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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仁与礼论文
古典文学常见论文一词,谓交谈辞章或交流思想。当代,论文常用来指进行各个学术领域的研究和描述学术研究成果的文章,简称之为论文。以下是我整理的孔子的仁与礼论文,欢迎阅读!
摘要: 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仁和礼各自的地位和价值及其相互关系,一直是众所注目的重要问题。或云仁重于礼,或云礼重于仁,众说纷纷,莫衷一是。事实上,仁固然是孔子的发现,但仁的发现原本是对礼的意蕴深入开掘的结果,而礼的价值也正由仁的发现而重新确立。仁是礼的内在根据,仁心外化而成礼,依礼而行而成仁,这两个方面相辅相成,恰成一辩证的统一关系,而其前提则是:仁作为一个德性范畴乃是一个动态的存在,即仁由根之于心的潜在的德性,到经过礼的规范而实现为完美的人格,其间有一个发展的过程。
在这一过程中,仁之作为潜在的德性和礼之作为外在的规范,各有其不可取代的地位和价值。仁不发于心,则礼便成为毫无意义的虚文;而失去礼的规范,则仁流为自然性情,虽不失为直,但却难免于野,甚至难免为乱。由仁之作为动态的范畴这一特点,我们又不妨推断:人性美善而又非纯美纯善或即是孔子未曾明言的独特的人性观。
关键词: 孔子 仁礼相成 动态 人性观
孔子的学说,当时深得其心的弟子颜渊已有“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感叹(《论语·子罕》以下引《论语》只出篇名),不同的弟子对孔子学说的理解也已有差异。孔子卒后,关于孔子学说的真谛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两千多年来,解释孔子的着述汗牛充栋,但孔子的思想却不仅没有因此而变得清晰明朗起来,相反,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难以把握了。不过,在众多不同的解释中,我们也不难发现一些为大家所一致认同的东西,这就是仁和礼。尽管人们对仁和礼各自的内涵及相互关系仍有不同意见,但几乎无人否认,仁和礼是孔子思想中具有纲领性意义的两个概念。
一、仁的发现及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意义
仁的观念在孔子之前已经产生。据学者们研究,仁字和仁的观念皆渊源于古东夷文化,后来进入“中国”,成为“中国人”的文化观念。春秋时,仁往往与忠、义、信、敏、孝、爱等并列,被看成是人的重要德性之一。但是,孔子以前,仁并未受到特别的重视,只有到了孔子这里,仁才被从其它德性中超拔出来,并被赋予新的丰富的内涵。(1)
春秋时期,礼崩乐坏,世衰道微,“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一降而为“自诸候出”,再降则“政在大夫”,三降则“陪臣执国命”,“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上下尊卑的等级秩序完全乱了套。但是,在这崩溃和混乱的局面中,礼乐文化反而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一方面,有识之士鉴于礼崩乐坏的混乱局面,竭力强调以礼治国的重要性,认为礼是“国之基”,“人之干”,“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左传》隐公十一年);“礼,所以守其国,行其政令,无失其民者也”(《左传》昭公五年);“礼之可以为国也久矣,与天地并。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而从,妇听而婉,礼之善物也”(《左传》昭公二十六年)。在有识之士的倡导下,一股颇具规模的礼治思潮蔚然兴起。
另一方面,那些越位逾分的大夫和陪臣,为了巩固其已经获得的地位权力,满足其高高在上的虚荣心,也需要用礼乐来文饰自己。他们除了自己亲自学习礼乐知识外,还重用一些懂得礼乐知识的人。掌握一定的礼乐文化知识成为当时一般士人入仕为官的一条捷径。如此一来,学习和研究礼乐文化竟成为一时的社会热门(关于春秋时期礼治思潮的兴起和学礼之风的盛行,吴龙辉博士有较详细的论述
孔子十分重视礼,认为对一般人来说,“不学礼,无以立”(《季氏》);对统治者来说,“上好礼,则民易使”(《宪问》),“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子路》)。因此,孔子主张“克己复礼”,要求人们“非礼勿视,非礼无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但孔子对于礼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他曾说: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阳货》)
孔子的意思是说,礼乐不仅仅是一种形式和节奏,而是有着更为本质的内涵。那么,这个更本质的内涵是什么呢?《论语·阳货》中的一段记载,给我们提供了很珍贵的启示: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从以上对话中我们不难看出,在孔子的心目中,三年之丧这一礼制,并不是毫无意义的一种形式,实际上,它是儿女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一种恰当的方式。一个真正热爱和怀念父母的人,会自觉地遵守这一规定,否则便于心难安。这种发自内心的真挚感情,孔子称之为仁。仁既是礼所由生的内在根据,也是人们自觉守礼的内在动力。只有仁发于心,则行才能合于礼,仁心不动,礼就失去了根据,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虚文。既然是虚文,当然就可以随意改动,也可以随意废弃了。宰我欲改三年丧制,孔子便斥之为“不仁”,原因即在于此。由此可见,所谓礼的本质内涵不是别的,正是仁。孔子说: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八佾》)
的确,为人而不仁,如何能理解礼乐制度的本质内涵呢?不能理解其本质内涵,又如何能尊重其仪文形式呢?
