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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论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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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卡夫卡论文参考文献

读书应该一知半解,这句话不是完全正确,但也不能说完全错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精力下需要学习很多东西,有些东西必须要深究吃透,但有些东西可以了解一下但不必深究,这些知识是用来串联各领域的知识点的,所以不必要过于专业,但他可以将各个领域的知识串起来,骑到融会贯通的作用,所以多看些书是很有好处的,但不必要每本书都完全吃透。

诗歌概念起源 诗歌是一种主情的文学体裁,它以抒情的方式,高度凝练,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用丰富的想象、富有节奏感、韵律美的语言和分行排列的形式来抒发思想情感。诗歌是有节奏、有韵律并富有感情色彩的一种语言艺术形式,也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诗歌起源于上古的社会生活,因劳动生产、两性相恋、原始宗教等而产生的一种有韵律、富有感情色彩的语言形式。《尚书.虞书》:“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礼记.乐记》:“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早期,诗、歌与乐、舞是合为一体的。诗即歌词,在实际表演中总是配合音乐、舞蹈而歌唱,后来诗、歌、乐、舞各自发展,独立成体,诗与歌统称诗歌。 诗体概说 诗体的分类,是一个复杂的问题。现在,只就一般的看法,简单地谈谈汉魏六朝和唐宋的诗体。 汉魏六朝诗,一般称为古诗,其中包括汉魏乐府古辞、南北朝乐府民歌,以及这个时期的文人诗。乐府本是官署的名称。乐府歌辞是由乐府机关采集,并为它配上乐谱,以便歌唱的。《文心雕龙·乐府》篇说:"凡乐辞曰诗,诗声曰歌。"由此可以看出诗、歌、乐府这三个概念之间的关系:诗指的是诗人所作的歌辞,歌指的是和诗相配合的乐曲,乐府则兼指二者而言。后来袭用乐府旧题或摹仿乐府体裁写的作品,虽然没有配乐,也称为乐府。中唐时白居易等掀起一个新乐府运动,创新题,写时事,因而叫作新乐府。 唐以后的诗体,从格律上看,大致可分为近体诗和古体诗两类。近体诗又叫今体诗,它有一定的格律。古体诗一般又叫古风,这是依照古诗的作法写的,形式比较自由,不受格律的束缚。 从诗句的字数看,有所谓四言诗、五言诗和七言诗。四言是四个字一句,五言是五个字一句,七言是七个字一句。唐代以后,四言诗很少见了,所以通常只分五言、七言两类。五言古体诗简称五古;七言古体诗简称七古;三五七言兼用者,一般也算七古。五言律诗简称五律,限定八句四十字;七言律诗简称七律,限定八句五十六字。超过八句的叫长律,又叫排律。长律一般都是五言诗。只有四句的叫绝句;五绝共二十个字,七绝共二十八个字。绝句可分为律绝和古绝两种。律绝要受平仄格律的限制,古绝不受平仄格律的限制。古绝一般只限于五绝。 “现代诗”名称,开始使用于1953年—纪弦创立“现代诗社”时确立。现代诗的含义: 1.形式是自由的 2.内涵是开放的 3.意象经营重于修辞。 “古典诗”与“现代诗”的比较:“诗”者皆为感于物而作,是心灵的映现。“古典诗”以“思无邪”的诗观,表达温柔敦厚、哀而不怨,强调在“可解与不可解之间”。“现代诗”强调自由开放的精神,以直率的情境陈述,进行“可感与不可感之间”的沟通。 诗歌主要有以下几部分: (一)诗歌的起源 诗是最古老也是最具有文学特质的文学样式。来源于古代人们的劳动号子和民歌,原是诗与歌的总称。开始诗和歌不分,诗和音乐、舞蹈结合在一起,统称为诗歌。中国诗歌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遗产,如,《诗经》《楚辞》和《汉乐府》以及无数诗人的作品。西欧的诗歌,由古希腊的荷马、萨福和古罗马的维尔吉、贺拉斯等诗人开启创作之源。 (二)诗歌的特点 诗歌是高度集中地概括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它饱含着作者的思想感情与丰富的想象,语言凝练而形象性强,具有鲜明的节奏,和谐的音韵,富于音乐美,语句一般分行排列,注重结构形式的美。 我国现代诗人、文学评论家何其芳曾说:“诗是一种最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文学样式,它饱含着丰富的想象和感情,常常以直接抒情的方式来表现,而且在精炼与和谐的程度上,特别是在节奏的鲜明上,它的语言有别于散文的语言。”这个定义性的说明,概括了诗歌的几个基本特点:第一,高度集中、概括地反映生活;第二,抒情言志,饱含丰富的思想感情;第三,丰富的想象、联想和幻想;第四,语言具有音乐美。 (三)诗歌的表现手法 诗歌的表现手法很多,我国最早流行而至今仍常使用 的传统表现手法有“赋、比、兴”。《毛诗序》说:“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这“六义”中,“风、雅、颂”是指《诗经》的诗篇种类,“赋、比、兴”就是诗中的表现手法。 赋:是直接陈述事物的表现手法。宋代学者朱熹在《诗集传》的注释中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如,《诗经》中的《葛覃》《芣苢》就是用的这种手法。 比:是用比喻的方法描绘事物,表达思想感情。刘勰在《文心雕龙·比兴》中说:“且何谓为比也?盖写物以附意,扬言以切事者也。”朱熹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如,《诗经》中的《螽斯》《硕鼠》等篇即用此法写成。 兴:是托物起兴,即借某一事物开头来引起正题要描述的事物和表现思想感情的写法。唐代孔颖达在《毛诗正义》中说:“兴者,起也。取譬引类,起发己心,诗文诸举草木鸟兽以见意者,皆兴辞也。”朱熹更明确地指出:“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如《诗经》中的《关雎》《桃夭》等篇就是用“兴”的表现手法。 这三种表现手法,一直流传下来,常常综合运用,互相补充,对历代诗歌创作都有很大的影响。 诗歌的表现手法是很多的,而且历代以来不断地发展创造,运用也灵活多变,夸张、复沓、重叠、跳跃等等,难以尽述。但是各种方法都离不开想象,丰富的想象既是诗歌的一大特点,也是诗歌最重要的一种表现手法。在诗歌中,还有一种重要的表现手法是象征。象征,简单说就是“以象征义”,但在现代诗歌中,象征则又表现为心灵的直接意象,这是应予注意的。用现代的观点来说,诗歌塑造形象的手法,主要的有三种: 1.比拟。刘勰在《文心雕龙》一书中说:比拟就是“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这些在我们前面列举的诗词中,便有许多例证。比拟中还有一种常用的手法,就是“拟人化”:以物拟人,或以人拟物。前者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里荡漾。把“云彩”“金柳”都当作人来看待。以人拟物的,如,洛夫的《因为风的缘故》:……我的心意/则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烛光/稍有暧昧之处/势所难免/因为风的缘故/……以整生的爱/点燃一盏灯/我是火/随时可能熄灭/因为风的缘故。把“我的心”比拟为烛光,把我比作灯火。当然,归根结底,实质还是“拟人”。 2.夸张。就是把所要描绘的事物放大,好像电影里的“大写”“特写”镜头,以引起读者的重视和联想。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赠汪伦》)“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望庐山瀑布》),其中说到“深千尺”“三千尺”,虽然并非事实真相,但他所塑造的形象,却生动地显示了事物的特征,表达了诗人的激情,读者不但能够接受,而且能信服,很惊喜。然而这种夸张,必须是艺术的、美的,不能过于荒诞,或太实、太俗。如,有一首描写棉花丰收的诗:“一朵棉花打个包/压得卡车头儿翘/头儿翘,三尺高/好像一门高射炮。”读后却反而使人觉得不真实,产生不出美的感觉。 3.借代。就是借此事物代替彼事物。它与比拟有相似 之处,但又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在于:比拟一般是比的和被比的事物都是具体的、可见的;而借代却是一方具体,一方较为抽象,在具体与抽象之间架起桥梁,使诗歌的形象更为鲜明、突出,以引发读者的联想。这也就是艾青所说的“给思想以翅膀,给感情以衣裳,给声音以彩色,使流逝变幻者凝形。” 塑造诗歌形象,不仅可以运用视角所摄取的素材去描绘画面,还可以运用听觉、触觉等感官所获得的素材,从多方面去体现形象,做到有声有色,生动新颖。唐代诗人贾岛骑在毛驴上吟出“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但又觉得用“僧敲月下门”亦可。究竟是“推”还是“敲”,他拿不定主意,便用手作推敲状,不料毛驴挡住一位大官的去路,此人乃大文豪韩愈,当侍卫将贾岛带到他的马前,贾据实相告,韩沉吟良久,说还是用敲字较好。因为“敲”有声音,在深山月夜,有一、二记敲门声,便使得那种情景“活”起来,也更显得环境的寂静了。前述《枫桥夜泊》的“乌啼”“钟声”,也是这首诗的点睛之笔。还有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音乐描写,“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段,更是十分逼真,非常精彩!现代的如黄河浪的《晨曲》:“还有那尊礁石/在固执地倾听/风声雨声涛声之外/隐隐约约的/黎明/灵泉寺的晨钟/恰似鼓山涌泉的/悠远回应/淡淡淡淡的敲落/几颗疏星/而涨红花冠的/雄劲的鸡鸣/仿佛越海而来/啼亮一天朝霞/如潮涌。这首诗也写得很好。所以我们如果掌握了用声音塑造形象的手法,那将为诗歌创作开拓一个更加广阔的领域。 无论是比拟、夸张或借代,都有赖于诗人对客观事物进行敏锐的观察,融入自己的情感,加以大胆的想象,甚 至幻想。可以这样说,无论是浪漫派也好,写实派也好,没有想象(幻想),便不成其为诗人。比如,以豪放称著的李白,固然想象丰富,诗风雄奇,而以写实称著的杜甫,也写出了诸如“安得广厦千万间……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和“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乾。”(《月夜》)等等浮想连翩的佳作。 (四)中国古代诗歌的分类 1.诗按音律分,可分为古体诗和近体诗两类。古体诗和近体诗是唐代形成的概念,是从诗的音律角度来划分的。 (1)古体诗:包括古诗(唐以前的诗歌)、楚辞、乐府诗。“歌”“歌行”“引”“曲”“呤”等古诗体裁的诗歌也属古体诗。古体诗不讲对仗,押韵较自由。古体诗的发展轨迹:《诗经》→楚辞→汉赋→汉乐府→魏晋南北朝民歌→建安诗歌→陶诗等文人五言诗→唐代的古风、新乐府。 ①楚辞体:是战国时期楚国屈原所创的一种诗歌形式,其特点是运用楚地方言、声韵,具有浓厚的楚地色彩。东汉刘向编辑的《楚辞》,全书十七篇,以屈原作品为主,而屈原作品又以《离骚》为代表作,后人因此又称“楚辞体”为“骚体”。 ②乐府:本是汉武帝时掌管音乐的官署名称,后变成诗体的名称。汉、魏、南北朝乐府官署采集和创作的乐歌,简称为乐府。魏晋和唐代及其以后诗人拟乐府写的诗歌虽不入乐,也成为乐府和拟乐府。如《敕勒歌》《木兰诗》《短歌行》(曹操)。一般来说,乐府诗的标题上有的 加“歌”“行”“引”“曲”“吟”等。 ③歌行体:是乐府诗的一种变体。汉、魏以后的乐府诗,题名为“歌”“行”的颇多,二者虽名称不同,其实并无严格区别,都是“歌曲”的意思,其音节、格律一般都比较自由,形式采用五言、七言、杂言的古体,富于变化,以后遂有“歌行”体。到了唐代,初唐诗人写乐府诗,除沿用汉魏六朝乐府旧题外,已有少数诗人另立新题,虽辞为乐府,已不限于声律,故称新乐府。此类诗歌,至李白、杜甫而大有发展。如,杜甫的《悲陈陶》《哀江头》《兵车行》《丽人行》,白居易的许多作品,其形式采用乐府歌行体,大多三言、七言错杂运用。 (2)近体诗:与古体诗相对的近体诗又称今体诗,是唐代形成的一种格律体诗,分为两种,其字数、句数、平仄、用韵等都有严格规定。 ①一种称“绝句”,每首四句,五言的简称五绝,七言的简称七绝。 ②一种称“律诗”,每首八句,五言的简称五律,七言的简称七律,超过八句的称为排律(或长律)。 律诗格律极严,篇有定句(除排律外),句有定字,韵有定位(押韵位置固定),字有定声(诗中各字的平仄声调固定),联有定对(律诗中间两联必须对仗)。例如,起源于南北朝、成熟于唐初的律诗,每首四联八句,每句字数必须相同,可四韵或五韵,中间两联必须对仗,二、四、六、八句押韵,首句可押可不押。如果在律诗定格基础上加以铺排延续到十句以上,则称排律,除首末两联外,上下句都需对仗,也有隔句相对的,称为“扇对”。再如,绝句仅为四句两联,又称绝诗、截句、断句,平仄、押韵、对偶都有一定要求。 (3)词:又称为诗余、长短句、曲子、曲子词、乐府等。其特点:调有定格,句有定数,字有定声。字数不同可分为长调(91字以上)、中调(59~90字)、小令(58字以内)。词有单调和双调之分,双调就是分两大段,两段的平仄、字数是相等或大致相等的,单调只有一段。词的一段叫一阕或一片,第一段叫前阕、上阕、上片,第二段叫后阕、下阕、下片。 (4)曲:又称为词余、乐府。元曲包括散曲和杂剧。散曲兴起于金,兴盛于元,体式与词相近。特点:可以在字数定格外加衬字,较多使用口语。散曲包括有小令、套数(套曲)两种。套数是连贯成套的曲子,至少是两曲,多则几十曲。每一套数都以第一首曲的曲牌作为全套的曲牌名,全套必须同一宫调。它无宾白科介,只供清唱。 2.按内容来分类:可分为叙事诗、抒情诗、送别诗、边塞诗、山水田园诗、怀古诗(咏史诗)、咏物诗、悼亡诗、讽谕诗。 (1)怀古诗。 一般是怀念古代的人物和事迹。咏史怀古诗往往将史实与现实扭结到一起,或感慨个人遭遇,或抨击社会现实。如,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感慨个人遭遇,理想和现实的矛盾,年过半百,功业无成。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表达对朝廷苟且偷生的不满,抨击社会现实。也有的咏史怀古诗只是对历史作冷静的理性思考与评价,或仅是客观的叙述,诗人自身的遭遇不在其中,诗人的感慨只是画外之音而已。如,刘禹锡的《乌衣巷》,今昔对比,表达了诗人的历史沧桑之感。 (2)咏物诗。 咏物诗的特点:内容上以某一物为描写对象,抓住其某些特征着意描摹。思想上往往是托物言志。由物到人,由实到虚,写出精神品格。常用比喻、象征、拟人、对比等表现手法。 (3)山水田园诗。 南朝谢灵运开山水诗先河,东晋陶渊明开田园诗先河,发展到唐代,有山水田园诗派,代表人物是王维、孟浩然。山水田园诗以描写自然风光、农村景物以及安逸恬淡的隐居生活见长,诗境隽永优美,风格恬静淡雅,语言清丽洗练。 (4)战争诗。 从先秦就有了以边塞、战争为题材的诗,发展到唐代,由于战争仍频,统治者重武轻文,士人邀功边庭以博取功名比由科举进身容易得多,加之盛唐那种积极用世、昂扬奋进的时代气氛,于是奇情壮丽的边塞诗便大大发展起来了,形成一个新的诗歌流派,其代表人物是高适、岑参、王昌龄。 (5)行旅诗和闺怨诗。 古人或久宦在外,或长期流离漂泊,或久戍边关,总会引起浓浓的思乡怀人之情,所以这类诗文就特别多,它们或写羁旅之思,或写思念亲友,或写征人思乡,或写闺中怀人。写作上或触景伤情,或感时生情,或托物传情,或因梦寄情,或妙喻传情。 (6)送别诗。 古代由于交通不便,通讯极不发达,亲人朋友之间往往一别数载难以相见,故古人特别看重离别。离别之际,人们往往设酒饯别,折柳相送,有时还要吟诗话别,因此离情别绪就成为古代文人一个永恒的主题。因各人的情况不同,故送别诗所写的具体内容及思想倾向往往有别。有的直接抒写离别之情,有的借以一吐胸中积愤或表明心志,有的重在写离愁别恨,有的重在劝勉、鼓励、安慰,有的兼而有之。 (五)现代诗歌的分类 诗歌的分类也有多种方法,根据不同的原则和标准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种类。基本的有以下几种: 1.叙事诗和抒情诗。这是按照作品内容的表达方式划分的。 (1)叙事诗:诗中有比较完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通常以诗人满怀激情的歌唱方式来表现。史诗、故事诗、诗体小说等都属于这一类。史诗如古希腊荷马的《伊里亚特》和《奥德赛》;故事诗如我国诗人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诗体小说如英国诗人拜伦的《唐璜》,俄国诗人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 (2)抒情诗:主要通过直接抒发诗人的思想感情来反映社会生活,不要求描述完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如,情歌、颂歌、哀歌、挽歌、牧歌和讽刺诗。这类作品很多,不一一列举。 当然,叙事和抒情也不是绝然分割的。叙事诗也有一定的抒情性,不过它的抒情要求要与叙事紧密结合。抒情诗也常有对某些生活片断的叙述,但不能铺展,应服从抒情的需要。 2.格律诗、自由诗和散文诗。这是按照作品语言的音韵格律和结构形式分类的。 (1)格律诗:是按照一定格式和规则写成的诗歌。它对诗的行数、诗句的字数(或音节)、声调音韵、词语对仗、句式排列等有严格规定,如,我国古代诗歌中的“律诗”“绝句”和“词”“曲”,欧洲的“十四行诗”。 (2)自由诗:是近代欧美新发展起来的一种诗体。它不受格律限制,无固定格式,注重自然的、内在的节奏,押大致相近的韵或不押韵,字数、行数、句式、音调都比较自由,语言比较通俗。美国诗人惠特曼(1819—1892)是欧美自由诗的创始人,《草叶集》是他的主要诗集。我国“五四”以来也流行这种诗体。 (3)散文诗:是兼有散文和诗的特点的一种文学体裁。作品中有诗的意境和激情,常常富有哲理,注重自然的节奏感和音乐美,篇幅短小,像散文一样不分行,不押韵,如,鲁迅的《野草》。 (六)白朴《天净沙·秋》赏析 一提到“秋”,人们的第一反应便是那首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天净沙·秋思》(马致远作)。殊不知,元曲当中写到关于“秋”的作品甚多,最为传神的当属白朴的《天净沙·秋》。如果说,马致远被称为“秋思之祖”的话,那么,白朴应义不容辞地被推为“秋意之圣”。本曲首二句白朴用如椽之笔,在不着一个谓词的情况下,巧妙地并列六组名词来描摹了一幅地面与天空的和谐画面:日头平西,落霞满天,小村披拂着斜晖;炊烟袅袅几如凝止,老树枝丫不动纹丝,乌鸦树羽辍立枝头。 第二句,则是在前两句描摹的大范围中的一角特景。 在这一片宁静的秋景当中,突然掠过一只大雁,飞下地面。这一动态的骤然出现,打破了静景的观感,使人心为之一动。“一点”说明“飞鸿”的距离之远,“影下”更显速度之快! 第三句是最能传秋意之神的句子。首先是视角上的远近结合,远处是秋山和秋水,并且具有特征的色彩——青与绿;近处是秋天的植物:草、叶和花,白、红、黄更是和谐烘托,五彩纷呈,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秋之画卷”,渲染了秋景,传达了浓郁的秋意。其次,全句未著一个“秋”字而处处见“秋意”,正所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这也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 综观全曲,其结构新颖别致,即“铺排静景——中介飞鸿动景——铺排静景”,规范而不呆板;其次,章法上动静结合,变化而不单调;再次,如果说此曲前两句秋景不免显得清寂、清冷,那么到了第三句,则意境转换,更显清疏、清和了。这些足见作者的高超的炼意本领和构思技巧。 (七)郭沫若《天上的街市》赏析 郭沫若的诗一向以强烈的情感宣泄著称,他的《凤凰涅》热情雄浑;他的《天狗》带着消灭一切的气势;他的《晨安》《炉中煤》曾经让我们的心跳动不止。但这首诗却恬淡平和,意境优美,清新素朴。诗人作这首诗时正在日本留学,和那时的很多中国留学生一样,他心中有着对祖国的怀念,有对理想未来的迷茫。诗人要借助大自然来思索这些,经常在海边彷徨。在一个夜晚,诗人走在海边,仰望美丽的天空、闪闪的星光,心情变得开朗起来。诗人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于是他在诗中将这种理想写了出 来——那似乎是天国乐园的景象。 诗人将明星比作街灯。点点明星散缀在天幕上,那遥远的世界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街灯则是平常的景象,离我们很近,几乎随处可见。诗人将远远的街灯比喻为天上的明星,又将天上的明星说成是人间的街灯。是诗人的幻觉,还是诗人想把我们引入“那缥缈的空中”?在诗人的心中,人间天上是一体的。 那缥缈的空中有一个街市,繁华美丽的街市。那儿陈列着很多的物品,这些物品都是人间的珍宝。诗人并没有具体写出这些珍奇,留给了我们很大的想象空间,我们可以将它们作为我们需要的东西,带给我们心灵宁静、舒适的东西。 那不仅是一个街市,更是一个生活的场景。那被浅浅的天河分隔的对爱情生死不渝的牛郎、织女,在过着怎样的生活?还在守着银河只能远远相望吗?“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诗人这样说。在那美丽的夜里,他们一定在那珍奇琳琅满目的街市上闲游。那流星,就是他们手中提着的灯笼。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颠覆了流传千年的神话,化解了那悲剧和人们叹息了千年的相思和哀愁。 这首诗风格恬淡,用自然清新的语言、整齐的短句、和谐优美的韵律,表达了诗人纯真的理想。那意境都是平常的,那节奏也是缓慢的,如细流,如涟漪。但就是这平淡的意境带给了我们丰富的想象,让我们的心灵随着诗歌在遥远的天空中漫游,尽情驰骋美好的梦想。

