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身边111
季羡林,1911年出生于山东清平。祖父季老苔,父亲季嗣廉。季羡林幼时随马景恭识字,6岁时,投奔叔父。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系,专业方向德文。大学期间,以成绩优异,获得家乡清平县政府所颁奖学金
诗诗雨天
神色匆忙行走在路上的人们,也曾为了眼前的美景而止步欣赏,但他们始终行走在路上 。就如季羡林先生所提到的,我们这一生都在为美好的人生而努力,然而古今中外,还未出现过一个百分百美好的人生,所以先生说 不完美才是人生 。
他从风中跑来,却又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一抹正直的背影;他在雨里走过,未留下一丝足迹,却让那鲜见的彩虹出现;他走来走去,好似不能停住脚步, 却能永远留在读者的心里 。传统观念的沿袭,让大部人一直觉得成绩优异的学生是文静,只会把时间留给学习的类型, 但季羡林先生的出现,完全打破了这种传统的观念。
《清华园日记》 这本书里,记录着先生在清华大学的日常生活, 直率又饱含风趣的言词 为这本书增添了些许朦胧之美,也吸引了许多读者。有的读者自此便喜欢上了先生的文章,甚至有 疯狂到夜里挑灯看书的。
考试难,难于上青天,是学生时代的常态 ,它的频繁出现让学生们厌烦,即便如此,他们还得端正态度迎接它。意想不到的是先生的日记里,字里行间, 也对考试产生了不满 ,在1934年3月13号这天,先生在日记里写到 "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这样率真的言辞让读者们不禁失笑,原来他是这样的先生。
他毕业于清华大学, 精通英、德、梵、巴利文,是仅有精于吐火罗文的学者之一 。是国际著名的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史学家、佛学家、教育家、 社会 活动家。 是当之无愧的国学大师、学界泰斗,是北大的终身教授,被誉为"国宝"。
生于民国时代的季羡林,作为季家的独苗,在年满18岁那年,奉叔父之名,与 邻家三姑娘成婚 。尽管先生 对这段包办婚姻不满意 ,他还是努力维持,在婚后第二年彭德华生下了儿子后, 季羡林选择赴德留学来逃避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在网上的各种评论中,让我们 看到了先生的另一面 :有人说先生在德留学时背叛了等他归家的妻儿,有了新的恋情;也有人说那不是背叛,而是寻到了自己的爱情……这些 评论者们都各执己见,但都是片面的。
如若你仔细翻看先生的书籍,就不会 被所谓的网评 影响对先生的看法,你会理解他的想法和作出的决定。 《留德十年》 这本书记录了先生在德国留学的十年,先生只身一人的前往异国,其中的艰辛也无从得知。 先生说他在那段时间里见证了纳粹从猖獗到覆灭的整个过程。
时隔多年先生说他常常会想起 伊姆加德 ,那个他在德留学时校友房东家的女儿。1937年,先生开始写论文,而 论文在上交之前必须打印成稿 ,这可把先生难住了, 正当他心乱如麻时 ,伊姆带来了她父亲工厂淘汰的打印机,说她想练习打字,这下可把先生高兴坏了,他的论文有着落了,他小心的询问伊姆报酬, 伊姆笑着答道报酬是让他陪伊姆走遍阿根廷的每一个角落。
往后的四年,先生在伊姆的帮助下 完成了数以万计的论文 ,在阿根廷的大街小巷里也都 布满了他和伊姆的足迹。 在傍晚时分的咖啡屋,伊姆加德问先生, "当我们70岁时,你还会带我来这喝咖啡吗?" 先生低头不语,如若他留下, 往后的幸福时光 就属于他和伊姆加德的,那在家等他的妻儿该如何, 当初立志报国的初衷又该如何? 痛苦的思虑后,先生还是决定回国。
问世间情为何物,已不再是直教人生死相许,而是不可逃脱之物 ,就如林清玄先生所言,"情仿佛是一个大盆,再善游的鱼也不能游出盆中,人纵使能相忘于江湖,情是比江湖更大的。" 所以情何以 逃 ? "好男儿志在四方",先生也是如此, 为了自己的初衷,终究还是舍弃了一些东西 。
先生在赴德留学前便 与妻子彭德华育有儿女 ,待先生回国时, 儿女已是舞勺之年 。在我们眼中无私奉献的先生,到了他的家人眼中,却是极其“小气”的。那时先生在 离家100多公里的地方工作 ,每月回家一次,但从 未给儿女带过零食 ,只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有时带本书看,有时亲自下厨。即使如此, 在先生的心里还是爱自己的儿女的,只是不知其表达方式。
朋友之间的关系都需要维持 ,更别说与家人之间的关系了, 长此以往的冷落,不表达 ,难免会在先生和家人之间竖起一道墙,而这道墙只有 彼此互相理解 ,主动调和才能消失于无形。
在季承笔下的季羡林是 一个十足的失败者 ,颇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他说季羡林先生是 一个有国无家的浪人 ,也是 一个孤独,寂寞,吝啬,无情的文人 ;他希望能还原一个真实的人的形象,也希望读者们能够接受一个有缺陷的季羡林,于是他写下了这本书。
