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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书,是我国古代一种大型的资料性书籍。辑录各种书中的材料,按门类、字韵等编排以备查检,例如《太平御览》《古今图书集成》。

从信息时代的视角,类书是古代的“数据库”,甚至丛书等即类书的演变,揭示了文献的传承关系。

功能

一、保存资料

类书在编纂过程中,大多直接采录原始文献。由于兵火水灾等因素,一些图书因此失传。由于类书中保存了有关资料,通过辑录佚文,往往能再现图书内容。

如《太平广记》中引用古书达500多种,多数已失传,许多珍贵资料正是由于《太平广记》的引用而得以保存。由于在流传和翻刻中容易形成讹误,利用类书中保留的原始文献,也有助于校勘异文。如鲁迅曾用《艺文类聚》、《初学记》等类书校勘《嵇康集》。

二、查考资料

类书按类编排,非常方便查考有关资料。如《太平广记》、《文苑英华》等类书中收录了历代的小说、诗文作品,有助于查找文学方面的资料。

《古今图书集成》等综合性类书汇集各专题方面的资料,类似于百科辞典,从中可查找到事物起源、诗文典故、诗词文句、名物制度等资料。解放后新编的一些类书,汇集古今书籍中资料,同样方便读者查找。

著名类书:

我国古代类书之祖,当首推魏时之《皇览》。、唐代官修类书有三部,即欧阳洵等奉敕撰《艺文类聚》,许敬宗等奉敕撰《文馆词林》,徐坚奉敕撰《初学记》。私撰的有二部:虞世南撰《北堂书抄》和白居易撰《白孔六帖》。

唐代官修类书有三部,即欧阳洵等奉敕撰《艺文类聚》,许敬宗等奉敕撰《文馆词林》,徐坚奉敕撰《初学记》。私撰的有二部:虞世南撰《北堂书抄》和白居易撰《白孔六帖》。

明清两代官修和私辑的类书更是汗牛充栋。这里只介绍两部最富代表性的类书──《永乐大典》和《古今图书集成》。

历史

三国魏文帝时编纂《皇览》40余部,专供皇帝阅览。其后历代相继沿袭仿效,依据皇家藏书纂修巨型类书。宋代王应麟称“皇览”为类书的始祖。

南北朝时期类书非常繁荣。有刘杳的《寿光书苑》200卷,刘峻的《类苑》120卷,徐勉的《华林遍略》620卷,祖珽的《修文殿御览》360卷等。

现存最早而较完整的类书之一,是隋唐虞世南所编的《北堂书钞》,原为173卷。唐代类书相当发达,现存世有四种:《北堂书钞》、唐高祖令欧阳询主编的《艺文类聚》(100卷)、徐坚《初学记》和《白氏六帖》。

宋朝有李昉等奉宋太宗之命而主编的《太平广记》500卷和《太平御览》1000卷,王钦若等编的《册府元龟》1000卷。1267年南宋王应麟编《玉海》,共240卷。

明成祖永乐年间,解缙、姚广孝编《永乐大典》22877卷,卷册最具规模,惜毁于战火,缺佚甚多,今约仅及原书三十分之一。明代类书的数量有明显增加。明代嘉靖年间更出现类书体文言小说集编刊的繁盛期。

这类书籍可以王圻《稗史汇编》、叶向高《说类》、董斯张《广博物志》等为代表。透过类书体例编纂文言小说集,方便读者检索,促进明代小说的传播。明代万历年间盛行通俗日用类书,主要提供下层民众日常实用、道德教育,及文化娱乐之需要。

如《事林广记》、《居家必用事类全集》及《新刻天下四民便览三台万用正宗》就属于综合性日用类书。有用于人际交往的信件书写的日用类书,如《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全书》、《新编事文类要启札青钱》、《鼎锲燕台校正天下通行书柬活套》等。

万历年间余文台刊行《万用正宗不求人》日用类书有“书启门类”一门,收录《干书谒贵》、《干人荐举》、《干求嘱托》等用于攀附权贵的书札套路。冯梦龙编辑《燕居笔记》一书,收录有《大友与小官问安书》、《小官奉契友书》、《结契书》、《小官答书》等同性恋情书大全。

黄虞稷在《千顷堂书目》著录明代类书有128种。《明史·艺文志》则是依据《千顷堂书目》删削而成。《中国古籍总目》著录明代类书有439种。

清代陈梦雷、蒋廷锡编《古今图书集成》1万卷,分6编、32典、6109部,成为目前中国存在之最大类书。清朝嘉庆年间,监考官姚元之发现考生经常夹带一些《类典》、《文海题备》、《四书人物类典串珠》等应考的类书进场作弊,于是在1815年向嘉庆帝奏请查禁此类类书。

