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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朱朱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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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shanne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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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音乐》,《苦竹》第1期,1944年11月,收入《流言》。 五年前编订《张爱玲集·流言》(2006年10月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初版),查考张爱玲第一部散文集《流言》(1944年12月上海五洲书报社发行)所收二十九篇作品的出处,只有《谈画》和《雨伞下》一长一短两篇不明最初发表于什么刊物。“张学”已如此发达,这个遗憾却一直延续至今。 疑问终于在日前得到了部分解答。南京大学肖进博士查明,原来精彩的《谈画》初刊1944年7月《淮海月刊》7月革新版。据《淮海月刊》版权页所示,该刊由“淮海编译社”编辑,在沦陷区徐州和南京发行。 这期《淮海月刊》7月革新版其实是文学专号,也即“革新”成文学杂志。除了张爱玲的《谈画》,还刊登了胡兰成的散文《记南京》和《言之丑也》、路易士的《诗三章》(《十二三》、《夜曲》和《梦回的视觉与听觉》)、沈启无的《纪行诗——断片》、林微(误印作徽)音的小说《酒后》、傅彦长的散文《谈牛羊狗猫》等等,他们都是在沦陷区活跃的作家。也因此,笔者怀疑这期革新版实为胡氏所编,因为只有胡氏能拿到张爱玲的大作,否则,张爱玲怎么会把《谈画》交给远离上海又在文坛毫无影响的《淮海月刊》发表? 胡氏《记南京》一篇,若不因人废言,平心而论,写得真不错。不过,这不是本文所拟讨论的。本文要论述并强调的是,《记南京》中引录了张爱玲的一则集外文!为了证明南京虽有“小街小巷”却没有上海的“弄堂房子”,两个城市情调完全不同,“上海的雨是人间的雨,南京的雨可是原始的”,《记南京》中突然插入了如下一段话: 张爱玲把《毛毛雨》译成英文,加以说明道: “我喜欢《毛毛雨》,因为它的简单的力量近于民歌,却又不是民歌——现代都市里的人来唱民歌是不自然,不对的。这里的一种特殊的空气是弄堂里的爱:下着雨,灰色水门汀的弄堂房子,小玻璃窗,微微发出气味的什物;女孩从小襟里撕下印花绸布条来扎头发,代替缎带,走到弄堂口的小吃食店去买根冰棒来吮着……加在这阴郁龌龊的一切之上,有一种传统的,扭捏的东方美。多看两眼,你会觉得它像一块玉一般地完整的。” 这段话原本是不分段的,为醒目计,笔者把引号里的张爱玲的原话单列一段了。其中,有两处特别值得注意。一是张爱玲在1944年间把歌曲《毛毛雨》译成了英文,她为什么英译《毛毛雨》?译文后来发表了吗?发表在哪里?一系列的问题,有待进一步查考。 二是张爱玲翻译《毛毛雨》时,为这首歌曲写下了一则说明,《记南京》文中所引当为这则说明的全文。文字、意境都是张爱玲式的,凡熟悉张爱玲作品风格的,都不会否认这则说明的主人就是张爱玲吧?这则说明完全应该视作张爱玲的集外文,暂且题之为《说〈毛毛雨〉》。 《毛毛雨》是什么歌曲,长期以来不是被斥为1930年代“靡靡之音”的代表作吗?先把《毛毛雨》歌词照录如下: 毛毛雨,下个不停;微微风,吹个不停;微风细雨柳青青,哎哟哟,柳青青。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奴呀,只要你的心,哎哟哟,你的心。 毛毛雨,不要尽为难;微微风,不要尽麻烦;雨打风吹行路难,哎哟哟,行路难。年轻的郎,太阳刚出山;年轻的姐,荷花刚展瓣;莫等花残日落山,哎哟哟,日落山。 毛毛雨,打湿了尘埃;微微风,吹冷了情怀;雨息风停你要来,哎哟哟,你要来。心难耐等等也不来,意难捱再等也不来;又不忍埋怨我的爱,哎哟哟,我的爱。 毛毛雨,打得我泪满腮;微微风,吹得我不敢把头抬;狂风暴雨怎么安排,哎哟哟,怎么安排,莫不是生了病和灾?猛抬头,走进我的好人来,哎哟哟,好人来。 这分明是一首情歌,热烈缠绵、情真意切的情歌,结尾柳暗花明,回肠荡气。歌词之质朴流畅,琅琅上口,确实带有浓郁的民歌色彩。 《毛毛雨》出自大名鼎鼎的现代音乐家黎锦晖(1891-1967)之手,一般认为创作于1927年。但据1927年7月16日《申报》刊《聆曲记》(壁人作)报道,“是夜,有李璎女士唱新曲,共唱三出,即《毛毛雨》、《寒衣曲》、《可怜的秋香》。