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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剧情梗概30年前的周朴园与女仆梅侍萍相爱,并且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周家为了与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繁漪)结亲,在大年三十晚上赶走了梅侍萍,强迫她留下了长子(周萍),并且带走刚刚出生三天,病重的次子(鲁大海)。侍萍被逼投河,幸而被救。此后她嫁给了鲁贵,又生了女儿四凤,自己改名鲁侍萍,儿子也改名鲁大海。后来,鲁大海来到周朴园手下做工,四凤则在周家馆做使女。周朴园与后妻繁漪有了儿子周冲,而周萍与繁漪早在3年前就有了乱伦的关系,周萍清醒后十分害怕,急于摆脱繁漪,而爱上并且追求四凤。繁漪吃醋,就叫来了四凤的母亲是侍萍要辞退四凤。侍萍来后发现这里的主人便是周朴园,于是她在二人独处的时候用无锡口音引起他的注意,并认出了她。周朴园想用金钱买通侍萍被一口拒绝,侍萍提出他想见见周萍,作为恩断义绝的条件,周朴园答应了。这个时候,工人代表鲁大海来找周朴园谈判,后来周朴园辞退了鲁贵和四凤,鲁贵在家里骂骂咧咧的,鲁大海与其发生了争吵,周冲奉父亲的命令给鲁家送来100元钱,鲁贵厚着脸皮收下,并且要殷勤的款待周冲,而大海得知后却退还了那100块,并且把周冲赶了出去。鲁侍萍决定第二天就带四凤离开,而此时周萍却找了过来。被鲁大海发现,鲁大海要攻击周萍,被侍萍救下,后来,周冲,周萍,周朴园,繁漪在周家客厅发生矛盾,繁漪低声下气的求周萍带她走,却被周萍回绝。繁漪撕掉侍萍的照片,鲁贵和鲁大海先后从外面走了进来,鲁大海跟周萍单独在客厅发生激烈冲突。鲁侍萍找寻四凤而来,却得知四凤和周萍已经有了身孕。鲁侍萍叫周萍带四凤走,从此再无关系。这个时候繁漪带着周冲过来,当面公开周萍与四凤的关系,因为周冲也喜欢四凤。周萍与繁漪发生冲突,繁涟漪在绝望中叫来周朴园,公开了自己和周萍的关系,周朴园以为繁漪知道了侍萍的身份,便叫周萍叩头认母。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四凤承受不住打击,跑到花园里,周冲为救她,两人双双触电身亡,鲁侍萍痛苦的哭不出来,繁漪又哭又笑,周萍在书房开枪自杀,繁漪和周朴园跑进书房,鲁侍萍晕倒在地上。二. 人物分析周朴园:人性的错位表现为人性向物欲(金钱)低下了高贵的头。物欲使他偏离了正常的人性轨道,而滑向了“自私、虚伪、残酷、阴险”。当年他为了“赶紧娶那位有钱门第的小姐”,逼着鲁侍萍抱着刚生下三天的儿子,冒着大雪离开周家。三十年后,当他再次和侍萍邂逅时,本能地意识到这件事会影响到他的身份和地位,侍萍找他就是为了钱,于是严厉斥责:“你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除此之外,当他得知领导工人罢工的鲁大海是他的亲骨肉时,便“冷笑”:“这么说,我自己的骨肉在矿上鼓动罢工,反对我!”于是,他解雇了鲁贵、鲁大海和四凤。还有,他为了金钱故意让江堤出险,淹死了两千二百多人,然后从死人身上再扣钱。在他身上,人性与金钱的较量,无疑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结果是人性最后惨败给金钱。繁漪:是周家的另一个复杂的人物。繁漪作为“一个中国旧式女人”,又读过书,爱好诗文,所以也有着对美好感情的憧憬,对未来充满人性的渴望。然而,她错了,周朴园是一个无法与之谈论感情的人。没有爱的家庭和周朴园的冷酷无情,彻底浇灭了她原有的一点天真的幻想,也导致了她的人性随之出现了错位。正因为如此,她所承受的人性砝码越重,内心遭受的压迫就越重,直到最终的崩溃。于是,她爱上了周萍。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偏离正常人性伦理的做法,然而,她却要藉以重拾内心中那份对美好感情的期盼。