厚重感和生命立体感。 哲学诠释学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能被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受戒》的行文信手拈来,随心所欲,充满着抒情色彩和风情画意。作品一开头就向我们描绘了江南水乡的习俗与生活,明海出家当和尚,荸荠庵里的经声,庵里和尚的清闲日子和平常生活,年轻和尚的情歌;接着介绍小英子一家的水乡生活,农家园里的勤劳和善,晒谷场上的蛙叫蝼鸣等等,似乎没有一条明显的线索因果的关系,在顺乎自然的情调里布满了生命的平和意境,内在的人物命运与干净的文学语言交织在一起,在表面看来平淡无奇的内容里,有着强烈而冲动的生命力。 《受戒》的语言不事雕琢,没有渲染,接近口语而贴近生活,哪怕是人物的对话也是干脆利落,十分的珍惜,我们来看看明海与英子初见时的对话: 明子听见有人跟他说话,是那个女孩子。 “是你要到荸荠庵当和尚吗?” 明子点点头。 “当和尚要烧戒疤呕!你不怕?” 明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含含糊糊地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 “明海。” “在家的时候?” “叫明子。” “明子!我叫小英子!我们是邻居。我家挨着荸荠庵。——给你!” 小英子把吃剩的半个莲蓬扔给明海,小明子就剥开莲蓬壳,一颗一颗吃起来。 一个羞涩被动,一个活泼主动,简洁的话语间可见他们的憨厚与机敏、率真与爽直。“以文字形式固定下来的东西就在一切人眼前提升到一种意义域之中,而每一个能阅读它的人都同时参与到这个意义域之中。”[6]507在字里行间,读者自然参与到作品的理解之中,极普通的对话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在平常的语言里迸发出超乎寻常的活力和韵味。正因为这样,即使小说情节虚化,语言诗化,却仍然保持着小说丰厚的特质。 四.童话·梦·人性 汪曾祺的《受戒》依照传统阅读的期待,人们自然会联系到既然出家当和尚,就需要遵守和尚的清规戒律,诸如不杀生也不偷盗、不饮酒也不食肉、不妄语也不淫邪等,可是,小说的生命形态出现了许多的悖论,和尚们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在与一切常规叫板。我们无需在这里赘述他们是如何杀生偷盗、饮酒食肉的,即便是淫邪一桩,也是够厉害的。他们不仅准备将来还俗娶亲,还可以在庙里有老婆,甚至善因寺的方丈有小老婆,一场焰口之后还会有大姑娘小媳妇跟着失踪。汪曾祺说,“我认为和尚也是一种人,他们的生活也是一种生活,凡作为人的七情六欲,他们皆不缺少,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而已。”[4]206在他的笔下,一幅幅平和淳朴的生活画面和一处处清新淡雅的自然风景,编织出一个充满斑斓色彩的童话世界,我们所能够感受到的是一种近乎自由和潇洒无拘的生命状态。 姚斯认为,“假如文学本文首先需要成为一种回答,或者加入后来的读者首先在其中寻找一种回答,这决不暗示着作者自己已经在其作品中给出了一个明晰的回答。这种本文的回答特点,为过去的作品和它后来的阐释之间提供了一种历史的关系,它是一个结构模态——这是从它的接受观点来看的,它不是作品自身中的一个恒定的价值。”[7]87上文提及的文章结尾关于芦花荡的描写就是一段不可思议的情境表现,作者用诗情画意的芦花荡来暗示明海与小英子之间的美好爱情,其本身就是对清规戒律的一种否定,是一种自然生命的率真而本性的反映,是一首从“受戒”到“破戒”的生命赞歌。读者所期待的回答或意义,在矛盾与纠结之中获得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或思想洗礼,是作品的未定性决定了审美体验所带来的深刻思考。正因为这样,作品在最后的落款处给读者留下了一个悬念:“一九八0年八月十二日,写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 这是怎样的一个梦,四十三年前的梦是啥样的,现在这个梦有没有得到再现了,作者自己说,“四十多年前的事,我是用一个八十年代的人的感情来写的。《受戒》的产生,是我这样一个八十年代的中国人的各种感情的一个总和。”[4]207我们无法猜测新时期汪曾祺复出文坛时用《受戒》来投石问路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四十多年过去了,这个梦依然存在着,难道仅仅是作者所说的“是我的初恋的一种朦胧的对爱的感觉”吗。