毫无疑问,在孔子的心目中,仁显然超越礼而具有先决性的意义和价值。《论语·八佾》如下一段记载,可以证明这一点: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曰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
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矣。”
冯友兰解释此段说:“子夏以‘绘事后素’而悟及‘礼后’,盖人必有真性情,然后可以行礼,犹美女先有巧笑美目,然后可施脂粉也。否则礼为虚伪形式,非惟不足贵,且亦可贱矣。”又说:“不仁之人,无真性情,虽行礼乐之文,适足增其虚伪耳。”
(3)冯友兰用“人必有真性情,然后可以行礼”来释“礼后”,可以说十分恰当独到。所谓“真性情”,即是根之于心、流露于外的仁心、仁性。由此可见,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仁对于礼的优先性和决定性的地位,的确是无可怀疑的。
必须注意,孔子并没有因为仁的发现而贬低或轻视礼在社会生活中的`支配地位和规范价值,相反,恰恰是仁的发现为礼的合理性提供了强有力的根据。礼既然是仁心外化的必然表现,那么只要是人,如果他内心还有一点真性情,如果他不想泯灭这点真性情而沦为禽兽的话,那么他就应该而且必须自觉地遵守礼的规范,否则,他就是“不仁”。
更为重要的是,属于心性范畴的仁还为礼的永恒性奠定了基础。世道会变,但人之为人本诸自然的一些基本性情不会变(如亲情、友情、恻隐之情等等),与这些性情相适应的一些人类行为的基本规范也不会变。荀子说:“百王之无变,足以为道贯。”(《荀子·天论》)董仲舒也说:“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天人三策》,见《汉书·董仲舒传》)这些话人们往往只道其荒谬的一面,而未见其合理的一面。如果能从儒家心性论的角度去审视,则这些话未尝没有一定的逻辑必然性。换言之,礼的合理性、权威性、永恒性在儒家那里不是凭空确立的,而是有其心性的基础。事实上,从本诸自然的人之常情出发来论证传统礼义道德的合理性和永恒性,这是自孔子以至当代新儒家一脉相传的家法。可以说,由孔子创立的儒家仁学,自始至终都担负着为传统礼义辩护的理论使命。
冯友兰曾说:“孔子对于中国文化之贡献,即在一开始试将原有的制度,加以理论化,与以理论的根据。”(3)这话非常正确。而孔子所给与原有制度的“理论的根据”不是别的,正是仁。如果说,礼是孔子归本三代、述古得来的话,那么作为礼之根本的仁,则完全是孔子动心忍性、敏求善思,自家体贴出来的,是孔子述中所作。仁基一立,本诸三代的礼乐制度,在三代礼乐秩序这一现实的根基崩解之后,又获得了一个新的“生长点”
(1)。在这个“生长点”上,三代礼乐这颗数千年历史孕育而成的文化的种子,经孔子亲手采撷、点播,又重新生根发芽。孔子之后,在历代儒家不断地浇灌和护理之下,这棵新芽历经两千多年的时空穿越,终于又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儒家文化及以儒家文化为主干的中国传统文化。因此,发现仁,并且把礼乐文化植根于仁的基础上,这确实是孔子对中国文化最伟大的贡献。借助于仁,中国传统文化顺利地实现了由上古向中古的转折;借助于仁,孔子之前数千年和孔子之后数千年的文化血脉得以沟通连接,而没有中绝断裂。大哉仁!大哉孔子!
