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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清诗研究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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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清诗研究的论文

田园风光美 人民生活苦——中国古代田园诗词一、 所谓田园诗,应是指歌咏农村田园生活的诗歌。人们通常把被誉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的东晋诗人陶渊明的一些诗称为“田园诗”,因而后世的文学家便把田园诗的范畴限于隐居乡野诗人的作品,把其题材局限于写农村田园的风光和隐士的乡居生活。这样的理解,大致符合早期文人田园诗的创作情况,但它既不能包括《诗经》及汉乐府中许多写农村田园生活的作品,也无法概括唐宋以后田园诗内容的全部,因而是片面的。 田园诗创作公认的典范作品是范成大的田园诗作,而其代表作首推《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其中有许多内容是狭义的田园诗定义所无法包括的。如:“采菱辛苦废犁锄,血指流丹鬼质枯。无力买田聊种水,近来湖面亦收租。”再如:“黄纸蠲租白纸催,皂衣旁午下乡来。长官头脑冬烘甚,乞汝铜钱买酒回。”显然这两首诗中既未写农村田园风光,也没有隐士的形象,却反映了农民的劳动生活和所受的剥削。诚然,写这类题材并不始于诗人范成大,只是在此之前它习惯上不被文学家视为田园诗。范成大对田园诗的最大贡献也许正在这里。他把以反映农村现实的诗作归入田园诗苑,使田园诗上承《诗经》、汉乐府的传统,也把传统的田园诗从仅写知识分子闲情逸致的狭窄樊篱中解放出来。 因此,如果以范成大的田园诗为标准来确定田园诗的疆域,田园诗应指以农村为题材,反映农村田园生活的诗歌。它既有写农村自然风光和隐士生活的一面,也包括乡村的民情风俗、农民的劳动生活、农村的阶级剥削和压迫等内容。这样的认识,不仅更符合我国古代田园诗创作的事实,同时也大大提高了田园诗的思想价值,使它较之山水诗、咏物诗、爱情诗更能深刻地反映社会现实。 二、 《诗经》中一部分以农村生活为题材的作品是我国最早的田园诗。其代表作如《豳风•七月》、《周南•芣苢》、《魏风》中的《伐檀》、《硕鼠》,这些作品反映了奴隶制社会奴隶们从事农业劳动和艰苦生活的情况,并辛辣讽刺了统治者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也反映了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些诗作大都出于社会下层人民之口。汉乐府中以农村为题材的田园诗不很多,但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其中如《江南》诗展示出江南农村美丽的自然风光和乡村男女青年劳动生活的快乐,而《平陵东》则写官吏公开劫掠农民的财物。这些早期田园诗作开创了田园诗现实主义的优良传统,对后世的田园诗创作及整个诗歌创作都产生了良好的影响。 陶渊明是我国文学史上最早出现的一位田园诗人。他接近农民,亲自参加农业劳动,对农村生活有着深切的体验。他的许多诗歌,表现对劳动和农村田园风光的赞美,道出了自己恬淡闲适的生活和情趣。由于他的诗风格质朴自然而形象鲜明,语言上也很有成就,因此对后世田园诗的创作影响极其深远。 唐代是田园诗创作异彩纷呈、云蒸霞蔚的时代。初盛唐时期,经济繁荣,优裕的物质生活,使诗人陶情田园山水,他们或把隐居乡野山林作为求官出仕的“终南捷径”,或因官场失意,把过乡居生活作为超脱宦海风波的方式或麻痹政敌的韬晦之计。这一时期还产生了王维、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派。孟浩然以布衣终老,隐居故乡的鹿门山。王维在仕途受挫后,买下宋之问的蓝田辋川庄,亦官亦隐。他们的田园诗具备下列两个特点:一是与山水诗融合,许多写山村自然景观及隐士生活的田园诗,与山水诗已无明显的区别,充其量也只是侧重点有所不同。如《积雨辋川庄作》、《山居秋暝》、《新晴野望》、《过故人庄》等。二是王孟(尤其是王维)的诗较之陶渊明、谢灵运更重视意境的刻划,从大自然恬静的美景中显示出诗人高蹈出世的情操和志趣。如王维的《渭川田家》、《桃源行》、《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等无不如此。王维的田园诗,意境既浑融完整,又多精工刻划,语言也清新洗炼,可谓从内容到艺术上都融合了陶谢二家之长。由于王维崇尚佛老,故他的田园诗更静穆,诗境更有层次,有更深的底蕴,颇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但他们很少写农民,从不接触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因而其思想价值不高。 李、杜二位大诗人在安史之乱前后的流离漂泊中与农民有了广泛接触,甚至定居乡间。他们的诗中或写农民的劳动生活,或写农村的自然景物,或写战乱年代农村经济凋敝、民不聊生。李杜虽不以田园诗名家,但其田园诗作同样闪烁着现实主义的光辉。同时代的诗人如储光羲、韦应物、戴叔伦,也都不乏田园佳作。 中晚唐时期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的痈疽一直未能根治,战乱、灾荒、统治者的巧取豪夺给人民带来不幸。“国家不幸诗家幸”,中晚唐时期却成为现实主义田园诗作的黄金时代。这一时期的田园诗虽也有“雉飞鹿过芳草远,牛巷鸡埘春日斜”(杜牧《商山麻涧》)、“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王驾《社日》)那样恬适、宁静的乡居生活,诗人笔下更多“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李绅《悯农》)、“愁听门外催里胥,官家二月收新丝”(唐彦谦《采桑女》)的血泪篇章。中晚唐的田园诗较少受陶、谢的影响而上接《诗经》和《汉乐府》。许多作品讽刺辛辣,见解深刻,具有较高的思想价值。这一时期的田园诗还有两个特点值得一提,其一是善于向民歌学习。这些民歌原先是用于歌颂农民的劳动和爱情,故刘禹锡、白居易等仿效民歌的作品,较多以农村田园生活为题材。其二是与新乐府运动的密切结合,张籍、王建、白居易便是善于写田园乐府诗的大家。如张籍《野老歌》、王建《田家行》、柳宗元《田家行》、白居易《杜陵叟》都是这类田园诗的杰构。 宋初的田园诗创作受中晚唐诗风影响,这与当时整个诗坛的情况是相似的,但在这一领域中西昆派诗人并未涉足。这是因为西昆派诗人大都是达官贵人,他们不仅没有亲身体验躬耕乡居的隐士生活,对民生疾苦则知之更少,因而宋初田园诗中看不出贾岛、姚合、李商隐的明显影响。这一时期写作田园诗较多的是受白居易和晚唐皮日休、陆龟蒙、杜荀鹤影响的一些关心民瘼、政治地位不高的诗人。如王禹偁《田调》、《村行》,梅尧臣《田家语》、《陶者》,张俞《蚕妇》。这些诗还未打上宋诗议论化、散文化的烙印,也还未形成自身的明显特点。 开创宋代诗风的苏轼、黄庭坚及大政治家、大改革家王安石的田园诗作,则不仅一般具有关心人民疾苦的内容,而且带有鲜明的政治倾向。如苏轼之《山村五绝》,便尖锐讽刺王安石变法中的弊端。由于盐法太苛,百姓没有盐吃,有的甚至铤而走险去带剑贩卖私盐。其《吴中田妇叹》更以“官今要钱不要米,西北万里招羌儿。龚黄满朝人更苦,不如却作河伯妇”尖锐讽刺了“青苗法”。黄庭坚之《上大蒙笼》、《劳坑入前城》诗中也说:“今日有田无米食”,“正苦无钱刀”也写出“青苗法”实行中的弊端。这里显然不难看出诗人自己的政治态度。与之相反,王安石的《后元丰行》则热情讴歌新法实行十年后农业大发展,社会出现暂时的安定景象。毫无疑义,这是对新法理想化的歌颂。王安石变法使农村经济发生了深刻的变革,对农民生活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诗中出现如此政见旗帜鲜明的田园诗作,这在整个田园诗词发展史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以农村田园生活为题材的词作,最早为张志和《渔歌子》,其后五代孙光宪《风流子》也以描写田园风光为内容,都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但唐五代词中以农村田园生活为题材的作品毕竟是很少的。我国词史上第一个较多写作田园词的是北宋大词人苏轼,如他去徐州城东石潭谢雨途中所作的《浣溪沙》五首便是其代表作。它拓宽了词的领域,使词空前深入地走向人民,走向社会生活。南宋词人辛弃疾也是写田园词最多的大家。他自号稼轩,据其自己解释,就因为“人生在世,当以力田为先”。他的田园词作大都写于退居带湖、瓢泉时期。其中《清平乐•村居》、《鹧鸪天•代人赋》等均为脍炙人口的田园词章。这类田园题材的词作,较多使用白描手法,以质朴清新的格调,反映出农家生活的片断和农民的音容笑貌。陆游一些写渔父闲适自在生活的词作,实际寄托着作者的理想。 陆游还和杨万里、范成大以写作田园诗著称。他们都是年老告别官场以后长期退隐田园的。他们对农民所受的剥削压迫寄予了满腔同情,其中尤以范成大的田园诗作成就更高。它描述了江南农村生活的各个方面,展示了宋代农村的风土人情,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难能可贵的是他把对农村自然景物的描写与对封建剥削的揭露结合起来,并以浓墨重彩写到农民的劳动和生活,赋予以闲适为其特征的田园诗以更深刻的内容,使近两千年来千汇万状的田园诗汇入一流。他的《四时田园杂兴》历来被推为田园诗的光辉典范,这是因为它不仅题材开阔,而且诗句清丽明快,形象鲜明生动,而成为田园诗发展史上的丰碑。 值得一提的是宋亡以后月泉吟社遗民诗人的田园诗。月泉吟社是吴渭、谢皋羽、吴思齐发起成立的。他们于丙戌年(1286)小春望日(十月十五),以《春日田园杂兴》为题,至丁亥年(1287)正月望日收卷。后收得2735卷,评选出280人。于三月三日发奖。其中颇多值得一读的好诗。如此众多的人参加同一题目的田园诗创作,这是我国田园文学史上的空前盛事。 金元时期的田园诗词为数不多,但却独具特色:其一是诗与绘画艺术的紧密结合,其二是多反映牧民生活的作品。金元时期是我国书法绘画艺术迅猛发展的时期,大书法家、画家赵孟〖FJF〗瞓〖FJJ〗奉太后懿旨作的《题耕织图》二十四首,大画家倪瓒的《荒村》、《东林隐所寄陆征士》等作品均为诗画结合的田园诗代表作。赵孟〖FJF〗瞓〖FJJ〗虽官至翰林学士承旨,但他被荐于朝之前显然有过农村生活的经历,对农事很熟悉,故这些田园诗历历如绘,颇有诗情画意。倪瓒为元四大画家之一,尤擅水墨山水画,他的诗多取材于太湖一带,田园与山水融合,意境幽淡萧瑟,且诗中有画。金元两朝还都是游牧民族建立的封建王朝,故田园诗中也多牧歌式的作品,这在少数民族诗人的作品中尤为常见。 明代是我国诗歌史上成就平庸的时代。田园诗词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并未能使人有一新耳目的创新。但继承《诗经》、汉乐府以来的现实主义传统的作品在明代田园诗中还是随处可见的。从明初的高启、于谦,到明末的张纲孙、陈子龙,都以饱含激情的笔触写下了反映人民苦难遭遇,能下千年之血泪的佳作。钦叔阳的《税官谣》还以诗记叙了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昆山农民葛成领导的抗税斗争。这在明以前的田园诗中是很少见的。 清诗是继唐诗、宋诗之后又一个高峰,其数量之大,使唐诗也瞠乎其后;其成就之高,也是可与唐诗媲美的。清代的田园诗,同样具备这样两个特点。清词是与宋词并峙的又一个高峰,其数量之多,题材之广,也远出宋词之上,其田园词亦然。 清初战争不断,农民除经济上受沉重剥削外,还得为军队服劳役。施闰章《牵船夫行》、陈维崧《贺新郎•纤夫词》对此都作了形象生动的描述。这段时期,农民、盐民受苛捐杂税的残酷盘剥,以至岭南一带竟发展到人吃人的地步。宋琬《同欧阳令饮凤凰山下》、吴嘉纪《绝句》、屈大均《雷女织葛歌》、《菜人哀》都反映了这样的事实,令人读之下泪。清初一些遗民诗人(如顾炎武)也写过一些反映隐士生活的诗,但他们并未忘怀国仇家恨,隐居往往是抗清活动的思想准备。 随着清政权逐步巩固,经济繁荣,物质生活也逐步富足起来,田园诗词从题材到审美趣味也都随之发生了变化,知足饱和,恬淡自适的田园诗词又应运而生了。如朱彝尊《鸳鸯湖棹歌》一百首,王士祯《真州绝句》都是这一类的作品。其写景优美,笔致清新,恬淡自然,与陶谢、王孟的田园山水诗格调相近。但清代是我国最末一个封建王朝,封建的生产关系已严重阻碍生产力的发展。清朝后期更为腐败,统治者穷奢极侈,对农民的剥削压迫加剧,加之自然灾害,使农民的生活每况愈下。这样的社会现实反映到诗词中,使清代中后期的田园诗创作中又涌现出大批现实主义杰作。周弘《道旁叹》揭露赈荒之弊,查慎行《村家四月词》写农民以人拉犁的苦况。蒋楛《河堤曲》以民谣形式,写黄河泛滥给人民造成的灾难。令人欣喜的是从田园诗中传出的不仅是农民的痛苦呻吟,还传出愤激反抗的呼声。如赵执信《甿入城行》写县令以赈荒名义到农村催租逼税,激起农民的反抗,这是古代田园诗中不多见的光辉篇章。 鸦片战争敲开古老中国的大门,西方文明与血和火一起闯入中华大地。但这一切并未给中国农民带来福音,它只导致中国封建农村经济的进一步解体,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近代田园诗人笔下的农村,已完全见不到恬静与幽美,到处是饥荒、弃儿、流民……。魏源的《江南吟十章》写苏州农民将粮田改种花木,道出封建经济的破产。陆嵩《鬻儿行》、姚燮《谁家七岁儿》、贝青乔《杂谣》便写出荒时暴月,农民被迫逃荒讨饭,小儿被遗弃或被卖掉换粮。郑珍的《经死哀》、黄遵宪《邻妇叹》、周实《睹江北流民有感》都艺术生动地写出封建社会末期我国农民生活的苦难。他们这啼饥号寒的呐喊,仿佛产妇分娩时阵痛的呼叫。几千年的封建制度应该被埋葬了,一种全新的社会制度就要在这痛苦的呼唤声中诞生。三、 我国田园诗词源远流长,历来以现实主义为主要创作手法,艺术真实和历史真实地反映了两千多年我国古代社会的现实。其中许多作品,甚至比正史更具体深刻地反映统治者穷兵黩武、横征暴敛给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如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西夏出兵攻宋,朝廷因正规军不足,下令征集乡兵。地方官为邀功而滥行征点,又适逢夏雨成灾,梅尧臣在襄城知县任上作的《田家语》、《汝坟贫女》两诗就形象生动地反映了“点弓手”给人民造成的苦难。有些田园诗还能印证正史:《明史》记载于谦任山西巡抚时因平反冤狱,救灾赈荒,兴修水利,使人民安居乐业。于谦本人在《平阳道中》以“相逢尽道今年好,四月平阳米价低”真实地反映了这一实况。古代田园诗词中的许多优秀作品是我国现实主义文苑中的瑰宝,至今仍有一定的认识意义和美学价值。 田园诗词与民歌有着血肉的联系,早期见之《诗经》、汉乐府中的田园诗自不待言,唐宋以来的田园诗词与民歌也是密不可分的。它们的联系突出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其一是田园诗大量见之于新乐府诗人如张籍、王建、白居易的乐府诗中。这些“即事名篇,无复依傍”的田园乐府诗显然胎息于民歌。其二是模仿民歌曲调创作的田园诗词。最典型的是中唐刘禹锡、白居易的《竹枝词》(又称《巴渝词》),便是四川东部一带的民歌改词而成。此外如《杨柳枝》等也都是向民歌学习的产物。民歌本属社会下层人民(主要是农民)的口头创作,因而这类受民歌影响而写作出来的田园诗词,大都能反映现实,针砭时弊,同情劳动人民的不幸遭遇。艺术上也大都独具特色,新颖别致。 田园诗与山水诗在文学史上是一直被相提并论的,但山水诗的出现要比田园诗晚得多。《诗经》及两汉的诗歌中没有以山水为题材的,两晋玄言诗中已有写山水的成分,但山水诗的兴盛是在宋齐时期。山水诗与田园诗的作者大都是同一类政治上失意或隐居山林以等待一朝交泰、飞黄腾达者,或是从官场退休林下、颐养天年的人。山水诗与田园诗的交叉发展如同珠江的支流北江和西江一样,它们来自不同的源头,在三水附近合流了,随即又分开了,但分流而下的江水中已分不清哪些水来自北江,哪是来自西江。盛唐以后写农村自然风光的田园诗与山水诗已没有严格的界限,在一部分作品中甚至兼及这两方面的题材。明清时期,这样的作品已颇为可观了。而另一部分反映现实的田园诗,则与山水诗一直并行发展,没有相互融合。融合和分流是文学题材、形式发展的两种方式,山水诗与田园诗的关系也正如此。但从艺术上来说,田园诗比山水诗的表现手法更为丰富,这是与其题材的多样性是一致的。 总之,我国历代的田园诗词,是古代社会的一面镜子,其中某些真实反映社会现实的作品,可以成为文学体裁的历史教科书。阅读这些田园诗词,使我们可以更多地了解古代社会,可以从中研究古代农村的经济制度和阶级关系,甚至在某些方面可补正史之不足。田园诗中大量写农村田园风光的诗词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能给人美的享受。对我国历代的田园诗词,我们应给予更多的重视。