嘉庆帝亦认为抄录类书不是真才实学,谕令查禁类书。自此,类书的发展走入了末路。

以上内容参考 百度百科-类书

273 评论

阿里嘎多~

天`津灬津`门灬中`医`院`0`2`2灬5`8`5灬0`0`0灬9`2..............环境的形象(官方的心态、文学的和通俗的感受)、环境与近代经济发展。分类中已显出社会史的内容。此书是关于中国生态环境史研究的开山之作。生态环境史的研究在继续进行,2002年十一月中研院台湾所召开“环境史国际研讨会”,讨论水文环境的变迁、产业与环境、环境变迁的检讨、土地利用与环境变迁、族群与环境、疾病与环境、灾害与重建、生态环境与政策等专题,蔡采秀提出《环境、生态现代化与集体意识》论文,大陆学者李伯重提交《低投入、高产出:明清江南的生态农业》论文。有关论著陆续问世。邱仲麟的《人口增长、森林砍伐与明代北京生活燃料的转变》,笔者虽未见到,想来是论述明代北京薪炭的应用与地区生态环境的变化。 (二)人群生命史 梁其姿率先于1987年发表《明清预防天花之演变》、《明清医疗组织:长江下游地区国家和民间的医疗机构》二文。杜正胜撰文介绍他们的医疗史研究工作时,强调他们的研究与传统的医学史不同,是以“社会”和“文化”做为重心,以人群的生命历程为核心。他将这种研究归为“探索社会全史的一个部门”。这个部门如何命名呢?他没有说,不过文章中有个子目,为“医疗与社会的交集——人群生命史”,我想不妨将“人群生命史”权作这种研究的代称。专著出现多种,黄金麟的《历史·身体·国家--近代中国身体的形成(1895-1937)》,“身体有历史”吗?黄金麟在《自序》中提出这样的问题,他说将身体放在历史与国家之间具有深意,是要讨论身体经历了怎样的历史,而成为今天的样子;身体发展状况隐含了何种历史特定性与危险性;它能否被当成永恒的、普遍的模式来看待,取决于它自身的发展和学者的研究。作者具体讲到政治、军国民与公民、礼法、钟点时间、游移与影响身体。他提出的问题和研究非常有意思。中研院近史所于2002年出版《第三届国际汉学会议论文集历史组:性别与医疗》。林士富将注意力放在道士与医疗史方面,撰写《中国早期道士的医疗活动及其医术考释——以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传记”资料为主的初步探讨》。李建民对身体史的研究相当投入,进入中医学史范畴,如作《<本草纲目·火部>考释》,讲述李时珍将火区分为天、地、人三类,人火是讲人体外的火热之气,有内在化倾向,认为李时珍的理论受金元医学的影响。割股疗亲的历史现象,最早为日人桑原骘藏所注意。邱仲麟连发二文,颇有见地。文为《不孝之孝——唐以来割股疗亲现象的社会史初探》、《人药与血气——“割股”疗亲现象的医疗观念》,叙述割股的内涵与割股者的动机,割股的行动及其救护,割股与国家政令,割股与儒家孝道伦理,割股疗亲对人部药的实践与扩展,割股疗亲行为中的血气观念诸问题。指出历史上子女为给父母治病,割股做煎药的引子,将中医本草人部药进行实践,并加以扩展,发生“变异”与“膨胀”,这在观念上是相信“同类相补”、“血气相补”、“血气相连”,以其做药,还有排他性,所以割股疗亲是一种带有亲族性的民俗医疗行为。有人论述脚气病的历史及其影响,引起反弹,有人提问难道这就是历史吗?笔者以为这种讨论是有益的,有利于对身体史研究的深入开展,不过脚气病与社会的关系问题应该是可以研究的。 中研院台湾所于2002年十月下旬举办“医疗与文化学术研讨会”,发表的论文有李丰楙的《收惊:一个从“异常”返“常”的法术医疗现象》,林淑蓉的《各种疾病、药物与身体疾病》,罗纪琼的《文化对医疗影响——以剖腹产为例》,颜学诚的《内丹身体的知觉:兼论几个身体研究的取向》,余德慧等的《中国人生死的育化的探讨》,余舜德的《冷与热的身体感》等。 此外与医疗社会有关的育婴生育史研究的成果也在这里说明:熊秉真的《幼幼──传统中国的襁褓之道》,是育婴扶幼文化的开创性专著,作者没有将它纳入人群生命史范畴,而笔者以为多少有点关系,这一研究自然属于新史学范围,也同社会史有关,作者是这样认识的:“这个新的领域,使我们对中国社会史,生活史,乃至科学史、经济史、文化思想史,都有了一番崭新的体会。”又说“育婴史之知识,对中国历史人口学之阐释,助益尤多”。熊秉真另撰著《童年记忆:中国孩子的历史》,继续她的幼儿史研究。她还正在写作《明清江南育婴扶幼文化之物质基础》。刘静贞著:《不举子——宋人的生育问题》,宋人有着损子坏胎因果报应的恐惧心理,可是又不生子或生子溺毙的矛盾现象,此书就是回答为什么不举子?为什么不能不举子?从生育过程的产育之难,经济原因及性别选择作出探讨。 (三)宗教史 台湾有一些佛学院,如佛光山在高雄和宜兰设立两间大学,嘉义有南华大学,新竹有玄奘人文社会学院;也有道教学院,它们建有各自的宗教研究所,在一些高等学校也设立宗教研究机构,如台湾大学设有宗教研究中心,台南成功大学则是道教史研究中心。所以台湾对宗教史有一群研究力量,有刊物发表他们的学术文论,如《中华佛学研究》、《中华佛学学报》、《玄奘学报》、《慈济》以及《生死学通讯》,其他的杂志、学报也会刊登宗教及宗教史文章,如台北《当代》173期开辟《人间佛教的当代对话》专栏。在佛学方面的研究,涉及到教义、历史的和当代的人物,僧尼的生活,如刘淑芬的《“三月十”——中古后期的断屠与斋戒》,所说“年三月”,指佛教的每年正、五、九三个斋月,“十”指道教十斋日,唐高祖武德二年(619年)下令在这些日子里禁止屠宰,刘淑芬认为这是大事,这时不得执行死刑,并影响于朝鲜、日本;道教的十斋日后来成为佛教斋日。此外周群的《论袁宏道的佛学思想》和陈信甫等的《中国禅风对日本庭园风格之影响——以京都地区为例》,陈美华的《个人、历史与宗教——印顺法师、“人间佛教”、与其思想源流》,胡文和的《对大足宝顶<父母恩重经变>重新研究》,廖肇亨《明末清初丛林论诗风尚探析》均可留意。台湾佛教史及当代佛教亦为学者所关注,江灿腾的《徘徊在殖民化与去殖民化之间——台湾本土佛教近百年来的变革沧桑史》,针对日本殖民文化论说台湾佛教史。陈美华的《另类典范:当代台湾比丘尼的社会实践》,提出研究的三个脉络,为台湾汉人父系、父权社会,佛教传统,女权运动及女性主义新潮流;三个切入点,即身分、形象和身体;不满于过往的运用西方理论的研究。 1991年,傅作勋作《死亡的尊严与生命的尊严——从临终精神医学到现代生死学》,为生死学探讨之滥觞,并于1997年正式提出这门学问。南华大学成立生死学研究所,编辑《生死学通讯》杂志。研究所于2001年10月召开“现代生死学理论建构”研讨会,由医学、教育、哲学、心理学、社会学、临终关怀、民俗医疗、风水文化切入探讨生死学理论,与会250人。惠开的《“生死学”到底研究些什么内容》,从“养生”到“送死”为范畴,议题有生命的实相,生命哲学,生命及生死、死亡教育,什么伦理,两性关系,生命周期,生死关怀,临终精神医学,悲伤辅导,现代科技与生死问题,另类医疗,养生技艺,生命礼仪、生死民俗与世界各国死亡文化,生死与艺术表现,生死与医疗之公共政策与法规,生死相关服务事业,风水研究,命理研究,微观生死学,生命语汇研究,生命的安顿与死亡的超克。探索生死学的进路,包括史学在内的各学科。生死学与社会史关系密切,应当引起注意。