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808
中国和欧洲不一样,几千年以来中国都是世界第一超级大国,炎黄大帝大战蚩尤的时候,那时候,我神舟大地城池屹立、华夏儿女以种植水稻!白种人还以野人形态为生,可想这是何种差距!正是因为这样,中国长期强大,除战国时期,各国苦战最后秦国统一中国2000年!此后我中华,就没有发生过像战国时期那样弱者必亡的战争!虽然自秦国以后,仍有战事,但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个多民族国家。以其说是国以国战争,还不如是皇族之间的争斗,中国还是中国,强者还是强者!正应长期如此才慢慢衰退啊!西方就不同了,基本相同的面积有几十个国家如果你不聪明你不强大地图上就没有你!战国时期就是典型的例子,那个时候已经有铁、刚、还有弓箭、弩…领先世界2000年!这就是竞争,可是中国人没有!而西方人为了获得一块土地,不惜付出生命远赴重洋开阔国土。这样就会变的更富有、更强大!在相符的争斗中发明了大炮,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为了胜利什么事,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可是中国是王不需要!西方不要就亡国!这才是事情前因后果啊!但是中国一旦觉醒!!!
轻清净静的美好
先秦是指秦统一中国之前的历史时期,主要指春秋、战国时代(公元前770-前221年)。这个时代是世界文化史上的轴心时代,也是中国诸子百家活跃的时代。先秦儒家哲学思想就是在这个时期创立的学说。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儒家哲学思想的论文的相关资料,希望对你有帮助!
先秦儒家哲学思想研究
[摘 要]先秦是指秦统一中国之前的历史时期,主要指春秋、战国时代(公元前770-前221年)。这个时代是世界文化史上的轴心时代,也是中国诸子百家活跃的时代。先秦儒家哲学思想就是在这个时期创立的学说。文章旨在通过对先秦儒家产生的背景及其哲学思想体系的梳理,还原儒家思想的特点,进而阐发其对当今中国社会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先秦;先秦儒家;儒家思想;哲学思想
从先秦百家争鸣中一支普通的流派,到秦焚书坑儒法家称雄时的短暂消沉,再到西汉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接着北宋程朱理学备受争议的“存天理,灭人欲”,再到今天掀起的新儒热。反观这个演进历程,可以看到,儒家思想在这一过程中一直处于中华民族精神的主导地位,千百年来哺育和教化着中华民族,成为中国人精神和信仰的文化支撑。现在,立足于较为理性和客观立场上的现代人,回望先秦儒家哲学思想,儒家产生背景是什么?其思想体系应该怎么概说?其发展走向和现实意义又是什么?笔者对此做了一些初步研究。
一、儒家产生的背景
“诸子百家”,即儒家产生的背景。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活跃。“诸子”是指活跃于当时有名的思想家,“百家”是指不同的学派。当时对诸子百家的论述较集中地文献有《庄子・天下篇》、《荀子・非十二子篇》、《韩非子・五蠹篇》。“诸子百家”都指谁?历史上有不同的说法。西汉初期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所列举的是儒、法、道、阴阳、名、墨六家。西汉末年刘歆和东汉班固所列举的是儒、法、道、阴阳、纵横、小说、名、墨、农、杂十家。但是,他们都丢掉了相当重要的一家――兵家[1]。
诸子百家产生于春秋时期,当时的社会急剧动荡,社会结构中的几个方面都发生了大的变化。
(一)经济结构的变化
经济结构的变化是从生产力开始的。春秋时期,铁器开始大量出现,这使劳动者只能用大规模的群体合作来弥补生产工具之低劣的时代骤然结束,劳动者个人用铁制作的生产工具有能力个人开垦土地。孟子所说“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2]虽然是对他理想中村社生活的设想,但这种劳动成果的分成方式――劳役地租在当时无疑是存在的。铁器的使用,使生产力大大提高,也推动了生产关系的转变。但生产关系的转化不平衡,由此引起了政治上的动荡。
(二)社会政治结构的变化
由于生产关系变更不平衡,主动变更、变更早、变更较彻底的贵族很快就富裕起来了。这些贵族,开始不满足于眼前的政治地位,一方面是为了维护既得的经济利益,一方面也是为了满足更大的贪欲,开始在政治上有大的举动。于是卿大夫凌驾于诸侯之上,“陪臣执国命”的事层出不穷。整个局面是“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3],而政治上的变化进一步影响到思想。
(三)社会群体构成的变化
政治经济的变化导致了社会群体构成的变化:首先,阶级结构发生了变化。原来大体上只有奴隶和奴隶主两大阶级,现在又出现了农奴和农奴主,农民和地主。其次,既出现了大量的破落贵族,又出现了大量的新贵。再次,职业的构成呈现多样化。原来只有农牧业和一些手工业,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产业多样化,职业种类多了。除农夫之外,还出现了职业工商者、职业官僚、职业军人、职业政客、职业谋士、职业教师、职业艺术工作者。
(四)文化的地域特色凸显出来,并汇聚到中原相互交流
当时的区域特色有:齐鲁文化、燕齐文化、燕赵文化、三晋文化、秦文化、郑卫文化、荆楚文化、吴越文化、宋文化还有北方游牧民族文化。
以上经济、政治、社会群体构成的变化和地域特色文化的发展,必然在思想领域出现各种不同的声音。儒家在这个时期应运而生,其哲学思想在中华民族的演进历程中走过了一条曲曲折折、起起落落,却又一直占据中华民族思想不倒的道路。
二、先秦儒家主要人物及哲学思想
说起“儒家”,首先想到的是诸子百家中的“儒家”,当时孔子首开私人讲学之风,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态度,以六艺教人,“仁”“礼”并举,从而吸引众多学生,通常我们说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
随着孔子思想的流传,孔子逐渐被看做是“儒”的象征,而他与那些追随他的理想,致力于整理、解释和教授古代经典,积极参与社会管理,保存和研习古代礼乐的群体,被称为儒家。孔子之后,儒家发生了变化,但是儒家的基本信条为他的弟子们所继承。并出现了孟子和荀子这样能够将其思想发扬光大的后学。先秦儒家,主要人物就是孔子、孟子和荀子。
孔子在儒家发展史上应是首创者。后世许多思想都是从孔子那里开始。其哲学思想概括如下:
第一,“礼”的理论思想。第一点是“正名”的理论,所谓“正名”,也就是根据周礼确定人的身份和地位。孔子说礼的功能是“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第二点是“礼之用,和为贵”的理论。《礼记・乐记》说:“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乐胜则流,礼胜则离。合情节貌者,礼乐之事也。”第三点是关于“中庸”的理论。中庸之道贯穿孔子思想始终。他提出了“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4]。
第二,重视“仁”。在孔子的思想中,“仁”是一个比“礼”更为重要的概念。此外,“仁”是在他对“礼”的讨论中引发出来的。据统计《论语》讲“仁”104次。孔子还讲“义”“忠”“恕”,“义”源于“仁”的内在,“忠”“恕”乃“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冯友兰说:“忠恕之道就是仁道,所以行忠恕就是行仁义。行仁义就必然履行在社会中的责任和义务,这就包括了义的性质。[5]”因此“仁”包含“义”“忠”“恕”。