二、仁、礼相成
在孔子的思想体系里面,仁和礼实在只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彼此混然一体,而非毫不相干、各自独存。它们相辅相成,谁也离不开谁。如果说,仁是人之为人的本质规定的话,那么礼便是人在社会生活中实现其本质的唯一恰当的方式和途径。孔孟都曾把礼比喻为出入房屋所必经的门户。孔子说:
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雍也》)
孟子说:
夫义,路也;礼,门也。惟君子能由是路出入是门。(《孟子·万章下》)
以礼为门,这个比喻形象而又恰切,准确地反映出礼在孔子和整个儒家思想体系中的地位和价值。一个人,除非自甘堕落做那见不得人的“穿窬”者(《阳货》),否则,便不能出不由户,也不能行不由礼。只有经过礼这道门,人才能实现其人之为人的本质,或者说,只有经过礼这道门,仁才能由内在的德性转化为外在的德行。而只有当仁由内在的德性转化为外在的德行时,它才能成为一种真正完美的人格。孔子教人“成仁”、“成人”,实际上就是引导人们将其潜在的德性经由礼的规范和约束,在实践中实现为完美的人格。可以说,离开礼,别无其他“成仁”、“成人”的门路。《论语·宪问》篇载子路问孔子“成人”之道,孔子即回答说:
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卡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
恭而无礼而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泰伯》)
看来,一旦失去礼的规范和约束,不仅“成人”无望,而且还会使一些原本可贵的品质走向它们的反面,带来种种弊端,甚至酿成大乱。特别是“勇”,孔子认为“君子道者三”,而“勇者不惧”居其一(《宪问》)。他还说:“见义不为,无勇也”(《为政》)。可见,他主张有勇。但“勇而无礼则乱”,“君子有勇而无义则乱,小人有勇而无义则盗”(《阳货》)所以,他又明确表示自己“恶勇而无礼者”。其弟子子路以勇武闻名,孔子也很看重他,曾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听了很高兴,而孔子却接着说:“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
孔子认为子路虽是一个难得的治国之才,但还不是一个仁者:“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不知其仁也。”(《公冶长》)孔子为什么不以仁许由,原因或不止一条,但子路的“勇而无礼”,恐怕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条。孔子认为应“为国以礼”,而子路却总是“其言不让”(《先进》),“野哉由也”是孔子经常训斥子路的话。孔子曾说“事君尽礼”(《八佾》),又说:“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先进》)但他认为子路及其另一位弟子冉求都做不到这一点。因此他们只可以说是有才能的“具臣”,而不能说是“以道”、“尽礼”的“大臣”。
尽管他也肯定子路、冉求都不至于跟随着乱臣贼子去做那“弑父与君”的悖逆之事,但从君子人格的完美性上看,由于不能“以道”、“尽礼”,所以总不免有所缺欠。在众多的弟子中,孔子唯一许为“三月不违仁”、并且曾想以衣钵相传的人是颜回。为什么呢?原因也可能不止一条,但颜回对礼的地位和价值有着深刻的体认,深得孔子仁学和礼学的关系之奥秘,或许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克己复礼为仁”即是孔子传给颜回的仁学大法。颜回请问其目,孔子又教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十六字诀。颜回听了恍然有悟,恭恭敬敬地谢道:“回虽不敏,请事斯语。”(《颜渊》)后来颜回赞美孔子对他教育的恩德时,用的也是“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这样的话。看来,颜回对礼的体会和践履与孔子许其为仁之间,恐怕有着不小的关联。而礼对孔子“成仁”或“成人”之教的价值及其在孔门儒学中的地位,也由此可以想见了。
从成就完美人格的角度来说,仁可以说是德之质 ,而礼则是德之文,文质须相辅而行,才能成就完美的人格。所以孔子说: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卫灵公》)
又说:
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知及之,仁能守之,不庄以莅之,则民不敬;知及之,仁能守之,庄以莅之,动之不以礼,未善也。(《卫灵公》)
三、由仁礼相成看孔子的人性观
仁礼相辅相成的关系,或者可以这样来比喻:根之于心的性情之仁犹如一块璞玉,虽然蕴含着上好的玉质,但未经雕琢之前,它还不能说是纯美纯善的艺术品。它不仅质朴无文,混沌未开,而且还混合着其它杂质,甚至藏污纳垢。这时,充其量它只是一块上好的玉材而已,既非艺术成品,也就没有多少观赏价值。一块玉材只有经过一番精雕细刻之后,才能剔去杂质,尽现文理,成为美仑美奂、赏心悦目的艺术珍品。同样,根之于心的仁要从潜在的德性之真发展为现实的人格之美,也必须经过一番刻磨雕琢的功夫,只不过刻磨雕琢的工具不是刻刀,而是礼。因此,学礼、知礼、视听言动皆不违礼是人们修养成人必不可少的功夫。仁不存于心,礼就失去了意义和价值;仁虽存于心,没有礼的约束和规范,也未必能实现为完美的人格。《三字经》中“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这几句话,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而孔子所谓“克己复礼为仁”这句话,也必须从这个意义上去理解,也才感到妥帖。