乌鸦(crow):清道大夫wū yā 鸦科 Corvidae俗称“老鸹”,“老鸦”。鸟纲,鸦科。全身或大部分羽毛为乌黑色,故名。多在树上营巢。常成群结队且飞且鸣,声音嘶哑。杂食谷类、昆虫等,功大于过,属于益鸟。“卡夫卡”在捷克语中是“寒鸦”的意思,卡夫卡父亲的铺子即以寒鸦来作店徽。为纪念这位独一无二的作家,1983年发现的小行星3412以“卡夫卡”来命名。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爱读卡夫卡,他其中一本小说的名字就叫《海边的卡夫卡》。而直,全身羽毛黑色,翼有绿光,多群居在树林中或田野间,以谷物、果实、昆虫为食物。编辑本段物种类别雀形目(Passeriformes)鸦科(Corvidae)数种黑色鸟类的俗称,比大多数渡鸦小,嘴也不那麼厚实。鸦属(Corvus)的30种中有20多种即称为crow,这一名称被广为借用。常见的乌鸦为北美洲的短嘴鸦(C. brachyrhynchos)和欧亚的小嘴乌鸦(C. corone)。小嘴乌鸦有两个亚种(有人认为是独立的种):西欧和东亚的食腐鸦(C.c. corone);分布于西欧和东亚之间,亦见于不列颠群岛北部的羽冠鸦(C. c. cornix)。所有乌鸦长均在50公分(20吋)左右,黑色带光泽,羽冠鸦带灰色。其他种类如家鸦(C. splendens),分布在印度到马来西亚(已引入到非洲东部);热带非洲的斑鸦(C. albus,即非洲白颈鸦)颈和胸白色;北美东南部和中部的鱼鸦(C. ossifragus)。乌鸦为杂食性,吃谷物、浆果、昆虫、腐肉及其他鸟类的蛋。虽有助于防治经济害虫,但因残害作物,故仍为农人捕杀的对象。主要在地上觅食,步态稳重。喜群栖,有时数万只成群,但多数种类不集群营巢。每对配偶通常各自将巢筑于树的高枝上,产5或6个带深斑点的浅绿至黄绿色蛋。野生的乌鸦可活13年,而豢养者寿命可达20多年。某些供玩赏的笼养乌鸦会「说话」,有的实验室饲养的乌鸦能学会计数到3或4,并能在盒内找到带记号的食物。其他科有crow之称者如天堂鸟(bird-of-paradise,又名paradise crow)、噪钟鹊(currawong;又名piping-crow)、卷尾(drongo;又名王鸦〔king crow〕)、垂耳鸦(kokako;又名wattled crow)及岩鶥(rockfowl;又名秃鸦〔bald crow〕)。编辑本段生活习性秃鼻乌鸦在中国东部至东北部广大平原地区高树上营群巢,通体黑色,嘴基背部无羽,露出灰白色皮肤。白颈鸦在华北以南平原至低山的高树上筑巢,很少结群,体羽黑色,有鲜明的白色颈圈。寒鸦为中国北方广大山区和近山区常见的小型乌鸦,胸腹白色并具白色颈圈,余部为黑色;喜在崖洞、树洞、高大建筑物的缝隙中筑巢。大嘴乌鸦在中国东北以南的广大山区繁殖,体形较大,嘴粗壮,通体黑色。渡鸦是乌鸦中个体最大的,体长约600毫米,通体黑色,体羽大部分以及翅、尾羽都有蓝紫色或蓝绿色金属闪光,嘴形甚粗壮。在西藏自治区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和山区岩缝中筑巢。秃鼻乌鸦、寒鸦、大嘴乌鸦为中国东部和北部城市内冬季的主要混群越冬鸟类。乌鸦为森林草原鸟类,栖于林缘或山崖,到旷野挖啄食物。集群性强,一群可达几万只。除少数种类外,常结群营巢,并在秋冬季节混群游荡。行为复杂,表现有较强的智力和社会性活动。鸣声简单粗厉。杂食性,很多种类喜食腐肉,并对秧苗和谷物有一定害处。但在繁殖期间,主要取食小型脊椎动物、蝗虫、蝼蛄、金龟甲以及蛾类幼虫,有益于农。此外,因喜腐食和啄食农业垃圾,能消除动物尸体等对环境的污染,起着净化环境的作用。一般性格凶悍,富于侵略习性,常掠食水禽、涉禽巢内的卵和雏鸟。繁殖期的求偶炫耀比较复杂,并伴有杂技式的飞行。雌雄共同筑巢。巢呈盆状,以粗枝编成,枝条间用泥土加固,内壁衬以细枝、草茎、棉麻纤维、兽毛、羽毛等,有时垫一厚层马粪。每窝产卵5~7枚。卵灰绿色,布有褐色、灰色细斑。雌鸟孵卵,孵化期16~20天。雏鸟为晚成性,亲鸟饲喂1个月左右方能独立活动。野生乌鸦可活13年,豢养的寿命可达20年。有的经人工训练后可学人语并计数到3或4,还能在容器内找到带记号的食物。乌鸦终生一夫一妻。乌鸦,一种灵性之鸟,近年在国内的频频亮相,引起人们对他的文化意义上的关注!编辑本段文化涵义乌鸦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形象在唐代以前,乌鸦在中国民俗文化中是有吉祥和预言作用的神鸟,有“乌鸦报喜,始有周兴”的历史常识传说,汉董仲舒在《春秋繁露·同类相动》中引《尚书传》:“周将兴时,有大赤乌衔谷之种而集王屋之上,武王喜,诸大夫皆喜。” 古代史籍《淮南子》《左传》《史记》也均有名篇记载。唐代以后,方有乌鸦主凶兆的学说出现,唐段成式《酉阳杂俎》:“乌鸣地上无好音。人临行,乌鸣而前行,多喜。此旧占所不载。”无论是凶是吉,“乌鸦反哺,羔羊跪乳”是儒家以自然界的的动物形象来教化人们“孝”和“礼”的一贯说法,因此乌鸦的“孝鸟”形象是几千年来一脉相传的。《本草纲目·禽·慈鸟》中称:“此乌初生,母哺六十日,长则反哺六十日,可谓慈孝矣。”但乌鸦是否真的具有这种习性,还有待现代人的研究和观察证实。现代,乌鸦又被赋予报忧不报喜、专门暴露抨击不合理现象的孤独而勇敢的自由斗士色彩。如胡适白话诗《老鸦》 我大清早起,站在人家屋角上哑哑的啼人家讨嫌我,说我不吉利;──我不能呢呢喃喃讨人家的欢喜!天寒风紧,无枝可栖。我整日里飞去飞回,整日里又寒又饥。──我不能带着鞘儿,翁翁央央的替人家飞不能叫人家系在竹竿头,赚一把小米!乌鸦在中国各区域(民族)中的文化形象东北区域:乌鸦是东北土著先民“满族”的民族预报神喜神和保护神,也为”萨满教”和大多数通古斯语系民族认可.有“乌鸦救祖”(清太祖)的传说,另有清代文献也记载:布库裏雍顺数世后,“其子孙暴虐,部署遂叛,于六月间将鄂多理攻破,尽杀其阖族子孙,内有一幼儿名樊察,脱身走至旷野,后兵追之,会有一神鹊栖儿头上,追兵谓人首无鹊栖之理,疑为枯木遂回,于是樊察得出,遂隐其身以终焉。满洲后世子孙,俱以鹊为神,故不加害。”:东北山民们进山打猎也有“扬肉洒酒,以祭乌鸦”传统。至清太宗专门在渖阳故宫清甯宫前设立“索伦杆”祭祀乌鸦,并在渖阳城西专辟一地喂饲乌鸦,不许伤害。见《东三省古迹逸闻》中载:“必于盛京宫殿之西偏隙地上撒粮以饲鸦,是时乌鸦群集,翔者,栖者,啄食者,梳羽者,振翼肃肃,飞鸣哑哑,数千百万,宫殿之屋顶楼头,几为之满。”清顺治帝入关后,亦在北京故宫内设立“索伦杆”保持了人类对乌鸦的最高规格的崇拜。西南区域:在中国西藏和四川一些地区,乌鸦也是作为一种神鸟来崇拜,无论是发掘的吐蕃文献还是西南地区的“悬棺”和“天葬”习俗,均证明这一点。中原地区:武当山为道教宗祠,把乌鸦奉为“灵鸦”,并在山上建有乌鸦庙,“乌鸦接食”为武当八景之一,就是进山的游人,也要随身携带一些食品,散放给乌鸦来啄食。总之,乌鸦虽然形象不雅,但在中国文化中仅限人们心理上的灰色影响,还不存在对他的特别排斥现象。编辑本段中药应用中药名:[乌鸦]释名:鸦乌、老雅,预、匹居、楚乌、大嘴乌。气味:(肉)酸、涩、平、无毒。主治:1.五劳七伤。用乌鸦一只,于其腹中装入栝楼瓤一枚和白矾少许,扎紧煮熟,分作四次服下。2.暗风 疾。用冬季捕得的乌鸦一只,盐泥封固,煅过,冷后取出,研为末,加朱砂末半两,和匀。每服一钱,酒送下。一天服三次。不过十天可以治好。又方:用乌鸦一只,瓶封火煅,加胡桃七枚、苍耳心子七枚,共研为末,每服一钱,空心服,热酒送下。3.经脉不通,积血不散。用乌鸦(去皮毛,炙)三分,当归(焙)、好墨各三分,延胡索(炒)、蒲黄(炒)、水蛭(以糯米炒过)各半两、芫青(糯米炒过)一分、共研为末。每且钱,酒送下。4.虚劳瘵疾。绞死乌鸦一只,去毛、肠,填入人参片、花椒各五钱,缝好,水煮熟食。另以汤中鸦骨、参、椒焙干,研为末。加枣肉做成丸子服下。5.老人头风、头晕目黑:乌鸦1只,去羽毛,天麻9克,炖汤服用。6.治小儿癫狂:乌鸦半只,配猪胆汁、钩藤、全蝎、黄连,水煎服。7.治乳汁不通:乌鸦肉适量,炒熟吃。编辑本段食疗价值鸦科动物大嘴乌鸦、秃鼻乌鸦的肉。乌鸦又称巨喙乌、黑老鸦。遍布中国各地。获得后,去毛及肠杂,洗净用。[性能]味甘、酸,性平。能补阴益血,杀虫治痨,平肝息风。[用途]用于肺痨骨蒸,咳嗽咯血;阴血虚亏,眩晕,头痛;小儿癫痫。[用法]煮食,或入菜肴。[附方]1,人参乌鸦汤:乌鸦1只,人参15g,花椒3g。将上二味装入鸦腹中,用线扎定或缝合,加水煮熟,饮汤吃肉。乌鸦骨、人参、花椒焙干研末,用大枣肉作丸服。源于《便民食疗》。本方用乌鸦肉补益阴血,杀虫治痨,人参补益肺气,花椒主要用来矫味。用于虚劳咳嗽,咯血,骨蒸潮热。另用乌鸦骨、人参、花椒、大枣作丸服,尚有补肺益脾之功。2,乌鸦瓜蒌白矾汤:乌鸦1只,瓜蒌1个(切碎)、白矾15g,装入乌鸦腹内,以线扎合,加水煮熟。分作4次服。源于《寿域神方》。本方仍以乌鸦治肺痨,另取瓜蒌润肺化痰,白矾收敛止血。用于肺痨咳嗽,咯血,有标本兼顾之功。3,乌鸦天麻汤:乌鸦1只,天麻10g。加水煎汤服。本方取乌鸦肉养血平肝,天麻为平肝治晕要药(若无天麻,也可用白芍),配伍应用,其效尤著。用于阴血不足,肝阳上亢,头晕目眩等。4,鲜炒鸦肉:乌鸦2~3只,取内切小块,用食油炒熟,加盐少许调味食。本方取乌鸦肉补阴益血而生乳。用于产后缺乳。编辑本段乌鸦象征大多数人的观点在古代巫书的记载中,乌鸦和黑猫一样,常常是死亡、恐惧和厄运的代名词,乌鸦的啼叫被成为是凶兆、不祥之兆,人们认为乌鸦的叫唤,会带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灵魂,因此乌鸦被人们所讨厌,认为是大不详之鸟。乌鸦本是吉祥鸟鸟儿自古与人类关系密切,“鸿鹄之志”、“子规啼血”、“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古人为我们留下了无数有关鸟类的成语、寓言、诗文和图画。它们包含着古人对自然的认识、想象以及附会。从今天起,本版将开设“鸟鸣卷”专栏,作者冯永锋先生是《光明日报》记者、民间环保项目“自然大学”的发起人。这第一声“鸟啼”,就来说说我们最常见的乌鸦。有一个“军旅作家”很有意思,她跑到四川西部去采风,突然发现有许多乌鸦。她在文章中惊奇地写道:“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看到的乌鸦,怎么嘴和脚是红的?难道这边的乌鸦变异了?”其实她看到的是红嘴山鸦,她要是再往海拔高些的地方走,还有可能看到黄嘴山鸦,嘴和脚都是黄色的。如果她到河南南部信阳一带去旅行,观察得精心一些,就有可能看到一种乌鸦,脖子是白色的,学名叫白颈鸦。如果她喜欢看中国古代字画,又会发现,古人喜欢画“雪后寒鸦图”,上面的乌鸦,有些穿着白色的小褂子,有些与传统的乌鸦一样黑成一团。古代画家笔下的这种乌鸦,现代的学名真的是叫寒鸦,或者有的叫“达乌里寒鸦”。画家画寒鸦,大概既画了寒冷天气下的“乌鸦”,又画了寒冷天气下的“寒鸦”。这些画多半是在北方画的,南方很少有大雪,即使有大雪铺陈的地面,也很少那么空旷辽远,即使有些块平地,也不一定有乌鸦附集。乌鸦喜欢聚合的特点被用来当成贬义词,比如“乌合之众”,就用来比喻没有组织,没有训练,像群乌鸦似的暂时聚集的团伙。《后汉书·耿弇传》就说:“发突骑辚乌合之众,如推枯折腐耳。”乌鸦和喜鹊、灰喜鹊是我见过最抱团的鸟类,也是最擅长打群架的鸟类,面对任何可能的危险,他们都会互相呼应,快速聚集,为了共同的利益不顾个体的性命。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乌鸦与喜鹊的同源。乌鸦和喜鹊都属于鸦科动物,都常在人类身边生活,和麻雀相似,是“亲人鸟”。观鸟这么多年来,我经常看到乌鸦和喜鹊各自组成军团,为了地盘而大打出手。喜鹊成堆的地方,一般就没有乌鸦;乌鸦控制的地盘,一般也很少有喜鹊。有人不喜欢乌鸦,早上出门的时候,要是第一眼看到喜鹊,就浑身高兴;要是第一眼看到乌鸦,尤其第一耳听到乌鸦叫唤,就担心不吉利。要是有人说些担忧的话,就被讽为“乌鸦嘴”。可如果我们跑到中国的史料堆里去翻寻,也许我们会发现乌鸦其实是挺正面的鸟类。中国历来是讲“以孝治天下”的,为了配合“孝体系”的传统,古人发明了“二十四孝图”,列举了不同类型的孝子的行为方式,供社会借鉴。但这还不够,中国人的形意思维发达,字是形意的,诗是形意的,寓言故事也是形意的。对于喜欢象征和形意的人来说,把身边的常见物种,附会上某些特殊意义,是必然要做的事。常见的鸟就被古人一一用上。鸿雁代表对远人的思念,杜鹃(布谷、子规)代表旅人对家乡的怀想,麻雀、燕雀代表短视的小人,鸿鹄(鸿是鸿雁,鹄是天鹅)代表远大的志向和强大的才能。而乌鸦,被附会上了一个美好的传说,不管是大嘴乌鸦、小嘴乌鸦还是秃鼻乌鸦,都用来笼统地喻示“孝顺”。在儒家的诸多经典和传讲中,总喜欢说乌鸦“反哺慈亲”。意思是,乌鸦是孝顺的典型,当他们的父母年纪大了,老了,病了,厌倦世事了,无法觅食的时候,小乌鸦、年轻的乌鸦、儿孙辈的乌鸦,不但会给父母寻找食物,而鸦,不但会给父母寻找食物,而且会把食物给弄得很可口,像人类吐哺以养育子女一样。李密的《陈情表》之所以成为名文,与这一段很有关系:“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私人的尽孝,大于对朝廷的尽忠。古代文人多半是些沉迷于想象中的人,如果我们非要用科学的态度去校正他们,反而显得我们犯了逻辑病和迷信科学病。科学上说,太阳上有黑子和耀斑,而中国的古代人,把太阳称为“金乌”,一些古代画作,真的就画着太阳上面蹲着只乌鸦。古人认为太阳中有三足乌,月亮中有兔子,因此用“乌飞兔走”比喻日月的运行,时间的流逝;文人们形容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也一定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乌鸦还用来形容某个官职。最常见的是形容御史,御史府又被称为乌府,据说这是从汉代开始的。《汉书·朱博传》:“是时御史府吏舍百余区,井水皆竭。又其府中列柏树,常有野乌数千栖宿其上,晨去暮来,号曰‘朝夕乌’。”中国的古琴曲中,有一曲至今被弹唱的,叫《乌夜啼》。唐代诗人张籍写有《乌夜啼引》,诗前有“引”说:“李勉《琴说》曰:《乌夜啼》者,何晏之女所造也。初,晏系狱,有二乌止于舍上。女曰:‘乌有喜声,父必免。’遂撰此操。”张籍的诗是这样的:“秦乌啼哑哑,夜啼长安吏人家。吏人得罪囚在狱,倾家卖产将自赎。少妇起听夜啼乌,知是官家有赦书。下床心喜不重寐,未明上堂贺舅姑。少妇语啼乌,汝啼慎勿虚,借汝庭树作高巢,年年不令伤尔雏。”何晏是三国魏的玄学家,李勉是唐代的高官、宗亲,据说也是音乐家、制琴大师。后代的注释者指出,《清商西曲》也有《乌夜啼》一诗,宋临川王所作,“与此义同而事异”。1998年去世的英国桂冠诗人特德·休斯最后的一部诗集名字叫《乌鸦》,而且一直没有收满,据说只收了三分之二,有些诗甚至没有写全。因此有文学研究者认为,这表明了诗人对“空白”的追求。在中国的古代,乌鸦也是经常入诗的。这里,找首与乌鸦有关的古诗来结尾吧。白居易的《慈乌夜啼》,讴歌乌鸦反哺,针砭世态,抨击人间不孝者,很值得一读: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夜夜夜半啼,闻者为沾襟。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昔有吴起者,母殁丧不临。嗟哉斯徒辈,其心不如禽。慈乌复慈乌,鸟中之曾参。编辑本段动漫形象【火影忍者中的乌鸦】火影忍者中的乌鸦是堪九郎的傀儡,浑身上下布满了机关。速度极快,头上有三只眼睛,头部可以吐出毒气和暗器伤人,并且可以拆卸开,所有的手和脚还有头都能够分开再次进行组合,并且乌鸦的手上有利刃,也能向头部一样发出暗器。不过必须和黑蚁配合才行。黑蚁是一个容器,将敌人装进去,然后禁锢住敌人,再让与身体脱离的乌鸦进行攻击,将敌人刺死。乌鸦和黑蚁、山椒鱼一样,都是由天才傀儡师赤砂之蝎所做。后赤砂之蝎叛离沙忍,乌鸦归勘九郎所有。编辑本段白化乌鸦新疆温宿县吐木秀克边防派出所官兵在吐木秀克镇吐木秀克村巡逻中发现一只白色的乌鸦。当时一群乌鸦足有一百多只,唯独有只白色的乌鸦混杂其中,警官用相机拍下了这一难得奇遇。