文章简介:摘要:在进行古代诗歌鉴赏的时候,注意关注题干中提供的朝代信息,关注诗歌的题目,尽可能全面的了解作者,解读诗句的具体含义,合理地补充、想象,总结明了诗人的思想感情,关注所设问题的具体指向等鉴赏方法,可以提高对古代诗歌的鉴赏能力。关键词:古代诗歌;鉴赏方法诗歌鉴赏是具体的一系列的过程,下面我们按照一首诗…摘要:在进行古代诗歌鉴赏的时候,注意关注题干中提供的朝代信息,关注诗歌的题目,尽可能全面的了解作者,解读诗句的具体含义,合理地补充、想象,总结明了诗人的思想感情,关注所设问题的具体指向等鉴赏方法,可以提高对古代诗歌的鉴赏能力。关键词:古代诗歌;鉴赏方法诗歌鉴赏是具体的一系列的过程,下面我们按照一首诗以及诗后的问题的顺序来详细的讲解诗歌鉴赏的具体操作方法。一、关注题干中提供的朝代信息试卷中的题干表述形式往往是“阅读下面一首×(朝代)诗,然后回答问题。”朝代的不同,国力的差别,往往会影响诗人的艺术风格,乃至形成相应的诗歌流派,表达类似的思想情怀。比如唐朝分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四个时期,在初唐时期,由于国体初建,百废待举,浮艳淫糜的南朝齐梁诗风不能适合时代的要求,诗人肩负时代使命,积极开拓诗歌的题材领域,创建清新刚健的风格成为诗人的追求。盛唐时期,唐帝国达到了繁荣昌盛的顶峰,一方面小康人家,一方开疆拓土,清秀的山水田园诗派和豪迈的边塞诗派应运而生。中唐时期,直面现实,兴利除弊,诗人仍然向往盛唐的强大。晚唐时期,兴国无望,诗人哀伤的情绪笼罩诗坛。试题中诗歌的作者,大多出自唐朝,知名度也比较高,学生一般不会陌生,所以对唐朝的历史一定要了解清楚,其他朝代的国家势力、民族矛盾等也应有所了解。了解朝代乃至某一时期的特点,就对诗歌的总体风格有了一个宏观上的了解,解答诗人的思想感情就有了一定的基础。二、关注诗歌的题目有相当数量的学生,看到一首诗歌后,马上就其诗句进行分析,根本不去关注诗歌的题目,结果往往答非所问。如:《春夜洛城闻笛》(唐·李白)“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诗后问题是:诗中“折柳”的寓意是什么?如果我们关注了题目中的“闻笛”,再加上第三句中的“闻”字,肯定会明白“闻”的对象——“折柳”是一种曲子名。再联想到“柳”与“留”的谐音关系,“折柳”的“惜别怀远”之意就会十分明了,如此,本诗所抒发的思乡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近试上张水部》(唐·朱庆余)“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诗后的问题是:本诗抒发了怎样的思想感情?运用了怎样的表现手法?如果我们不关注诗歌的题目,只是关注闺中琐事,那回答恐怕就差之千里了吧!同时本诗运用“比喻现意”的表现技巧也就无从谈起!《观书有感》(宋·朱熹)“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诗后的问题是:这首诗采用了怎样的表现手法?表达了怎样的“理趣”?如果只看诗句,无视题目,就无法正确回答采用了何种表现手法.

黄仲则(1749-1783)名景仁,字仲则,江苏常州人。黄仲则自幼聪慧好学,9岁就写出“江头一夜雨,楼上五更寒”的佳句。他一生创作诗词大约2000首,留传下来的尚有1000余首,数量之多,影响之广,超过清代其他诗人。黄仲则故居“两当轩”位于常州市区延陵路马山埠,由于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南京、上海及当地的新闻、文化界人士曾多次呼吁修复“两当轩”。刘海粟、唐云、谢稚柳、王个、程十发、吴青霞、王蘧常、顾廷龙等曾为“两当轩”作书画作为纪念黄仲则(1749--1783),名景仁,字汉镛,自号鹿菲子,江苏武进(常州)人,自称黄庭坚后裔。四岁丧父,家贫力学。十六岁参加常州府童子试获第一名秀才。然“生于盛世运偏消”,时乖命蹇,落拓平生,年仅三十五岁就贫病以终。黄仲则才高气傲,学遍古今,“沉酣经藉,融液子史,”在朱筠门徒中,数他年龄最小,但才高志深。吴兰雪云:“仲则诗无奇不有,无妙不臻,……吾尝论海内诗人,能从古人出而不为古人所囿者,藏园而外,必推仲则第一。……”张维屏云:“古今诗人,……众人共有之意,入此手而独超;众人同有之情,出之此笔而独?……有味外之味,……有音外之音,……夫是之谓天才,夫是之谓仙才,自古一代无几人,近求之,百余年以来,其惟黄仲则乎。”舒铁云的《乾嘉诗坛点将录》把黄仲则比为行者武松,王峰说,很是莫名其妙。黄诗哀婉流丽,何曾有“血溅画楼,尸横灯影”的杀气!还是洪亮吉《北江诗话》里的“咽露秋虫,舞风病鹤”八个字来得贴切。 乾嘉时期考据学盛行,影响及于诗坛,以学问、典故、古辞为能的“学人之诗”成为诗坛主流。黄仲则的诗是当时少有的“诗人之诗”,晚清包世臣称赞他说:“乾隆六十年间,论诗者推为第一。”李泽厚最喜其“ 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句。在下亦是。又有“全家都在风声里,九月衣裳未剪裁。”句,突显文人之轻,之不合作;悲歌慷慨,抒尽胸中孤愤之气。有《两当轩集》。除诗词负盛名外,黄仲则行楷在苏轼、黄庭坚之间,分隶极古质,亦工画,擅山水,兼长鉴古,旁通篆刻(《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1155页)。 ——黄仲则小论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在最新的博客页面上,我引用了我喜欢的诗人黄景仁(字仲则)的一首诗《杂感》。关于这首诗中的名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引用的人很多。类似的还有“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琼瑶的《昨夜星辰》,梁羽生的《冰川天女传》等流行作品里主人公都曾如痴如醉的念道,感染了许多读者。但令人遗憾的是,创作出如此佳作的作者黄仲则,却被我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我对黄仲则产生兴趣,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当时偶然购得一本《两当轩集》,略略翻阅,便如获至宝。这位少年成名的天才,一生都在漂泊中渡过,其命运和人生,正好印证了欧阳修的那句名言“诗穷而后工”。黄仲则生活在乾隆年间,正是清朝最为兴盛的时候,而这位被认为“乾隆六十年间,论诗者推为第一”的诗人,却在愁苦中挣扎着,如鹤舞秋风,雁鸣冬霜,其不幸遭遇实令人唏嘘不已。也许因为当年的性格跟黄景仁有些个相似吧,我很快就被其诗风所打动。在笔记上,一笔一笔地抄了许多他的清词丽句。 黄仲则当然不是天生的饥饿艺术家,在少年时代,他也曾意气风发。像这首《杂感》作于其十七岁时,正是白衣飘飘的年代,语调虽有些低沉,但其潜在风格实为激愤而非穷苦,而诗人昂扬之气,也跃然纸上,实非一味的垂首悲鸣。黄景仁十分推崇李白,公开宣称“我所师者非公谁”,也曾留下许多飞扬奔放的文字。当年在采石矶太白楼的盛会上,黄景仁挥笔登场,举座皆惊,“是日江上同云开,天门淡扫双蛾眉。江从慈母矶边转,潮到然犀亭下回”,“高会题诗最上头,姓名未死重山丘。请将诗卷掷江水,定不与江东向流”,颇有几分当年王勃作《腾王阁赋》的风采。类似的风格还有其咏黄鹤楼,崔颢题诗连李白也为之掷笔,但黄诗却知难而进,直接步其韵而和之,“昔读司勋好题句,十年清梦绕兹楼。到日仙尘俱寂寂,坐来云我共悠悠。”略略几句,境界全出,实乃雄笔。另如其咏新安江“一滩复一滩,一滩高十丈;三百六十滩,新安在天上”,也颇有跌宕之气。他在《将之京师杂别》曾写道:“自嫌诗少幽燕气,故作冰天跃马行”,可见其也曾有意识地炼气,思作凌云健笔。后来风格转为绵丽愁郁,想必跟其生活遭遇有关。 当然黄仲则最为今人传颂的,是其爱情诗歌。其用情之深,词句之工,直追晚唐李义山,与本朝的纳兰容若可称双绝。除了前面所引“似此星辰”一句外,其他如“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的黯然,“风前带是同心结,杯底人如解语花”的缠绵,“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的空茫,“有情皓月怜孤影,无赖闲花照独眠”的惆怅,“玉钩初放钗初堕,第一销魂是此声”的妩媚,“检点相思灰一寸,抛离密约锦千重”的婉约,“云阶月地依然在,旧逐空香百遍行”的恍然,都让人拍案叫绝。更可贵者,黄诗较少用典,善以平常语言,道极深情思。一般来讲,古代诗人在今天的被接受程度,往往跟其风格有关。如古代周邦彦在词坛上的地位,绝对在李清照之上。但今日普通读者,喜欢周邦彦者并不多,能背上几首的更是绝少。而易安词就流行得多。这其中当然有许多原因,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认为是易安的词风简易,而周词用典艰深,语意曲折,不易理解。同样,纳兰容若的词之所以广被接受,跟其平实清婉的词风也大有关联。当然了,今人之所以喜欢易安和纳兰,并不仅在于词句,还在于其体现了王国维先生所说的“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或者说是“不隔”。而用事用典过多,则常给人隔了一层之感,仿佛雾里看花,美则美矣,难以入情。以此推之,黄仲则在日后的清诗研究中,或者有机会占得更高的地位。记得在网上看过一则评论,将黄仲则和纳兰容若视为网络时代被读者挖掘出的古代两大诗人。倘若此论属实,倒是很令人欣慰的。仲则一生,实在是太过于寂寞了。 当然,仲则写情,除了爱情外,亲情也很出色。如其著名的两首《癸巳除夕偶成》:其一“千家笑语漏迟迟,忧患潜从物外知。悄立市桥人不识,一星如月看多时。”其二“年年此夕费吟呻,儿女灯前窃笑频。汝辈何知吾自悔,枉抛心力作诗人。”又“全家都在风声里,九月衣裳费剪裁”,“一梳霜冷慈亲发,半甑尘凝病妇炊”,都是传诵一时的佳作。还有其同乡后辈瞿秋白在《饿乡记程》中提到的抱愧老母的词句“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读来真是字字滴血,感人至深。 黄仲则一生命运多蹇,自己的性格也落落寡合,似乎一位天生的悲观主义者。但实际上,其对于朋友,却是十分珍惜和看重的,观其《赠杨荔裳即寄酬令兄蓉裳》“万事不如知己乐,一灯常记对床时”,《夜读邵先生诗》“忽得南沙故人纸,一庭春月立多时”,都于落寞中洋溢着浓浓的友情。他有一位知己良朋,就是同为清代文坛大家的总角之交洪亮吉。黄景仁在携家前往西安的路上因穷困潦倒卒于途中,临终前将后事托付给洪亮吉。洪一接书,立即飞奔千里至山西经营丧事。两人交情之深,可见一斑。可叹的是,几百年后,两人的命运却完全不同。据报载,在他们的故乡常州,洪亮吉故居修缮一新,对外开放,还成立了洪亮吉纪念馆,而黄仲则故居两当轩,却摇摇欲坠,反而是多少人,觊觎着那块地皮,准备一掀了之,另做他用。细究其原因,原来洪亮吉当过朝廷官员,黄仲则却是一布衣寒士,政府认为不值得投资。如此对待古代文化,难怪乎中国的传统到今天已经所剩无己了。 清代诗坛,康乾年间宗派林立,尤以王士祯的神韵说,沈德潜的格调说,袁枚的性灵说及翁方纲的肌理说四家大放光芒,诗人鲜有不受影响者。唯仲则戛戛独造,至情至性,自成一家。故其诗歌在当时颇受推崇,肌理派掌门翁方纲称其“沈郁清壮,铿锵出金石”“可通风云而泣鬼神”,性灵派宗师袁枚《哭黄仲则》则咏道:”叹息清才一代空,信来江夏丧黄童。”殆至近现代,由于中国的内忧外乱,国破家亡,人们从黄仲则的诗中读到许多共鸣,欣赏其作的人就更多了,最著名的当然是郁达夫和瞿秋白,郁达夫那篇著名的历史小说《采石矶》就是写黄仲则的。不少论者将其推为有清三大诗人之一(其二为吴伟业、龚自珍)。但奇怪的是,解放后,黄仲则的诗名却逐渐沉寂下来。也许他那种穷途当哭的诗风,跟当时祖国山河一片红的盛世景象格格不入吧。 前面说过,纳兰容若跟黄仲则诗词在风格上有相似之处,但其给人留下的印象却是截然不同的。纳兰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仿佛春闺少女的相思梦。仲则是独立秋风一羁客,勾起天涯游子的明月愁。实则仲则是当时的美男子,论者称其“美风仪,立俦人中,望之若鹤”,“风神玉立,世比叔宝。年未弱冠,所撰小赋新诗,已有烟月扬州之誉”,貌美才高,搁在今天,说不定也是大众明星级的人物。他的诗中最常出现的意象,一为鹤,另一为秋虫。他有着鹤的风姿和志向,但却只能发出秋虫的悲鸣,一生为生活奔波。因此我们在读其诗时,脑海中容易出现鹤舞秋风,咽露秋虫的景象。我在读博士的时候,曾经想作一本《黄仲则年谱》,但能找到的资料实在太少,自命并无能力做得比已有的研究更好,只好作罢。只是每每在深夜独坐,却总是会想到那个三十五岁早逝的天才,一个诗人中的诗人,一个被命运抛弃,被时光淡忘的生命。

