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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粉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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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中国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索引粗略统计,1996——1997年发表的有关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的论文大约有670篇左右,涉及了诗赋、散文、小说、文论等各个方面。兹择要予以概述。 一、总论 这两年发表从宏观角度研究该时期文学的论文约35篇。钱志熙《论中古文学生命主题的盛衰之变及其社会意识背景》论述了中古各时期社会意识中生命观念的交替变化对文学中生命主题的影响,认为中古汉魏六朝时代经历了三种文化类型,即两汉型、魏晋型和南朝型。由两汉社会的以非理性生命观为主流倾向转为魏晋社会的以理性生命观为主流的倾向,促使了个体生命意识的自觉,引发体验自身生命境界的矛盾和激情,使魏晋成为“浓于生命色彩的一个时代”。南朝时,佛教的非理性生命思想全面地被释放出来,并被文人群体普遍接受之后,魏晋式的生命情结被解开,文学中的生命情调因而淡化,甚至消失。〔1〕傅刚《论汉魏六朝文体辨析观念的产生与发展》梳理了从汉到南朝文体辨析的历史发展,认为文体辨析的学术渊源出自《七略》、《汉志》,汉人已有文体辨析的意识,魏晋时期文体辨析更为明晰而自觉了,南朝时期对纯文学文体辨析的认识更加深刻,更接受了文学的本质。〔2〕何新文《从〈诗赋略〉到〈文集录〉——论两汉魏晋南北朝目录的发展》,论述此期古代文学目录形成、发展状况,指出文学目录形式多样,成就突出,是综合性图书目录中的主要形式〔3〕“文学的自觉”是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中长期讨论的一个话题,此期围绕该论题发表了一组文章。张少康《论文学的独立和自觉非自魏晋始》不同意鲁迅的看法,认为从文学观念的发展演进、专业文人创作的出现和专业文人队伍的形成,多种文学体裁在汉代的发展和成熟,汉代文学理论批评发展的特点等方面看,文学的独立和自觉有一个较长的发展过程,它从战国后期开始初露端倪,到西汉中期已经相当明确。〔4〕刘晟、〔韩〕金良美也撰文对“魏初文学自觉”说提出质疑,认为鲁迅的论说不足为据,张少康的看法也不确切,争论文学的自觉始于何时亦大可不必,“对中国文学史、文学批评史的描述应回到体的范畴上进行”。〔5〕李文初则连续撰文认为中国“文学的自觉”始于魏晋,鲁迅的论述并未过时。〔6〕此外,孙明君的《建安时代“文的自觉”说再审视》对这一问题的滥觞和嬗变作了简略的回溯和描述,并认为建安时代士人心态与文学创作之情势异常复杂,它固然有与魏晋大系统的一致之处,但更有其属于自己的独特内涵与价值。〔7〕 二、魏晋诗歌研究 这两年关于魏晋诗歌研究的论文有250篇以上,主要集中在建安诗歌研究和陶渊明研究两个热点上。宏观研究方面,李建中《魏晋文学的人格生成》用人格心理学的方法解读魏晋文学,试图展示魏晋文学的心路历程。〔8〕王力坚《西晋文学与建安文学承传关系论》认为这两个时期的文学有一脉相承关系,“不仅是相似的时代特征与社会风尚等因素对文人的影响,更重要的是西晋文人继承并发展了建安以来的文学观念与审美意识。”〔9〕钱志熙《魏晋“杂诗”》对魏晋时期的“杂诗”一类做了较为全面系统的探讨,认为“杂诗”在魏晋时期是一个独立的诗歌种类,它是魏晋文人抒情诗的代表性作品,比较充分地实现了自觉的抒情,虽名为“杂”,却体现了纯诗的精神。〔10〕 关于建安文学,刘刚《论建安诗风的时代性转换》从时代、政局及文化环境对诗歌创作的影响方面论述了建安前后期诗风的转变情况〔11〕;汪春泓《颍川区域风习与建安文学》则从地域风习的角度探讨了建安文学形成的原因,认为颍川之士荀或、锺繇等代表的新思维对于建安文学有很大的影响。〔12〕孙明君《论曹操对原始儒学精神的诗化》认为曹操的诗歌第一次把原始儒学的天下意识与忧患意识注入诗的创作,开创了悲壮雄健的诗风和阔大雄奇的意境,从而使标志着中华民族理性觉醒的原始儒学精神转化为具有动天地、感鬼神之艺术魅力的诗篇,为中国诗史开一坦途。〔13〕缪军《走向心灵——曹植〈杂诗〉小议》指出,由于曹植生活环境、思想及感情变化,其诗表达方式由外向表现走向内心展示,由群体走向孤独,其作品充溢着内在的热情,富有生气和力度;曹植的悲剧是门阀制度严重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居于社会下层知识分子的普遍悲剧,因此杂诗所表现的,不仅是他个人的心声,也成为后代诗人的共同主题。〔14〕 这两年对于正始名士的研究,重在从思想、文化和人格的角度进行论述,没有大的突破。