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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zhenying
首页 > 学术期刊 > 马镫的演变论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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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的的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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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研究尽量客观,我们尽可能地搜集经科学发掘或有准确出土地点的马镫,并参考相关的雕塑和壁画,一共选取了188件标本,绝大部分为实物马镫。由于个别地区实物标本贫乏,所以我们还选择了一些雕塑和壁画中的马镫作为补充资料。我们选取的标本年代主要集中在4世纪-9世纪。10世纪以后,马镫样式趋于统一,仅选取了这一时期有代表性的标本,以说明马镫发展演变的完整过程。尽管马销样式繁多,但是仔细分析,不难发现马镫的区别主要在于悬系部分。依据悬系部分的特征,种类繁多的马镫可以归类为四个类型,即直柄横穿型马镫、壶镫、T形柄金属马镫和8字形马镫。这四个类型既相互关联,又各自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 镫柄为长条状,其长度与马镫通高之比约为二分之一,柄上部有穿,柄根部渐窄;马镫通体厚度相同,踏板略微向上凸起。此式马镫质地为木芯,三面包铜片或外包皮革。AI式马镫在3世纪中叶~4世纪中叶出现于辽宁朝阳地区,均出于鲜卑人墓葬中。 。镫柄较I式变短,为短粗的条状,其长度与马镫通高之比小于或等于三分之一,柄上部有一长方形横穿,柄根部略窄于上部。踏板微凸,其宽度与马镫通体厚度基本相同或略宽。AII式马镫质地为木芯,四面包铜片(通常鎏金)或铁片。AII式马镫4世纪开始流行于我国东北地区,5~6世纪流行于朝鲜半岛和日本。 镫柄为长条状,柄端带横穿的部分加宽,呈横置的长方形或方形。踏板宽于马镫通体厚度,有的踏板上还带有小突起。AIII式马镫最早的标本见于宁夏固原北魏漆棺画墓(固原县文物工作站, 1984: ),年代为484~486年(孙机,1996:122)。但是这种长直柄金属镫在我国流行时间不长,迅速为新式样马镫所代替;在朝鲜半岛和日本则一直沿用到7世纪。 镫柄大大缩短,其与横环连接的部分成短柱状,形似柄颈,从而使柄部看起来很像镫环上扁形的“耳”(苏联学者称为“带薄片耳”型镫),镫柄为圭首形或方形;穿位于镫柄的中部或下部。踏板一般都较为平直或略微向下弧,其宽度大于马镫通体厚度,但不像后来的金属镫那样踏板中间有一道突起的脊)。AIV式马镫质地为金属,以铁制为多,亦有铜制。目前我们所能见到的最早的AIV式马横标本是宁夏固原李贤墓出土的明器铁马镫,年代为569年。AIV式马镫的分布十分广泛,几乎传遍欧亚大陆各地。 银柄圭首形或方形,穿位于镫柄的中部或下部。镫环为马蹄形,踏板宽大,中间有一道横脊,两边略微下卷。AV式马镫均为金属质地,一般为青铜制。目前所见AV式马横标本均有豪华装饰,采用鎏金、包银或错金银工艺,制作极其精美,其中或有等级之分。这种马镫数量不多,只在内蒙古、陕西和俄罗斯米努辛斯克盆地发现了少数几例。 镫柄以方形为主,亦有圭首形;穿位于镫柄的中部或下部。