关于明清诗文研究的论文

文学与仕途的关系.文学与朝代的沉沦.

还好意思说你是本科生,写论文还要别人给提供题目,不知道你上学时都干什么了。

吴伟业诗史的文化背景论文

论文摘要:吴伟业“诗史”在明清之际诗坛上的出现,有其深刻的文化意义,它是中国数千年来所积淀的文化传统(包括诗学传统)与明清之际社会背景相互作用下的产物。既体现了诗史相通的文化底蕴和传统,又体现了明末清初的社会普遍心理,反映出当时学术思想与文学思潮的变化。

论文关键词:吴伟业诗史文化背景

明清之际的诗人吴伟业有近一千二百余首诗作留存于世,其中以时事为题材的作品历来最为人所称道,人多以“诗史”目之。与吴伟业同时的作家尤侗曾评价道:“梅村身遇鼎革,触目兴亡,其所作……皆可备一代诗史”(《艮斋杂说》),最早为吴诗作笺注的程穆衡也认为吴诗“征词传事,篇无虚咏”,可以“诗史”目之,并称其为“少陵后一人”(程穆衡《肇悦卮谈》,见《吴梅村全集》附录四);陆云士更是把他司马迁相提并论(见《吴诗集览》卷六),评价颇不菲,都揭示出了吴伟业诗歌的“诗史”特征。

吴伟业“诗史”在明清之际诗坛上的出现,绝非偶然的现象,它与中国数千年来所积淀的文化传统(包括诗学传统)和诗人所处的社会历史环境密切相关,是中国文化传统与明清之际社会背景相互影响下的必然产物。

一、诗、史相通的文化背景

从中国源远流长的诗歌发展史上,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基本的事实,即中国诗歌自产生的那一天起,就始终传承着现实主义的创作精神:注重现实性,面向社会人生,关注社会人生的命运,着重表达社会群体意识,诗人总是围绕着人生与自然、人生与社会关系的主题来抒写自己的社会愿望和人生理想。这无论是从草创时期的诗歌,如葛天氏之乐、甲骨卜辞和《周易》中那些具有原始歌谣意味的祷辞,还是从孔子“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的诗说,自居易“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的新乐府诗,以及明清之际吴伟业的“有关时运升降、时政得失”(《且朴斋诗稿序》)的自觉创作上,都可以得到映证。诚然,在中国诗歌史上也曾出现过一些浪漫主义作家和为数不多的浪漫主义作品,但也应看到,其浪漫主义的背后,实际上蕴含着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如李白,作为浪漫主义的大诗人,其创作从根本上讲也没有脱离现实主义,其创作精神、积极用世的人生态度恰恰同现实主义大诗人杜甫是相近的。清代刘熙载就看出了这一点,尝评论道:

太白与少陵同一志在经世,而太白诗中多出世语者,有为言之也。

太白云“日为苍生忧”,即少陵“穷年忧黎元”之志也;“天地至广大,何惜遂物情”,即少陵“盘飧老夫食,分减及溪鱼”之志也。(《艺概·诗概》)

总之,中国诗歌始终与社会现实有着密切的亲缘关系,诗歌中社会人生的反映、现实情感的'发抒、现实理想的寄托无疑都呈现出各个时代具体的历史面貌,从外在的时代治乱兴替,到内在的人的心理状态、时代精神这些具有历史意义的内容都展现在诗歌中,从而使诗歌显示出特定时代的总体特征和气象。因此,从根本上说,诗人心目中的创作意识是一种与史家相近的历史意识,自觉或不自觉地,使诗歌与历史保持着一种不即不离的关系。这种现象正说明了诗、史相通。

在吴伟业生活的时代,诗、史相通的观点已被人们普遍接受而形成了一股诗坛思潮,像黄宗羲在《万履安先生诗序》中就曾提出“以诗证史”、“以诗补史之阙”之说,杜浚在《程子穆倩放歌序》中还指出诗可“正史之讹”,钱谦益尝把《诗经》看作是国史,把孔子删诗视为“定史”(《胡致果诗序》),以及吴伟业在《且朴斋诗稿序》中明确提出“诗与史通”的观点,等等。这些都是基于当时文学家们对诗、史关系的认识和主张。

诗史相通的文化背景为“诗史”创作提供了先决的条件,使诗与史、文学与史学的结合和统一成为一种可能。而在吴伟业之前,已有司马迁、杜甫等人把这可能性变成了现实,为吴伟业“诗史”创作树立了榜样。从渊源上讲,吴伟业“诗史”是对司马迁、杜甫传统的继承。

司马迁之《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无疑达到了文学与史学的有机结合与高度统一,其创作精神,不仅体现在注重实录的唯物史观上,而且还体现在“发愤抒情”的写作态度上,毫无疑问,这对于张扬创作的主体性和凸显主体情感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可以说,“发愤抒情”的创作精神,使《史记》在对现实批判的基础上完成了史学与文学的结合,而成为“无韵之离骚”。

吴伟业则直接继承了司马迁的“发愤抒情”观来进行“诗史”创作。诚然“发愤抒情”一说由屈原在《惜诵》中提出,并非司马迁独创,但吴伟业所持的“发愤抒情”观,显然直接源于司马迁。他在《北词广正谱》的序言中说:“盖士之不遇者,郁积其无聊不平之慨于胸中,无所发抒,因借古人之歌呼笑骂以陶写我之抑郁牢骚……”在此,吴伟业显然沿用了司马迁《报任安书》中的说法而加以发挥。他以“发愤抒情”来创作,无疑使他情感勃发,借诗歌以寄托他于故国沦亡之后的“无聊不平之慨”,使作品呈现出浓郁的抒情性。

继司马迁之后,再次将文学与史学结合在一起的是杜甫。其作品,“如太史公纪传”,为“古今绝唱”,被后人誉为“诗史”。杜甫诗史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出现,其意义不仅在于它充分体现了《风》《雅》以及汉乐府的现实主义传统,而且还在于它是首次将诗与史有机结合在一起的典范,是“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现实主义精神与史之征实、实录精神的汇流。他的创作,无论是述怀,还是咏物、叙事、怀古,都极力融人自己的忧乱伤时之志,鲜明地表达出社会愿望和理想,把他所处的唐王朝那种由盛及衰、万方多难的时代风貌囊括进自己的诗篇之中。

吴伟业则是继杜甫之后全力创作“诗史”的作家,在“诗史”创作史上其创作是第二个里程碑。吴伟业学习继承杜甫开创的“诗史”传统,除了明清之际板荡不安的社会与杜甫所处的“安史之乱”时代相似以外,还有一个文化上的重要原因,即吴伟业意在继承“明七子”的复古传统,其文学思想和创作都有直接秉承七子派的痕迹④。而“明七子”在诗歌创作上,主张古体学汉魏、近体宗盛唐,在创作中又都自觉地把杜诗作为主要学习目标之一。他们对杜诗的态度,可分为两个方面,一是从“诗缘情”的角度出发,对杜诗中大量的以诗言理叙事的作法大为不满(何景明《明月篇序》),二是自觉地学习杜诗的现实主义传统和艺术手法,“即事名篇”,用诗笔来反映现实,褒善扬忠,斥奸骂谗。

而吴伟业则全然以创作实践来表明他对杜甫诗歌的态度。他对杜诗的学习,同“七子”一样,也体现在现实主义的创作精神和“即事名篇,无复依傍”的新乐府创作手法上,如《直溪吏》、《临顿儿》、《芦洲行》、《捉船行》诸诗,赵翼谓“可与少陵《兵车行》、《石壕吏》、《花卿》等相表里”(《瓯北诗话》)。靳荣藩评吴伟业的《堇山儿》时说它“全仿古乐府而得其神似”(见《吴梅村全集》卷三诗前集三)。与“七子”学杜所不同的是,吴伟业则直接将现实主义精神自觉地运用到“诗史”创作中,全力结撰“诗史”作品。可以说“七子”的理论和实践是吴伟业学杜的一个铺垫,是杜甫到吴伟业之间的中介和过渡。

二、吴伟业“诗史”创作的契机——明清之际的沧桑剧变

前人论及吴伟业的“诗史”创作,都能认识到时代环境同他“诗史”创作的直接关系,如尤侗说他“身遇鼎革,触目兴亡,其所作……皆可备一代诗史”,《四库提要》言其“及乎遭逢丧乱,阅历兴亡,激楚苍凉,风骨弥为遒上”,等等,就点明了这种关系。我们考察他的创作,不能不着眼于这种关系去进一步探讨:时代环境为什么能对其创作产生影响并且产生了哪些影响?

“万古痛心事,崇祯之甲申”,公元十七世纪中叶,正是中原定居农业文化与北方游牧文化两大不同类型的文化激烈冲突的时期,对故明王朝统治区的人民而言,甲申之变带来的不仅是战争的激烈震荡,而且是深重的民族压迫以及汉族士人难以接受的文化观念。当时民族压迫之巨、民族意识与斗争之烈亘古未有,汉族士人中抗清殉节者有之,甘居林下、耻食周粟者有之,屈节降清、出仕新朝者有之。而大多数人,故国旧君之思仍萦绕脑际,忠孝节义如芒刺在背,礼义廉耻似骨鲠喉,民族意识难以消除。即使在仕清贰臣中,“以降臣之手,写贞士之文”(缪荃孙《(有学集)跋》)者大有人在。

如龚鼎孳,仕清为官,犹“冀后世原心”,其《初返居巢感怀》诗云:“失路人归故国秋,飘零不敢吊巢由。”许多诗都深挚地表达了这种故国之思以及仕清后的痛悔,说明贰臣所怀有的“肠热之念,知耻之心,交圉于中”(《(有学集)跋》)的心态。明清之际民族意识之强烈,以至影响数代,且不说洪、孔尚任在剧作中极力张扬民族意识,连深荷清廷殊遇的王士祯、生于康熙年间的屈复等人也在诗文中不时流露故国之思。

作为故明官员,尝受崇祯帝厚恩,吴伟业本人也有相当强烈的民族意识,如崇祯十二年正月,身居翰林院编修之职的吴伟业有见于清兵大举入侵、明军节节败退时事,向崇祯帝上疏言退敌御清方略(见谈迁《国榷》卷九十七)。而在诗歌作品中,表达民族意识的例子则更多。如大致写于崇祯十一年的《再忆杨机部》诗:

国事艰难倚数公,登城遥望客征东。朝家议论安危外,兄弟关河风雪中。夜月带刀随破口,清秋摇笔赋从戎。书生表饵非无算,谁立军前跳荡功。

这首诗为佚诗,收入魏耕等人编的《吴越诗选》卷十二。诗中所缺很可能是“虏”字,因时忌而缺。它表现了诗人对抗清名将卢象异和投笔从戎的杨廷鳞等人的钦佩、崇敬,全诗充溢了极强的民族意识,这很可能就是诸诗集不敢收载的原因。又如写于顺治十年的《新蒲绿》,诗云:“甲申龙去可悲哉!几度春风长绿苔。扰扰十年陵谷变,寥寥七日道场开。剖肝义士沉沧海,尝胆王孙葬劫灰。谁助老僧清夜哭,只应猿鹤与同哀。”此亦佚诗,作于三月十九日崇祯帝忌日,当时明遗民私祭先帝于江苏太仓钟楼,吴伟业作此诗为迎神送神之曲(见冯其庸、叶君远《吴梅村年谱》“顺治十年”条)。而九月吴伟业即取道运河北上仕清,此诗足可说明他仕清时的心态。 “感时独抱忧千种,叹世常流两泪痕”,由于时代环境的因素,人们难以逃避严酷的现实,思想感情尤为强烈深挚,许多人不得不发而为歌诗,以抒其愤激不平之慨。钱谦益尝说:“兵兴以来,海内之诗弥盛,要皆角声多,宫声寡,阴律多,阳律寡,噍杀恚怒之声多、顺成缓之声寡”(《(施愚山诗集)序》),准确地道出了这段历史时期诗文的总体特色。而明清之际的诗文理论中,也有一个突出倾向,即强调“真”,大多要求诗人的感情要真挚内容要真实,风格要真诚,这无疑就是强调诗文的现实主义创作精神,如吴伟业、钱谦益、顾炎武、黄宗羲等人都持有类似的主张。这种求“真”的潮流正是时代环境在诗坛上的反。

