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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舒婷的诗歌创作
诗,是多么美的字眼,看到它总想与女性的美联系起来。可是在中国文学史的大链条上,女诗人却宛如流星般,稀疏地滑过几颗,诗坛便成了男人的世界。而1979到1980年之交,舒婷出现了,她似一缕清风,给沉寂的女性诗歌带来了春天。以下是我整理的试论舒婷的诗歌创作,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由于女性的心理、生理特征以及多年来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中形成的女性角色意识,女性诗歌有着不同于男性诗歌的独特风貌。舒婷作为一位真诚而本色的女诗人,自然而然地显示了女性立场,她的诗歌也渗透着一种鲜明的女性意识。
爱情是女性诗人着力开发的一个领域。舒婷也不例外。《赠》中有这样的句子:“你没有觉察到/我在你身边的步子/放得多么慢/如果你是火/我愿意是炭/想这样安慰你/然而我不敢。”“你没有问问/走过你的窗下时/每夜我怎么想/如果你是树/我就是土壤/想这样提醒你/然而我不敢。”这里体现了一种对人的深切理解和关怀,其欲说还休,委婉细腻的表达方式完全是女性的。再如《无题》中“‘你在爱着。’/我悄悄叹气。/是的,爱着。/但我不告诉你他是谁。”这首诗表达的就是爱,而这种爱的表达方式偏偏是“我不告诉你”,略显调皮,却又将深沉委婉的感情表现得恰如其分。
《赠》与《无题》充分显示了舒婷诗歌的女性风格。而真正对新时期女性产生开拓性影响的,当属她的名篇《致橡树》、《神女峰》和《惠安女子》。
在封建社会,女人被封建纲常礼教压在最底层,女性的独立人格被极大地扭曲,形成了对男人根深蒂固的依附心里。这种心理在现代社会仍有强大的市场。在这种背景下,舒婷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呼唤: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这首诗集中体现了舒婷的爱情观,也可视作新时期女性人格独立的宣言。诗人用“攀援的凌霄花”和“痴情的鸟儿”来比喻那些缺乏独立人格的女性,对那些利用爱情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和甘做丈夫应声虫的做法持否定态度。而诗人心中真正的爱情是:“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也就是说,男女双方各自保持自己人格的独立,互相尊重,互相扶持,女性不再是陪衬、附属,而是首先以一个独立的人的身份出现。这无疑体现了女性意识在新时期的觉醒与张扬。
如果说《致橡树》是女性独立人格的骄傲宣言,那么《神女峰》则是对要求女性从一而终的封建节烈观的背叛: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
人间天上,代代相传
但是,心
真能变成石头吗
为眺望远天的杳鹤
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
沿着江岸
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
正煽动新的背叛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神女峰一向被历代文人作为女性坚贞的化身而礼赞,舒婷却敏锐地从女性生命的角度揭示了这一神话的悲剧性质。诗人发出了“心真能变成石头吗?”的怀疑,化为石头的神女,错过了“无数次春江月明”,而为前人赞扬的忠贞,不过是“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诗人为神女逝去的青春而无限惋惜,并发出了“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的呼唤,这可以说是生命本真的呼唤。在这首诗中,宣扬礼教的古老神话被解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性生命变得鲜活,在对传统女性观念的叛逆和唾弃中,现代女性意识得以充分的张扬。
另一首诗,《惠安女子》则体现了对中国当代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在这首诗中,诗人用富有立体感的语言,为惠安女子塑造了一座雕像,并展示了她们的命运——“在封面和插图中/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这充分显示了在现代的商业社会,女性真实生命的要求理解与男性的猎奇心理所构成的巨大反差。另一个侧面,我们可以看出舒婷对现代商业社会中女性命运的关注。