第三,政治思想。除了“仁”和“礼”之外,孔子讲得最多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如何“为政”。他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不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为政》他认为,“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的治国方略,会逐渐培养起人们的道德观念和遵守社会秩序的自觉意识,会使百姓真诚地热爱国家,心悦诚服地接受政府的统治。 第四,“学”的思想。孔子指出,学习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充实自己、提高自己、成就自己。他说:“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论语・宪问》。孔子自己就以“闻道”为期许。他说:“朝为道,夕死可矣。”《论语・里仁》。“闻道”可以说是他的终极关怀,在他看来,人就是为了“闻道”而活着的,不懂得道理,人生就没有价值,没有意义。闻什么“道”呢?闻为人之道,为政之道。懂得了如何成为“仁人”、如何治理天下的道理,才能不虚度此生,才能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4]
孟子是继孔子之后的一位儒学大师。孟子学说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第一,性善说。孟子认为人性内有种种善的成分。意思不是说人从出生就是圣人。相反他承认,还存有其他成分,本身无所谓善恶,若适当控制,就不会通向恶。孟子认为一切人的本性中都有“四端”,若充分扩充,就变成四种“常德”,即儒家极其强调的仁、义、礼、智。诸种道德都是自己的本性中固有的,而不是从外面加进来的,所以说人性是善的。
第二,修养说。孟子非常重视后天的道德修养,建立了内容丰富的修养论。他认为,道德修养首先是“存心”。孟子所谓“心”是指“四端”,也叫做“良心”、“本心”。“四端”犹如种子,很幼小,很微弱,需要精心养护才能萌发为道德,稍不小心便会丧失。因此他告诫人们要时刻注意良心的走失,做到“存心”。
第三,仁政说。孟子倡导仁政。他说:“人皆有不忍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孟子・公孙丑上》孟子的仁政主张,在中国社会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真诚的人道主义精神至今仍然闪耀着耀眼的光辉。
荀子,先秦最后一位儒家大师。荀子哲学思想吸收了战国时代更多地区的更多学派的思想和知识。所以学术内容和学术背景都显得更加丰富和宽广。其学说归纳为:
第一,性恶说。这是荀子最著名的学说。与孟子的性善学说正好相反。荀子的哲学可以说是教化的哲学,他认为,人性必须加以教化,凡是没有经过教化的东西不会是善的。荀子的论点是:“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荀子・性恶》伪,就是人为。在他看来,“性者,本始材朴也;伪者,文理隆盛也。无性则伪之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5]
第二,礼乐说。“礼”是荀学的核心概念,在他看来,无论是对于人的化性起伪,还是对于社会的和谐有序,“礼”都是至关重要的。荀子认为,治理国家的第一要务就是要组织好社会,避免纷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人“能群”的优势,使人类得以生存和发展,使国家得以繁荣和强盛。他说:“故人生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离,离则弱,弱则不能胜物。”《荀子・王制》因此,人必须要结合成群体,组织成社会,依靠群体的力量才能官天地、财万物。
第三,王制说。荀子不是讲“德治”,也不是讲“仁政”,而是讲“王制”。所谓“王制”,本来是指圣王所建立的政治制度和政权设置,但荀子在讲这个问题时却把它扩大为包括各种重大政治问题的治国方略,集中代表了他得政治思想。其政治思想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平政爱民;二是隆礼敬士;三是尚贤使能。[4]
以上是先秦儒家代表人物孔子、孟子、荀子哲学思想的归纳梳理。
三、先秦儒家哲学思想特点
通过对儒家先哲思想的梳理,总结为以下几点:
第一,现实主义。也就是说他们所关心和研究的问题都是和人生密切相关的现实问题。例如关于政治、经济、道德、教育等问题,而对于宇宙的本质和起源,上帝鬼神之有无,人的吉凶祸福等则很少考虑。即使谈到,也是当做现实问题来谈的。又如关于性和命这类性质的问题,孔子很少谈到,孟子和荀子虽然争论性善性恶,但仍不是把它抽象化,看做纯理论的问题,而是把它看做解决现实政治或教育问题的理论基础。
第二,中庸主义。孔子特别提倡“中庸之道”,他说:“中庸之为德,其至矣乎,民鲜久矣。”《雍也》孟子说:“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墨子兼爱,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子莫执中,执中为近之,执中无权,犹执一也。所恶执一者,为其贼道也,举一而废百也。”
第三,民本主义。儒家的民本主义思想渊源于周初,发展于春秋时期,至孔子时遂成为儒家思想的核心,即仁的学说。古代的统治阶级,认识到为了巩固、维护它的统治,必须顾及到被统治者的利益,不能违反民意而一意孤行,否则民人会起来造反,推翻它的政权,因而在施政上有保民的思想和措施。孔子说:“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荀子・王制》孟子说:“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孟子・离娄》,就是这个意思。[6]
四、先秦儒家哲学思想现实意义
著名学者南怀瑾先生在谈到儒家、道家和佛教这三家思想的历史地位和作用时,做了形象的说明:“佛学像百货店,……人们可去可不去;道家则像药店,一个国家民族生病,非去这个药店不可;儒家则是粮食店,是天天要吃的。”可以看出,作为“粮食店”的儒家思想,对于国家、民族是非常重要性,过去的人和当今的人都需要“粮食”。实际上,儒学很多思想还留在人们心中,例如古代儒家所提倡的“五常”即仁、义、礼、智、信。仁者爱人,博爱之谓仁。仁,相当于西方的博爱。有了爱,就有了一切。爱心是一切伦理道德的基础。仁爱是人类生存的保证,是永恒的主题,从古到今都不会过时的。义者也是如此,是适宜的意思,合理的意思。这是动态的概念,是发展变化的,因而义也是永恒的。礼,指礼仪、礼节、礼貌等。实际上,这是人际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人际交往的形式与规范,只要有人类得地方,都是需要的。智,原先是指知道仁义礼,如今则把它解释为智慧、智力。信,则是指讲信用,也可以称之为诚信、信誉等。在任何社会、任何国家、任何民族、讲信用都是最起码的道德。可见,儒家“五常”经过现代阐释,都是可以继承的,其基本精神都是可以用于现代社会的。
儒家讲仁政,以民为本,将仁爱精神贯彻在行政中,主要体现在公正上。公正原则也体现在义上,坚持大义,坚持合理性,是儒家构建并维护和谐社会的重要原则,也是儒家对和谐社会的贡献。
从春秋时期儒家哲学思想的产生,到汉武帝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再到今天掀起的儒家新热,在这一过程中儒家思想一直处于中华民族精神的主导地位,其现实价值和意义都得到了充分的实现。而这种主体地位的确立和现实价值的体现,均源自与先秦儒家哲学思想的现实主义、中庸主义、民本主义特点的和谐统一。先哲儒家思想基于具有的这类特点,使它超越一家思想、一个时代而凝固成为中华民族道德精神的文化核心。也就是说,先哲儒家思想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进程中,始终处于主体地位,它不仅在过去、现在发挥着重要做用,而且在将来也会发挥同样重要的作用。
参考文献
[1]方尔加著.儒家思想讲演录[M].东方出版社,2007年10月第1版.