歌声悠扬,婉转动听。”应可断定,最迟在1927年7月初,黎锦晖就已完成了《毛毛雨》。次年1月,百代、大中华唱片公司录制了黎锦晖之女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此曲从此风靡一时。 黎锦晖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产儿。他致力于统一国语、编写新国语课本、编辑中国第一份儿童杂志《小朋友》和推广全国统一的教育标准等业绩,都可圈可点。黎锦晖更大的贡献是对中国现代音乐的推动,大致有四个方面:一、创办中国第一所培养歌舞人才的学校——中华歌舞专门学校,后又创办明月歌舞剧社;二、创作《麻雀与小孩》、《葡萄仙子》、《小小画家》等多部儿童歌舞剧,大力提倡儿童音乐教育;三、为中国早期电影谱写大量词曲均甚优美的插曲;四、以《毛毛雨》、《妹妹!我爱你!》和《桃花江》等为代表,成为中国现代都市流行歌曲创作第一人,正如美国学者安德鲁·琼斯所指出的:“黎锦晖在现代中国流行音乐史上是位巨匠级人物”,他“创造出既合乎现代又纯属中国的新音乐语汇”。 然而,黎锦晖对中国现代流行音乐的贡献长期以来被大大低估了,不但当时受到左翼音乐界的猛烈批评,后来音乐史家的评价也不高,《毛毛雨》更被斥为“黄色歌曲”的代名词。当然,也有看重《毛毛雨》的,如“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奴呀,只要你的心”这段歌句,就被教育家陶行知选入他所编写的《老少通千字课》中。 应该指出,鲁迅对《毛毛雨》也有所保留,但并没有全盘否定。他1934年11月1日致青年诗人窦隐夫函谈到中国新诗“没有节调,没有韵,它唱不来”时,笔锋一转,说“许多人也唱《毛毛雨》,但这是因为黎锦晖唱了的缘故,大家在唱黎锦晖所唱,并非唱新诗本身”。可见鲁迅一方面承认《毛毛雨》歌词的通俗性和可唱性,另一方面又指出《毛毛雨》的流行并非新诗的胜利,而只是黎锦晖个人的成功。一年以后,鲁迅在有名的《阿金》中,又把《毛毛雨》的歌声比喻为“绞死猫似的”,可见厌恶之程度,但这是针对一些表演者嗲声嗲气、矫揉造作演唱的批评,与上述评论并不矛盾。 对各种各样的批评,黎锦晖有过回应。他并不承认《毛毛雨》等是“黄色歌曲”,恰恰相反,他认为自己是尝试以大众化的情歌代替当时都市茶楼酒肆中的“粉色小曲”,才从事流行爱情歌曲的创作。他在1965年8月所作的《我和明月社》中回忆说: (1927年)我开始把大众音乐中的一部分民歌、曲艺和戏曲中过分猥亵的辞藻除去,用外国爱情歌曲的词意和古代爱情诗词写出了比较含蓄的爱情歌曲,如用旧的音乐形式写成的《毛毛雨》,新的音乐形式写成的《妹妹我爱你》、《落花流水》、《人面桃花》这类适合小市民口味的东西。当时还没有“黄色歌曲”的称谓,归入流行歌曲之内。虽然这些东西当时没有出版,但“歌专”的学生已经唱得很熟了。 黎锦晖的自我辩护是值得注意的。令人欣慰的是,近年来《毛毛雨》已得到了重新评估,《民国音乐史年谱(1912-1949)》称1927年“黎锦晖创作迎合市民口味的家庭歌曲《毛毛雨》、《妹妹我爱你》,并开始流行”,这是比较客观、公正的。 虽然张爱玲说过“我不大喜欢音乐。不知为什么,颜色和气味常常使我快乐,而一切的音乐都是悲哀的”,但她还是写下了《谈音乐》这篇颇为有趣的文章。此文末尾特别说到“中国的流行歌曲”。张爱玲认为,1940年代以前的流行歌曲,“因为大家有‘小妹妹’狂,歌星都把喉咙逼得尖而扁,无线电扩音机里的《桃花江》(这首歌正是黎锦晖的作品——笔者注)听上去只是‘价啊价,听价价叽价啊价……’外国人常常骇异地问中国女人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她对当时流行歌曲唱法的批评,倒与鲁迅的观点有点不谋而合。张爱玲承认这种情形“现在好多了”,但还是提醒“中国的流行歌到底还是没有底子,仿佛是决定了新时代应当有新的歌,硬给凑了出来的”。 不过,《毛毛雨》显然不在此例。因为张爱玲把《毛毛雨》译成了英文,因为她明确表示“我喜欢《毛毛雨》”。在这则《说〈毛毛雨〉》中,张爱玲没有讨论《毛毛雨》如何演唱的问题。她说得很清楚,之所以喜欢《毛毛雨》,是在于它的清新自然,在于“它的简单的力量近于民歌,却又不是民歌”。也就是说《毛毛雨》是黎锦晖这样的音乐家从“民歌”中吸收、提炼、改编,然后创作而成的,属于适合现代都市市民口味的确确实实的“新的歌”,并不是硬凑出来的。张爱玲又借题发挥,巧妙地把《毛毛雨》与上海才有的弄堂文化相勾连,三言两笔,就呈现出一种令人惆怅的上海弄堂雨景,渲染了“弄堂里的爱”,并且上升到“传统的,扭捏的东方美”的高度。没有在上海大小弄堂里生活过的人,恐怕是难以领会这种海上情调和独特意境的。 张爱玲对来自民间的各种各类艺术作品一直十分推崇,无论配色鲜艳的土布,还是气息健旺的年画,等等,概莫能外。张爱玲文章中不止一次提到“民间艺术”这个词,对民间艺术独有会心,她对歌曲《毛毛雨》的肯定,理应从这个角度去进一步认识和探讨。 从确认《谈画》最初出处到发掘《说〈毛毛雨〉》,对张爱玲研究文献学而言,《淮海月刊》的出现不可谓意义不大。但短短仅一百五十余字的《雨伞下》依然来历不明,期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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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爱之梦