关于道教史,成功大学历史系设有道教研究室,开设中国道教史、华南地区道教发展史研究等课程,培养大学士和研究生。该研究室与台南市道教会、道教总庙三清宫合作编辑出版《道教学探微》。他们希望以关于道教的学术研究,寻找复兴道教的途径,以有益于人类社会的伦理建设。笔者见到1987年12月的该刊创刊号至1992年12月的第六号,盖为每年一辑,披露道教史研究论文和译著。在台北出版的《当代》175期开设“道教专辑”,载有李丰楙的《末世与济度》,谢宗荣的《台湾道教艺术》,李丰楙的《升游与谪凡——道教文学中的永恒主题》。诸文论述到:东汉以前为古道教,后为新道教,影响后世;道教隐而不显,农民革命常用之;韩国道教可娶妻,接近天师道,著白色衣,日本神道教受中国阴阳五行思想影响。李丰楙在台北汉学研究中心于2002年十月召开的“地方文献学术研讨会”上提交《制度与扩散:台湾道教史研究的两个面向》论文,是他的最先研究成果。 (四)女性史 前述陈美华在《另类典范:当代台湾比丘尼的社会实践》文中,认为妇女史自60年代研究以来,经历:女性主义(重政治)——妇女——性别三个阶段,体现了对女性史研究方法论的关注。 有一部青年学者的研究成果值得特别绍述,就是费思言撰著的《由典范到规范:从明代贞节烈女的辨识与流传看贞节、观念的严格化》,所谓“典范”,指典型,系倡导的产物;“规范”,系指法令的或社会的规则,需要执行。书的构成含有:引论:明代的贞节烈女,由“现实”到“记载”,由“记载”到“现实”;结论:意义与诠释。作者认为明代烈女的出现,不仅是倡导的产物,而是规范的结果,同时从典范到规范,也是女性自觉接受的表现。作者分析先前的研究方法,是社会心态的研究,例证式的质性研究,个人主体性研究,以统计为基础的量性研究。她的研究法,是区别实际的贞节烈女与被纪录的贞节烈女;分析烈女产生的社会机制。从三个层面理解贞节烈女:特定的行为模式,守节、殉节;妇女的道德实践,对婚姻关系的信守、三从;维系父系社会的功能,家庭的延续,父系血脉的纯正。指明烈女行为有其自身取向,其认知有其社会性,所谓“礼教吃人”,揭示礼教社会作用的一个方面,受害者被支配性,而忽视被吃者的自愿性。 蒋竹山的《女体与战争——明清厌炮之术“阴门阵”再探》的研究,叙述明清时期的一些战争,如明末农民战争、太平天国战争,女性被强迫赤裸身体,驱赶到前线,令对方士兵因看到女阴而觉得晦气,厌战,通过心态分析,对阴门阵作出富有说服力的说明。林丽月的《孝道与妇道:明代孝妇的文化史考察》,指明孝妇的主要表现及其以至奇至苦的常人难于做到的行为,而当守节时甚至不惜违抗舅姑再嫁之命以全贞洁观念。另一篇《从〈杜新书〉看晚明妇女生活的侧面》,发现《杜新书》的社会史、经济史研究的史料价值,揭示部分女子利用女性的弱点行,女棍、牙婆、卖婆使妇女“商品化”,被卫道之士视为世风日下。此外有钟慧玲的《清代女诗人研究》,向淑云的《唐代婚姻法与婚姻实态》。鲍家麟编辑的《中国妇女史论集》,陈瑛珣的《明清契约文书中的妇女经济活动》。等女性史研究成果。 关于女性口述史,游鉴明著有《倾听她们的声音——女性口述历史的方法与口述史料的运用》,讨论女性口述历史的方法,意在为研究社会下层的历史提供资料。为了开展口述史研究,王芝芝翻译美国人唐诺·里齐的《大家来做口述历史》,为台湾学者从事口述史学提供借鉴。2002年八月台北“女书店”特意召开女性口述史学座谈会,有益于推动女性史的研究。中研院近史所致力于妇女史研究,所编辑出版的《近代中国妇女史研究》,每年一辑,到2002年已经梓刻到第十期。每期既有学术专论,还有学术讨论,报导研究动态,书评,有关史料介绍。以第十期为例,论文有王正华的《女人、物品与感官:欲望陈洪绶晚期人物画中江南文化的呈现》,许慧琦的《去性化的”娜拉“:五四新女性形象的论述策略》;讲座有叶文心的《历史圈套与文化困境——中西对话之下对”中国妇女“的建构;学术讨论有李玉珍的《佛教的女性,女性的佛教:近二十年来中英文的佛教妇女研究》;研究动态有程郁的《近二十年中国大陆清代女性史研究综述》;史料介绍有林维红的《无言的女眷——〈曾国藩日记〉女眷生活辑录》等。可见其文论之一斑,也可见它对推动妇女史研究助力价值。 (五)通俗文化与日常生活 民间文化史,或者说俗文化史的研讨状况表明,所谓文化史的研究热是一点不假的,诚如王尔敏于2000年所说:“此类庶民文化问题三十年来日益受到重视,近以愈见形成学风,有不少专家学者,群趣此一庞大领域”。俗文化所讨论内容体现在下述诸多方面。 (甲)关于生活百科的研究明清时期社会上流行日用生活百科全书——《万宝全书》,种类繁多,不断更新,反映 人们的生活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变化。吴蕙芳将《万宝全书》作为博士学位论文选题,在台北、北京、香港、东京、京都、大阪等地,搜集到六十多部不同版本的明清时期民间日用类书,比勘合校,详细注释,说明其史料内涵、价值,撰成《万宝全书:明清时期的民间社会实录》一书,王尔敏为之作序,赞扬她将《万宝全书》这类“俗鄙史料,排进高深研究殿堂”。她进行的是社会生活史料的研究,客观上告诉读者明清时代人们生活中笃信风水、算命、巫术、食疗、保健、育婴、养老、丧葬、出行、交游等等日常生活情形。王尔敏本人是最早将这种民间日用类书用于社会生活史、社会文化史领域研究的,他在《明清时代庶民文化生活》一书中已广泛利用这类资料,尤其是涉及四礼规范、书信写作、契约帖式等专科性民间日用类书,并首先引用《万宝全书》的资料。王尔敏收入《明清社会文化生态》一书的文字,有不少是利用民间日用类书资料讨论平民的生活情节、记诵之学、文字游戏。 (乙)通俗文化、民间信仰被纳入社会史、文化史的研究 八十年代以来不断有专著问世,如1988年出版的林富士的《汉代的巫者》,1989年蔡相辉的《台湾的王爷与马祖》,1990年祝平一的《汉代相人术》。康豹撰《台湾的王爷信仰》,王爷信仰是我国东南地区和台湾普遍流行的民间信仰之一,康豹作了大量的田野调查,又有博士论文的基础,才作成此书。他探讨王爷是何种神明,政治信仰的仪式及其社会功能、涵义。 (丙)关于物怪观念传播的研究 物怪观念流传是一种文化现象,也是一种社会生活内容,关于它的古文献的记载很多,然而似乎没有人研究过。杜正胜的《古代物怪之研究:一种心态史和文化史的探索》(上),由近代残存的物怪观念上溯,论古代的山川物怪,推测“物”的语源,进而讨论古代与物密切相关的”德“的概念,此二概念与古代统治关系。 (丁)社会群体与社会生活文化研究 梁其姿著《施善与教化:明清的慈善组织》,作者在《导言》中说明她的研究是要”透过民间慈善组织发展的历史,看社会经济改变与价值观改变的关系。“注意于”老百姓的价值观”。她进行的可谓民间文化史、社会经济史和社会史综合研究。 (戊)物质文化与生活礼俗研究 中研院史语所2002年12月14日-15日举办“物质文化的历史研究”,讨论物质与人类行为互动关系,系历史学家、人类学家、考古学家之间对话,论人对物质使用方式、过程、出版、意义、变迁、人在其中形成的自我定位,涉及建筑、家具、服饰、乐器、灯烛、浴室、铁器、医药、轿子、图象,从生活礼俗、视觉文化、博物馆藏的认识。