[2]方尔加著.儒家思想讲演录[M],载《孟子・滕文公》上,第1132页,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东方出版社,2007年10月第1版.
[3]方尔加著.儒家思想讲演录[M], 载《左传・昭公三十二年》,第815页,北京出版社1999版. 东方出版社,2007年10月第1版.
[4]陈战国著.先秦儒学史[M].人民出版社,2012年7月第1版.
[5]冯友兰著.中国哲学简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8月第1版.
[6]赵光贤著.先秦儒家思想的几个特点[J].天津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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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儒家思想看古代教育儒家思想对中国教育的影响,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大到足以写出一部甚至多部专著。我这里只想试图解答“钱学森之问”:中国为什么培养不出杰出人才?但要解答这个问题,首先必须解答另一个难题——“李约瑟难题”: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产生在中国,而是在17世纪的西方?我认为,只有解答了“李约瑟难题”,才能真正找到解开“钱学森之问”的钥匙。本文试图就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探讨:一、什么是儒家思想?二、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产生在中国?三、儒家思想对中国教育的影响。一、什么是儒家思想?我提出这个问题有两层含义:其一,什么是真正的儒家思想?其二,真正的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什么?我们在谈论儒家思想的时候有必要先弄清一个问题:我们在谈论谁的思想?因为儒家思想的演变至少经历了四个时期,即:先秦儒学、两汉儒学、宋明清儒学和现代儒学。但只有先秦时期孔子的学说才是最原始、最本质的儒学。此后的儒学都是后人对孔子思想所做的变通和曲解。① 甚至孟子的思想也已与孔子不同。所以,所谓真正的儒家思想是指孔子本人的思想。至于后人对孔子思想进行了哪些继承、发展以及曲解,不在本文论述范围之内。那么,孔子思想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呢?是“仁”。在《论语》这部短短的文献中,“仁”就出现了100多次。那么,什么是“仁”呢?其实,孔子并没有对“仁”做出明确的界定(概念不清,是古代中国人思维的统病,详见后文)。但通过孔子对“仁”的描述中,我们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孔子所说的“仁”,涵盖了对于人的好的品质的所有要求。换句话说,几乎所有孔子所讲的好的品质都可以叫做“仁”,如:忠信、正直、宽容、勇敢、智慧等等。所以朱熹有“本心之全德曰仁”的解释。为什么孔子那么重视“仁”,为人设定了那么高尚的道德标准呢?那是有极其深刻的社会背景的。孔子所处的时代正值中国历史进行大裂变的时代,标志之一就是“社乐征伐自诸侯出”,“陪臣执国命”(《论语·季氏》),表现在人伦关系上就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从而导致整个社会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周公制礼作乐以来形成的礼乐文化遭到很大破坏。作为一个思想家,孔子陷入了深刻的思考,并最终得出结论:礼坏乐崩,社会动荡,天下无序的原因主要在于君主的失政和社会道德规范的丧失。因此,社会秩序的重建必须从君主政治和人伦规范两方面入手。关于前者,孔子提出施行“德政”:“为正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为政》),至于后者,孔子提出要强化礼制,“克已复礼”,重新恢复传统的礼乐文化对人们行为的规范。而对于如何才能施行好“德政”,孔子极力推崇以身作则。孔子的政治哲学是,君子必须身体力行,用自己崇高的品德做出表率,就自然能对“民”产生教化的作用。所谓“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回》)。“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子路》)。对于人伦规范,孔子认为人类社会应效法天道:天地二元,但却不是平等的,天在地之上,天尊地卑,这就是自然法则。因此,人类社会必须遵循上下尊卑之分,君尊臣卑,官尊民卑,男尊女卑。所以,恢复周礼,就是遵循天道,这样社会才会长治久安。而不管是君王的德政还是臣民的正礼,都要依赖于人的“德”,这就是为什么“仁”成为孔子思想核心的原因所在。显而易见,孔子思想的出发点是救世治国。孔子为了实现他的伟大理想和抱负,周游列国,奔走呼号,到处宣传他的政治主张。他一生都渴望求得一个官位,以期实施他的救世方略。可是,由于在春秋乱世中,天子衰微,政局动荡,诸侯力政,在这样一个礼崩乐坏,天下“无道”的乱世,孔子不可能找到适合推行自己主张的国度,用司马迁的话说,孔子“已而去鲁,斥平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于是返鲁”,最终还是落得“无所遇”,终不被用的结局。二、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产生在中国?比较中国的历史进程和西方的历史进程,有一个令人深思的疑惑。古代西方在经历了古希腊、罗马的繁荣之后,虽然一度步入近千年的中世纪,遭遇到暂时的倒退、混乱和衰败,但历史的进程仍然呈现出上升演进的趋势,到1500年左右,中世纪时代临近结束时,欧洲的技术与政治和经济结构已在世界上所有其他文明中占有决定性的优势,以至于文艺复兴之后,随着资产阶级革命的兴起,近代科学如朝霞般喷薄而出,极大地推动并加速了资本主义的发展,直接影响了近代西方的繁荣和强盛。反观我国的历史进程,到唐代时中国曾一度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经济实力最强的国家。然而,唐之后,中国就开始衰败,衰败了千百年,衰败得让中国这个若大的民族任人欺辱、任人宰割。为什么古希腊、罗马繁荣得以延续,甚至整个中世纪都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为什么中国在经历了唐朝盛世之后就一蹶不振,衰败千年?为什么近代科学在西方中世纪结束之后能迅速兴起,而在中国却没有产生近代科学?我认为,归根到底,是儒家思想导致的。近代科学技术的重要形态就是科学技术的研究必须以严密的理论体系为前提,而科学理论体系得以建立的基础是理性思维并由此而产生的哲学体系。理性思维是人的认识的最高阶段,而从感性到知性再到理性,这一认识过程的实现靠的是运用形而上学方法的形式逻辑,没有形而上学的方法,人类的认识不可能从感性认识经过知性达到理性认识。西方先哲们正是运用了形而上学的方法,发明了“发明的发明”——科学的思维工具,并在此基础上创造出庞大的哲学体系和科学体系,为西方近代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难怪爱因斯坦在回答美国科学家斯威策对“李约瑟难题”的提问时说:“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那就是古希腊哲学家发明的形式逻辑体系,以及(在文艺复兴时期)发现通过系统的实验可能找出因果关系”。