首先我觉得要看读什么书了,如果是自己的专业书或者是因为一些知识要全面的说,那么就需要精读,对于每一个字句都要进行认真的斟酌,这个样子才能够学到自己应有的知识。

卡夫卡论文题目

中国(大陆)当代作家对卡夫卡的接受和回应显然是与中国的外国文学领域对卡夫卡的译介分不开的,因为中国作家通常是没有可能阅读到卡夫卡作品的原文的。而中国对卡夫卡的翻译介绍比较晚,解放前对卡夫卡的零星介绍还不足以引起作家们的注意和重视。大概到了1966年,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一部由李文俊、曹庸翻译的《〈审判〉及其他小说》,其中包括卡夫卡的6篇小说:《判决》、《变形记》、《在流放地》、《乡村医生》、《致科学院的报告》、《审判》。但这部小说集当时是作为“反面教材”在“内部发行”,只有极少数专业人员才有机会看到,中国作家恐怕很少有机会读到这个译本。1979年初《世界文学》杂志刊登了由李文俊翻译的《变形记》,并发表了署名丁方、施文的文章《卡夫卡和他的作品》,卡夫卡及其作品才算是第一次在中国公开亮相。接下来,1981年初《外国文学》发表了卡夫卡的4个短篇:《判决》、《乡村医生》、《法律门前》和《流氓集团》。随后,卡夫卡的幽灵便迅速在大江南北弥漫,在各种文艺刊物上出头露面。由于“在卡夫卡这里人们无法获得其他作家所共有的品质,就是无法找到文学里清晰可见的继承关系”,[1]因此,卡夫卡在中国作家心中最初引起的更多的是惊讶和不解,而不是认同和接受。但对于少数敢于探索、勇于冒险的作家而言,他的影响却是深刻而又长久的,并且通过这些作家,卡夫卡终于在中国扎下根来,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作家将卡夫卡引以为“知音”。一、“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中国作家徐星曾经说过,“现代主义不是形式主义,而是生活方式问题,真正超脱的人实际是最痛苦的人。卡夫卡活着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品,写什么样的作品是生活方式决定的,是命中注定的。”[2]的确,卡夫卡的生活和写作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模仿的。卡夫卡,这位西方现代艺术的怪才和探险家,他以痛苦走进世界,以绝望拥抱爱人,以惊恐触摸真实,以毁灭为自己加冕……他是现代世界里的唯一的“精神裸体者”,他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的创作,他的创作完成了他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徐星一句话便道出了卡夫卡生活和创作的本质。卡夫卡的生活虽然是不可模仿的,但他的创作却是可以借鉴的。的确,卡夫卡极大地影响了许多中国当代作家的创作。1999年新世纪出版社推出了一套丛书《影响我的10部短篇小说》,其中莫言、余华、皮皮均选了一篇卡夫卡的小说。皮皮说,那些好的小说“会陪伴你度过各种光阴。每次读起,无论是晴朗的午后,还是小雨的黄昏,你都会跟它们做一次交流,围绕着生死爱恨。”[3](P1)“当年我已经从它们那里获得了超值的享受和补益,今天我再一次从它们那里收获。”[3](P1)在这些好小说中有一篇就是卡夫卡的《在流放地》。皮皮在大学里写的学士论文就有关卡夫卡的,因此她对卡夫卡曾有过一番研究。她在读《在流放地》时,“经历了很丰富的阅读感受,平静、紧张、恐怖、思索、佩服等等,尽管它的篇幅对此而言显得过于短暂。”[3](P12)在影响余华的10部短篇小说里,也有卡夫卡的《在流放地》。余华说:“我之所以选择《在流放地》,是因为卡夫卡这部作品留在叙述上的刻度最为清晰,我所指的是一个作家叙述时产生力量的支点在什么地方……《在流放地》清晰地展示了卡夫卡叙述中伸展出去的枝叶,在对那架杀人机器细致入微的描写里,这位作家表达出了和巴尔扎克同样准确的现实感,这样的现实感也在故事的其他部分不断涌现,正是这些拥有了现实依据的描述,才构成了卡夫卡故事的地基。事实上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如此,只是人们更容易被大厦的荒诞性所吸引,从而忽视了建筑材料的实用性。”[4](P5)面对卡夫卡等的作品,余华说,“我就像一个胆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它们的衣角,模仿着它们的步伐,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走去,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它们将我带走,然后让我独自一人回去。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4](P11)余华在其他地方还多次谈到卡夫卡。1990年,余华在一篇名为《川端康成和卡夫卡的遗产》的文章中写道,“1986年让他兴奋不已”,[5]这一年他读到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这篇小说“让我大吃一惊……让我感到作家在面对形式时可以是自由自在的,形式似乎是‘无政府主义’的,作家没有必要依赖一种直接的,既定的观念去理解形式。卡夫卡解放了我。使我三年多时间建立起来的一套写作法则在一夜之间成了一堆破烂。”[5]他认为卡夫卡的出现在文学史上是一个“奇迹”。[5]卡夫卡那种异常锋利的思维,他那轻而易举直达人类痛处的特征给余华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小说中有这么一段,描写医生查看病人的病情时,发现了患者身体右侧靠近臀部处一个手掌大小的伤口:玫瑰红色,有许多暗点,深处呈黑色,周边泛浅,如同嫩软的颗粒,不均匀地出现淤血,像露天煤矿一样张开着。这是远看的情况,近看则更为严重。谁会见此而不惊叫呢?在伤口深处,有许多和我小手指一样大小的虫蛹,身体紫红,同时又沾满血污,它们正用白色的小头和无数小腿蠕动着爬向亮处。可怜的小伙子,你已经无可救药。我找到了你硕大的伤口,你身上这朵鲜花(Blume)送你走向死亡。①余华读罢感到震惊不已。这种冷静客观的对血淋淋事实的描写,尤其是用“鲜花”来形容伤口,使余华大开眼界。他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就是在读了卡夫卡《乡村医生》后写成的,因此,我们可以说,是卡夫卡完成了余华的成名作。在中篇小说《一九八六年》中,余华笔下中学教师自残的场面更是令人触目惊心:“他嘴里大喊一声‘劓!’然后将钢锯放在了鼻子下面,锯齿对准了鼻子。那如手臂一样黑乎乎的嘴唇抖动起来,像是在笑。接着两条手臂有力地摆动了,每摆动一下他都要拼命地喊一声:‘劓!’钢锯开始锯进去,鲜血开始渗出来……他喘了一阵气,又将钢锯举了起来,举到了眼前,对着阳光仔细打量起来。接着伸出长得出奇也已经染红的指甲,去抠嵌在锯齿里的骨屑,那骨屑已被鲜血浸透,在阳光下闪烁着红光。”[6](P151-152)余华在这种充满血腥味的、残酷无情的“死亡叙述”中更是将异常冷漠、绝对超然的叙述笔调和风格推向了极至。1999年余华又在《读书》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卡夫卡和K》的文章,专门论述了卡夫卡与《城堡》中的K之间的关系。余华说:“内心的不安和阅读的不知所措困扰着人们,在卡夫卡的作品中,没有人们已经习惯的文学出路,或者说其他的出路也没有,人们只能留下来,尽管这地方根本不是天堂,而且更像地狱,人们仍然要留下来。”[1](P46)面对卡夫卡的作品,还包括他的书信、日记,余华“留下来”认真研读、细细体会。他说:“卡夫卡一生所经历的不是可怕的孤独,而是一个外来者的尴尬。这是更为深远的孤独,他不仅和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格格不入,同时他也和自己格格不入。”[1](P39)至于卡夫卡的叙述手法,余华更是推崇备至:“卡夫卡的描述是如此的细致和精确”,“又充满了美感”,“叙述如同深渊的召唤”。论及卡夫卡日记和小说的关系时,余华又说:“卡夫卡的日记很像是一些互相失去了联系的小说片段,而他的小说《城堡》则像是K的漫长到无法结束的日记。”[1](P40)余华以其作家的敏感和深刻,很快就从卡夫卡那里捕捉到了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在影响莫言的10部小说里,莫言也提到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莫言认为,一篇好的小说,应当具有独特的腔调。这种独特的腔调,“并不仅仅指语言,而是指他习惯选择的故事类型、他处理这个故事的方式、他叙述这个故事时运用的形式等全部因素所营造出的那样一种独特的氛围”。[7](P2)卡夫卡的《乡村医生》就是这样一篇小说。这是一篇“最为典型的‘仿梦小说’,也许他写的就是他的一个梦。他的绝大多数作品,都像梦境。梦人人会做,但能把小说写得如此像梦的,大概只有他一人。”[7](P7)莫言感觉到了卡夫卡的独特腔调,并在他的小说中也有所借鉴和表现。宗璞开始阅读卡夫卡的时间较早,那是在60年代中期。她原本是为了批判卡夫卡才阅读卡夫卡的,但是,她却发现卡夫卡在她面前“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令她大吃一惊。她说,“我从他那里得到的是一种抽象的,或者说是原则性的影响。我吃惊于小说原来可以这样写,更明白文学是创造。何谓创造?即造出前所未有的世界,文学从你笔下开始。而其荒唐变幻,又是绝对的真实。在文革中,许多人不是一觉醒来,就变成牛鬼蛇神了吗?”。[8]她的小说《我是谁?》写“文革”期间人变成蛇的异化情态,“孟文起和韦弥同样的惊恐,同时扑倒在地,变成了两条虫子……韦弥困难地爬着,像真正的虫子一样,先缩起后半身,拱起了背,再向前伸开,好不容易绕过一处假山石。孟文起显然比她爬得快,她看不见他,不时艰难地抬起头来寻找。”[9](P38)这种写法,显然是受到了卡夫卡《变形记》的影响。但是,在宗璞的小说的结尾,主人公又直露地发出了我终究是人的愿望,这又使得她与卡夫卡区别开来了。在卡夫卡那里,异化是一种世界观,无时无刻不在;而在宗璞那里,异化只是暂时的现象,是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如文化大革命的产物。在卡夫卡那里,变形既是形式,又是内容,在宗璞那里,变形只是形式,而不是内容;在卡夫卡那里,叙述是冷静和客观的,作者置身于故事之外,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在宗璞那里则是夹叙夹议,作者置身其中,感情悲愤激越,最后作者甚至直接站出来说道,“然而只要到了真正的春天,‘人’总还会回到自己的土地。或者说,只有‘人’回到了自己的土地,才会有真正的春天。”[9](P61)这样直露的议论,已经不大像是写小说了。宗璞说过,她的作品可分为两大类,一类可称为“外观手法”,另一类则为“内观手法”,后者“就是透过现实的外壳,去写本质,虽然荒诞不成比例,却求神似……卡夫卡的《变形记》、《城堡》写的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在精神上是那样的准确。他使人惊异,原来小说竟然能这样写,把表面现象剥去有时是很有必要的,这点也给我启发。”[10]可见,宗璞的这种“内观手法”显然来源于卡夫卡,但是,宗璞并不想走向彻底的荒诞变形,她笔下的人物虽然已蜕变为“蛇”,然而,最终仍然是人性占了上风。宗璞的另一篇小说《蜗居》简直就是一篇卡夫卡式的寓言小说。小说中主人公的背上长出一个蜗牛的硬壳,他便像蜗牛一样的爬行。但与卡夫卡不同的是,宗璞具有浓烈的社会意识和政治意识,并且,一有机会她就直接地表露出来。蒋子丹的情形与宗璞有点相似。1983年她在读过卡夫卡等作家的作品后,便想试着写一种荒诞小说,这种小说“所有的细节都真实可信(至少貌似真实可信),没有一句话让人费解,但在骨子里横着一个荒诞的内核,这个内核里又包裹着某种险恶的真实。”[11]她正是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创作了她的短篇小说《黑颜色》、《蓝颜色》、《那天下雨》和中篇小说《圈》。当时很多读者都看不懂这些小说,但她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她说,“我觉得一个作家选择了错误的目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没有目标。”[11]格非也非常钟情于卡夫卡,并研究过卡夫卡。他曾对鲁迅与卡夫卡进行过比较分析,他说:“鲁迅和卡夫卡,他们都从自身的绝望境遇中积累起了洞穿这一绝望壁垒的力量,而‘希望’的不可判断性和悬置并未导致他们在虚无中的沉沦。从最消极和最悲观的意义上说,他们都是牺牲者和受难者。而正是这种炼狱般的受难历程,为人类穿越难以承受的黑暗境域提供了标识。”[12]“与卡夫卡一样,鲁迅深切地感受到了存在的不真实感,也就是荒谬感,两者都遇到了言说的困难,言说、写作所面临的文化前提不尽相同,但它们各自的言说方式对于既定语言系统的否定,瓦解的意向却颇为一致。”[12]卡夫卡的这种荒谬感、言说的困难,以及对既定语言系统的否定和瓦解,对格非的创作恐怕不无影响,尽管这种影响也许是通过鲁迅这一中介而得以完成的。在格非的小说《边缘》中有一段描写使人们不由得想起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小说中有一位名叫仲月楼的医生,“他脸上时常挂着一种不经意的笑容,即使是他在手术台上摆弄死人的时候也是如此。”[13](P169)小说里写到这位医生一次给一位重伤员施手术,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位伤员在痛苦地颤抖、痉挛。他一面不紧不慢地按照某种固定的程序做着他所应该做的一切,一面又津津有味地向小说的叙述者“我”大谈如何勾引女人:① 仲月楼用一把镊子从那处伤洞里伸进去,试着将那枚弹头夹出来,有几次差一点获得了成功,但每次快要弄出来的时候,弹头又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仲月楼抬起袖管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到女人的身体发软,你才可以撩开她的裙子,然后抚摸她。只要你有耐心,女人最终会支持不住的。”仲月楼自言自语地说着,站在一旁的护士好像早就感到不耐烦了。她提醒仲月楼,那个躺在香案上的伤兵说不定已经死了。仲月楼没有搭理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门外。……“我想他的确已经死了。”仲月楼说。[13](170)伤员死了,仲月楼看去毫不动情。一个客观、冷漠、简单的“说”字,令我们对仲月楼的情感状态一无所知。二、通向灵魂的城堡被誉为中国文坛独立特行的女作家残雪,有“中国的卡夫卡”之称。有评论者写道,“如果说,80年代的《苍老的浮云》、《天窗》、《山上的小屋》等作品中喷薄而出、纷至沓来的梦魇般的意象,与卡夫卡那现实主义般地精确刻画荒诞事物的风格仍保持一定距离的话,那么,在90年代创作的那些更为节制、纯熟、理性的小说中,我们隐约地感到,残雪与卡夫卡达成了更深的默契。”[14]1999年残雪推出了一本专门解读卡夫卡的大著《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15]更是让人们吃了一惊。残雪作品中所包含的那种极端个人化的声音一直令许多读者望而兴叹,她笔下的那个冷峻、变态和噩梦的世界也一直难以为人们所理解和接受,她在偌大的中国似乎缺乏知音,然而,她在一个十分遥远的国度里却发现了卡夫卡,并引以为知音。于是,奇迹便发生了,一个20世纪末的中国女作家与一个20世纪初的奥地利男作家在灵魂深处相遇、对话,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砰然心动的事。半个多世纪以来,有关卡夫卡的评论和著述可以说汗牛充栋,存在主义认为,是卡夫卡首先看到了追求自由存在的痛苦和孤独;荒诞派在卡夫卡那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反英雄”;黑色幽默派从卡夫卡那里看到的是灰暗色调和讥讽意味;超现实主义看到的是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分析和“超肉体感觉”;表现主义看到的却是梦幻和直觉;而卢卡契索性认为卡夫卡表现了社会和阶级斗争的本质……而残雪却几乎将所有这些评述都悬置一旁,直截了当地将卡夫卡当作一个作家,或者更确切地说,当作一个小说家来理解。在残雪看来,卡夫卡是一个最纯粹的艺术家,而不是一个道德家、宗教学家、心理学家、历史学家和社会批评家,他的全部创作不过是对作者本人内心灵魂不断地深入考察和追究的历程。这样一来,残雪似乎一下子就抓住了卡夫卡最本质的东西。的确,写作就是卡夫卡生命中的一切,没有了写作,卡夫卡的生活将变得毫无色彩和意义。卡夫卡说:“在我身上最容易看得出一种朝着写作的集中。当我的肌体中清楚地显示出写作是本质中最有效的方向时,一切都朝它涌去,撇下了获得性生活、吃、喝、哲学思考、尤其是音乐的快乐的一切能力。我在所有这些方面都萎缩了。”“我写作,所以我存在。”他“不是一个写作的人,而是一个将写作当作唯一的存在方式、视写作为生活中抵抗死亡的唯一手段的人。”[16]只有写作才能证明卡夫卡的存在。卡夫卡为了写作而拒绝了友谊、爱情、婚姻和家庭,他选择了他自己所惧怕的那份孤独。卡夫卡大概可以算世界上最孤独的作家,而他的小说所表现的也正是现代人的这种孤独感,所以,卡夫卡自己的生活与创作就在这里合而为一了,他成了在生活上最无作为和在创作上最有成就者。残雪对卡夫卡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目的颇有同感,她在一篇名为《黑暗灵魂的舞蹈》的文章中这样写道:是这种写作使我的性格里矛盾的各个部分的对立变得尖锐起来,内心就再也难以得到安宁。我不能清楚地意识到内部躁动的实质,我只知道一点:不写就不能生活。出于贪婪的天性,生活中的一切亮点(虚荣、物质享受、情感等等)我都不想放弃,但要使亮点成为真正的亮点,惟有写作;而在写作中,生活的一切亮点又全都黯然失色,没有意义。[17](P11)这段话与卡夫卡如出一辙,而与卡夫卡不同的是:残雪并没有拒绝丈夫、儿子和家庭。残雪的孤独更多的是灵魂的孤独,在现实生活中她比卡夫卡幸运得多。对于卡夫卡著名的三部长篇小说,残雪就是从这一角度开始了她的解读。残雪认为,《诉讼》描述了一个灵魂挣扎、奋斗和彻悟的过程。“K被捕的那天早上就是他内心自审历程的开始”,“史无前例的自审以这种古怪的形式展开,世界变得陌生,一种新的理念逐步地主宰了他的行为,迫使他放弃现有的一切,脱胎换骨。”[15](P85)那么,城堡是什么呢?它“似乎是一种虚无,一个抽象的所在,一个幻影,谁也说不清它是什么。奇怪的是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并且主宰着村子里的一切日常生活,在村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体现出它那纯粹的、不可逆转的意志。K对自己的一切都是怀疑的、没有把握的,唯独对城堡的信念是坚定不移的。”[15](P192)原来,城堡就是生命的目的,是理想之光,并且,它就存在于我们的心里。《美国》实际上意味着艺术家精神上的断奶,“一个人来到世上,如果他在精神上没有经历‘孤儿’的阶段,他就永远不能长大,成熟,发展起自己的世界,而只能是一个寄生虫。”[15](P38)至于卡夫卡的一些短篇小说,在残雪看来,《中国长城建造时》象征着“艺术家的活法”;《致某科学院的报告》记录了“猿人艺术家战胜猿性,达到自我意识的历程”;《乡村教师》中的老教师体现了“艺术良知”;《小妇人》及《夫妇》描述了“诗人灵魂的结构”;《地洞》则表现了艺术家既要逃离存在遁入虚空,又要逃离虚空努力存在的双重恐惧……看来,残雪完全是以独特的、写小说的方式来解读和描述卡夫卡的作品的,这使得读者在惊讶残雪的敏锐、机智和个性外,也渐渐地开始怀疑,残雪在这里究竟是在解读卡夫卡,还是在构筑她自己心中的卡夫卡?抑或真正的卡夫卡其实就等于她心中的卡夫卡?她究竟是在解读小说,还是在创作小说?我认为,无论残雪的初衷是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由于有了残雪的解读,卡夫卡在中国的“知音”将会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