毋庸讳言,这两株从封建土壤里生长出的畸形的小草迸出的爱情之花,是一束“恶之花”;所以当周萍要从她身边离开时,她对爱情的幻想破灭了,她疯狂地想抓住周萍,哪怕仅仅是一个影子。这时候的繁漪,已彻底偏离了自己作为“母亲的”本真轨道,也偏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基本轨道,直到她充满悲剧色彩的人生悲剧结束。周萍:是周朴园和侍萍的儿子,是继母繁漪的情人,是他们这个复杂大家庭的继承人。他和周朴园、繁漪一样,也有过人性的错位。所不同的是,他的人性错位,最后回归正常,走向理智。他和繁漪曾经有过爱情的涟漪,周家好比是一个外表光彩的花园,他和繁漪就是花丛中的两棵毒草。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乱伦”行为,虽然给了他一时的快乐,也给了他沉重的痛苦。他在人性的天平上摇摆不定,郁闷而不知所措。繁漪疯了一般地抓住他,尽管他们的交往是秘密的,但这种日子毕竟是不正常的,周萍也因此承受着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在这种压力下,他也下意识地有了羞愧之心,说明他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他还知道“我是我父亲的儿子”。后来周萍努力修正自己人性方面的偏失,他“厌恶这种不自然的关系”,希望这次是他和繁漪“最末一次谈话”。但这种偏失不是轻易就能够修好的,在摆脱繁漪的同时,他又爱上了妹妹四凤。尽管他奋力补救,可惜等待他的依然是更无法接受的苦果。周冲:是一个充满理想的青年,没有充分认识到自己处在一个封建大家庭的重围之中。当他鼓起勇气,要向父亲表明自己对四凤的想法时,目睹了父亲逼迫母亲喝药的情景。父亲的那种专横态度,那种封建家长的威严,使他把想说的话又缩了回去。当父亲要解雇鲁大海时,他据理力争,却遭到父亲的怒喝。他美丽而幼稚的理想一次次在封建家庭的重围中碰壁,最后为了那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理想而迈向了悲剧的深渊。他的人性,可以说是周家中最合乎规范、最正常的,可是当人性和封建家庭的“规矩”发生冲突时,在自己的正常人性规范一步步被撕碎后,最终也走向了死亡。四凤:是整出戏中最让人不忍心的受害者,她的单纯、清澈,对甜蜜的爱情那么憧憬,对未来充满了热情,她明亮的眼睛无法看到掩藏在黑幕下的波涛汹涌,一心只勾勒着幸福的轮廓。当她的幼稚在残忍的现实面前被得头破血流的那一刹那,老钟就已经鸣起,其实周冲化比四凤更加无辜,雷雨过后,我们不得不扼腕叹息:多么年轻的生命。鲁侍萍:虽然处艰难但她凭借自身坚强的性格,不屈不饶的走过了人生最艰苦的时期,可以说她是一个顽强的女性。她的沉默却让我们不敢同样沉默的漠视命运,意义恰好相反,她的人生经历最沉重的敲击着《雷雨》的悲剧丧钟。将最有价值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作为一个旧时代的下层妇女,她的人生已被分成两部分:一半属于丈夫,一半属于儿女。她希冀在默默无私的为他人的奉献到他人的关爱与理解,从而确证自己存在的价值。鲁大海:是一个较为粗旷的人,他厌恶资本家,所以他才会直面周朴园,尽数他的罪恶,并且说话直接坦诚,我们还可以从他的语言中读出他的正义感,他代表的工人阶级将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先锋。鲁贵:是次产阶级常见的小人物,他见钱眼开,巴望女儿嫁一个有钱人的奸恶嘴脸在其语言中尽显无疑。三. 矛盾冲突《雷雨》博大精深,人物性格的复杂性,戏剧冲突的激烈性,都是我们要用心去体味的。我们要明白一条真理,不能违背规律。