事实上,在古希腊,自然科学一开始就是和哲学融为一体的。哲学包容万象,自然科学都属于哲学范畴,所以西方古代的大哲学家多是科学家。从德谟克利特、毕达哥拉斯、柏拉图到理士多德,他们无不集哲学家和科学家于一身。所以,西方从古希腊开始就有了理性思维的传统,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严密的形式逻辑体系,不仅为近代科学的诞生奠定了理论基础,也为后来的科学研究奠定了方法论基础,而古希腊人对真理的热爱,对探求自然奥秘的巨大的好奇心和大胆的批判精神更是为近代科学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不竭动力。而纵观中国古今,尽管出了许多大思想家、理论家,却没有出过一位本体论意义上的哲学家。孔子的学说与其说是哲学,不如说是一种政治学说。儒学志在明道救世,其价值目标和终极关怀始终是社会的长治久安,对于有关社会治乱和国家大事以外的自然奥秘和宇宙本源少有论及,而对于彼岸世界更是毫无兴趣。从孔子开始,儒家只讲具体的“道”。不谈抽象的“道”,特别是没有宇宙本体论意义上的“道”,无论是孔子的“吾道一以贯之”,还是孟子的“得天下有道”,都只局限于六合之内。荀子也继承了这一传统,他说:“道也者何也?曰:礼义辞让忠信是也”《强国》,“道者,非天之道,非地之道,人之所以道也,君子之所道也”(《儒效》)。儒家的这种务实思想,表现在思维方式上是重实际而轻玄想,重形象思维而轻抽象思维,表现在价值观上是以实用为上。这样,儒家从一开始就把中国人的价值追求引向了务实,引向了功利,而不是像西方古希腊的先哲们那样,从一开始就把人的价值追求引向了求真。在古希腊人看来,“爱智慧”(从事哲学活动)是追求人生境界的体现,而不是以实用为目的。亚理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说:“我们追求它(智慧),并不是为了其它效用”。儒家的这种实用性、功利性的价值观由此而影响、形成并主导了中国人后来几千年的生存方式和思维方式。从生存方式上讲,功利主义、实用主义成为人们普遍追求的价值取向。古代中国人对与功利无关的事情不感兴趣,他们关心和研究的多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而很少去关注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天人合一”也仅仅是想说明“天道”与“人道”是一致的)。因此,只要是有用、有利,都会对中国人产生巨大的吸引力,甚至求神拜佛都带有很强的功利目的,无非是要神保佑自己实现各种愿望,因而,常常是,用得着时,才去拜佛,用不着时就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做官”自古以来就成为中国人的主要价值追求,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功利目的。所以古代中国人读的都是四书五经,想的都是功名利禄。而一旦功利成为主要的价值追求时,对真理的追求,对自然的热爱和好奇就逐渐被削弱甚至湮灭了。出于生存的目的,往往是为了实用、名利,把做事和工作当作一种手段,所以中国人好走捷径,好碰运气,总是心存侥幸心理和投机心理,而对精神的东西,纯粹的活动,对现实以外的世界不感兴趣,没有探索未知领域的热情。一个人的生存方式决定着他的思维方式,同样,一个民族的生存方式也决定了这个民族的思维方式。中华民族由于从一开始就形成了带有很强的功利性、实用性、目的性的人生观、价值观,从而逐渐形成了中国人特有的思维模式:重感性,不重理性,重臆想,不重论证,对于事物只满足于笼统的、粗浅的描述,而不求深层思考和精确分析,因而中国人的思维往往概念模糊不清,不证而论,以类比为主,由上而下,从大到小,缺乏思维的严密性、逻辑性,满足于对现象进行整体的表象的描述,不解释原因,不追问为什么。如孔子的《论语》,只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从不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正是因为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从一开始就缺乏严密性、逻辑性,不讲究对概念进行抽象的解释,因而很难产生形式逻辑,也就难以产生哲学和科学体系。正如尼斯贝特所说:“中国人对范畴不感兴趣,这就使得他们难以发现真正可以解释各种事物的规律。”②在古希腊产生理性之光的时候,中国虽然也一度形成了学术活跃,百家争鸣的局面(春秋战国时代),但由于儒家的实用主义价值观的影响,导致中国人对感性知识以外的东西不感兴趣,一切都是为了实用。如果说古希腊人是为了真理而追求智慧,是理想主义的,那中国人则是为了实用而追求利益,是实用主义、功利主义的。苏格拉底是为了追求真理而献出了生命,孔子则是因为没有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忧郁而亡。这两种价值取向必然导致中西方思维方式乃至中西方思想文化不同的发展方向。所以,中国历来没有形而上学的传统,中国从古至今没有出现过一个本体论意义上的哲学家,更不可能产生哲学体系。而“哲学若没有体系,就不能成为科学。”③反映在中国古代科学的发展方向上也是如此。中国古代科学多为经验总结性的应用科学,注重现象记录,直觉猜测,缺少逻辑推理、数理分析和实验验证,因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中国有四大发明,但未能揭示其原理;中国有最早、最全的太阳黑子和新星爆发的记录,却陷入了“天人感应”的臆测而没有建立天文学体系;《黄帝内经》发现了血液循环,但一直未能精确验证;明代徐光启在谈到勾股定理时说:“旧《九章》中亦有之,弟能言其法,不能言其义”。难怪美国人亨利·罗兰在100年前就忠告美国科学界:“如果我们只注意科学的应用,必定会阻止它的发展。那么,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退化成像中国人那样,他们几代人在科学上没有取得进展,因为他们只满足于科学的应用,而根本不去探求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 难怪德国哲学家、数学家莱布尼兹在1697年的《中国近事》一书中说:“看来中国人缺乏心智的伟大之光,对证明的艺术一无所知,而满足于靠经验而获得的数学,如同我们的工匠所掌握的那种数学。”④ 狄德罗在分析中国没有出现欧洲那样的近代科学天才的原因时指出:主要在于东方精神的束缚,只囿于最切身的利益,对成俗不敢逾越,对事物缺乏热烈的渴求,而这一切恰恰与科学发展所需要的探索精神格格不入。显而易见,正是这一切的一切,导致了近代科学不可能在中国产生,从而导致了中国近代千百年的衰败。三、儒家思想对中国教育的影响新中国建立60多年,改革开放30多年,应当说,各项事业均取得重大成就,科学技术领域的面貌也取得巨大变化。但在作为人类认知客观物质世界的原始性重大创新方面,中国对世界作出的贡献甚少。在自然科学领域,中国还没有诞生过深刻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系统科学理论,在中国本土的中国人至今从未获得过诺贝尔科学奖。钱学森老人在逝世之前对温家宝所提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引发了社会热议。温总理在2009年教师节与教师座谈时说:“应该说,我们早就看到了这些问题,并且一直在强调素质教育。但是为什么成效还不够明显?”