西晋文学也是研究的薄弱环节,但曹道衡《陆机的思想及其诗歌》对陆机的思想品格和在诗歌史上的地位作了较为细致的分析和论述,认为陆机在入晋之后,心理上与晋室的隔阂是次要的,在维护国家统一和政局的稳定面前,他能够放弃成见,顾全大局,为晋朝效忠;陆机为司马颖尽力虽有过失,但不能说他是“倾仄”或“犯顺”。陆机的诗歌对后世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他在文学史上的成就,大抵自晋迄隋,多数人持赞扬态度,但宋以后,批评意见占了上风,这有其时代原因,不能因而忽视陆机诗歌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15〕柏松《潘岳:在超越与沉沦之间》对潘岳的人生轨迹作了描述,认为他在超脱与沉沦中的挣扎带有一种毁灭性的意味,而他的所作所为却被烙上了深深的时代的印痕。〔16〕张晓林《由自卑到超越的心灵历程——论左思的创作》认为仅从社会学去分析左思,难以真正理解他的创作,更难以探出其杰出艺术成就的原因,文章试图从生理和心理的角度去探明形成左思的性格和对世界的感受方式,他的审美趣味和文学成就,以及他对生活意义和生命价值独特领悟的直接原因。〔17〕 对于东晋文学的研究,(陶渊明之外)有三篇文章较为突出,一是曹道衡《试论东晋文学的几个问题》,作者在文章中不无感慨地说:“如果我们不想割断历史而是从发展的观点来看待文学的演化过程,那么,对于东晋这样一个历史阶级的文学,也应该适当予以注意。”文章征引大量的材料,说明“东晋不仅是一个民族大迁徙和南北分裂的时代,也是一个各民族和南北文化大交流、大融合的时代”,“南北士族之间由矛盾而日趋溶合”,深深影响了文学的发展;东晋文学的变迁“不光表现在形式方面,更主要的应该说是在内容方面。文学内容的这种变化,主要是由于思想界的变化。”文中还指出,东晋一代的山水散文已很盛行,而东晋的道教诗“和玄言诗一样,都是山水诗出现的先河”。〔18〕二是胡大雷《玄言诗的魅力及魅力的失落》,文章认为,“玄理与论辩玄理而产生的玄远超迈和面对美好自然心中的感发,此二者的相互融合构成了玄言诗的魅力”,玄言诗作者为了从诗中概括出哲理来,就不能让自然景物有太多的特殊性和具体性,“如何在不违背普遍性的同时而突出某方面的特殊性,就成为玄言诗实现魅力的关键”。但是,“在玄言诗中,主人公摆脱了‘情’的束缚而进入‘理’的领域翱翔”,“把人生各种各样的情感全以淡泊中和、逍遥自在的玄理内容来矫正”,这种“消失了人生道路的各种各样的情感而达到淡泊中和境地的诗”,就必然地流于“淡乎寡味”,失落其魅力了。〔19〕三是王力坚《山水以形媚道——论东晋诗中的山水描写》,文章认为“东晋人玄览山水以悟道,虽然有理性思辨的意义,却要通过‘流目四瞩’的感性直观手段才能实现”,“诗人对山水之形’的直观描摹以及‘媚’的感性表现,确实使清新秀丽的景物描写,构成了诗中独立自足的美感意象。”东晋诗坛对山水声色描写的倾向日益显著,而个人情感的抒发,则相对地较为淡薄, “在这个意义上说,刘宋山水诗的‘性情渐隐’在东晋诗中已表现得相当突出;东晋诗重山水之形与景物之色的描写,则肇始了文贵形似、声色大开的南朝山水诗创作;而谢灵运的山水诗,更是在对‘山水以形媚道’传统的直接继承与革新中,得到发展与繁盛。”〔20〕这三篇文章都从宏观把握的角度对东晋诗的特色和文学史地位作了深刻阐述。 陶渊明研究历来是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的重头戏,这两年发表的有关陶渊明研究的文章在125篇以上,涉及到渊明其人其文及陶学研究的各个方面。以下几篇文章尤为突出。袁行霈《陶渊明享年考辨》对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陶渊明享年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考辨,文章首先指出,对于这一问题应有严谨的方法,主要包括对于相关的资料作通盘考察,不以偏盖全;并进行分级,不以次易主;对于陶渊明的作品以各宋本为主,并以准确理解为基础。文章由这一思想方法入手,对于内外资料详按细察,结论曰:“从现有的文献资料出发,对其重要性加以区别,结合版本校勘,进行通盘考察,所得出的最为圆满通达的结论就是陶渊明享年76岁,生于晋穆帝永和八年壬子(352),卒子宋文帝元嘉四年丁卯(427)。”〔21〕张可礼《陶渊明的文艺思想》论述了陶渊明文艺思想的特色及其文学史地位。文章认为,陶渊明文艺思想的主要倾向属于“非功利说”,他强调文艺以示志抒情,重视文艺的娱乐作用,把自然作为文艺理想;他“对外在的景物,往往是持有一种既留心又无心的超然态度。在陶渊明那里,作为主观的情志和作为客观的景物,不是简单的单向流动,而是双向感触,互相交融”;“陶渊明在认识上对言志抒情的重视和在创作实践上的表现,突出的是‘示己志’,是抒个人之情,表现的是他自己的鲜明的个性”;他“在思想上对文艺的娱乐作用的重视,特别是他的文艺实践,第一次打破了以悲慷伤感为基调的格局,使文艺的娱乐作用第一次比较完美地得到了显现,也使娱乐的主题,在文坛艺苑上开始占有一席之地”。〔22〕李建中《试论陶渊明的人格精神》认为,陶渊明的独特的魅力,是他对人生意义的终极追问,以及在此追问中所建构的新的人格范型;而正是南山的自然、真率与冲淡、虚静,铸成陶潜诗歌永远的神韵。