违背规律就意味着惩罚,周朴园违背了,繁漪违背了,周萍违背了••••••他们都因此受到了惩罚,而且这种惩罚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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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读《雷雨》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当我一口气读完并合上最后一页时,仰头却发现天上的星星也在对我惨白地笑着,而我的心,已如夜一般黑,夜一般重。重读《雷雨》时,吸引我的就不只是它那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情节了,而是曹禺用细腻的手法塑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丰满生动的人物形象。他对于这些形象的描述可谓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真是恰到好处。一、 周冲周冲永远都是个孩子,他有着一切孩子的空想,是五四运动后成长起来的一批年轻人的代表。他勇于反抗封建,希望接受新的思想,并且单纯地幻想着“世界对于他来说永远都是美好的”。天真的他甚至认为连爱也是无私的,他甚至幻想能和他所爱的人——四凤永远在一起,当这一要求被拒绝之后,他又幻想和四凤一起逃离这个没有爱的家。我觉得周冲从头到脚都是无辜的,他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最后连死也是无端端的,但是,周冲的出现,毕竟给灰暗的故事色调增添了一抹亮色。二、繁漪繁漪不是个平凡的人,她有着多重身份,因此,封建礼教下的她生活得好不艰难。繁漪是忧郁的,郁积的火燃烧着她,她的眼光时常充满了一个年轻妇人失望后的痛苦与绝望,她时常抑制着自己。她是一个受过一点儿新式教育的人,她文弱,明慧,对诗文有一定的爱好,但也有一贯的热情和力量在她心里翻腾着。她的性格中有一股不可抑制的“蛮劲”,这使她能够忽然做出不顾一切的决定,她爱起人来像火一样热烈,恨起人来又像火一样把人烧毁,然而她的外表是沉静的,就像秋天的落叶轻轻落在你身旁。繁漪也许是《雷雨》中塑造的最为成功的人物之一,我喜欢繁漪。她是个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人,她接受了封建礼教,也勇于反抗封建礼教,但是由于封建礼教的思想在当时的中国还根深蒂固,她又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出彻底的反抗,所以她就在接受和反抗的痛苦中苦苦挣扎,特别在“吃药”和处理与周萍的爱恨关系上。我觉得用水来形容繁漪最合适不过了,繁漪,柔弱又坚强,像水一样,水至柔,柔肠百结,但也可水滴石穿;繁漪又是孤独的,虽然水滴石穿,可水穿后就无所谓水,因为水已没有了依靠;繁漪是可悲的,水执著得用一生来敲打石,可力尽了终生,也只能穿出一线小洞,最终也无力改变石;繁漪是可怜的,因为冰冷的水永远不会给繁漪带来爱的温暖;繁漪还是悲壮的,水滴石后即粉身碎骨,又如繁漪终究要凤凰涅磐。三、周萍和周朴园这是两个相似的人物,周朴园专横、自是、倔强,和一切起家立业的人物一样,在家里和下属面前都格外威严,不惜一切地剥削工人。周萍和他的相似之处在于两人的自私和自以为是,他们毫不迟疑地接受封建礼教,只不过周萍总有着昏暗的眼神,闪烁着迟疑和矛盾。他总是悔恨自己的错误,当一个新的冲动来了,他的热情与欲望就会像水一样淹没他。他那星星的理智,不过是卷在漩涡上的一段枯枝,这样,一个大错就跟着一个大错发生。他痛苦,悔恨,他羡慕一切没有顾忌而敢做坏事的人,他又羡慕一切能干一番“事业”并依循着上层人的“道德”做模范家长、模范公民的人。他佩服他的父亲,在他眼里,父亲除了有点冷酷和倔强外,是一个无暇的男子,但冷酷和倔强是他最喜欢的,因为这都是他自己没有的,他是一个软弱的人。作者运笔的又一好处是安排了周萍父子相似的境遇,虽然对周朴园着墨不多,同样可知周朴园的卑劣之处,并由周朴园的行径揭露了资本家的罪恶本质。