日常生活史方面的著作、论文颇多,前述王尔敏的两部专著引人注目,其一是《明清时代庶民文化生活》,论述民间文化八个重点方面,即多神信仰、日常生活节奏、饮食医药与养生益寿法、日常礼仪规矩、应世规矩与关禁契约、玄理术数之信从、游乐才艺、风月调教。作者不写服制、屋宇、舟车,乃因这方面有制度,平民与绅衿官吏在某些方面不易区分,可知作者是写纯粹的平民文化生活。王尔敏还著有《明清社会文化生态》一书。在论文方面,发人深思的颇有一些。王鸿泰撰文:《从消费的空间到空间的消费——明清城市中的酒楼与茶馆》,认为明清时代人们去酒楼原是为饮食消费,成为一种消费空间,而后人们再去酒楼、茶馆,不仅是饮食,还将那种地方当作娱乐场所,向高消费方向发展,使它们变成一种空间消费,因此从酒楼到茶馆,显示休闲性的趋于日常化、普及化,它反映城市生活的发展变化,是城市公共空间日渐扩张的过程。中研院史语所、暨南大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于2002年10月在纽约举办明清日常生活’研讨会,这是三方面按合作研究计划进行的专题讨论,相信是会富有成果的,期待阅览他们的论文。(六)社会文化史、礼制与礼俗 张寿安的《以礼代理--凌廷堪与清中叶儒学思想之转变》,给人的直观感觉是论述学术史和思想史的,是表述凌廷堪礼制思想的,诚然如此,但是书中讨论了清代中叶礼学思想的兴起的社会与经济背景,礼学思想的社会实践,涉及到恤党赒里、约乡正俗、尊祖收族的民间礼俗,启发读者认识礼制思想在向民间灌输,影响俗礼的演变。张寿安随后撰著《十八世纪理学考证的思想活力--礼教论争与礼秩重省》,继续礼学与社会实践关系的探讨。熊秉真、吕妙芬汇编研讨会的论文,成《礼教于情欲:前近代中国文化中的后/现代性》一书,收有王鸿泰、张寿安、刘咏聪、叶汉明、汪荣祖、熊秉真等人的论文,文章论述到礼制与人情,妓女与文人,华南特殊婚俗,幼学发展与儿童关怀等专题历史。 (七)城市史对于城市史的研究,据台湾暨南大学历史学硕士研究生陈怡行的考察,学者不是从社会史的角度切入,便是从经济史的角度切入,而对”城市“这个实体空间的研究较少。他综合学者对明清时期城市的研究,认为经历了三次巨大变化,转化成为我们今日所熟识且生活其中的城市。第一次的变化发生于明朝中期以后,第二次发生于清代初期,第三次出现于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台湾学者对于城市史研究有着明显的加强趋势。中研院史语所与暨南大学于2001年12月19日-21日合办“中国的城市社会:十四-二十世纪”研讨会,探讨生活史、城市史研究潜力。台湾大学、暨南大学徐泓于2000年到天津南开大学讲演,题目为《明代南京国子监的空间布局》。王鸿泰着《流动与互动-由明清间城市生活的特性探讨公众场域的开展》,对明清城市生活的特点作出着力的描述。其它论着有:张玫玫的《住屋形式与文化》;夏铸九、王志弘的《空间的文化形式与社会理论读本》,汉宝德的《建筑、社会与文化》。王明贤撰文《城市的历史与特征:城市研究新动态》,对于了解城市史研究动态应当是有益的,惜于笔者未能阅览。 四、新史学的研究特点 多年前,定宜庄对于台湾的社会史(实际是指台湾学者所说的”新史学“)研究作过如下的评述:“台湾学者对于社会史的研究,起步既早,起点也相对较高,在研究领域的开拓和对有关问题探讨的深度上,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今天我们再看上述的种种具体研究,不难发现八十年代以来台湾的史学研究可以说进入新史学的阶段,以“新史学”为旗帜,大力开辟新的研究领域和发掘认识深度,此外还有新的进展,就笔者认识到有: 其一、多学科的综合研究生态环境史、人群生命史(医疗社会史)、新文化史。这些都不是历史学所单独能够很好完成的,都是各种学科联合进行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学科交叉进行,至少也是人文和社会科学的结合进行。如前述刘翠溶等主编的《积渐所至:中国环境史论文集》一书中各篇文章的作者的学术背景就清楚地表示出来。作者中有麦克尼尔,是比较环境史学家;墨菲,历史地理学家和都市史家;贺子诺,植物学家;孟泽思,林业学家和森林史家;思鉴,考古学家;苏宁浒,水力学家;张宜霞,实验微生物学家;陆云,农业经济学家;董安琪,经济学家;刘翠溶,经济史家和历史人口学家;魏丕信政治史和经济史家;兰克,水利史家和分析地理学家;斯波义信,经济史家;马立博,社会经济史家;李伯重,经济史家;刘翠溶,历史地图学家和水力学家;程恺礼,公共卫生史家;费克光思想史家和疾病史家;安东篱,妇女及性别史家;桑保罗,哲学史家;邓海伦,疾病史和经济史;等等。这个作者群里,包括了(狭义)历史学家以外的历史地理学家、农业学家、林业学家、生物学家、考古学家、经济史家、哲学史家、水力学家、历史人口学家,拥有自然科学家或具有专门自然科学知识的社会科学学者,这才能胜任生态环境史的研究,作出象样的成果。但是目前的多学科交叉研究,基本上处于各自从学科出发开展的,尚未达到有计划的合作境地。 其二、新领域的继续拓展。大的研究范围来讲是生态环境史、身体史、新文化史的开拓,在一些固有的领域里,许多新课题是别开生面的,如性别史中阴门阵,医疗社会史中的割股疗亲,心态史中的物怪,群体史中的慈善救济史,人口史的育婴、幼儿史,城市史和生活史中的消费空间与空间消费,宗教史与生死学的关系,民间日用类书的进入研究视野,均给人非常新鲜的感觉。这些新方向的拓延,表明新史学的探索精神、开放精神和研究的活力。 其三、文化史与社会史的结合。所谓文化史是新文化史,并非传统的文学艺术史、哲学思想史,而是同社会生活紧密联系的社会文化史,诸如过去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民间意识、民间宗教和”怪力乱神“的意识。学者在研究中注意观察文化与生活的联系,考察的是生活中的文化因素,文化所反映的生活,意识受生活的影响及其反作用。社会史于文化史的合作,是历史研究的理论升华,从对人类社会的现象的描述进到追寻人们为什么会制造那种生活,提高理性的认识。其四、研究细致扎实。做学问本来就是老老实实的行当,应有认真负责的态度,不能浮躁,哗众取宠。观看新史学的著述,大多是资料翔实的,文必有物的,对新的研究者具有参考的价值。 五、新史学研究与西方史学及本土化讨论 一个民族、国家、地区的学术研究的开展,必须借助其他民族、国家、地区的经验、理论,但是如何借鉴则关系巨大,会影响到学术道路的平坦与曲折,学术研究成绩的多与少,台湾史学界因而重视这一问题的探讨。 (一)介绍年鉴运动及西方新史学 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年鉴运动似乎没有怎么引起中国学者的注意,到了下半叶情况大变,台湾学者留心于年鉴运动和西方新史学研究的动向,并有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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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荡糕