及至1981年秋天的《会唱歌的鸢尾花》,深刻揭示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又作为一位诗人,内心存在的`种种深刻的矛盾。诗歌基调上,也体现了诗人向现代主义的某种转化。在这里,抒情主人公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橡树,但并未沉醉到爱情中不能自拔,而是体悟到,爱情在女性生活中虽然占有重要地位,却不是唯一的内容。她一方面强化了个人经验,另一方面努力把个人经验提升到一代人的人生追求上来。
她的第三本个人诗集《始祖鸟》,则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普通的女性,因而所写的主要是基于个人人生经验的内容。如《女朋友的双人房》:“孩子的眼泪是珍珠的锁链/丈夫的脸色是星云图/家是一个可以挂长途电话的号码/无论心里怎样空旷寂寞 /女人的日子总是忙忙碌碌。”写的是琐屑的、平凡的人生经验,但渗透着一位成熟女性对生命的感悟。
诗人舒婷在新时期女性文学的发展史上,留下了美丽的篇章。她有着鲜明的女性角色意识,又超越了这种意识,着眼点不仅是性别,而且是全人类,这就使她在写作上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女性解放,从而带来了新时期女性写作的勃兴。
当舒婷开始写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发表。看到自己的诗在知识青年枕头下珍藏着、日记本里传抄着、昏暗的煤油灯下默读着,她已经十分满足了。她觉得用诗来沟通是最好的方法。
1980年以前,没有什么正式出版的刊物接受她的诗。幸而,福州市马尾区有一个油印的刊物叫做《兰花圃》,创造了一个奇迹:发表了她的诗,吸引了全国各地的诗歌爱好者对她的诗展开了相当激烈的争论。在福州的一次讨论会上,一个心胸狭窄的理论家甚至把舒婷弄哭了。然而舒婷的诗还是取得了节节胜利。影响扩散到全国,推动了中国当代新诗史上波澜壮阔的“朦胧诗”大辩论。她的著名诗篇《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从此变得家喻户晓,至今仍然经常入选大学和中学课本:
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
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
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
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
我是干瘪的稻穗;是失修的路基;
是淤滩上的驳船,
把纤绳深深
勒进你的肩膊;
——祖国啊!
这样的诗作,在当时之所以引起极大的轰动,是由于,第一,在文化专制时期,诗歌只能表现慷慨激昂的,其实就是“假大空”的感情。祖国的一切都应该是辉煌壮丽的,而在舒婷的诗里,却并没有回避祖国仍然没有彻底改变贫困和落后的局面。“老水车”是古老的工具,“熏黑的矿灯”则更提示着原始的劳动方式,而且是在“历史的隧洞里”,千百年来没有变化。“蜗行”是劳动者的形象,同时也是历史缓慢进展的形象。“干瘪的稻穗”、“失修的路基”显示了破败,不仅是生产,而且还有整个社会生活。下面的意象“驳船”,“淤滩”上的,给“历史的隧洞”又加了一份沉重。最后两个意象更富感性——“纤绳”和“勒进肩膊”。这是总结的一笔,把祖国苦难的历史转化为当代人的感受,不是一般的苦难,而是带着深沉的痛楚的感觉。
第二,这首诗的想象很大胆,老水车、矿灯、驳船、纤绳等等并没有被当作外在的对象,而是当作了诗人自我。从表面上看,好像不太通顺,但是,却更能让读者想象到诗人对祖国苦难的切肤之痛。第三,这种具有切肤之痛的意象不是单一的,而是成系列的,意象之间不是按散文的语法和逻辑顺序连贯的,而是时而若即若离,时而叠加,造成了感情层层深化的感觉。第四,这首诗虽然不回避苦难和沉重,但是,也并不陷于苦难和沉重,相反,她以相当明丽的语言写出了古老的祖国在新时期的希望: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
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
我是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
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涡;
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线;
是绯红的黎明
正在喷薄;
——祖国啊!