四、鲁贵和鲁大海虽然是父子,也许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缘故,二人性格截然不同。鲁大海是工人阶级的典型代表,而中国的工人阶级受着多重压迫,反抗得就异常激烈。他的性格更是倔强的,他满蓄着精力,年轻的激情和热情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反抗精神被彻底地展现出来。而鲁贵,十分“懂事”,尤其是礼节。他又有点驮背,似乎永远都应该欠着身子向主人答应着“是”。他恪守着“下人”的规矩,眼里还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但这贪婪和周朴园的贪婪绝不相同,周朴园的贪婪是张着狮子般的血盆大口对工人进行残酷的剥削,而鲁贵的贪婪只能是市井小人的见钱眼开。五、鲁四凤同周冲一样,四凤是个很纯洁的孩子,可与周冲最大的不同是:四凤没有接受过教育,她不可能接受新思潮的冲击。她不会反抗,不会站出来和封建礼教反抗,因此而只能具有劳动人民的朴素的美德:善良、勤劳。总之,四凤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孩子,却又逆来顺受,听从别人对自己的命运的安排。六、鲁侍萍最后才谈到侍萍,侍萍的确让我不知怎么去评价,侍萍也是个封建礼教下的牺牲品,她的生活中有太多的痛苦,又有太多的偶然。应该说侍萍是个有骨子的人,有一定的反抗意识,但是她又对周萍有所依托,所以她的反抗不会彻底,在对待周冲和四凤的问题上,她又主动妥协,用一味地退却和忍让来成全别人,牺牲自己。这就是《雷雨》中的全部人物,每个人都着实重重地涂了一笔灰暗的色调,于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八个人都露出了煞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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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作品系列女性形象,主要有三点: (1)曹禺作品中的女性总是拥有一种奇异的主导力量. (2)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犹如青春的赞美诗,洋溢着浪漫主义的色调,但缺乏现实主义的光芒. (3)具有牺牲精神,具有勇敢的追求自由、欲望、爱情,张扬意志,彰显个性的特点. 现在具体分析一下这三点. 曹禺作品中的女性总是拥有一种奇异的主导力量。她们自由的决定自己的生死与存留,同时主宰着故事发展的倾向。她们与男性虽然同处于“闭锁世界”里一员,但她们总是能勇敢的去抗争,不肯屈服于神秘的天道的捉弄。而男子却是自我麻醉:或如周萍一再的辗转于失衡的爱情,想凭借女性强悍的力量逃出“黑暗的深井”;或如仇虎在复仇与反复仇的梦魇里挣扎,逃不出象征心狱的“黑树林”;或如曾文清在一次次的自欺与欺人里彻底丧失了求生的欲望,而亲手去击碎自己那“生命的空壳”。女性在面临人生困境时不约而同的坚忍,赋予女性人物一种力的美感。和男性雷同,她们也被围困在任天道捉弄、揶揄、毁灭的境地中,但她们奋勇的抗争行为,在试图保护自己的同时还兼济他人。这使女性人物更增添不少人格与人性之美。相较之下,男人却变得不堪一击。 《雷雨》中的三个女性,从年龄上分属三代。步入老年的侍萍最撼动人心的,不是她被遗弃后艰辛然而不失尊严的生存努力,而是在她貌似柔顺、迟缓的面目后,仍藏有的强悍的与命运对抗的力量。在她知悉了周萍与四凤乱伦的恋情后,她悍然做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让这一对全不知情的兄妹恋人远走高飞,自己独自承受可能会有的命运的惩罚。这里事实上曹禺已经赋予了侍萍一种决定其他人物命运走向的能力。