陶渊明的人格精神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采菊东篱,躬耕南山”的生存方式,与“质性自然,任真自得”的人格理想,在诗性与神美的层面,达到了完满的契合;二是借“形、影、神”之间的人格对话消释人格主体“营营以惜生”之苦,将大钧之力、大化之功融入南山人格;三是兼用儒道之生死观,建构“乘化以归尽”的生命意识,使人格在生死之思中得到升华。〔23〕顾农《前期陶渊明的双重人格》则从陶渊明的诗文和生活经历出发。指出陶渊明有他“真”和“拙”的一面,“但他同时还有不真不拙的一面,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陶渊明自正式归隐后思想上进入了新的境界,人格趋于成熟单一,虽有若干内在的矛盾,但与他先前那种相当典型的双重人格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24〕这几篇文章或以考辨精细见长,或发人之未发,是此间陶渊明研究的有力文章。 三、南北朝诗歌研究 这两年发表有关南北朝诗歌的文章约85篇,以论述山水诗和宫体诗者为多。 关于山水诗,木公《山水诗兴起原因新探》从道教对山水诗影响的角度,探讨了山水诗兴起的原因,文章指出道教徒最早自觉进入山林并赋予山水以新的意义,道士的山林活动引起了文人对山水的重视;文章考察了当时许多著名文人与道教的密切关系及其各种各样的山林生活经历,认为这引起了山水文学的产生,而山水诗中养生游仙的“道味”也反证了山7k诗兴起与道教的关系。〔25〕李炳海《庐山净土法门与晋宋之际的山水诗画》和《慧远的净土信仰与谢灵运的山水诗》则从谢灵运与慧远关系入手,把南朝的山水诗和庐山净土法门联系起来加以考察,揭示二者之间的亲缘关系。前文认为,从东晋后期,影响名士们游览山水的思潮已经发生变化,玄学不再居于支配地位,它被正在兴起的中土佛教所取代,谢灵运不仅是以名士的身份写山水诗,而且还用庐山净土法门的观念、理想及思维模式来审视自己的观照对象,并用诗歌加以表现。其文章还指出,“东晋刘宋之际主要有四类诗值得注意,它们是玄言诗、田园诗、佛理诗、山水诗”,“从思想倾向上看,玄言诗、田园诗是同类,属于道家;佛理诗、山水诗归入另一类,属于佛家。从作品风格看,玄言诗和佛理诗相近,都是大谈玄理,淡乎寡味;田园诗和山水诗类似,多写自然风光,饶有情趣。”后文具体考察了谢灵运的山水诗与慧远的净土信仰的关系,认为谢灵运山水诗中表现的“赏心感受”、“大顿悟境界”和“定慧观”等都受了慧远净土信仰的影响。〔26〕朱起予《论谢(左月右兆)的山水诗》将谢(左月右兆)的山水诗放在六朝田园山水诗发展的大背景中进行考察,通过与陶渊明、谢灵运、鲍照等人诗作的对比,揭示谢(左月右兆)山水诗的意蕴特色,认为谢(左月右兆)山水诗的风格是“萧散清新”,这表现在其山水诗闲雅旷远的风致上。谢(左月右兆)多写“望”里的山水,从静止的一点摄入山水风景,在写景时也将思乡念友的柔情注入其中,忧郁的感情与清亮的山水相融合,构成一种欣悲交加的温润意境。〔27〕 关于宫体诗,傅刚《永明文学至宫体文学的嬗变与梁代前期文学状态》详细考察了永明文学和宫体文学的诗人诗作状况,论述了它们之间的嬗变规律,认为二者具有不同的特征,但又有必然的发展联系,后者是前者逻辑顺序的演绎结果。〔28〕许云和《欲色异相与梁代宫体诗》抓住萧梁君臣父子对荒淫社会风气表示强烈批判态度并有切实整齐措施和行动与其时宫体诗中看似荒淫的追情逐声的描写之间的矛盾,逐层分析了宫体诗内容对佛教内容的模仿,认为宫体诗极写女色与男女性爱乃是实施教化的一种手段,“宫体诗在内容上总的特征就应该是极写女性的淫欲姿态和妒性”,“为了充分展示女性的丑恶,就得要不遗余力地体味女性的客观美。所以,宫体诗的大肆铺写欲色从根上来说是承袭了佛经的这种极写之、力破之的写法。”该文为观察宫体诗内容特色及其产生的背景提供另一视角。〔29〕此外,詹福瑞《梁代宫体诗人略考》〔30〕和樊荣《梁陈宫体诗的发展和界说》〔31〕分别对梁代宫体诗人和梁陈宫体诗题材予以考证和清理。 山水诗和宫体诗之外,另有两篇文章值得注意,一是李宗长《江淹诗歌的题材选择及其文化意义》,文章认为江淹的拟古、游历和赠和之作均有丰厚的文化意义:其拟古诗发扬光大了拟古这一特殊题材,形象阐明了五言古诗的流变,并奠定了江淹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的地位;游历之作在反映其个人部分生活经历、感情变化的同时,也从侧面展现了那个时代的政治风貌;赠和之什则反映了由元嘉诗风向永明诗风过渡的倾向,具体表现为抒情的清婉和语言的清丽。〔32〕二是许云和《梵呗、转读、伎乐供养与南朝诗歌关系试论》,该文认为,梵呗对南朝诗歌最重要的影响是其声音的哀亮特征,二者因共同追求哀怨境界而互为推助;用汉语转读汉译佛经这一模式所分别之三声为中国声韵中固有的平上去三声,永明说的发明是依据及摹拟中国当日转读佛经之三声而来;伎乐供养作为佛所特许的通向天国最为方便的途径,供养者趋之若鹜是显然的,供养既多,遂也就演化成了佛门礼佛的仪式之一,南朝文学声色大开不能说与释子的“行方便”毫无关系。