通过上述喻论,我们似可对孔子的人性观有所解悟。有的学者说,孔子对人性未曾有明确的主张,此说似可商榷。仁作为潜在的德性根之于心,其质地美善,但未经礼的雕琢之前,它又非纯美纯善,这就是我们从上述喻论中得出的结论。如此,则似乎可以肯定:人性美善而又非纯美纯善即是孔子的人性观。以此为基础,孔子既确立了仁的自主性地位,又确立了礼的规范性权威。因为人性有善,所以“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述而》)。因为人性非纯美纯善,所以需要“学礼”、“知礼”,“克己复礼为仁”,“不学礼,无以立”。毫无疑问,如果性美善而又非纯美纯善果为孔子的人性观,则人在修养成人的过程中,其来自内部的自由、自律和来自外部的他由、他律,应当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关系,其间并无逻辑上的矛盾和不彻底。有的学者之所以有此看法,主要原因可能即是未能认清孔子性美善而又非纯美纯善这一独特的人性观。
关于孔子人性观的上述认定,还可以使我们对于从孔子到孟荀之间儒学发展的逻辑线索有更加清醒的认识。事实上,孟子的性本善和荀子的性本恶,恰是孔子性美善而又非纯美纯善两个方面合乎逻辑的分化和发展。孟子就其性美善的一面而言性善,以此为基础,强调“存心养性”,强调道德自觉;荀子则就其人性非纯美纯善的一面而言性恶,强调克己修身,强调礼法规范。看起来矛盾对立、不可调和,事实上却本出一源,都是上承孔子而来。
从仁礼相辅相成的关系中推论孔子的人性观乃是一个尝试,结论未必恰当,但研究孔子的人性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子贡说:“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公冶长》)以子贡在孔门弟子中的地位及其与孔子关系的密切,他所“不可得而闻”的,别人恐怕也难得而闻。因此,《论语》所载孔子明确论及人性的话只有一句“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也就不奇怪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太相信子贡的话。从《论语》所载内容来看,孔子的确不象后来的孟子和荀子那样,直接而明确地谈论人性是什么或不是什么。这可能与他对人性动态而复杂的特点的深刻体认有关。
比如,当宰我欲改三年之丧而孔子批评他“不仁”时,这正如我们平常指责某某人“没人性”一样,其中正暗含着一个人性本善的价值预设。再如,孔子论“直躬”,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子路》),这个“直”实际上就是父子天性的自然流露。天性由中而出,不加伪饰,是为直。孔子很珍视直性,反对不直,认为“人之生也直,枉之生也幸而免”(《论语·雍也》)。直所透露出来的真性情乃是“礼之本”,如父子天性即是孝敬之本。失去了这点天性,什么孝敬什么礼义,统统失去了意义。这点天性乃是善的种子,或者用w阳明的话说,是照亮人生的“一点灵明”,可贵无比。
但是,孔子又说,“直而无礼则绞”。这又说明,直之为性虽然可贵,但若无礼乐文饰节制,也未必即是美德,纵使父子天性也不例外。如果对父母不能“生事之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则单凭一点父子天性,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孝敬。如此一来,则孔子关于天性美善而又非纯美纯善,必经礼乐规范而后至美至善的思想,岂不是昭然若揭了吗?细审上引孔子话语,其间虽无一个性字,但其所论却都是人性在具体情况下的具体表现。孔子正是从这些各不相同的人性表现方式中,展露出人性动态而又复杂的特点。只要我们转换角度,改变方法,放宽视野,则就不难发现,孔子的人性观绝非一句“性相近也,习相远也”所可范围,而是有着更加丰富和深刻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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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思想及其学派[J].文史哲,1957,(5).孔子政治上的保守立场和哲学上的唯心主义[N].北京日报,1961-07-27.怎样分析孔子的哲学思想[J].教学与研究论孔子的中庸思想[J].学术月刊,1962,(9)..论孔子中庸及其变革思想的实质[J].学术月刊,1963,(11).孔子哲学思想分析[J].中华文史论丛,1979,(1).关于孔子的几个问题[J].中华文史论丛,1979,(1).五千年前的和谐理念——孔子思想研究 这是我个人想的。
人訫可畏
孔子关于仁的论文
从“仁”与“礼”的关系出发,探讨了二者之间的关系,指出凡君子所行就是“仁”,即使在当下不符合“礼”,但从长远看来还是符合“仁”的标准的;而小人就必须用“礼”来约束,使之行为不违背“仁”。以“仁”、“礼”关系作为标准,孔子从道德上把人分为君子与小人,从智力上把人分为上智、中人及下智。下面是我整理的孔子关于仁的论文,欢迎来参考!