你要的是这个吗?外国文学论文论题1.重读《美狄亚》2.重释列那狐形象3.重评希斯克厉夫(《呼啸山庄》)4.对《日瓦戈医生》的再认识5.解读凯尔泰斯·伊姆雷的《无命运的人生》6.解读君特•格拉斯的《剥洋葱》7.解读君特•格拉斯的《比目鱼》8.解读君特•格拉斯的《母鼠》9.解读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10.解读埃尔夫丽德·耶利内克的《钢琴教师》11.解读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象征内涵12.解读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13.解读亨利希•伯尔的《莱妮和他们》14.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形象15.简论契诃夫笔下的女性世界16.屠格涅夫笔下的农民形象17.狄更斯小说中的儿童形象18.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父亲形象19.君特·格拉斯小说中的诗歌21.J.D.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主人公霍尔顿·考尔菲德的形象分析22.探析《钦差大臣》的狂欢化23.从《小癞子》看流浪汉小说结构模式24.论《断头台》的复调性(艾特玛托夫)25.分析杜拉斯的《情人》的叙事技巧26.如何理解困扰当代西方的“荒诞”观?27.关于西方现代派文学中人的异化问题28.从悲剧《禁闭》看萨特的哲学思想29.论萨特的《局外人》的现代意识30.奈保尔的“殖民地文学”反映了被殖民者怎样复杂的思想?31.论卡夫卡对现代派文学创作的贡献。32.《钢琴教师》中主人公埃里卡的自残说明了什么?33.解读迪伦马特的《老妇还乡》的现实意义。34.谈谈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哲学启示。35.论君特•格拉斯小说的忏悔情结36.关于勒·克莱齐奥①勒·克莱齐奥与中国②勒·克莱齐奥创作中的乌托邦情结③勒·克莱齐奥创作的文化解读④勒·克莱齐奥作品的叙事艺术38.布克奖、俄语布克奖39.果戈理与中国(果戈理诞辰一百周年)40.从拉斯柯尔尼科夫的犯罪心理结构看潜意识的作用41.中世纪文学与基督教的关系42.堂吉诃德与哈姆雷特形象比较研究。43.试论巴尔扎克的世界观与创作方法的矛盾。44.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中的宗教问题研究。45.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46.莎士比亚喜剧中的女性形象47.论《俄狄浦斯王》的冲突艺术美48.《亨利四世》中的福斯塔夫形象49.《傲慢与偏见》的戏剧叙述50.《呼啸山庄》的叙述技巧与结构艺术51.劳伦斯小说艺术的现代倾向52.从《愤怒的葡萄》看斯坦倍克与基督教文化53.论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的孤独意识54.茨威格小说人物精神世界探幽55.卡夫卡及其作品中的荒诞意识56.论福克纳短篇小说的乡土情结57.萨特存在主义“境遇剧”与自由58.艾特玛托夫小说中的神话模式 60.沉默与爆发的魅力——试论苔丝悲剧中的性格因素61.从海丝特的悲剧看《红字》对清教思想的批判62.中西文学中的人文精神63.探析“雷雨”的审美内涵--奥斯特洛夫斯基《大雷雨》与曹禺《雷雨》之比较64.希腊神话与中国神话比较研究65.东西方戏剧“弃妇”形象比较研究66.西方文学与宗教神话原型67.中国近代戏剧形式与外来文化68.中国的武侠小说与西方骑士文学比较研究69.《雷雨》与《娜拉》比较研究70.《雷雨》中的宗教文化色彩71.繁漪和伯莎比较研究72安娜和娜拉比较研究73.由简•爱、娜拉和安娜的命运看女性意识的觉醒74《鲁滨逊漂流记》的基督教色彩75.西方宗教文化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76.中西长篇小说的结构差异比较研究77.梁启超文学创作中的外来文化因素78.黄遵宪诗文创作中的外来影响79.徐志摩诗歌中的英国形象80.朱生豪译品中的英国形象81.英国浪漫文学思潮对中国现代诗歌的影响82.屠格涅夫和沈从文文学创作中的自然人文景观比较研究83.林黛玉与简爱形象比较84.复仇母题研究---《哈姆雷特》、《基督山伯爵》、《呼啸山庄》、《赵氏孤儿》等相关作品比较研究85.陈白露与茶花女悲剧比较86.鲁迅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心理描写比较87.拜伦的《该隐》与鲁迅的《狂人日记》比较88.追求个性解放的女性----安娜与繁漪比较研究89.安娜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比较研究90.阿Q与堂吉诃德比较研究91.郝思嘉与王熙凤比较研究92.《俄狄浦斯王》与《雷雨》艺术魅力比较93.郁达夫的“零余人”与西方文学的“多余人”比较94.中西爱情诗比较研究95.中西文学中的“负心汉”形象比较96.中西“风尘女子”形象比较97.屠格涅夫对沈从文文学创作的影响98.中西文学中的“异化”母题比较研究 99.中西文学中的“死亡结局”对比研究100.余华的《活着》与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中的老人形象比较研究101.屠格涅夫对中国文学作家的影响102.尼采对鲁迅文学创作的影响103.中西十四行诗比较研究104.“恋母情结”母题在中西文学作品中的对比研究

建议你读这两本资料,中文资料有限,还是直接读英文的好:1)Franz Kafka's The MetamorphosisBook by Harold Bloom; Chelsea House, 1988.2)REHEARSALS OF DISCOMPOSUREAlienation and Reconciliation in Modern Literature: Franz Kafka Ignazio Silone, D. H. Lawrence T. S. Eliot,by Nathan A. Scott Jr. ,KING'S CROWN PRESS 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 1952

一般来说,以格里高尔的心理世界为切入点不是太好写。应为卡夫卡写变形记的初衷是讽刺当时西方资本主义的黑暗。我这里有一段资料供参考,是当时的时代背景:1914年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使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经济萧条,社会动荡,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黑暗的现实,痛苦的生活,使得人们对资本主义社会失去信心,一方面寻求出路,锐意改革,一方面又陷于孤独、颓废、绝望之中。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一些思想敏锐的艺术家认为世界是混乱的、荒诞的,他们著书立说,批判资本主义的人际关系,批判摧残人性的社会制度。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现代主义文学应运而生。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人和人之间关系的冷酷,人对社会的绝望。艺术上强调使用极度夸张以至怪诞离奇的表现手法,描绘扭曲的人性,表现人的本能和无意识的主观感受,开掘个人的直觉、本能、无意识、梦幻、变态心理以至半疯狂、疯狂的言行、心理。现代主义的优秀文学作品探索人的心灵,为揭示人的内心世界提供了新的艺术手法。相信你一定看过这篇文章,格里高尔的家人态度在不断地转变,作者描写这种人情反差,揭示了当时社会生活对人的异化,致使亲情淡薄,人性扭曲。《变形记》的主题具有强烈的批判性。卡夫卡创作的文学作品的主题,不同的读者从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体验和理解。有人认为《变形记》的主题是:表现人对自己命运的无能为力,人失去自我就处于绝境。也有人认为,格里高尔变成甲虫,无利于人,自行死亡;一家人重新工作,走向新生活;存在就是合理,生活规律是无情的。所以我认为,这篇论文议论的应该就是这么几个方面,所以,站在客观角度,以第三人称的口吻来写这篇论文比较好,谢谢!这是变形记在百度的网址,可以去看一下!谢谢!