类书最初是供封建帝王了解治国策略、士子应付科举之用。随着时间的流逝,类书原来的意义越来越淡漠,在保存文献等方面的作用越来越明显。用现在的眼光来看,类书的学术价值主要有二: (1)保存资料 类书在编纂过程中,大多直接采录原始文献。由于兵火水灾等因素,一些图书因此失传。由于类书中保存了有关资料,通过辑录佚文,往往能再现图书内容。如《太平广记》中引用古书达500多种,多数已失传,许多珍贵资料正是由于《太平广记》的引用而得以保存。由于在流传和翻刻中容易形成讹误,利用类书中保留的原始文献,也有助于校勘异文。如鲁迅曾用《艺文类聚》、《初学记》等类书校勘《稽康集》。 (2)查考资料 类书按类编排,非常方便查考有关资料。如《太平广记》、《文苑英华》等类书中收录了历代的小说、诗文作品,有助于查找文学方面的资料。《古今图书集成》等综合性类书汇集各专题方面的资料,类似于百科辞典,从中可查找到事物起源、诗文典故、诗词文句、名物制度等资料。近年来新编的一些类书,汇集古今书籍中的资料,同样方便读者查找。中国历史上的重要类书有: 《太平御览》、《文苑英华》、《册府元龟》、《全唐文》和《古今图书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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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ny900627