关键词:“仁”;“礼”;划分
对于孔子思想中“仁”与“礼”的关系,一般认为二者是意识和实践的关系,“仁”是孔子的理想人格和追求的最高目标,“礼”是价值标准和外在要求,二者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可以说“仁”就是内化的“礼”,“礼”就是外化的“仁”,“仁”是内圣的基础,“礼”是外王的条件,只有二者相结合,才能成就内圣外王的圣贤。但是,在《宪问》中有记录,“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可以看出,孔子对于管仲是肯定的,说管仲的行为是符合“仁”的标准的;而在《八佾》中,“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在这一句中,明显可以看出,孔子认为管仲不符合“礼”的规定性的。由此可见,管仲这个人在孔子那里,用孔子的“仁”和“礼”的标准去衡量,是只符合“仁”而不符合“礼”的。一般的对于“仁”与“礼”的关系的认识,是认为二者具有内在一致性。也就是说,具有“仁”的品质的人,他们的行为也必然合乎“礼”的规定,反之,在行为上能遵守“礼”的人,也肯定就能达到孔子所说的“仁”的境界。但是孔子却认为管仲达到了“仁”却不符合“礼”,这与一般的对于孔子“仁”和“礼”关系的认识是相矛盾的。由此可以看出,孔子的“仁”与“礼”并没有内在的一致性。那么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呢?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里仁》)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君子是一刻也不会离开“仁”的,君子之所以叫做君子就是因为他们符合“仁”的标准。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一个人是君子,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就是符合“仁”的标准的,即使在当下不符合“礼”的要求,从长远看来,还是符合大众利益的,还是可以归于“仁”的。就像《宪问》里说,“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管仲未死,有利于天下民众,便是大节,为公子纠而死,只是小信小节,小节要服从大节。顾炎武在《曰知录》中说:“略其不死子纠之罪,而取其一匡、九合之功,盖权衡于大小之间而以天下为心也。”可见,即使管仲的做法不符合“礼”的要求,他依然是孔子心目中的“仁”人。在《伯泰》中有记载:“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蒽,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颜渊》中也说:“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曰无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见,对于一般的民众来说,他们本身不能达到“仁”的境界,所以他们的行为必须有一定的规定性以保证其不会破坏“仁”,这个规定性就是“礼”。“子曰:‘上好礼,则民易使。”’(《宪问》)“礼”是统治者统治人民的一种工具,是维护一种秩序或者达到“仁”这样一种状态的必要手段。
可见,“仁”与“礼”的区别并不在于一个是“意识”一个是“实践”,而是对于不同等级的人要达到孔子心目中理想人格的不同规定性。是孔子对人的不同划分导致了“仁”与“礼”这两个概念的差别。简而言之,孔子认为能达到“仁”的境界,并且其行为不违背“仁”,不违背民众利益的人是“君子”;而不能达到“仁”的境界,并且其行为必须依靠“礼”来约束才能不违背“仁”的要求的人是小人或者愚人,也可以说是一般民众。根据这个标准,从道德上,孔子把人划分为君子与小人;从智力上,把人划分为上智,中人与下智。
孔子所说的君子始终是不违“仁”的,而小人却在不同的方面,从不同的'程度上违反了“仁”。一、在对待“天”、“道”、“命”的态度上,“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季氏》)君子有所畏,所以他们在行事的时候,必然是以不违背“天命”、“大人”或者“圣人之言”为前提,或者说是出发点的。而他们行事的目的也是有利于这些他们所敬畏的事物的。而小人则无所畏惧,他们没有任何敬畏,所以在行事中只依据自己的好恶来行动,所以行事的结果往往造成许多不利的结果或者影响。“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所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子路》)可见,君子通常在“大道”上有所担当,而小人却在小事上计较。