《重读张爱玲》 上海书店出版社由陈子善教授所编,夏志清、李欧梵、刘绍铭、陈建华等多位名家著述的《重读张爱玲》,这是迄今为止海内外第4部张爱玲研讨会论文集。本书收录有张爱玲研究者最新的研究成果25篇,研究领域侧重张爱玲晚年的创作与研究,包括她晚年创作的小说《同学少年都不贱》,晚年从事的《海上花列传》英译,对长篇小说《十八春》的修订,在电影剧本创作上的风格与得失等等,力图展示近年“张学”研究的新成果和新趋势。 《平视张爱玲》全面总结张爱玲的文学成就和创作特色,梳理其美学和文学理念,还张爱玲一个更真实更具亲和力的形象。书中还收录了作者对张氏作品和人物形象的探讨文章,文采斐然,可堪一读。《张爱玲私语录》张爱玲文学遗产执行人宋以朗将其父母宋淇、宋邝文美与传奇作家张爱玲四十年间的三百多封通信内容加以整理,编成《张爱玲私语录》一书,即日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本书记载了张爱玲与宋淇夫妇真挚坚固、相知相扶的情谊,也为张学贡献了新的研究资料。一般读者只知道张爱玲和炎樱等关系亲密,却多半忽略了宋淇夫妇才是她下半生最信任的好友,《张爱玲私语录》即是体现他们半世纪交往的友情之书。本书内容丰富,包括大量图片、张爱玲遗嘱手稿等珍贵资料,不仅呈现了张爱玲在海外的生活境况,也对其晚期创作心路历程有具体的描述,是目前了解张爱玲海外生活最重要的作品,也是解开诸多张学研究谜团的重要线索。透过这些内容,我们将看到一个更立体、更生活化、更真实的张爱玲。 如果想了解张爱玲的爱情生活 《今生今世》和《小团圆》可以对照看英文文献 用知网搜就可以了 不过得是会员或者用高校图书馆连接希望对你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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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糖奶爸

散文集《流言》由五洲书报社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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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安宝贝

[1] 熊秋菊. 一曲美丽而苍凉的哀歌——论《半生缘》的审美风格[J]. 沧桑, 2006,(02) . [2] 秦军,王旭.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悲剧人生[J]. 黑河学刊, 2006,(01) .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 共找到 7 条[1] 陈坤. 母爱的缺失——张爱玲小说世界的“审母”情结[J]. 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04) . [2] 胡晓虹. 谈《半生缘》的自然主义色彩[J]. 福建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6,(04) . [3] 徐娜. 浅析《金锁记》中女性的命运[J].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08,(05) . [4] 尹正纯. 张爱玲小说中男性人物形象分析[J]. 保山师专学报, 2008,(06) . [5] 张英. 浅析张爱玲读者接受心理特点[J]. 辽宁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02) . [6] 闫云霄,马芳. 电影《半生缘》改编的遗憾[J]. 徐州教育学院学报, 2006,(04) . [7] 高园园. 谈《半生缘》的舞台表现手法[J]. 戏剧-中央戏剧学院学报, 2005,(03) . [1] 田春林. 悲欢半生缘苍凉一世情——读张爱玲《十八春》[J]. 