在这段特定的历史时期,学术领域出现了颇为引人注目的现象,即史学著作的大量涌现,如查继佐之《罪惟录》、谈迁之《国榷》、朱国桢之《皇明史概》、黄宗羲之《明夷待访录》、夏允彝之《幸存录》,等等,不胜枚举。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无疑是人们历史意识的增强。而历史意识的增强,首先应归因于:明朝的灭亡,民族矛盾异常地尖锐化,再加上战乱不断,致使许多人痛感历史真相的湮没无闻,他们遂多以总结明亡教训出发,借史书载一代兴亡之迹,表达自己的历史见解,以示不忘故国旧君之意。如明史学家谈迁,于明亡后尤“注心于明朝典故”,以期完成崇祯一朝之史。他说:

史之所凭者,实录耳,实录见其表,其在里者已不可见,况革除之事,杨文贞未免失实;泰陵之盛,焦泌阳又多丑正;神熹之载笔者,皆逆阉之舍人。至于思陵十七年之忧勤惕厉,而太史遁荒,皇烈焰,国灭而史亦随灭,普天心痛,莫甚于此!(《清史稿》本传)

于是他“汰十五朝实录,正其是非,访崇祯十七年邸报,补其缺文,成书名目《国榷》”(《清史稿》本传)。

另如吴伟业编《绥寇纪略》、黄宗羲作《汰存录》,等等,都能体现这种心态。

其次,历史意识的增强也归因于:明清易代,非一般意义上的改朝换代,顾炎武尝痛切地称为“亡天下”,满汉两种文化在此发生了剧烈的冲突,汉族衣冠文化的存亡绝续受到极大的挑战。而广大的汉族士人并未因深重的民族压迫而消泯心中的民族意识,因而寓民族反抗情绪、存汉族衣冠文化传统成了不少遗民修史著述的衷曲。如黄宗羲,在明亡后起兵抗清,于桂王失败后,“知天下事无可为,乃作《明夷待访录》以见志”(《清诗纪事初编》卷二前编下“黄宗羲”条)。不仅如此,其所作《隆武纪年》、《赣州失事记》、《鲁纪年》等都是深有寄托之作,“皆所以庀史也“(同上)。又如明遗民查继佐作《罪惟录》,极力为明朝张本、为汉族立论之意十分明显。他将史可法、卢象异、杨廷麟、瞿式耜、张煌言等民族英雄列入《抗运诸臣列传》,又在《帝纪总论》中言:“明兴不介尺土,等汉之高祖。顾祓除之义,尤为卓绝。”查氏采用了《春秋》微言大义的传统修史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汉民族立场和尊汉排满情绪。《庄子·天下》云“《春秋》以道名分”,《孟子》亦言:“世道衰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日:‘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查氏《罪惟录》之名即源于孔子之言,由此可见查氏之作深有寄托。

由于修史之风大盛,历史意识增强,影响到了诗文创作特色的诸多变化,许多作家在创作和理论上也不同程度地流露出向史学靠拢的倾向。首先,在理论上,如黄宗羲提出“以诗证史”、“以诗补史之阙”,钱谦益与吴伟业等人认为诗、史相通,不仅是有感于诗的特征,也是一种文学主张;其次,在创作上许多作家努力努力去反映现实,借诗文保存具有史料价值的事件,记载自己的真情实感。如汤燕生,作《赭山怀古》四章,诗中抒发亡国之悲以及对故国旧君的缅怀,被吴伟业目为“诗史”而大加赞誉(《清诗纪事初编》卷一前编上“汤燕生”条)。再如吴嘉纪,著名的遗民诗人,其《陋轩诗》中许多作品亦堪称“诗史”。

而屈节诗人钱谦益,编《列朝诗集》,以史为纲,以诗为目,记述有明一代诗人,目的并不仅仅在于存诗,更重要的是借此寄寓故国之思,他自己就把它看成一部“心史”,黄宗羲和李慈铭、金堡都把它看作是一部与金遗民元好问《中州集》一样深有寄托的史学著作④。如黄宗羲在《姚江逸诗序》中说:“孟子日:‘《诗》亡,然后《春秋》作。’是诗之与史相为表里者也。故元遗山《中州集》窃取此意,以史为纲,以诗为目,而一代人物赖以不坠,钱牧斋仿之为明诗选,处士纤介之长、单联之工,亦必震而矜之。”陈寅恪先生尝引述金堡之言:“牧斋编《列朝诗集》,其主旨在修史,并暗寓复明之意,而论诗乃属次要者。”(见《柳如是别传》第五章“复明运动”)钱谦益在创作中,也常以诗存史,如其大型组诗《后秋兴》,步杜甫《秋兴》之韵,诗从郑成功进军长江写起,直至永历桂王殉难,被陈寅恪先生誉为“明清之诗史”。

修史的时代风气盛行一时,使吴伟业不能不受到极大影响。他身为故明翰林院编修,掌修国史,熟悉各朝各代故实及本朝典故,于社会事件有着特别的敏感,对明亡教训深有体会,社会中发生的风云变幻他也多所闻见,在修史这一点上,其好友也曾期许于他。谈迁于顺治十一年致书,期望吴伟业能据其闻见,将易代之际的人物行迹缀辑成帙,“如陈同父之《中兴遗传》、程篁墩之《宋遗民录》,则衮开幽籍,光回蠹简”(见《北游录·纪文》之《上吴骏公太史书》之二);挚友彭燕又也曾赠诗于他,以修史期之@。这一切因素无疑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史官意识,使他在存史方面有所作为。他修史目的,在于总结明亡教训,寓哀愤与兴亡之感。抱着这样的目的,他终于修成了《绥寇纪略》十二卷,专记易代之际的人物行迹与社会风云。吴伟业的弟子兼好友黄翼圣之孙黄侃在《绥寇纪略》的序文中说:“呜呼!此书何为而作乎?盖悯明室之沦丧,叹神州之陆沉……其于人材邪正之关军国安危之际,未尝不三致意也。”尤可证其修史动机。

“诗史”,在很大程度上与史相通,其创作必然会受到存史意识的支配和影响,因此明清之际修史之风大盛,存史意识增强,必然会影响到吴伟业“诗史”的创作。然而,这种影响终究是外在的因素。对他本人而言,他于国变后的曲折经历与思想感情的重大变化,这才是他“诗史”创作的直接动力。他“身遇鼎革,触目兴亡”,正如他在《临淮老妓行》诗中借老妓冬儿之口说:“老妇今年头总白,凄凉阅尽兴亡迹”。故国之倾覆、中州之陆沉加上他本人的身世荣辱,终使他满怀哀愤之情,“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使他自觉地在创作中坚持写实的原则,自觉地以诗存史,努力地把整个时代的风云变幻、广大民众的普遍心态及诗人自己的哀愤之情载入诗作,以成一代“诗史”、心史。因此可以说,明清之际的沧桑巨变是吴伟业自觉将诗与史、文学与史学结合在一起的契机。

有关苏轼诗歌研究的论文

简析苏轼词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论文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论文吧,论文是描述学术研究成果进行学术交流的一种工具。那要怎么写好论文呢?下面是我整理的简析苏轼词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论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苏轼的词创作是从他中年出任杭州通判时开始的,他最早的作品《浪淘沙·咋日出东城》和《南歌子·海上乘槎侣》,前者写春天之景,语言平易流畅,意境虽无过人之处,倒也清新可爱;后者写钱塘江潮,苏轼词的豪迈气概和诙谐风格微有端倪。统观全局,苏轼词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政治、情爱、农村三类作品。

苏轼是满怀热情投入到政治生活中的,但是不幸的家庭经历、多蹇的仕途命运、严酷的权力争斗使他蒙受了一次次打击。在作品中,有对理想的热情,有落魄的郁愤,有逆境中的不甘沉沦,真实细致地反映了苏轼复杂而又丰富的内心世界。苏轼还是"性情中人",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大都写得真切感人。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评论说:"东坡之词,纯以情胜,情之至者词亦至,只是情得其正,不似耆卿之喁喁私情耳。"《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① 彭乘:《墨客挥犀》。

② 见原词序。

③ 陆游:《老学庵笔记》。

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此词作于熙宁八年(1075年)密州任上,距苏轼元配夫人王弗去世正好十年。词的起片开门见山,直抒感慨,丝毫不用铺垫和渲染,将思念和盘托出,有不吐不快之势。生死殊途,南北相隔;仕途的失意,人生的苦闷,满腑凄凉无处倾诉。接下来退一步讲"纵使相逢应不识,"因为自己早已不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了。下片写梦中相见,结句"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将无法排解的思念之情溶入连绵不尽的未来,更衬出未亡人的情真意挚。以词来写悼亡之情,苏轼是第一位也是写得最好的一位。

苏轼与下层劳动人民接触的深入与广泛,超出了同时代的任何一位作家,因此,他对劳动人民的疾苦十分敏感。当看到"秋禾不满眼,宿麦种亦稀"时,他"永愧此邦人,芒刺在肤肌",进而痛感"平生五千卷,一字不疗饥。"①苏轼词作品,对劳动人民的疾苦远不如诗描写得那样深刻。在全部30余首农村词中,最为成功的当属描写乡村风俗和勾画作者与乡野父老亲切融洽关系的作品。《浣溪沙·徐门石潭谢雨道上作》其二:旋抹红妆看使君,三三五五棘篱门,相排踏破茜罗裙。老幼扶携收麦社,乌鸢翔舞赛神村,道逢醉叟卧黄昏。

苏轼在徐州任太守时,春旱后得雨,因此,苏轼前往城东二十里"可以致雷雨"的石潭谢神,这首词是此次出行所写五首词中的第二首。词的上片写村里的姑娘们闻听太守将到,于是匆匆忙忙梳妆一番,三五成群地扎堆在篱笆门前迎候。为了能清楚地看一眼究竟,有的姑娘甚至挤破了红色的衣裙。词的下片写村社,首句写村社的隆重,次句写供品的丰盛,末句写村民的欢愉。全词犹若一幅淳厚质朴而又兴致盎然的农村风俗画。

苏轼词的艺术特色,历代评论家仁智互见,总括起来,不外四点,即豪放、韶秀、清迥和真率。

苏轼词的豪放已为人所共赏。俞文豹《吹剑续录》称:"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念奴娇·赤壁怀古》历来被推为豪放词的名作: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词的最后,"人间如梦"句,给全篇豪放阔大的基调涂上了一笔抑郁的宿命论的色彩,令人扼腕。《江城子·密州出猎》早《念奴娇·赤壁怀古》7年,是密州任上所作。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关于此词的写作,苏轼在《与鲜于子骏书》中有所叙及:"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词的

① 苏轼:《和孔郎中荆林马上见寄》诗。

上片首写声势浩大的出猎活动以及作者由此而激发生成的豪情,下片语意与上片一脉相承,紧扣豪情作文章,由出猎之豪情升发到报效国家之豪情。由杭州通判改任密州知州,苏轼的心情并不愉快,自称"老夫"正是这种灰暗心情的反映,但苏轼并不悲观,而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冯唐故典,寓含天生我才明主不弃的希冀。词的结句"西北望,射天狼",表达了一旦为朝廷重用,当不负圣望,有所作为的雄心。

苏轼词中的韶秀清迥之作当推《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和《卜算子·缺月挂疏桐》。前人评价这些作品"格奇而语隽",①"语意高妙,似非吃烟火食人语。非胸中有数万卷书,笔下无一点俗气,孰能至此!"②苏轼词的真率与其为人的真率一脉相承,这一特点在他的大多数作品中都有体现。

苏轼词除"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④、"登临不用怨斜晖,古往今来谁不老,多少。"⑤、"不用悲秋,今年身健还高宴。"⑥这些豪迈刚健乐观爽朗的作品外,尚有相当一部分思想消极之作,如,《醉落魄·述怀》:醉醒醒醉,凭君会取这滋味。浓斟琥珀香蚁,一到愁肠,更有阳春意。须将墓席为天地,歌前起舞花前睡。从他落魄陶陶里,犹胜醒醒,惹得闲憔悴。这些作品是苏轼复杂思想的反映,有人生失意后的故作激愤之言,也有随缘委命的真情流露。因此,不能一概而论,而须加以甄别分析。

① 黄蓼园:《蓼园词选》。

② 黄庭坚:《山谷题跋》。

③ 苏轼:《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

④ 苏轼:《定风波·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

⑤ 苏轼:《定风波·重阳》。

⑥ 苏轼:《点绛唇·庚午重九再用前韵》。

文学史上素有“诗庄词媚”的传统,人们在填词时,总免不了要考虑什么样的生活、思想、感情才能够用词这一文学形式来表现。及至苏轼,采取“以诗为词”的手法,将别人以诗的形式来表现的`题材和主题,都写入词中,于是“东坡词颇似老杜诗,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放映了以前词人所没有放映过的广阔内容。而苏轼对词体革新的根本,正是诗词一体的词学观念和“自成一家”的创作主张。本文拟从苏轼的词学观,来探讨其词体革新中的几个问题。

为了使词的美学品味真正能与诗并驾齐驱,苏轼提出了词须是“自成一家”的创作主张,破“柳七郎风味”则是其词体革新的一个重要方面。

苏轼的词扩大了词的表现范围,就必然给词带来意境和风格上的创新。在写出第一首豪放词——《江城子密州出猎》以后不久,苏轼就在第一篇关于词体革新的文章《与鲜于子骏书》中,明确提出了“破”的问题:“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阕,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P1650)歌词本是要“绣幌佳人”,“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欧阳炯《花间集序》)来歌唱的,而苏轼之词竟要东洲壮士“吹笛击鼓以为节”、“抵掌顿足而歌之”,并为其壮观而自鸣得意。显示了苏轼有意开阔新词境,以“破”风靡词坛的“柳七郎风味”,提倡一种具有阳刚之美词风的意愿。