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论文文献

中国(大陆)当代作家对卡夫卡的接受和回应显然是与中国的外国文学领域对卡夫卡的译介分不开的,因为中国作家通常是没有可能阅读到卡夫卡作品的原文的。而中国对卡夫卡的翻译介绍比较晚,解放前对卡夫卡的零星介绍还不足以引起作家们的注意和重视。大概到了1966年,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一部由李文俊、曹庸翻译的《〈审判〉及其他小说》,其中包括卡夫卡的6篇小说:《判决》、《变形记》、《在流放地》、《乡村医生》、《致科学院的报告》、《审判》。但这部小说集当时是作为“反面教材”在“内部发行”,只有极少数专业人员才有机会看到,中国作家恐怕很少有机会读到这个译本。1979年初《世界文学》杂志刊登了由李文俊翻译的《变形记》,并发表了署名丁方、施文的文章《卡夫卡和他的作品》,卡夫卡及其作品才算是第一次在中国公开亮相。接下来,1981年初《外国文学》发表了卡夫卡的4个短篇:《判决》、《乡村医生》、《法律门前》和《流氓集团》。随后,卡夫卡的幽灵便迅速在大江南北弥漫,在各种文艺刊物上出头露面。由于“在卡夫卡这里人们无法获得其他作家所共有的品质,就是无法找到文学里清晰可见的继承关系”,[1]因此,卡夫卡在中国作家心中最初引起的更多的是惊讶和不解,而不是认同和接受。但对于少数敢于探索、勇于冒险的作家而言,他的影响却是深刻而又长久的,并且通过这些作家,卡夫卡终于在中国扎下根来,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作家将卡夫卡引以为“知音”。 一、“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中国作家徐星曾经说过,“现代主义不是形式主义,而是生活方式问题,真正超脱的人实际是最痛苦的人。卡夫卡活着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品,写什么样的作品是生活方式决定的,是命中注定的。”[2]的确,卡夫卡的生活和写作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模仿的。卡夫卡,这位西方现代艺术的怪才和探险家,他以痛苦走进世界,以绝望拥抱爱人,以惊恐触摸真实,以毁灭为自己加冕……他是现代世界里的唯一的“精神裸体者”,他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的创作,他的创作完成了他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徐星一句话便道出了卡夫卡生活和创作的本质。 卡夫卡的生活虽然是不可模仿的,但他的创作却是可以借鉴的。的确,卡夫卡极大地影响了许多中国当代作家的创作。 1999年新世纪出版社推出了一套丛书《影响我的10部短篇小说》,其中莫言、余华、皮皮均选了一篇卡夫卡的小说。皮皮说,那些好的小说“会陪伴你度过各种光阴。每次读起,无论是晴朗的午后,还是小雨的黄昏,你都会跟它们做一次交流,围绕着生死爱恨。”[3](P1) “当年我已经从它们那里获得了超值的享受和补益,今天我再一次从它们那里收获。”[3](P1)在这些好小说中有一篇就是卡夫卡的《在流放地》。皮皮在大学里写的学士论文就有关卡夫卡的,因此她对卡夫卡曾有过一番研究。她在读《在流放地》时,“经历了很丰富的阅读感受,平静、紧张、恐怖、思索、佩服等等,尽管它的篇幅对此而言显得过于短暂。”[3](P12) 在影响余华的10部短篇小说里,也有卡夫卡的《在流放地》。余华说:“我之所以选择《在流放地》,是因为卡夫卡这部作品留在叙述上的刻度最为清晰,我所指的是一个作家叙述时产生力量的支点在什么地方……《在流放地》清晰地展示了卡夫卡叙述中伸展出去的枝叶,在对那架杀人机器细致入微的描写里,这位作家表达出了和巴尔扎克同样准确的现实感,这样的现实感也在故事的其他部分不断涌现,正是这些拥有了现实依据的描述,才构成了卡夫卡故事的地基。事实上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如此,只是人们更容易被大厦的荒诞性所吸引,从而忽视了建筑材料的实用性。”[4](P5) 面对卡夫卡等的作品,余华说,“我就像一个胆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它们的衣角,模仿着它们的步伐,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走去,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它们将我带走,然后让我独自一人回去。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4](P11)余华在其他地方还多次谈到卡夫卡。1990年,余华在一篇名为《川端康成和卡夫卡的遗产》的文章中写道,“1986年让他兴奋不已”,[5]这一年他读到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这篇小说“让我大吃一惊……让我感到作家在面对形式时可以是自由自在的,形式似乎是‘无政府主义’的,作家没有必要依赖一种直接的,既定的观念去理解形式。卡夫卡解放了我。使我三年多时间建立起来的一套写作法则在一夜之间成了一堆破烂。”[5]他认为卡夫卡的出现在文学史上是一个“奇迹”。[5]卡夫卡那种异常锋利的思维,他那轻而易举直达人类痛处的特征给余华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小说中有这么一段,描写医生查看病人的病情时,发现了患者身体右侧靠近臀部处一个手掌大小的伤口: 玫瑰红色,有许多暗点,深处呈黑色,周边泛浅,如同嫩软的颗粒,不均匀地出现淤血,像露天煤矿一样张开着。这是远看的情况,近看则更为严重。谁会见此而不惊叫呢?在伤口深处,有许多和我小手指一样大小的虫蛹,身体紫红,同时又沾满血污,它们正用白色的小头和无数小腿蠕动着爬向亮处。可怜的小伙子,你已经无可救药。我找到了你硕大的伤口,你身上这朵鲜花(Blume)送你走向死亡。① 余华读罢感到震惊不已。这种冷静客观的对血淋淋事实的描写,尤其是用“鲜花”来形容伤口,使余华大开眼界。他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就是在读了卡夫卡《乡村医生》后写成的,因此,我们可以说,是卡夫卡完成了余华的成名作。在中篇小说《一九八六年》中,余华笔下中学教师自残的场面更是令人触目惊心:“他嘴里大喊一声‘劓!’然后将钢锯放在了鼻子下面,锯齿对准了鼻子。那如手臂一样黑乎乎的嘴唇抖动起来,像是在笑。接着两条手臂有力地摆动了,每摆动一下他都要拼命地喊一声:‘劓!’钢锯开始锯进去,鲜血开始渗出来……他喘了一阵气,又将钢锯举了起来,举到了眼前,对着阳光仔细打量起来。接着伸出长得出奇也已经染红的指甲,去抠嵌在锯齿里的骨屑,那骨屑已被鲜血浸透,在阳光下闪烁着红光。”[6](P151-152)余华在这种充满血腥味的、残酷无情的“死亡叙述”中更是将异常冷漠、绝对超然的叙述笔调和风格推向了极至。 1999年余华又在《读书》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卡夫卡和K》的文章,专门论述了卡夫卡与《城堡》中的K之间的关系。余华说:“内心的不安和阅读的不知所措困扰着人们,在卡夫卡的作品中,没有人们已经习惯的文学出路,或者说其他的出路也没有,人们只能留下来,尽管这地方根本不是天堂,而且更像地狱,人们仍然要留下来。”[1](P46)面对卡夫卡的作品,还包括他的书信、日记,余华“留下来”认真研读、细细体会。他说:“卡夫卡一生所经历的不是可怕的孤独,而是一个外来者的尴尬。这是更为深远的孤独,他不仅和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格格不入,同时他也和自己格格不入。”[1](P39)至于卡夫卡的叙述手法,余华更是推崇备至:“卡夫卡的描述是如此的细致和精确”,“又充满了美感”,“叙述如同深渊的召唤”。论及卡夫卡日记和小说的关系时,余华又说:“卡夫卡的日记很像是一些互相失去了联系的小说片段,而他的小说《城堡》则像是K的漫长到无法结束的日记。”[1](P40)余华以其作家的敏感和深刻,很快就从卡夫卡那里捕捉到了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在影响莫言的10部小说里,莫言也提到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莫言认为,一篇好的小说,应当具有独特的腔调。这种独特的腔调,“并不仅仅指语言,而是指他习惯选择的故事类型、他处理这个故事的方式、他叙述这个故事时运用的形式等全部因素所营造出的那样一种独特的氛围”。[7](P2)卡夫卡的《乡村医生》就是这样一篇小说。这是一篇“最为典型的‘仿梦小说’,也许他写的就是他的一个梦。他的绝大多数作品,都像梦境。梦人人会做,但能把小说写得如此像梦的,大概只有他一人。”[7](P7)莫言感觉到了卡夫卡的独特腔调,并在他的小说中也有所借鉴和表现。 宗璞开始阅读卡夫卡的时间较早,那是在60年代中期。她原本是为了批判卡夫卡才阅读卡夫卡的,但是,她却发现卡夫卡在她面前“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令她大吃一惊。她说,“我从他那里得到的是一种抽象的,或者说是原则性的影响。我吃惊于小说原来可以这样写,更明白文学是创造。何谓创造?即造出前所未有的世界,文学从你笔下开始。而其荒唐变幻,又是绝对的真实。在文革中,许多人不是一觉醒来,就变成牛鬼蛇神了吗?”。[8]她的小说《我是谁?》写“文革”期间人变成蛇的异化情态,“孟文起和韦弥同样的惊恐,同时扑倒在地,变成了两条虫子……韦弥困难地爬着,像真正的虫子一样,先缩起后半身,拱起了背,再向前伸开,好不容易绕过一处假山石。孟文起显然比她爬得快,她看不见他,不时艰难地抬起头来寻找。”[9](P38)这种写法,显然是受到了卡夫卡《变形记》的影响。但是,在宗璞的小说的结尾,主人公又直露地发出了我终究是人的愿望,这又使得她与卡夫卡区别开来了。在卡夫卡那里,异化是一种世界观,无时无刻不在;而在宗璞那里,异化只是暂时的现象,是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如文化大革命的产物。在卡夫卡那里,变形既是形式,又是内容,在宗璞那里,变形只是形式,而不是内容;在卡夫卡那里,叙述是冷静和客观的,作者置身于故事之外,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在宗璞那里则是夹叙夹议,作者置身其中,感情悲愤激越,最后作者甚至直接站出来说道,“然而只要到了真正的春天,‘人’总还会回到自己的土地。或者说,只有‘人’回到了自己的土地,才会有真正的春天。”[9](P61)这样直露的议论,已经不大像是写小说了。宗璞说过,她的作品可分为两大类,一类可称为“外观手法”,另一类则为“内观手法”,后者“就是透过现实的外壳,去写本质,虽然荒诞不成比例,却求神似……卡夫卡的《变形记》、《城堡》写的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在精神上是那样的准确。他使人惊异,原来小说竟然能这样写,把表面现象剥去有时是很有必要的,这点也给我启发。”[10]可见,宗璞的这种“内观手法”显然来源于卡夫卡,但是,宗璞并不想走向彻底的荒诞变形,她笔下的人物虽然已蜕变为“蛇”,然而,最终仍然是人性占了上风。宗璞的另一篇小说《蜗居》简直就是一篇卡夫卡式的寓言小说。小说中主人公的背上长出一个蜗牛的硬壳,他便像蜗牛一样的爬行。但与卡夫卡不同的是,宗璞具有浓烈的社会意识和政治意识,并且,一有机会她就直接地表露出来。 蒋子丹的情形与宗璞有点相似。1983年她在读过卡夫卡等作家的作品后,便想试着写一种荒诞小说,这种小说“所有的细节都真实可信(至少貌似真实可信),没有一句话让人费解,但在骨子里横着一个荒诞的内核,这个内核里又包裹着某种险恶的真实。”[11]她正是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创作了她的短篇小说《黑颜色》、《蓝颜色》、《那天下雨》和中篇小说《圈》。当时很多读者都看不懂这些小说,但她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她说,“我觉得一个作家选择了错误的目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没有目标。”[11] 格非也非常钟情于卡夫卡,并研究过卡夫卡。他曾对鲁迅与卡夫卡进行过比较分析,他说:“鲁迅和卡夫卡,他们都从自身的绝望境遇中积累起了洞穿这一绝望壁垒的力量,而‘希望’的不可判断性和悬置并未导致他们在虚无中的沉沦。从最消极和最悲观的意义上说,他们都是牺牲者和受难者。而正是这种炼狱般的受难历程,为人类穿越难以承受的黑暗境域提供了标识。”[12]“与卡夫卡一样,鲁迅深切地感受到了存在的不真实感,也就是荒谬感,两者都遇到了言说的困难,言说、写作所面临的文化前提不尽相同,但它们各自的言说方式对于既定语言系统的否定,瓦解的意向却颇为一致。”[12]卡夫卡的这种荒谬感、言说的困难,以及对既定语言系统的否定和瓦解,对格非的创作恐怕不无影响,尽管这种影响也许是通过鲁迅这一中介而得以完成的。 在格非的小说《边缘》中有一段描写使人们不由得想起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小说中有一位名叫仲月楼的医生,“他脸上时常挂着一种不经意的笑容,即使是他在手术台上摆弄死人的时候也是如此。”[13](P169)小说里写到这位医生一次给一位重伤员施手术,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位伤员在痛苦地颤抖、痉挛。他一面不紧不慢地按照某种固定的程序做着他所应该做的一切,一面又津津有味地向小说的叙述者“我”大谈如何勾引女人:① 仲月楼用一把镊子从那处伤洞里伸进去,试着将那枚弹头夹出来,有几次差一点获得了成功,但每次快要弄出来的时候,弹头又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仲月楼抬起袖管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到女人的身体发软,你才可以撩开她的裙子,然后抚摸她。只要你有耐心,女人最终会支持不住的。” 仲月楼自言自语地说着,站在一旁的护士好像早就感到不耐烦了。她提醒仲月楼,那个躺在香案上的伤兵说不定已经死了。 仲月楼没有搭理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门外。 …… “我想他的确已经死了。”仲月楼说。[13](170) 伤员死了,仲月楼看去毫不动情。一个客观、冷漠、简单的“说”字,令我们对仲月楼的情感状态一无所知。 二、通向灵魂的城堡 被誉为中国文坛独立特行的女作家残雪,有“中国的卡夫卡”之称。有评论者写道,“如果说,80年代的《苍老的浮云》、《天窗》、《山上的小屋》等作品中喷薄而出、纷至沓来的梦魇般的意象,与卡夫卡那现实主义般地精确刻画荒诞事物的风格仍保持一定距离的话,那么,在90年代创作的那些更为节制、纯熟、理性的小说中,我们隐约地感到,残雪与卡夫卡达成了更深的默契。”[14]1999年残雪推出了一本专门解读卡夫卡的大著《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15]更是让人们吃了一惊。残雪作品中所包含的那种极端个人化的声音一直令许多读者望而兴叹,她笔下的那个冷峻、变态和噩梦的世界也一直难以为人们所理解和接受,她在偌大的中国似乎缺乏知音,然而,她在一个十分遥远的国度里却发现了卡夫卡,并引以为知音。于是,奇迹便发生了,一个20世纪末的中国女作家与一个20世纪初的奥地利男作家在灵魂深处相遇、对话,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砰然心动的事。 半个多世纪以来,有关卡夫卡的评论和著述可以说汗牛充栋,存在主义认为,是卡夫卡首先看到了追求自由存在的痛苦和孤独;荒诞派在卡夫卡那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反英雄”;黑色幽默派从卡夫卡那里看到的是灰暗色调和讥讽意味;超现实主义看到的是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分析和“超肉体感觉”;表现主义看到的却是梦幻和直觉;而卢卡契索性认为卡夫卡表现了社会和阶级斗争的本质……而残雪却几乎将所有这些评述都悬置一旁,直截了当地将卡夫卡当作一个作家,或者更确切地说,当作一个小说家来理解。在残雪看来,卡夫卡是一个最纯粹的艺术家,而不是一个道德家、宗教学家、心理学家、历史学家和社会批评家,他的全部创作不过是对作者本人内心灵魂不断地深入考察和追究的历程。 这样一来,残雪似乎一下子就抓住了卡夫卡最本质的东西。的确,写作就是卡夫卡生命中的一切,没有了写作,卡夫卡的生活将变得毫无色彩和意义。卡夫卡说:“在我身上最容易看得出一种朝着写作的集中。当我的肌体中清楚地显示出写作是本质中最有效的方向时,一切都朝它涌去,撇下了获得性生活、吃、喝、哲学思考、尤其是音乐的快乐的一切能力。我在所有这些方面都萎缩了。”“我写作,所以我存在。”他“不是一个写作的人,而是一个将写作当作唯一的存在方式、视写作为生活中抵抗死亡的唯一手段的人。”[16]只有写作才能证明卡夫卡的存在。卡夫卡为了写作而拒绝了友谊、爱情、婚姻和家庭,他选择了他自己所惧怕的那份孤独。卡夫卡大概可以算世界上最孤独的作家,而他的小说所表现的也正是现代人的这种孤独感,所以,卡夫卡自己的生活与创作就在这里合而为一了,他成了在生活上最无作为和在创作上最有成就者。 残雪对卡夫卡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目的颇有同感,她在一篇名为《黑暗灵魂的舞蹈》的文章中这样写道: 是这种写作使我的性格里矛盾的各个部分的对立变得尖锐起来,内心就再也难以得到安宁。我不能清楚地意识到内部躁动的实质,我只知道一点:不写就不能生活。出于贪婪的天性,生活中的一切亮点(虚荣、物质享受、情感等等)我都不想放弃,但要使亮点成为真正的亮点,惟有写作;而在写作中,生活的一切亮点又全都黯然失色,没有意义。[17](P11) 这段话与卡夫卡如出一辙,而与卡夫卡不同的是:残雪并没有拒绝丈夫、儿子和家庭。残雪的孤独更多的是灵魂的孤独,在现实生活中她比卡夫卡幸运得多。 对于卡夫卡著名的三部长篇小说,残雪就是从这一角度开始了她的解读。残雪认为,《诉讼》描述了一个灵魂挣扎、奋斗和彻悟的过程。“K被捕的那天早上就是他内心自审历程的开始”,“史无前例的自审以这种古怪的形式展开,世界变得陌生,一种新的理念逐步地主宰了他的行为,迫使他放弃现有的一切,脱胎换骨。”[15](P85)那么,城堡是什么呢?它“似乎是一种虚无,一个抽象的所在,一个幻影,谁也说不清它是什么。奇怪的是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并且主宰着村子里的一切日常生活,在村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体现出它那纯粹的、不可逆转的意志。K对自己的一切都是怀疑的、没有把握的,唯独对城堡的信念是坚定不移的。”[15](P192)原来,城堡就是生命的目的,是理想之光,并且,它就存在于我们的心里。《美国》实际上意味着艺术家精神上的断奶,“一个人来到世上,如果他在精神上没有经历‘孤儿’的阶段,他就永远不能长大,成熟,发展起自己的世界,而只能是一个寄生虫。”[15](P38) 至于卡夫卡的一些短篇小说,在残雪看来,《中国长城建造时》象征着“艺术家的活法”;《致某科学院的报告》记录了“猿人艺术家战胜猿性,达到自我意识的历程”;《乡村教师》中的老教师体现了“艺术良知”;《小妇人》及《夫妇》描述了“诗人灵魂的结构”;《地洞》则表现了艺术家既要逃离存在遁入虚空,又要逃离虚空努力存在的双重恐惧…… 看来,残雪完全是以独特的、写小说的方式来解读和描述卡夫卡的作品的,这使得读者在惊讶残雪的敏锐、机智和个性外,也渐渐地开始怀疑,残雪在这里究竟是在解读卡夫卡,还是在构筑她自己心中的卡夫卡?抑或真正的卡夫卡其实就等于她心中的卡夫卡?她究竟是在解读小说,还是在创作小说?我认为,无论残雪的初衷是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由于有了残雪的解读,卡夫卡在中国的“知音”将会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

无法自救的乡村医生——浅读卡夫卡《乡村医生》如果说“孤独”是打开甲虫格里高尔房间的钥匙的的话,那么“自救”则是窥视乡村医生心灵的探测镜。医生的职责是治病救人的,这位乡村医生何以需要自救呢?说来偶然: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年迈的乡村医生有车无马(马昨夜里劳累过度而死)而无法出诊。正茫然间,外出借马而返的女佣“出现在门口,独自一人,摇晃着马灯”,她那漂亮的身影唤醒了老医生沉睡多年的欲念。他“......不知所措。心烦意乱,苦恼不堪”。此时,在他的潜意识里(多年不用的猪圈里)潜藏多年的淫魔(马夫)破门而出,从此,年迈的医生再也经受不住邪恶(夜间铃声)的召唤;他的灵魂发生分裂:他即是医生有充当牧师,不但替别人治疗身体的疾病,也治疗心灵的疾病;他同时又是一个蹂躏(意淫)女佣的淫魔,也就是说,他也是一个心灵有病的人。实际上老医生的病是在救治那个病孩的过程中被病孩看出的,“我对你缺乏信任, 你也不过是在某个地方被人抛弃了而不能自救。”病孩的话一语中的。其实,岂止是医生需要自救呢?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自救。当我们虔诚地追求光明的时候,却不知黑暗悄悄来临,;当我们义无反顾地追逐名利的时侯,却不知魔鬼已经附身;当我们得意于高官厚禄的时候,却不知我们的一只脚已跨进了地狱的门槛。“许多人将半个身子置于树林中,却几乎听不到林中斧子的 声音,更不用说斧子在向他们必逼近。” 人一旦置身这欲望的森林,自我便迷失其中。“人们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心灵里)有什么东西。”女佣对医生说的话耐人寻味。 医生起初的确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但女佣罗莎的抱怨,使他似乎感到良心受到谴责而愧疚不安。“这个区里的人总是在夜里按门铃(邪恶的铃声),使我备受折磨。......这个漂亮的姑娘,多年来生活在我家里而没有得到我多少关心”备受心灵煎熬的医生在拯救病孩的过程中——在前所未有的生死体验中——始终只有救人意识却毫无自救意识;某种意义上说,医生拯救他人的过程也是欲念不断产生的过程,尽管这一过程——(医生和病孩的心灵对话)——看似矛盾,看似荒诞,然而却直抵人的灵魂,直抵人的内在自我本质的真实。病孩需要救治,而医生想到的是“我必须立刻返回去。”心里放不下的是女佣罗莎;药方未开,探诊就草草要结束,“这个漂亮的姑娘,多年来生活在我家里而没有得到我多少关心。”心里放不下的还是罗莎;当身体健康的病孩对医生悄声说:“医生,让我死吧。”病孩的病不在身体而在心灵,因为他生活在“空气污浊,令无法呼吸”的环境里。医生深有同感:“我并不是救世主,让他躺着吧。我供职于区上,忠于职守,甚至于过分;我薪俸微薄,但却慷慨大方,乐于帮助穷人,另外,我还要负担罗莎的生活。如此看来,小伙子也许是对的,我也想去死。”心里放不下的仍然是罗莎。病孩实际上是医生心灵的一面镜子。当医生发现病孩的真正伤口所在——“在他身体右侧靠近臀部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伤口,玫瑰红色,有许多暗点,深处呈黑色,周边泛浅,如同嫩软的颗粒,不均匀地出现淤血,像露天煤矿一样张开着。在伤口的深处,有许多和我小手指一样大小的虫蛹,身体紫红,同时又沾满血污,它们正用白色的小头和无数小腿蠕动着爬向亮处。”——便感到病孩已无药可治,因为病孩是在欲望的“森林里”被“淫魔的利斧”所伤,就像医生自己常常经不住夜间铃声诱惑一样。而此时的病孩求生的欲望异常强烈,“你会救我吗?”病孩如泣如诉地哀告使年迈的医生对生与死的矛盾和痛苦有了切身的体验:当身体看似健康时却希望死(因为不知病在何处),而无药可治时却想活;医生能医治别人的疾病却无法医治自身的疾病;能救人而不能自救。病孩知道了病因,安静了,彻悟了。因为死亡在所难免。“现在是我考虑自我解救的时候了。”然而,医生的自救为时已晚:他不但失去了公职,而且还失去了罗莎,更重要的是失去了自我。年迈的乡村医生已经一无所有,他只有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独自忏悔.空自叹息:“了!了!只要被夜间的玲声捉弄一次——这永远不可挽回。”