在他年幼时, 家庭生活很贫苦 ,唯一陪在身边的只有母亲,虽然父亲回来了,但 还是没能弥补那份欠缺 。季承的回忆中季羡林节电成癖,当一家人在屋里谈天时 他进门就把电视和灯关掉 ;他也不让家人打扫他的房间,有人送他茶叶食品时,他一律照收,放在自己屋里, 偶尔拿出给大家品尝,但常常都放到发霉 。
在女儿季婉如的回忆里父亲季羡林 是一个很'独'的人 ,无论在物质还是在精神上父亲从未满足过她。
当时的先生其实是有机会改变这种关系的,在1962年的搬家后, 一家人就经常相聚,关系也缓和了些许, 但好景不长,不久后季羡林被批斗, 稍有缓和的关系也就此渐渐冷淡了 。
1994年春,先生的妻子彭德华 因为病痛的折磨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即使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先生还是在她走后 写了一篇文章来怀念她 。
为妻子置办的丧葬的费用中,先生要求儿子季承出2万元, 一个要求出,一个不愿出,一向冷淡的父子关系 , 历经这件事后更加恶化 。次年,父子关系最终决裂, 13年不曾相见 。先生这一生,活成了悲剧世界里的主人公。
2008年,在病房里只身一人的季羡林 等来了儿子季承的敲门声 ,只是眼神的交汇,彼此便已知晓,长达13年的冰冻期终于过了,儿子陪伴父亲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先生充满悲情的一生到此结束 。
人,生而无依,死而无憾。 无论期间所经历的,都将为不平凡的人生增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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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东省清平县(现临清市)康庄镇,祖父季老苔,父季嗣廉,母赵氏,农民。叔季嗣诚。幼时随马景恭识字。6岁,到济南,投奔叔父季嗣诚。入私塾读书。 7岁后,在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设新育小学读书。10岁,开始学英文。12 岁,考入正谊中学,半年后转入山东大学附设高中。 在高中开始学德文,并对外国文学发生兴趣。18岁,转入省立济南高中,国文老师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译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来舞笔弄墨不辍,至今将过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笔,全出于董老师之赐,我毕生难忘。" 青年季羡林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业方向德文。从师吴宓、叶公超学东西诗比较、英文、梵文,并选修陈寅恪教授的佛经翻译文学、朱光潜的文艺心理学、俞平伯的唐宋诗词、朱自清的陶渊明诗。与同学吴组缃、林庚、李长之结为好友,称为“四剑客”。同学中还有胡乔木。喜欢"纯诗",如法国魏尔兰、马拉梅。比利时维尔哈伦,以及六朝骈文,李义山、姜白石的作品。曾翻译德莱塞、屠格涅夫的作品。大学期间,以成绩优异,获得家乡清平县政府所颁奖学金。 1935年9月,根据清华大学文学院与德国交换研究生协定,清华招收赴德研究生,为期3年 。季羡林被录取,随即到德国。在柏林和美国与乔冠华同游。10月,抵达哥廷根,结识留学生章用、田德望等。入哥廷根大学,“我梦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读一点书,读点古代有过光荣而这光荣将永远不会消灭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这个梦。”[1] 1936年春,季羡林选择了梵文。他认为“中国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响太大了,我要对中印文化关系彻底研究一下,或许能有所发现”。因此,“非读梵文不行”。“我毕生要走的道路终于找到了,我沿着这一条道路一走走了半个多世纪,一直走到现在,而且还要走下去。”“命运允许我坚定了我的信念。”[1] 季羡林在哥廷根大学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学,学梵文、巴利文。选英国语言学、斯拉夫语言学为副系,并加学南斯拉夫文。季羡林师从"梵文讲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学者瓦尔德施米特教授,成为他唯一的听课者。一个学期 40多堂课,季羡林学习异常勤奋。 