在这里,苏轼对自己的词体革新提出了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立”,“自是一家”;二是“破”,“无柳七郎风味”。值得注意的是,苏轼把“柳七郎风味”看成是“自是一家”词作的对立面,可见他对破“柳七郎风味”的重视程度。对于苏轼的这段话,清代刘熙载《艺概词曲概》指出,苏轼“近却颇作小词”云云,“一似欲为耆卿之词而不能者。然坡尝讥秦少游《满庭芳》词学柳七句法,则意可知矣”](P108)。刘氏并未说明“意”之所指,不过,从以下三个方面,还是可以看出苏轼之“意”是什么。其一,从“柳七郎风味”提法本身看。宋人以行第相呼,多用于平辈或晚辈,一般不用于尊者和长者,否则视为不尊敬。柳永是苏轼的前辈。苏赞许柳词时,称之为耆卿,字而不名;贬斥柳词时,则呼之为“柳七”。因此,“柳七郎风味”并不像有些论者所说,只是对柳永词风的一般称呼,实际上是一种贬称。其二,众所周知,柳永词分雅词、俚词二类。苏轼曾经说:“人皆言柳耆卿词俗,然如‘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唐人佳处,不过如此。”(P35)《八声甘州》情景兼到,骨韵俱高,属于雅词。可见,苏轼对于柳永的雅词颇为推许,他所说的“柳七郎风味”只能是针对沿袭五代的淫蘼浮艳风气的俚词词风而言。在宋俞文豹《吹剑续录》有一段文字记载:“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耆卿?对曰: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子执红牙拍,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绰铁板,唱‘大江东去’。为之绝倒。”(P49)曾端伯《高斋诗话》载:“少游自会稽入都见东坡。东坡曰:不意别后公却学柳七作词!少游曰:某虽无学,亦不如是。东坡曰:‘销魂当此际’,非柳七语乎?”(P497)说明了柳永词富阴柔之美,而苏轼词富阳刚之美,也体现了苏轼对传统词风的突破和创新。其三,柳永的俚词,在思想内容方面往往显得庸俗,在语言方面则比较俚俗。从苏轼本人的作品看,《东坡乐府》中如《满庭芳》(“蜗角虚名”)、《如梦令》(“水垢何曾相受”)等,语言都相当俚俗。而且,据《苕溪渔隐丛话前集秦少游》记载,秦观有“唤起一声人悄”词,其中“觉健倒,急投床,醉乡广大人间小”等语,也颇为浅俗,而苏轼“爱其句”。这种情况显示,苏轼并不一味反对俚俗;他不满于柳永俚词的,自然又在于它的思想内容的庸俗。要之,苏轼所说“柳七郎风味”,是指主要表现在俚词中的柳词的庸俗、卑弱和浮艳词风。他以“柳七郎风味”相概括,表示了他的不屑和否定态度;他说自己“颇壮观”的“自是一家”的词“无柳七郎风味”,表明他要在它之外建立一种新词风,开创一条新道路。这就是苏轼“意”之所在。如果说,《与鲜于子骏书》表明,苏轼在词体革新一开始,就把“柳七郎风味”当作他的革新的对立面,并把破“柳七郎风味”当作革新的组成部分,那么,《高斋诗话》所载则表明,他在革新的后期也仍然如此。

苏轼的词学观表明,他无论是破“柳七郎风味”,还是立“自是一家”的词风,都是比较自觉的。这两个方面构成了他的词体革新的基本内容。他所以把“柳七郎风味”当作对立面,除了它代表庸俗、浮艳、卑弱的词风,从当时词坛实际看,还当与柳词“掩众制而尽其妙”,在当时影响最大有关。柳词的出现,标志着宋词发展到一个重要阶段,但是,它未能突破“词为艳科”的藩篱,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它滋长了浮艳词风。所以,与其说它代表宋词的现在,不如说它代表宋词的过去。在这种情况下,苏轼要进行词体革新,不可避免地就会与“柳七郎风味”发生冲突。从主观上讲,苏轼开始也许只是要破“柳七郎风味”本身,但由于柳词“掩众制而尽其妙”,所以在客观上,他对“柳七郎风味”的冲击,不可避免地冲击到宋初以来的浮艳纤弱词风,因而具有更为广阔深远的意义。虽然,随着革新的深入和认识的发展,苏轼逐渐又把革新范围从“柳七郎风味”扩展到“小词”,但他对“柳七郎风味”的反对,却是始终不移的。

词史意义在古今学人关于苏词的评说中,“以诗为词”无疑是最为流行的一个命题。苏轼词出现不久,有人便很快敏锐地感到这些作品和前代及当时的词人作品有较大的差异,于是就出现了许多评语,其中尤以陈师道在《后山诗话》中所说的“以诗为词”这四字最为精当。这个论点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即苏轼的词在向传统诗歌趋进,词与传统诗歌的界线在初步泯灭。而他所以能“以诗为词”,又在于他在词与诗的关系方面,与词“别是一家”的传统和流行的观点不同,他认为“微词宛转,盖诗之裔”(P1943)。他的识见高出于古人和同时代人,又坚持实践创新,从而为宋词开辟了新的天地。

以诗歌的标准要求词,以写诗的笔力写词,“以诗为词”是他进行词体革新的主要途径。苏轼的“以诗为词”,从词体革新角度看,这实际上是他革新的主要途径。“以诗为词”势必会引起传统的“小词”在内容、手法、语言、风格等方面的变化;对于词反映现实、表情达意的范围和能力,自然会有所开拓和增强,对于提高词的地位也具有重要意义。可以说,苏轼的词体革新之所以能取得重大成就,产生重大影响,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他在如何革新方面找到了“以诗为词”这一正确途径。“苏轼首先在理论上破除了诗尊词卑的观念”(P77),他认为诗词同源,本属一体,词“为诗之苗裔”(P40-49),在苏轼看来,词和诗一样,是可以用来表现社会的兴衰和历史的兴亡,抒写作家的胸襟怀抱和人生际遇,而不应一味沉溺于酒筳歌席、男欢女爱之中,并积极的付诸实践。如他的中秋词《水调歌头》通过望月怀人,表达了对手足同胞真情思念和热爱人生的执着态度,也反映了作者处于逆境之中而能达观自持的积极乐观精神。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中评说:“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显示了苏轼“以诗为词”进行题材改革的成功和社会对苏轼改革成就的认同。苏轼本人在说柳永《八声甘洲》中的名句:“此语于诗句不检唐人高处”(P77),称道蔡景繁的“新词,此古人长短句诗也”(《与蔡景繁书》)。由于他在词体革新时从文体观念上将词提高到与诗同等的地位,“这就为词向诗风靠拢、实现词与诗相互沟通渗透提供了理论依据”(P77)

东坡词扩大了词的表现范围,给词带来意境和风格上的创新,开拓词境,是苏轼词体革新的主要方向。在扩大词的内容与题材方面,苏轼的词可以记行事,可以述出游,可以写登临,可以叙凭吊,可以述节令,可以记梦,可以怀人,总之,凡个人日常所经所历所思所感,苏轼都可以以词写之。可以说,在苏轼笔下,词被运用得从容自如,无施不可。词作什么,怎样写,都可因作者的性情、才力和阅历的不同而可自由选择。在一个具体的创作个体那里,词应是没有功能及用途上的限制的。这样,词就被从较单纯的只为应歌和佐欢的狭窄路径中给引离了出来,词的适用范围增广了,词的门径增宽了,成了“横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缚不住”的一种文体。这就从实际操作上实现了诗词同体的理论,为后世诗与词的相容无间提供了现成参照。在开拓词境方面,他将传统的表现女性化的柔情之词扩展为表现男性化的豪情之词,将传统上只表现爱情之词变革为表现性情之词,使词像时一样可以充分表现作者的性情怀抱和人格个性。如元丰五年写的[定风波]《沙湖道中遇雨》,充分表现了他豁达乐观的精神;在密州写的《江神子密州出猎》,则表现了他希望驰骋沙场、以身殉国的豪情壮志。“苏轼让充满进取精神、胸怀远大的理想、富有激情和生命力的仁人志士昂首走入词世界,改变了词作原有的柔软情调,开启了南宋辛派词人的先河”(P78),从内容、题材的扩大到意境、风格上的创新,为苏轼词体革新的成功打下了厚实的基础,也为他日后的豪放词流芳百世提供了条件。

参考文献:

[1][3][7]刘熙载《艺概》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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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11][12]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三卷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9]方智范《中国词学批评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内容提要 : 苏轼是北宋文坛的领袖,也是宋词豪放派的创始人,是公认的豪放派的代表。这是在我们以前学过的教材中经经常提到的。虽然他是豪放词派的代表,但是他的词中温婉含情的婉约词作的数量并不少于慷慨激昂的豪放词作的数量。对苏轼词的婉约词风前人已有论述,但是有过于片面化,本文主要从婉约词的传统题材(言情)、婉约词的重要内容(咏物)、婉约词的基本特征(意境之美)三个方面,通过对苏轼的几首代表性的婉约词的分析,从而展现出苏轼词风的婉约凄美的一面,从而使人们可以更清楚的认识苏轼。 关键词:婉约;题材;内容;特征 婉约一词,即委婉含蓄之意。婉约词不仅是一种文学题材,也是一种创作手法。自后唐温庭筠为鼻祖的花间派开始,闺怨、相思、离情别绪、春花秋月便成词作的一大题材。婉约词上承花间词,与花间词一脉相承,但是与在花间词相比,婉约词内容上去其浮艳多分雅致,形式上以蕴藉雅正见长,语言秀丽而清新,情思曲折而真切,无论是在内容还是在传统题材上都有很大的创新。在苏轼以前的北宋词坛仍是以及婉约词为主流,主要是一些男女相思、闺阁幽怨的艳情之作,直至苏轼才打破了婉约词以艳情为题材的范围,将婉约词推入正宗高雅的文学殿堂。[注A]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1037——1101)四川眉山人,是北宋时期的著名词人。宋仁宗嘉佑二年(1057年)中进士,神宗熙宁年间,因于主张新法的宰相王安石政见不和,被贬为杭州通判,苏轼词的创作就是从此时开始的。元丰二年,因在著名的“乌台诗案”中被以“作诗讪谤朝廷”之罪谪贬为黄州团练副使。苏轼在黄州期间,创作了大量的词来抒发心中的忧愤,表达他的人生态度。哲宗元佑年间,高太后临朝,司马光执政,苏轼被召回京,被委任为朝奉朗知登州,后迁为礼部朗中,又迁为翰林学士知制诰,又历任知杭州、知颍州、知扬州、知定州。哲宗亲政后,被远贬惠州(今广东惠阳),再贬儋州(今海南儋县)。徽宗即位后,在遇赦北归的路途中,于靖国元年(1101年)卒于常州(今属江苏)。苏轼一生在宦海中浮浮沉沉,心中种种忧愤,都成为其创作的源泉。[注B] 一、婉约词的传统题材——言情 言情,是婉约词的传统题材,它以情动人,道尽人世间的喜乐悲愁。在北宋苏轼以前的词人言情的主题不外是以代言体的形式写一些闺怨、相思、离愁别绪、春花秋月等。苏词主要是突破了晚唐以来“词为艳科”的庸俗品位,“诗余”的附庸地位,只写闺怨、别情的题材范围,将词推到了正宗的文学艺术高雅的殿堂。在言情方面,苏轼描写的至情至性的爱情词,颠覆了艳情词的俗套,给人以凄美、委婉的高雅享受。 一《蝶恋花》(记得花屏初会遇): 记得画屏初会遇。好梦惊回,望断高唐路,燕子双飞来又去。纱窗几度春光暮。那日绣帘相见处。低眼佯行,笑整香云缕。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注1] “记得画屏初会遇”是写美妙爱情的开始,与心上人在画屏之间初次相见,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令人难忘。“好梦惊回,望断高唐路,”是写美妙爱情的破灭。“燕子双飞来又去。纱窗几度春光暮。”是写男子在爱情破灭后对女子的痴恋相思。美丽的春光几度从窗前走过,而对她的思念未减半分。说明自己是在没有希望的等待中度过。“低眼佯行,笑整香云缕。”低眉垂眼,假装要走开,却笑着整理自己的头发。写出了女性的娇怩之态和心底的秘密。“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收敛起眉头不说话,不是对他的无情,而出于女性的娇羞。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在人前表达自己的爱情呢?可是越是这样越能招人疼爱。全词以男子无尽的缠绵相思和甜美的回忆作结。 详情更多内容请登录原创论文网,百度搜原创论文网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哦,去看看吧