踏板宽大,微微下弧,中间有一道横脊,两边下卷,有的踏板上还有接孔AVI式马镫以铁制为主,亦有铜制。AVI式马镫分布广泛,几乎遍布整个欧亚大陆。AVII式:镫柄进一步缩短,柄颈退化;穿变得宽大,其位置与镫环极为接近:一般位于紧接镫环上端处或在镫柄与镫环之间。欧洲维京人墓葬( 9-11世纪)中出现一种马镫:长镫环,镫环上端为宽大的穿,有的穿上还带攀。维京人的马镫基本上与AVI式马镫相同。AVII式马镫分布广泛,几乎遍布欧亚大陆。AVIII式:镫柄退化,仅存镫环,镫环梁部有穿。AVIII式马镫是10世纪金属马镫的典型代表,后来逐渐成为欧亚大陆马镫的主流。B型 壶镫。 直柄,柄上端有穿,整个马镫形似圆壶,将足前部包住。壶镫是一种有鲜明地域特色的马镫,目前只见于日本和朝鲜半岛南部。壶镫制作工艺分为两种:一种是先做出镫架,再把镫环前部的镫架包上皮革;另一种是用木头旋制出壶形镫。后一种马镫出现较晚,始见于7世纪。依据壶镫不同的制作工艺,可将其分两个亚型。Ba型:镫架包皮革壶镫,变化趋势与直柄横穿型马镫相似。据镫柄和踏板的变化,可以分为三式。·BaI式:长直柄,柄上端有穿,形似AII式马镫镫环前套上皮囊(表一,31)。BaI式马镫镫架为木芯包金属。无论从形制还是从材质,都表明BaI式马镫与AII式马镫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可以说,BaI式马镫是All式马镫本地化的产物。·BaII式:长直柄,穿位于镫柄上端,踏板呈半月形(表一,34)。BaII式壶镫在6世纪采用木芯包金属雕架,6世纪末逐渐为金属镫架取代。·BaIII式:镫柄大大缩短,形成一个柄颈,将宽大的穿连接在雕环上,踏板呈半月形,镫架为金属制。Bb型:木旋壶镫,用木头旋制而成,其形制与BaII式壶镫相同,但材质不同(表一,36)。流行于7世纪。C型 T形柄金属马镫。带有T字形短直柄,踏板宽于马镫通体厚度。这种金属镫的T字形短直柄可能是直柄横穿型马镫的一种变体,因技术或其它原因无法做出穿部,而采用直柄上加横杠的工艺来代替。C型马镫仅见两件标本,均为铁制。一件发现于俄罗斯阿尔泰地区库德尔格,另一件发现于我国新疆克尔木齐。库德尔格墓葬年代为6-7世纪。克尔木齐那件马镫最初被认为是战国至汉代遗物(新疆社科院考古所,1983:图166)。从形制上看,这件马镫的踏板宽于马镫通体厚度,除了镫柄略有不同外,与郑仁泰墓、独孤思贞墓所出马镫非常接近,年代应在6—7世纪。最近出版的《新疆古迹大观》已正确将其断为唐代之物(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9年:340)。D型 8字形马镫。整个马镫的形状如同阿拉伯数字8,上面弯曲出的小圈为控系用的圈鼻,下面为销环。D型马镫均为金属质地,一般为铁制。该型马镫可分为两个亚型。Da型:马镫的镫鼻与横环连接部分不交叉,大多在镫环上方形成一个圆形或扁圆形的小圈鼻。这种类型的马镫亦有早晚之别,早晚变化主要体现在颈部的有无和踏板的宽窄,可分两式。·DaI式:长颈8字形马镫。镫鼻与错环之间采用长颈,形制上明显模仿直柄横穿型马镫,踏板略宽于马镫通体厚度。·DaII式:无颈8字形马镫。镫鼻与雕环之间无颈,踏板定于马镫通体厚度,有越来越加宽的趋势,晚期或带装饰。Db型:镫环与横鼻连接部分采用卷曲工艺,镫鼻呈圆形或三角形。8字形马镫起源于南西伯利亚,始见于6-7世纪,后来传人中亚和欧洲广大地区。这种马镫似乎从未向东方传播,中国境内、朝鲜半岛和日本至今尚未发现。8字形马镫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采用西方传统的锻造工艺制作。而直柄横穿型金属马镫通常采用东方传统的铸造制作。