同样是一系列意象的并列,其间有矛盾(理想和蛛网,古莲和雪被,眼泪和笑涡)、有单纯的激情(起跑线、黎明),在这里,我们甚至可以感受到舒婷的深刻。可贵的是,她的热情并不盲目,而是相当诚实而且清醒的,这表现在她对自己这一代青年的认识上。她在诗的最后,概括自己这一代人是“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
如果舒婷的诗歌都是这样一种风格,在当时就不会引起那么激烈的争执了。按传统诗歌理论,诗歌表现的应该只能是集体的、人民的感情,诗人的自我,不应该在诗中有突出的地位。而舒婷诗中的自我,往往有一种忧郁的情调,更多地表现出对自我、对个人情绪的关怀。有时,她明显地回避流行的豪迈。她在诗中公开表示蔑视那种“佯装的咆哮”,同时也厌恶某种“虚伪的平静”。不管某种隐私的沉寂还是痛苦,她都认真地关切。因而,她时常表现出某种个人的低回。她抒写沉默和孤寂,流露出对人的心灵的沟通的追求:
赠
在那些细雨霏霏的路上
你拱着肩,袖着手
怕冷似地
深藏着你的思想
你没有觉察到
我在你身边的步子
放得多么慢
如果你是火
我愿是炭
想这样安慰你
然而我不敢
当你向我袒露你的觉醒
说春洪重又漫过了
你的河岸
你没有问问
走过你的窗下时
每夜我怎么想
如果你是树
我就是土壤
想这样提醒你
然而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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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呼唤女性诗歌的春天(吴思敬)虽然也曾流星般划过几位灿烂的女诗人的名字,但漫长的中国诗歌史似乎是男人的世界。古代且不必说,甚至到了“五四”以后,新诗出现了,男人主宰诗坛的情况也未有根本的改观。这种局面一直延续到新时期到来之前。1979年到1980年之交,舒婷的出现,像一只燕子,预示着女性诗歌春天的到来。由于女性的生理心理特征和多年来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中形成的女性角色意识,女性诗歌有着不同于男性诗歌的独特风貌。男性诗人一般情况下不存在对性别的特殊强调。但女性诗人则不然,在男性中心的社会中,女性对自己的地位、处境、生存方式等最为敏感,因而女性诗歌在新时期首先以女性意识的强化的面貌而出现是很自然的。作为一位真诚而本色的女诗人,舒婷自然而然地显示了女性立场,她的诗歌也渗透着一种鲜明的女性意识。爱情是女性诗人着力开发的一个领域。舒婷也不例外。《赠》中有这样的句子:“你没有觉察到/我在你身边的步子/放得多么慢/如果你是火/我原是炭/想这样安慰你/然而我不敢”。“你没有问问/走过你的窗下时/每夜我怎么想/如果你是树/我就是土壤/想这样提醒你/然而我不敢”。这里体现了一种对人的深切理解和关切,其欲说还休,委婉细腻的表情方式全然是女性的。再如《无题》中的句子:“‘你怕吗?’/我默默转动你胸前的纽扣。/是的,我怕。/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你快乐吗?’/我仰起脸,星星向我蜂拥。/是的,快乐。/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你在爱着。’/我悄悄叹气。/是的,爱着。/但我不告诉你他是谁。”这首诗所表达的就是爱,而这种爱的表情方式偏偏是“我不告诉你”。在诗中,“我不告诉你”成了反复出现的主旋律,抒情主人公的情感深沉、委婉而又略显调皮。“我不告诉你”的表情方式,使诗歌显得朦胧。不过,创作与欣赏是情感的交流,最终还是要告诉的。诗意不是已清楚地暗示出,“他是谁”中的“他”正是诗中的“你”吗?“不告诉”,也正是达到更好地“告诉”的一种手段,这体现了舒婷对艺术辩证法的娴熟把握。《赠》与《无题》充分显示了舒婷诗歌的女性风格。而真正对新时期女性诗歌造成开拓性影响的,当属她的名篇《致橡树》《神女峰》和《惠安女子》。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女人被封建的纲常礼教压在最底层,女性的独立人格被极大地扭曲,形成了对男人的根深蒂固的依附心理:相夫教子成为女子的生活内容,夫唱妇随成为女人的生活准则,夫贵妻荣成为女人的生活理想。这种心理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也仍然有强大的市场。