据作者自己介绍,他的生活中确实有赵姓一家,小英子后来还曾到汪家当过弟弟的保姆,那么,这种“对爱的感觉”怎么会放置在这样一个背景中描述呢,而且,八十年代的感情有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是怀念抑或憧憬当时当地的生活,还是另有别的企图,这些阅读期待再一次敲打着读者的魂灵。 汪曾祺有了写作的冲动之后,也曾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东西,“当时我没有回答,只是带着一点激动说:‘我要写!我一定要把它写得很美,很健康,很有诗意!’写成后,我说:‘我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美,人性,是任何时候都需要的。”[4]207不难看出,即使时光已经到了八十年代,作者的心目中依然保留着少年时代所期盼的没有扭曲、没有束缚、没有压抑的爱和人性。1980年作者已经60岁,四十三年前正好是明海出家四年之后的年龄,这不可能只是一种巧合,而是作者的一种匠心。在天真善良充满太多梦想的年龄,生活总是那么色彩缤纷美丽动人。时过境迁的生活命运有没有发生深刻的变化,人们的心灵世界有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和困厄,读者需要去重新认识,而作为汪曾祺来说,他用小说来发掘人身上美的诗意的东西,去肯定人性的价值,这是一种梦中的期盼,也许这正是改革开放所需要的一种思想。在汪曾祺的《受戒》里,不光是荸荠庵的一批和尚那么自由自在,还有小英子一家的生活也是其乐融融,从庵赵庄到善因寺,从尘世到佛门,都表现出情感和欲望的自然宣泄,现世和未来的自在纯粹。这大大丰富了人性的健康与审美的乐趣,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生命境界也就不外乎如此的浑然一体。 伽达默尔说,“当我们理解某一本文的时候,本文中的意义对我们的吸引恰如美对我们的吸引一样。在我们能够清醒过来并检验本文向我们提出的意义要求之前,本文的意义就已经自己在发挥作用,并自身就已经有一种吸引作用。”[6]634作为读者,我们无法摆脱一切的前理解存在下来的认识,但是随着理解的进一步深入,一切的前理解又会发生新一轮的再认识。《受戒》之中明海与小英子之间的爱,在不经意间不着痕迹地生长和发育,终于在“受戒”的故事里释放出“破戒”的渴望,寻找到了一个精神的避难所。在爱的面前,人生命的形态有着原始野性的本然力量和追求生命美的热情勇敢,这是一种圣洁而朴质的生机和活力,是一种自然之美与生命之美的同构和契合。 五.视野·相遇处 伊瑟尔说,“读者的角色是由三种基本内容预先构造的:在本文中表现出来的不同视野,读者综合这些视野所由之出发的优势点,以及这些视野汇聚到一起的相遇处。”[1]27这里有两个重要概念,一是视野,一是相遇处。文学作品是传达作者思想世界而构思出来的产物,读者在阅读理解文学作品的时候往往接受和交织着不同的文本视野,包括叙述者视野、人物视野、情节视野以及虚构的读者视野等。当这些视野汇聚到一处时,这个相遇处就会产生作品的意义,就能真正获得作品响应的效果。 单纯地理解一篇作品的文学意义是偏面而狭隘的,因为每一个读者都依赖于他的社会环境、人生经验和审美体验,而每一部作品又都有其自己的历史意识和社会特性,有作者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和作品群。读者既是一个提问者又是一个思考者,更是一个回答者,在自问自答的过程中试图倾听作品的回答。一部作品被读者首次接受,所调动的阅读期待也随着读者的阅读理解不断发生着变化,而一部作品的意义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接受之链将不断被丰富和充实,它的审美价值同样在读者理解过程中不断被证实。 所以,汪曾祺的《受戒》一方面是一篇可以完全独立的文学作品,一方面又与作者的人生经历、生活哲学、文学精神、思想作风等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汪先生的小说从上世纪40年代跨越到八九十年代,在当代文坛上出现了一种“异质”现象,具有特别重要的研究意义,如果仅就《受戒》是难以认识清楚汪曾祺的文学思想和作风的。