青春男女生(少年作家), 2006,(06) . [2] 袁瑾. 永未言尽的苍凉故事——从《半生缘》品读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味[J]. 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2,(05) . [3] 林幸谦. 《半生缘》再解读:姐妹情谊的反动与女性冲突主题[J]. 海南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0,(01) . [4] 麦凤庄. 救赎与毁灭——以曼桢为例浅谈对《半生缘》的女性价值反思[J]. 贵州文史丛刊, 2006,(03) . [5] 邓筠!96(2)班. 回不去的《半生缘》──张爱玲小说阅读笔记[J].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 2000,(01) . [6] 袁瑾. 悲剧人生 苍凉最美——从《半生缘》品读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味[J]. 天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3,(03) . [7] 熊秋菊. 一曲美丽而苍凉的哀歌——论《半生缘》的审美风格[J]. 沧桑, 2006,(02) . [8] 王朝彦. 读张爱玲的《十八春》及《半生缘》[J]. 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1,(03) . [9] 胡晓虹. 谈《半生缘》的自然主义色彩[J]. 福建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6,(04) . [10] 张廷山. 评《半生缘》兼析张爱玲小说的审美特征[J]. 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 2005,(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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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杰

张爱玲作品中的悲剧意识摘要:知人论世。作品是作家内心情感外在的流露,作品中的人物与故事情节不是作家仅凭借一时灵感创造的,而是作者自己某种经历结合的产物。同样张爱玲这位作家也不例外。张爱玲的一生可以用她作品中的两个词概括:“华丽”和“苍凉”,这种不幸的生活经历使其作品充满了浓厚的悲剧意识。关键词:经历、苍凉、悲剧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于上海市出生,原籍河北丰润,本名张瑛。1930年进黄氏小学插班就读,母亲为她改名:张爱铃。张爱玲虽然出身于豪门贵族,然而她个人的生命历程中却总伴随着强烈的悲剧情节:童年时代亲情丧失,青年时代理想遇挫,与胡兰成的爱情破裂,与美国作家赖雅再婚,一次流产使她失去了永远做母亲的机会,中年丧偶……这一连串的人生经历,加上她本人的敏感与孤独,使张爱玲品尝着无尽的凄苦。因而她的作品总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营造了一个阴气森然的世界,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中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沉香屑 第一炉香》是张爱玲开始作家生涯的第一篇小说。小说中写了梁太太和葛薇龙两代寡妇。葛薇龙当初投奔姑妈梁太太是为了更好地读书,可当她的爱情在这里失败后,梁太太已经成为了她的人生榜样,她已经无法离开梁太太了。在作品最后,一群水兵喝得烂醉,不约而同地把薇龙当作了妓女,吓得她撒腿便跑。乔琪笑道:“那些醉泥鳅,把你当作什么人了?”薇龙却说:“本来吗,我跟她们有什么分别?”乔琪不让她乱说,她却坦然地承认自己说错了话,错只错在:“她们是不得已,我是自愿的!” 写尽了葛薇龙沉沦堕落的自觉和无奈。《红玫瑰和白玫瑰》的男主人公佟振保,事业成功,提拔兄弟,办公认真,热心待友,侍奉母亲,“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先后爱过两个姑娘,红玫瑰是个混血姑娘,振保爱她,“她和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是天真,她和谁都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有点疯疯傻傻”,这样的女人,在外国或是很普遍,到中国就行不通,把她娶来移植在家乡的社会,那是劳神伤财,不上算的事。