钱学森之问是“关于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的一道艰深命题”,破解这个命题不仅关乎中国的教育事业,更关乎中国的未来发展。显然,造成上述现象的原因是极其复杂的,决不是简单的素质教育的问题,它有着极其深刻的思想根源、历史根源、社会文化根源。钱兆毕在《西方科学的文化基因初探》一文中指出,科学的发展和杰出人才的成长至少需要以下几个方面的文化基因:1、为了求知和摆脱愚昧而不是以实用为目的,热衷于探索自然界的奥秘;2、热衷于探索寻找自然现象背后的原因;3、擅长运用理性观察、分析和解决问题,重视逻辑和实验方法;4、追求思维的严谨性、明晰性和精确性,注重对概念的严格定义;5、具有强烈的怀疑精神和批判精神。6、重视个人自由和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等等。而所有这一切恰恰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所缺失的,其根源就是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儒家思想。首先,儒家的实用主义、功利主义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把人们的兴趣和追求引向了现实世界,引向了功名利禄,中国人从此把功利、实用作为自己的主要价值目标。特别是渴望“做官”,因为在中国封建专制制度下,没有政治权力,人身权力也得不到保障,要摆脱这种无权的状态,就只有当官,当官就可以获得权力,可以控制支配别人,可以告别劳作的艰辛,可以发财致富,由此而形成了中国传统的“官本位”思想。为了一官半职,读书人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而对功利的追求在多数情况下会剥弱对真理的热爱和执着。所以,中国人从一开始就对现实世界之外的自然不感兴趣,缺乏探究自然奥秘的好奇心,而把人生的主要兴趣、时间和精力都消磨在了读“圣贤书”上,连四岁就问出了“天之上是何事物的”朱熹,尽管在童年就显示出他在科学方面的天赋和兴趣,而且终生保持了这种兴趣,但纵观朱熹的一生,和其它方面的兴趣相比,他在这方面的兴趣并不十分浓烈,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方面的兴趣日益淡薄,在他留下的煌煌数百万言的著作中,论及“理”、“气”以及天文、地理、医学之类的文字不足数万字,也就是说不到百分之一。他最浓厚的兴趣还是集中在伦理道德方面。由此可见儒学功利主义、实用主义价值观对中国人、对中国教育所产生的影响之大。正因为如此,几千年以来,中国教育都深深地打上了急功近利的烙印,人们读书受教育,目的只有一个,过去是为了做官(科举制度更是强化了中国人的“官本位”思想),现在是为了谋求一份好工作,好职业。据调查,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大学生在大学四年级开始就不上课,外出实习,名为实习,实为找工作,而近几年来,大学生从大学三年级开始就无心学习了,开始外出找工作。如此下去,中国教育令人担忧,中国未来令人担忧。试问,在这样的价值取向的引导下,怎么可能产生杰出的人才?其次,儒家的实用主义、功利主义价值观对中国教育史的发展方向产生了重要影响,重文轻理成为中国教育发展史上的主流趋势。从孔子开始就蔑视科学技术。《论语》所谓“虽小道,必有可观者,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既然君子不为,那么谁钻研科技谁就是小人。《孔子家语》竟然主张“设伎奇器,以荡上心者,杀!”这种价值取向形成了中国人“德成而上,艺成而下”的观念,从而导致中国教育的主要内容几千年来都重文轻理。孔子教学时的“六艺”中虽然也有算术,那也只是为了实用,而后来的学校教育却逐渐只剩下四书五经了。纵观中国教育史,清朝之前,中国的学校教育的内容基本上是清一色文科内容,直到1888年清朝政府才同意科举增考算学。不像西方,从古希腊起就重视语言学,修辞学、哲学、数学、医学等方面的教育,甚至在中世纪,西方大学课程中都包含自然科学知识的传授,含语法、修辞、逻辑的艺术课以及算术、几何、音乐和天文四门学科。中国教育重文轻理的传统导致中国教育始终落后于西方,严重制约了学校教育的发展。一个典型的例证就是在长达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中国始终没有出现正规意义上的大学,直到1898年燕京大学(现北京大学)成立,才标志着中国教育史上第一所正规大学的诞生,而西方早在中世纪就出现了正规大学,如牛津大学1168年创办,剑桥大学1209年创办,在13-14世纪,意大利设立大学18所,法国16所,西班牙和葡萄牙15所。中国教育的滞后严重阻碍和影响了杰出人才的培养和成长,科举制度和八股文更是造成无数的中国人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在漫长的封建历史中,一切真正具有科学认识价值的知识,都被用作经学和传统巫术的附属品。其结果是,李时珍3次科举失败最后做了医生,宋应星5次落榜后做了教谕,徐霞客连秀才也没考上,只好寄情于山水;祖冲之的圆周率虽然举世无双,但“学官莫能究其深奥,是故废而不理,”元代以后竟然失传了;张衡发明的地动仪和浑天仪也都失传了……,中国古代科学就这样自生自灭,科学人才也这样自生自灭。而西方近代史上的许多巨匠如哥白尼、伽利略、培根、达芬奇、薄伽丘、塞万提斯、布鲁诺、莎士比亚等都是近代欧洲建立的大学培养出来的。第三、儒家实用主义、功利主义价值观直接影响了中国人的思维模式,重理性,重经验,重感悟,重直觉,而不善于理性思维,逻辑思维,只关注表面现象,而不问背后的原因,概念模糊,不追求思维的严谨、明晰和精确。这种思维模式很难创造出中国的理性科学,也很难成就科学大师。连“理学家”朱熹也未能幸免。朱熹曾对世界本原问题进行过思考和研究,提出了“理”的概念。其实,朱熹的“理”的概念,在某些场合下,已与苏格拉底的“相”完全一致了,它本来也可以作为理性科学的信念基石,但由于朱熹的思维方式极其缺乏逻辑理性,在论“理”与“物”的关系时,仍然靠经验的直观感受,因而造成了大量自相矛盾的地方。正是这种逻辑思维的缺失,加之他对于世界本原之类问题的兴趣不够浓厚,使他虽然也凭直觉感悟到了西方理性科学的最基础性概念,但却遗憾地与之失之交臂,没有能够更深入地探究下去。朱熹不是偶然的例外,中国的思想家都是这么思考问题的,从孔子开始,一脉相承,缺少逻辑理性,道德热忱压倒了求真兴趣,因而中国产生不出理性科学,也产生不出科学大师。第四、儒家思想严重制约和影响了中国人的批判精神、怀疑精神和创新精神。众所周知,无论是理性科学的产生还是杰出人才的产生都必须具备这样的文化基因,有批判一切,怀疑一切的勇气和精神以及创造新世界的冲动。而在儒家思想中缺少的恰恰是这种怀疑精神、批判精神、创新精神。中国人从商周之际就有了敬祖的观念。敬祖本身无可非议,它反映了中国人的一种传统美德,但如果把敬祖演变为对祖先盲目的顶礼膜拜,则会对人的心理和思想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盲目崇拜的结果会使人变得保守,久而久之,就会逐渐削弱人的判断力、自信心,削弱人的怀疑精神、批判精神,并极大地阻碍人的创新精神的培养。而孔子正是盲目崇拜先人的始作俑者。孔子政治主张的前提就是崇拜先人,效仿先人。所以他提出“克己复礼”,呼吁君王们效仿先王之德,恢复周朝之礼制,认为只有这样天下才会太平,社会才会安定,人民才会安居乐业。对先人盲目崇拜的思想渗透在孔子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方法中,比如中国传统的“师道尊严”之风也始于孔子。