佛典《大事》厚厚3大册,是用混合梵文写成的,他争分夺秒,致力于读和写,"开电灯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 季羡林在德国[1]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羡林在论文答辩和印度学、斯拉夫语言、英文考试中得到4个"优",获得博士学位。因战事方殷,归国无路,只得留滞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学汉学研究所担任教员,同时继续研究佛教混合梵语,在《哥廷根科学院院刊》发表多篇重要论文。“这是我毕生学术生活的黄金时期,从那以后再没有过了。‘博士后’的岁月,正是法西斯崩溃前夜,德国本土物质匮乏,外国人季羡林也难免‘在饥饿地狱中’挣扎,和德国老百姓一样经受着战祸之苦。而作为海外游子,故园情深,尤觉‘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祖国之思和亲情之思日夕”索绕,“我怅望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2] 1941年获哥廷根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后曾师从语言学家E.西克研究吐火罗语。 1945年10月,二战终结不久,即匆匆束装上道,经瑞士东归,“宛如一场春梦,十年就飞过去了”。离开哥廷根35年后的1980年,季羡林率中国社会科学代表团重访哥市,再谒83岁高龄的瓦尔德施米特恩师,相见如梦。后来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1946年5月,抵达上海,旋赴南京,与李长之重逢,经李介绍,结识散文家梁实秋、诗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谒清华时期的恩师陈寅恪,陈推荐他去北京大学任教,遂又拜见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会北大文学院院长汤用彤。 1946~1983年,被北京大学聘为东方语言文学系教授、系主任,在北大创建该系。同事中有阿拉伯语言学家马坚、印度学家金克木等。 解放后,继续担任北大东语系教授兼系主任,从事系务、科研和翻译工作。 1956年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1954年、1959年、1964年当选为第二、三、四届全国政协委员。并以中国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后出访印度、缅甸、东德、前苏联、伊拉克、埃及、叙利亚等国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帮”及其北大爪牙的残酷迫害。 1978年继续担任北京大学东语系系主任,并被任命为北京大学副校长、北京大学南亚研究所所长。当选为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其著作已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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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先生简介 季羡林先生生于1911年8月,山东省清平县人。他上高中时即发表过数篇短篇小说,1930年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修德文,其间发表散文和译文多篇。1935年,风华正茂的季羡林进入德国哥廷根大学主修印度学,先后掌握了梵文、巴利文、佛教混合梵文、吐火罗文等古代语言。在德期间,他发表论文多篇,获得国际学术界高度评价,奠定了自己在国际印度学界的地位。1946年季先生回国受聘为北大教授,主持创办东方语言文学系,开拓我国东方学学术园地。1956年他当选为中科院学部委员。1978年后曾任北大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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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17日,一代国学大师、北京大学教授季羡林先生被评为“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他一生中的许多故事都感人至深,尤其令人扼腕的是他和一位德国姑娘的一段爱情经历,虽然他一直深埋心底,却给他带来绵延一生的怀想与快乐。 