假设情节顺此发展,可以构想的结局是:萍与四凤的结合;侍萍再次隐姓他乡,在余生里孤自面对内心道德感与伦理观的责问;周公馆里的男女主人继续着他们同床异梦、各怀鬼胎的生活。这是情节发展的一种可能性。这种发展逻辑在当时,也许将会陷作者于巨大的社会道德批判之中(尽管我们可以从此线索中,嗅到一种诡异然而令人兴奋的气味,但这与伦理道德相悖的设想,显然毫无存活的希望)。破坏这一线索的不是貌似主宰者的周朴园,而是同为周公馆里被压迫者的繁漪。繁漪是剧中一切平衡的破坏者,她追求自己的继子的行为将所有剧中人逼入绝境。她的“追”的动作是故事发展的根本动力。我注意到在《雷雨》的文本中,曹禺曾将周萍比喻成“一茎弱草”,“草”的意象与西方谚语中的“the last straw”(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谋而合,暗示了作家将周萍视为女性争夺的一个道具,亦将女性置于剧作的中心与重心的地位。作家同时也赋予繁漪和侍萍以同等的决定故事走向的能力,作品末端情节的展开似乎就是这两位同样具有魔力的女性的角逐。在逃亡与死亡中曹禺选择的是后者,事实上,他的基点仍是在道德的冒险与伦理常规的服从中做出的。在作品的最后,周朴园以对宗教的皈依作为心灵的依托,而两位女主角却又再次同处于疯癫的状态之中,分居于小楼的两层。这种“疯癫”使她们无须面对社会和自身的道德追问,又能够暗藏起生命里潜存的巨大的破坏力;简言之,她们仍未因死亡、自身的病弱和老迈而丧失力量。我们可从尾声繁漪“发狂”的动作里体会到这一点。 《原野》里的两个女性焦母与花金子延续了《雷雨》中对女性形象的设定模式。《原野》讲述的是一个复仇与逃亡的故事。看似紧紧围绕着男主人公仇虎的系列动作展开,实则由女性角色把握着故事衍生的轴线。作品始发于仇虎的归来复仇,中间铺陈着一连串复仇的预备与实际操作的动作,其终结是复仇后逃亡的失败。然而,剧中无论是懦弱良善的焦大星、还是好勇斗狠的仇虎,都还是缺乏决定自身命运的力量。焦大星在剧中是婆媳二人角力的棋子,是仇虎欲向焦阎王夫妇复仇的工具,这一角色不但缺乏自身独立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也不能决定剧情的发展。而仇虎则是常常被误读的一个人物,他的火焰似的复仇形象与焦母寒冰般的反复仇形象,赋予剧作一种奇异的平衡色调。表面上看,整部作品是他与焦母各占上风的生死角逐,事实上,他也从来不是自我生存状态的主宰者。他的复仇是缘于被焦阎王迫害的家破人亡而不得不承担的家族使命,他在行动中处处感受到焦母招招置他于死地的毒辣阴狠而不得不见招拆招,他在复仇后终因走不出自己的心狱而选择了死亡,他其实纯属无情的“天道”又一个体面的牺牲品,而焦母则隐隐然是那个持屠刀献祭的人。剧中对仇虎形象的魁伟、雄健的刻画与对焦母形象的老迈、目盲恰成对比:洋溢着生命力的强悍个体的消亡反衬出女性形象内蕴中更汹涌澎湃的生机。同时,仇虎复仇动作的犹豫、慌乱与焦母反复仇动作的果断、从容在剧作中也得到了细致的刻画,这也说明了女性形象中蕴涵的主导地位。作品最后,复仇者仇虎死了,而他所有复仇动作的知情者、支持者、甚至参与者花金子,却胜利逃向“金子铺地”的地方。这是由于女性在面临生存困境时的坚忍使她成功,还是作家本身另有深意? 曹禺剧作里女性形象的强悍、生机勃勃与男性形象的虚弱、苍白无力;我们在另外两部作品《日出》与《北京人》中同样可以见到。在这一先验的设定模式里,他总是赋予女性澎湃的生命激情,迸发出作品最打动人心和最具感召力的生命诗意。可是与此同时,又是以削弱男性形象的力度与深度为代价的。我们很难在曹禺作品中体验双峰对峙的快感,最多只是女性一骑绝尘的落寞和空洞。 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犹如青春的赞美诗,洋溢着浪漫主义的色调,但缺乏现实主义的光芒。理性力量的缺乏是这些女性形象流于脸谱化的根本原因。曹禺作品中推动人物行动的显然不是理智的思索,而是一种激情或欲望。