8字形马镫的早期形式明显模仿直柄横穿型马镫。由于长直柄型马镫不适合用锻造工艺制作,长颈8字形马镫后来迅速被无颈8字形马镫取代。据以上讨论,马镫源于中国东北鲜卑墓出上的木芯长直柄马镫。5世纪在亚洲北方出现的金属马镫是在木芯长直柄马镫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后来对欧亚大陆军事变革产生直接影响的是金属马镫。直柄横穿型马镫和海东的壶镫以及南西伯利亚的8字形马镫均有渊源关系,后两种类型的马镫是在直柄横穿型马镫影响下,结合当地制作工艺特色发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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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小猪猪侠

下面的网站里还有很多(一)第一部分,叫“密集型步兵时代”,主要是讲希腊、罗马的步兵方阵,特别是重装步兵的阵法。作者强调,早期作战,主要靠步兵,不靠骑兵。当时人认为,只有懦夫才骑马(24-26页和29页)。步兵是亦兵亦农的公民,骑兵是蛮族雇佣兵。交战讲究的是在两国交界的平坦地区(《左传》叫“疆埸”)速战速决(23页),双方禁止使用诡计和暗器(29页),和《左传》的“皆陈曰战”差不多。重装步兵的衰落,是因为出现外族人和低贱者当兵。我国也有“野人”当兵的历史转变和蛮夷当兵的悠久传统。希腊、罗马的步兵(infantry)是来自拉丁语的infans,本义是“儿童”,我国叫“徒卒”。《孙子》有“视卒如婴儿”的说法;重装步兵(hoplite),来自希腊语的hoplon,本义是“甲”、“盾”,我国叫“带甲”。这只是古代兵种之一,希腊、罗马还有车兵和骑兵。中国早期,商周和春秋战国,兵种组合是车、步组合,术语叫“乘法”。当时戎狄也使用战车和步兵(见师同鼎铭文和《左传》昭公元年的“毁车以为行”)。战国晚期和秦汉,匈奴入侵,是用骑兵作战,因为和他们作战,我们也开始重视骑兵(如赵武灵王和汉武帝),兵种组合是车、步、骑组合,特别是步、骑组合,南方还有水师。车兵和骑兵,数量没有步兵多,但地位比步兵高。这是我国。其情况与希腊、罗马不尽相同,但不会悬殊太大。此书的问题是,它是有意突出步兵和水师,不讲车兵,骑兵也说得很少。这种讲法,不是全貌。我怀疑,它是从现代军制追溯,故意夸大步兵和水师,贬低车兵和骑兵。车兵衰落较早,骑兵兴起稍晚,二次大战后,骑兵才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被坦克、装甲运兵车和卡车取代,转赠给警察。例如本书提到的亚德里安堡之役(378年)就是哥特骑兵重创罗马步兵的著名战例,作者推崇的罗马兵书,维吉提乌斯的《关于军事问题》,也是强调步、骑混合。他们的情况与中国类似。作者把步兵传统拉成一条线,写得非常生硬。(二)第二部分,叫“石堡时代”,主要是讲中世纪。作者强调,即使中世纪,步兵也是主要兵种,骑兵不是(他是从两者的数量比例讲)。他说,骑士的作用,是文学的渲染和夸大(140-144、148-151、163-164页)。这一段,因为有蛮族入侵(如匈奴人、日尔曼人、凯尔特人、斯拉夫人)和海盗入侵(维京人),特别喜欢筑城堡(fort)。修碉堡、筑要塞是中世纪传统。欧洲的城堡和中国的城不一样,多是堡垒性质的小城,类似我们的障塞(如汉居延、敦煌、张掖、酒泉的障塞)。大工程,5世纪有哈德良长城和安东宁长城(在英 格兰),8世纪有丹威克土垒、查理曼运河和奥法堤。它们也是因山为势,堑河为堤,和中国的长城有相似性,但没有我们那么长。当时攻城,主要靠围,不靠攻。真正攻城是流行于“火药革命”后(14-15世纪)。