没有这种病,这是卡夫卡想象出来的,也是卡夫卡独有的艺术风格,想必楼主看过他的《变形记》了吧?这段描写不是和《变形记》的主人公变形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卡夫卡变形记论文知网

建议你读这两本资料,中文资料有限,还是直接读英文的好:1)Franz Kafka's The MetamorphosisBook by Harold Bloom; Chelsea House, 1988.2)REHEARSALS OF DISCOMPOSUREAlienation and Reconciliation in Modern Literature: Franz Kafka Ignazio Silone, D. H. Lawrence T. S. Eliot,by Nathan A. Scott Jr. ,KING'S CROWN PRESS 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 1952

我觉得能够给我们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让我们能够了解到文化的底蕴,也是让更多的人去模仿的。

纵观卡夫卡的小说作品,我们会看到,这一变化里同时也蕴含着对人的孤独而独特的存在,以及人类 文化 勾通的不可能性等哲学思考。下面是的我为你们整理的 文章 ,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变形记卡夫卡 读后感

今夜,卡夫卡的甲虫在我的思维中蛰伏着。喧器的城市与疲惫的身影在我的灯光中四处摇曳,日渐消散。我试图以仰姿与这位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声名大振,轰动全球,被誉为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奠基人悄悄对话。

卡夫卡的笔记片断中说:“在巴尔扎克的手杖上写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碍。在我的手杖柄上写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共同的是一切。一切——那是什么?城堡,审判,流放地,科学院,乡村医生,噪音尖利的庞大的机器,一卷一卷堆上去又掉下来的公文,甚至饥饿,甚至城墙,甚至飘摇的圣灯……”

而后来者说:“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

事实上,现代人的困境就是秩序化、数字化、信息化与现时的既成现实相背离的产物。因而生活的苦难正需要以某种方式加以救渡,在众多的障碍向卡夫卡的原点袭来的时候,这种挤压状误解的境遇不得不使人产生“变形”以适应当前的生活。格里高尔·萨姆沙在职业的习惯势力和生活的重担的压迫下从“人”变成一只大甲虫,这位奥地利作家通过隐喻的手法,揭示了一个普遍的真理:人们所创造的物作为异己的、统治人的力量同人相对立,并时刻想操纵着人,专心致志于把人变成物的奴隶,最终对人的至尊地位加以驳离,使人变成了“物”或“非人”。

眼下的我们在“变形”,也正一天一天地走向自己的背面,与自己擦肩而过,但绝不是说丧失自我,只是在超越的过程中失去了原我。失意时顾影垂泪,自轻自贱,是变形;得意时自我膨胀,忘形失态,是变形。社会角色的不断变换,比如居家要做好妻子,出外交往要做文明人,在单位要做好同事,在领导面前做好下属等等,如此种.种,实属异化与变形,是压扁了的生活,它与真正“意义”的生活大相径庭。这也许是一种生存的策略吧。社会现代化每向前迈进一步,对人的意识形态领域就是一次强有力的冲击和挤压,这样的结果,难免会使得当代人的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与其本性错位或发生偏离。

卡夫卡的现实生活表面看来是异乎寻常的,但就其生活和文学的意义来说,没有谁比他生活得更有意义、更接受真实。就其接近生活真实这一点上,现代“新写实”小说或多或少从中汲取了丰厚的营养。他们的作品在展示琐碎、苦难的时候,有意回顾了自己对苦难人生的情感和价值判断。我们被他们如此大胆地苦难描写弄得目瞪口呆,回过头,却只能看到作者那令人费解的冷漠表现。

也许这就是卡夫卡和他的甲虫情绪的背后。

卡夫卡《变形记》读后感

早在高中的时候我们就学过卡夫卡的《骑桶者》,在那篇课文中我初次体会到了卡夫卡的魅力。在大学里我又阅读了卡夫卡写的另外一部作品《城堡》,相比较而言,后者要难懂许多,但是通过这两部作品的阅读我也更加喜欢上了卡夫卡的写作风格。这次大学语文需要我们赏析一篇作品,我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卡夫卡的作品。

此次我要赏析的是卡夫卡最有名的作品之一《变形记》,相比于《城堡》的让人找不到头绪的情节来说,《变形记》显然更能让我读懂。《变形记》讲的是一个年轻的旅行推销员格里高尔一觉醒来变成了大甲壳虫后发生的事。格里高尔变成了甲壳虫后,母亲一看他就会发哮喘病,父亲一直都很憎恶变成甲壳虫后的格里高尔,试图把他弄死。只有那个妹妹在起初的时候还对他很好,给他打扫房间,给他准备他喜欢吃的食物,为他搬掉房间里面的家具让他有更多的空间活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妹妹对他也变得冷淡了,到最后妹妹变成了最憎恶他的一个人,他们都想把格里高尔这个累赘弄走,这样才能使生活变得正常。最后格里高尔在自责中死去了,家人们得知了消息并没有表现是什么难过或者惋惜的心情,他们辞退了那个女佣,避而不谈格里高尔的事,准备去旅行一趟,然后回来开始新的生活。

读完这部作品首先是我就为格里高尔感到不平和同情。格里高尔在父亲的商店破产后一直是家庭生活支出的主要来源。他任劳任怨,不管那个推销员的工作多么辛苦他都不会对家人们抱怨些什么。在每次拿薪水回家时他就会特别高兴。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小提琴,还曾经秘密的打算把妹妹送到音乐学院去进修。但是这个愿望还没有完成他就突然间变成了一只甲壳虫。在变成甲壳虫之后,父亲就非常憎恨他,狠心的用苹果砸他,导致他的背上一直嵌着一个苹果,这可能也是导致格里高尔最后死去的原因之一。但是格里高尔并没有就因此憎恨他的父亲,他还是喜欢去看看他的父亲在做的那些什么一直维持的习惯。在他们家的经济陷入危机的时候他也担心他们该怎么度过。而母亲在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甲壳虫之后一直都很害怕,不敢去看他,在整个 故事 中她并没有多恶意的伤害格里高尔,但是最后对于格里高尔的死也没有产生多么大的反应。我们试着想一想,如果自己的儿子死去了那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是呢,在这里的那位母亲明显对于自己的儿子已经在意识上抛弃了,这也是格里高尔可悲的地方,连最该疼爱自己的母亲都不管他的死活了。在变成甲壳虫的那段日子里,格里高尔唯一欣慰的是有个妹妹并太不在意自己的变化,为他打扫房间,为他准备食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妹妹也变得失去耐心了,最后她居然强烈的要求把那只甲壳虫弄走。那个格里高尔一直认为是一个好妹妹的,他努力想帮她完成梦想的妹妹,最后居然也放弃了他,在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有谁还能支撑着活下去。而更加可悲的是格里高尔在这种情况下还为他们着想,自己需要马上离开这个家,才能使他们更好地生活。

在这部作品中我们不难看出这几个人物之间所要表达的含义。格里高尔在变成甲虫后遭到的待遇不正是反映了人性的冷漠,人与人之间所存在的关系由无私的亲情最后变成了赤裸裸的利益关系。你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影响,那你就必须离开,不管你是我的哥哥还是我的儿子。在格里高尔死后,一家人解脱的样子就让我反感。在生前,格里高尔拼命地为这个家奋斗,但是他遭到变故后,他的家人是怎么对待他的呢?这种落差,这种冷漠加于他的身上,试想谁都不能承受的。格里高尔在接受命运的同时也不时地表现出自己的孤独和无奈。在大家都欣赏妹妹的小提琴演奏时,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爬过去,他也想看她的表演,但是父亲憎恶他,母亲怕他,他当时是抱着多么矛盾和忐忑的心情慢慢的悄悄的爬过去的呀!在最后大家都抛弃他了,之前那唯一令人欣慰的妹妹也变成了催命的巫婆,利益关系难以维持了,马上显现出来的就是那最真实最冷酷的真相。

在阅读这部作品时不禁让我想到卡夫卡的生平,他曾经三次订婚,但是却终身未娶。其中的原因是不是有这个——害怕亲人之间相互亲热的表层之下藏着的却是一颗相互利用的心,这结果的确会让他十分心寒。而文章中的父亲角色似乎就象征他的父亲,在现实生活中卡夫卡的父亲脾气暴躁,对自己的不关心但是喜欢限制他的生活。我们似乎可以把《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想象成卡夫卡自己,他在生活中受到的来自各方面的的压力都从格里高尔这个人物中表现出来了,其中流露的无奈、痛苦、忧郁正是人类文明中无法抹去的污垢。

在故事的结尾格里高尔带着自责和绝望死了,但是这死至少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他是善良的。也正是他的善良更加反映了他的家人们可憎的嘴脸。这样的设计也更引得我们读者能对人性进行更深刻的的思考和 反思 。

卡夫卡变形记读后感

旅行社推销员格里高尔一夜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壳虫。这一变化,使无数的读者看到了世间的悲凉、人生的辛酸和命运的多舛。没有一个人不用世俗的情感体会到自己令人怜惜的生命脆弱。在随后的阅读里,这一形象象命运的主题时时以凌厉的重音敲击着人们的心弦。

这个如此具有开创性的文学形象使我们瞠目,它到底承载着什么、启示着什么?

有人认为,它有力地揭露了社会制度之缺陷所造成的人的异化。人的丰富的人性、情感、心理等社会性和生物性的彻底物化。这些决定都正确而深刻的揭示了社会制度和文化里的反人性力量的存在。强大的丧失感控制着每一个阅读者的心灵。

但是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享受着共有的物质资源、人类文化资源,秉承着千万年人类进化所成就的语言、思维、情感的巨大既有果实。我们生存在具体的有着自然疆域、历史文化和现实的制度阶层的社会关系中。作为人类,我们的特性里有着显着的社会性。社会性的生存是人类生存的本质。

同时,人具有其巨大的生物性特征。人类从自然中获取生命能量,获得文化信息,勾通个体天赋的进化成果,在身心的整合中成长为一个独特的生命个体。人的社会性和生物性的统一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于是,古往今来,在不同的自然、文化背景下诞生了无数不同的人。人,因其独特性,而使人成为区别于他人的人,成为不可超越因此本质上也不可勾通和理解的个性个体。哲学的上不可知论和文学上的悲观主义都是基于人类这个坚实而冷酷的自然与文化现实。

我们成长在社会性与个性、生命的现实性与超越性、对社会勾通的强烈愿望与勾通的不可能性的矛盾之中。

不论是唐诘诃德、浮士德、简爱、夏洛克或卡夫卡笔下的另一文学人物形象饥饿艺术家,都在寻求着勾通和理解。但是人人都在背负着无人理解自己、认同自己的苦痛的负担,人因其独特性而承受着深深的孤独感。

这是为实现自身的社会化或者说深深地溶入社会,而必然经历的生存和存在状态。

精神分析学派认为:人性没有得到展开的人,具有深深的人格的寄生性、依附性,他们的心理的完整性依靠他人的给予,或者说他们承受着令他自己恐惧而永远无可弥补的孤独感。

人性得到全面发展的人,获得了对物质和精神的生产性潜力。他们独特地生存和创造,与这个世界有本质的、自足的勾通。他们也有着人类共有的孤独感。只是他们生产性人格的独特存在,使他们具有长在的幸福感、自由感以及与人类的深深相统一的满足感受。

他们的孤独感表此刻他们的生产性行为的独一无二和独立不依。同时也表此刻常人的不可理解和与他的道德价值潜力的差异上。

人类因为差异而显孤独,而不可交流使人们永感孤独。格里高尔的独特存在方式是寓言式的甲虫一样的生存,他因此没法获得他的上司、父母和妹妹的理解。连他的善意和谦和都无法让他们理解。他被他们遗弃、致命地击打,最终招致死亡。他的死亡,使他们的生活归于平静和满足。

在那里独特的生存,甚至被视为异类。但是,我们能够宽泛地理解为独特的生存使交流成为不可能。

卡夫卡变形记读后感

格雷戈尔,一个担任着重要职位的公司职员,在家里也有着维持家庭生活的作用,没了他,家里就没有一个能挣钱的人格雷戈尔的妹妹,才十七岁,不需要指望她干活挣钱维持家庭生活、格雷戈尔的爸爸,几年之前就破产了,五年没工作了,估计自信心也没了、格雷戈尔的妈妈,更不用说,绕着房子坐一圈都喘气。

而可怜的格雷戈尔,在一天刚刚醒来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令人恶心的虫子(⊙o⊙)!。他百般尝试的从床上下来,可刚一下来就撞伤在了床腿上。这只可怜的虫子的惨遇估计谁也无法料到

从此以来,没人愿意再看见他,除了好心的妹妹,给他送来吃的,天天关心着他。格雷戈尔的爸爸妈妈从此一见到他这只恶心人的虫子就会昏过去,而家里的生活一天一天的不富裕了,只剩下五年前格雷戈尔父亲的公司倒闭时营救出来的财产了,厨工和女佣也先后被辞退了,格雷戈尔渐渐成为了被人驱赶的对象,而他感到别人就想要踩扁了他似的。

而行动也始终控制着他,他不能走得太远。一系列的不好的情绪困扰他,最后,可怜的格雷戈尔在凌晨三点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唉,可怜的格雷戈尔,一个相当受别人欢迎的人,变成了一只可怜的虫子,谁都不能想象他自己该是多么无奈,渐渐地被人疏远,被大家所驱逐,所厌恶。许多人所厌恶的格雷戈尔是多么可怜啊!

卡夫卡变形记读后感

今夜,卡夫卡的甲虫在我的思维中蛰伏着。喧器的城市与疲惫的身影在我的灯光中四处摇曳,日渐消散。我试图以仰姿与这位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声名大振,轰动全球,被誉为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奠基人悄悄对话。

卡夫卡的笔记片断中说:在巴尔扎克的手杖上写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碍。在我的手杖柄上写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共同的是一切。一切那是什么?城堡,审判,流放地,科学院,乡村医生,噪音尖利的庞大的机器,一卷一卷堆上去又掉下来的公文,甚至饥饿,甚至城墙,甚至飘摇的圣灯

而之后者说: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

事实上,现代人的困境就是秩序化、数字化、信息化与现时的既成现实相背离的产物。因而生活的苦难正需要以某种方式加以救渡,在众多的障碍向卡夫卡的原点袭来的时候,这种挤压状误解的境遇不得不使人产生变形以适应当前的生活。格里高尔萨姆沙在职业的习惯势力和生活的重担的压迫下从人变成一只大甲虫,这位奥地利作家透过隐喻的手法,揭示了一个普遍的真理:人们所创造的物作为异己的、统治人的力量同人相对立,并时刻想操纵着人,专心致志于把人变成物的奴隶,最终对人的至尊地位加以驳离,使人变成了物或非人。

眼下的我们在变形,也正一天一天地走向自己的背面,与自己擦肩而过,但绝不是说丧失自我,只是在超越的过程中失去了原我。失意时顾影垂泪,自轻自贱,是变形;得意时自我膨胀,忘形失态,是变形。社会主角的不断变换,比如居家要做好妻子,出外交往要做礼貌人,在单位要做好同事,在领导面前做好下属等等,如此种.种,实属异化与变形,是压扁了的生活,它与真正好处的生活大相径庭。这也许是一种生存的策略吧。社会现代化每向前迈进一步,对人的意识形态领域就是一次强有力的冲击和挤压,这样的结果,难免会使得当代人的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与其本性错位或发生偏离。

卡夫卡的现实生活表面看来是异乎寻常的,但就其生活和文学的好处来说,没有谁比他生活得更有好处、更理解真实。就其接近生活真实这一点上,现代新写实小说或多或少从中汲取了丰厚的营养。他们的作品在展示琐碎、苦难的时候,有意回顾了自己对苦难人生的情感和价值决定。我们被他们如此大胆地苦难描述弄得目瞪口呆,回过头,却只能看到作者那令人费解的冷漠表现。

也许这就是卡夫卡和他的甲虫情绪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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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记》作者卡夫卡以自己独特的艺术笔调,用象征、细节描写等手法对“人变成甲虫事件”进行艺术再造,使作品呈现出荒诞、不可思议的基调。下面是我整理的读后感,欢迎阅读。

《变形记》读后感【一】

我第一次读《变形记》是在高中课本上,当时的课本只节选了其中的一段,况且以当时的理解能力很难去真正地体会小说的。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很离奇,很怪异,很莫名奇妙。一个正常人突然变了一只大甲虫,我真的很不能理解卡夫卡到底在想什么。

后来,一位朋友向我介绍这本小说,我就再次阅读了它。起初,我是带着疑惑去读它的。读着读着,我就觉得心中的压抑感像巨石一样压在我的身上。拘束,压抑,扭曲,种.种感觉把我捆住了,全身动弹不得,仿佛变成甲虫的不是哥里高尔而是我。

作品主要讲:主人公梦醒之后,发现自己成了大甲虫,全家惊恐,绝望至极。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了,不过,还没有结束呢?孤独接踵而至。怎么办呢?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一家人终于接受了它。妹妹很细心,妈妈也好言好语,哥里高尔感到温暖,温顺的配合着,事情似乎得到了缓解,不过,经济上的不堪重负把这个家拖垮了,心理上的负担也逼疯了他。哥里高尔想克制,却又克制不了。理智已经失控,回忆占据了所有,虽然是甲虫的躯壳,但人类的心无法让他逃避。他要作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他无法忍受别人当他是恶心的爬虫,他渴望回到过去!但对过去又十分恐惧,以致于有些喜欢现在的生活了。矛盾的交织让他心力交瘁,最终死在自己房间地板上。

卡夫卡的《变形记》究竟是预示了一个未来,还只是偶然的一场恶梦呢?