我们很少看见曹禺描写她们内心的矛盾冲突,比方角色在进退维谷时的大段内心独白,也许这有助于帮助角色向深度开掘;再如角色在行动前的矛盾心理等等。然而她们总是那样的义无返顾,凭着某种冲动与直觉去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决定自己的命运前程。此外,在曹禺偏狭的男性视角关照下的女性形象,“应中国现代男性自恋、自救的心理需求而诞生于文本中,却未曾负载多少女性真实的人生经验,未曾获得女性作为人的主体性地位,不过是男性启蒙、革命过程中自我拯救的道具,是作家男性中心意识阴影下一群没有生命力的傀儡人物。” 曹禺作品中的女性大致可分成两个系列。一类是牺牲自我的。有评论者称之为“女性天使”形象,以四凤、侍萍、愫方、瑞珏、鸣凤等为代表。“这类男作家心目中的理想女性,把中国男性文学传统中"佳人"与"母亲"相分离的两类理想女性整合为一体,剔除了"佳人"身上的风尘味与"母亲"身上的无性化特征,成为美与爱相结合的受难天使,是男性心目中的理想爱人,在族系上更接近西方男性文学传统中的天使型女子。”这一类女性的牺牲行为仿佛出自于本能。作品既没有描写她们在牺牲动作之前的犹豫,也没有行动之中的徘徊,更没有在行动之后的悔恨。我们同样无法从男性角色身上找到值得她们牺牲的价值意义所在。例如《北京人》中的愫方对曾文清的爱就是一种无谓的牺牲。她明知道曾文清只是一具“生命的空壳”,懒惰、软弱、逃避生命本应承担的责任,却仍然甘心留在犹如死牢一般的曾家,甚至说出这样深情的表白:“他走了,他的父母我可以替他伺候,他的孩子,我可以替他照料,他爱的字画我管,他爱的鸽子我喂。连他所不喜欢的人我都觉得该体贴,该喜欢,该爱,为着……为着他所不爱的也都还是亲近过他的!”,看完这一段,相信很多人会发出同样的质问:“值得吗?”两心相许、两情相悦的爱情无疑是极为动人的;可是愫方对曾文清的爱由于男性形象的委琐与苍白而显得那么不可信任,犹如无源之水一般。对这种爱情的虚假性的质疑同时也唤醒我们对愫方这一形象的真实性的质疑,由此再导致我们对《北京人》整个剧情架构稳定性的质疑。如同空中楼阁,这一架构于虚幻爱情之上的故事面临着坍塌的危险。 曹禺戏剧中的另一类女性是以繁漪、花金子、陈白露为代表的追求自我的形象。如果说前一类形象来源于传统文学,则后一类便是“五四”狂飙精神的凸现。这类女性勇敢的追求自由、欲望、爱情,张扬意志,彰显个性。但是,在她们形象的塑造中,理性的缺乏同样造成人物的致命伤痕,使她们最终流于平面化而不够丰满。以繁漪为例,作家为她设置的是三种社会角色合而为一的身份:母亲、妻子、情人。这三种身份的重合赋予角色一种先天的深刻性。我们因此期待着看到角色内心的挣扎、一位女性自我作战的残酷与深刻、各种身份在她面临抉择时发挥同样的力量进而所展示的人性的复杂……但是遗憾的是,理性的缺乏终究无法让角色进行灵魂的自省与自审,我们所能看到的都是她如何轻松地,跨越各个本如鸿沟般的内心障碍:与继子陷入乱伦之恋、抛夫、弃子……这里也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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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戏剧作为文学基本体裁的一种,以其独有的魅力,紧张丰富的剧情,深深地吸引着不同时期的读者,而作为戏剧中一芳美丽的奇葩,我们又不得不谈起曹禺的《雷雨》。《雷雨》以反映现实生活为基础,以丰富的人物台词为手段,集中体现了各种矛盾冲突,以雷雨般狂飙恣肆的方式,展示了一幕人生大悲剧。深刻地描绘了旧制度必然崩溃的图景,对走向没落和死亡的资产阶级,给予了有力的揭露和抨击。《雷雨》是一部艺术结构精巧的作品,在戏剧艺术上臻于完美之境。首先,《雷雨》充分发挥了戏剧的表现功能,虽然剧本除序幕和尾声外,只写了四幕,却展示了一个资产阶级家庭幻灭的全过程,反映了阶级、伦理、亲情、爱情等之间的深刻矛盾。在有限的时空中表现出丰富的内容,揭露了资产阶级伪善本质,在整体上充分体现了戏剧的浓缩性、集中性,产生了独特的艺术效果。