最基本的事实是,既然作者自己提及四十三年前的梦,那么与他的年轻时代的生活自然有着必然的联系,与他早期的小说《异秉》之间也有着前后的关联。再有,他说“这篇小说像什么?我觉得,有点像《边城》。”[4]207联想到作者师从沈从文先生,在创作的潜意识里是不是也和先生之间有着许多的交叉的脉络文风关系。80年代后作者以故乡高邮的旧生活为背景发表了大量的小说,面对如此的一片艺术新天地,我们就更有必要放在一起去探讨其艺术魅力和文学价值,像《大淖记事》等令人神清气爽的力作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弃不管的。 读者与作者之间的距离是自然存在的,穿越这种历史的时间距离,只有依靠视域的对话来完成。然而,在阅读过程中,作品的潜在意义永远也不可能被读者全部来实现。“在艺术的历史传统中,一部过去作品不断延续的生命,不是通过永久的疑问,也不是通过恒久的回答,而是通过疑问与回答、问题与解决之间的动态的阐释,才能够激发一种新的理解并允许重新开始过去与现在的对话。”[7]88读者凭借的阅读视域需要不断加以扩充和修正,在与作品视域的对话中才能不把自己限制在作品的框架内。而不断地扩大阅读理解的范围,不断地研究作者作品是一条十分重要和非常必要的途径。 一个读者不可能完全理解领会一部作品,同一个文本经过不同时期不同读者的阅读理解也会产生不同的意义。汪曾祺《受戒》的潜在意义会随着不同读者的不同方式去实现,第二次阅读的时候还会有与第一次不同的阅读效果。有人说这是一首悠闲的牧歌,也有人说这是一首冲锋的号角;有人说这是一个唯美的避难所,也有人说这是一个诗化的存在;有人说这是一种新写实主义,也有人说这是一种文学先锋性;有人说这是一篇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作,也有人说这是一篇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新作品,凡是种种,都说明了一部作品的真价值,不在于其所已经说的,而在于其所没有说的,在于它的召唤结构和言外之意。 一部文学作品的历史生命如果没有接受者的积极参与是不可思议的,因此,在读者的阅读理解进程中永远发生着穿越时间距离的阅读对话。 参考文献: [1][德]W·伊泽尔.审美过程研究——阅读活动:审美响应理论[M]. 霍桂恒,李宝彦,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8. [2][德]汉斯-格奥尔格·加达默尔.真理与方法:哲学诠释学基本特征(上卷)[M]. 洪汉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3]卢军.汪曾祺小说创作论[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4] 汪曾祺.汪曾祺说·我的世界[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7. [5] 陆建华.汪曾祺传[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 [6][德]汉斯-格奥尔格·加达默尔.真理与方法:哲学诠释学基本特征(下卷)[M]. 洪汉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7] [德]H·R·姚斯,[美]R·C·霍拉勃.接受美学与接受理论[M]. 周宁,金元浦,译.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
在学习、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都写过评语,肯定对各类评语都很熟悉吧,篇幅、重点等均不受拘束。那什么样的评语才好的评语呢?以下是我为大家整理的毕业论文评阅人评语,希
《受戒》是汪曾祺的代表作之一 ,华夏出版社2008年出版。是一篇饱含诗情的小说,表现的是纯朴健康的人性之美。通过一个世俗化的佛门 故事 ,描写了普通人的人生
花钱就能解决~
可以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出发,也可以从沈从文作品的田园牧歌式的风格出发
【摘要】:千百年来,关于人性的问题人们一直在争论,并且得出很多不同的评断。有人支持说人性是善良的,也有人持相反态度,并且认为人性原本是邪恶的。读完了戈尔丁《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