当季先生最终在《留德十年》一书中,首次披露了这段异国之恋时,一个“有情人未成眷属”的经典爱情故事,让中、德两国读者无不唏嘘感慨—— “我要你陪我走遍哥廷根的每个角落” 镶嵌在灰色墙壁里的深灰色挂钟,指向了深夜两点。这个夜晚,仿佛和多年来无数个深夜 都没有任何不同。他慵懒地窝在沙发里,面容消瘦而疲惫。而穿着玫瑰红的棉布长裙,金黄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的她,端坐在矮矮的长凳上,修长的腰肢使劲地挺直 着。长达2万字的论文,只剩下最后一页了,她的眼神因此变得澄澈而欢快,时而俏皮地投向身旁的他,忍俊不禁地听他读出那些被涂改得快看不清字母的词儿,时 而又眉毛微蹙盯着稿纸在打字机上明快地敲打…… 时隔多年之后,季羡林的脑海里还会经常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她叫伊姆加德,当时23岁,是季羡林留学德国时,校友田德望房东迈耶家的大女儿。1935年,风华正茂的季羡林来到哥廷根大学留学时,租住的房子就和迈耶家在同一条街上。 几个月后的一天中午,季羡林受田德望之邀第一次去了迈耶家。就在晚餐桌上,季羡林第一次看见了伊姆加德,她是个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可人的美丽姑娘,俏皮中透出点羞怯。 从那以后,季羡林每隔两个星期去一次迈耶家,每一次都是伊姆加德为他开门。但是整整两年多时间,他们之间除了简单问好寒暄外,再无更多的交流。 1937年,季羡林开始写博士论文,而论文在交给教授之前必须打印成稿。这可难住了季羡林,因为他买不起打字机,更不会打字。 一天傍晚,当季羡林正在书房里修改论文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伊姆加德小姐第一次造 访他,这让季羡林感到局促不安,赶紧慌忙地收拾凌乱的书桌。“羡林·季先生,我父亲的工厂刚好淘汰了一部打印机!而我正好想练习打字。”季羡林高兴得跳了 起来,他一边整理着论文稿一边问伊姆加德:“你不会要很高的报酬吧?我可是个穷学生。” “当然!”伊姆加德一边帮着整理书稿一边说。季羡林尴尬地回应道:“那么,我应该付你多少钱呢?”伊姆加德看见季羡林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咯咯”地笑了,她用生硬的汉语说:“我要的报酬,是让你陪我走遍哥廷根的每个角落。”季羡林听了不禁松了口气。 也就是从那天起,每天晚上7点半后,季羡林都会抱着一堆书稿前往迈耶家。论文稿几经 修改后杂乱无章,而且内容复杂枯燥的梵文,对伊姆加德来说简直就如天书。但是她总是挂着温暖而恬静的微笑来打印这些“天书”。当季羡林感到烦躁时她还安慰 他:“你必须把你的作品当成心爱的孩子,请微笑而诚恳地对待它吧!” “70岁时,你还会带我来这喝咖啡吗?” 有一天傍晚,伊姆加德突然出现在季羡林面前,她穿着白色的羊毛套裙,头戴一顶鲜红的 毛绒帽,站在厚厚积雪的街上,就如皑皑白雪里钻出来的小雪花一般美丽纯洁。“羡林·季先生,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母亲邀请你共进晚餐。”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了。季羡林在房间呆坐了许久,不知道要给伊姆加德送什么生日礼物。事实上,他根本买不起一件像样的礼物。 天色渐渐暗了,季羡林只好空手赴宴。伊姆加德旁边的座位空着,季羡林犹豫片刻后在她 旁边坐下来。“生日快乐!”他用并不流利的德语送上自己的祝福。离开时,迈耶太太让伊姆加德送季羡林。她一直将季羡林送到了街道的拐角处。他们都感觉到, 彼此心中都有些话想说出来,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先说出口。 细心的迈耶太太看出了两个年轻人的心意,而她也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英俊儒雅的中国小伙子,因此,如果隔几日季羡林没有来家里打印论文,迈耶太太总能找到理由请他来做客。 每当伊姆加德帮忙打印完一篇论文,季羡林就会兑现承诺,带着她去哥廷根的某个地方逛。在温暖的午后,他们前往市政厅广场,在抱鹅女郎铜像下看鸽子纷飞;在雨后初晴的黄昏,他们在布满落叶的小径上散步;有时他们还会去电影院看上一场浪漫的午夜电影…… 在接下来的4年时间,季羡林在伊姆加德的帮助下完成了数百万字的论文,他们的脚步也走遍了哥廷根的大街小巷。伊姆加德把最美好的青春光阴给了这个博学睿智的男子,而她纤细的手指,也一一抚摸过他那些后来让中国和世界都为之惊叹的文字。 有一天傍晚,两人相约去城东的一间森林咖啡屋,主人是一对70岁的夫妻。伊姆加德突然问季羡林:“当我们70岁时,你还会带我来这里喝咖啡吗?”季羡林低头不语。 此时的季羡林心里充满矛盾与痛苦。他想:自己随时要离开这里回到中国。如果他不管不 顾地留在哥廷根,当然可以和伊姆加德携手一生,也会幸福安乐。但是,成全异国之恋就意味着“抛弃”祖国和家乡的亲人。