〔33〕 四、魏晋南北朝辞赋、散文、小说研究 此间发表关于辞赋的文章30多篇,关于散文的文章10多篇,关于小说的文章30多篇,计80多篇。 辞赋方面,亦多就单篇作品进行阐释、赏析和考辨,如王粲《登楼赋》、曹植《洛神赋》、陶渊明《闲情赋》、鲍照《芜城赋》和庾信的赋作均被纷纷论及。其中傅正谷《〈洛神赋〉的梦幻辞赋史地位及当代论辩》将曹植《洛神赋》作为梦幻辞赋名作进行考察,并据以评述了论者对《洛神赋》本意的三种看法。文章认为《洛神赋》的创作方法是梦幻主义,其艺术结构依据梦幻主义作品一般具有的梦前、梦中、梦后的结构形式,也可分为入梦、告梦、思梦三部分;《洛神赋》本意的三种说法,即“感甄”说、“君臣大义”说和“赞美女神”说各有一定道理,但都不够圆满,《洛神赋》作为一篇梦幻主义的爱情名作,其“艺术结构与描写,是不应等同于一般现实主义作品的,更不同于结构严密的论著,而是具有忽然性、跳跃性、不确定性、不规则性、主观随意性、不能自控性和非理性、非逻辑性的特点”。〔34〕此外,还有一些从宏观角度立论的文章,如许结《声律与情境——中古辞赋诗化论》将中古辞赋的诗化归结为四个阶段和五大重要特性〔35〕;郭建勋则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对魏晋南北朝骚体诗赋进行系统的探讨,是这方面用力最勤者。〔36〕 散文亦是此期文学研究的薄弱环节。莫砺锋《南朝山水文初探》对南朝的山水文从兴起过程、繁盛原因和演变轨迹等三个方面作了较全面的探讨。文章认为,南朝山水文不逊于山水诗,足以在古代山水文学中占一席之地;以其篇幅上从冗长夸饰向短小精悍演变、字句上从密丽新巧向清新疏朗演变、意境上从单纯写景向情景交融演变而论,南朝山水文的艺术成就远远超过北朝。〔37〕范子烨《〈洛阳伽蓝记〉的体例渊源及其与名僧“格义”的关系》认为,杨街之《洛阳伽蓝记》由正文与注文合体构成的撰写体例,虽说直接受到六朝时“合本子注”佛书体例的影响,其实,它更是那个时代流行“合本子注”体式风气的产物,进一步追溯,渊源所自,乃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史官文化和经学训诂。六朝时名僧盛行“格义”之风,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合本子注”现象步入佛学廊庑,并在其中不断升华,进而为如杨街之等杰出作家和学者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参照模式。〔38〕 小说方面,关于志怪小说的文章不多,其中欧阳健《东晋的志怪小说家群考论》对曹毗、祖台之、孔约等东晋几位志怪作家进行了考证,并且指出志怪小说的独特价值在于它反映了人与自然相互依存的东方式思想,而且它在描绘人与自然的融合之美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并非毫无文采与波澜可言。〔39〕钟林赋《论魏晋六朝志怪中的人鬼之恋小说》对六朝志怪中的人鬼之恋作了专题研究,认为这类小说大体可分为四类,其产生与古老的灵魂不灭观念有密切关系,佛教的影响甚微;魏晋六朝特殊的历史环境是其滋生的沃土;它的怪诞之美,独具魅力,对后来的小说戏曲创作影响至深。〔40〕关于志人小说的文章,全部围绕《世说新语》进行讨论。《世说新语》的文体特征是讨论的一个热点,张海明《〈世说新语〉的文体特征及与清谈的关系》用一般小说应具有的基本要素进行比照分析,认为《世说新语》在人物、情节、结构上均不类小说,又不能归于历史,“从小说文体的形成过程看,《世说新语》处于中国古典小说的萌芽阶段,只能说具有一些小说因子,而不得与成熟后的小说等量齐观;从史传文学向小说文体的过渡来看,《世说新语》处于历史与小说之间,它兼有两种文体的部分特征,因此很难说究竟属于哪一种。”《世说新语》的文体意义即在于此,它从中呈现的独自个性有:(一)内容的纪实性;(二)篇幅短小;(三)清通简要、空灵玄远的文体风格。文章进一步探讨了《世说新语》文体特征形成的深层原因,即与玄学思潮、清谈风气相伴而来的名士意识,指出名士意识之于《世说新语》文体特征的作用主要有二:一是对人的关注,对个体的关注,从而突出了人的个性;二是著述动机、旨趣的转变,从先前的记事明理以资劝戒,变为叙写刻画人之才情风致以资赏鉴。〔41〕此外,李雁《〈世说新语〉叙事艺术个案分析》〔42〕、美国学者Richard B·Mather(马瑞志)《〈世说新语〉的世界》〔43〕也都讨论了类似的问题。刘仁树《论〈世说新语〉的艺术成就》论述了《世说新语》的艺术风格、表现手法和语言成就。作者认为该书的艺术风格是“玄远冷峻,高简瑰奇”,其形成源于魏晋时代的社会生活,与它记写的对象密不可分;在塑造人物形象时成功地运用了多种文学表现手法;它的语言简约含蓄,隽永传神,富于表现力;同时,它又将口语熔铸成具有生命活力的文学语言,从而增加了表现力和概括力。〔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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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散了心