主人公在父亲的公司破产、全家处于困顿的境况下,去当旅行推销员,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他在家里是受到尊重和爱戴的。当一个人被人依赖时,他与别人的关系自然会处于正常状态。但他变成了大甲虫后,父子关系、母子关系、兄妹关系突然间发生了180 度的转变,显示出一幅极端自私、冷漠、残酷、无法沟通的可怕图景,亲情、伦理之情瞬间荡然无存。

而小说的结尾更是耐人寻味。哥里高尔在挣扎中死去了,生活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一家人就这样忘记了一个曾经和他们一起生活的人。而他,哥里高尔,不过是萨姆沙一家生活中慢慢划过的一道流星罢了。

作者卡夫卡曾在一封信中说:“我在自己的家里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他似乎通过《变形记》暗示我们,一旦自己作为哥哥得了一种致命的绝症,久而久之,他最爱的妹妹也会像小说中的那位女孩那样厌弃他的。事实上,现实正是如此,他因严重的肺结核而去世,死前在家中地位可谓全失。这是一种普遍的人类生存状况,也许有时候,荒诞与现实,只不过是一层纸的距离。

其实,当命运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时,人们就会开始彷徨。一旦遭遇不幸,就不再被社会承认,失去作为人的价值,便被外部世界认为“非人”。于是,社会地位,人情,乃至尊严,都被剥夺殆尽。正如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文中所揭示的:“维系家庭的纽带并不是家庭的爱,而是隐藏在财产共有关系之后的私人利益。”一旦切断共同的利害关系的维系,则那种亲热的外观马上就消失,而暴露出冷酷和冷漠。人总是那样孤独的动物,彼此之间,很多时候,实质是陌生与隔膜。这一点,哪怕是今天看似平静和谐的社会,恐怕也仍然存在着,并会一直在人性中存在着。

《变形记》读后感【二】

《变形记》是奥地利著名作家卡夫卡的具有代表性的一部短篇小说,也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经典作品。故事大概讲述一个年轻的推销员格里高尔作为家中的顶梁柱,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为着那微薄的工资,每天过着繁忙、压抑的生活;正因为这样,父母和妹妹都非常尊重他。然而某天早上,他突然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公司秘书主任为他没有上班找上门找他,父母和妹妹也急忙来询问,见状均惊慌失措,这也使他陷入痛苦和绝望绝望中。然而之后家人经历了震惊、恐惧到冷漠、厌烦等一系列的感情变化,他们甚至以“这只虫根本就不是格里高尔”为由,不愿花精力养这个既不能挣钱又拖累家人的“怪物”。后来格里高尔终于在受尽了亲人的冷漠后绝望地离开了人世间了。死后,家人没有一丝痛失儿子的伤心之情,反之,他们好似解脱了一般,卸去了格里高尔所带来的重担,策划了一场旅游,他们认为没好日子即将开始了!

格里高尔突然发现自己变成甲虫,他抱怨着为还清父债而受别人的使唤和差使,焦急地想起床,但怎么也起不来的,生怕父亲的责备,希望能得到父亲的体谅,他的惶恐从本质上体现他的孝顺、忠实、善良、富有责任感。结果事与愿违,父亲的liuxue86.com狠毒不但没有体谅他,还很厌恶他的甲虫外形。即使这样,失业在家的格里高尔虽过着甲虫生活,但依旧想着家里的经济状况该如何解决,怎么让妹妹实现音乐梦,他听说家人出去做工挣钱就不禁自责和羞愧得浑身燥热,这使他的善良一览无余。

父亲的狠心,让一只苹果嵌在格里高尔的背上,疼痛难忍,妹妹的耐心有限,开始对他厌烦了,不再关心他了,认为他是需要设法摆脱的包袱。对于这种状况,格里高尔身心均受到深深地打击,他一边回忆家人的美好,一边异常冷静地考虑自己的去处。面对变形,面对亲人厌弃,面对死亡,格里高尔惊慌、痛苦、绝望,最终选择平静地死去。从这一点看,他又是一个清醒、坚强的人。

作者将人异化为甲虫,着实费了不少心思,不似庄公梦蝶那么诗情画意,但却让甲虫无需承担舆论与法律的压力,将格里高尔的境地极端化了,失去说话能力,无法与人沟通,不能表达心中的想法,家庭的经济问题的不到有效的解决,压抑的情绪无从发泄,从此内心世界处于阴暗阶段,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令人不堪设想!甲虫就好似受资本主义奴役而成为人格变异的人,故事情节没有大波大浪,趋于平淡,唯独心理描写居多,但却又是那么的反常、虚幻、荒诞,表现了人被制度化,,完全成为社会附庸的悲哀,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状态及其由隔膜所造成的孤独、绝望情感的折射,使人不得不为作者的写作风格所折服!

对于《变形记》由初步学习到感性理解,卡夫卡笔下的“甲虫”对人类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心灵撞击,心灵为之震撼!在老师进行认真剖析,我们不得不惊讶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奇妙变化,让人不得不重新思量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的关系,重新审视变化无穷的世界!

《变形记》读后感【三】

提起卡夫卡的短篇小说,人们就会立即想到《变形记》。

小说的主人公格雷高尔是一家的旅行推销员。在一个普通的早晨,他从不安的睡眠中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他的父母和妹妹看到他在早晨7 点之后还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间,都感到极度惊讶。随后,公司里的经理亲自登门询问他没到的原因。在家人和公司经理的催促下,他挣扎着起床去开门。可是他的变化越来越大,彻底变成了一只甲虫。他的新形象吓跑了经理,几乎吓晕了母亲。于是,格雷高尔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家人看到他的感觉只有恐惧和厌恶,他成为家中的丑闻,成为亲人的累赘。最终家人不能再容忍他了,而他也由于长期不吃东西,最后悄然死去。

格雷高尔的变形仅仅是表面上的,他真正的内心仍然执著于以往的一切。例如:他早晨醒来后,脑子里仍然考虑的是他的差事,除了饮食上爱好的变化外,他几乎保留了以往的一切习惯,包括对墙上那幅画像的喜爱,为了阻止房中家具被搬走,他招来了父亲那只几乎令自己丧命的苹果。换言之,格雷高尔并没有发生本质上的“异心”。

“变形”了又如何?保持一颗乐观、向上的心态,生活依旧很美好,而心中的的理想也不会随之动摇,仍要执著的追求,但是,仍要认清现实的状态,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不容易获得成功与尊重。

作品中的主人公梦醒之后,发现自己成了大甲虫,全家惊恐,绝望至极。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了,不过,还没有结束呢?孤独接踵而至。怎么办呢,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一家人终于接受了它。妹妹很细心,妈妈也好言好语,哥里高尔感到温暖,温顺的配合着,事情似乎得到了缓解,不过,经济上的不堪重负把这个家拖垮了,心理上的负担也逼疯了他。哥里高尔想克制,却又克制不了。理智已经失控,回忆占据了所有,虽然是甲虫的躯壳,但人类的心无法让他逃避。他要作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他无法忍受别人当他是恶心的爬虫,他渴望回到过去!但对过去又十分恐惧,以致于有些喜欢现在的生活了。矛盾的交织让他心力交瘁,最终死在自己房间地板上。

哥里高尔不是一个简单的小说人物,他是卡夫卡的写照。卡夫卡在写自己,写自己压抑的生活。

《变形记》中的人物都是小人物,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小市民。在能生存的前提下,他们会去关心别人,爱别人,但别人一旦破坏了自己的生活时,爱就不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赤裸的冷酷。作品中哥里高尔的妹妹就是这样一个人物。

到最后,哥里高尔在痛苦的挣扎中,悲惨的死去了,生活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或许还比原来好了一点。他的妹妹是跳跃着走的,似乎忘记了刚刚死去的哥哥,或许,根本就没这个人。

《变形记》读后感【四】

这个故事的内容是,一天早晨,格里高尔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只巨大的甲虫。他对自己的形像感到非常的吃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他五点钟要去赶火车,可是看着自己的身驱说到,我现在变成这样是不可能了,他就发弃了上班。限难地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来到客厅闻到了牛奶的味到,他就顺着桌子爬到了放奶用的碗沿上,小心翼翼地喝着牛奶,可是还是掉了进去,但到最后还是艰难地爬了出来。从那以后他吃饭都要靠妹妹来喂他。

他的这种样子使妹妹感到可怜,把他当小宠物养。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人都要靠他来生活,他的工资是靠当旅行推销员得来的。可是他现在却变liuxue86.com成了甲虫,没有办法给家人挣钱。家人因为失去了顶梁柱生活变得很贫穷,家里人的心情很糟糕,他的妹妹也没有心情来喂养它,还拿苹果来砸它。最后家人对他失去了感觉,把它扔了出去。它成了一个流浪的甲虫,爬在房顶上。

这个故事我们,因为现在的社会带给人严重性的压力,最后把人的外表给异化了,不用说内心也会被异化。就会变得外表丑陋丧失人性。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因为社会带给他的严重压力,老天爷把他变成了甲虫。但是没有减轻他的痛苦,连班都上不成,也挣不到工资来养活这个家,最后成了一个无用的怪物被扔了出去。

《变形记》读后感【五】

《变形记》是由主人公格里高尔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只大甲壳虫为开始的。这个故事的开头真是有够荒诞的,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睡一觉醒来就变成虫子了呢,但是又不得不说也正是这个荒诞的开始才将那个社会的矛盾给凸显了出来,人与社会之间的矛盾、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表现出了十九世纪西方现代文明掩盖的种.种弊端给人们带来的种.种心灵创痛。

故事的开头给我们描写了主人公格里高尔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壳虫,从主人公发现自己变成虫子后的反应,我想主人公是很单纯的,格里高尔在变成虫子后还想着要赶快起床要赶到公司工作,他怎么没有想想当别人知道他变成了虫子,大家会接受他吗?从对格里高尔的心理描写可以看出格里高尔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对这份工作他后悔没有辞掉它,他想,“我选择的是多么辛苦的职业啊,我日复一日地处于旅途之中。在外面,业务上的刺激,比起在家、在公司要大得多。此外,还要承受旅途的劳累,要考虑火车的联运,吃饭没有规律性,伙食又差,频繁更迭的车马交通,一点也没有人情味,没有温馨之感,让这种旅差劳务见鬼去吧!”在枯燥、无聊、劳累又没有人情味的工作上格里高利想辞职,但是一想到要替父母还债格里高尔又觉得自己应该坚持,应该起来去工作。也正是从他的这种矛盾的心里可以看出主人公善良的性格特征,其实从很多格里高利的心理描写中都可以看到主人公善良的一面,但是从后面的他的亲人对他的态度上也更衬托出主人公悲惨的人物命运。

1、表现了人与社会的矛盾。

西方工业革命的到来,大大的提高了生产力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同时也改变了人的生存环境,社会竞争激烈,外界带来的压力,导致人生存环境的恶化,生存状态的恶化,那些小人物为了生存只能更拼命的工作,否则社会是不会允许那些最底层的人们生活下去的,人蜕化为没有感情的社会工具。《变形记》中格里高尔所不能迈出的卧室,同样也是人类异化的生存环境,变成甲壳虫的格里高尔面对着自己向四面八方挥动的小腿,他自己都完全无法控制。人不能成为自己的主宰,这也正是显示出这个物化的世社会人们的限制。所以,当“大家相信他有什么地方不太妙”准备弄开门时,“他觉得自己又重新进入人类的圈子”。但是他真的可能重新回到人类的圈子里吗,从下文看到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不仅仅因为他已变成甲壳虫,更因为残酷的现实使他越来越远离了社会的中心。其实现实就是那些在格里高尔变成甲壳虫后无法实现的事情,比如说他艰难的想从床上起来却不能,他艰难的走到门口,想开们却不能。现实对人的束缚太深,压抑太重,在社会中人永远都被社会所控制,这就使得人与神会的矛盾更加的深化。

2、表现人际关系的无情与冷漠。

人们的关系在金钱面前变了味道,也就是说人际关系在那个社会被异化了,失去了那种单纯真挚的情感。被异化了的社会关系也加深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从《变形记》中我们就看到了人与人关系的异化,特别在格里高尔家人对待格里高尔态度的转变上。在格里高尔刚变成甲壳虫后,母亲看到他是都吓的大叫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步,扑到父亲的怀里,父亲更是拿着手杖将格里高尔往屋里赶。

《变形记》中,人际关系的异化在家人对待主人公的态度的巨变上表现得尤其明显与突出。格里高尔变成甲壳虫后,听到妹妹请求开门时,格里高尔竟然暗示庆幸自己由于时常旅行,养成了晚上锁住所有门的习惯,即使回到家里也是这样,这反映了格里高尔与妹妹关系的疏离。社会给人的巨大压力,而人又表现出了社会的不信任,这正反映了人际关系的异化。当格里高尔变成甲壳虫后,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父亲妹妹都不得不出去找工作,不得不租房出去。于是由于工作劳累,妹妹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给格里高尔送饭打扫屋子了,甚至不关心格里高尔是不是吃了饭。当推销员格里高尔凭自己的诚实劳动养活全家时,家人表现出感激热情。而当他丧失这一作用时,家人唯恐避之不及,母亲见到儿子,“霍地跳了起来,伸开两臂”,身不由已地一直往后退;妹妹“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就把门砰地重新关上”,再也不考虑拿什么他可能最爱吃的东西来喂他了,只是在早晨和中午上班以前匆匆忙忙地用脚把食物推进来,手头有什么就给他吃什么,到了晚上只是用扫帚再把东西扫除去。父亲在不得不结束养尊处优生活,当了银行杂役后,渐渐厌恶儿子,以至有一天决心要轰炸他了。他把碗橱上盘子里的水果装满了衣袋,也没有好好地瞄准,只是把苹果一只接一只地扔出来。其中一只正好打中了儿子的背并且陷了进去。这致命的一击最终结束了儿子的生命。依然“怀着温柔的和爱意想着自己的一家人”的格里高尔?萨姆沙的死去,给家人带来轻松的心情,“让我们感谢上帝吧”;家人如释重负,因而到郊外去的旅途中感受到了“充满温暖的阳光”。亲情本应是世界上最纯洁最无杂质的情感,但是在金钱和无情社会的面前依然变得冷漠与自私。

3、表现人的软弱和不可摆脱的悲剧命运

面对家人对自己的无情与冷漠,格里高尔始终都抱着善良的对待,他甚至责怪自己现在不能工作,无法养活家人,不能让妹妹上音乐学院,在看到全家人为了生活而忙碌时,他难过,他甚至还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还能变回到原来的样子,过着正常的生活,他处处为家人着想,怕母亲看到自己而躲到床底下,用帘子将自己盖住,但是母亲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吓的昏了过去,父亲回来后将过错全都赖在格里高尔的身上,以至于父亲拿着苹果向格里高尔砸来,有一个苹果将格里高尔的背部咋的凹了进去并从此留在那里。格里高利非常渴望亲情,但是亲情给予他的确实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和伤害,这也正反应出了主人公不光善良而且有着软弱的一面,也在暗示着人物命运的悲剧结局。

社会现实将人们束缚、限制住,人在社会面前无能为力,是那么的渺小,人们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最可悲的。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是当时人们生存状态的一个真是映照,也体现了作者对下层人们生活的同情与深思。

关于卡夫卡论文范文资料

一般来说,以格里高尔的心理世界为切入点不是太好写。应为卡夫卡写变形记的初衷是讽刺当时西方资本主义的黑暗。我这里有一段资料供参考,是当时的时代背景:1914年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使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经济萧条,社会动荡,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黑暗的现实,痛苦的生活,使得人们对资本主义社会失去信心,一方面寻求出路,锐意改革,一方面又陷于孤独、颓废、绝望之中。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一些思想敏锐的艺术家认为世界是混乱的、荒诞的,他们著书立说,批判资本主义的人际关系,批判摧残人性的社会制度。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现代主义文学应运而生。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人和人之间关系的冷酷,人对社会的绝望。艺术上强调使用极度夸张以至怪诞离奇的表现手法,描绘扭曲的人性,表现人的本能和无意识的主观感受,开掘个人的直觉、本能、无意识、梦幻、变态心理以至半疯狂、疯狂的言行、心理。现代主义的优秀文学作品探索人的心灵,为揭示人的内心世界提供了新的艺术手法。相信你一定看过这篇文章,格里高尔的家人态度在不断地转变,作者描写这种人情反差,揭示了当时社会生活对人的异化,致使亲情淡薄,人性扭曲。《变形记》的主题具有强烈的批判性。卡夫卡创作的文学作品的主题,不同的读者从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体验和理解。有人认为《变形记》的主题是:表现人对自己命运的无能为力,人失去自我就处于绝境。也有人认为,格里高尔变成甲虫,无利于人,自行死亡;一家人重新工作,走向新生活;存在就是合理,生活规律是无情的。所以我认为,这篇论文议论的应该就是这么几个方面,所以,站在客观角度,以第三人称的口吻来写这篇论文比较好,谢谢!这是变形记在百度的网址,可以去看一下!谢谢!