季羡林当初留学的初衷,就是等学有所 成之后,回到中国去报效国家的。无数次痛苦的思量和忖度之后,季羡林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辜负伊姆加德,学成之后回到中国去。 就让时间的流逝慢慢冲淡一切吧,毕竟伊姆加德如此年轻美好,终归有比自己更好的男人来呵护她的一生…… “一路平安!但请不要忘记” 那个夜晚和多年来无数个深夜没有任何不同,伊姆加德看起来分外活泼美丽,季羡林的回国日期已经定下来了,但是他却不知如何跟伊姆加德开口。一直到凌晨3点,论文终于打完了,季羡林才轻声说:“伊姆加德,你累了吧?让我来帮你揉揉肩……” 伊姆加德乖巧地闭上了眼睛,神情看起来就像一个考了第一名的孩子,在骄傲地等待着大人的奖赏一般。季羡林轻轻走过去,他按在伊姆加德双肩的手有些颤抖。“我要离开了,我的祖国需要我……”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伊姆加德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这个一向坚强的女孩哭着央求:“留在这里好吗?我也需要你!” 季羡林仰起脸,不让泪水流出来,他痛苦地摇了摇头说:“这里只是我的第二故乡,我要 回到祖国去……”顿了顿他又说,“伊姆加德小姐,一定有一个比我更好且更爱你的男子,他愿意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呵护你的一生的。”伊姆加德没有再说什 么,她擦干眼泪,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在论文稿的最后,打上了一行字:“一路平安!但请不要忘记。”这一天季羡林终生都不会忘记:1945年10月2 日。 4天后,季羡林离开哥廷根到达瑞士,他给伊姆加德写去了迟到的告别信,再次希望她找一个适宜的男子恋爱结婚,然后携手一生。伊姆加德很快回了信,希望他回到中国后能和她保持联系。 季羡林回到中国后,却没再给伊姆加德写信,他想:既然自己不可能再回到哥廷根去,既然不能许给伊姆加德一辈子的爱,那么,还不如就这样断了音信的好。 忍住多少想念和伤痛,把伊姆加德深埋于心底,是季羡林那以后许多年唯一能做的。只是,多少次午夜梦回,或者翻看当年在德国所著的论文时,伊姆加德的身影就会清晰地在他眼前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我一直在等他回来” 1980年11月,季羡林率领中国社会科学代表团赴德访问,哥廷根是访问的最后一站。高高矗立的抱鹅女郎铜像下,白鸽如昔日纷飞。35年后故地重游,季羡林觉得自己突然回到了年轻岁月,而漂亮的伊姆加德,仿佛就调皮地躲在自己身后。 在德国停留的最后一天,季羡林在助手陪同下,来到了伊姆加德家的门口。熟悉而陌生的 房子就在眼前,台阶两边依然摆放着鲜艳的花儿。季羡林迟疑片刻后健步走上台阶,抬手要敲门的瞬间他的心开始“怦怦”跳起来。“开门的一定是伊姆加德!”他 激动地想,“几十年沧桑变化,如今我们都是满头白发了。但是,我一定还能认出她的。” 门开了,是一位身材矮小健壮的中年妇女。季羡林的眼神骤然黯淡下去,他问:“请问伊 姆加德在吗?”对方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伊姆加德这个人。”这一句冷漠而陌生的回答,让季羡林热泪盈眶,他轻声地道了歉,在助手的搀扶下走下台阶。 看来,这辈子要再相见已无可能…… 十年之后,一直将这段感情深藏于心的季羡林,终于在《留德十年》一书中,首次提到了伊姆加德。 那个一直深藏在季羡林心中美丽而善良纯洁的女子,是早已离开人世还是藏在某个偏僻的角落呢?2000年,香港电视台一位女导演在拍摄季羡林的传记片时,专程前往哥廷根打听伊姆加德的下落。幸运的是,伊姆加德还在人间。 依然是季羡林1980年重访的那间房子,这一次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着玫瑰红长裙的妇人,她笑脸盈盈地向来客问好:“你好!我是伊姆加德。你是从中国来的客人吗?” 女导演激动地问:“还记得60多年前那个中国留学生季羡林吗?” 伊姆加德迟疑片刻后,眼泪潺潺而落:“是羡林·季吧?我们都这么叫他。我一直在等他的消息,他还好吗?”当得知季羡林尚在人间,而且还是中国德高望重的国学大师时,伊姆加德欣慰地笑了:“我知道的,他一直就这么优秀。” 洁白的桌布,银灰色的老式打字机,桌前并排放着的小方凳和深蓝色沙发椅……伊姆加德说:“瞧,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一直在等他回来。我的手指依然勤快灵活呢,我甚至还能打字!” 原来,季羡林当年离开哥廷根后,伊姆加德就一直在等待他回来,虽然再也没有得到季羡 林的消息,但她依然执意地等待并终身未婚。她曾多次想到中国去寻找心上人,但都遭到了父母的阻挠。而当父母离世,她终于能自己做主时,伊姆加德又有了顾 虑:羡林·季一直不曾跟我联系,也许他在中国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侣和家庭。