北魏时期中国全图(选自《中国历史地图集》)

公元383年,前秦皇帝苻坚在淝水之战中败北。曾经强盛一时,统治大半个中国的前秦帝国轰然倒塌,构成前秦民族马赛克的各个族群纷纷自立,互相攻伐,中国北方再次陷入混战。386年春,鲜卑拓跋部领袖拓跋?恢复代国,同年改国号为魏,开始征伐周边各族群政权,到398年正月,北魏道武帝拓跋?占据了华北大部分地区。就是在这一年七月,拓跋?宣布“迁都平城”,并且营建宫殿,设立宗庙和社稷坛等礼制机构。在493年孝文帝迁都洛阳之前,平城一直作为北魏的首都,并随着北魏疆域的扩张,成为统治北跨大漠,南界淮汉,东达辽水,西抵焉耆这一广大帝国的中心。而这,从历史的长河来看,正是改变这座城市命运,最终使其成为辽金二代的西京、明清两朝的边防重镇的关键性事件。

那么,北魏为什么要选择平城作为都城?

秦汉以来,平城虽然因为汉高祖的白登之围而比较有名,但就其地位而言,不过是边郡雁门所辖一县,汉代的郡设太守、都尉各一名,而边疆地区军事形势严峻,往往设置多名都尉,驻扎在要冲,以方位为别,平城就是雁门郡的东部都尉所在,军事地位比一般的县重要一些,但也仅此而已。根据今天的考古发掘,汉平城县就在今大同市的操场城,城址东西长1000米,南北宽600米,与边疆地区普通城址规模相仿。