后来,振保又同朋友的妻子娇蕊恋上了,对方一旦要与丈夫离婚,他便怯懦的要死,连那他与娇蕊偷情的公寓都“像大得不可想像的火车,正冲着他轰隆隆开过来,遮得日月无光。”他又“疑心自己做了傻瓜,入了圈套”,他怕毁了自己的前程。在世俗和功利的进攻下,他萎缩了,他不愿“堕落”,他要做一个“好人”。于是,他便把“真人”隐蔽起来,匆匆忙忙选了一个好女子烟鹂结婚,婚后,她成了他眼中一个“很乏味的妇人”,他开始宿娼,回来则砸东西打妻子,他尽情的发泄着他的冷酷、变态。但他仍戴着面具做他的“好人”,在善的外衣下裹着恶的本质。张爱玲用嘲讽的笔调冷冷地掀开了这个“大好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人格萎缩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花凋》中郑先生一副“标准上海青年绅士”,不承认民国,自民国纪元起就没长过岁数——是酒缸里泡着的孩尸。他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养了一大群孩子,全家不断吃零食,坐汽车看电影,孩子蛀了牙却没钱补,孩子在学校买不起钢笔头。女儿川娥生病,不愿“把钱扔到水里”,不给女儿看病,使其“一寸寸死去”。却在女儿死后,花钱在其坟头添了个大理石的天使,碑上撰制了新式的行述:“…川娥是个稀有的美丽的女孩子,…爱父母…无限的爱,…回忆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爱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的。”作者通过对一个没落时代家庭的叙述,揭露了一个虚假、做作的旧家庭,展示了“家”温情脉脉的面纱下,人情、亲情的虚伪、自私、做作。 张爱玲执着于真实的人性,作品中充满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欲、情欲压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变态。张爱玲作品中把腐朽文化、欲念对人异化展示的最为彻底的莫过于《金锁记》。曹七巧为了生存,为了金钱,甘愿侍侯一个残废男子,正常的心理需求得不到满足,精神上也变成了残废。她一生都为“金钱”而奋斗,沉重的黄金枷锁压得她心理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财产,为此她宁可牺牲哪怕短暂的快乐。她也曾得到过爱的光辉,沐浴在“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中,但她的人性已被黄金枷锁所扭曲、摧残,她自己已被黄金蚕食了 ,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被黄金枷锁给扼杀了。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这最终也使她从一个曾有青春的温情回忆的曹大姑娘变成了阴鸷、凶狠、残酷的近乎精神分裂或心理变态的姜老太太。“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残酷地扼杀了自己的情欲和希望,也无法容忍儿女的生命乐趣。儿女的幸福,在她眼里全变成了恶毒的嘲笑,她嫉妒所有人的和睦婚姻,亲手扼杀了儿子和女儿的爱情和家庭。她诱使儿女吸毒,以求锁住他们,她逼儿子供出床第之事折磨死媳妇,用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咙”割断了儿女的婚姻。七巧“一级一级,走进了没有光的所在”,走进了“被食、自食、食人”的怪圈。她在原欲的折磨下,毁掉了自己的生命,又拉上了子女作为自己的陪葬品,成了“遗老家庭里一种牺牲品,没落的宗法社会里微不足道的渣滓(傅雷语)。” ①七巧的变态令人毛骨悚然。张爱玲围绕着欲望的沉沦把人性心理的暗角揭示的恐怖不堪、令人不寒而栗,展示了一出人性中的罪恶。《金锁记》中的七巧戴着黄金枷,用黄金的枷角劈杀了自己,劈杀了自己的至亲骨肉,成了黄金的殉葬品,又拉上了不少的陪葬品。张爱玲作品中把腐朽文化不露声色的运用其中。 张爱玲笔下“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男女间无真情,在玩着“爱情”的游戏,进行着玩世不恭享乐主义的精神游戏。《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终日被“破落户”兄嫂冷嘲热讽,成了这一家男男女女的眼中钉。