孔子教学生从来都是学生问,老师答,似乎老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老师讲的都是真理,学生都必须遵循,不容置疑。这样,儒家思想不仅形成了中国人急功近利的教育价值观,同时也形成了中国人盲目崇拜先人、师长的心理,从而严重影响和削弱了中国人的怀疑精神和批判精神,这就是为什么中国人缺乏创新意识的根源所在,也是当今中国教育中,教师总是满堂灌、一言堂,学生总是被动接受、不爱思考,缺乏创新思维的根源所在。所以,在中国,后人的成就和影响从来没有超过前人的,孟子超不过孔子,荀子超不过孟子。在中国思想史上,就没有谁的影响能超过孔子。而反观西方,从古希腊开始,就一代比一代强,柏拉图的成就超过了他的老师苏格拉底,亚里斯多德的成就超过了他的老师柏拉图。而到了近现代,思想巨人、科学巨人更是层出不穷,哥白尼、伽利略、达尔文、黑格尔、康德、马克思等等。这难道不令人深思吗?如此,也就不难理解“钱学森之问”为什么在中国本土至今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一世纪难题了。结束语本文只限于对儒家思想给中国教育所产生的影响进行粗浅的分析,毫无疑问,影响中国教育现状,影响中国人的思维方式的因素还有很多,如地理环境、封建制度、小农经济等等。但我认为,儒家思想的影响是最根本的。我以为只有找到了中国教育的病根所在,才能对症下药,有效解决。如何有效解决是我们教育工作必须面对的另一个重要课题,有待进行深入研究。但必须说明的是本文对儒家思想的批判决不意味着对儒家思想的否定,批判是一种扬弃,扬弃是为了去其糟粕,更好地继承和发展其精华。本文对儒家思想的批判是从历史的角度出发的,从现实的角度看,不容置疑,儒家思想中有许多宝贵的东西值得我们去挖掘,特别是对完善道德的要求和理想人格的追求和倡导,都是十分宝贵的,尤其在人类发展进入21世纪之后,儒家思想中的这些精髓显示出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我们不能不看到,科学进步在推动社会历史向前发展的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和挑战。科学的物化形式在提供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同时,也为人类提供了压迫自然的现成的工具和手段,人类非理性的贪婪和任意索取不仅造成了地球上许多物种的灭绝,打破了人与各物种之间的平衡,而且也直接导致人类自身生存环境的严重破坏,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日趋恶化。可以断言,如果我们物质文明继续进步而心灵不成长的话,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只能是更加危险。不敢说儒家思想就一定能够拯救人的心灵,但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倡导完善道德和理想人格无疑有着积极的作用和价值。正如爱因斯坦1937年在他的一封信中所说:“我们切莫忘记,仅凭知识和技术并不能给人类的生活带来幸福和尊严,人类完全有理由把高尚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的宣道士置于客观真理的发现者之上。”我想,这正是为什么人类进入21世纪后西方思想家开始对儒家思想产生兴趣,试图从孔子思想中寻求拯救西方经济危机的途径的原因所在。作为中国人,我们更有责任对儒家文化进行深入研究,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为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作出我们应有的努力。
刘小淼淼淼
儒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自由是近现代西方文化的基本理念。儒学传统与自由观念的关系是20世纪中国政治自由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争论的焦点之一。“五四”时期自由主义者凸现自由与儒学的紧张性,强调对儒学纲常伦理的批判是建构自由观念的前提,因而对儒学传统采取坚硬的否定态度。以现代新儒家为代表的文化保守主义者,一般而言,虽不拒斥自由的精神理念,但其文化领域的强势卫道立场,使儒学传统与自由观念也难以兼容。不过,20世纪后半叶一种值得注意的趋势是,在自由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中出现了一些人物,他们致力于寻求儒学传统与自由观念的现代连接,以摆脱“五四”以来的极端性看法。他们的努力具有重要的思想史意义,但从学理层面来看,儒学与自由观念现代连接在理论上的建构仍然十分薄弱。由此产生的问题是,如何对儒学与自由观念的关系进行深度的理论分析以促进二者的现代连接?我以为,区分自由概念的意义内涵、范畴性质和文化特征将是问题讨论的前提。 在西语语境中,自由概念的意涵虽然复杂,但英国著名思想家互·伯林关于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的划分,为把握自由概念提供了重要的分析框架。根据伯林的论述,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的概念与两组不同的问题有关:前者涉及控制的范围问题,后者涉及控制的来源问题。正是基于对这两组不同问题的回答,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具有不同的概念内涵。消极自由的内涵是;个人拥有不受他人控制独立地作出选择和活动的范围;自由本身不能不受到法律的限制,因为存在着与自由的价值同等或比自由的价值更高的价值;必须保留最低限度的自由,因而公共权力对自由的限制本身不能不受到限制。在此意义上,消极自由概念的实质是,个人自由应该有一个元论如何都不可侵犯的最小范围,因而应当在个人的自由权利和社会的公共权威之间,划定一条边际界限。这也就是严复所说的“群已权界”之意。积极自由概念则与之不同,它源自个人想要成为自己的主人的愿望。它的内涵是,我希望我的生活与选择,能够由我本身来决定,而不是取决于任何外界的力量;我希望成为我自己的意志,而不是别人意志的工具;我要做一个主动者,能为自己作出选择并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上述两种自由概念不仅意义内涵相互区别,而且属于不同的范畴系统。消极自由涉及个体权利与公共权威之间的关系,处理的是社会政治问题,属于社会政治理论的范畴;它基本上不涉及意志自由的问题,不属于道德哲学的范畴。因此,J·S·密尔在其《论自由》一书中,开宗明义便指出其所要讨论的自由“不是所谓意志自由,……乃是公民自由或称社会自由,也就是要探讨社会所能合法施用于个人的权力的性质和限度。”①积极自由涉及个体“以自由意志追寻人生中道德的尊严与创造的意义问题,”②它以意志自由为根据,导出道德自由之结论,并由此引入政治社会自由的讨论。因而,积极自由主要是个人伦理和道德哲学的范畴。 本文作者看来,两种自由概念不仅意义内涵和范畴性质相互区别,而且具有不同的文化特征。消极自由作为社会政治概念,它对个体基本自由权利的确认与维护,对公共权力侵害自由的警惕与防范,体现的是西方近代以来市场经济和市民社会的历史要求,具有鲜明的现代性特征,是典型的西方文明的价值理念。积极自由作为道德哲学范畴,则有所不同。就其强调道德意志的自由、自主、自律而言,显然不能视为西方文明所独有的思想资源。 基干上述两种自由概念的解析,以下将从两个层面检讨儒学与自由概念的关系。 