在定都平城的398年,北魏的统治范围内,并不乏名都大邑,最著名的,莫过于河北名城——邺城,这里是曹操的霸府所在,也是西晋末年以来后赵、前燕等诸多政权的都城。而且,就在这年正月,拓跋?专门到了邺城,巡游宫殿,有定都之意。但几天之后,他突然匆匆离开邺城回到代北。几个月后,确定平城为首都。

和平城所在的代北相比,邺城有着很大的优势。它所在的漳河流域土地肥沃,水源充沛,而且早在战国时期,魏国的地方官西门豹就开凿渠道,建造起发达的灌溉系统,是当时著名的粮食产区。而且,邺城在华北平原中部,是太行山东麓大路的枢纽,也是曹操建立起来的漕运体系的中心。这样,邺城就能聚集起大批的粮食,以供养日益庞大的皇室、贵族、官员、军队、奴仆、百工等作为都城必备的消费人口。

而平城所在的代北地区,气候寒冷干旱,降水稀少,土质相对贫瘠,在汉代就不是重要的农业区。汉末的战乱迫使当地汉人逃离家乡,农耕传统中断,经济基础薄弱。而且平城地处山西高原北部,与作为粮食主产区的华北平原隔着高峻的太行山,地势崎岖,拓跋?从邺城返回代北时,特地派兵卒万人开凿山路,可见运输的不便,这样从中原运输物资接济首都也变得非常艰难。何况,经过曹操、石虎、慕容?y等人的历代修建,邺城城池和宫殿都非常完整豪华,难怪拓跋?有定都之意。

北魏代北地区图(根据《唐代交通图考》改绘)

那么,为什么拓跋?还要把首都定在平城呢?

首先,这是当时的政治格局和战争形势决定的。北魏的核心力量,是以拓跋部为首联合诸多部族而形成的政治集团,他们虽然团结勇悍,战斗力强,但毕竟人数稀少,而中原地区人口众多,当地的汉人等各族豪强对北魏政府也心存疑虑,如果定都于此,势必会让拓跋集团的人口劣势暴露无遗。415年,代北连年霜旱,很多居民饿死,有些官员建议迁都邺城,大臣崔浩、周澹认为这样会让中原人看出鲜卑人的虚实,影响北魏国本,从而阻止了迁都。

更重要的原因,是当时北魏统治集团的发展阶段。道武帝拓跋?幼年被前秦迁徙到内地,汉文化水平比较高,但就整个拓跋部来说,其社会和文化发展水平尚处于不甚发达的阶段,部落联盟的色彩浓重,一直到道武帝去世的时候,还存在着兄终弟及的继承法,皇权仍有待强化。在经济形态上,畜牧和狩猎是其主要生产方式。北魏初年,国家财政、贵族财产往往会用牲畜来计算,比如道武帝时,王建因战功受赐“奴婢数十口,杂畜数千”,就能说明问题。太武帝本人更是以牧民自居,曾当众说:“国人本着羊皮?,何用绵帛?”