因为有火炮出现,防守技术也相应改变,开始把原来的城堡改为棱堡。巴黎的军事博物馆就有很多棱堡模型。这一部分,也是采取突出重点的写法。问题是,作者强调的主要是古典传统的延续,而不是蛮族的贡献(很多蛮族都骑马,维京人也是以船载马进行抄掠),以及它在蛮族影响下的变形(骑兵变骑士,和步兵类型的古代战士形成对比),所以,还是继续贬低骑兵。其实,步兵取代骑兵,重新成为主要兵种,是16世纪的事,在此之前,还是起很大作用。不然,他们的情况就很怪诞,跟亚洲这边接不上,对“骑兵革命”在世界军事史上的意义也是抹杀。筑城是防骑兵,火药是助围城,这才是顺理成章的写法。 (三)第三部分,叫“枪炮和帆船的时代”,主要是讲16-18世纪的近代欧洲,即我们说的“船坚炮利”。“枪炮”(guns)是从古代的远程武器弩(crossbow)和抛石器(ballista或catapult,此书译为“弩炮”,它是“火炮”的前身)发展而来。枪,是火药和弩的结合(中国叫“铳”);炮,是火药和抛石器的结合(中国的“炮”,本来就是指抛石器,加上火药的抛石器还是叫“炮”)。我国有弩和抛石器,西方也有,但他们没有火药。14世纪,经蒙古人和阿拉伯人介绍,他们有了火药,然后才有了“枪炮”。“帆船”(sails),西方也有,但原来没有指南针,船是船,炮是炮。指南针和炮舰都是中国的发明。1200年,指南针传入欧洲。1320年,火炮传入欧洲。然后他们才有炮舰(1350年)。他们把“炮”和“舰”结合起来,发展很快,不但增加了活动范围(和马在陆地上起过的作用一样),而且可以远距离杀伤,让对手够不着,像阮小二把李逵到水里打,把对方气得不行。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和最近的阿富汗战争,又重演了这一幕。17-18世纪是欧洲革命的时代,他们对内是争取自由,对外是野蛮征服。征服靠什么,就是靠“船坚炮利”。此书讲西方的征服,主要是讲对美洲的征服,一是西班牙对中南美的征服(在这一部分),二是美国对北美的征服(在下一部分),其他只在第十章讲了一点,即英国对印度、北美的征服。西班牙征服美洲,他们的对手没见过马,也没见过铁刃兵器(虽然美洲有三个地区制造青铜器),更不知枪炮为何物。他们的对手是名副其实的“手无寸铁”。西班牙人是凭这三大法宝,外加天花等疾病(起了生物武器的功能),取得“丰功伟绩”。他们把当地土著几乎杀光,移非洲奴隶填美洲,是历史上最大的种族灭绝战争,除了“罪恶滔天”,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二次大战后,德国人向犹太人忏悔,但这三百多年里,A字打头的所有各洲,他们的冤魂孽鬼,却得不到抚慰和道歉(这才是真正的“历史教科书事件”)。这是西方历史不能进化的原因。 (四)第四部分,叫“机械化战争的时代”,主要是讲19-20世纪欧美列强间的战争。 (1)19世纪,主要是讲拿破仑战争(1803-1815年),以及克里米亚战争(1853-1856年)、普奥战争(1866年)和普法战争(1870-1871年)。当时的参战国也是后来两次大战的参战国。它是后来两次大战的演习(法、德、俄是主要对手)。 (2)20世纪上半叶,主要是讲两次世界大战。1900年,八国联军占北京,这件事对中国很重要,但此书不讲。它讲的都是大国间的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9年),是英、法、俄、美与德、奥、土争霸,德国和俄国最倒霉,造成法西斯与共产主义。第二次世界大战(1939-1945年),是美、英、法为一方,德、意、日为一方,苏联为一方的“战国时代。当时各国都是合纵连横,你拉我,我拉你,互相转移灾祸,苏联和美、英、法并没有两样(和帝国主义打交道,不能不采取帝国主义立场)。