可以参考一下这个,简单摘录,详细请参考:(还有很多相关内容)苏轼的文学艺术成就苏轼的文学观点和欧阳修一脉相承,但更强调文学的独创性、表现力和艺术价值。他的文学思想强调“有为而作”,崇尚自然,摆脱束缚,“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他认为作文应达到“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答谢民师书》)的艺术境界。苏轼散文著述宏富,与韩愈、柳宗元和欧阳修三家并称。文章风格平易流畅,豪放自如。释德洪《跋东坡(左忄右允)池录》说:“其文涣然如水之质,漫衍浩荡,则其波亦自然成文。”苏轼与欧阳修并称“欧苏”,是“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致力提拔后进,黄庭坚、秦观等均出其门下。苏诗现存约四千首,其诗内容广阔,风格多样,而以豪放为主,笔力纵横,穷极变幻,具有浪漫主义色彩,为宋诗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燮星期《原诗》说:“苏轼之诗,其境界皆开辟古今之所未有,天地万物,嬉笑怒骂,无不鼓舞于笔端。”赵翼《瓯北诗话》说:“以文为诗,自昌黎始,至东坡益大放厥词,别开生面,成一代之大观。……尤其不可及者,天生健笔一枝,爽如哀梨,快为并剪,有必达之隐,无难显之情,此所以继李、杜后为一大家也,而其不如李、杜处亦在此。”苏轼的词现存三百四十多首,冲破了专写男女恋情和离愁别绪的狭窄题材,具有广阔的社会内容。苏轼在我国词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他将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精神,扩大到词的领域,扫除了晚唐五代以来的传统词风,开创了与婉约派并立的豪放词派,扩大了词的题材,丰富了词的意境,冲破了诗庄词媚的界限,对词的革新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名作有《念奴娇》、《水调歌头》等,开豪放词派的先河,与辛弃疾并称“苏辛”。刘辰翁《辛稼轩词序》说:“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 苏轼还擅长行、楷书,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他曾遍学晋、唐、五代名家,得力于王僧虔、李邕、徐浩、颜真卿、杨凝式,而自成一家。自云:“我书造意本无法”;又云:“自出新意,不践古人。” 黄庭坚说他:“早年用笔精到,不及老大渐近自然”;又云:“到黄州后掣笔极有力。”晚年又挟有海外风涛之势,加之学问、胸襟、识见处处过人,而一生又屡经坎坷,其书法风格丰腴跌宕,天真浩瀚,观其书法即可想象其为人。人书并尊,在当时其弟兄子侄子由、迈、过,友人王定国、赵令畤均向他学习;其后历史名人如李纲、韩世忠、陆游,以及的吴宽,清代的张之洞,亦均向他学习,可见影响之大。黄庭坚在《山谷集》里说:“本朝善书者,自当推(苏)为第一。”苏轼在绘画方面画墨竹,师文同,比文更加简劲,且具掀舞之势。米芾说他“作墨竹,从地一直起至顶。余问:何不逐节分?曰:竹生时,何尝逐节生?”亦善作古木怪石,米芾又云:作枯木枝干,虬曲无端;石皴硬,亦怪怪奇奇无端,如其胸中盘郁也。”均可见其作画很有奇想远寄。其论书画均有卓见,论画影响更为深远。如重视神似,主张画外有情,画要有寄托,反对形似,反对程式束缚,提倡“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并明确提出“士人画”的概念等,为其后“文人画”的发展尊定了理论基础。存世书迹有《黄州寒食诗》、《赤壁赋》、《答谢民师论文》与《祭黄几道文》等。存世画迹有《古木怪石图卷》;又近年发现的《潇湘竹石图卷》当亦系他的作品。苏轼在诗、文、词、书、画等方面,均取得了在才俊辈出的宋代登峰造极的成就。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文学和艺术天才。 论文下载

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酌贪泉而觉爽,处河辄以由欢 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白居易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此时无声胜有声.李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毛主席: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不可沽名学霸王鲁迅: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苏轼: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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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最后的诗歌作品有一篇是可以当作遗言来看的,这就是《墓床》: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人世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死亡在诗人看来已经不是痛苦而悲哀的事情,只是行走疲惫后舒适的休息,心里充满着渴望与期待,而人世呢“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仍然是些说三道四苟且偷生的无聊人,他们把诗人的死当成饭后的谈资,如此麻木如此冷酷,这样无奈的人生诗人已经疲倦,他渴望宁静与长久的睡眠。 一切都得到了验证,诗人最后终于安息在他的墓床里,而世人也果然把他的杀妻案当成轶闻。是疯子也好是魔鬼也罢,诗人带着所有的谜团终于消失在茫茫黑夜中。一个偏执的任性的满脑子幻想与完美理念的生命,诞生于黑夜回归于黑夜,只把耀眼的流星光芒瞬间的燃尽,顾城,没人能读懂你没人理解你奇怪的运行轨迹,这就是你对我们的评价吗?

概述顾城,朦胧诗主要代表人物,顾城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早期的诗歌有孩子般的纯稚风格、梦幻情绪,用直觉和印象式的语句来咏唱童话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后期隐居激流岛,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杀妻子谢烨后自杀。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作品译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种文字。 基本信息栏中文名:顾城国籍:中国民族:汉出生地:北京出生日期:1956年9月逝世日期:1993年10月8日代表作品:《黑眼睛》《英子》《白昼的月亮》目录[隐藏]生平简介 顾城简介 顾城简介(2) 关于顾城 顾城的帽子 诗句经典 顾城:《给我的尊师安徒生》 顾城 童话诗人 顾城的遗书 生平简介顾城简介顾城简介(2)关于顾城顾城的帽子诗句经典顾城:《给我的尊师安徒生》顾城 童话诗人顾城的遗书 [编辑本段]生平简介(1956-1993)顾城,男,原籍上海,1956年九月生于北京,1969年随父顾工下放山东广北农场,1974年回北京。 做过搬运工、 锯木工、借调编辑等。 “文革”期间开始诗歌写作,1973年开始学画,并进入社会性作品写作阶段,1974年起于《北京文艺》、《山东文艺》、《少年文艺》等报刊零星发表作品。1977年起重新进入纯净写作,在《蒲公英》小报发表诗作后在诗歌界引起强烈反响和巨大争论,并成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7年应邀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1988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辞职隐居激流岛。1992年,获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创作年金,1993年,又获德国伯尔创作基金,在德国写作。1993年10月8日于新西兰所居岛因为离婚与其妻谢烨发生冲突,谢烨受伤倒地,过程成谜,顾城随即自杀,谢烨于其后数小时不治。媒体捕风捉影称“顾城用斧头杀妻”,令诗人在后从童话诗人被妖魔化成精神异常的杀人恶魔,后蒙冤。(从顾城姐姐顾乡所做“顾城最后的十四天”中看,斧头只是偶然在场物件,跟案件根本无关。)1993年3月曾回国探亲,惨案发生时,值其夫妇从德返新西兰不久。顾城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著作主要有《黑眼睛》(198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英子》(1994年元月北京华艺出版社出版,与谢烨合著)、《灵台独语》(1994年3月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老木、阿杨编)、《顾城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选》、《城》等,部分作品被译为英、德、法等多国文字。另有文集《生命停止的地方,灵魂在前进》,组诗《城》、《鬼进城》、 《从自我到自然》、《没有目的的我》。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顾城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选》、《顾城新诗自选集》。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 [编辑本段]顾城简介“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经历过“文革”的一代青年,对著名朦胧诗人顾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这两句诗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胧诗,是当时激动人心的思想、文学“解放”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当代新诗革新的起点。在顾城冥寿50周岁的前一年,四卷本的“顾城文学系列”首卷―――《顾城文选?别有天地》近日由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 顾城1962年开始写诗,1987年5月应邀赴德国参加明斯特“国际诗歌节”,随后开始周游西欧和北欧诸国,后定居新西兰,1993年10月8日,他与妻子谢烨双双在新西兰激流岛上。 据此次“顾城文学系列”策划人刘曦强介绍,此套四卷本将延续至明年9月出完,整套文选由“顾城之城”网站站主江晓敏和顾城胞姐顾乡联合编选并注释。总计 150多万字的散文体作品,囊括了顾城旅居海外的1992年至1993年这一创作高峰期的作品,有望展示一个全面而立体的顾城。 “顾城之城”站主江晓敏是浙江温岭一所中学的高三语文老师,她于1993年阅读了诗集《海篮》开始接触顾城的诗,“1994年读《诗探索》上面顾城的朋友文昕写的《最后的顾城》,读到顾城铸脚印那个段落的那一刻,我就深深地喜欢上顾城了。后来读了几乎能搜集到的顾城的所有资料。” 顾城早期的《生命幻想曲》、《分别的海》和后期的《颂歌世界?是树木游泳的力量》都让江晓敏特别喜欢。她用“真”概括了顾城为人的最大特点,“自然纯净”则是她心目中顾城诗歌的最大特点,“他的诗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从心间流出来的。读他的诗时,你忘掉了自己是人,你一会儿是瓢虫,一会儿是河流,一会儿又是石头,这是另一层面上的‘自然’”。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顾城,分享顾城优美的诗句”,江晓敏于1999年创办了“顾城之城”网站。 然而,也有不少当年的诗友,如今却不愿再重新“面对顾城”。 “关于他的事儿,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一位当年颇有影响力的朦胧派诗人以此拒绝受访。另一位当年和未出国前的顾城“有过比较多的交往”的诗人,则宣称正忙着写一部文化散文书稿而无暇评说旧友。 “朦胧诗”阵地《今天》的编辑徐晓在今年年初出版的著作《半生为人》中,对北岛、芒克等诗人有浓墨重彩的回忆,但谈起顾城却没有太多的印象,“当时编他的诗主要是北岛,我也只是在公开场合见过他几次而已。” 多数诗友的不愿置评,或许有众多不同的复杂原因。但顾城真的就是这样给人一种“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感觉。 姐姐顾乡比顾城大两岁两个月零三天,顾城在她印象中的最大特点就是“不爱凑热闹”。顾城不到一岁时就会走路,“他那时干得最多的事,是走到离地不高的大穿衣镜前,对着镜子看自己”。上了幼儿园的顾城还是“不爱凑热闹”,每次顾乡去接他时,“也就不在玩闹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热衷躲在一边看树或者看蚂蚁。” 顾乡回忆,从小博览群书的顾城,一次为了安慰受欺负的同学居然给人家讲起了《三国演义》的故事,并得到了“故事”的雅号。但同学们围拢着想听他讲时,“还是不容易听到他讲故事,因为他不习惯被围在中间”。“但是他又是想讲的,也很想有人听。” 在渴望与外界交流和退回内心的“心理拉锯”中,顾城只好寻求姐姐当他“一个人的听众”,姐姐没空听时,“无奈之下他就进了别的屋子,隔着床一个人对着墙讲起来”。 及至“文革”的风浪裹挟一切,顾城还是“独自在烈日下、在落叶中、在寒风里走,在古城墙上拾一枚旧币,在荒草中间找蚂蚱、蜣螂”,“高音喇叭、滚滚人流、漫天传单,对他如无一般。他嘲笑我(顾乡),痛恨我,不许我去参加集体、社会活动,认定那些事情都很无聊,而我的同学都很庸俗。” 这个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顾城,给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见的装束,是戴一顶高高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兰演讲时是这样,1992年12月在德国演讲时也是这样。一顶高高的帽子,在诗人的国度里,又何尝不是一顶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顾城后来和妻子谢烨在新西兰激流岛上养鸡种菜的生活也颇有独立王国、自给自足的意味。 在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崔卫平眼里,“顾城是个比较胆小的人,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较退却、喜欢‘坐在后面’的人。”崔卫平教授肯定顾城在朦胧诗派中“贡献是相当大的”,但对“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进行了质疑―――“声称环境黑暗而自己光明这种表述是一个任性的表达。一个人不能意识到自己身上阴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观照社会时,也要反思自己”。 《今天》杂志的重要成员刘自立,对“白话是否能写诗”表示了根本性的质疑,因此对“朦胧诗”的整体评价都不太高,他觉得,顾城“只是其中一员,也不比别人高明。” 刘自立是在不认识顾城的时候看过顾城的诗,“觉得他像个小孩儿在写诗,又有老小孩儿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写诗。”刘自立认为,顾城的创作,一是比较注重寓意和象征,较少考虑诗歌的音乐性;二是带有某种童话色彩,有所谓“顽童”性格―――是对“文革”僵硬的思维模式的反拨,但这种“反抗”方式,是以一种孩子的方式完成的。因此,“顽童”到最后也容易失控,这和他的诗歌的不足、人格缺陷以及与社会沟通的中断,都有联系。刘自立认为,顾城试图用散文体语言赋予他的诗歌以神秘感和宗教主义,但事实上,“寻找光明”和“相信未来”,并不新鲜。

——浅谈顾城诗歌的民族内蕴 以辩证综合与直觉体悟来观照宇宙人生的思维方式顾城的诗并没有在题材的历史性、精神的原始性等方面做过追求,总是呈现童话般的纯净。而在这纯净之中,同样具有民族性,这在思维方式上就体现为辩证综合与直觉体悟。辩证思维的基本特点是:认为宇宙间存在着普遍的联系。中西方在辩证思维上也存在差异。西方辩证思维强调对立双方的斗争和排斥,以一方消灭另一方作为矛盾的解决方式。而中国的辩证思维最主要的特点在于:“体认世界本身便是一和谐或和谐历程,其中所有事物之间的差异与冲突均无本体上的真实性。”⑾“看重对立双方的依存与调和,以动态平衡为目标”⑿。因此更强调整体性,注重综合,轻视分析。《杨树》是顾城八岁的诗作,其中就已透露出诗人的辩证思维:“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了一只眼睛”凡物必有消有长,失去一个方面,必在别的方面得到相应的补偿。这与古人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往返循环、运动变化的观点有着潜在的联系。而这种认识对诗人来说并不是经过分析得到的,而是形象地,在自然层面上的领悟。到了《我的幻想》:“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诗人通过幻想与现实的矛盾对立传达无可奈何的心情。可以说这种辩证思维更具情感性,是在人生层面上的表现。而《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其中的辩证思维则是哲理的,是辩证思维在社会层面上的进一步发展。至于后期诗作中的《小说·X》:“地球是一滴蓝色的水/中间住着微弱的火焰”辩证思维又回归到自然原始层面上了。虽然我们不能说辩证综合思维或是其他什么思维更能接近真理,但是作为一种思维形式,它往往能使诗歌在情感的共鸣之外还具有哲理性的领悟,达到感性与理性的统一。没有理性作为深层意蕴的感性,将是单薄的。同时这种思维形式使诗浸染着民族的色彩,与遥远的古中国文明遥相呼应。直觉体悟也是我国民族思维形式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其特点是主体直接渗入客体。”⒀主张直觉地把握世界,而不是通过概念、判断、推理来认识世界。刘长林在《中国系统思维》中指出:“中国美学根据阴阳五行的宇宙一体论理论,认为自然界与人有相互联系,有同构性、同型性,因而确信自然景物能够寄寓人的心性情感,能够在自然中发现人本身。”这就启示我们,与其说直觉体悟是类比推理的广泛运用,勿宁说这是体认到自然与人之间存在“异质同构”关系的结果。顾城认为:“诗人在感知和表达时,并不需要那么多理性逻辑、判断、分类、因果关系。他在一瞬间就用电一样的本能完成了这种联系。”“诗人总是通过灵感——彻悟的方式去发现世界和人所未有的、新的、前所未知的联系。”⒁并举了“太阳是甜的”这句诗的形成为例。诗人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有些灯火/是孤独的/在夜里/什么也不说”(《有些灯火》)由灯火的孤独沉默体悟到人的孤独、人的不被理解的精神处境。“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远和近》)从“你”、“我”、“云”之间物理距离、心理距离的转换,从而体悟到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戒备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一层层拉开树枝/你看树站着睡觉”(《桥》)由树与桥的关系,体悟到人生态度的多元性。“人们拒绝了这种悲哀/向天空举起彩色的盾牌”(《雨》)由雨天打伞体悟到拒绝的姿态。而雨——悲哀、伞——盾牌、举起——拒绝的对应呈现出复合跳跃的关系。正如道家主张以“坐忘”来保持心境的纯静,从而直接与道契合。当顾城进入“无我”状态,他与世界联系的最主要方式也就只剩直觉体悟了。而这种体悟就体现得更跳跃、更直接。直觉体悟与辩证综合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的。如《杨树》,在辩证综合的同时也是一种直觉体悟,在失去臂膀——睁开眼睛与物的消长规律之间无法用逻辑来分析,它是不可论证的,是顿悟。同样,《远和近》在直觉体悟之中也充满辩证的色彩。“你”与“我”的空间距离是近的,心理距离却很远。“你”与“云”的空间距离是远的,心理距离却很近。谢冕称“新诗潮”中涌现的诗人为“崛起的一代”。“崛起”正是因为有着坚实的土壤,这便是中国几千年民族文化的深厚积淀。同样西方文化的影响也总是植根于传统文化之上的一种接纳与融合,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可以接受西方的生活习惯,但是他精神中最本质的东西却永远不会被取代。诗贵在创新,但没有基础,创新无从谈起;没有背景的创新只是一种标榜。顾城的诗正是在民族文化肥沃的土壤中开出的一朵朴素而美丽的小花。他诗中的“万物与我为一”的自然观使他的诗具有孩童般的天真、纯净;而从道德境界向天地境界升华的价值取向又使诗挣脱权威话语,实现本质的回归;至于以辩证综合与直觉体悟来观照宇宙人生的思维方式,使诗在时空转换、意识流手法等外来的艺术手法之中发散着民族文化的浓郁芬芳。 转帖来的。