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舒婷发出了震聋发聩的呼唤: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纯的歌曲;……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这首诗集中体现了舒婷的爱情观,也可视作新时期女性人格独立的宣言。诗人用“攀援的凌霄花”和“痴情的鸟儿”来比喻那些缺乏独立人格的女性,对那些利用爱情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和甘做丈夫应声虫的做法持坚决的否定态度。在诗人的心目中,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也就是说,男女双方各自保持自己的人格的独立,互相尊重,互相扶持,女性不再是陪衬,不再是附属,而是首先以一种独立的人的身份出现。这无疑体现了女性意识在新时期的觉醒与张扬。如果说《致橡树》是女性独立人格的骄傲宣言,那么《神女峰》则是对要求女性从一而终的封建节烈观的背叛。神女峰坐落于长江巫峡,一向被历代文人作为女性坚贞的化身而礼赞。但是在舒婷以前,却从未有人从女性生命的角度揭示过这一神话的悲剧性质。诗人乘船行进在巫峡,面对千百年来被人赞颂的神女峰,想起了那代代相传的美丽传说,她发出了深刻的怀疑:“心真能变成石头吗”。在诗人看来,化为石头的神女,错过了“无数次春江月明”,为前人赞扬的磐石般的坚贞,不过是“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强加在神女峰上的是陈腐的封建道德。实际上,神女峰正是男权社会塑造出来的女性偶像。诗人为神女逝去的青春而无限惋惜。对传统文化中对神女守贞的礼赞,表示不能认同,因而借助江岸“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而“煽动新的背叛”:“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这是新时期的女性发出基于生命本真的呼唤。在悬崖上展览千年,虽然可作为封建礼教与男权的祭品而为人礼赞,却永远不可能享受到生命的欢乐。在一个活生生的女性看来,做一个享有真实的生命体验的人,远比做一具受人礼赞的石头偶像要好。在这首诗中,宣扬礼教的古老神话被解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性生命变得鲜活,在对传统女性观念的叛逆和唾弃中,现代女性意识得以充分的张扬。舒婷对女性意识的张扬是全方位的。如果说《致橡树》是女性人格独立的宣言,《神女峰》是对传统女性观念的批判,那么《惠安女子》则体现了对中国当代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在这首诗中,诗人用富有立体感的语言,为惠安女子塑造了一座雕像:野火在远方,远方在你的琥珀色的眼睛里以古老部落的银饰约束柔软的腰肢幸福虽不可预期,但少女的梦蒲公英一般徐徐落在海面上啊,浪花无边无际天生不爱倾诉苦难并非苦难已经永远绝迹当洞箫和琵琶在晚照中唤醒普遍的忧伤你把头巾一角轻轻咬在嘴里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于是,在封面和插图中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一般的期待,“柔软的腰肢”束着古老部落的银饰,“把头巾一角轻轻咬在嘴里”的习惯动作,裸足踩在海天之间的碱滩和礁石上——诗人给惠安女子塑出了一座美丽的雕像。固然这一女子的雕像熠熠生辉,在当代诗歌作品中已不常见,但塑造这一雕像还不是诗人所要达到的目的。诗人要人们关切的是惠安女子的命运:“在封面和插图中/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风景雅致美妙、传奇委婉动人,可惜这只是局外人看到的表象。惠安女子裸足踩过的碱滩和礁石,却令人遗憾地被忽略了。至于惠安女子不愿向人倾诉的苦难和忧伤,就更不会为那些专门欣赏封面和插图的男性所知了。由此看出,惠安女子,这美丽的外表与深邃的内心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的鲜活精灵,她们的命运最终成为供男人欣赏的封面和插图中的一道美妙风景,这充分显示了在现代的商业社会,女性真实生命的要求理解与男性的猎奇心理所构成的巨大的反差。