此书对苏联有政治偏见。讲一次大战,还是说列宁是德国间谍,布列斯特和约是帮德国忙。讲二次大战,也是把很多必讲的东西,故意略去不提。讲战功,没有苏联。讲死人和损失,也没有苏联。更不用说中国。就像美国电视台转播的奥运会,光显美国了,最多的篇幅都是花在夸对日海战和原子弹。两次大战后,英国衰落,美国是大英帝国的继续。它躲在地球背面,缺乏反殖民主义教育和社会主义洗礼,有很多偏见。 (3)20世纪下半叶,即1990年以前,是所谓“冷战时期”。它是一个让帝国主义倍感屈辱和右翼政客技痒难忍的时代(特别是对“美丽的帝国主义”)。法国一挫于奠边府(1954年),二挫于阿尔及利亚(1962年)。美国一挫于朝鲜(1950-1953年),二挫于越南(1965-1973年)。60-70年代,凡是有社会良知的人,全都谴责美国,包括美国人自己,让他们丢了脸,他们难过归难过,错是不会认,心里想的光是洗刷耻辱。这个时期,战争已远离欧洲,像西方的很多礼物(动乱、贫穷),被转送给亚、非、拉美。它们主要是发生在落后地区,特别是远东和中东(还有北非)。很多都是“代理人战争”。这两个地区,中国和伊斯兰世界,是世界古老文明的继承者,推行现代化阻力最大,当然是他们的眼中钉。最后,此书是讲海湾战争(1991年),此役已属后冷战时期。作为幸福结尾,美国打了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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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小郡主

冷兵器的脚步比起我们嘴里的那对犬齿,更能说明人类自食肉动物进化而来的,也许是人类用于屠杀动物和同类的各种工具。冷兵器千奇百怪,其中不乏非常美丽的东西。至今收藏家都会为自己拥有一柄匈奴弯刀或大马士革剑而自豪。这些东西经过了时间的洗刷,其中一部分还可以发现曾经染血,无论是研究文明史的学者还是只对人们用什么东西打架感兴趣的普通人,都难免会为之着迷。对咱们中国人来说冷兵器依然是个尚未退离视野的东西;它活跃在两个领域——面向过去的武侠,和面向一切的科幻。 大约三万年前,人类开始把坚硬的东西绑在木棍上做成最原始的长矛,一般是动物骨头或石块,打磨得尽可能锋利。斧子和弓箭也是非常古老的武器,随着金属、主要是青铜在兵器制造上的使用,许多工艺复杂、样式精美的兵器出现了。三千年前的苏美尔人的标准装备是头盔、护甲、长矛和盾牌。可以想像,刚刚出炉的崭新盔甲穿在身上非常漂亮,但到后来就锈得绿油油的。人类用了很长时间完成了单兵武器的发明,但要想进行大规模的集群作战,还要求军队有良好的机动性。战车和骑兵也就渐渐进入了统治者的视线。 那时一般用青铜打制车身,只有一对车轮,军士和驾驶员站在车上,用弓箭和短矛杀伤敌人。一开始人们并不怎么内行,站在车轴上方,忍受着每一下微小的颠簸,而且马匹稍一抬身子就会让整个车身上仰;后来军人们向前移动站位,让马匹承担部分体重,这样一来战马就不需要再频繁地拉住上仰的车轭。脚下站稳了的军人们放开了手脚,战斗变得残酷起来。 “阿马宗女战士下车步战;眨眼间锋利的短枪就射穿了她的青铜胸甲,把她连马串在了一起。然后一只有力的手伸过来拔出投枪,女孩和她的马哆嗦了一下就死了。”在《奥德赛》里不仅仅写了凶险的投枪四射的战斗场面,还展示了兵车的厉害,“……又一枪刺中了迪那俄司的膝盖。就这样,阿喀琉斯像暴风猛吹着山林的野火一样势不可挡。他的战车碾轧着人的身体,鲜血喷溅在车轮上。” 我国春秋时期,尤其是赵武灵王之前,战车是最流行的主战武器。品种很多,有的保持了一般车辆的两对车轮。当时“千乘之国”已是很强大的军事实体,战争的规模很小,比起战国后期动不动就点兵数十万,要把对手打得亡国灭种,只能算小冲突了。