二 早在1895年,启蒙思想家严复在那篇著名的《论世变之亟》》里比较中西文化的区别时,就已经点出了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中自由思想资源匮缺的事实:“夫自由一言,真中国历古圣贤之深畏,而从未尝立以为教者也。”③谙熟西方自由思想传统、翻译过密尔《论自由》的严复,其立论的基本理论参照正是上述社会理论意义上的消极自由概念。问题是,从这一概念出发,判断儒学传统匮缺消极自由思想资源的主要依据是什么? 从价值系统来看,儒学传统重视的是人伦秩序,如《礼记·礼运篇》》的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就被称为十义,孟子也有所谓五伦之说:“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腾文公上》)人伦秩序强化的是伦理规范、道德义务,不是政治法律意义上的权利意识。在儒家人伦秩序的笼罩中,义务是第一次序的概念,人的权利意识则始终被压缩、消解在义务观念之下。随着人的权利意识的压缩与消解,自由的范围也就无从确认,因为自由的范围实质是人的权利范围。 就政治思维而言,儒学视野下的政治与伦理并无边界区分,政治生活不过是入伦秩序的延长。“在政治领域内,王或皇帝自然是人伦秩序的中心点。因此,任何政治方面的改善都必须从这个中心点的价值自觉开始。这便是‘内圣外王’的理论基础”①所谓“格君心之非”、“仁心仁政”、“正心诚意”,都只是对权力掌握者的伦理道德的约束与规范。这一思想基调使儒学传统内部始终无法形成一套系统运用法律、制度对于政治权力加以约束、制衡的观念。缺乏这一观念是儒学传统不具备消极自由概念的另一重要标志,因为消极自由概念的基本要义之一即是要通过法律、制度的约束以防范政治权力对自由范围的侵犯。 以社会功能来说,自汉代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始,儒学的社会功能逐渐定位于传统中国政治合法性的理论论证。董氏以“王道之三纲,可求干天”(《春秋繁露·基义》)揭开了合法性论证的序幕,儒学也由此开始了经学化的历史进程。从今文经学、古文经学到宋学,经学形态的演变并未改变经学化的儒学所承担的社会政治功能。历史的经验表明,承担合法性论证的儒学支撑的是以皇权为中心的专制政体。于是,在社会政治功能层面,儒学与消极自由的精神理念形成高度紧张和尖锐冲突,因为社会政治意义上的自由理念恰好是专制政体的对立面。这也是五四时期儒学传统受到政治自由主义者否定、批判的基本原因。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分析主要不是价值评判,而是儒学传统匮缺消极自由思想资源的历史事实描述。陈述这一历史事实旨在表明,古老的儒学传统与现代性社会政治理念毕竟相隔甚远。因此,既不能从儒学传统内部单向地直接开出消极自由观念,也不能在二者之间进行简单的双向对接。儒学与消极自由观念的现代连接必须走出思想理论演绎的思维误区,建构于社会土壤条件的培育。这意味着儒学与消极自由观念的现代连接需要构筑相应的社会前提,而消极自由观念之精神落实干制度运作、其基础植根于市场经济是根本性的两个方面。这是因为,消极自由不仅是一套观念体系,更重要的是保障人的基本权利的制度框架、防止公共权力侵害自由的制衡机制。同时,消极自由无论作为思想理念还是体制结构,本身是市场经济的产物,换言之,市场经济是消极自由的观念和体制根本性的支撑条件。在非市场的经济条件下,由于作为公共权力的国家是社会资源的主要垄断者,是各种服务和就业机会的唯一提供者,它“拥有无限的强制权力”,消极自由根本就无从谈起。只有随着体制结构和市场机制这些相应的社会土壤条件的建构和培育,消极自由观念才能获得坚实的基础,儒学与这一现代观念的对话、勾通。 连接才能找到现实的支撑。从这个角度来看,儒学与消极自由观念的现代连接确实不是观念层两点一线的理论推演所能解决的,它本身是三点(市场经济及相应的社会政治机制一消极自由观念一儒学)之间逐渐调适的社会演化过程。 儒学传统虽然匮乏社会政治理论意义上的消极自由的思想观念,却蕴涵着极为丰富的道德哲学意义上的积极自由的思想资源。这一思想资源集中体现为“为仁由己”的命题表达,其实质是对个体道德意志自由的确认与凸现。“发现道德意志的自由,并自觉到它的重要性,中国自孔子已然。这在中国史上,的确是一次极重大的发现。经此发现以后,人才有真实的自我,人的尊严和做自己的主人这些重要的人理才能讲。”⑤ 从儒学传统的历史来看,确认、强化个体道德意志选择的自主、自由,是贯穿其思想发展的一条主线。孔子就再三强调“为仁由己”(《论语·颜渊》)、“我欲仁,斯仁至矣”以论语·述而》)、“当仁不让于师”(〈论语·卫灵公〉)。孟子把对“仁”的自我寻求扩展为对“义”的主动选择:“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皆得,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宋代理学家则进一步把仁确认为“天理”,使之提升到本体论的高度,并强调对天理即仁的自觉体验、践履以及对私欲的自我舍弃、抑制:“仁者,本心之全德。……心之全德,莫非天理,而亦不能不坏于人欲;故为仁者,必有以胜私欲而复于礼,则事皆天理,而本心之德,复全于我矣。”(朱熹:《四书集注·论语卷颜渊》)从先秦到宋代,高扬主体的道德自律,树立人的伦理学主体性的庄严伟大,构成了儒学传统中宝贵的精神资源。 儒学突出主体的道德自主、道德自律不仅在道德伦理层面展示出普遍的积极意义,而且在社会政治层面发挥着特殊的规范功能。如果说前者的普遍意义指向的是每个个体,主张人人皆为尧舜,成为君子、成为道德人;那么后者的特殊功能主要针对的是统治者,要求他们自我道德完善、道德自律,成为圣人。因而,一方面,成圣成德者方可为王,修齐治平的内圣外王之道构成获取、掌握权力者的规范模式S另一方面,“治道必本于正心修身”(《朱子语类》卷一0八页),统治者要严于律己,正人正己。只有正己,才能正人。“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统治者应当经常反省自身,检讨自己:“行有不得者反求诸己”,这样才能“其身正而天下归之”(《孟子·离娄上》)。显然,高度强调权力掌握者的道德自律,“这是儒家政治伦理哲学所能达到的高层境界。”③从这一角度来看,儒学传统中丰厚的道德哲学意义上的积极自由的思想资源在政治领域中确有其正面的功能和意义,因为道德自律始终是约束权力掌握者不可或缺的重要方面。 然而,如上所说,儒学传统始终混淆伦理道德与政治的边际界限,并把政治伦理道德化,由此却导致了其积极自由的道德资源在政治领域中的运用具有双重后果:一方面,积极自由所体现的内在的道德自律,在缺乏对权力的外在制度制衡条件下,作为对权力的道德约束,它在政治领域的功能发挥会遭到软化并最终归于无效。因为中国传统政治的历史经验表明,对暴君昏君贪官污吏讲正心修身、道德自律事实上完全无用。另一方面,作为积极自由之体现的道德自主,在儒学话语系统中意味着克己无我、成仁成德,即成为圣人。但问题是圣人不仅要立己而且要立人,不仅要成己也要成物。立己、成已是存心养性、立修身之德,立人、成物则是事天济众、施教化之功。从立己到立人、从成己到成物,便是从内圣到外王的转化过程。这一转化赋予了圣王在社会生活中的道德主宰、道德教化的功能,即宋儒所说的“启众生之蒙,去众生之昏”。在圣王的道德主宰之下,个体完全丧失了作出任何道德选择的自由,只有“存天理,灭人欲”,只有彻底服从的义务。为了确保个体的服从和圣王的绝对主宰、统治,刑法与教化成为圣王不可或缺的两大统治手段:“圣王为治,修刑罚以齐众,明教化以善俗。”(《二程集·河南程氏遣书》卷二)前者是以刑杀人、硬性控制,后者是以理杀人、软性约束。这样,从圣人到圣王的转化实际上是圣人的道德自主异化为道德(教化)与政治(刑罚)双重专制的过程:道德层面的积极自由终于在社会政治领域走向了自由的反面。 