其次,《雷雨》的戏剧冲突非常集中。专制、伪善的家长——周朴园,热情单纯的青年——周冲,被情爱烧疯了心的女人——周蘩漪,痛悔着罪孽确又不知不觉犯下更大罪孽的公子哥——周萍,还有家族和身世的秘密,一切的矛盾冲突,都在一个雷雨夜突然爆发了。在该剧的第二幕中,周朴园和侍萍之间的“相认”,使鲁周两家三十年的新仇旧恨得到集中的反映。一上场,侍萍就认出了周朴园,而周朴园却没有认出侍萍,然而随着二人对话的深入,周朴园发现侍萍还活着且就在他眼前,这很可能会影响他的名誉、地位,于是她厉声斥问侍萍“你来干什么?”“谁指使你来的?”还企图以金钱收买侍萍。周朴园虚伪、冷酷的嘴脸至此暴露无遗。可是,有骨气的侍萍,看也没看,就将支票撕得粉碎,表明金钱抵不了罪过,和对资产阶级金钱至上的蔑视。侍萍和周朴园的冲突,反映了被侮辱被损害的下层人民同剥削阶级势力的斗争。当满怀着阶级仇恨的鲁大海出场,单刀直入地揭露周朴园:“你叫警察杀了矿上许多人!”“你包修江桥,故意叫江堤出险!”“你故意淹死了两千两百个小工!”“你发的是绝子绝孙的昧心财!”。当他威胁到周朴园的切身利益时,这个封建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对鲁大海,撕去伪善的面目,恶狠狠地斥责他,并开除了他。这表现了工人阶级与封建资产阶级的矛盾冲突。此外,此剧的矛盾冲突,还集中表现在人物的种种关系和复杂心理上。如周萍,对父亲周朴园是欺和罪孽感,对继母蘩漪是悔恨与惧怯,对弟弟周冲是歉然,对四凤是希望和爱恋,对生母侍萍是难逃宿命的无奈。在错落交杂的纠缠关系和紧张的冲突中,雷雨骤然而至……再次,《雷雨》中人物的语言、对话以矛盾冲突为基础,并促进了事件、冲突的发展,推进了戏剧动作。例如周朴园让周萍跪下“请”繁漪吃药,蘩漪的话虽然简短,却加速了剧情的紧张气氛。“繁漪(望着周萍、不等周萍跪下,急促地)我喝,我现在喝!(拿碗,喝了两口,气得眼泪又涌出来,她望一望朴园的峻厉的眼和苦恼的周萍,咽下愤恨,一气喝下)哦……(哭着,由右边饭厅跑下”可以说,蘩漪此刻是百感交集。她憎恶周朴园的专横、冷酷和虚伪,把免于“吃药”的希望寄托在身边那个令她倾注了热情的男人周萍身上;然而,这个懦弱的男人给予她的却是难堪的失望,而两人的情爱关系又使她不忍委屈于他,于是她只好在“我喝,我现在喝”的急促语音伴随下将所有的懊恼连同那苦涩的药,一同倾入腹中。再如《雷雨》中,繁漪严正地警告周萍:“小心,现在风暴就要起来了!”这“风暴”是一个进退维谷的女人烈性品格的写照,也是涤荡一切罪恶的力量的象征,同时还预示着剧情将进入最紧张的时刻。《雷雨》正是这样体现了戏剧的基本特征:浓缩地反映现实生活,集中地表现矛盾冲突,以洗练精美的戏剧语言,推进戏剧动作,使得《雷雨》意味深重,文采浓烈,文情飞扬,成为我们至今研究和学习的名作。
《雷雨》人物形象分析如下: 周冲和四凤:周冲是一个受新思想、新文化影响下成长的青年。他富于幻想、生性浪漫。但他没有韧性,对封建制度的顽固性认识不足,这注定了他悲
论文之间的逻辑联系,亦即论文所反映的事物和事理的整体及其各部分之间的联系方式,基本上表现为纵向逻辑联系和横向逻辑联系,而两者又总是交织在一起,它们表现在论文的逻
论文学术水平比学士论文要高。它必须能够反映出作者所掌握知识的深度,有作者自己的较新见解。国家学位条例第五条规定,高等院校和科学研究机构的研究生,或具有研究生毕业
参考下: 进入21世纪后,特别在我国加入WTO后,国内产品面临巨大挑战。各行业特别是传统产业都急切需要应用电子技术、自动控制技术进行改造和提升。例如纺织行业,温
一. 剧情梗概30年前的周朴园与女仆梅侍萍相爱,并且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周家为了与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繁漪)结亲,在大年三十晚上赶走了梅侍萍,强迫她留下了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