但由于常年的、多边的战争,使军事思想有了很大的发展。比较典型的一战是晋、楚城濮之战。晋国军队先用虎皮覆盖在马匹身上,使对方的战马受到很大的惊吓;然后以一支偏师佯做溃败,诱使楚军追赶,拉长了战线;最后用世家子弟组成的战车精锐从侧面横击,将楚军截为两段各个击破。这一仗可能是最早的分割包围战例。 按人类学家的观点,车轮是个巨大的技术进步,但战争的逻辑决定了——骑兵上场。 人类很早就有驯马的历史。但骑兵如果不结成大群就不是战车的对手,随着战争的规模扩大,骑兵这种比较俭省的作战集群开始流行起来。在马镫没有发明之前,骑兵作战有很大的局限性。沉重的宽剑或斧子往盾牌上猛力一击,就能让一个威风八面的骑士摔下马去。但当那两个小小的踏脚板一出现,局面就发生了大的变化。 对马镫的作用,我国的顾准先生描述得最全面: “在有马镫之前,骑士的坐位是不牢靠的。马嚼子和刺马距可以帮助他控制他的骑乘;没有马镫的鞍子可以固定他在马上的位置,可是他的作战方法还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原初是一个运动迅速的射手和投枪手,剑战是不行的,‘因为没有马镫,你那位挥剑的骑士,当他出色地大挥转他的剑猛砍他的敌人的时候,只会落得一个打不中敌人却自己翻身落地。’至于说到长矛,他是在肩膀末端挥动的,打击力量来自两边和上臂肌肉。马镫使力量大得无比的一种打击方式成为可能,现在骑士可以稳稳地横矛于双臂与躯干之间来攻击他的敌人,打击不仅来自他的肌肉,而且来自他本身和他疾驰前进的骑乘的联合重量。 “马镫,除了有鞍鞯和马匹所提供的前后两方的支撑之外,又加上了侧面的支撑,于是有效地把马和骑士融合为一个足以发挥前所未有的强力的单独的战斗单位。战士的手不再直接用于打击了,它只用来指导打击的方向。马镫就这样用马力代替了人力,无限量地加大了武士损害他的敌人的能力。无须什么准备步骤,它立即使马上白刃战成为可能,而这是一种革命性的新战斗方式。” 历史上有很多次著名的骑兵会战。最富有想像力的骑兵当属蒙古人,他们发明了很多新鲜的战斗方法,被誉为“天下第一骑兵”。其标准装备是牛皮甲、弓箭、短斧和单钩枪。他们善于合作,在战场上寻找有利位置,“百骑环绕,可围万众”。他们善使弓箭,但在大战役中,那柄能把人从马上拖下来的钩枪更具威力。铁木真击溃金军主力,拔都围歼日耳曼-波兰联军都是经典战例,最典型的是“长子西征”在匈牙利首都佩斯特城的一战。当时的欧洲人喜欢列队出击,在教堂的悠长钟声中,一个个步兵盾阵和重装骑兵队鱼贯出城;蒙古人则低姿前进,遇到敌军主力冲锋就一哄而散,用弓箭阻止敌军的追击。匈牙利人在城外的第一战就荻得了胜利,使蒙军无法逼近城下;后来追兵受不了蒙古人的乱箭,就用马车围了一个大圈,上悬盾牌,主力呆在里面等待来日的决战。蒙古人抓住机会进行大迂回,完成包围后故意放了个口子,最后心慌的匈牙利人夺路而出,被对手驱赶到沼泽和灌木林中,狠加屠戮。当然,蒙古人也有硬碰硬的时候,一旦主帅认为时机已到,精锐部队(有时甚至是扩卫王族的怯薛军团)就会手执近战武器“穿凿而入,砍将夺旗”。他们虽然射术精良,遇到身着重铠的欧洲骑兵并没有多少用处,许多时候,被斧子劈翻以及被钩枪拖下来踩踏而死的人的数量远远多于被弓箭射杀。 说到弓箭,就不能不提到我国能工巧匠的作为。宋朝人被史学家认为比较文弱,屡受人欺,实际上他们发明了很多厉害的兵器。“六年襄阳”就让来犯的蒙古人流够了血。宋朝人用来守护城墙的战弩非常精良,床弩和踏张弩都是样子漂亮而又威力巨大的装备,尤其是一种称为“神臂弓”的踏张弩,用单脚踩拉弓弦,肩射,很适合单兵作战。床弩要比踏张弩大得多,往往有多条弓弦,某些品种的床弩要用辘轳甚至马匹来拉开,射力之强令人胆寒。 