顾城后期诗歌艺术形式分析伍方斐灵魂有一个孤寂的住所在那里他注视山下的暖风他注意鲜艳的亲吻像花朵一样摇动像花朵一样想摆脱蜜里的昆虫他注意到另一种脱落的叶子到处爬着,被风吹着随随便便露出干燥的内脏——顾城《灵魂有一个孤寂的住所》(1985)顾城(1956—1993年)的后期诗歌,有一种反形式或超越形式的倾向。诗人对形式的放逐,是缘于他内在精神的充溢,还是缘于他对“自然”的崇拜,甚或他根本已意识不到形式与内容、结构与材料、技巧与意义等有关的或传统或现代的区分,这要通过分析他后期诗歌既有的形式和风格,才能作出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诗人对形式规则的放弃和否定,是与他对意义(包括文化规则)的否定和放弃相联系的。我们对诗人艺术作品的形式化研究,即是试图扼要把握其在⑴主题与母题,⑵意象、隐喻与象征,⑶语言与文体等艺术层面所呈现的因素,探讨其后期诗歌形式构造的本质。1992年底,顾城在德国波恩接受《袖珍汉学》杂志的编辑采访时,谈到不断变化的“我”的阶段性及其对诗歌创作的影响,把自己诗歌创作的演变划分为四个阶段,即自然阶段(1969-1974年)、文化阶段(1977-1982年)、反文化阶段(1982-1986年)和无我阶段(1986年以后)。①本文所称“后期”,大抵相当于顾城所划分的后两个时期,但指的是1985年至1993年这个时间段,内部的分期则以1988年定居海外为界。按顾城自己的表述,在“反文化阶段”,“我用反文化的方式来对抗文化对我的统治,对抗世界。这个时期我有一种破坏的心理,并使用荒诞的语言”,在“无我阶段”,“我对文化及反文化都失去了兴趣,放弃了对‘我’的寻求,进入了‘无我’状态。我开始做一种自然的诗歌,不再使用文字技巧,也不再表达自己。我不再有梦,不再有希望,不再有恐惧”。②这“反文化”和“无我”两个阶段,本质上具有共通的一面,都带有明显的反人类与反人本倾向:“反文化”针对的是作为“类”的人及其规范个体行为的“文化”,而反文化的个体和非文化的自然在诗化世界中仍居于中心位置;“无我”则把对文化与世界的否定推向绝对,直至从根本上剥离和摒弃“自我”和“自然”,“无我”的“我”,“既是神,又是鬼,既是人,又是昆虫”,③这显然是对人的“人本”地位的彻底解构,是一种接近死亡又无死亡可言的无为无不为状态,“在我放弃了自己的时候,我忽然就自由了,我终于理解到了什么叫自然而然”。④这个后“文化”甚至也后“自然”的“自然而然”,成了顾城后期诗歌、诗学以至行为的核心。这也是理解顾城后期诗歌形式与结构因素的前提和关键之点。一、主题与母题如果按流行看法,把主题理解为中心观念、主导思想及“被人物、情节和形象具体化了的抽象概念”,把母题理解为“起着扩展叙事的基石作用的简单成分”(参见弗·约斯特《比较文学导论:母题、典型、主题》),那么,顾城诗歌后期各阶段在主题和母题方面明显地各有侧重:“反文化”阶段侧重主题,尽管因主题向母题靠近,意义神秘化,但主题仍不失其可知性与完整;“无我”阶段侧重母题,随着母题向意象的“淡出”及意象的具象化,主题与意义也零散化并逐渐消解,最后彻底消隐为不可知。这一倾向表明,顾城后期诗歌的主题与母题,已成为作品形式构造和功能结构的重要因素。在1985年至1988年的“反文化”阶段,诗人创作的主题,虽然在明晰度方面已大不如前(有人称他此期的作品“有一种令人战栗的神秘”,“是真正意义上的朦胧诗,除此的朦胧诗,只是一个误称”⑤),但题材领域却已相对内敛、集中,主题在很大程度上向母题回归、接近,有关爱欲、死亡与宿命的主题极为突出,其次是神秘和荒诞因素的加入,由这几个元素凸现的反文化与非理性精神,往往在不同的诗中有大抵相近的表现。在以《颂歌世界》(1985年)为总题的组诗中,爱与死是两个核心主题。其中,表现前者较突出的诗篇有《是树木游泳的力量》、《提示》、《本身》、《季节·保存黄昏和早晨》、《睡前》、《就在那个小村里》等。后者写道:“在你的爱恋中活着/很久才呼吸一次/远远的荒地上闪着水流//村子里有树叶飞舞/我们有一块空地/不去问命运知道的事情”。在这里,爱是对抗命运与死亡的方式。但在命运和死亡面前,爱是脆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微小的命运/如同黄昏的脸/如同草菊的光在暗影中晃动”(《封页》)。死亡几乎成为这一组诗中绝大部分作品咏叹的对象,如《方舟》、《叙事》、《如期而来的不幸》、《空袭过后》、《河口》、《丧歌》、《颂歌世界》、《硬币中的女王》等,均是集中表现死亡的作品。“你登上了,一艘必将沉沦的巨轮/它将在大海的呼吸中消失”(《方舟》),象征生命希望的方舟带来的是被注定的死亡。“总有人要变成草原的灰烬/变成雪水流出村庄,乌鸦在枯萎/一枚枚沉重的鸟打翻了土地//……总有树要分开空气、河水,分开大地/使生命停止呼吸,被自己的芳香包围”(《河口》),在诗人眼里,意识到死亡是生命和自然的另一种形态,死也就成为美和必然。这一主题在后来的《春天死了》、《墓床》等诗中有更绚烂、神秘的表现。到了组诗《水银》(1988年),即“无我”阶段的开始,爱欲与死亡主题进一步母题化,最后合并为“自然”母题中的两个侧面,看似对立的爱欲本能和死亡本能在更深处合而为一:“我把刀给你们/你们这些杀害我的人/像花藏好它的刺/因为我爱过/芳香的时间//……凶手/爱/把鲜艳的死亡带来”(《我把刀给你们》)。这使我们联想到弗洛伊德(S.Freud)在《三个匣子的主题思想》一文中对诗人还原神话的原始意义的过程的描述,“打生命开始,母亲这个形象就以三种形式出现:母亲,根据母亲形象选择的爱人,最后,拥抱每个人的大地母亲”。⑥生命,爱欲,死亡(永生),这是自然(大地母亲)形式不同、本质相通的三位一体的形象显现。“无我”的顾城,则摒弃过程与形式而直奔自然本体:“我们摘下熟了的果子/我们创造早已成功的东西//我们摘下已经熟了的果子/微微转动/光芒四溢/我们创造已经成功的东西”(《案》)。自然成功地创造了一切,甚至创造了我们的“创造”,因此放弃自我创造而顺乎自然、回归自然并自然而然,成为诗人艺术与生活潜藏的唯一主题。顾城说《水银》已“完全进入到一种自然的个人化生活”,指的就是这层意思。此后,诗人以“自然状态”写作组诗《鬼进城》(1992年)、《城》(1993年)等作品,任自然母题碎裂为意象或具象,用片断性的零星句子、偶然性的词汇以至生造词、象声字,书写一种无目的(即兴式的)、无主题(甚至诗的标题与内容毫无关系)却不乏“丰富的象征”与“生动的神秘”的文本。这是顾城自然母题的形式归宿。二、意象、隐喻与象征与对意义世界的逐层剥离有关,在意象、隐喻与象征的处理上,顾城后期诗歌走的是一条与现代诗歌相悖的道路,它把现代诗歌中的神秘与反知性成分发展到极端,通过对意象的客观化与零散化处理,和对具象与经验的直接呈现,剔除隐喻与象征中的理性因素,从而把意象、隐喻、象征三者连为一体并神秘化。如果说在现代诗歌中,“一般的过程是,意象变成隐喻,隐喻再变成象征”(参见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意象、隐喻、象征、神话》),那么,顾城后期诗歌则以隐喻性意象和象征性意象,代替意象向隐喻与象征的偏移和过渡,从而避免现代诗歌以象征为终点的意义化过程;而以原型意象(原型或原始意象)为核心的隐喻和象征,无论在本体论还是方法论上,又都能确保自然之境在呈现和建构时的直接性。以本文开首所引一诗为例。诗中的意象主要有风、花朵、蜜、昆虫、叶子,花朵和叶子是两个中心意象。围绕中心意象展开两个隐喻:“鲜艳的亲吻”(花朵,生命)、“干燥的内脏”(叶子,死亡),而“亲吻”和“内脏”同时又是两个拟人化的隐喻性意象。连系两个中心意象和两个隐喻性意象的,是一组连续性的行为动词(“摇动”、“摆脱”、“脱落”)和作为动作行为原因的两个意象(“昆虫”、“风”)。意象和隐喻的融合,展示世界的两面:暖风亲吻花朵的盎然生机(蜜,圆满)和风中落叶的飘零枯萎(昆虫,坏损)。起首两句:“灵魂有一个孤寂的住所/在那里他注视山下的暖风”,则使这个世界对象化为无分别的统一体。“孤寂的住所”既是一种象征,又是一个象征性意象,它暗示“灵魂”的“孤寂”和“住所”的“孤寂”。而此处,“灵魂”的对应物,已不是一般意象或中心意象,而是潜藏其中并包容一切的象征性原型意象,(诚如荣格所言,“象征不是比喻,不是符号,而是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意识内容的意象”,)即具有神秘本性的荣枯盛衰同时并存的“自然”,它同时也是上述一系列自然意象的抽象化和具象化。这样,围绕原型意象进行的隐喻和象征,其意味就若隐若显地呈现出来:灵魂甘于孤寂,安于自然,俯视生死并超越生死。这是一个典型的顾城式主题。而这个看似凌驾万物的“灵魂”,它到底在“自然”之内还是之外,也是晚期顾城的一个意蕴玄奥、不乏矛盾的分裂性主题。顾城诗歌的意象,尽管越往后期越显得破碎、零散,但整体上仍存在一些具有规律性和范式意味的形式基因。“反文化”阶段的作品,大抵以自然意象为主,意象的美感色彩和意象组合的有序性仍有所遗留,中心意象多属于自然界中的无机物(这与前期自然意象以动植物居多相比是一个微妙变化),如海(重要诗作有《倾听时间》、《海的图案》、《方舟》、《爱我吧,海》),水(《溯水》、《来源》、《月半》、《我知道了,什么是眼泪》),风(《风的梦》、《是树木游泳的力量》、《风的样子》、《兼毫》),以及火、光、石头、木头等,其中个别已具有荣格(C.G.Jung)所谓的原始意象的性质。“无我”阶段的意象,逐渐从前一阶段社会化的自然意象,如墙(《有墙的梦寐和醒》)和桶(《没有注满的桶》)等,过渡到纯粹的社会性意象以至具象,组诗《鬼进城》和《城》是典型代表。这一时期,意象的“意”(知性)和“象”(感性)被客观化为纯粹偶然的个人经验,一种无“意义”的具象。如组诗《城》中的《知春亭》:“那么长的走廊/有粉笔//把手伸得高高的”;《新街口》:“杀人是一朵荷花/杀了就拿在手上/手是不能换的。”这些梦境似的分裂性社会意象(具象),是臻于自然之境的诗人心理经验(包括潜意识)的自然产物,它的“意义”,只能从它与作为整体的自然之境构成的隐喻的或象征的关系去体认。对隐喻与象征和诗的意象之间的联系,尤其是隐喻性意象和象征性意象的意义本质,修辞学家和心理学家的有关研究,有助于我们对顾城诗歌的进一步理解。一般说来,隐喻无非两类,即用有生命的事物来比拟无生命的事物的隐喻,和用无生命的事物来比拟有生命的事物的隐喻。前者本质上是诗人的神话式想象,它把个人人格投射到外部事物上,赋予自然以生命和灵魂。这也是前期顾城的隐喻和隐喻性意象的特点。后者截然相反,它在陌生、异己的事物中摸索,它使自己失去生命和主观意识;这种隐喻和神秘象征“是毁坏生命的(de-animizing)”,“它们召集另一个世界,即无生命世界、不朽的艺术、物理的法则”,是一种“把生人化成石头的愿望”,“在根源上是一种对生物学上的生命的强力摧毁,一种有意的隔绝(异化)”。⑦而它的心理本质则是对人作为“正在死亡的动物”的超越和对“永恒”和“永恒的世界”的追求。顾城后期诗歌对无机自然,尤其是晚期对水银(组诗《水银》)、石头(《城》和《鬼进城》的“城”是石头的另一种形态)等隐喻性、象征性意象的偏执,⑧与曹雪芹对石头、狄金森(E.Dickinson)对石化经验、叶芝(W.Yeats)对黄金锻造的执著如出一辙,都是“把文学意象用作一种巫术的-象征的意象”,而实质上“巫术式的隐喻是自然世界的一种抽象”。⑨由此看来,诗人追求的自然之境,反过来对他所运用的意象、隐喻与象征,又有着潜意识的深层影响。三、语言与文体这种影响同样也表现在语言和技巧的运用方面。前期顾城在同辈诗人中是语言和技巧意识觉醒最早的诗人之一,在一篇题为《关于诗的现代技巧》(1983年)的文章中,诗人曾对自己早期创作中自发运用与借鉴的现代技巧进行过较详尽的分析,并把“尽得天下之道而无道,尽得天下之法而无法”,作为自己学诗的“最终方法论”。1985年以后,顾城创作的“文化阶段”结束,社会乌托邦的幻灭和随之而来的精神危机,使诗人意识到在自我与世界的对抗中,“没有一种方法能够解决生命的矛盾”,唯有进入超越自我与世界的“自然之境”才能使矛盾得以解脱。诗人对语言和技巧的认识随之也发生了逆转,“从那个时候起,我做一个好玩的事,我不写诗,不使用文字,也不说我自己。但是我给这些文字以自由。它们就像那些我热爱的小昆虫一样爬来爬去,发出声音,就像中国古代《诗经》里许多象声词一样。那是一种自然的声音,像叶子,或鸟快乐时的声音。但这个声音会到我的生命里来,因为我也是从自然里来的。”所以,“诗的语言是一种自然的语言,它到我们人间来,到我们心里来,变成字,变成一个故事,变成我们的生活,它还会离去,它不会留下来。但是它毕竟创造了一种跟我们生命相和谐的生活,使我们想起了遥远的一种生活,作为鱼、作为花、作为树这种不断变幻和死亡的生活。”⑩诗的语言作为自然的语言,对于后期顾城,除上述世界观的意味之外,更是指一种自然的文体。首先,从整个语言系统来看,这种自然文体的口语特点极为突出,它主要表现为:词汇的浅近通俗,语言的拟声色彩和同音、象声字词的大量运用,无格律音韵的叙述性语调,随意、芜杂、片断化的词汇与句群组合,以及多义、歧义、无义的语义构造,同时也不乏口语特有的简捷、明快、直接、鲜活。其次,从语言与所表达的事物之间的关系来看,这种自然文体在抽象与具象、概念与感觉、有序与无序、明晰与晦涩、激昂与沉静、修饰与质朴之间的选择,极端地偏重后者,即它是一种具象的、感觉的、无序的、晦涩的、沉静的、质朴的文体。再次,从语言与世界的关系来看,这种文体是断裂的、松散的、反逻辑的。上述语言与文体的自然风格,在很大程度上与诗人后期诗歌写作的技巧或不再使用技巧有关。诗人后期尤其是“无我”阶段的自然写作,是真正意义的“意识流”、“自由联想”,回忆、想象、幻觉、梦境、潜意识,一切感官的与心理的个人经验(包括某种天启式的神秘体验,某种从自然直接传到诗人生命里的“声音”),都成为诗歌表现的内容,从而影响到语言与文体。如组诗《水银》中的《电传》:“极天尽头/鸟飞/我的脚很小/猪很美/野猪躲过/带针的木棍/一口吃/柞树叶子/红猪/绿身/蓝尾//对/对对/桌子要小/来小土堆。”《看见》:“我看见苹果/在花开的时候/远远地看/只有这一片是红的//十五只鸟在路上飞/飞过 飞不走了”。这是顾城最后岁月提到自己后期诗歌的少数几首样板诗中的两首,还有一首更典型、诗人也更偏爱的,是《水银》中的长篇压轴作品《滴的里滴》。这些诗作在语言与文体方面表现出的口语化、具象感与断裂性,和诗人后期整体风格的明澈与神秘、可知与不可知,是互为表里的。有些甚至已走向绝对的神秘与不可知,如“上次不是这样/己已己已/己已己已”(《扫描》),“小人过/马来了/苏绿索/有个尚大的祖国”(《倚天》),“天天有个/个个像了”(《青虹》)。它们把诗在语言、文体和技巧上的可能性,向“自然”的方向推到了极限,从而也把作为“艺术”的诗推到了接近自我解构的边缘。用诗人自己的话说是“我甚至不再想这是否是艺术”。德国文体学家施皮策(L.Spitzer)在分析作家的文体风格与心理的关系时指出,“背离正常的精神生活引起的精神激动,必须有一种背离正常用法的语言来表达它”。(11)顾城后期诗歌的自然文体,看似超越形式,实际是一种否定正常形式与正常精神的特殊形式,它通过“背离正常用法的语言”来建构背离正常文化世界的自然之境,同时作为一种“背离正常的精神生活引起的精神激动”的产物,这种自然之境(包括自然文体)也深深烙上了诗人个性与心理的印痕,它并不是纯然客观与自然的:诗人对口语和“声音”的崇拜,是基于德里达(J.Derrida)所揭示的一个逻各斯中心主义者对“声音与心灵有着实质的并且直接的近似关系”(12)的信仰,是诗人对返回本源与先在的统一性本质的内心吁求;诗人对具象图景的呈现,是一种“回到事物本身”的诗化的现象学还原,它本质上是对文化化的意义世界的“悬置”与否定;而对断裂性的注重,则与他对人性世界的疏离与分裂、颠覆与重组的潜在欲望有关。这类问题,已超出形式研究的范围,而成为心理分析的对象了,我们将另文论及。————————①②③参见《无目的的“我”——顾城访谈录》,顾工编《顾城诗全编》,上海三联书店,1995年,2-4页。④顾城《从自我到自然》,《香港文学》108期,1993年12月。⑤赵毅衡《死亡诗学》,虹影、赵毅衡编《墓床—顾城、谢烨海外代表作品集》,作家出版社,1993年,391页。⑥弗洛伊德《论创造力与无意识》,中国展望出版社,1986年,74页。⑦⑨(11)参见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三联书店,1984年,225-230页,197页。⑧这在顾城同时期的绘画中也有明显表现,参见谢烨《顾城的画》有关水与石头两类线条的论述,《墓床》,356页。⑩顾城《我在等待死亡的声音》,《墓床》,226-227页。(12)德里达《文字语言学》,转引自王岳川著《后现代主义文化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81页。作者伍方斐,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讲师出处:《学术研究》1997年第七期