如果我贸然前往,可能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最终,伊姆加德选择了一个人孤独的守候。这个固执而坚忍的女人,伴着一台老式打字机,一等就是60年。为了季羡林,她支付了一生的光阴和爱情。 只是,命运有时就像个可恶的顽童。在季羡林重返哥廷根的时候,伊姆加德其实就住在原来房间的楼上,可惜住在她原来房间的新住户不认识她。就这样阴错阳差,季羡林与伊姆加德擦肩而过。 而如今,两人都已是90岁高龄,无情的时光已将最美好的岁月碾得苍老疲惫,两位老人已经很难再次相见了…… 前不久,季羡林先生接受了记者的专访,提到伊姆加德小姐时,他说:“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他还说,在90岁生日那天收到了伊姆加德从哥廷根寄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满头银发,端庄恬静地微笑着的老人,给季羡林一直牵挂也愧疚的心,带来了温暖的慰藉。 如今,季羡林常常会拿出伊姆加德寄来的照片跟她说话。看着她在照片背后的问候“你好吗”,先生会声音柔和地回答:“我很好!”
凭海而居
1935年,清华大学与德国签订了交换研究生的协定,报名应考被录取。同年9月赴德国入哥廷根(Goettingen)大学,主修印度学。先后师从瓦尔德史米特(Waldschmidt)教授、西克(Sieg)教授,学习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及俄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
1937年,兼任哥廷根大学汉学系讲师。1941年,哥廷根大学毕业,获哲学博士学位。以后几年,继续用德文撰写数篇论文,在《哥廷根科学院院刊》等学术刊物上发表。
人物简介:
季羡林,中国山东省聊城市临清人,字希逋,又字齐奘。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
与饶宗颐并称为“南饶北季”。早年留学国外,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阅俄文、法文,尤精于吐火罗文(当代世界上分布区域最广的语系印欧语系中的一种独立语言),是世界上仅有的精于此语言的几位学者之一。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季羡林
石头脾气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羡林在论文答辩和印度学、斯拉夫语言、英文考试中得到4个"优",获得博士学位。因战事方殷,归国无路,只得留滞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学汉学研究所担任教员,同时继续研究佛教混合梵语,在《哥廷根科学院院刊》发表多篇重要论文。"这是我毕生学术生活的黄金时期,从那以后再没有过了。""博士后"的岁月,正是法西斯崩溃前夜,德国本土物质匮乏,外国人季羡林也难免"在饥饿地狱中"挣扎,和德国老百姓一样经受着战祸之苦。而作为海外游子,故园情深,尤觉"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祖国之思和亲情之思日夕 索绕,"我怅望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 1945年1O月,二战终结不久,即匆匆束装上道,经瑞土东归,"宛如一场春梦,十年就飞过去了"。离开哥廷根35年后的1980年,季羡林率中国社会科学代表团重访哥市,再谒83岁高龄的瓦尔德施米特恩师,相见如梦。后来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姓名:阿城 原名:钟阿城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49年 出生地:北京 籍贯:四川江津 阿城(男)(1949—)原名钟阿城。原籍四川江津,
1990年创立了天趣创意传世艺术工作室,创作木雕及根雕作品。1996年《梦诗》根雕作品荣获浙江根艺美术作品展优秀奖。1997年《母子情》作品荣获中国第六届根艺美
问题是一定会有的,只要还在生活着就会出现问题,问题是一种客观存在。问题不会消失,必须要积极主动的解决,所以重要的怎样看待问题。如果生活没有问题,那么将是可怕的,
季羡林的学术成就综合北京大学东方学系张光麟教授和令恪先生所述,季羡林的学术成就大略包括在以下10个方面:(1)印度古代语言研究--博士论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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