像炮弹一样,床弩和踏张弩的用箭比起单弓短得多,分量很重,十几台床弩的一次齐射可以让城下一个云梯方阵土崩瓦解。樊城一役,蒙古军队用几个梯队轮流进攻,经过了十四个昼夜的苦战才拿下,说明他们始终没有找到对付宋朝强弓硬弩的方法。 俗话说:北马南船。我们既然讲了半天骑兵,就不能不给战船一席之地。古希腊就有专用作战的船,一般用于接船近战,双方力争跳到对方的船上相砍相斫,打得难看。不过他们的船造得很好,船身细长,吃水浅,速度快而转身灵活。火炮出现之前,东亚的战船应该说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像朝鲜李氏王朝军队用来打日本人的“龟船”,整个就像个乌龟,桨手和射手都被覆盖住,令对手奈何不得。宋朝水师也很厉害,襄阳会战中,郢州民兵乘坐一种双体船顺汉江春潮而下,转战数十里水路,一夜间毙杀元军万余人,突防入援。这种船没有一般意义上的船底,跳上船来的敌军往往莫名其妙落入水中,不懂水性的立被盔甲拖沉;有水性的,刚一冒头就挨上长枪和拖钩,死得非常不值。 相比之下,那种我们从《三国演义》里看来的高大的楼船并不是什么好的战船,他们非常笨重,无风的时候靠桨手划动,速度极慢。有风的时候,他们又比不上欧洲带着巨大冲角的双桅战船。 随着经济的发展,富有的城市有了大量的金钱和足够的技术来构筑又高又厚的城墙。想要吃肥肉的对手必须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才能抵消掉对方的优势。攻城器械随之五花八门起来。撞城锤是最早的攻城器械。公元68年罗马人进攻犹太人的帕塔约塔缄,战士们在水平放置的篱笆的掩护下将撞城锤运到堀下,结果犹太人用巨大的城墙砖把撞城锤砸断了,随之殉难的还有好几个勇敢的罗马军人。这一战的结果是罗马人最后用云梯强攻获胜。抛石机是比较有效的攻城器械,蒙古军队攻华沙时就用了抛石机。这种武器利用杠杆原理,水平放置的横梁上短的一头系上沉重的物体,长的一头是用来射石的皮兜。瞄准好之后,军士砍断拉住皮兜的绳子,短的一端被巨物压下,皮兜里的炮石即被发射。蒙古人的抛石机大概是当时个头蕞高的,绰号“回回炮”,最初是由波斯人教给他们的使用方法。这些抛石机大的有三丈高,可以将一百公斤重的炮石射出数百米远,再高的城墙也能越过。古籍上曾经记载“回回炮”在攻襄阳时发挥的巨大作用:“中人立毙,中地下陷三四尺”,比较单薄的民房挨上一两炮就会倒塌。华沙一战,蒙古军队用抛石机射出大量毒烟球,弄得全城都弥漫着砒霜和狼毒的烟雾,守军无以为抗,只得投降。 攻城塔是一种古老的器械,公元1世纪的罗马人就懂得使用它了。那是一个可以活动的城楼,当主将发现城墙上的薄弱环节后,人们就将它向前推进,然后躲在里面的兵士把他们手中的东西射出去——箭、石块、火把乃至自己的防身匕首。逼退守御者后大量的兵士就沿着攻城塔横搭着的梯子冲上城墙。守御者并非没有机会,强弩射出的数十支火箭完全可以把攻城塔点着。对付云梯一般用几人合抱的大木,奋力一撞就让它连人带梯翻倒,侧面一根飞来的绳钩——如果钩得准的话,也可以把云梯拉垮。但无论怎么做,攻守双方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征城掠地的战争给胜利者带来了财富和荣耀,留给失败者的则是痛苦和屈辱。喜欢征服的民族对获得战功十分热衷,兵器和战利品渐渐成为人们身份的象征。我们现在的身份象征是手提电话或车钥匙之类的东西,倒退数百年,人们的虚荣心又是怎样满足的呢? 欧洲的贵族子弟往往在战争中身先士卒,几百年的习惯使他们的文化融入了这样一种观念:有钱的人想当贵族就必须为自己的国家上战场。东方“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则是文人。