目前的研究涉及明清时代的白话等课题,另外两个课题则分别围绕《金瓶梅词话》和《红楼梦》展开,其中已经发表的论文有《〈金瓶梅词话〉与印刷出版文化》和《〈金瓶梅词话〉与日用类书:百科全书体叙述的形成》(分别见与王德威合编的 Dynastic Crisis and Cultural Innovation: From the Late Ming to the Late Qing and Beyond; 刘禾与 Judith Zeitlin 编辑的 Writing and Materiality in China);《〈红楼梦〉现象及其衍化》和《〈视觉呈现中的红楼梦〉,1791-1919》(收在 Andrew Schonebaum 与 Tina Lu 主编的 Approaches to Teaching The Story of the Stone,即将由 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of America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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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珊珊11

明代版刻述略这个链接是全文,一万字不止印刷术是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也是中华民族贡献于世界文化殿堂的一株璀璨夺目的奇葩。据文献记载和考古实物遗存两相印证,可知至迟在唐代初叶,雕板印刷术就已经出现并应用于书籍的镂版施印了。其后经五代、宋、元的发展和完善,至明而达于极盛。其间所刻,无论规模之巨、数量之大、拟或内容之丰富,皆远逾前代不知凡己。本文即略述明代版刻的源流递嬗,不当之处尚祈方家斧正。一、明代版刻大发展的历史背景和社会原因无庸置言,中国古籍刻印史的鼎盛时期出现于明绝非偶然,而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因素相互制约的结果,是社会需要的必然。具体些说,其原因大抵有四:1、明王朝文制政策的需要公元1368年,朱元璋率众削平群雄,驱逐元统治者至漠北,在金陵(今南京)即皇帝位,改元洪武,建国号大明,是为明太祖。明太祖出身于农家,苦无学术。但是,在长期的政治斗争中,他深谙“武定祸乱,文治太平”这一封建社会治国平天下的大道。在国事初定的洪武二年(1369年),他就诏谕中书省:“朕恒谓国之要,教化为先。教化之道,学校为本。”行教化,施教育,在此可以说是作为基本国策而颁示的。欲行此道,图书的作用就显得极为重要,是不言自明的道理。因此,明洪武时期,屡次下诏颁《四书》、《五经》、《通鉴纲目》、《说苑》等有补“教化”的书于学校。朱元璋只能说粗通文墨,但他却写了不少有助于维护封建伦理纲常,冀使明王朝能“永延帝祚”的书。如洪武六年(1373年)成《祖训录》,垂训子孙说:“后世守之,则永保天禄。苟作聪明,乱旧章,违祖训,亡无日矣!”在这里,图书成了教育其后代恪守祖宗成法,以使帝位罔替的重要手段。其实,早在明立国之前,朱元璋就对图书事业显现出了极大兴趣。据明朱国桢《皇明大政记》卷一载:元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朱元璋发兵攻灭陈有谅,即下令访求遗书。明王世贞《命将征讨考》则云:“徐达入北京,封其库府图书宝物。”由此可见,对图书及其教化作用的重视,对明太祖来说是一个一贯的政策,是其大政方针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此外,从社会历史发展的角度看,元以北方游牧民族统治中国近百年,文化事业相对落后,书业亦然。据统计,现存元人旧刻不过六、七百部,仅及两宋所遗之太半,就很可以说明这种情况。明太祖历百难千劫始克“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的大业,通过重振书业复兴汉民族的传统文化,不仅是其统治政策的需要,也是摆在明王朝面前的一个艰巨任务,亦即明代书业极隆极盛的一个更为深刻的社会原因。明王朝立国之初,采取了一些重要的,有利于书业发展的举措,就是上述政策的具体化。据《明会要》卷二十六载:“洪武元年八月,诏除书籍税。”同时免去税收的还有笔、墨等图书生产物料和农器。可见在明太祖心目中,作为文化事业重要组成部分的书业,与恢复农业生产,解决民生问题是处于同等地位上的。二十三年冬,则“命礼部遣使购天下遗书善本,命书坊刊行。”(亦见《明会要》)前者是通过让利于民来刺激书业的发展,后者则是由中央政府组织的、自上而下的大规模图书刊刻活动。从官购图书予民刊刻而言,又颇有点民办官助的味道。明王朝对书业的重视,可以说不遗余力了。明享国270余年,自洪武至崇祯历十七帝,其间固然不乏昏庸糊涂,乃至胡天胡地的皇帝,对书业却基本上采取保护、扶持政策,这对明代书业的发展、繁荣,也是一个重要的保证。2、学术发达,著述丰富,出版政策相对宽松文祸不断,是中国古代文化史、书史的一大特色。类似事件,明代也时有发生。但查诸史籍,除了攻讦程、周、张、朱之学的“惑世”之说,或直接与政治斗争有牵连的著述,如明成祖诏令焚毁有干靖难的史料就是一例,对于民间一般的学术和创作活动,明政府干涉并不多。所以,明代著述急剧增加,丛书、类书的编辑亦十分活跃。清黄稷虞《千顷堂书目》著录明人著作达15,725种,而合诸家书目所载,元人著述不过三千余种。其因除明代立国时间较长外,与元代书禁森严亦不无关系。《元史•刑法志》载:“大恶,诸妄撰词曲,……凡以邪说左道,诬民惑众者,禁之,违者重罪之。”在《大明律》中则看不到这样的禁令。明万历间,廷臣冯琦借焚毁李贽著作之机,上《正士习疏》,建议:“一切坊间新说,皆令地方官杂烧之。”疏进不纳,才使祖龙之火,未见于明,亦可看出明朝的文禁远不似元及清前期苛峻。著述大增,图书编辑活跃,使书业成为有源之水;文禁松施,则为书业发展提供了相对广阔的空间。明代的图书出版政策,比较于元代也是相当宽松的。据清蔡澄《鸡窗丛话》所记:“元时人刻书极难。如某地某人有著作,则其地之绅士呈词于学使,学使以为不可刻,则已。如可,学使备文咨部,部议以为可,则刊板行世,不可则止。”明代则不然,不仅没有这样的繁文缛节,层层把关,逐级审查的图书出版制度,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没有出版前的审查制度。无论官府、私宅、坊肆,拟或达官显宦、读书士子、太监佣役,只要财力所及,皆可刻书。以至“数十年读书人能中一榜,必有一部刻稿;屠沽小儿没时,必有一篇墓志。此等板籍幸不久即灭,假使长存,则虽以大地为架子,亦贮不下矣!”多则以滥,不能不说是一个弊病,但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明代刻书之盛。明人刻书,据统计不下2万种,其中明人著述过半数,没有活跃的学术气氛和宽松的出版政策,在那个时代是根本不可能的。