狩猎经济也是如此,拓跋鲜卑原本就是一个狩猎民族,《魏书序纪》追溯其祖先事迹时说:“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狩猎,同时也是游牧经济的一种重要补充。而且,狩猎活动兼具军事演习的色彩,也有很大的娱乐功能,所以,北魏定都平城以后,狩猎经济与活动依然活跃,上自君主、贵族,下到平民的田猎活动史不绝书。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牧民和猎手,拥有大量牲畜财产的拓跋鲜卑统治集团成员,自然不适应中原的气候和环境(事实上,在拓跋?攻打位于河北平原的后燕时,过半士兵和牲畜患病死亡),要凝聚拓跋人的力量,统治人口远超中原地区,拓跋?只能选择与拓跋人故乡条件接近的代北地区。

第二,平城的优势。

地理学上谈到城市的区位优势,分为不同位置尺度,选择代北地区为畿辅,这是平城定都的大位置条件。但是,当拓跋部族进入代北地区,将其作为“畿内之田”经营的时候,面临着两汉雁门、代郡几十个郡县故城,为什么单单选择了平城?从战略意义和城市基础来看,马邑城(今朔州)是西汉初年韩国的首都,周边土地相对肥沃,其财富曾引起匈奴单于垂涎,是汉武帝“马邑之谋”的诱饵。代郡城(今河北蔚县代王城),是战国时期代戎的首都,西汉代国也曾建都于此,其地临近飞狐道,是沟通大同盆地与华北平原的交通枢纽。善无城(今右玉古城)先后为两汉雁门郡与定襄郡的治所,规模宏大。[编者按:作者曾撰文《一座边防要塞、贸易重镇是怎么沦为衰败古城的?》,介绍右玉古城。]高柳城(今阳高)曾为两汉之际军阀卢芳盘踞之地,东汉代郡的治所,这四座城市的规模都大于平城,代郡城的周长甚至是平城的三倍左右,很难想象平城这样一个普通县城会最终脱颖而出。

代王城东城墙

《魏书》中的一个故事给了我们线索:

道武帝时期,重臣和跋获死罪,临刑前,他对来诀别的弟弟们说:“北地瘠,可居水南,就耕良田,广为产业,各相勉励,务自篡修。”水就是今天的桑干河,流经代北地区的中心位置。和跋实际上是在暗示弟弟们逃跑,果然他们借故逃离了北魏。但是,既然和跋当着监斩官说话,自然不可能信口胡说。可见在时人眼中,桑干河以北地区,农业条件应该是不如其南的。

问题是,就整个桑干河流域而言,整体的水热条件相差不远。除少数地区外,桑干河两岸的河谷谷地年平均气温相差不到1,桑干河以北的一些地区,降水量和光照甚至超过河南地区。总体来看,桑干河南北的地理环境并不足以造成农业发展程度的重要差异。

造成这这种差异的原因,还是北魏核心区域的民族和经济分布格局。东汉末年和西晋时期,虽然边郡残破,大批汉人逃亡,但在桑干河以南的地区还保留了郡县体系和一定数量的汉人人口,农业基础比较好。北魏初期,昭成帝什翼犍和道武帝拓跋?都曾计划在这一地区建都,拓跋?称魏王,就是在桑干河以南的繁?举行的仪式。

但拓跋?确定畿甸区域的前后,有一系列的配套措施,一个是以平城为首都,另一个就是大量迁徙各处居民进入代地,其中包括以拓拔部及其所统辖的众多游牧部落,随之迁入的,还有他们所驱赶的大量牲畜、野兽。由于桑干河以南还有一定程度的农耕基础,迁徙而来的汉人、徒河等农耕人口安置于此;而桑干河以北地域开阔,水草丰茂,北魏以平城为中心,建设了广大的苑囿和牧场,以满足畜牧与狩猎人口的需要,形成了畜牧与狩猎经济区,这一区域的居住者大多为拓拔部的“国人”,他们聚居在平城周围,形成畿甸中的核心区,对于确保国人的战斗力,保卫皇室的安全都有着重要的意义。这种以桑干河为界的经济区划,是北魏在北建都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再看桑干河以北的几个重要城市:善无、平城和高柳各自扼守一条通向内蒙古高原的通道,地位都非常重要,但在汉代,中原是核心,边郡的交通路线是纵向的;而在北魏,代北才是核心,所以平城的居中位置优势凸显出来。