范柳原由于一场不负责的海外恋便有了她的存在,等父亲死后,他远涉重洋回来继承遗产,但庶出的他根本成不了家族的正式继承人,两个旧家庭的弃儿,茫然中抓住了对方,犹如攀住了救命稻草。一个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把恋爱当作调剂,视“女人为鞋底的泥”的男人,一个为了物质的需求,迫切要把最后的资本——三十岁的青春——再进行一次交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真真假假、若即若离、费尽心机的爱情游戏。他们在心的浮面进行调情,互相吸引、挑逗,进行着无伤大体的攻守战。他们本无真心,只是进行一场恋爱的智斗,但一座城市的沦陷成全他们,在倾毁中,他们才有了“一点真心”,被封锁的情感“只有在毁灭的刹那,或许才无所顾忌的释放,”文明的毁灭,他们的感情才会升华,情与爱成了虚无的承诺。但那“一点真心”也不见得有多少可靠,他们婚后回到上海,范柳原把他的俏皮话剩下来说给旁人的女人听。白流苏也还是“有点怅惘”。② 张爱玲曾说“现代人多是疲倦的,现代婚姻又多是不合理的”,婚姻非感情的产物,是某种目的的实现。女人视婚姻为改变现状的唯一途径,婚姻对女人而言成了一个金色的鸟笼,也成了她们永远的归宿。女性所受的教养便是如何去做一个“女结婚员”,她们“以美的身体取悦于人”,全力以赴追求那“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婚姻,“找事是假的,找个人才是真的”,婚姻动机构成了她们生活的主旋律。③正因为如此,《倾城之恋》中离了婚的白流苏必须重操旧业——进入婚姻才能摆脱麻烦,《沉香屑—第一炉香》中受过新式教育的葛微龙的最高愿望也仅是找个爱自己的人结婚而已,《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家人把她送到英国读书,也“无非是为了嫁人,好挑个好的”。这些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的最普通的女性,禁锢在婚姻牢狱下的女性,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统治的女性,她们全都做不了自己的主,她们被一只巨手扼制着,除了白流苏被一场“传奇”成就了一段契约式的婚姻,其他的如《花凋》中的川娥,《金锁记》中的长安,《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烟鹂、娇蕊,及葛微龙无一不消失在“苍凉的手势”中。 婚姻在张爱玲笔下是无爱的,婚姻是痛苦的,爱成就不了婚姻,但婚姻又受不了爱的诱惑。婚姻是枷锁,妄想用它来锁住别人,锁住爱情,结果只能毁了自己。情爱婚姻套上了种种枷锁:黄金枷、传统枷。在将婚姻作为职业时,金钱成了衡量婚姻的准则。白流苏追慕范柳原“无非是图他的钱”,《心经》中的绫卿甘做可当自己的父亲的峰仪的情妇,也无非如峰仪所言:“因为我有钱,有地位。”他们或许有一点真心,但在“金镂衣”下,他们的这点真心显得多么卑微,多么可怜。明显可见张爱玲笔下的男人和女人无不存在与她的生活之中。她作品的背景多发生在没落封建家庭,张笔下男子可从父亲张廷重和前夫胡兰成身上找到原型。《花凋》中的刻薄的郑先生、《红玫瑰和白玫瑰》中道岸貌然佟振保。张笔下的女性有着她母亲的小资情调、时代的颓废堕落和她自己身上的无奈气质。她们都活在无爱的环境之中,追求过但都无法企及,无论亲情或爱情她们都不能拥有。她们注定是苍凉的。参考文献:[1]《名家张爱玲》余斌著 中国华侨出版社 [2]《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3]《永远的张爱玲》季季 关鸿 编 学林出版社[4]《边缘叙事—20世纪中国女性小说个案批评》 徐岱著 学林出版社注释:①《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第159页〈一级一级走进无光的所在〉②《张爱玲传奇》费勇著 广东人民出版社第233〈一对平凡的夫妻〉③《名家张爱玲》余斌著 中国华侨出版社 第141〈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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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兄台是写论文吧,最好是找找张爱玲的一二部小说看看,论角色还是选取23个为好.

    依依0317 2人参与回答 2023-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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