3、经济发达,图书消费市场活跃明太祖出身于农家,了解下层百姓疾苦,建立明王朝后,采取了一系列恢复生产,发展经济,轻徭薄赋的政策,就如他所说:“居上之道,正当用宽。”至洪武十八年(1385年),粮食产量已是元时的两倍。永乐时经济发展更快,“是时宇内富庶,赋入盈羡,米栗自输京师数百万担外,府库仓廪蓄积甚丰,至红腐不可食”。 “四方百货,倍于往时”。保证了生存需要之后,才谈得上更高层次的图书消费。明中叶之后,资本主义萌芽出现,商品货币经济发展,手工业者和市民阶层扩大,通贩贸易活跃,成为刺激书业发展的催化剂。其对书业的影响,至少在以下四个方面有明显的表现:其一:手工业者和市民阶层的扩大,使图书消费群体更为广泛,相对而言这部分人在经济上较为充裕,有余资购读书籍。工商业城镇的兴起和增多,为图书提供了更多的相对集中稳定的集散地。其二:图书是商品。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为其提供了便捷的交易手段,图书贸易也更为活跃。明嘉靖《建阳县志》载:“书坊街在崇化里,比屋皆鬻书籍,天下客商贩者如织,每月以一、六日集。”说明当时的图书行业,已经出现了专事贩运,贸易的商贩。坊肆除了坐店销售自己的图书外,也干起了批发的生意。如织的贩者,大抵类似于今天的书商,在图书流通环节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其三:市民阶层扩大,促使市民文化蓬勃发展。明嘉靖之后,小说、戏曲等通俗文学,也可以说是“市民文学”的锓梓激增,成为书业中最主要的品种之一,就是以市井细民的需要为基础的。而在嘉靖之前,此类书鲜见梓行,其中当然有市场的规律在起作用。明陆容《菽园杂记》云:“国初书版惟国子监有之,外郡疑未有。观宋潜善《送东阳马生序》可知,宣德、正统间,书籍印板尚未广。今所在书版日增月益,天下右文之象,愈隆于前矣!”陆容为明成化间进士,以明时人记明时事,应该是可信的。如果说明初是书业的恢复期,宣德至正德为发展期,嘉靖、万历至崇祯则为隆盛期,其中又以嘉靖、万历为极盛。毫无疑问,资本主义萌芽在明中叶之后的出现和缓慢成长,对书业的发展是产生了积极影响的。4、制书材料生产进步,为书业提供了良好的物质基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里所说的“器”指的是纸、墨、笔、砚等关系书业兴衰的物质材料,也是书业发展的最基本条件之一。举例来说,现今所能见到的元代旧刻,以建宁所出为最多,其地造纸原料丰富,纸张产量较大是一个重要原因。进而论之,元代纸、墨、笔、砚的生产远逊于两宋,书业之不振,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然,和图书有关的材料制作业和书业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材料业的发展可以满足书业的需要,书业兴盛又会刺激材料业的进步。明代,两者之间就是在这样的良性循环中互动的。明代纸、墨、笔、砚的制作,无论数量之大,制作之精、品种之丰富,皆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期。以笔而言,明笔一改元时笔毫软散的习尚,硬毫成为时兴。明陈继儒《泥古录》称:“笔有四德,锐、齐、圆、健”,强调的就是笔毫要劲健有力,富有弹性。元及明初刻书,盛行赵(孟頫)体,尤其元中叶之后,有刻几全为赵字风范。明中叶之后,仿宋刻本蔚然成风,字多为欧、颜体。赵体纤弱,笔毫宜柔;欧、颜体遒劲有力,笔毫宜硬。可见,制笔工艺的改革,实则就是当时书法风格的反映,当然也影响到刻书的用字。生产规模扩大,分布地域广泛,新品名笔后来居上,是明代笔业的又一特点。其时,元代始崛起的湖笔如日中天,湘笔之盛,几可与湖笔并驾齐驱。与此同时,京笔异军突起,成为北方笔业的中坚,时人称“南有湖笔,北有京笔”,即此之谓。名笔佳品增多,书家誊稿,根据所书字体需要对笔有了更大的选择余地,明代尤其是晚明有不少精美的写刻本传世,和笔业的进步是分不开的。明代制墨业一扫元代颓势,制墨名家倍出,流派众多,墨质精良,墨式新奇,有人将此比喻为诗之盛唐,词之宋时,诚不为过。中国古代有关墨的代表性专著,如程君房的《墨苑》、方瑞生的《墨谱》、李孝美的《墨谱》、万寿祺的《墨志》,皆诞于明,足征其时墨业之盛。以晚明印本而论,距今已逾三个半世纪,不少传世之本墨色仍显莹润亮泽,宛若新印,可见墨质之佳。明代的制砚业,亦颇发达。入明之后,传统的名砚如端砚、澄泥砚等枯木逢春,再入佳境,一些新开发的砚材亦负盛誉,如北京的潭柘紫石砚、东北长白山的松花石砚,四川的嘉陵峡砚等,名色繁多,无复一一列举。书之所以为书,正赖纸张为其载体。明代造纸业的发展,更可谓盛况空前。清康熙《上饶县志》记明时江西上饶县石塘镇“纸厂槽不下二十余槽,各槽帮工不下一、二十人。”也就是说,一地纸坊用工,多达三百至六百人,推及全国,纸业规模之大,可以想见。明代不仅民间造纸,宫廷内府也造纸。据万历《大明会典》等书载,司礼监有制纸匠六十二人,所制纸品名色有宣德纸、大玉版纸、大白版纸、大开化纸、毛边纸等。造纸业的大发展,为明代书业的繁荣,作出了巨大贡献。明刘若愚《明宫史》载《佛经一藏》的用纸情况:共需用白纸45,023张,黄毛边纸570张,白户油纸10,395张。明人喜编印大型的丛书、类书、文集,动辄一部书数百卷上百册。明代产生的一些大型著述,如《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词话》等白话长篇小说;《本草纲目》、《农政全书》等医药、农业著作;《筹海图编》等军事著作,都是页数以千计的鸿篇巨制。没有纸张的大量生产,这类图书锓梓传世根本无法想象。明人对印书用纸颇有研究,或者正因为书业之盛,才引起学者的关注。明朝的大学问家胡应麟在《少室山房笔丛•经籍会通》中就说:“凡印书,永丰绵纸为上,常山柬纸次之,顺昌书纸又次之,福建竹纸为下”,“闽中纸短窄熏脆,刻又舛讹,品最下而值最廉。”明代纸的名色很多,大约逾百种,但除明初承元余绪,有过少量的黄白麻纸本外,主要分绵纸、竹纸两类。绵纸以桑皮为主料,竹纸则采用竹子的纤维为原料。明代刻书,早期常见用白、黄绵纸,嘉靖、隆庆间用白绵纸多,也有少量竹纸印本,晚明则多用竹纸。一般来说,嘉靖之前的绵纸质佳,纸质莹洁,有如玉版,韧性亦佳;隆庆之后,所制则较为粗厚。竹纸薄且易老化,但绝少虫蛀。明谢肇淛说:“国初用薄绵纸,若楚、滇所造者,其气色超元匹宋;成、弘以来渐就苟简,至今日而丑恶极矣!”所谓“丑恶极矣”,指的就是竹纸。相对于绵纸而言,竹纸质较次而价亦廉。明中叶之后,国用不足,民生凋敝,易绵而用竹,正是物力艰难在书业上的反映。明嘉靖之后,坊刻本大行于世,坊肆为降低成本而用竹纸,是图书商品化的必然结果,谢氏以书论书,以纸论纸,未免有些偏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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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snow.