不过,对身份高贵的骑士而言,全身披挂意味着与其他军士没有了区别,那种连头部都包得严严实实的重型盔甲太不方便,于是盾牌上的家族纹章诞生了。一张狮子的脸,七只飞燕,或者一个月桂花冠图案都成为别人不能也不敢假冒的荣誉象征。 至于东方,游牧民族对战功的奖赏一般是名马和美人。一个蒙古武士出征时往往带上好几匹马。财物和封邑则是东西方都惯于采用的奖赏方式。我国北方人有时用随身带的佩刀表示身份,但更多的时候,一匹用黄金装饰鞍辔的大宛名马是他们最想得到的东西。 随着宋、元两朝开始使用火药,冷兵器渐渐地、可以说是非常缓慢地退出了世界战争舞台。滑铁卢战役可以当做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大炮和步枪已经是主战武器,铁甲骑兵却依然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德的几次大战役也使用了骑兵。我国抗日战争中的徐州会战,汤恩伯的骑兵部队两翼包抄,十分管用。这一仗的关键当然是王铭章将军之苦守滕县,滞敌于坚城之下;但动用古老的骑兵来加快开进速度,使更现代化的日军陷入包围,不能不说是一招得分的好棋。 随着军事技术的现代化,科学家和工程师成为一个国家最有力的“武器”,二战时期就有一些著名军人抱怨“那些穿燕尾服的家伙夺去了我们的光荣”。现代战争使杀戮越来越成为一项远距离的单调工作,无法再让人们抒发狂暴激情。这对爱好和平的广大民众来说是件好事。 但我们必须正视这样一个事实:斧子砍进人的肩膀跟按下导弹发射按钮是不同的,几千年的文明不足以改变一个存在了几百万年的生物的本性。人类对创造和破坏是同样的喜爱,相比之下,冷兵器的破坏力远没有现代武器那么可怕。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人类的可塑性,否则就会应验了一些科幻大师对我们自身的判断: 理性的产生,最终意味着一个星球生物圈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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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璇璇APPLE

汉代。汉代是中国古代历史的第一个黄金时期,其初步奠定了中国后世2000年的大致疆域,从此使“天下一统”的观念深入汉民族的内心深处,并且在经济、政治、文化上对周边地区甚至远至中西亚都产生了巨大影响,第一次使中国作为一个稳固强大的帝国登上世界历史的一级竞争舞台。汉朝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原因之一就在于其强有力的军事力量,这一力量的最重要来源就是它能征善战的骑兵部队。扩展资料:马鞍和马镫是全套马具中继马嚼和缰绳之后最重要的发明。在没有鞍镫的时代,人们需要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抓住缰绳或马鬃并用腿夹紧马腹使自己在马匹飞驰的时候不致摔落。但这种方式是很不可靠的,首先是长时间骑马容易疲劳,同时在奔跑的马背上也难以有效地使用弓箭,而在近战中,骑手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剑和长矛,劈砍或刺杀落空、双方兵刃的撞击等都随时会令骑手从马上滑下。因此的训练难度极大,规模难以成型,战斗力也不及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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