清代诗人高鼎论文研究

高鼎,清代后期诗人。字象一,又字拙吾,仁和(今浙江省杭州市)人。高鼎生活在鸦片战争之后,大约在咸丰年间(1851~1861),其人无甚事迹,其诗也多不合那个时代,一般人提到他,只是因为他写了一首有关放风筝的《村居》。著作有《拙吾诗稿》等。

一、全文

《村居》

清·高鼎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二、译文

农历二月,村子前后的青草已经渐渐发芽生长,黄莺飞来飞去。杨柳披着长长的绿枝条,随风摆动,好像在轻轻地抚摸着堤岸。

在水泽和草木间蒸发的水汽,如同烟雾般凝集着。杨柳似乎都陶醉在这浓丽的景色中。村里的孩子们放了学急忙跑回家,趁着东风把风筝放上蓝天。

三、赏析

首联写时间和自然景物。生动地描写了春天时的大自然,写出了春日农村特有的明媚、迷人的景色。早春二月,小草长出了嫩绿的芽儿,黄莺在天上飞着,欢快地歌唱。堤旁的柳树长长的枝条,轻轻地拂着地面,仿佛在春天的烟雾里醉得直摇晃。

颔联写村中的原野上的杨柳,“拂”,“醉”,把静止的杨柳人格化了。枝条柔软而细长,轻轻地拂扫着堤岸。春日的大地艳阳高照,烟雾迷蒙,微风中杨柳左右摇摆。

颈联和尾联写人物活动。描述了一群活泼的儿童在大好的春光里放风筝的生动情景。孩子们放学早,趁着刮起的东风,放起了风筝。儿童正处在人生早春,儿童的欢声笑语,兴致勃勃地放风筝,使春天更加生机勃勃,富有朝气。

参考资料:高鼎_百度百科

高鼎,清代后期诗人。字象一,又字拙吾,仁和(今浙江省杭州市)人。高鼎生活在鸦片战争之后,大约在咸丰年间(1851~1861),其人无甚事迹,其诗也多不合那个时代,一般人提到他,只是因为他写了一首有关放风筝的《村居》。著作有《拙吾诗稿》等。

清朝(1636年—1912年)是中国历史最后一个大一统封建王朝,共传十帝 ,享国二百七十六年。

《村居》是由清代诗人高鼎晚年归隐于上饶地区,闲居农村时所写的一首七言绝句。《村居》描写了诗人居住在乡村时因春天来临而喜悦,所见到的春天景象和放学后孩子们放风筝的情景。

原文: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译文:农历二月,村子前后的青草已经渐渐发芽生长,黄莺飞来飞去。杨柳披着长长的绿枝条,随风摆动,好像在轻轻地抚摸着堤岸。在水泽和草木间蒸发的水汽,如同烟雾般凝集着。杨柳似乎都陶醉在这浓丽的景色中。村里的孩子们放了学急忙跑回家,趁着东风把风筝放上蓝天。

《村居》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居住农村亲眼看到的景象,诗人勾画出一幅生机勃勃,色彩缤纷的“乐春图”。全诗充满了生活情趣,诗情画意。诗人采用了动静结合的手法,将早春二月的勃勃生机展露无遗。本诗落笔明朗,用词洗练。全诗洋溢着欢快的情绪,字里行间透出了诗人对春天来临的喜悦和赞美。

参考资料:村居 (清代高鼎七言绝句)-百度百科

高鼎,清代后期诗人。字象一,又字拙吾,仁和(今浙江省杭州市)人。高鼎生活在鸦片战争之后,大约在咸丰年间(1851~1861),其人无甚事迹,其诗也多不合那个时代,一般人提到他,只是因为他写了一首有名的有关放风筝的《村居》诗。著有《拙吾诗稿》。1存疑诗作王维的诗作《画》现有一种说法作者应为高鼎,因为翻遍《全唐诗》,在王维的名下,没有这首诗;而且整个《全唐诗》里,也没有这首诗。此诗是题在王维的画作上,题诗人不可考(不知是王维或者另有其人),但这首诗本身是从别人的诗改来的。原诗是唐代大川禅师的作品。原文如下: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头头皆显露,物物体元平。如何言不会,只为转分明。2诗作选摘原文:【村居】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说到古诗,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古诗作为一种诗歌体裁,指的是与近体诗相对的古体诗,又称古风、往体诗。还在苦苦寻找优秀经典的古诗吗?以下是我收集整理的高鼎《村居》古诗赏析,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注释】

⑴ 村居:住在农村。

⑵ 拂堤杨柳:杨柳枝条很长,垂下来,微微摆动,像是在抚摸堤岸。

⑶ 醉:迷醉,陶醉。

⑷ 散学:放学。

⑸ 纸鸢: 鸢:老鹰。纸鸢:风筝。

⑤东风:春风。

【题解】 《村居》的作者是清代诗人高鼎。这首诗描写了诗人居住在乡村时见到的春天的景象和放学后孩子们放风筝的情景。早春二月,草长莺飞,杨柳拂堤,儿童们兴致勃勃地方风筝。有景有人有事,充满了生活情趣,勾画出一幅生机勃勃的“乐春图”。全诗字里行间透出诗人对春天来临的喜悦和赞美。

【译文】

农历二月,村子前后青草渐渐发芽生长,黄莺飞来飞去。杨柳披着长长的绿枝条,随风摆动,好像在轻轻地抚摸着堤岸。在水泽和草木间蒸发的水气,烟雾般地凝聚着。杨柳似乎为这浓丽的景色所迷醉了。村里的孩子们放学以后,一路上没什么耽搁,回家挺早,赶忙趁着东风劲吹的时机,把风筝放上蓝天。

【赏析】

《村居》描写出了一幅春天孩子们在村旁的芳草地上放风筝的图画,是一幅自然景物和活动着的人物融合在一起的、充满生机、春意盎然的农村生活图画。早春二月,草长莺飞,杨柳拂堤,儿童们兴致勃勃地放风筝。有景有人有事,充满了生活情趣,勾画出一幅生机勃勃的“乐春图”。全诗字里行间透出诗人对春天来临的喜悦和赞美。读了这首诗,读者好像跟诗人一起饱览了美丽春景,一起分享着孩子们放风筝时的欢乐。

第一、二句写时间和自然景物,具体生动地描写了春天里的大自然,写出了春日农村特有的明媚、迷人的景色。早春二月,小草长出了嫩绿的芽儿,黄莺在天上飞着,欢快地歌唱。堤旁的杨柳长长的枝条,轻轻地拂着地面,仿佛在春天的烟雾里醉得直摇晃,这是一幅典型的春景图。“草长莺飞”四个字,把春在的.一切景物都写活了,人们仿佛感受到那种万物复苏、欣欣向荣的气氛,人们的眼前也好像涌动着春的脉搏。“拂堤杨柳醉春烟”,村的原野上的杨柳,枝条柔软而细长,轻轻地拂扫着堤岸。春日的大地艳阳高照,烟雾迷蒙,微风中杨柳左右摇摆。诗人用了一个“醉”字,写活了杨柳的娇姿;写活了杨柳的柔态;写活了杨柳的神韵。这是一幅典型的春景图。

第三、四句写的是人物活动,描述了一群活泼的儿童在大好的春光里放风筝的生动情景。孩子们放学回来的早,趁着刮起的东风,放起了风筝。他们的欢声笑语,使春天更加富有朝气。儿童、东风、纸鸢,诗人选写的人和事为美好的春光平添了几分生机和希望。结尾两句由上两句的物而写到人,把早春的迷人与醉人渲染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落笔明朗,用词洗练。全诗洋溢着欢快的情绪,给读者以美好的情绪感染。

高鼎《村居》作者简介

高鼎(1821~1861),字象一、拙吾,仁和(今浙江省杭州市)人。

清代后期诗人。高鼎生活在鸦片战争之后,大约在咸丰年间,其人无甚事迹,有关他的生平及创作情况历史上记录下来的很少,而他的《村居》诗却使他名传后世。著有《村居》、《拙吾诗稿》等。

创作背景

诗人晚年遭受议和派的排斥和打击,志不得伸,归隐于上饶地区的农村。在远离战争前线的村庄,宁静的早春二月,草长莺飞,杨柳拂堤,受到田园氛围感染的诗人有感于春天来临的喜悦而写下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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