所以,综合来看,北魏选择背靠大漠,俯瞰中原的桑干河流域作为根据地,在桑干河流域内部,又选择地处畜牧与狩猎经济区内,位置居中的平城,是其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与传统等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的确属于最优选择。在之后漫长的岁月,纵使民族、政治与经济格局发生重大变迁,大同依然能够保持区域中心城市的地位,这一区位优势显然是原因之一。

来源:方志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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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河中

《北魏平城时代(修订本)》论述的是公元398年游牧民族鲜卑拓跋部在今山西省大同市所建北魏平城政权的发展历程。以道武帝为首的一批在中原流亡过的拓跋贵族,由于感受过中原封建制度和文化的影响,积极地推行离散诸部措施,以剥夺部落酋帅的特权,促使拓跋部落联盟迅速解体,建立起新型的平城政权。随后,道武帝推行了一系列仿效中原传统制度的政治、经济措施,特别是建立皇权和官僚系统,以取代部落联盟首领的推举制度,从而将拓跋部推进封建体制的门槛。不过,拓跋部落的遗制仍然顽固地影响着平城政权,在皇位继承中兄终弟及遗制的干扰就是突出的反映,而且由此引发了道武帝末年的动乱。平息动乱以后即位的明元帝,采纳汉族士人崔浩的建议,以太子监国制消除兄终弟及制的影响,,确立了父子相承的皇位继承制,使其长子太武帝顺利地继承皇位。太武帝即位后继续实行太子监国制,但结果却使太子集团膨胀为与皇权对抗的势力,酿成了太武帝末年的正平事变。事变的结果,皇权与太子势力两败俱伤,母后势力乘机抬头。由于建立平城政权之前拓跋部尚处于脱离母系氏族社会不久的父系家长制时代,母权制在拓跋部的社会中具有深刻的影响,道武帝为了预防母后干预政治,建立起矫枉过正的子贵母死制度。然而,子贵母死却派生出来保母抚养太子的惯例,进而发展成为保母干预政治的现象。太武帝保母窦氏、文成帝乳母常氏都曾干预朝政。乳母常氏的干政最终导致文明太后的临朝听政,出现了与道武帝建立子贵母死制度的初衷恰恰相反的结果。文明太后临朝听政是母后权力的特大伸张。不过,它的产生虽然与母权制遗俗相关,却并不意味历史的倒退。此时的拓跋社会脱离部落联盟而在封建轨道上运行已近八十年,所以当文明太后凌驾于皇权之上时,她自己就成了封建专制集权的统治者,而非母系氏族时代部落联盟的代表人物。而且,文明太后推行的太和改制运动使得平城政权基本完成封建化过程,并为其全面汉化奠定了基础。但是,在父子相承已经成为传统制度的封建社会里,虽然文明太后可以使她的政治权力膨胀到超越帝王的地步,却无法将这种母后至高的权力像皇权那样自然地传承下去。公元490年文明太后去世,意味太后临朝听政时期结束,标志拓跋皇权重新伸张。但北魏平城时代还延续了四年,直到公元494年,孝文帝为开拓新的政治局面,将国都迁到洛阳,才结柬了平城时代。北魏政权的演变利用了平城这个政治舞台,平城则借助于北魏政权演变的契机获得跃进式的发展。处于那个时代最突出地位的平城,从介于农耕区与草原区的边陲军镇,一变而成为新兴王朝的京师。当长安和洛阳两大文明古都屡遭战马铁蹄践踏而成为废墟之后,平城迅速聚焦百万人口,形成为北方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和交通枢纽。在此基础上,平城政权在中原推行宗主督护制以羁縻汉族地主豪强,创造了内和外辑的安定局面。从东北的大兴安岭到西南的巴蜀,从西北的贝加尔湖到东南的江淮,各族政权络绎不绝地朝贡拓跋王朝,各族人民纷至沓来地会合平城大古都。传统的农耕文明渗透人强劲的游牧文明之新鲜活力,掀起了汹涌澎湃的民族融合和文化交流运动,丰富了中华民族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随着安定统一局面的逐步形成而得到整体的升华。北魏在平城经营的一个世纪,是拓跋历史上最辉煌的阶段,也是中国历史上辉煌的时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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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纯00

北魏主动融合是少数民族统治者主动要求本民族采用汉文化,北魏孝文帝改革,以“全盘汉化”的措施促使鲜卑和汉融为一体。这一改革对北魏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把北魏的民族融合进程推向了历史的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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