中国(大陆)当代作家对卡夫卡的接受和回应显然是与中国的外国文学领域对卡夫卡的译介分不开的,因为中国作家通常是没有可能阅读到卡夫卡作品的原文的。而中国对卡夫卡的翻译介绍比较晚,解放前对卡夫卡的零星介绍还不足以引起作家们的注意和重视。大概到了1966年,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一部由李文俊、曹庸翻译的《〈审判〉及其他小说》,其中包括卡夫卡的6篇小说:《判决》、《变形记》、《在流放地》、《乡村医生》、《致科学院的报告》、《审判》。但这部小说集当时是作为“反面教材”在“内部发行”,只有极少数专业人员才有机会看到,中国作家恐怕很少有机会读到这个译本。1979年初《世界文学》杂志刊登了由李文俊翻译的《变形记》,并发表了署名丁方、施文的文章《卡夫卡和他的作品》,卡夫卡及其作品才算是第一次在中国公开亮相。接下来,1981年初《外国文学》发表了卡夫卡的4个短篇:《判决》、《乡村医生》、《法律门前》和《流氓集团》。随后,卡夫卡的幽灵便迅速在大江南北弥漫,在各种文艺刊物上出头露面。由于“在卡夫卡这里人们无法获得其他作家所共有的品质,就是无法找到文学里清晰可见的继承关系”,[1]因此,卡夫卡在中国作家心中最初引起的更多的是惊讶和不解,而不是认同和接受。但对于少数敢于探索、勇于冒险的作家而言,他的影响却是深刻而又长久的,并且通过这些作家,卡夫卡终于在中国扎下根来,如今已有越来越多的作家将卡夫卡引以为“知音”。 一、“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中国作家徐星曾经说过,“现代主义不是形式主义,而是生活方式问题,真正超脱的人实际是最痛苦的人。卡夫卡活着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品,写什么样的作品是生活方式决定的,是命中注定的。”[2]的确,卡夫卡的生活和写作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模仿的。卡夫卡,这位西方现代艺术的怪才和探险家,他以痛苦走进世界,以绝望拥抱爱人,以惊恐触摸真实,以毁灭为自己加冕……他是现代世界里的唯一的“精神裸体者”,他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的创作,他的创作完成了他自己。从这个意义上说,徐星一句话便道出了卡夫卡生活和创作的本质。 卡夫卡的生活虽然是不可模仿的,但他的创作却是可以借鉴的。的确,卡夫卡极大地影响了许多中国当代作家的创作。 1999年新世纪出版社推出了一套丛书《影响我的10部短篇小说》,其中莫言、余华、皮皮均选了一篇卡夫卡的小说。皮皮说,那些好的小说“会陪伴你度过各种光阴。每次读起,无论是晴朗的午后,还是小雨的黄昏,你都会跟它们做一次交流,围绕着生死爱恨。”[3](P1) “当年我已经从它们那里获得了超值的享受和补益,今天我再一次从它们那里收获。”[3](P1)在这些好小说中有一篇就是卡夫卡的《在流放地》。皮皮在大学里写的学士论文就有关卡夫卡的,因此她对卡夫卡曾有过一番研究。她在读《在流放地》时,“经历了很丰富的阅读感受,平静、紧张、恐怖、思索、佩服等等,尽管它的篇幅对此而言显得过于短暂。”[3](P12) 在影响余华的10部短篇小说里,也有卡夫卡的《在流放地》。余华说:“我之所以选择《在流放地》,是因为卡夫卡这部作品留在叙述上的刻度最为清晰,我所指的是一个作家叙述时产生力量的支点在什么地方……《在流放地》清晰地展示了卡夫卡叙述中伸展出去的枝叶,在对那架杀人机器细致入微的描写里,这位作家表达出了和巴尔扎克同样准确的现实感,这样的现实感也在故事的其他部分不断涌现,正是这些拥有了现实依据的描述,才构成了卡夫卡故事的地基。事实上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如此,只是人们更容易被大厦的荒诞性所吸引,从而忽视了建筑材料的实用性。”[4](P5) 面对卡夫卡等的作品,余华说,“我就像一个胆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它们的衣角,模仿着它们的步伐,在时间的长河里缓缓走去,那是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它们将我带走,然后让我独自一人回去。当我回来之后,才知道它们已经永远和我在一起了。”[4](P11)余华在其他地方还多次谈到卡夫卡。1990年,余华在一篇名为《川端康成和卡夫卡的遗产》的文章中写道,“1986年让他兴奋不已”,[5]这一年他读到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这篇小说“让我大吃一惊……让我感到作家在面对形式时可以是自由自在的,形式似乎是‘无政府主义’的,作家没有必要依赖一种直接的,既定的观念去理解形式。卡夫卡解放了我。使我三年多时间建立起来的一套写作法则在一夜之间成了一堆破烂。”[5]他认为卡夫卡的出现在文学史上是一个“奇迹”。[5]卡夫卡那种异常锋利的思维,他那轻而易举直达人类痛处的特征给余华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小说中有这么一段,描写医生查看病人的病情时,发现了患者身体右侧靠近臀部处一个手掌大小的伤口: 玫瑰红色,有许多暗点,深处呈黑色,周边泛浅,如同嫩软的颗粒,不均匀地出现淤血,像露天煤矿一样张开着。这是远看的情况,近看则更为严重。谁会见此而不惊叫呢?在伤口深处,有许多和我小手指一样大小的虫蛹,身体紫红,同时又沾满血污,它们正用白色的小头和无数小腿蠕动着爬向亮处。可怜的小伙子,你已经无可救药。我找到了你硕大的伤口,你身上这朵鲜花(Blume)送你走向死亡。① 余华读罢感到震惊不已。这种冷静客观的对血淋淋事实的描写,尤其是用“鲜花”来形容伤口,使余华大开眼界。他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就是在读了卡夫卡《乡村医生》后写成的,因此,我们可以说,是卡夫卡完成了余华的成名作。在中篇小说《一九八六年》中,余华笔下中学教师自残的场面更是令人触目惊心:“他嘴里大喊一声‘劓!’然后将钢锯放在了鼻子下面,锯齿对准了鼻子。那如手臂一样黑乎乎的嘴唇抖动起来,像是在笑。接着两条手臂有力地摆动了,每摆动一下他都要拼命地喊一声:‘劓!’钢锯开始锯进去,鲜血开始渗出来……他喘了一阵气,又将钢锯举了起来,举到了眼前,对着阳光仔细打量起来。接着伸出长得出奇也已经染红的指甲,去抠嵌在锯齿里的骨屑,那骨屑已被鲜血浸透,在阳光下闪烁着红光。”[6](P151-152)余华在这种充满血腥味的、残酷无情的“死亡叙述”中更是将异常冷漠、绝对超然的叙述笔调和风格推向了极至。 1999年余华又在《读书》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卡夫卡和K》的文章,专门论述了卡夫卡与《城堡》中的K之间的关系。余华说:“内心的不安和阅读的不知所措困扰着人们,在卡夫卡的作品中,没有人们已经习惯的文学出路,或者说其他的出路也没有,人们只能留下来,尽管这地方根本不是天堂,而且更像地狱,人们仍然要留下来。”[1](P46)面对卡夫卡的作品,还包括他的书信、日记,余华“留下来”认真研读、细细体会。他说:“卡夫卡一生所经历的不是可怕的孤独,而是一个外来者的尴尬。这是更为深远的孤独,他不仅和这个世界所有的人格格不入,同时他也和自己格格不入。”[1](P39)至于卡夫卡的叙述手法,余华更是推崇备至:“卡夫卡的描述是如此的细致和精确”,“又充满了美感”,“叙述如同深渊的召唤”。论及卡夫卡日记和小说的关系时,余华又说:“卡夫卡的日记很像是一些互相失去了联系的小说片段,而他的小说《城堡》则像是K的漫长到无法结束的日记。”[1](P40)余华以其作家的敏感和深刻,很快就从卡夫卡那里捕捉到了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在影响莫言的10部小说里,莫言也提到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莫言认为,一篇好的小说,应当具有独特的腔调。这种独特的腔调,“并不仅仅指语言,而是指他习惯选择的故事类型、他处理这个故事的方式、他叙述这个故事时运用的形式等全部因素所营造出的那样一种独特的氛围”。[7](P2)卡夫卡的《乡村医生》就是这样一篇小说。这是一篇“最为典型的‘仿梦小说’,也许他写的就是他的一个梦。他的绝大多数作品,都像梦境。梦人人会做,但能把小说写得如此像梦的,大概只有他一人。”[7](P7)莫言感觉到了卡夫卡的独特腔调,并在他的小说中也有所借鉴和表现。 宗璞开始阅读卡夫卡的时间较早,那是在60年代中期。她原本是为了批判卡夫卡才阅读卡夫卡的,但是,她却发现卡夫卡在她面前“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令她大吃一惊。她说,“我从他那里得到的是一种抽象的,或者说是原则性的影响。我吃惊于小说原来可以这样写,更明白文学是创造。何谓创造?即造出前所未有的世界,文学从你笔下开始。而其荒唐变幻,又是绝对的真实。在文革中,许多人不是一觉醒来,就变成牛鬼蛇神了吗?”。[8]她的小说《我是谁?》写“文革”期间人变成蛇的异化情态,“孟文起和韦弥同样的惊恐,同时扑倒在地,变成了两条虫子……韦弥困难地爬着,像真正的虫子一样,先缩起后半身,拱起了背,再向前伸开,好不容易绕过一处假山石。孟文起显然比她爬得快,她看不见他,不时艰难地抬起头来寻找。”[9](P38)这种写法,显然是受到了卡夫卡《变形记》的影响。但是,在宗璞的小说的结尾,主人公又直露地发出了我终究是人的愿望,这又使得她与卡夫卡区别开来了。在卡夫卡那里,异化是一种世界观,无时无刻不在;而在宗璞那里,异化只是暂时的现象,是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如文化大革命的产物。在卡夫卡那里,变形既是形式,又是内容,在宗璞那里,变形只是形式,而不是内容;在卡夫卡那里,叙述是冷静和客观的,作者置身于故事之外,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在宗璞那里则是夹叙夹议,作者置身其中,感情悲愤激越,最后作者甚至直接站出来说道,“然而只要到了真正的春天,‘人’总还会回到自己的土地。或者说,只有‘人’回到了自己的土地,才会有真正的春天。”[9](P61)这样直露的议论,已经不大像是写小说了。宗璞说过,她的作品可分为两大类,一类可称为“外观手法”,另一类则为“内观手法”,后者“就是透过现实的外壳,去写本质,虽然荒诞不成比例,却求神似……卡夫卡的《变形记》、《城堡》写的是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在精神上是那样的准确。他使人惊异,原来小说竟然能这样写,把表面现象剥去有时是很有必要的,这点也给我启发。”[10]可见,宗璞的这种“内观手法”显然来源于卡夫卡,但是,宗璞并不想走向彻底的荒诞变形,她笔下的人物虽然已蜕变为“蛇”,然而,最终仍然是人性占了上风。宗璞的另一篇小说《蜗居》简直就是一篇卡夫卡式的寓言小说。小说中主人公的背上长出一个蜗牛的硬壳,他便像蜗牛一样的爬行。但与卡夫卡不同的是,宗璞具有浓烈的社会意识和政治意识,并且,一有机会她就直接地表露出来。 蒋子丹的情形与宗璞有点相似。1983年她在读过卡夫卡等作家的作品后,便想试着写一种荒诞小说,这种小说“所有的细节都真实可信(至少貌似真实可信),没有一句话让人费解,但在骨子里横着一个荒诞的内核,这个内核里又包裹着某种险恶的真实。”[11]她正是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创作了她的短篇小说《黑颜色》、《蓝颜色》、《那天下雨》和中篇小说《圈》。当时很多读者都看不懂这些小说,但她对自己的选择并不后悔,她说,“我觉得一个作家选择了错误的目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没有目标。”[11] 格非也非常钟情于卡夫卡,并研究过卡夫卡。他曾对鲁迅与卡夫卡进行过比较分析,他说:“鲁迅和卡夫卡,他们都从自身的绝望境遇中积累起了洞穿这一绝望壁垒的力量,而‘希望’的不可判断性和悬置并未导致他们在虚无中的沉沦。从最消极和最悲观的意义上说,他们都是牺牲者和受难者。而正是这种炼狱般的受难历程,为人类穿越难以承受的黑暗境域提供了标识。”[12]“与卡夫卡一样,鲁迅深切地感受到了存在的不真实感,也就是荒谬感,两者都遇到了言说的困难,言说、写作所面临的文化前提不尽相同,但它们各自的言说方式对于既定语言系统的否定,瓦解的意向却颇为一致。”[12]卡夫卡的这种荒谬感、言说的困难,以及对既定语言系统的否定和瓦解,对格非的创作恐怕不无影响,尽管这种影响也许是通过鲁迅这一中介而得以完成的。 在格非的小说《边缘》中有一段描写使人们不由得想起了卡夫卡的《乡村医生》。小说中有一位名叫仲月楼的医生,“他脸上时常挂着一种不经意的笑容,即使是他在手术台上摆弄死人的时候也是如此。”[13](P169)小说里写到这位医生一次给一位重伤员施手术,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位伤员在痛苦地颤抖、痉挛。他一面不紧不慢地按照某种固定的程序做着他所应该做的一切,一面又津津有味地向小说的叙述者“我”大谈如何勾引女人:① 仲月楼用一把镊子从那处伤洞里伸进去,试着将那枚弹头夹出来,有几次差一点获得了成功,但每次快要弄出来的时候,弹头又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仲月楼抬起袖管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到女人的身体发软,你才可以撩开她的裙子,然后抚摸她。只要你有耐心,女人最终会支持不住的。” 仲月楼自言自语地说着,站在一旁的护士好像早就感到不耐烦了。她提醒仲月楼,那个躺在香案上的伤兵说不定已经死了。 仲月楼没有搭理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门外。 …… “我想他的确已经死了。”仲月楼说。[13](170) 伤员死了,仲月楼看去毫不动情。一个客观、冷漠、简单的“说”字,令我们对仲月楼的情感状态一无所知。 二、通向灵魂的城堡 被誉为中国文坛独立特行的女作家残雪,有“中国的卡夫卡”之称。有评论者写道,“如果说,80年代的《苍老的浮云》、《天窗》、《山上的小屋》等作品中喷薄而出、纷至沓来的梦魇般的意象,与卡夫卡那现实主义般地精确刻画荒诞事物的风格仍保持一定距离的话,那么,在90年代创作的那些更为节制、纯熟、理性的小说中,我们隐约地感到,残雪与卡夫卡达成了更深的默契。”[14]1999年残雪推出了一本专门解读卡夫卡的大著《灵魂的城堡——理解卡夫卡》,[15]更是让人们吃了一惊。残雪作品中所包含的那种极端个人化的声音一直令许多读者望而兴叹,她笔下的那个冷峻、变态和噩梦的世界也一直难以为人们所理解和接受,她在偌大的中国似乎缺乏知音,然而,她在一个十分遥远的国度里却发现了卡夫卡,并引以为知音。于是,奇迹便发生了,一个20世纪末的中国女作家与一个20世纪初的奥地利男作家在灵魂深处相遇、对话,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砰然心动的事。 半个多世纪以来,有关卡夫卡的评论和著述可以说汗牛充栋,存在主义认为,是卡夫卡首先看到了追求自由存在的痛苦和孤独;荒诞派在卡夫卡那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反英雄”;黑色幽默派从卡夫卡那里看到的是灰暗色调和讥讽意味;超现实主义看到的是弗洛伊德式的心理分析和“超肉体感觉”;表现主义看到的却是梦幻和直觉;而卢卡契索性认为卡夫卡表现了社会和阶级斗争的本质……而残雪却几乎将所有这些评述都悬置一旁,直截了当地将卡夫卡当作一个作家,或者更确切地说,当作一个小说家来理解。在残雪看来,卡夫卡是一个最纯粹的艺术家,而不是一个道德家、宗教学家、心理学家、历史学家和社会批评家,他的全部创作不过是对作者本人内心灵魂不断地深入考察和追究的历程。 这样一来,残雪似乎一下子就抓住了卡夫卡最本质的东西。的确,写作就是卡夫卡生命中的一切,没有了写作,卡夫卡的生活将变得毫无色彩和意义。卡夫卡说:“在我身上最容易看得出一种朝着写作的集中。当我的肌体中清楚地显示出写作是本质中最有效的方向时,一切都朝它涌去,撇下了获得性生活、吃、喝、哲学思考、尤其是音乐的快乐的一切能力。我在所有这些方面都萎缩了。”“我写作,所以我存在。”他“不是一个写作的人,而是一个将写作当作唯一的存在方式、视写作为生活中抵抗死亡的唯一手段的人。”[16]只有写作才能证明卡夫卡的存在。卡夫卡为了写作而拒绝了友谊、爱情、婚姻和家庭,他选择了他自己所惧怕的那份孤独。卡夫卡大概可以算世界上最孤独的作家,而他的小说所表现的也正是现代人的这种孤独感,所以,卡夫卡自己的生活与创作就在这里合而为一了,他成了在生活上最无作为和在创作上最有成就者。 残雪对卡夫卡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目的颇有同感,她在一篇名为《黑暗灵魂的舞蹈》的文章中这样写道: 是这种写作使我的性格里矛盾的各个部分的对立变得尖锐起来,内心就再也难以得到安宁。我不能清楚地意识到内部躁动的实质,我只知道一点:不写就不能生活。出于贪婪的天性,生活中的一切亮点(虚荣、物质享受、情感等等)我都不想放弃,但要使亮点成为真正的亮点,惟有写作;而在写作中,生活的一切亮点又全都黯然失色,没有意义。[17](P11) 这段话与卡夫卡如出一辙,而与卡夫卡不同的是:残雪并没有拒绝丈夫、儿子和家庭。残雪的孤独更多的是灵魂的孤独,在现实生活中她比卡夫卡幸运得多。 对于卡夫卡著名的三部长篇小说,残雪就是从这一角度开始了她的解读。残雪认为,《诉讼》描述了一个灵魂挣扎、奋斗和彻悟的过程。“K被捕的那天早上就是他内心自审历程的开始”,“史无前例的自审以这种古怪的形式展开,世界变得陌生,一种新的理念逐步地主宰了他的行为,迫使他放弃现有的一切,脱胎换骨。”[15](P85)那么,城堡是什么呢?它“似乎是一种虚无,一个抽象的所在,一个幻影,谁也说不清它是什么。奇怪的是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并且主宰着村子里的一切日常生活,在村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体现出它那纯粹的、不可逆转的意志。K对自己的一切都是怀疑的、没有把握的,唯独对城堡的信念是坚定不移的。”[15](P192)原来,城堡就是生命的目的,是理想之光,并且,它就存在于我们的心里。《美国》实际上意味着艺术家精神上的断奶,“一个人来到世上,如果他在精神上没有经历‘孤儿’的阶段,他就永远不能长大,成熟,发展起自己的世界,而只能是一个寄生虫。”[15](P38) 至于卡夫卡的一些短篇小说,在残雪看来,《中国长城建造时》象征着“艺术家的活法”;《致某科学院的报告》记录了“猿人艺术家战胜猿性,达到自我意识的历程”;《乡村教师》中的老教师体现了“艺术良知”;《小妇人》及《夫妇》描述了“诗人灵魂的结构”;《地洞》则表现了艺术家既要逃离存在遁入虚空,又要逃离虚空努力存在的双重恐惧…… 看来,残雪完全是以独特的、写小说的方式来解读和描述卡夫卡的作品的,这使得读者在惊讶残雪的敏锐、机智和个性外,也渐渐地开始怀疑,残雪在这里究竟是在解读卡夫卡,还是在构筑她自己心中的卡夫卡?抑或真正的卡夫卡其实就等于她心中的卡夫卡?她究竟是在解读小说,还是在创作小说?我认为,无论残雪的初衷是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即由于有了残雪的解读,卡夫卡在中国的“知音”将会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

弗兰茨•卡夫卡(1883-1924),奥地利小说家,出生犹太商人家庭,曾三次订婚,又三次主动解除婚约,始终没有自己的家庭。他一直从事小职员的工作,对工作感到十分痛苦,但又不得不去;业余时间,他勤奋地写作,几乎隔绝社会上的交往。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却赢得世人惊服。他逝世前最后的遗言是,要求把自己的全部东西烧掉。幸运的是,没有人这样做,更幸运的是,人们终于渐渐发现,卡夫卡是20世纪绝无仅有的写作天才。他与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詹姆斯•乔伊斯(《尤利西斯》)等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变形记》是其短篇小说的代表作。他的三部长篇小说是《审判》、《城堡》和《美国》。

建议你读这两本资料,中文资料有限,还是直接读英文的好:1)Franz Kafka's The MetamorphosisBook by Harold Bloom; Chelsea House, 1988.2)REHEARSALS OF DISCOMPOSUREAlienation and Reconciliation in Modern Literature: Franz Kafka Ignazio Silone, D. H. Lawrence T. S. Eliot,by Nathan A. Scott Jr. ,KING'S CROWN PRESS 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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