二、在对待义利的关系上,“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里仁》)君子始终把“德”和“义”摆在首位,并不以自己的私利为目的,心怀天下,为人民着想,所以能凡事皆以“仁”为出发点,小人却正好相反,如果没有一定的礼数来加以约束,他们就会没有任何顾忌的去追求私利。
三、在对待他人的问题上,“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为政》),“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子路》)
君子在与人交往中,注重整体的利益以及团结,可以为了整体而牺牲自我。小人只会为了一己的私利而勾结在一起,当整体失去价值的时候,小人们便会分散开来。这种现象也就是“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颜渊》)而“礼”恰恰是要把大家约束在一个维度之内,使得人们不能随意的破坏一种和谐或者说秩序。破坏整体利益的就是只顾一己私利的小人,也可以说,“礼”就是用来规范小人的行为的。
四、在对待困难的态度上,“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述而》),“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卫灵公》)君子面对困难毫不退避,敢于直面问题,并且能够坚守自己的立场与信念,不像小人一样整天为了困难而哀愁,消极。君子解决问题依靠自己,不依赖于别人,也不会为了解决自己遇到的困难而危害别人的利益。小人就正好相反了。所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卫灵公》)小人往往会借助别人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目的,有时甚至是使用损人利己的方式。
正因为君子在各个方面,无论是行为还是信念都坚持大众为先,不以自己的利益为重,所以君子的行为从始自终都不会离开“仁”,也就是说,君子的行为就代表了“仁”。小人作为与君子相对的一群人,他们凡事以自己为先,这样就容易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情,更有甚者会祸国殃民,所以对于这类人,要制定一套“礼”来约束他们的行为,规定他们该做什么,要如何做。这样才不会危害人民的利益与统治的秩序。
在智力上,孔子把人划分为三个等级:上智、中人和下智。“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雍也》),在这里,孔子说的“上”指的就是他的道德理想、政治理想等等。对于中人以下智力的人,不必对他说太多高深的,他所不能够理解的话语,即使告诉他,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行事,如何帮助实现“上”,只需要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要如何去做就可以了。这样形成的规定性就变成了“礼”,中人以下的人只要遵守“礼”就不会违背“仁”。对于中人以上的人,他们的智力可以领悟到孔子所说的“上”所容纳的广泛内涵,并且能够自觉的为实现“上”而作出努力。他们会思考什么于“上”是有益的,什么于“上”是有害的,能够自觉的趋利避害。所以他们的行为就不会违背“上”,也就不需要“礼”的约束。因为“唯上知与下愚不移”(《阳货》),所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泰伯》)。
可见,孔子理想中的人是君子,是上智之人,因为只有他们能实现孔子的理想与信仰。但对于小人和下智之人,孔子也没有放弃,依靠“礼”来约束他们,依靠“教”来化育他们,期望他们能够配合君子和上智之人来实现自己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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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的志向:孔子对他们两个的期待都非常高,所以当学生们散开的时候只有颜回家和子路在孔子身边,子路性格外向,心地善良,而颜回稳重,都是孔子赞赏的一种品格,子路说的
1.《论语·述而》“文莫吾犹人也”章商兑——兼释“广莫”、“子莫”2.浅谈《论语》的交友观3.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论语》臆说4.左毒不去,文不可教——《
可根据以下知识编写“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以孔为氏,名丘,字仲尼。春秋时期鲁国陬邑昌平乡(今山东省曲阜市南辛镇)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29日上午,孔子故里山东省曲阜市的杏坛剧场内传出朗朗的诵读声。2000多名少年儿童齐声诵读《论语》中的经典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