由此可见,儒学传统中积极自由的思想资源犹如一把双刃剑:在伦理道德层面,它高扬道德主体的意志自由,强化主体的道德自律、道德完善,具有政治伦理的规范功能;然而,在社会政治层面,它却最终导向道德与政治专制,走向自由的反面。笔者认为,化解这一双刃性的关键在干,设置积极自由的伦理道德的边际界限,即把积极自由的意义功能定位于个体、定位于伦理道德领域。这样,一方面可以确保个体道德选择的自由,从而也有利于发挥道德自律的政治伦理功能。在此条件下,儒学传统中积极自由的伦理道德资源,诸如自我节制、严于律己、正心修身、讲究气节等等,将在现代生活中包括对政治人格的塑造起到积极作用。另一方面,则是避免个人道德意志的选择问题与社会政治问题的混淆,从而为消极自由观念的建构赢得独立的空间。因为上述概念分析表明,消极自由属于社会政治范畴,其指向是社会政治领域,涉及对个体基本自由权利的政治法律体制的保障,与积极自由所指的个体意志自由、道德选择无关。套用儒家的话说,消极自由是“治人”的范围,积极自由是“修己”的领域。把“修己”混同于“治人”,不仅会削弱、损害“修己”的伦理道德意义,更重要的是将妨碍对“治人”(政治法律)的制度性设计。总之,只有通过边界划分(伦理道德与政治法律)、功能定位(个体与社会),儒学传统中积极自由的伦理道德资源才能获得现代意义,上述消极自由观念的建构才能赢得独立的发育空间。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的结论是:在社会政治层面,儒学传统之社会必须外引消极自由的观念,并使其精神落实于制度运作、其基础植根于市场经济。在此条件下,儒学与消极自由观念的现代连接才能获得现实的支撑;在伦理道德层面,儒学传统之文化需要内接其积极自由的思想资源,将其定位于个人,并为之设置伦理道德的边界范围,发挥其政治伦理的意义功能。这是儒学与自由观念现代连接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二者的有机结合将导向消极自由与积极自由、政治与伦理、现代与(儒学)传统的相互支撑和双向互补。 注: [1]【英】约翰·密尔:《论自由》,程崇华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页. ②林毓生:《中国传统的创造性转化》,三联书店1988年版,申73页. [3]]《严复集》第1册,王拭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3页. ④余英时:《中国思想传统的现代诠释》,江苏入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页. ⑤韦政通:《属家与现代中国》,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83页 [6]李锦全:《中国儒学与退溪学论人际关系的思想特点》《哲学研究》1987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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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夫之言性与道不可得而闻也看儒文化子贡曰:“孔子文章,可得而闻之,夫子言性与道,不可得而闻也。”儒文化的精华,不是它的三纲五常和道德说教,也不是它的礼仪典章和社会规范。它之所以长兴不衰,被广大人民所接受,是它对“天道”的把握和对“人性”的深刻认识。“道”,是我们终极关怀的对象,它“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故强字之曰道。”这个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讲不明的本体存在,它是世界的根基,是万物运动和必然性的原因。它在物质中表现为特性,在生命中表现为本性,在人类中表现为个性,在社会中表现为伦理,在世界中表现为国家。一切个体只是它特有阶段的表现,顺其者昌,逆其者亡。“人性”,它包含了精神性和物质性,他寻找自我,他追求真理,他以道的规范身体力行,这是他精神性的一面;他适应环境,他追求利益,他被肉体的欲望拖着走,这是他的物质性的一面。每个人都在两极之间运动,这就是儒文化要求人们克己复礼,“灭人欲,存天理”道德说教。人不是他的身体,肉体的欲望干扰着人的意志的实行。人也不是他的思想和行动,思想和行动是服从他的理念的。人的本性和“道”是同一个东西,他能和“道”交往,他交往越深,得“道”越多,人格就越独立,主体性就越大。如果他少交往或不交往,他就缺乏人格,缺少主体性,只能随自然必然性驱使。孔子的文章,教导人们应该怎样做,不应该怎样做,人们看了就明白,如果能身体力行,就能成君子,成圣人。而为什么要这样做?孔子不是凭经验知识得来的,他是根据“道”的自我运动和“人性”的归真得出的结论。“天道”和“人性”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清楚的,人们只能自己去领悟、去体验,所以说“夫之言性和天道不可得而闻也”。没有对真理的执着,没有人生的痛苦磨难,“道”是不可能与你相遇的。董仲舒、二程、朱熹之所以是大儒,他们对“大道”的毫不动摇和“人性”三品的一致认识上。儒文化关键是“天道”和“人性”,至于三纲五常、礼仪规范,只是适应当时社会的一些有效规定。得“道”者一通百通,孔子称自己不是多学而识之,“吾一以贯之”。所以能达到“随心所欲,不越规。”理性的人只能“学而知之”,他们不能融会贯通,不能理解“道”和“性”。感性的人学也不知,他们的悟性和理性被利欲所遮蔽了,他们要不犯错误,只有老老实实听理性的人和悟性的人,用外力来抑制感性的冲动。儒文化是“道”的学问,是本体论学问。人性只有达到“仁”,才能与“天道”沟通,与“天道”交往。“道”包容了世界万物,它爱万物就像爱自己的身体,人要达到“仁”这个境界,心胸就像“道”一样宽广,行动就像“道”一样公正。“道”是本体,是自由意志,人要达到“道”的德,他的认识就像“道”一样明晰,他的行动就会像“道”一样自然,他能像“道”一样自信,无往而不胜。“人性”有趋向“道”的一面,但人毕竟是自然的产物,他要在大地上生存,他有喜怒哀乐,他有七情六欲,“人性”又有趋向利的一面。谁不追求快乐?谁不追求幸福?谁不想占有财富?谁不想有权说了算。这种竞争势必造成社会的无序状态,国家的诞生就是“道”在社会中实行德的统治。国家的使命不是适应人们的自然欲望,国家是比人更高的伦理有机体,是“道”的现实化。人们有不同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有得“道”者,有堕落者,得道者对堕落者的统治,有德的人对无德的人的教育,这是天经地利的,这是秩序,是伦理。只有按照儒文化的社会秩序,社会才能和谐,人们才能各尽其才。所谓“君子”,他们是“学而知之者”,我们现在把他们称做理性的人,他们的处世原则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是人道主义者,是文明的创造者。所谓圣人,他们是生而知之者,我们把他们称做悟性的人,他们的处世原则是“循道而行,不越规”,他们独往独来,是国家的决策者,因为“道”在他们心中。所谓的“小人”,就是学而不知者,我们把他们称做感性的人,他们的处世原则是“惟利是图”,这样的人越得势,国家越混乱,人性越堕落。董仲舒的性三品就是人性中的精神运动中悟出来的。“道”是隐蔽的、超越的,它始终如一,贯穿于一切事物之中,通过圣人、英雄来实现它的目的。“性“是内在的、先天的,它是理念,是规定性,是人们一切言行的根据。见性才能知天命,修身养性能使一个人的天赋充分得到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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