1981年秋天,舒婷创作力长诗《会唱歌的鸢尾花》,深刻揭示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又作为一位诗人,内心存在的种种深刻的矛盾。如果说,在此之前的多数诗作显示了舒婷的浪漫主义的基调,那么《会唱歌的鸢尾花》体现了诗人向现代主义的某种转化。长诗的一开始,便可看出诗人的身份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写《致橡树》等诗的时候,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是爱情的寻求者,她一方面宣称不做攀援的凌霄花,而做与橡树并立的木棉,另一方面,她也在寻找自己的橡树。而到《会唱歌的鸢尾花》,诗人显然已寻到了自己的橡树,她渴望的爱情已经实现:“在你的胸前/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但是,诗人并未沉醉到这种业已实现的爱情中而不能自拔,而是体悟到,爱情在女性生活中虽然占重要地位,却不是唯一的内容。在诗中,爱与欲,构成诗人情绪流涌动的浪花,理想与使命感则构成诗歌的精神底蕴:“我情感的三角梅啊/你宁可生生灭灭/回到你风风雨雨的山坡/不要在瓶上摇曳”,“我天性中的野天鹅啊/你即使负着枪伤/也要横越无遮拦的冬天/不要留恋带栏杆的春色。”诗人珍惜爱情,但又清醒地意识到她不仅仅属于爱人:“我的名字和我的信念/已同时进入跑道/代表民族的某个单项纪录/我没有权力休闲/生命的冲刺/没有终点,只有速度。”舒婷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风暴过去之后》等作品在浪漫主义的抒情话语中融有丰富的社会性内涵,可称之为“一代人”的心声。到了《会唱歌的鸢尾花》,我们明显地看到舒婷一方面在诗歌中强化了个人经验,另一方面还在努力把个人经验提升到一代人的人生追求上来。诗人在诗歌中展示了爱情与事业、欲望与信念、个人与环境的矛盾以及由此引起的忧伤与痛苦。正是舒婷诗歌中的这种深刻的自我矛盾,以及散点透视的结构和幻梦的引入,使这首诗显示出诗人由浪漫主义向现代主义转化的某种趋向。《会唱歌的鸢尾花》以后,舒婷搁笔三年,在她的第三本诗集《始祖鸟》中诗人已把自己定位一个普通的女性,因而这阶段所写的,也主要是基于个人人生经验的内容。如果说,舒婷的早期作品主要表现了对爱、对人性、对人道的关切,那么到了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除去上述内容外,更突出地表现了对人的生命状态的关切。早期的强烈的社会性、使命感和伦理色彩有所淡化,而基于女性生命本体的体验有所加强。像这首《女朋友的双人房》所描写的:“孩子的眼泪是珍珠的锁链/丈夫的脸色是星云图/家是一个可以挂长途电话的号码/无论心里怎样空旷寂寞/女人的日子总是忙忙碌碌”“我们就是心甘情愿的女奴/孩子是怀中的花束/丈夫是暖和舒适的旧衣服/家是炊具、棒针、拖把/和四堵挡风的墙/家是感情的银行/有时投入有时支出”。诗人写的是琐屑的、平凡的人生经验,但不是自然主义的冷漠的展览,而是渗透着一位成熟女性对生命的感悟。尽管这是“立秋年华”的心态,不同于早期的纤细、婉约、忧伤,但是在真诚地展示自己内心的律动上,前后期倒是完全一致的。在中国新时期女性文学的发展史上,舒婷已留下了宝贵的脚印。一般来说,男性诗人对自己的性别角色远不如女性诗人敏感,男性诗人,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写起诗来很自然地是着眼于包括女性在内的整个人类。真正成熟的女性诗人亦应如此,她们应该有鲜明的女性角色意识,但又要超越这种意识。只有当她们也像伟大的男性那样,不仅是着眼于性别,而且是着眼于全人类而讲话的时候,她们才取得了真正意义上与男性诗人平等对话的资格,才在写作上获得了真正意义上的女性解放。换句话说,真正女性诗歌所提供的都应是女性自身的和人类的双重信息,女性诗歌既是女性的,更是人类的。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舒婷的优秀诗篇是做到了这点的。
舒婷的诗歌既承载了诸如坚忍不拔、乐观向上、天人合一等传统文化精髓;又能吸取现代文化(包括外来文化)的积极因子,如对生命个体的尊重、对感性欲求的肯定、对女性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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