明代用于出版的图书类型特别丰富,图书市场上除《经史子集》四大部类外,用于出版的图书类型主要有通俗小说、八股文选本、日用类书,以及经商用书等。

通俗小说始于宋元时期的话本,明代进入繁荣发展期。从嘉靖年间起通俗小说逐渐成为畅销书。如《三国志通俗演义》、《韵府群玉》、《青楼韵语》等,声价籍籍一时,海内争相购赏。

关于八股文选本,明代推行开科取士科举制度,考试专以“四书”、“五经”命题。许多书坊看中这一市场机会,重金聘请文人从“四书”、“五经”的内容中各选出一二百个题目,每个题目做八股文一篇刊刻成册,即为明代中后期在市场上十分流行的八股文选本。如明万历末年,江西的陈际、艾南英等文人的八股文选本,曾经风行一时。苏杭一带的书坊,常常花重金聘请他们选文。

日用类书是民间普通大众适用的日用参考书,其内容庞杂,天文、地理、旅游、交通、养生、卜验等均包容其中。

经商用书则是以商业经营为主要内容,包含商业经营思想、商人职业道德、经营方法等。在当时,以《万宝全书》为书名的经商用书

就有近10种。如《华夷风物商程一览》、《士商类要》、《客商一览醒迷》、《士商要览》、《商贾指南》等书,尤为商人们青睐。

明代书价与前朝相比相当便宜,明代的刻本、宋刻本、抄本,它们的价格都很低廉。比如:明代刻本《新刻搜罗五车合并万宝全书》34卷,8册;明代官员葛寅亮撰《金陵梵刹志》53卷;著名小说家许仲琳撰《新刻锺伯敬先生评封神演义》20卷,100回;崇祯年间存仁堂陈怀轩刻本《新刻艾先生天禄阁汇编采精便览万宝全书》37卷,5册;《南华真经》,宋版,5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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